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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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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不如烹壶茶,一会儿好与她同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累了。刚想踏出房门,又忍不住回眸看她,惊鸿一瞥,他的小骨在日影下色艳桃李,然出尘脱俗之气又胜似琼瑶。
  那煮茶的心思也渐渐淡了,缓缓踱步到她身边,生怕惊了佳人。她身上的异香更是浓烈,薄汗淋淋。白子画绢帕在手,那惹人怜爱的模样使他刚想为她擦一擦,却在下一秒怔住了。
  气血上涌,眼冒金星,他急忙扶住桌角,如此动静都惊不醒她一颗专心致志的心。
  “花千骨!”忍无可忍,他羞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大作难画

  “怎么了?”花千骨总算被震醒,习惯地问了一句,茫然地抬起头,见他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全身都气得在发抖。
  天啊!师父刚才直呼她的大名啦!
  慢一拍的她急忙甩下手中笔,将那幅得意画作往身后推了推,握住他的双臂扯了一个极难看的笑:“师父,别看,别看了……”
  白子画觉得自己失败透顶,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好徒弟?她,她太过分了,还一直在推自己,想把自己推出房。
  “你在干什么?不好好学习,整日想这种龌龊之事!你是想气死为师吗?!”
  花千骨本也是羞红了脸,双手还在推他,听他如此言辞强硬地教训自己,还说什么龌龊之事,难道与自己同床共枕让他觉得很羞耻吗?原来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眼泪说来就来,师父那么凶自己,她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心里一觉委屈那眼泪流得更快,自己当然不能骂他那就只能哭了,反正师师姐姐也说了,经常哭一哭不仅排毒养颜,而且能使眼睛变得更有灵气。
  可那如开闸般的汹涌泪水还真让白子画慌了手脚,急着想帮她擦泪,可转念一想,小时候偷画自己的裸背也就算了,如今更是胆大妄为地画自己的……自己的床相……哎!这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见人了!不行,不能心软,要好好教育,没有清心寡欲,怎么好好养身子啊,哎!他连连哀叹,只怪自己宠坏了她。
  花千骨哭得一抽一抽的,见他还不来哄自己就这么愣在原地,不由得心头着急,哽咽着拎起自己的大作就要跑,形势不对还不赶紧溜,难不成等着挨罚吗?
  “去哪?”他拦住去路,虽是板着面孔好在神情没刚才那么严肃反而多了些慌张,她哭红的双眼让他心疼不已,是不是说重了?是不是让她害怕想要离开自己?再怎么样都不能走。心里一紧,再也端不住这师父的架子,只想抱住她好好说,好好哄。
  花千骨却退了一步,抽泣道:“师父嫌弃我龌龊,我不在你面前碍眼就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忙着解释,上前一步想抓住她,自己真是心急胡言乱语,怕是她要误会了。
  花千骨可是被宋师师倾囊相授了一下午,哪能没点成效,她敏锐地觉察出了师父在服软,这一信息更是让她有恃无恐,轻轻躲了过去眼泪汪汪地道:“你别碰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也不得你欢心,也不懂溜须拍马,也不善解人意,也不听话懂事,也不……”
  哎,算了,想不出来了,她只好继续揉着眼睛:“呜呜呜……”
  白子画本还焦灼的心,此刻倒是放下了,看她呜呜地哭,分明就是在撒娇耍赖。不过,他还真的很不喜欢她躲开自己,这让人太没安全感了。
  “拿来。”向她伸出手,无论如何,这羞死人的东西要拿回来,小徒弟太大胆了,那物还画得如此明显……生动……
  “什么?大眼睛眨了眨,花千骨泪眼婆娑地将那大作又往身后藏了藏。
  明知故问!白子画还是觉得气不顺,掌心一吸,那幅画便落在了他手中。
  “师父,我还没画完呢!”花千骨急得直跺脚,想要扑上去抢,无奈被白子画止住。
  “你还要画什么!”声音大了起来,满面通红,羞赧不已。
  “脚趾头还没画完……哦,还有啊,我想再画一袭轻纱遮一下,若隐若现才更诱人……”
  “花千骨!”看着她一脸陶醉的样子,他实在听不下去了,手一挥,一本册子落在案前,“将这《金刚经》抄写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啊?!”她欲哭无泪,师父毫不留情地收了自己的大作还罚的那么重,天啊!都怪自己口无遮拦,刚才的话好想吞回去啊。
  “师父,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门砰地一声,白衣飘飘的师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完了,完了,他真生气了。花千骨想追出去哄师父,无奈出不去,门关的死死的,她被禁足了。
  颓然地跌坐在椅中,真是太高估自己了。不如下跪求饶吧?哎,被师师姐姐知道了又该说自己没骨气了。
  冥思苦想毫无对策,不出去就不出去吧,抄书就抄书,不就画个画嘛,有必要那么凶吗?花千骨那是一肚子的不情愿,认命地铺好纸,开始进行这项漫长的抄书工程。天啊,一百遍啊,师父的心也太狠了。
  本来习字也是为了修身,何况是佛教经典呢。白子画在园中观微她,见她老老实实也松了口气,拿出那幅画,本想撕了,但却是越看越舍不得,她将他画得分外传神,一颦一笑,挣扎放纵都在纸上跃然成情,看多了竟又红了脸,想起昨晚,顷刻便意乱情迷。
  赶紧收入墟鼎,放在小骨那太不安全,这个还是自己收着,还是自己一个人看的好。又忍不住观微了她,小徒弟总算乖乖抄书了,罚半个时辰也应该够了吧……
  不行,她刚才作画好几个时辰下来也累了。算了,凡间的桃花早已落尽,就煮一碗莲子羹吧,她喜欢的,煮完就让她休息。
  花千骨却是越来越郁闷,手好酸啊,头又有些晕了,师父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宋师师的话又跳进脑海里,你这样被管的死死的将来可有苦头吃嘞……好不容易做了师父的主,怎能如此半途而废呢!
  打定了主意,握着笔的手团成了拳用力挥舞着,要向这种私塾先生的体罚形式抗争到底!哼,不让我画你那就画别人好了。她本想画宋师师的,突然就灵光一闪,被宠坏了的小性子也想要恶作剧一下,画个男子气气你,谁让你刚刚那么凶。
  可是画谁呢?迦然?不行,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朱老爷?不行,她捂住胸口,怎么一想到他的样子就犯恶心呢。东方吧,虽好久没见了,容貌都有些模糊了,但好歹上次总算有一面之缘,就这么定了。
  感觉脸上粘湿湿的,花千骨随意抬手一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就开始下笔。她画的东方不是那晚高头大马上的监察御史,而是记忆中的人,轻摇折扇,眉目清秀的翩翩公子。
  只是花千骨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无旁骛,画东方让她觉得好吃力,笔锋断断续续,总要在脑中构思好几遍,几次欲半途而废了。
  没多久便听到门声动静,她急忙将未完的画塞在字帖下,想要气气他的初衷早被忘在脑后了。
  “师父。”她咧嘴一笑,天真无暇。
  白子画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这小徒儿的确是在写字的时候不够专心啊。放下托盘向她招手道:“过来吃点东西。”
  “哈,好!”她甩下笔,径直跑到他面前,师父果然是不忍心狠狠地罚她。
  这脸上怎么都沾上了墨汁?白子画掏出绢帕轻轻地擦着:“看你,写字都写到脸上去了。”
  嘿嘿地笑掩饰着她咚咚直跳的心,吓死她了。不过师父的容颜……哎,可惜了自己的大作呀。
  在她痴痴的注视下,白子画又想到了在床榻上艳色十足的自己,转身将碗端到她面前,本想喂着,又实在受不了这无遮无拦的目光。放下瓷勺,冷着声音道:“自己吃。”
  “哦。”花千骨只好接过,香甜的味道一如往昔,她深深沉醉在食物在口中绽放的美妙感觉,师父的手艺也太好了,
  每次见她吃的满意,他也跟着高兴,自己的付出有了她的回应一切都很值得。他站起身,去看看她的字吧。
  “这佛经抄了几遍?”白子画也不指望她能抄多少,只是想随意翻看一下。
  “第二遍了。”花千骨吃得真欢,听他问便也抬起头,人呢?
  大事不好!她急忙扔下碗,跑到书案前,紧张得看着他,想一把按下又怕他起疑。
  白子画头也没抬,一张张地翻看:“你的字心浮气躁许多,要改进。为师让你练字也是为你好,你仙身太弱,要是失了修道之心将有弊无利。”
  “嗯。”她紧张得直冒汗,哪听得进这淳淳教诲,心里后悔极了,那幅画就藏在他手中的一摞中,怎么办?得想个办法。
  “师父,我们去屋外晒太阳吧。”
  本想说好,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她那么怕热,还要去晒太阳?那红扑扑的小脸虽然笑着,却有些僵硬。
  “不抄了?”他反问一句,继续翻着。
  花千骨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叠纸,后背全是冷汗,忙铺好一张新纸,拿起笔蘸了蘸墨道:“师父快看,我,我在写呢!”
  白子画疑心更重,她紧张什么?又翻了两下,抽出那张与众不同的宣纸,只一眼,手中一摞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洒落在地上。
  花千骨双手捂住眼,透过指缝,师父的表情像裂开一般。老天,让时光倒流回去吧或者让他说句话也行啊。
  “上次你们没有见上一面,错过了。”
  花千骨见他开口,吓得低着头,半个字也不敢说。
  “你可与他再约,想必他也很想念你。”
  花千骨依旧低着头,这次是汗流浃背,师父怎么那么平静,那,那是不是她多虑了?
  “也许你与他早就见过,是我不知道而已……”
  啊?不对!她急着摆手,完了,这是要误会了吗?“师父,我没有,我和东方没见过!”
  白子画只觉得心酸发疼,握着画的手都在颤抖,她刚刚还在画自己,转眼就成了东方彧卿?
  “什么时候见?中秋?还是今晚?”他步步紧逼,醋意翻江倒海。手一动,那画转眼间成了粉末。
  花千骨目瞪口呆,她的画……这次可是当面被撕了。
  “师父!”她后悔了,真后悔了,忙一头扎进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道,“你刚才那么凶,我只是生气了嘛……”
  白子画被她束手束脚地紧紧抱住,仍旧酸酸地道:“生气就要想他?”
  “哪有想他,我想师父,我只要师父……”她求饶讨好地看着他,那紧闭的唇,因心绪难平变得红润光泽。她抬起手拂过唇线,却被他一把握住。
  花千骨对着他深邃如海洋的眼眸,也不知在哪里找了些理,委屈地道:“又不让我画你,我只好找东方来练手……”
  “来练手?”白子画冷哼一声,一把圈住她的纤腰抱起来放在书案上,轻咬她的耳珠,“以后只准画我。”

☆、雨横中秋

  苏城在中秋这日大雨磅礴,花千骨趴在窗下看着檐下滴滴答答的水滴,享受着这一份清凉,只是今晚月亮是看不到了。不过,只要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月亮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说今晚有客来,她便比平常多准备了一些小菜。他神神秘秘的样子无非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然而这个客,她已隐约能猜出是谁了。
  “师父!”不到片刻,她便想他了,满园子的唤他。
  咦,难道出去了?可他每次出门都会与她打声招呼的。花千骨不放心,在漫天大雨中闭目观微,这一看就吓掉了她的魂。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几乎是撞开房门,她将昏迷不醒的他抱在怀中,输了真气给他却还不见醒。
  “你不要吓我,你醒过来啊!”哭声在瓢泼大雨中显得格外凄厉,闻之都令人心碎。
  怀中的人面色苍白却脉搏平稳,四周没有血,身上也没有伤,躺在她怀里仿佛睡着一般。室内紫光斑驳,如魔咒般笼罩着他们。花千骨一抬头,是那个小鼎,正在一圈圈地有规则的转动。
  卜元鼎?不是,应该是师父说过的那个类似的神器。那么,是这个鼎击倒了师父?
  她一点点平静下来,探手发力想将那悬浮在半空中的小鼎吸过来,没想到鼎中紫光震动,一道耀眼的光束向她打来。
  她一个转身将昏迷不醒的他护在身下,虽然勉强避开,但强烈的震动仍将身下的人及时唤醒,两人紧紧相拥好似成了一体,避过好几道致命的打击。
  “快走。”白子画低吼一声,破窗而出,屋外雨势更盛。顾不得避雨,那紫光追着他们,白子画手指轻扬,一道结界从天而降覆盖住那间屋子。
  “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二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就算在雨中谁都舍不得离开对方的怀抱。
  然而当他们劫后余生后,奇怪的发现自从白子画设下了结界后,雨势小了很多。
  花千骨本想走近些看个究竟,被他一把拉进怀里牢牢裹住:“别过去。”
  “嗯?”她满眼好奇,刚才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差点没将她吓死,“师父,是那小鼎?”
  “嗯。”他点了点头,拉着她躲在屋檐下避雨,法术迅速蒸干了两人的衣服。
  “有没有哪里受伤?”她握住他的手臂,光切之情下泪光盈盈。
  “没有。只是一时疏忽着了它的道。”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反而心疼她,“怎么就哭了呀,师父没事的。”
  她吸了吸鼻子,环住他:“不能再这样吓我了。”
  “嗯。”他抵着她的头,嗅着发丝的清香,吻了又吻,心里也是后怕万分,万一自己当时没醒过来,那小骨该怎么办?她定要拼命护着自己,若无法躲过……不敢再想,没想到这个神器那么厉害。
  水汽漫散,白子画抬头望天,似乎雨又大了些。
  “师兄!千骨,你们在这儿啊。”许久不见的笙箫默周身一圈淡淡的银光从雨中走来,身后跟着的是长留掌门,同样银光照身、浅笑盈盈的幽若。
  笙箫默倒还是老样子,只是幽若没了以往的活泼好动,反而郑重地走到师徒夫妻面前,作揖拜过:“弟子幽若拜见师祖、师父。祝师祖、师父百年好合,天长地久!”
  花千骨愣了几秒,爆笑着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幽若你没事吧?”
  “师父。”幽若捂住脑袋一脸哀怨地看着她,又忐忑地望了望她身后面露满意之色的师祖,鼓足勇气道,“以前是弟子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师父……”
  花千骨急忙打断她,从前的事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她知道幽若为当年使唤自己内疚不已,可她更怕小丫头这么一说,她家师父心里要难受。
  花千骨亲热地拉住她的小手,笑盈盈地岔开话题道:“师父说今日中秋有客到,原来是你们呀。幽若,别那么拘束嘛,我好想你的。”
  听她这么说,幽若总算松了口气,恢复了本性,勾着她的手臂抱怨道:“哎,师父啊,你不知道,为了今日一约儒尊一大早就把我拖起来,可是我们却飞了一天啊!”
  “啊?这长留离苏城也不算太远啊。”花千骨疑惑不解地看着身旁的笙箫默,又回头找寻白子画的目光。
  三人沉默不语,幽若一脸苦瓜样,见她还是不解便朝小鼎所在的屋子努了努嘴。
  花千骨不可思议地道:“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笙箫默折扇轻摇,叹道:“哎,估计今晚我和掌门就要在此叨扰兄嫂啦。”
  此话一出,花千骨竟羞得满脸通红,白子画好笑地牵起她的手,前些天不是大胆的很嘛,怎么一句实话就让这快要上房揭瓦的小徒弟害臊起来。
  一行四人并没有因此鼎影响了心情,窗下的贴金紫檀塌上搁着一张黄梨木的中桌,上面除了江南大受欢迎的膏蟹外,还有各地极具代表性的美味佳肴。月饼摆在一旁,黄酒正在榻下小炉上温着。
  这酒筵就设在那间被下了结界的屋子对面,打开窗户,氤氲水汽扑面而来。虽是把酒言欢,但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的忧虑,团圆的欢喜也多少减了一些。作为仙界第一、长留掌门、长留儒尊而言,更多考虑的是此鼎对整个六界的影响,可花千骨的心却没有那么大,她依旧对他刚才昏迷不醒感到心有余悸,他被这个小鼎伤过两次。
  这小鼎不像其他神器需要经人手操控后才能发挥作用,它自身就很有杀伤力。
  笙箫默听了白子画叙述小鼎的来历后,啧啧称奇但又不解道:“师兄既然将此鼎封住,为何又在今日拿出来?莫不是赏不了月只能换做赏鼎?”
  白子画白了他一眼,这个师弟总是这样,天大的事他都没正经,无奈摇头解释道:“今日一早我就觉得墟鼎中有一股异乎寻常的气息,到了午后气息更盛,无论如何压制都无法化解。这雨也来得蹊跷,前几日探过苏城在今晚是可以赏月的,但从昨夜子时后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一直到今早更盛。”
  花千骨本要为三人添酒被白子画拦下,他亲自执壶后继续道:“中秋月圆,月盈则亏,收获之季过于饱满怕是将能量外泄,合了这个小鼎的气场,才使得大雨难止,气息难控。”
  “那师父怎么受伤的?”花千骨握住他的手,仍是不安心,也不知道该怎样缓解这种恐惧。
  “尊上受伤了?!”幽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无所不能的师祖。
  “你们别担心,我没事。”白子画拍了拍花千骨的手,暖暖的笑直达她心底最深处,“还是大意了,本想将它拿出来再下封印的,没想到此物刚出墟鼎便如疯了一般,闪躲不及这才被鼎中紫光击中。”
  笙箫默凝视着结界下的那间屋子,沉吟片刻后看着幽若道:“掌门可知此物?”

☆、何为灭鼎

  他们二人早先已观微过此鼎的模样,此刻幽若听笙箫默发问便道:“你知道?”
  那样子很是不屑,花千骨看在眼里,又想起从前这两人关系颇好,经过这三百多年怕是感情更深了一层。
  “真是的。掌门这记性还比不上我一个老人家。”笙箫默瞥了她一眼,看着对面的夫妻二人道,“前几年长留弟子在云梦海发现了一本神界遗书,名曰《古遗志》里面有一鼎与此物颇为相似。”
  幽若恍然大悟,拍着脑袋道:“想起来了!儒尊说的那鼎叫做'灭'。”
  “灭?就一个字?”花千骨奇道。
  “是。不仅名字简单,能看清的记载也是寥寥,后面一片字迹都模糊不清了。当时这残卷我们也不在意,便收入了藏书阁。”
  听幽若说的简单,花千骨心里却漏跳了一拍,忍不住追问道:“那能看清的地方说了些什么?”
  “只是粗略地介绍了此鼎的来历。'灭'曾是主神图华奎心爱的小把件,每次主神处理公务后便手握此鼎消解疲倦。记载称,此鼎是主神的爱妃宴秀所赠,所以从不离身的。”
  “这图华奎还是个情圣嘛。”笙箫默逗趣的一言让幽若忍俊不禁,却不知为何加重了花千骨的心思,她草草一笑,很是勉强,催促幽若继续说。
  幽若思虑片刻后又道:“奇怪的是,那本《古遗志》本是介绍神界各种神器的品种、来源、收藏地、由谁执掌等,既然那宴秀是图华奎的爱妃,可她的出现频率明显低于其他妃子,只在'灭'中被提了一下而已。”
  “没了?”花千骨正听得入迷,幽若难道就这样结束了这段神界往事?
  “没了。”她摊了摊手,又像想起了什么,朝花千骨眨了眨眼道:“师父你还问我?你在神界那么多年,只要你问谁敢不……”
  一双筷子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中,花千骨嘻嘻笑道:“幽若,吃菜!”
  幽若是一脸哀怨,话还没说完呢。不过她也是有些眼力的,师祖的脸色可不好看哦。哎,说错话了,只是师父夹的菜实在有些少,不够堵嘴啊。
  笙箫默见场面有些尴尬,急忙圆场道:“师兄看这鼎怎么办?”
  “等明天吧。”白子画话音刚落,指尖飞出一道银光,结界又多了一重。
  花千骨往自家师父身边窝近了些,勾住他垂在桌下的手臂,不停地往碗里夹菜,笑颜如花:“师父多吃点。”
  他明白她的心意,反握住她的手,给她安慰的一笑。
  杯中被她斟满了酒,烛光下,玉酿泛着琥珀色的光,印着那看不够的面庞更显娇艳。
  “师父,小骨敬你。”话音落,她一仰而尽。
  白子画都来不及阻挡,小徒儿喝得有些猛啊。
  “哎呀!”笙箫默端起酒杯,戏虐道,“你们夫妻也太不把我们长留掌门当回事了吧。嫂子,你敬师兄,为何不敬我们?”
  美酒入喉,热辣辣的刺激让她面颊刹那红了起来,花千骨好爽地满了杯,笑道:“自然要敬的。”
  只是她刚想饮却被白子画一把按住,微微摇了摇头。转而对笙箫默道:“我敬你们。”
  “不行!我要喝嫂子的酒。”
  “我也要!”幽若干脆直起身子讨酒喝,只是这两个插科打诨的人都被白子画一一挡了回去。他可不放心,小骨的醉态可不能被别人看了去。
  四人的热闹宴席终有散场,花千骨和幽若被两个男人遣回房睡觉后,只留了师兄弟二人守夜。面对苍茫雨海,两人有一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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