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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学霸也爱采菊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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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住……
然后……
然后……
然后……
卧槽!这货真特么就那样压着劳资睡过去了!!!
而更特么让人想要去撞墙的是,这只学霸睡着了爪子还箍得死紧!对我全身上下的压制,不减反增!
在我扯着嗓子吼了他十多分钟,他除了绵长平稳的呼吸外没有其他半点儿反应……
特么的,劳资望着天花板磨牙又磨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莫名其妙的……没咬人。
这种我全身光裸,学霸还剩一条裤子,两人拧麻花一般在沙发上当雕像的时间持续了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阵铃声响起……
我扭头才发现学霸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了沙发上,此时恰好在我头部一条水平线上。
转头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阮长宁时,我整个人都激动了!!!
尼玛,要是等学霸睡到自然醒,这货疲倦的状态下都能这么折腾,要是等他休息够了,那折腾起来……
我打了个寒战。
虽然这会儿我和学霸的场面有点少儿不宜,但是一想到后面那可耻之处被伸入异物开拓时那种撕裂感……
呃,面子什么的,不值钱。
就酱紫,在我不断争分夺秒伸头去够手机,企图用用嘴接通来电,而学霸在一旁跟缠人的巨蛇一般不断的收紧勒得我快要断气的本年度最蛋疼局面中……。
林大爷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接通了手机!
阮学长:“喂,小伊,我这边的林徐的药,你们忘了……”
我:“阮学长。”
阮学长:“啊?怎么是……林徐……你接的电话?”
我斟酌了半晌,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阮学长啊,那个……学霸太过疲倦困过去了,我怀疑他有点儿病,麻烦你过来看一下可以么?对了,顺便提一下,你来的时候,最好找个会开锁的,因为……我现在动不了……”
阮学长:“啊?动不了?你……小伊该不会对你……”
卧槽!这只学长的鼻子能不能别这么灵敏!
我连忙道:“那个……学长你就别问了。”
阮学长:“那好吧,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就到,林徐,你真没事吧?”
我咬牙:“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儿,顺便再说一下,你来时,门开后,除了你进门,其他人就不要带进来了……”
这话说完,电话那头有半分钟静默。
完了,阮学长才声音幽幽的道:“林徐,你确定你没事儿?”
我:“……”
……
二十分钟后,公寓门被撬开。
只不过……
我瞅着两个目瞪口呆盯着我和学霸的人,突然觉得林大爷来这世间就是搞喜和搞囧的。
阮学长的目光在散落在沙发前、茶几上的上衣裤子上绕了几圈,便摘下他的眼镜擦了擦,以确定他没有眼花产生幻觉。
“林徐,这是……你和小伊这是……”
我想作为学心理学的阮学长,一定是斟酌用什么样的表达才能不伤害林大爷脆弱得一根头发丝儿都可以压垮的节操,只不过相对于他对于我的同情,尼玛他身边那只……
绝壁是来围观热闹的。
慕容学长震惊过后,就一边去扶着墙捂着肚子,笑得……是那个畅快淋漓,那个抽如羊癫疯,如果不是阮学长见不惯,上前一脚踹他腚上,那货一定还会继续笑成一坨软趴趴的屎。
“林……学弟,哈,你们两个……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这是做什么刺激了小伊,让他的耐心终于告罄,给……秀了一场活春宫?”
我瞪着阮学长,脸上红白黑三色走马灯变幻,语调是半夜鬼敲门的那种阴森森:“阮学长,说好的你一个人啊?怎么你还带了一只尾巴?”
阮学长一脸的尴尬抱歉:“林徐,我这不是担心你,以为你这边有什么……流血事件,所以想着多带个人多把手帮忙,只是没想到……呃……”
尼玛,这只学长以为劳资跟学霸在上演全武行?然后他带了人是打算来帮忙打架的?
四只眼睛瞅着我这个光屁股的汉纸,我懒得再费唇舌,扯着嗓子道:“你们还站着干嘛?快来帮着把我身上的人给扯开!”
阮学长和慕容学长对视一眼,目光齐齐瞅着我,那两张脸上如出一辙的暧昧八卦,瞬间刺激得林大爷口不择言——
“卧槽!劳资还是黄花……靠!劳资还是完璧之身……呸!劳资好好的屁事儿没有!”
哪知我这句话吼出来,这两人又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那小眼神儿不住往我和学霸的腰部以下大腿以上扫……
慕容学长是个口没遮拦的,他摸着下巴道:“那个,林徐学弟,学长问个问题,咳,你们下面,应该,没有连着……吧?”
我:“!!!!”
这两人的思想能不能阳光一些,怎么能想到那么十八禁的问题上去!!!
“慕容,你少说两句!”这会儿,阮学长估计是看到我的脸色已经濒临要暴起宰人,他警告了他带来的尾巴一句,凑上前,看了看在我身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学霸。
阮学长推了推他的眼镜,慢慢道:“林徐,小伊这次是去国外处理他伊家公司里的事务,本来只需要一两天那边的事就能处理完,不料后来发生点意外,小伊从周二过去到再回A市差不多是五天不眠不休处理完那边的事,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其实,那边的事,他本不需要那么急,A大这边的学业,对于小伊来说,好坏都不重要,他原本可以不用那么累,现在搞成这副疲惫万分的样子,原因,我想你知道。”
我心头咯噔一下,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道:“学长,先把人从我身上拉开。”
“林徐,你怎么还没明白。”
阮学长叹了口气,又道,“小伊这样子拽着你不放,我们也不用找人尝试强硬的拉开你们,我琢磨着,说不定我们还没拉开你俩,要么你被小伊给箍得翻白眼,要么小伊醒了暴揍拉开你和他的人,林徐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他放开你,还得看你。”
卧槽!!!
说得这么恐怖!说得这么神秘!
我抽着嘴角无语道:“学长,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做?”
尼玛,我之前吼了他十多分钟,这货都没反应,劳资还有什么办法!
慕容学长这会儿不甘寂寞跳出来找存在:“林徐,你对着小伊大吼三声,你爱他,学长保准小伊立马放手!”
我:“!!!!”
慕容学长,你特么当这是在玩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大喝一声芝麻开门,学霸就会条件反射自动放人?
听着都不靠谱!
所以,我将目光看向阮学长,希望他赶紧炖出心灵鸡汤,给我醍醐灌顶一下。
“咳咳,林徐,其实慕容说得还是有些道理……”阮学长笑眯眯道,“小伊听得到你说话,只要你说出他心中想要听的话,他应该能放手……”
呃……
尼玛,你们别搞得像是电视剧里那些死不瞑目的汉纸或者妹纸,死了也睁着眼吓人,非得等着另外一个汉纸或者妹纸,发誓代表善良和正义帮他们洗刷冤屈或者灭掉仇人,然后他们才能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搞得这么灵异玄幻,阮学长,你确定你是学心理学的,而不是神棍?
但是……
这会儿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所以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开始对着学霸进行语音识别……
“伊谦人,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鸟?”
阮学长,慕容学长:“……”
“伊谦人,打雷下雨,你爸爸叫你回家收衣服鸟?”
阮学长,慕容学长:“……”
“伊谦人,你老婆叫你回家跪搓衣板了……”
阮学长,慕容学长:“……”
我正准备着第四句语音,那边阮学长扶着额头,无力道:“林徐,你能不能赶紧回归地球,学长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说你怎么也应该说得与你有关……”
阮学长话还没说完,这是他旁边那只突然大叫:“阿宁!你看,小伊的手指刚刚动了!!”
啥?
前两句没反应,第三句有反应?
这时阮学长瞥了我一眼,淡淡道:“林徐,其实说【我爱你】三个字,成功的几率百分之九十,可你既然脸皮薄,不愿意说,那么换一个说法,就说【我是你老婆】这句话。”
卧槽!!!
这语音识别,能不能别这么……
我黑着脸半晌,终于觉得这语音识别,劳资还是端正态度得好。
不由看着天花板,开始咬牙切齿道:“伊谦人,你放手,劳资保证今天不离开!”
没动静。
卧槽,换一个:“伊谦人,劳资保证这一周不离开。”
没动静。
尼玛,再换一个:“伊谦人,劳资保证下一周也不离开。”
没动静。
泥煤,再再换一个:“伊谦人,劳资保证一个月不离开。”
依然没动静。
我勒个去,再再再换一个:“伊谦人,劳资保证一年不离开。”
妈蛋的还是没动静。
最后,我硬着头皮发大招:“卧槽,劳资保证一辈子不离开可以了么?”
*****
人类这种两条腿生物,长了一张嘴,除了吃就是说话,而言语表达的方式千万种,喜怒哀乐与各种情景排列组合,同一句话可以说得令人笑抽,也可以说得人突然诈尸。
林大爷只是重温了一下夸张手法,就好似酱紫一个场景——
前座的小明对后座的小红说他的脖子可以扭转一百八十度。
小红不信对小明说他要是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还未嗝屁,她就手板心煎鱼给他龇。
结果小明身负绝技,天生异能难自弃,回转身脖子拧了个一百八十度,当场吓尿了小红……
介于小红不是食神,没有练火云掌,那手板心煎鱼啥的,其实就是一种表现手法……
所以……
一分钟前,我的舌头有点奔放,大脑没有嗑药感觉有些萌萌哒,说话有些不着调……
尼玛……
我瞅着那句话飚出来后,就开始动的学霸,终于有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乱说话是要遭报应的……赶脚……
“伊谦人,你特么是不是根本就没睡着,故意耍劳资?”
学霸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双手放开我的爪子,改为捧着我的脸,声音特别疲惫的道:“林徐,你当我是聋子么,你吼了那么久,我就算是睡过去也该被你吼醒了……”
卧槽!!!
这货又是一副耍了人还理所当然的淡定帝样子!!!
我拽着他的爪子往下拉,没好气吼道:“你特么有意识就给劳资起来,当劳资是人肉垫子,还是玩具熊?”
“我当你是心肝宝贝行么?”
学霸固执的捧着我的脸,将头埋在我肩窝里,对着我的耳朵说着一些……让汉纸都……
我:“……”
尼玛,这人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
平复了许久的心脏又开始活蹦乱跳,我深吸一口气,揪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耳朵开启咆哮模式:“劳资被你压得全身都难受!劳资肚子饿了,劳资要去吃饭!要去洗澡!要去……”
嘎!
话吼到一半,学霸的爪子捏住我的下巴,一口堵了上来。
唇上的触感……血液似乎开始沸腾。
“林徐,记住你刚才的保证。”
学霸睁开眼静静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我的眼。
他乌黑的眸子里似有星辉闪烁,一瞬迷人得令人心窒。
我移不开眼,不由自主的咽了唾沫,心中有个狂躁的念头在叫嚣——
好想亲吻那双眼……
这样的念头……
卧槽!!!
尼玛,学霸一定是哪个山头的修炼了上千年的妖怪,这种看一眼就要将人溺死或者石化的赶脚……呃,这货该不是美杜莎的哪个远房亲戚吧……
我眼风往一边扫,不视线相对,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便消失了许多,“哈,哈,刚才我有说什么吗?诶,我怎么不记得呐……”
“林徐,既然你已经许了我一辈子,就别想不认账,如果你非要反口说不记得,那我也不说什么,直接做到你记起为止。”
这满满的王霸之气……
我嗖的一下对上他的眼,只觉这一刻他眼里的红血丝十分明显,像只压抑着龇肉欲望的狮子,等待着他的猎物不听话,他就不再留情的直接……
吃掉!!!
所有的表情的全部龟裂,以至于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学霸转头对着一边还在看戏的两只,幽幽道:“看够了,就转过身去!”
阮学长和慕容学长顿时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般刷刷向后转,那干脆利落温顺无比……
“林徐,起来把衣服穿上。”
学霸从我身上起来,他扶着额头有些摇摇晃晃的往卧室走,没有再多说半句话。
我:“……”
突然有种森林里的小白兔被狮子踩脚下原本以为要被龇掉,却被狮子舔了一脸口水又放掉的……惊愕?
龇掉?龇掉?龇掉!!!
卧槽,劳资特么在想什么!!!
我甩了甩脑袋,翻身爬起来,赶紧捡衣服往身上套。
末了,瞅着衣扣全部被崩掉的衬衣,我黑着脸没去管,三两步跨到门边,刚要开门,却被阮学长拉住。
阮学长头顶开始旋先知光环:“林徐,我听小伊说,你在负责他的一日三餐,他劳累了那么久,睡醒后需要吃东西,你难道不该留下来给他做饭?”
我扯了扯嘴角,突然想起我和学霸的约定。
阮学长:“哦,对了,人劳累到一个限度,身体免疫力就会下降,小伊一向不喜欢他睡觉时,身边有其他人存在,当然,林徐你是特殊的,所以,你能留下来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睡觉么,防着他着凉生病……”
尼玛……
学霸那么大一个人,睡觉会踢被子……这简直就是……
阮学长:“还有最关键的一点,你这么迫不及待的走了,小伊会伤心。”
“林徐,一个男人的欲望被挑起来,心爱的人又在跟前,很少有人能够遏制住心理和生理的需求,向对方的意愿妥协。”
“小伊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他的心意有多浓烈,难道你还不能体会?”
“或者,你是不是在想从七夕后短短的十多天,小伊对你的心意没有时间沉淀来得太迅速了?你找不到他喜欢你的缘由?”
“林徐,小伊也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学长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虽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但你想不到缘由,不代表缘由不存在。”
“给你和他一个机会,找找缘由,不要急着逃避。”
“另外,世上大多数人都喜欢把真话藏在玩笑里,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出,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人的底线,口不择言,不过脑子冲动而出的话,多多少少也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掩饰,最能反映那一刻心中最本真所想……”
“林徐,一辈子的诺言,你给了,就收不回去了。”
……
半个小时后。
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学霸的床前,顶着满头黑线默默的抠床板。
尼玛,劳资这是做什么?居然真留下来守在学霸的床边,看着他是不是会踢被子!!!

*******

有只孙猴子绕着林大爷划了一个圈,只不过那圈不是阻挡妖怪,而是……画地为牢。
阮学长灌了我一肚子心灵鸡汤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他将我腿上的伤口检查重新处理了一下,完了便带着他的小尾巴离开。
我一个人在学霸的床边干坐了半个小时,挠了数次头发,体验了一把‘白头搔更短’的酸腐情怀,最终还是顶着一头鸡窝,去浴室打了热水,拿了毛巾,伺候床上那位一身凌乱的大爷!!!
卧槽……擦脸擦手擦身体换衣服盖被子……这一类行为,劳资一直认为是林大爷的老爸老妈、老婆、老婆爹妈、儿子闺女、才能享受的待遇,为啥……
我拽着热毛巾,瞅着被我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学霸,有点儿发懵!
——“林徐,你和小伊之前那个……想来他应该出了一身大汗,还有我看他的裤子上有白色的……呃,刚才碍于你面皮薄,学长没有当面提醒……夏天出了汗睡觉,谁都不会舒服,小伊已经很累了,林徐,你帮他擦擦脸和手,呃,最好连身体也擦一下,然后换掉他身上的衣服,他也能睡得舒服一些……”
尼玛……阮学长的短信友情提示……
我无力的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揉着太阳穴,脑袋有些犯晕。
在一边好好坐着不行,为啥要做这种奇怪的事?
难不成因为特么的干坐在一旁控制不住的脑子里思绪进入诸国混战,乱成一团,所以想要找点儿事做转移注意力,可劳资什么不做,尼玛的,来伺候这位大爷,分明是让思绪直接跳入世界大战,全面大乱好么?
明明十年前……
我种下了一颗种子,养了一只小苹果,虽然没摘到,但不妨碍小苹果的存在。
明明一年前……
人群中只看一眼,记住的只是那一双相似的眼,没有其他,也没有想靠近,只是默默的看着,然后打算大学四年毕业后就各奔东西,一直想要珍藏在记忆里只是那一双眼睛……
明明七夕之前……
卧槽……劳资只是拜了拜这货的照片!尼玛的,就扯出后面一大堆各种匪夷所思,掉尽林大爷三生三世节操的蛋疼事儿……
——“给你和他一个机会,找找缘由,不要急着逃避。”
泥煤的!缘由!妈蛋的缘由!
劳资这边的缘由就是伊人!鬼知道学霸那边又是什么缘由!
妹纸会因为太美不安全,又会因为太丑惊吓眼珠子同样有大街上被人扇的危险,缘由神马的,在一人看来说不定是芝麻绿豆,而于他人而言,说不定就可能是日月星辰。
林大爷的小苹果是伊人!
林大爷正常无比,怎么可能是……双性恋怪物!!!!
越想越抓狂,我拽着毛巾擦地板一样三下五除二擦了学霸的上半身,目光一滑,落到内裤上,看到那点点白色,突然想起之前被……抱住……被这货亲吻……被这货抚慰……被这货拽着双手教导如何……甚至差点被这货爆了菊花……
热血又躁动的呼啦啦冲上老脸。
我僵着脸,移开目光,重新浸湿毛巾,拧干快速的擦干净学霸的两条大长腿,再移到去擦他的手时……
脑海里有什么又钻了出来——那指腹,那掌心,不过分柔软滑腻也不粗糙硌人的触感,掠过皮肤会漾起一片酥痒,连带着思维也如水纹般层层荡开……
身体皮肤像是患了雏鸟情结综合征,被舔舐,被啃咬,被抚摸过的地方……竟然……微微的发热,又像是有吹毛断发的利刃贴着掠过时惊起的颤栗……
双膝跪趴在床上,额头不知何时已经密布的汗水洒落几滴在那手心上!
尼玛,林大爷今年命犯菊花劫!
“林徐……”
耳边有很轻的声音,落在我耳里,却特么跟那惊雷一样。
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一双手臂勾过去一把抱住压在肩窝里。
我呆愣的嗅着他发间清淡绵长令人思绪宁静的味道……
有双手扣着我的脖子。
有张唇吻了我的耳垂。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的道:“林徐,你没走,真好。”
遽然之间,心脏像是被什么射中。
*****
自我在帮学霸擦手擦脸擦身体的过程中,他醒来抱着我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诈尸醒来,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六点多,依然……
在睡。
而我,依然画地为牢中。
琢磨着学霸快睡足二十四小时,怎么着也该临近醒来,我拖着步子去厨房当老妈子,给他去准备吃的。
劳累了几天,又睡了快一天一夜,考虑学霸的脾胃,也不可能做什么大餐给他接风洗尘,再说了,就算没有这中间一连串的事儿,林大爷心懒,也没有心情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少年时学厨,老爸手把手严格教导时曾说,要做出一盘品相味道俱佳的菜,一定不能分心,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般人虽然尝不出什么味儿有什么变化,但嘴巴刁的人就能吃出专注与开小差的差别。
再大一些时,被老爸扔到他朋友的酒店去给大厨当过学徒,碰到过一些嗜吃如命的老饕,他们说心情是可以作为调料入菜的。
我愁眉苦眼的盯着锅里煮的粥,开始考虑,要不要加点儿糖?
虽然学霸之前说过,他不喜欢甜的粥,但咸的粥……泪也不是咸的么?那玩意儿喝起来……不会联想到……
呃?有什么东西乱入脑子?
泪也是咸的……
卧槽……劳资特么脑补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郁卒无比的抚着额头,默默的关上文艺二逼青年模式,特么的好想去挠墙。
人生难得情不自禁的文艺一把,我不花前月下,喝着小酒,去对影成三人,而是在这里对着锅四十五度望抽油烟机……
尼玛,我就应该立马去买二斤砒霜入粥。
摇头甩掉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挽袖子正打算做点儿清淡的菜,搁裤子后袋里面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摸出手机,只看一眼,就震在原地。
号码归属地是国外。
心脏骤然像是被重拳擂了一下,全身血液倒流。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一时间居然不知是何种情绪。
一百零五封信送出去,今日是最快抵达的时间。
我寄了五年的信,每一封信都附上了联系我的电话号码,在老家时是自家座机,每一个未接来电,我从来不忘查看,高中后有了手机,从来都不敢设置黑名单等拦截未知号码的功能,只因为在等一个回复。
我想啊,特么的一个人买五年的彩票,不说百万千万大奖,十多块钱也该中一回吧?
每回寄一封没有回复,寄一百零五封时就有回复了?
尼玛,当真是量变产生质变,当这是在高中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我捂住心口,想要平息开始暴跳的心脏。
这几年不是没有尼玛的打错电话的国外号,每一回碰到是伊人所在地区的号码,都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是谁说的,当希望越大,失望越就越大?
事情一开始就往最恶劣的方向考虑,真正从高处摔下时,皮也能厚实一些,不会被摔得腚开花?
巧合?惊喜?
在手机震动了较长时间,而不是以往那种打错了闪了一下就挂掉,我伸出手接通来电。
嗓子发干,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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