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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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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年大选,选的到倒不一定是妃子,六皇子与七皇子不是还没有正妃么?便是几位年长些的皇子,侧妃之位也不曾满,还有几位王爷的世子……更何况,皇帝也还算年轻,这次是大选,选的是妃嫔而不是宫女,也不算委屈了自己家姑娘,不少女眷的心思便开始活络起来。
  皇后抿唇一笑:“很是,这宫里是该多几分新鲜感才是。”
  与皇太后相比,皇后从不嫉妒宫中妃嫔,皇上为皇子时,身边的几个侧妃还是她亲自求来的,向来以端庄贤惠著称:“宫里也好些年没有小孩儿出生了,我们是不小了,看年轻秀女的罢!”
  贾母一听,只觉得颇有深意,却又不大明白,心里却嘀咕,元春,好像也不小了。
  不过,这皇后娘娘不也是二十好多才生下皇九子的么?可叹那小皇子没什么福气,唯一的作用大约就是被圣上摔死以后感动了老圣人吧?不少人都说,后宫迄今无子诞生,约莫是这个小皇子的怨念所致。只是说到底,元春是皇后宫里出来的,又同华太妃交好,她得个小皇子,难道对皇后不好么?
  贾母一边想着皇后的意思,一边又意识到,或许是皇后觉得元春不如那些新秀女容易控制?看来下次给娘娘请安时,要给娘娘提个醒,叫她有空去给皇后娘娘表达一下诚意。
  又看着满席的贵妇,忍不住想着,今日前朝会说些什么。别的不提,老圣人大寿,至少甄家抄家的事得抹过去吧?之前忠顺王同他们四王八公都提过,老圣人在,他们这些老臣便在,便是老圣人去面佛了,只要他在,定然保全他们这些功勋旧臣
  彼时只有北静王水溶不知可否。他最近越来越与老臣离远了,到底是个年轻人,沉不住气,大约是被林沫的花言巧语给骗着了。
  贾母等忍不住一阵可惜。
  待得回府,听闻是有这种大事,贾母更是一阵气结,忙叫贾珍贾政前来商议。                    
    
    
    第 30 章

  上皇大寿过后,榜单便贴了出来,
  容嘉带来的几个管事小厮由林可领着,在看榜的人群中挤来挤去,到处找着他们家二爷的名字,看了许久,还是林可人老眼尖,瞅见了,叫道:“中了中了!我看到容二爷的名字了!”容家的管事忙凑过来,跟着林可的指尖瞧过去,果然中了,二甲第十七名。
  比之林沫当年的会元来说略有些差距,但是对于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然是十分难得。
  容家与林家的下人欢天喜地地回府报信去了。
  由于水溶的提前通信,林沫也心里有数,只看着容嘉坐立不安又强作镇定的样子好笑。再怎么说现在中与不中都不重要的话,也依然会期待一击必中的吧。是以林可等人冲回来的时候,他也不计较他们的失礼了,径自问道:“如何?”
  “容二爷中了!二甲十七名!”
  “哦?”林沫一挑眉,“赏!”随即低头,掩下愕然之意。容嘉的文章他瞧过,虽说是不赖,但排名这么靠前还是出乎他的意料,想起水溶那日来贺喜时候的表情,他微微皱了眉,又对容嘉道:“还有一事,北静王先前帮你寻了宅子,正修葺着,又来贺过你,你恐怕也得给他备一份礼。”
  容嘉连忙称是,又觉得为难,给王府备什么礼才体面又部失礼?
  林沫以为他想到了别处,便道:“也不用太为难,那北静王府虽然还有几分实权,但祖上的兵权都丢了,他自己虽然没什么眼力见识,但胜在胆小怕事,应该不会惹什么乱子,你同他有交集,不会给姨夫惹麻烦的,尽管放心吧。”
  容嘉忍不住咋舌。
  容明谦再怎么瞧不上旧臣,也不过是对人家子弟的品行评论几句,且只说那些已然没落的世家。表哥倒好,对四王八公中唯一还有些权力的北静王品头论足,还说的都不是好话!也太大胆了一些。但是自打他听说表哥还把买宅子这样的琐事交代给北静王去做以后,也便释然了。
  以前在山东的时候,表哥就有这样的魄力,让比他年长又尊贵的人心甘情愿地替他做事。便是父亲也曾经说过,林家的哥儿身上有股难以形容的气魄,叫他看着觉得害怕。他们兄弟二人也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林沫要他们替他做什么事,他们是没有拒绝的勇气的,
  真是可怕的一个人。
  容嘉在家里温了几天的书便去参加殿试了、相比较容家下人的紧张重视,林沫显得过分悠闲了一些,他道:“安心,既然会试过了,殿试总不会有差池。”姨夫做官向来谨慎,没出过什么大差池,皇上这点面子是要给的,何况把荣明清的儿子留在京城,对于圣上而言百利无一害,一个名额而已,皇帝不是小气的人。
  话虽如此,真正殿试的时候,容嘉还是颇为紧张。
  因是为上皇大寿开的恩科,所以这次殿试由二帝共同主持。皇帝向来仁孝,虽说是二帝共事,倒是上皇一个人做主了。上皇同皇帝虽为父子,喜好却不定相同,容嘉的文章倒不定能讨上皇的欢心。
  但正如林沫所说,已经过了会试,万没有殿试时候把人踢下来的道理。所谓的殿试,紧张的是首甲,害怕的是三甲,同二甲其实没什么关联。
  只是容嘉的名字,这太上皇那里是挂的上名的。
  罗道伟身为山东总兵,敢张狂到用兵为仆,与他的姑母是上皇的皇贵妃不无关系。不过容嘉的运道好,出那事的时候正巧是春闱,无数读书人汇聚京师,上皇虽然生气,但皇帝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尤其是读书人的口,给罗道伟削爵降官,上皇不但不能发火,还得大加赞赏一通。不过皇帝对他的印象倒还不错,尤其是得知他是林沫的表弟,由林沫亲自教导出来的以后。纵使不为着这个,他在殿试上的表现也很不错。
  术业有专攻,为帝为君者再怎么文采斐然也不会比天天读书的翰林要好,会试的成绩一般已经决定了大体方向,然而面对帝王君威,士子们的气度就不尽相同了,或紧张或忐忑或自信或狂妄,皇帝亲自考核,考得不过是一个气质。
  上皇起初看到个还没长开的小孩也在考场中,且生的白玉可爱,忍不住笑道:“倒有个小娃娃,叫什么名字?会试考得如何?”旁边太监忙下去看了看,回来道:“回老圣人,那是山东士子容嘉,会试第十七名。”皇帝笑道:“容嘉?原来才这么大。”
  上皇不悦道:“这么点大的孩子,就算一生下来就会说话,能读多少书去?半桶水的能耐就敢来考试,太自大了些!”
  皇帝听了,低笑不语。却是周翰林出来道:“启禀老圣人,这容嘉虽然年纪小些,文章着实不差。”
  这周翰林最是重视名声的,已经到了迂腐的地步,他原先是在都察院,又做过御史言官,讲究的便是文死谏,偏偏他是理国公的亲妹夫,本身也是出自大家,其父讲究的是“武死战”,捐躯沙场。上皇要表现自己是个明君,还真不敢拿他怎么样,倒是如今皇帝,一上位就把他调去了翰林院。
  此时他摆明了不给上皇面子,偏偏上皇还不能拿他如何,只道:“哼,且看他今天的文章罢!”
  不得不说,容嘉因祸得福。
  两位帝王轮流拷问了半天,偏偏容嘉的表现虽说不是特别出彩,也完全没有失误之处,上皇挑了半天没挑得出差错来,只得瞪了一眼已然面露得色的周翰林。倒是皇帝轻笑了一句:“比起你父亲来,学问差得有些远。”
  这话说起来是笑骂,倒不如是表扬了。
  儿子比不过老子,并不带什么贬义。林沫那一届的探花苏如崇位列第三,倒也不是文章不够好,实在是因为其父苏老学士便是榜眼出身,子不可越过父去。
  上皇干咳了一声。
  皇帝笑道:“周翰林向来公正,父皇,您说呢?”
  “哼。”上皇不置可否。
  殿试结果如会试,容嘉位列二甲,赐进士出身,一个七品翰林是少不了的了。勋贵世家这一届有不少子弟下场,到底是要沾沾太上皇的福寿,再享上皇对他们老臣的庇佑,偏偏周翰林不近人情,朝中大族子弟下场,中的只有理国公柳芳一个出了五服的族孙,名叫柳湘茹的中了,其余如甄家王家的,竟是一个都未中。三甲之中,状元与探花更是出身贫苦,榜眼还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举人。
  报信的传回靖远侯府,林沫笑了笑:“今天是容二爷的好日子,且准备些好菜把。”又道,“今年给容家的年礼多上两成。”因为容嘉借住林府的事儿,容明谦今年给林家的年礼比往年多了足足五成,林白氏也没含糊,写信给养子,要他做外甥的也回一回,林沫也不吝啬这一点钱,给姨爹多送一些便是。
  倒是荣国府那边,他斟酌了又斟酌,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倒是聆歌说:“大爷别嫌弃我做奴婢的话多,实在是大爷同荣国府原先也不是正经亲戚,您过给的是林老爷,又不是他们家,不管送多少,他们心里也只觉得少,要奴婢说,还是让姑娘拿主意合适些。”
  “妹妹自然是公正的,只是原先他们家的责骂就该我当哥哥的担,若是这么一来,叫妹妹受了委屈,岂不是我的过错?”
  聆歌笑道:“什么不相干的人说姑娘两句,姑娘就该听到么?”
  林沫道:“也罢了,你去问问姑娘的主意吧。”
  这黛玉如今初掌家事,也曾问过女先生如何处置恰当,女先生回了一句——依律而行。于是黛玉也就想要循着林家的先例做事。这林家的规矩倒也简单,这往来应酬,素来什么节气送什么礼都有规定,且按着做就是,至于分量,不过是别人家送多少,他们就回多少,别人家去年这么送我们的,我们家今年也这么回他们。
  因而聆歌来问,黛玉便道:“就按外祖母家里头送我们家来的礼,送一份回给他们便是了。”
  却是荣国府近来出得多入得少,家里用度又多,时至年关,往来应酬自然是免不了的,他们也不敢出手吝啬叫人家看贾家的笑话,是以连借住荣国服的薛家的那份年礼都不曾少,只是这样,自己家里头过年就过不舒坦了,今年田庄的收成着实不如何。王夫人去找贾母拿主意,想要给林家的年礼短上几成:“外甥同外甥女两个到底在孝中,且咱们是长辈,往常老祖宗赏宝玉东西都要小心着怕折了他的福分,这亲戚家的孩子,更要注重些。”
  贾母如何不明白媳妇的想法?只是家里的用度确实是有些紧张,她心里也清楚,往年凤姐典当嫁妆填补,今年凤姐却报了身体不好要休养,更别说拿出自己的体己来,贾母知道王夫人身边的体己不会比凤姐儿少,只是这些东西,想来是要留给元春和宝玉的,她也就不逼着王夫人取出来,叹道:“也罢了,元宵节可不能短了他们的。”
  “这是自然。”王夫人忙道。
  因着贾母是长辈,贾敏在时给荣国府的年礼素来丰厚,待她没了,林如海也是个孝顺人,更因为要仰仗岳母照顾女儿,送的只多不少,林沫来的第一年,也是仿着林海生前的旧例送的年礼,不料今年,黛玉却开了口,依着贾家的礼回!
  贾家送了多少?林府的下人都心里有数,填牙缝都不够的,偏偏姑娘发话,他们也想要出一口恶气,连回大爷的活动都免了,当天就由林可家的领着几个体面的婆子给把年礼送过去了。
  王夫人立刻不高兴了,她早在等着林家的这份年礼送甄家呢!偏偏贾母却只是叹了口气,并不曾问林可家的,她一急,也顾不得老太太在眼前了,抢话问道:“先前听说林家给容家的年礼装了一整条船,叫不少人看了热闹,是不是这样子呢?”
  林可家的讶然道:“贾二太太打哪里听来这闲话呢?容老爷不过比我们大爷高一辈,就送这么多的礼了?更何况容家的礼向来是我们山东太太们送的,大爷不过尽尽当姨侄的孝心,意思意思也就是了,还能压过太太去?到底太太才同那边有关系,若没了太太,我们大爷算容老爷的什么呢!”
  这话叫贾母听了十分不喜,喝道:“王氏,你在说什么呢!还不给林家的嬷嬷们赏赐呢!”
  
    第 31 章

  林可家的回来同林沫报告了一番荣府的反应,又把王夫人的话学了一遍,林沫听得直皱眉头:“给容家的礼是师娘送的,我不过是叫山东的庄子那里多添置一些,几封信的事儿,哪来的满车满船?说什么笑话呢!这人开玩笑也不掂量掂量呢,她一个深宅里头的妇人,说得好像亲眼见过我们家的船似的,也不怕别人多想。”
  林可家的笑道:“正是这个理,只是瞅那荣国府的做派,怕是从来都觉得只有自己家里知礼懂事,瞧亲戚家总不大如自己家的。”
  “也罢,你去回姑娘吧。”
  林可家的有些犹豫,姑娘素日里是爱多想的,这贾家再不像话那也是姑娘的亲外祖家,若是姑娘是觉得大爷瞧不起她可怎么办?又或是多心,觉得这贾家其实是好的,只是他们做下人的挑拨……可是再怎么担心,这是大爷吩咐的事儿,林可家的只得小心去回了,学话时仔细了又仔细,生怕黛玉听了不高兴。
  谁知道黛玉只是冷笑了一声:“外祖母家里客人多呢,又有薛家这么豪富的亲戚住着,瞧不上我们家这么点子年礼也是有的,嬷嬷权当没听到就是了。”
  林可家的尴尬地笑道:“姑娘这话可叫奴才无地自容……”
  “有什么好无地自容的,你是林家的人,又不是贾家的,管她们说你什么!年礼是我让送的,送多少按她们家的来的,许她们送的少,不兴咱们家也简朴一点?”黛玉心里半是委屈,半是愤懑,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扭头进里间自伤心去了。
  林可家的忙对闻歌使了眼色,闻歌含笑摇摇头,往里间使了个眼色,小声道:“大爷同姑娘为老爷守得三年孝,这离出孝也不远了,到时候亲戚间总是要走动的,这京城里头的亲戚着实不多,除非有心,这荣国府的交际是逃不掉的。”
  林可家的急了:“这可如何是好?”
  闻歌笑道:“且看姑娘罢!”
  这黛玉,却也是在掌家之后对荣国府彻底灰了心的,苏州林家的老人们亲手誊抄的账本子总不会有差,母亲嫁过来的十几年里头,自己家同贾家的人情往来一应在册,黛玉看了,只觉得牙疼。昔日母亲在家时,把荣国府的规矩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怎么自己如今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甚至还要父亲给甄家谋福利——她是不知道外祖母怎么想的,自己女婿就算做什么都是错的,那也是朝廷命官,她就算是岳母,也不是林家的祖宗,怎么能这么斥责父亲?想起父亲那时已年近半百,刚正不阿,便是这京里的达官贵人也只有赞叹的,却要被外祖母训斥,还不敢声张,只是因为自己寄居在贾家,怕因此受委屈。
  林黛玉是纯孝之人,只是这孝心也是分亲疏的,她是林家的子孙,自然以林家为重,自己的父母更是重中之重,外祖母虽然对她好,但还没有好到能让她忽视贾家对父亲的利用的地步去!
  却是林沫也猜到了这一点,这两天只管点拨了几句,又把那荣宁二府的荒诞之处捡不要紧的说给她听,黛玉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更是避贾家如蛇蝎。
  “父亲为官清正,在巡盐御史的位子上一坐数十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我做儿子的自然不敢辱没林家的门风,好妹妹,哥哥给你提个醒,外祖母家里头做事情有些不着调,若是他们回头求到咱们家里来,要咱们给他们家那些杀人越货贪赃枉法的亲戚开脱,我是不肯的,到时候,妹妹别怨哥哥不讲情面,实在是父亲的名声重要。”
  黛玉自然是明白贾家“杀人越货贪赃枉法”的事儿的,以前也略略听过,甚至那端庄贤淑的宝姐姐,还只当没事地怨那薛大傻子没眼光,“也瞧不出来这香菱是有哪里出色了,为了她杀个人,真不值当”,黛玉看着香菱是觉得可亲的,越发远了薛家,到听了平儿等人的话,薛大傻子脱罪,贾家也是出了力的,心里实在是有些不堪,因而就同林沫说道:“哥哥只管放心。”
  放什么心,如何放心,一切尽在不言中。
  林沫是个相当狡猾的人——狡猾到会利用自己妹妹的感情。诚如闻歌所说,三年孝满,一些正常的交际就该开始了,到那时候,自己的同窗同年、朝里头交好的清贵人家、包括一些孔家的旧交,需要交往的人家许多,他禁不住一个拉后腿的贾家。因而在孝满之前,他就得让妹妹自己远离了贾家。
  先是同容嘉一起指出了贾宝玉的荒诞行事,回来的路上同妹妹说了些女孩儿名节的话,更是把妹妹的女先生叫来,嘱咐她平日里把那些女诫之类的书,找些现实的例子说了一遍,比如京城里头苏家的三姑娘,好端端的已经许了人家不去嫁,一定要给镇国公的小儿子当外室,把自己亲爹给气死了,苏家的其他女孩儿们都嫁不到好人家之类的,说的黛玉心惊肉跳。
  这黛玉也是个有责任的,她记得林沫说过的自己代表林家女孩儿们的修养问题,自然要规范言行,这贾家如此荒诞,黛玉忍不住想,因着宝玉的缘故,听先生的意思,是不大瞧得上贾家的姐妹的,幸而……这想法虽然一瞬既逝,但到底在心底扎了根。
  又有那姑苏林家的老人在林沫的示意下特意把那些账册子翻给她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老爷的辛苦与难堪,说道后来倒是真情实意,一点也不因为林沫的嘱咐了,更是把黛玉气得太阳穴直跳,闻歌忙捡了宁神的药丸子给她吞下才好些。黛玉抓着闻歌的手哭道:“她们欺我也罢了,爹爹年近半百,他们何苦连爹爹也不放过!”
  及至黛玉已经对那荣国府心灰意冷了,林沫还不放心,买通了几个容家的下人说了些风言风语的叫紫鹃等听到,不外乎是自家二爷可不能跟荣国府扯上关系,不然仕途堪忧,林家大爷真可怜,好端端地状元及第,万一叫荣国府阻了路可怎么是好。
  这黛玉自己是对那些争名逐利的事儿并不在意的,可是别人如果喜欢,她也不会觉得不对。更何况林沫先前就说过,好男儿志在青云,封妻荫子才是本色,更能庇佑一方百姓安宁。黛玉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人,自然明白哥哥的志向远大,心里也是略略支持的,既然哥哥志在此,外祖母家却要拖后腿……她不是没想过容家的下人说胡话,可是荣国府的作为她也是看见了,观女眷言行可知一斑。如今又不是外祖父在家的时候,舅舅们的行径确实有些不着调,人家容家人也没说错。
  到底是亲疏有别,既然自己在荣国府借住的那几年,父亲并不曾短了给荣国府的银钱,那些恩情也没有外祖母家里头人形容的那般深厚了。父兄为她考虑良多,黛玉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这荣国府,能远则远!
  黛玉并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实在是林沫又整理出了好些恩人来——父亲任上时帮过他大忙的京官、当年与母亲交好的贵妇人、父亲的哥哥的老师们自然由林沫亲自去道谢,但是恩师家的女眷们却要由黛玉做主送礼应酬。家里头伺候着她长大甚至是伺候着父亲长大的老人们也是要安抚的,他们被贾家的奴才们挤兑,黛玉心里也不好受,一忙二乱的,更是有了理由远了贾家。
  林沫至此才放下心来。
  许多年后,林沫位极人臣,主修律法国书、生财有道、体恤子民、修桥铺路兴修水利、整顿盐政药市,百姓称道,然则后世史书却差点把他归到权佞一类,则是与他行事乖张不择手段的作风有着关联,观其对素来宠爱的唯一的妹妹都能使用的心眼,可见一斑。
  整个靖远侯府,在主子们心烦意乱,下人们心怀窃喜的情况下,迎来了新年。
  容嘉早搬去了自己的府邸——“又不是那些没皮没脸的,我不姓林,就算是亲表哥,住在这里像什么话呢,虽然不是容家的家主,但没有这么给父亲给容家丢脸的事儿!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容家怎么样了呢。”虽然体恤他一个人过年未免孤单,但是为了容家林家两家的面子,林沫自然不会说叫他来自己家里头守岁这样的胡话来,只是叫奴才们多跑了几趟,送了些炮仗等玩意儿给他——今年靖远侯还在孝期,自己家里头都不敢请戏班子什么的热闹!宫里头赏赐了两盘子菜下来,他给祭过了父祖,才摆到桌上,又对黛玉悄悄嘱咐:“从宫里头大老远赏下来的,还祭过了父亲,早凉了,还不知道在皇家的菜桌上有没有被动过呢。图个意思,你别吃它。”
  黛玉抿嘴一笑——哥哥还真不是那些迂腐之人,怪有意思的。
  只是却不知,宫里头这两盘菜,可在这京城官场里迎来了轩然大波。
  这皇帝对自己父皇的儿子也就是兄弟们分封的事儿向来是打太极的,可是自己儿子们,却没那么拖泥带水了,还没过年呢,圣旨就发下去了——且是发完了才给太上皇禀报,如今他是皇帝,儿子们封个亲王并不逾制,只是这么一来,他的兄弟们的亲王爵,看着就不是那么尊贵了,尤其是忠敬忠诚等王爷的嫡长子都给封了世子,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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