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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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困不困？”尚成宇问道。

“不困，你呢？”韩君临的声音很低很轻，掩盖不住激动兴奋，盼了这么就，终于要出城了。

“我也不困。”

两人看着城门，一样的激动心情，不一样的期盼。

靠在一家客栈的东墙上，谁也不开口说话，各自幻想着未来的生活。

深秋的风很凉，两人先是哆嗦着，搓手取暖，后来干脆紧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066　或许，你们缘浅

深秋的风很凉，两人先是哆嗦着，搓手取暖，后来干脆紧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少爷，怎么去边疆吗？走着去吗？”

“当然不会。”尚成宇拍着包袱，“这里有银票，我们去买马。”

韩君临说好，她会骑马，有了马匹，赶路速度很快很多。

两人开始靠墙嘀咕着，大多时候尚成宇在说他的胸怀抱负，说他有多渴望保家卫国、奋勇御敌、建功立业。

“小九，你真的不想和我去参军？”他说的有多激烈，小九的回应就有多平淡，不被认同的尚成宇，有强烈的挫败感。

韩君临摇头，“我想去找姐姐。”

本来计划出城后撇下他偷偷走掉的，既然他问出口，她也不隐瞒，很直接的坦白。

提到不知在何处飘泊的九儿，尚成宇垂下眼睑，摸出踹在怀里的画像，摊在膝盖上，“也不知九儿现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思念，韩君临觉得刺眼，赶紧心虚的别过头，“我、我会找到她的。”

“恩，九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尚成宇安慰着小九，也安慰着自己。

韩君临浅浅的笑着，她当然没事，她一直就在你身边啊，傻瓜！

突然之间，韩君临很想知道，在他心目中是九儿重要还是他的理想抱负重要。

“如果要你不参军，和我一起找姐姐，行吗？”

“这，”尚成宇犹豫着，良久良久，道：“有缘会相见的。”

韩君临笑着拿过他摊在膝盖上的绣像，“或许，你们缘浅。”

“不会。”尚成宇有些激动，“不会的，我相信我们会再相见的。”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韩君临毫不留情的戳破他的臆想。

有那么一刻，韩君临想过告知他自己的真实性别，可现在看来，还是就这样分开比较好，虽然她也有点舍不得他。

“小九！”尚成宇真的生气了，夺过绣像踹在怀里，“你的乌鸦嘴不要乱说。”

韩君临本来还想着说，你一上战场说不定就把命丢了，可她真的不想他有个三长两短，更不想他丢了命，所以那样的话也就没能说出口。

在九儿的话题上两人闹了不快，谁也不理睬谁，背靠着背想着各自的心事。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这么靠着彼此靠着墙睡着了。

尚成宇是被鸡叫声吵醒的。

“小九，醒一醒，天亮了。”尚成宇摇着她的双肩。

“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韩君临嘟囔着，不愿意睁开眼。

“不要睡了，快醒醒，准备出城啦！”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击鼓声，接着是响亮的喊声：“开城门啦········”

声音嘹亮悠远，韩君临打了激灵，立马清醒过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城门前热闹起来，一睁眼就看到卖早食的小摊小贩，天色尚早，出城门的人不多，所以小摊上吃早饭的人并不多。

韩君临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吃过早饭我们再出城吧！”她一张嘴，发现鼻音有些重，这才后知后觉吹了一夜凉风的她，受凉了。

“好，不过得快点。”尚成宇也饿坏了，胡乱比较两眼，在一处比较干净的摊子坐下。

尚成宇三下五下的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闲汤，而韩君临，包子才吃了一个，汤也只喝了几口。

今天、明天、后天的更新都会在晚上。

067　再见，所有的一切

尚成宇三下五下的吃了四个包子，喝了一碗闲汤，而韩君临，包子才吃了一个，汤也只喝了几口。

“在这儿等我，别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韩君临刚吃完东西，尚成宇就回来了，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帽子。

“只弄到一匹马，喏，给你，帽子有点久，你凑合着戴吧！”韩君临接过来，发现这帷帽上垂下的黑纱有些旧，好在比较干净，没想到他这么细心，知道她受凉竟找了顶帷帽。

“谢谢。”韩君临心里暖暖的。

出入城门仍旧有人检查，韩君临担心有人认出，便在帷帽的遮掩下把头发弄松散，让两侧的头发垂下来。

尚成宇牵着马走在前面，韩君临紧步在后面跟着。

“掀开，把脸露出来！”士兵对她吼。

韩君临有片刻的犹豫，但还是把掀开遮面的黑纱。

“遮的这么严实，肯定有鬼。”另一头领模样的人道，“好好搜搜他！”

“官爷，小的染了风寒，这才遮面。”韩君临的嗓音带着嘶哑。

那领头的多看了她几眼，就是不开口放人，已经出城的尚成宇看她卡在里面有些着急，牵马要回来。

韩君临不明白官兵的暗示，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耽误越久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就越大，她也就越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啊？

“怎么回事？”一穿着铠甲的人踱步过来，那领头模样的人哈腰道：“大人，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我们正准备搜身呢！”

穿铠甲的人看也不看眼前回话的人，径直朝她走过来，韩君临垂着眼不敢抬头，感觉身子都在清晨的凉风中打颤。

“抬起头来。”只听那人道。

韩君临紧握着拳头，指甲钳进手心，慢慢的抬起头。

是他，那个第一次出城，检查她和曹海的两个士兵中的一个！那人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很明显也认出了她。

这下真的死定了，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冲脑门，韩君临僵硬的站着，一时间忘了呼吸。

“不用搜了，放行！”只听的那人道。

觉得末日来临的韩君临诧异的抬眼看他，那人却瞥他一眼转身离开。

“还不快走，磨磨蹭蹭的。”刚说要搜身的士兵推了她一把，错愕中没缓过神的韩君临没防，重心不稳，眼看着就要跌倒。刚反应过来的她还没来记得惊呼，就感觉有人拦腰接住她。

“接住了接住了。”耳边是尚成宇的声音。

韩君临松了一口气，扶着尚成宇的胳膊站稳，然后在他的扶持下走出城门。

“还在害怕？”尚成宇带着几分戏谑，嘲笑他的胆小。

韩君临不在意的一笑，他不了解她的处境，根本不会理解刚才那命悬一线的恐惧。

“我们快走，要不等人发现追上来就不好了。”

“好。”尚成宇翻身上马，韩君临腿短胳膊短的，试了好几次都没上去，尚成宇笑着拉着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提上来，感慨着，“你可真瘦！”

韩君临骑在后面，死拽着他的衣服。

“坐好啦，抓紧我，驾！”他夹紧马肚，一声令下马儿扬起蹄子哒哒的像前路奔去。

韩君临掀开黑纱，回头看着渐远的城门。

再见了京城，再见了皇宫，再见了曹海，再见了迎春······还有曾救过她一命的小豆子，还有尚府的人，很多很多·······都再见了！

068　受凉了

策马颠簸了一个多时辰，韩君临就觉得有些受不了。

“少爷，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以前在宫里把骑马当游戏打发时间，偶尔骑一下感觉新鲜的，但现在骑着赶路，真的挺颠簸人的。

“也好！”原以为骑着高头大马奔驰很威风，可事实很残酷，屁股颠的好疼。

两人跳下马，找了出平地坐下。

“小九，你饿不饿？”尚成宇打开包袱，递凉馒头给她，

韩君临摆手，“我不饿。”

尚成宇把手收回，拿着凉馒头咬了一口，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吃起来。

看他神采飞扬，没有一点离家的愁绪，韩君临好奇，“少爷，你会不会想家？”

“不会。”他回答的很干脆，“男子汉大丈夫，应志在四方，不能拘于私情。”

是吗？这是男子和女子的区别之一吗？

出城门前明明还是很高兴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了脸色，“小九，你怎么了？有心事吗？”

“没。”她摇头，想了一会儿她又道，“晚些时候我们分开吧！”

“分开？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参军吗？”

“不了，我要去找姐姐。”

提到九儿，尚成宇的眼神黯淡下来，“你打算去哪里找？”

“没具体的方向，不过我想先回老家看看。”

“恩，这样也好。”尚成宇也想去找人，可是真正的男子汉不该把儿女私情羁绊，所以他还是选择去参军，而他如果真和九儿有缘，那一定会再相见。

时至深秋，太阳当空照着，但并不觉得暖和，韩君临低着头，手揪着一棵棵发黄的小草，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秋后的小草，有些凄凉，甚至是无处可归的感觉。

把凉馒头吃完，尚成宇灌了两口水润过嗓子，这才开口，“小九，你老家在哪里？”

“大李家镇的小李｜庄。”

“知道回去的路吗？”

韩君临摇头。

“我也没听说这个地方，呃，回头找人问一下吧。”

“好，哈欠，呃，鼻子塞住了，哈欠······”韩君临连打了几个喷嚏，“昨晚在外面坐了一夜，好像真的受寒了。”

尚成宇咋舌，“你的身体可真弱，来，上马，到前面的城镇找大夫给你看看。”

“没事没事，晚上睡一觉就好了。”韩君临把手递给尚成宇，脚踩着马蹬，借着他的力翻身上马。

接近中午时，两人到达观里镇，小镇离京城不远，骑马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小镇也很大，可却比京城热闹。

两人下马，找了饭馆进去，正是开饭的时间，饭馆里坐满了人。

“客官，没空位子了，不介意的话，找人拼一下，怎么样？”小二上前招呼着。

韩君临打眼扫了一下，饭馆里乱哄哄的，几个人拼一张桌子吆五喝六，声音能把屋顶掀起来；还有人脚踩着凳子或者放在桌上，没一点礼仪；还有人用手抓抓头发，抠抠鼻子，然后用那只手抓盘子里的花生米吃。

她胃里一阵倒腾，赶紧从里面退出来，“少爷，我们换个地方吧吧！”

尚成宇也看不惯里面场面，眉心皱起，“也好。”

两人顺着主街又去了几家饭馆，都和第一家差不多，不过有一家比其他几个稍好些。

“就这家吧！”尚成宇带着韩君临进去，要了两荤两素两碗米饭。

店面干净，菜色也不错，两人吃的很是开心，可结账的时候，尚成宇却傻了眼。

昨天有事耽搁了···抱歉····过两天该是有时间补上的。

寒哒哒的飘走·····

069　问无此地

店面干净，菜色也不错，两人吃的很是开心，可结账的时候，尚成宇却傻了眼。

“十五两？就这四个菜两碗米饭要十五两？”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菜色，在京城也不会超过五两银子，而这老板一开口竟然要十五两。

“客官，没算错，的确是十五两。”小二指着盘子道：“两个素菜是三两，这个烧鸡是五两，牛肉是六两，两碗米饭是一两，后来给您添的米饭是小店送的！”

尚成宇听完，颇有意见的掏出钱袋，不情愿的结账走人。

“少爷，等等我！”

“以后别叫我少爷，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成大哥吧！”尚成宇纠正着。

“恩，好。”

“走，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我没事，晚上找地方睡一觉就好了。”

韩君临坚持不看大夫，尚成宇拗不过他，只好妥协到第二天看情况而订。

尚成宇只知道所谓的边境在东南方向，而韩君临只知道地方不知道方向，所以两人在街上打听怎么走。

“大李家镇？恩，没听说过有这个地方。”

“不知道。”

“不清楚。”

“······”

“······”

或者这个地方真的很偏僻，所以很多人不知道，可韩君临印象中，她坐了两天两夜的马车就到了京城，所以感觉那地方不远才对，可为何大家都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韩君临纳闷不已。

“小九。你是不是记错了？”

韩君临很肯定的摇头，“不可能。”她在那里生活到十岁才离开，虽说五年过去了，但她一直念在心上，不可能会记错。

“那我们去别的地方问问，别着急。”尚成宇安慰。

因为打听不到大李家镇的，韩君临暂时跟着尚成宇朝边疆的方向走，在日落后不久，两人来到下一个城镇，在一家看起来比较不错的客栈投宿。

只是尚成宇只要了一个房间。

“少爷，我的房间呢？”韩君临问。

尚成宇跟着小二上楼，“和我住一间啊！”

韩君临楞了楞，随即跟着上楼。

房间倒是挺干净的，不过床不大，两人睡在肯定有些挤，可事实是她不想与人同房。

“客官，您先歇着，饭菜一会儿就来。”小二退下把门关上。

韩君临靠桌子站着，“成大哥，怎么不多要一个房间？”

尚成宇有些困窘的干笑，“出来时，银子好像带少了。”

“啊？用了多少了？还剩多少？”

“就今儿一天，花了一少半。”他没想到路上开销会这么大，这才一天，就花去一百多两。

韩君临有些懊恼，一心想着出城，根本没想到出门在外也是要吃喝的，她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吃住只能靠着尚成宇。如果两人分开，她岂不是身无分如果不分开，照两人今天的开销比量，到不了边边疆就饿死路上了。

“我们省着点花吧！”思量半天，她中肯的提出意见。

“没事儿，会有办法的。”他还不信，一分钱能难倒堂堂男子汉。

吃过饭，小二送来洗澡水，尚成宇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的只剩亵裤，正爬在窗边看夜景韩君临转过头正看看见这情形。

070　到底在哪里

吃过饭，小二送来洗澡水，尚成宇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的只剩亵裤，正爬在窗边看夜景韩君临转过头正看看见这情形。

“喂，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

“你泡澡不脱衣服吗？”

韩君临冷哼转过头，果然是男子，胸前一马平川看，和她的一点不不一样。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听着身后哗啦啦的水声，秋夜的风有些凉，她忍不住连连哆嗦，又开始打喷嚏。

“受凉了还吹风，还不把窗户关上。”尚成宇责怪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屋里太闷了嘛。”她关上窗户朝床走过去，两眼尽量不去看他。

“小九，过来帮我擦后背。”尚成宇大爷似的靠着桶沿，热水泛出的蒸汽熏的那张妖孽脸更加鲜艳。

韩君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抬脚朝木桶走去。

右肩上的伤口早已愈合，留下一条明显的伤疤，除去这条难看的疤痕，他的后背光洁平滑。

尚成宇向前爬在桶沿上，好让小九帮他擦厚后背。

“小九，你记错名字了吧，打听这么多人，都不知道大李家镇这地方！”

“肯定不会记错。”前些天去广福庵，娘亲也提过大李家镇，如果说她离开时年幼记性不好，那娘亲是个大人，怎么可能会记错呢？

尚成宇想了想，侧过头看她，“那有没有可能改了名字？”

韩君临停下手上的动作，“也是，可是我才离开几年，就是改名字，也不该大家都不知道啊！”

“也许，很久以前就改名字了，只是你叫不习惯，就一直沿用以前的称呼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记忆中，小李｜庄并不大，稀稀拉拉的住了几十户人家的样子，大家彼此熟悉，念不惯新名字对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大碍。

“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韩君临叹气。

“别灰心，一边走一边打听好了，实在不行，就和我去参军。”

“我才不要去当兵，我要去找姐姐，我一定要找到她。”既然有那个地方，不惯改不改名字，不惯有多难找，她一定会找到的。

提到九儿，尚成宇又不说话了，韩君临帮他擦好背，他仍旧爬在桶沿上发呆。

“哈欠、哈哈欠，成大哥水凉了，你快点洗好出来吧，小心受凉！”韩君临说着起身，一边拿湿手在衣服上抹干，一边朝床铺走去。

“你不沐浴吗？”

“不了，身体不舒服，想早点睡。”跑了一天，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可她是女扮男装，一但解衣宽带就会暴露她的真实性别。

“哎，衣服也不脱就上床，脏死了！”

韩君临不理他，翻个身朝床里边滚去。

尚成宇说不动他，只能无奈的由着他去。

第二天早上，尚成宇喝着粥，打量他的脸色，“睡了一觉，有没有好点？”

“恩，好多了！”鼻子呼吸是顺畅了，可嗓子却又干又痒，非常的不舒服。

尚成宇把包子和鸡蛋递给她，“别只喝粥，多吃点这个，到下一个城镇也不知什么时候，今晚有可能露宿野地。”他没在野地里露宿过，所以很好奇和期待。

找不到大李家镇，韩君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071　露宿

找不到大李家镇，韩君临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果然仍尚成宇的乌鸦嘴料定，天黑之前果然没再遇到城镇或是村庄，尚成宇新鲜感十足的捡了些枯叶和干柴，掏出火折子引燃。

两人靠着火堆取暖，尚成宇从包袱里掏出两个馒头，地给她一个。

红色的火焰下，他兴奋的神情分外耀眼，韩君临不明白，大晚上的睡在野地里，没热饭热菜可吃，有什么可兴奋的。

她接过；凉馒头咬了一口，不是很硬，却干巴巴的咽不下去，特别是她受凉后嗓子又干又痒，往下咽的时候划过喉咙非外的疼。

韩君临啃了两口，还是啃不下去，尚成宇看他眉心不展，顶着馒头发愁，便把水袋递给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水也是凉水，喝一口，从喉咙凉到心口，“我没胃口，吃不下。”

尚成宇结果水袋，就着口喝了一口，“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就凑合过一晚吧。”

其实这凉馒头尚成宇也啃不下去，可他比较兴奋，觉得在外面露宿很新鲜，所以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

野外实现比较开阔，就这么抬头一望就能看见满天星辰。

小时候听娘亲说，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也不知道爹是哪一颗，会不会在天上一直看着自己？

哎，不知道广福庵的娘亲最近好不好？还有曹海和那几个宫女，不知道会怎么样？

“小九，你怎么又发呆，我喊了你几声都没反应呢？”尚成宇不知什么时候挪到她旁边，手拍着她的肩头。

一阵冷风吹过，韩君临瑟缩的低下头，抱紧双膝往火堆旁凑了凑，距离太近感觉太烤的慌，又往后挪了挪，“我在哪里去找大李家镇呢。”

尚成宇比她乐观些，“放心，只要有这个地方，就是改了名字，那地方也不会跑，挨着一个个的找，总有一天会找到。”

韩君临不说话，抱紧双膝和尚成宇挤在一起，“成大哥，是不是快要入冬了，晚上好冷啊！”

尚成宇想了片刻，“好像是。”

两人坐在火堆旁聊了很长时间，并不觉得有多冷，慢慢的困意来袭，两人就和衣躺在地上睡觉。

深秋的寒夜中，凉风瑟瑟的吹着，两人蜷做两团往火堆旁靠，离的远浑身发冷，可离的近却是烤的脸发疼，而后背仍旧是发凉，于是两人就来回翻身，一会烤前面一会儿烤后面，如此反复。

“小九，你睡着没？”睡不着的尚成宇干脆坐起身，偎在火堆旁。

“没，一面冷一面热，受不了。”

寒夜中的冷风，毫不吝啬的带走她身上的热气，所以尽管来回翻身，身上还是不暖和。

“要是有条被子捂着就好了。”两只手一只凉一直热，跟她的前面和背面一样。

尚成宇点头，“恩，的确，有被子和毡垫就好了。”

地上湿气很重，躺在上面凉气慢慢的沁入身体，渗入骨髓，让人觉得更加的冷。

072　或许没的救

成宇点头，“恩，的确，有被子和毡垫就好了。”地上湿气很重，躺在上面凉气慢慢的沁入身体，更加的冷。

一面冷的受不了，一面热的受不了，冷热交替中，韩君临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她站起来，在火堆旁前后打转，“咳，咳&；#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听到她的咳嗽声，尚成宇想她受凉刚好，却又吹冷风，这样反复，更容易生病。

“小九，把包袱里的衣服穿在身上。”他把自己包袱递给他，韩君临捡了两件，把剩下的两件还给他，“天冷，你把剩下的两件穿上吧。”

“我身体好，没事。”尚成宇拍拍胸口，“你看，我结实着呢。”

“别逞强了。“韩君临坚持把衣服给他，“别担心我，我包袱里还有两件，我待会儿都穿上去。”

尚成宇最后还是把衣服穿在了身上，多了两件衣服，感觉真的暖和了很多。

两人点了火把在附近又捡了些干柴，在原来火堆附近有点了一堆火，两人就在火堆中间的空地上，背靠着背睡着了。

早上醒来，地上是湿漉漉的一片，就连他们的衣服上也占了不少露水，好在一个火堆还没有灭，尚成宇去捡了些树枝添柴，火烧旺后，把冷馒头烤热吃下后，太阳这才跳出地平线。

自早上醒来，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