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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女匪-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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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中诸人都被朝阳子说得面红耳赤,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他们这般横行,不过是依仗着有陆骁与朝阳子在寨中,可他们都不算是寨子里的人,若是没了他们,莫说别人,就是那虎口岭的人,他们都招惹不起。

瞧朝阳子似是还要再训,辰年立刻说道:“道长,莫要再说了,我们这就改回去,依日叫牛头寨。”

温大牙等人也忙道:“对,就还叫牛头寨,牛头寨。”

朝阳子又冷哼了一声,这才罢休。

辰年既愧又羞,想自己既然要做强者守护自己的道义,就不能总是依赖他人,便是有陆骁长在身边,也不可凡事都指着他来出头,还需得自己能撑起来才好。她性子向来洒脱,既然想通了,对朝阳子非但不恼,反而觉得这黑老头比往日里更加可亲,不由向着他甜甜地一笑,道:“多谢道长这盆凉水了。”

她容貌本就秀美无匹,这笑又是发自内心,全无半点虚情假意,连朝阳子都不觉被她笑得一愣,脸上虽还沉着,神色却不似刚才那样刻薄冷硬了。

静宁轩这一回少有地没有出声呛朝阳子,她打量了辰年片刻,越看越觉得这丫头讨喜,突然问道:“小丫头,你给我做个弟子可好?”

辰年闻言一愣,随即便又大喜。这静宁轩在江湖上虽有魔头的称号,可这些时日的相处,辰年发觉她不过就是脾气急躁,性子无常些,倒真算不得什么奸恶之徒,若是能得她传授武功,倒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她忙欲过去给静宁轩磕头拜师,那静宁轩却已是抬手止住了她,说道:“我这人最烦规矩,你若想给我做弟子,也不用行什么拜师礼,叫我一声师父便是。哪一日我若是瞧你不顺眼了,随时便也可以将你逐出师门。”

辰年虽有些意外,不过又想静宁轩就该如此行事,于是便笑了一笑,朗声应道:“是师父。”

静宁轩不觉也笑了,道:“我就喜欢你这份活泛劲头。”

她两人既成了师徒,众人纷纷过来道贺。肖猴儿瞧着静宁轩高兴,便也嬉笑着问道:“前辈您还收弟子吗?我觉得我这份活泛劲比起大当家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本是玩笑话,不料静宁轩想了一想,却是答道:“那就再收你一个吧。”

肖猴儿初听还只是嘻嘻哈哈,直待旁边的温大牙大力地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得顿时口吃起来,问静宁轩道:“您,您,您说话,说话当真?”

静宁轩不悦道:“你到底要不要拜师?”

“拜,拜!”肖猴儿忙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静宁轩磕了一个响头,叫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傻大等人一见肖猴儿竟然拜了师父,忙也想拜师,可静宁轩那里却是不肯收了,皱眉道:“不收了,不收了,徒弟有两个就足够了,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这样一来,众人对肖猴儿不觉又羡又妒,偏肖猴儿那里还毫无自觉,高兴地各处乱窜,一时竟窜到了辰年面前,惊喜道:“大当家,师父也收了我做徒弟,以后你就是我师姐了,我是要叫你师姐还是大当家?还是叫你师姐大当家?”

辰年笑而不语,旁边的温大牙等人却是看不下去了,对着肖猴儿一哄而上,几人将他举了起来,笑闹道:“还是把这瘦猴扔了吧,这样静前辈就能收咱们做徒弟了。”

肖猴儿那里忙叫嚷道:“你们敢,我师父和师姐饶不了你们。”

他这样一说,举着他的那几个更是不依,俱都转头看向辰年,问道:“大当家,怎么地?”

辰年笑了一笑,答道:“还是扔了吧!”

众人哄笑一声,果真就举着肖猴儿往山坡处走作势,要把他丢了下去。肖猴儿如何不知大家在与他玩笑,却十分配合地大声尖叫,又向着静宁轩高声喊道:“师父,师父,师姐要叫人扔了我,您老人家救我啊。”

他这般卖力耍宝,果然将静宁轩逗得笑了,便是朝阳子那里也不觉笑道:“没事,叫他们扔吧,你只要还有一口气,道爷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众人又是齐声哄笑,这般闹得半夜,这才各自睡去。

第二日一早,辰年醒得甚早,与崔习等人商议道:“眼下飞龙陉的买卖虽好做,却是做不长久。青州眼看就要打仗,少不得要从冀州讨要军饷粮草,到时陉内定要有许多官兵。”

肖猴儿人虽瘦小,胆子却是最大,一听说陉内要走军饷粮草,不觉两眼发光道:“要是能劫了官兵的饷银就好了,定然会大发一笔!”

辰年闻言横了他一眼,冷声道:“一口吞不下胖子,就咱们这些人,现在去招惹官兵只能得一个死字。”

肖猴儿自从昨夜里认了辰年做师姐,更觉接她训是理所应当,当下只嘿嘿一笑道:“既然劫不了官兵,那就先劫些客商富户,也算劫富济贫。”

崔习点头道:“趁着官兵未来,咱们这两日就在陉内多做两起买卖,然后就回牛头山,静静地停一停外面的动静再做打算。而且,”他说到这里停下了,看了看辰年,道:“虎口岭那帮人贪心不足,极可能会与官兵起了争斗,到时咱们倒是可以从中得利。”

第39章

辰年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想把山寨做大做强,只光靠着做些寻常买卖是不成的,少不得要黑吃黑,一是来钱快,二又能起到威慑其他匪帮的作用。

虎口岭就在牛头山西南不远,寨子虽不大,却是依山势用青石垒成,甚是坚固。当中有寨众三百余口,大当家的姓刘,人称刘阎王是个极心狠手辣的角色,手下还有两员悍匪,被人叫做了黑白无常。

虽然都是黑吃黑,可要吃什么样的黑,又如何去吃,这当中的学问也大了去了。辰年看了看自己手下这十多个兄弟,道:“现在要吞了虎口岭,难。就算咱们能杀了那刘阎王和他手下的两个无常,可那三百来号人,就凭咱们这几个,镇不住。”

温大牙那里也忙道:“做买卖还是要和气生财,不管什么饭都得一口口吃。”

崔习却是不理会他,只看着辰年说道:“只要等到机会,未必不能成事。人好说,只要西边一打仗,少不得有流民要涌入山里,到时留意着点,瞧着那胆大的,收一部分便是了。”

辰年听了却是缓缓摇头,道:“你想得太过简单,这不是朝廷里征兵,便是流民,只要不是被逼得没有活路了,谁也不想着落草。而那些泼皮无赖,你随便收了来,到时非但不能为你所用,怕是还要坏你的事。”

崔习面上露出些许失望之色,辰年瞧他两眼,又沉声说道:“温大哥有句话说得对,不管吃什么饭都得一口口吃,急切不得。咱们现在虽然不想着吞掉虎口岭,不过却也不用怕他。他在北太行横行了些日子了,必然也得罪了不少同行,只不过是没有敢出头的人,大伙这才不得不忍着,既然如此,咱们就来做这出头的人。只要能打出名号,自然会有人来依附咱们,到时候寨子壮大了,再去谋划吞掉刘阎王也不迟。”

温大牙等人俱都听得点头,道:“大当家所言极是。”

崔习又问:“那官兵那里呢?”

辰年沉吟道:“且先避着些,你也说了,虎口岭那帮子人贪心,少不得要与官兵其争斗,咱们先避着,坐山观虎斗吧。”

众人既订好了计策,便寻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暂做据点,接连在飞龙陉里做了几趟买卖,很快便引起了虎口岭刘阎王的注意。

百里飞龙陉,自是做买卖的好地方,以前是清风寨的地盘,后来清风寨因与青、冀两州军镇为敌败落下来,这才叫刘阎王凭着手上一条九节钢鞭得了出头的机会,连败几个山寨,霸住了飞龙陉这条要道。他本想着只要清风寨不往北来,这飞龙陉里就是他的她下,不料却突然出了一个小小的牛头寨,不过十几个人,竟然还敢从他口里夺食。

不得两日,手下便探来了消息,说那牛头寨领头的叫做谢四爷,是个不及二十的年轻人,人前一直黑巾覆面,身上有些功夫,听声音却是个女的。刘阎王一听乐了,问道:“嘿!竟还是个小娘们?”

底下的人便都跟着哄笑,更有人调笑道:“这样的小娘们才带劲,就是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模样,要是貌美,不如就抢了来给大当家做压寨夫人,也算是她的造化。”

他这样一说,那刘阎王倒还真动了点心。他寨子里女人不缺,打劫的时候也抢过几个美貌的年轻女子,但这些女子要么是寻死觅活,要么就是整日里哭哭啼啼搞得他十分心烦,玩不两她就腻了,分给了手下。要是能收服个既貌美又泼辣的女子,做成夫妻倒是真不错。

刘阎王眼中露出一丝淫邪,吩咐手下道:“看紧着点,咱们去会一会这位谢四娘。”

手下听他叫错了名字,不禁纠正道:“是叫谢四爷。”

“去你娘的!”刘阎王抬腿就踹了那手下一脚,笑骂道:“就她也敢在咱们爷们面前称爷?”

旁边一个黑衣大汉也笑道:“她到了咱们大当家这,就得叫谢四娘了!”

众人不觉又是齐声哄笑,谁也搜把那突然冒出来的谢四爷放在眼里。

不过,他们不晓得这位谢四爷的来历,却不代表别人也不知晓。

张家屯兵武安,眼瞅着就要攻打青州,薛氏兄弟虽然一直不和,可这唇亡齿寒的道理两人却是都清楚,所以在薛盛英向冀州讨要军饷粮草的时候,薛盛显很是大方地应了不少。

只是要派谁去冀州运粮,薛盛英却是一时犯了愁。封君扬留给他的郑纶等人他不想用,而随他从冀州出来的那些部将却又不好用,毕竟当时都是和薛盛显撕破了脸的,去了怕是要被人为难。

薛盛英左思右想,忽地就想起一人来,那负责青州城内牿安的邱三。邱三之前凭借对青州城的熟悉,在薛盛英进城的时候很是帮了大忙,因此很得薛盛英的信任。而且他之前出身清风寨,对飞龙陉十分熟悉,正是押运粮草的绝好人选。

薛盛英便把这事交给了邱三,邱三因有封君扬事前的交代,当场就拍着胸脯地应诺了下来,回去就招了两个幕僚商议此事。其中一个幕僚道:“飞龙陉不同于别的道路,起码不用担心别处军镇来劫掠,只需小心太行山里那些匪寨就可。从前两州之间运送粮钱,可是没少被那清风寨得了去。”

邱三笑道:“清风寨的残匪本就不多,听闻几个舵主和头领还和大当家江应晨闹掰了,分作了三处,眼下内斗不休自顾不暇。再说他们也被薛将军打得怵了,不敢再来招惹咱们。”

话虽这样说,邱三却是没有掉以轻心,仍派了人去飞龙陉里探了探消息,不想飞龙陉内的除了盘踞着刘阎王一伙山匪之外,近日又冒出一个谢四爷来。邱三愣了一愣,又细细地问了那谢四爷的模样年纪,行事风格,听得她身边一直有个抱着弯刀的高大男子相随,这才肯定了谢四爷就是谢辰年,顿时一个头脑两个大。

这样的事是没法和幕僚商量的,他只得回去了和小宝叨叨,“她不是在牛头山吗?好好地怎么又跑到飞龙陉来了。好好一个大姑娘,还叫什么谢四爷。哎?她之前在清风寨也是叫小四爷啊,怎么升了辈分了呢?”

小宝睁着一双大眼不解地看邱三,问:“三哥你想说的重点是什么。是谢姑娘不该来飞龙陉,还是她不该叫谢四爷?”

邱三绕了半个圈子到小宝面前,突然弯下腰趴在书案上问他:“小宝,你说你若是喜欢一个姑娘喜欢的要死要活,是知道她在山里打家劫道,身边还跟着别的男人,日日处在一块,你会怎样?”

小宝答道:“三哥,我今年才十一,我还没喜欢过姑娘。”

邱三懊恼地长叹了一声,继续去绕他的圈子。

小宝瞧他这般为难,忍不住问道:“三哥可是喜欢这位谢姑娘?”

邱三闻言吓得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捂小宝的嘴,只怕隔墙有耳,叫这句话再传到那位爷的耳朵里,忙压低了声音与小宝说道:“这话可千万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了,你三哥就能叫那位爷剁碎了包成包子,到时候你就搂着一簸箩肉馅包子哭去吧!”

小宝毕竟年纪小,吓得立刻就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嘴。

邱三心里存了好些话没人可说,也只能向着小宝说说,“你是不知道,虽然那位爷从来不提谢姑娘一句,可平爷却叫我时刻关注着谢姑娘的动静。平爷是谁?那是世子爷肚子里的虫子!”邱三说着说着,一张脸不觉越来越苦,“也怪我!我瞧着谢姑娘在牛头山老实地待了小半年也没什么动静,就松了些心,谁想到她竟然会跑这飞龙陉来了呢!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里万般发愁,小宝便给他出主意道:“谢姑娘来飞龙陉打劫无非是图财不如就多进她些钱财,叫她早日回了牛头山不就得了。”

邱三琢磨了一琢磨,觉得眼下再去向顺平讨主意是来不及了,也就这个法子可行。他思量了大半天,终于得了一个妙计,暗道不如从军营里调了一些心腹过来换下军服扮作镖师,押两车饷银送往冀州方向而去,而他则带一队官兵在后面远远地掇着保护。劫道若是辰年,他便不露头,只叫人在后面吓唬吓唬,叫辰年既得了钱财又晓得厉害,将她吓回牛头山。而若是劫道的是那刘阎王,那就趁机灭了这帮子山匪,也好肃清这条运粮要道。

他想得极好,便去寻了薛盛英,自请带兵去清剿飞龙陉内的山匪,却不想薛盛英笑着与他说道:“这事你倒是与郑纶想到一起去了,这几日里不断有人来报说飞龙陉里山匪横行,他怕日后粮道不稳,刚从我这里求了令,已是带了兵去了。”

邱三一听这话,顿觉眼前发黑,一头差点没栽到地上去。

第40章

薛盛英瞧他面色不对,不由问道:“怎地了?”

邱三掩饰道:“没事,是属下爱热闹,本想着借您的虎威去山里风光一下,不想却被郑将军抢了先。”

薛盛英失笑,道:“什么风光不风光的,不过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山匪,带兵剿了就是了。”

薛盛英瞧他面色不对,不由问道:“怎地了?”

邱三掩饰道:“没事,是属下爱热闹,本想着借您的虎威去山里风光一下,不想却被郑将军抢了先。”

薛盛英失笑道:“什么风光不风光的,不过就是一些不成气候的山匪,带兵剿了就是了。”

“可不是这样!”邱三正色道“您之前在冀州,可能对这太行山里的匪寨不太熟悉。这些山匪在太行山里横行霸道都几百年了,以前的青州城守对这些人是束手无策,任由着他们霸占飞龙陉要道。也就是将军您,能在山里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现在太行山里一提薛将军,那是吓得各个匪寨闻风丧胆,望风而逃啊!”

他这样一番奉承,自是将好大喜功的薛盛英说得心花怒放。邱三停了停,又面露不甘之色,道:“不行,属下得去追郑将军去,叫他先旁边待一会儿,把这个风头让给属下出。”

“去吧,去吧。”薛盛英笑着摆手,说着又扔了令牌给他,笑道:“给你一营的兵带去,叫你也好好地耍一耍风光。不过,要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军机。”

邱三忙谢过了他,这就领了军令出城守府。他丝毫不敢耽误,从大营里点了兵直奔飞龙陉,赶到关口一问,才知郑纶是轻车简行,只带了十几个亲兵,早已是走了大半日了。邱三闻言急得跺脚,叫苦道:“完了,完了,追不上了,追不上了!”

部下不解邱三为何会这般着急,奇道:“郑将军又没带多少人,便是遇到了山匪也顶多是擒杀了那几个匪首,咱们随后赶过去,岂不是正好可以剿杀那些匪众?”

邱三怕的还就是他剿杀那几个匪首,或者是说怕他与辰年正面起了冲突。邱三与郑纶也算共事了一段时间,深知此人性子耻直,办事死板。郑纶见了辰年,虽不见得会伤她性命,却怕是要把她逮回来给世子爷送去的。

哎呀呀,那可就要坏了事了!世子爷早就知道辰年在哪里,若是想抓,何需等到现在!他既是不抓,那就定然有他的道理,若郑纶就这样冒失地将人给送了过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

自然,这些人里少了谁也少不了他邱三!邱三顾不上多想,忙带着人往飞龙陉内追去。而此刻,郑纶人已是到了飞龙陉深处。他身边那十几个亲兵,或扮作家丁或扮作镖师,一行人护卫着郑纶所坐的马车并后面两辆满载了木箱的大车,急匆匆地往冀州方向走着与,一般的因战乱举家避往冀州的富裕人家并无两样。

马蹄声在山谷间传出去老远,陆骁听力极好,早早地就听到了,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肖猴儿就真如猴一般地迅速爬到高处看了看,回来忙向辰年并报道:“大当家,大买卖来了!有马有车,看着挺肥!”

众人一听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有没有镖师押着?硌牙不?”

肖猴儿嘿嘿笑着“算上车夫就十多个人,不像是硬骨头,而且还有马车,估计又是往冀州去的富户。”

辰年听了却是微微皱眉,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富户敢独自走飞龙陉?莫不是当中有什么玄虚?她想了一想,沉声道:“不要动手,放他们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俱都是一愣,温大牙看了看辰年,瞧她神色端凝,随即便应和道:“也好,眼下形势复杂,谨慎些没有坏处。”

肖猴儿忍不住劝道:“只不过十多个人,便是再有能耐,还能叫他们从咱们手里翻出天去?大当家,听说着青州那边马上就要动兵了,没几天这陉内就要走兵,到时候咱们万万动不了那些官兵,这会儿再不抓紧些,得有好些日子没得买卖做了。”

辰年不为所动,肖猴儿等人便又不觉看向崔习,盼着他能劝一劝辰年。

崔习沉吟片刻,道:“刘阎王的人已经暗中瞄咱们几日了,和他动手是早晚的事,既然这样,不若就选在今日。底下那些人若是真的富户,咱们就当做普通的买卖做。若他们不是,那就把祸水引到刘阎王身上去,也给刘阎王找些麻烦,省得他们得空算计咱们。”

说话间,那山道上的马蹄声又近了些,辰年心中却似有种莫名的情绪,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春天,她也是因着一时贪念,这才向封君扬一行人动了手,给自己招惹了无尽的麻烦。“放他们过去!”辰年坚持道,说完也不再理会众人,起身往山后去寻朝阳子与静宁轩两个。

她既走,陆骁便也抱着刀跟在了她身后。肖猴儿与崔习两人相互望了望,两人眼中俱都有些不甘之色。崔习给肖猴儿使了个眼色,肖猴儿脚下就故意慢了慢,落在了后面,顺手一把扯住了身边的傻大。

傻大不解,正想要询问何事,肖猴儿就跳起来去捂他的嘴,挤眉弄眼地示意他不要说话。见傻大诧异地闭上了嘴,肖猴儿不禁得意一笑,刚欲拉着傻大偷摸地往山下走,就听得脑后有厉风袭来,他忙下意识地侧头躲闪,一把飞镖在他头侧掠过,打在山石上发出“叮当”的一声脆响。

除却陆骁面上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牛头寨的众人一时都吓得噤声,肖猴儿更是骇得僵住了,愣了一愣才回过身去看辰年,胆怯地叫道:“师姐。”

辰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想去找死就自己去,不要拉着傻大。”她在一块山石上坐下,淡淡说道:“你不就是想着先去惹了事,然后再叫我不得不下去吗?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坐着,你且看看我会不会下去救你。”

肖猴儿与崔习还真就是打的这样的算盘,现瞧着被辰年揭破,两人都讪讪的说不出话来。温大牙又想着出来和稀泥,可还没等张口就被辰年瞧了一眼,只得往后退了一步,老实地闭上了嘴。

辰年又问肖猴儿道:“我问你,寨规的第一条是什么,你可记得?”

不听号令任意妄行者可杀。

肖猴儿不觉打了个哆嗦,此刻才真觉出害怕来,就听得辰年又缓缓问他道:“肖猴儿,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下就你们这十几个人,所以我舍不得杀你们一个?还是你想着自己是我的师弟,我不敢杀你?”

她声音虽缓,可当中却隐隐透着威严与寒意。肖猴儿吓得忙给辰年跪下了,告罪道:“大当家,我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

辰年闻言轻笑,道:“就饶你这一回?那下一回呢?你们敢一次次地对我阳奉阴违,不就是瞧着我心慈手软么?”

底下众人吓得谁也不敢接声,正静寂间,忽听得山上传来桀桀一阵怪笑,那笑声终了,就听得一个尖利地嗓音叫道:“哎呦,好个厉害的小娘们,大哥,莫不这就是那谢四娘了?”

又一人笑道:“可不就是了,那边上站着的跟鹌鹑一样的,不正是温大牙么?”

温大牙有些紧张地往辰年身边凑了凑,低声说道:“刘阎王!是刘阎王和他手下的黑自无常!”

辰年闻言不觉皱了皱眉头,抬眼去看陆骁,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以陆骁的耳力,不该发现不了他们,果然就听得陆骁淡淡说道:“来了有一会儿了,我瞧着你正训着人,就没打断你。”

辰年一时很是无语,默默看陆骁两眼,却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这时,那刘阎王等人带着二十几个手下已是到了近前,在离着辰年等人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下了,却见辰年一直坐在山石上不肯回身,那嗓音尖细的黑无常便故意激她道:“这位谢四娘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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