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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见贤思齐续前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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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国,谁对俺们中国不好,咱就不待见谁。朝鲜是个什么东西,畜生不如!当年美国佬来欺负他们的时候,是谁派兵援助了他们?不论我们是因唇亡齿寒还国际主义,最终都是帮了他们。他们呢?王八蛋一个!
所以作者决定,一律删除剧中谭允贤称呼朱祁镇的一个爱称——扎基亚(朝鲜话夫君的意思)改成阿镇或者祁镇,元宝!
☆、第二章 玉镯情思
两人相拥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了。忽的,谭允贤抬起一只手,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自责道:“看我糊涂的,光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记带你进屋坐坐了。这一路上车周劳顿,你一定很累了”
朱祁镇咧嘴一笑,话语中带着洋洋得意的调侃道“你那里是糊涂了?明明地,就是见到情郎来相会,高兴地找不到北了哈哈哈…”
“臭美的你,来,随我进屋吧!”谭允贤被他一说,羞得脸红了起来,好似卯时日出东升的朝霞般夺目绚烂。她撒娇地噘着嘴,斜斜地横了他一眼,话说得一如往日那般随意,半点儿也不顾及身份。
说罢,转身,藏于袖子下的手似是拉过他的…别别扭扭却又藏不住内心爱恋的小动作映入朱祁镇的眼帘,引得他只想放声大笑。
就这样被她拉着,像个小孩子似得,与之一前一后进了正房大厅。这是一桩典型江南风格的屋舍,白墙黑瓦,暗色的双扇大门儿,制造精美,镂空出勾心斗角,花样新意。房屋不大不小,屋梁是十五根交错的乌木。两边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历代名医的画像。正对着大门的主位长腿案几上,供着一尊白瓷陶制烧成的药师菩萨。菩萨前边是一个银色的香炉,香炉的石灰上插着几根香,左右两边是四盘贡品。
房屋正中,摆放着一个黑漆八仙桌。两条长腿板凳,分别搁在桌子的两边儿。说是客厅,其实也是桩两开门的房子。除了正厅外,还有对面儿的两间厢房,作为卧室。朱祁镇站在那里,打量着房间左右,不期的,耳畔传来谭允贤的话语:“站着干嘛,快坐下吧!”
朱祁镇机械的“喔”了一声儿,收回目光在八仙桌前坐了下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两条腿累得直打哆嗦,浅浅叹息了声儿。
在谭允贤这里,他也不用矫情客气什么,自己个儿伸手从桌子中心的盘子里拿出一个小杯子,另一只手举起青花瓷高颈茶壶往里面斟了半杯茶水。那茶水哗啦啦倒进杯子,一股令人怀念的味道亟不可待地扑进了朱祁镇的鼻尖。听得谭允贤说道:“这是我制成的桂花蜜茶!”
朱祁镇挑起眉梢,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音线上扬地“哦”了声儿,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丝丝的,还有些茶叶的清香。水质也华润,喝在嘴里好似一汪清泉瀑布流进咽喉,清爽心肺。
“味道如何?”谭允贤歪着脑袋,一脸得意地笑问道。
朱祁镇颌首道了声“好极了!”言毕,又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转脸问道“这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你采集的去年雨水?”
“啪啪”两声儿脆响,谭允贤拍手笑道:“你猜对了!这炮制桂花蜜茶的水就是去年初春时,我捐下的两坛子雨水和早晨的花露!”
“这般下功夫为何呢?”歪过头,朱祁镇笑着看向她问道。
谭允贤懊恼地“嗨呀”了一声儿,别扭地背对着他,头垂得低低地,噘着嘴娇嗔;“你说呢!讨厌,明明知道还问!”
见此,闻此,朱祁镇朗声大笑了起来,来到她面前蹲下身握着她的手,仰脸凝视着谭允贤,话语里满是挑逗笑:“我知道什么?”
话落,谭允贤似是被他逗得火起,“嚯”地从长凳上站起身,赌气往一侧的暖阁走去。身后传来朱祁镇的笑语:“你去哪里?”
谭允贤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给你收拾房子住!”虽看不到她的表情,朱祁镇却依然猜得出,此刻她别扭的小样子,想着不禁呵呵一笑。
他来了,终于来找我了。可是…他这次来,就不走了吧?要是不走,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有他在,我就不用担心每次进城买药,没有人帮忙抬东西了。呵呵…
她暗暗地在心里发誓,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做他的女人,一早就嫁给他,再也不让他苦等这么多年了。
西厢房里,谭允贤一面为朱祁镇收拾床铺,摆置生活用品,一面想着他的到来于自己心里的愉悦,脑海里勾画着他们长相厮守的蓝图。
忽的,她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都被圈进他温暖的怀抱。知道是他,是以没有大惊小怪地喊出声,只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近在咫尺,他热辣辣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灼得谭允贤面颊潮红。朱祁镇趁机在她转脸之际,在她一侧的脸颊上落下了个甜蜜的吻。嘴唇在她侧脸游移着,挪到了谭允贤的耳畔,幽幽地问道:“你喜欢我来找你吗?”
谭允贤抿唇一笑,娇羞地诺出“喜欢”,简单的两个字,却犹如千金重物一般砸在了朱祁镇的心里,激起他宽广的心海浪花四溅。
直到如今,他才确定,谭允贤爱的人是他。这是个好消息!他的唇,依旧在谭允贤的耳畔留恋,神情暧昧,话也说的更魅惑了,伴着他好听的嗓音:“喜欢,真的是喜欢吗?那,为何不让你父亲给我带封信呢?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的信,等你说想见我…”
说着,他将谭允贤的身子扳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双手扶着她的肩头,朱祁镇眷眷地睨着她道:“你走后,我去你家,想向你父亲打听你的消息。还跟他嘱咐说,我会永远等着你。他曾赞朕心怀天下。朕说,在很早以前,朕心里就只有允贤一个人了!”
谭允贤飞瞄了他一眼,见他正眼眸一眨不眨地凝神看着她。深黑犹如点墨般的眸子里,流溢着涓涓柔情。好看的嘴角微微扬起,唇上漂亮的的八字须,更增添了他犹如神袛般的风神俊气。
她桃腮微红,垂下潋滟的眸子,低低地说道:“信,我是想写给你的。因为,我担心会影响到你,害的你无心朝政,被言官弹劾,失去人心。如此,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是以,就…”
听得出,这是谭允贤的真心话!朱祁镇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她真的很想给朱祁镇捎信,告诉他,这三年来她一直在思念着他,也一直在这里等他。她想告诉朱祁镇,除了他,她谭允贤谁都不会嫁。
至今,她还记得天顺元年的一天,父亲来西塘看望她的旧事。
那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向严肃庄重的宣武将军—她的父亲谭刚坐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眼里竟已有了苍老的痕迹。
一时之间,谭刚不知该如何开口。踌躇良久才轻声道:“陛下嘱我转告你,若有一天你想见他,就叫人送一封信去。陛下还说,他会永远等你。贤儿,不知你听说没有,陛下复位时下诏,恢复了我们家的本姓——谭氏!说,既然大仇得报,洗雪沉冤了就不该再姓杭了。”
恢复谭姓?他一复位就…她感慨,祁镇和她依然这样的心意相通。父亲说,他会永远等着我,等着我从“杭皇后”的阴影里走出来,更好地去面对真正属于我的身份—谭允贤,属于自己的生活…
谭允贤想,他们终究还是相爱的,她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念他,不管是曾被朱祁钰禁锢在紫禁城,还是,在如今的西塘,开医馆治病救人,她都无法遗忘埋藏在他们心底的情深意重。
元宝,夫君…
闲暇之时,谭允贤经常会拿着小棍儿,像个孩子似得蹲地上划拉着这四个字,看着它们,她情不自禁扬起嘴角,心里荡漾着思念。
“贤儿…”正悠然神思,忽听得耳边传来父亲的呼唤,她连忙敛起浮在嘴角的笑意,看向父亲,答应了声儿“嗯”
谭刚深深地叹了口气,紧蹙着浓黑的短眉,一脸嗔怪地看着谭允贤道:“你啊,也太…你走得这两年竟与京城家里似是断绝了往来。若非你行医救人,名声在外,爹上哪里去找到你?陛下也是少有的痴情人,竟两年的春节,都坐在咱们家后门的台阶上处独自饮酒,舞剑。”
“起初,为父不知何故,劝陛下早日回宫,以免冻坏了身子。陛下却将正统十三年除夕那晚,你在后门陪他过年,一起舞梅,看烟花的旧事告诉了我。他说,他在等你,等你从后门出来与他一起舞梅…”
听着父亲的这席话,谭允贤的双眸已罩上了氤氲,泪水在眸瞳里打着转儿,终是忍不住滑落了下来。那年的除夕夜,是他们永恒的记忆。她曾答应过朱祁镇,每年春节都陪着他过。她还记得,景泰八年的除夕,在乾清宫门前与他的话别。一阵儿刺骨的北风虐过,看着朱祁镇转身渐渐走远,消失在风雪中。泪水灼伤了双眼,疼的却是心。
彼时,她真的很想留住他,想扑进他怀里,但没有资格。
这两年,她已从寒冬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只是,她虽无牵绊了,但朱祁镇呢?他还有钱皇后,有见深和背后的大明江山,她只能暂时将与他的儿女情藏在心里,就像过去一样爱而不言,默默等待。
“贤儿,你还年轻,总不能这样一个人…近些日子上门来找为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地都把话说得天花乱坠。可是,为父不想随意将你嫁人,就没有答应他们。这次来,也是为了探明你的心意。”谭刚这话,竟说的小心翼翼,再也不复往日严父的做派,说一不二。
“我在等一个人,除了他,我宁可终身不嫁!”谭允贤倔强地说道。
“他是…”谭刚蹙眉,冥思苦想着。其实,他也隐约地猜到了这个“他”是谁,却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惶恐,不敢多思。
“父亲”谭允贤似是看出了父亲心里的疑惑,轻轻唤了声儿。秀丽的脸庞浮现出了一抹苦笑,不答反问,语速却极为轻快地说道:“父亲,您知道,当年女儿是如何成为朱祁钰的妃子的吗?”
“不是因为,你与郕王有过婚约吗?”谭刚蹙眉,一脸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宦海沉浮多年,丰富的阅历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谭允贤苦笑地摇摇头道:“婚约早已解除!父亲也是知道的,只有娶正妻,才谈得上婚约,纳妾不需要!在他娶汪美麟的那一刻,我和朱祁钰就恩断义绝了。从瓦剌回来,不论他是皇帝也好,郕王也罢都与我无关。我继续去御药房做我的女官,培养医女。却不料,朱祁钰废掉了御药房,解散了医女。我去南宫,想陪伴祁镇,因为我…可是,朱祁钰却利用皇权,强迫封我为妃。我不爱他,从未真正爱他!”
她与朱祁钰做了八年的君妾,即使真的不爱他,也不能说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吧!即使,当初的进宫为妃是被逼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至于…然而,当她提到朱祁钰的时候,既不称呼他为先帝,抑或是郕王,却直统统地连名带姓称呼他朱祁钰,语气像是在说邻居家的阿猫阿狗一般,这让谭刚百思不得其解:“儿女之情虽不再有,但,好歹你们两人一起过了那么多年,也该有些情分的吧?毕竟…”
“毕竟帝妃了一场,是吗?”
谭允贤自嘲地一笑,遂将从自己被迫封为贵妃后,所发生的一切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末了,她冷笑一声儿道:“我早该看透了他!就因为我太天真,太过相信他了,以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扒着皇位不还给陛下,害得陛下被他囚禁南宫整整七年不得自由,受了那么多罪…”话未说尽,眼泪已模糊了视线。
“原来如此,难怪你…”直到那时,谭刚才知道女儿那七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苦难。他顿觉腔子里的那颗心,像是被皮鞭抽打了般。心底痛恨朱祁钰,原来竟是这般的衣冠禽兽。后悔自己瞎了眼,当初竟没有看清他的真实嘴脸,以至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他的提亲。
彼时,朱祁钰就是以为谭家伸冤为诱饵,骗取婚约的。订了亲后,竟连聘礼都没有送,就回到了封地。至于为谭家伸冤的事情,怕早就抛之脑后了,再也没有提起过。最终,还是当今皇帝为谭家平了反!
谭允贤捋起袖子,露出了戴在她洁白皓腕上的,那枚多年不离身的红玉镶金的镯子,图案是龙凤呈祥十分精美。她说:“我要等送镯子的人!我真傻,若不是瓦剌郡主脱不花的那句‘你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明白’点化了我,我竟还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我一直爱的人是他!”
“你,你是说…这个他,就是陛下?那么,这个龙凤呈祥的玉镯子,也是陛下送给你的?”谭刚艰难地问出这么一句。
谭允贤默默颌首,想起朱祁镇,她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和爱意。
谭刚一怔,须臾又似是释然地点了点头,看着谭允贤道:“我一直疑惑于你与陛下到底有何渊源,不知他为何几次三番帮你,帮我们谭家…这个问题早在景泰七年,北京闹瘟疫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既然对陛下有情,他又废了你和朱祁钰的关系。你为何还要离开呢?”
“父亲,我知道,陛下爱我至深,我对他也早已情根深种。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在陛下刚复位时,留在宫里!这样,对陛下百害无一利!再者,他从皇家族谱上除了我的名,就是为了还我自由。”
谭刚听得不禁一愣,睁大了双眼,怔怔地凝视着女儿。他竟不知皇帝陛下爱允贤,爱到了这个程度!竟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
“父亲,我,请您先不要告诉祁镇我在等他,好吗?”
“你…这是何故呢?你不是说要等陛下吗,为何…”谭刚眉头皱得更紧了,在眉心处打了个结。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女儿的心思了。
“我也是为了他…我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影响他治国…”
听了女儿的这席话,谭刚心里涌起一股欣慰和感动。
也是从那天起,允贤将姓氏“杭”改成了“谭”
“允贤,允贤…”朱祁镇见她半天不言不语,好似灵魂出窍了一般,心里不禁一阵儿发急,蹙眉燎然地呼唤着,将谭允贤飘忽远游的思绪拉了回来。谭允贤如梦初醒般地“啊”了声儿,回过神来看着朱祁镇,咧嘴笑道:“可以陪我一起去吃个晚饭吗?”
朱祁镇也微微一笑道:“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第三章 求婚
入秋后,天黑得比昔日早了半个时辰,申时刚过,天就暗了下来。酉时初夕阳西坠,路边各式各样小吃地摊,络绎不绝地开了张。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三五成群,熙熙攘攘竟比白天还热闹几分。
一路上,谭允贤毫不避讳地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挨着紧紧凑凑地在热闹繁华的西塘夜市中,一面走,一面亲亲热热地商量,该去哪里吃饭。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引来了许多来往乡亲羡慕的眼光。
谭允贤在此地行医的几年中,医治和救活了很多人,镇子里的乡亲大都认得她,将她视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亲热地喊一声“谭娘子”
闲暇时,她也偶尔来这里吃些宵夜,不过都是她一个人。今日,她却是和一位陌生的相公搭伴同行,两人举止亲昵,毫不避讳。那些与之相熟的,找她问过诊,看过病的乡亲们便有了“八卦”的话题。
“诶,这不是今天下午,来找谭娘子的相公吗?”
“看看,我说对了吧,人家就是谭娘子的丈夫,说出来周家娘子还不信!呵呵,我可知道这小蹄子什么心思。可惜,她却没出来!”
“谭娘子,这位相公真是你家夫君?”问这话的是张王氏。
“当然是啦,不然他们能这般亲密?瞧瞧谭娘子的夫君多俊,英气勃勃的!我以前跟随夫君走南闯北地经营生意,也算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了。可偏偏地,都没有见过像相公这般的人物。”
“谭娘子真是好福气!”
谭允贤听着,也不言语解释,秀丽的脸上,却显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看地那些说笑的百姓,又是一阵儿大笑:“呵呵,谭娘子说是的!”
“是啊,谭娘子默认了哈哈哈哈…”
朱祁镇闻言,侧过脸笑得一脸得意地睨着她…
谭允贤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就像展翅欲飞的蝴蝶般。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出一抹甜蜜羞涩的弧度。她此时红霞扑面的样子,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得朱祁镇心神摇曳,心满意足。
这时,距离他们最近的,专卖豆粉摊位上的,年纪与谭允贤相仿的老板娘接过话道:“谭娘子这么好的人,人长得漂亮,医术也高明,就该有个仪表堂堂,知疼知热的好夫君照顾她呢!”
言毕,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男人说道:“学着点儿!”
那歪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男人,被她这一巴掌拍得有点火起,瞪着眼,话中带着些醋意地喊道:“我可学不会这位相公般文质彬彬的样子!你若有谭娘子那福气,也不会嫁给我这样目不识丁的粗人了!”
“不指望你也文质彬彬,只要平日里多帮我干点活,疼着点我就行了!看看你,就知道歪在那里看着我忙里忙外,也不知帮我一把!看看谭娘子的夫君,定是心疼她看诊繁忙,才不忍心她在家做饭!”
“是啊,谭娘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人…”
话落在朱祁镇和谭允贤的耳里,两人相视而笑。
这边羡慕,祝贺和调侃的笑声还未散去,那头又传来摆摊的婆娘们喝呼的高声:“谭娘子,谭娘子过来尝尝我们家的赤豆汤吧!”
朱祁镇笑着,指了下不远处王大娘家的摊位,转脸看着谭允贤道:“允贤,不如我们就去她家吧,我好久没吃过这民间的赤豆汤了。”
卖赤豆汤的王婆子,也曾是谭允贤的病人,既然朱祁镇与谭允贤在一起,自然也是她的贵客。赤豆汤上了桌,却是好大一碗。
朱祁镇盯住碗看了半天,不禁哈哈大笑道:“朕…我倒觉得以前我吃的都是些鸟食了!莫非大娘家的赤豆汤一直都是如此慷慨么?”
王婆子嘿嘿一笑,又端上来一碗:“是啊,卖得慷慨些,就能招来更多的客人,老婆子的生意岂不是更兴隆发达,日子也就过得更好?只是谭娘子,她曾经救过我儿子的命,若不是碰到谭娘子,他小命早交代了,谭娘子是我家恩人啊!这做人就该有良心,知恩图报不是?”
朱祁镇深以为然地微笑颔首,他的子民不但淳朴善良,还挺聪明,懂得如何营生能够发家致富,摆脱贫困。作为他们的君父,怎不欣慰?这时,耳畔又传来王婆子的话语:“这赤豆汤还是跟谭娘子学的呢!”
朱祁镇扬起剑眉,颇有兴致地“哦”了声儿,一脸的愿闻其详。
王婆子笑着拿勺子搅着锅里的汤,一面说道,“这赤豆补血,百合消火止咳。虽说秋老虎还没过去,但这秋天干燥容易上火,若在赤豆汤里加冰镇,吃到肚子里,岂不是让五脏六腑暖它;徒增不适?我看这几日谭娘子一天到晚给人看病,实在劳累时不时的咳嗽,脸色也不好,是该好好补补精神气血才是啊!”她这席话中,既有患者对医生的感激之情,又像是一位母亲心疼自己忙碌地不知照顾自己的女儿。
“呵呵”朱祁镇笑了两声儿,问那王婆子道:“哦,谭娘子平日里问诊一定很忙,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他这话是在问王婆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谭允贤,瞧着她的面色的确不是太好看,微微有些蜡黄,眼圈儿也够与熊猫有的一比了。今天下午相聚时,怎就没有注意到呢?嗨,我也真是够粗心的了!
朱祁镇心里自责,凝视谭允贤的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渐渐升起疼惜的“潮汐”。朱祁镇白了她一眼,一如既往地发挥着毒舌特长:“瞧瞧你,光顾着给别人看病了,自己瘦得跟鬼似得!我看你啊,先把自己养肥了是正经,没见哪个大夫自己病歪歪的还给别人看病的!”
谭允贤知他心疼自己,担心她累出毛病,本是好心。偏偏这人就这样,话说地下刀子似得让人误会。她一句话不说,只看着他傻笑。
倒是王婆子不知朱祁镇性情,见他这般对自己的恩人说话,即使知道他们是夫妻…她听得,心里也觉不爽,哼了声道:“呵,这位相公,谭娘子是你夫人,这当丈夫的怎么话就说得这般…”
还未等王婆将“刻薄”两个字说出口,谭允贤连忙抢过话来为朱祁镇辩解道:“大娘您别误会,我家夫君他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他这么说,也是因为心疼我,担心我把身子累坏了。”
她替他说话,辩解,其实早在初识之后,就养成的习惯。在她心里,他只是她的郑齐,她的祁镇,她的元宝,与大明天子,钱姐姐的夫君无关。谭允贤想,她曾向他坦白,说自己很早就喜欢上了他,大概也是初识之后吧!只是,自己却从未意识到过。第一次为他辩解时,脸上就露出了连自己都毫无察觉的,属于小女儿情窦初开的娇态。
后来,有了一番阅历后,再回想往昔才发现,原来,她和朱祁镇才是一见钟情的!虽说,初见,两人并不怎么友好…
“呵呵”王婆子意味深长地賐了一眼他们“夫妻”两儿,咧嘴一笑。她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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