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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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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澈被容嘉拉着往宫外走,他们品级低,在宫里坐不得车,走了一会儿,周围没了人,才道:“这钱本不该你出,哥哥知道了又要说我。”
  “罢了,你看表哥和北静王进去的时候,也是北静王出的钱,因为王爷到底要比侯爷大些——你年纪小,给人家塞银子,人家就以为你在讨好他,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威胁。虽然我恐怕也威胁不到,不过狐假虎威,我爹过几天就要到京里了,这些个人,”他撇了撇嘴,“你别看人都不齐全,又天天在深宫里头不出去,他们的消息可比我们还要再灵通几分呢。看在父亲的面上,好歹这些银子也不会白花。”
  容嘉与林沫不同,他不是太爱享受,加之从小学习拳脚功夫,身子骨壮实,马车里并没有火盆暖炉之类的东西,幸而林澈身子也不差,并不觉得多冷。容嘉想想不对,把自己的毡子铺到他身上:“你仔细身子,着了凉,表哥又要说我。”
  林澈也没客气,只问了一句:“你不冷?”
  “我冷什么。”他顿了顿,又说,“回去以后跟你姐姐好好说说,没什么大事,叫她不要担心了。回头表哥回来了,叫个人到我那儿说一声。”
  马车停在靖远侯府门口,容嘉替林澈掀起车帘:“你进去吧,仔细路滑,叫人扶着点。我就不进去了。”
  正要走,却见门房陆大跑过来,急道:“三爷,您可回来了,刚刚荣国府不知道听说了什么,他们家二太太带着几个姑娘来找大姑娘说话,刚刚闻琴来找,云初姐姐叫我家小三去寻三爷了,说是贾家二太太不知道说了什么不好的,姑娘气哭了!”
  林澈一听,也不要凳子踩了,直接跳下马车去,往内院跑,陆大忙叫他小儿子跟着,别让三爷摔了。容嘉在车里冷笑了一声:“还真是阴魂不散呢,陆大,去帮我通传一声,我来你们侯府做客了。”
  林澈走到二门廊下,看到云初云锦正在那边候着,见了他便道:“三爷可回来了,那贾家的太太忒不厚道,咒大爷出事呢,把姑娘气得。”他便问:“贾家太太如何说的?”云初回道:“我去得晚,只听到贾太太说,大爷是个身份不明的,忠顺王爷的管事亲口说了,我们老爷当年抱养大爷,实际是犯了欺君重罪的,说侯府不安全,要姑娘跟着她回贾家去,口口声声的,像是大爷真有什么事似的。”
  林澈冷笑道:“她是什么人呢,凭她一句话,我们家就不行了?一派的胡言。”便拔腿往燕子坞去了。
  云初一进了屋子便对门口的小丫头说:“三爷听说家里来了客人,特来拜会。”
  王夫人听到闻琴这么说,忙道:“这可不好,我们家的几个姑娘也在,林哥儿到底是外男”
  黛玉也是气急了,道:“如今哥哥嫂嫂都不在家,三弟便是我们家做主的,舅母来我们家里做客,连主人的面也不见,倒是来做什么呢?”
  探春见王夫人面红,叹了口气道:“我倒是不知道林姐姐从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本就是林家的大姑娘,姑父千辛万苦挣下的家事,原就是姐姐的。林大哥有福,才能”
  黛玉扭头看了看聆歌,道:“我嘴笨,聆歌,你替我哥哥说一句。”
  聆歌先告了罪,才轻声道:“贾姑娘,贾家老爷千辛万苦挣下的家事,原也都是姑娘您的?”
  探春脸涨得通红,道:“你这丫头好没道理,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宝玉环儿是你兄弟,难道大哥澈儿就不是我的兄弟?我每每去你们家,从不敢少几位表兄弟的礼,怎么我兄弟你们就见不得了?上回我们去外祖母家,姐妹们不也见了澈儿?舅母若是担心,我也敢打个保票,我弟弟牙还没换齐全呢,他敢胡乱看,我自打他的板子。”黛玉道,“闻琴,叫澈儿进来呢。”
  闻琴忙跑出去,给林澈挤了个眼色。
  林澈笑道:“我也就不进去了,请贾太太到客厅里说话,容表哥也在呢,怕太太又说我们家不懂规矩。我们小家子气,知道贾家的姑娘贵气,不敢妄动。”
  闻琴进去通报了,黛玉道:“还要劳烦舅母跑做什么呢?我这儿也有碧纱橱,怕什么?”
  王夫人暗道:“这林丫头平日里就是个牙尖嘴利的,那容小子,前几年见时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奈何那会儿确实惹不得。只是现在还要端着大家子的气度,焉不知现如今是什么景状,他们还不自知呢!”
  只得道:“也是我多心了,今日不知道会遇到林哥儿和容哥儿,我还没备礼呢。彩霞——”
  彩霞会意,捧出金银馃子若干,递与王夫人,给作林澈与容嘉的礼儿。
  “我听姐姐提过,贾太太不常出门,平日里只有在家里吃斋念佛的,今日倒是稀客,大冷的天,倒也是闲情。”林澈抿了抿嘴,展颜笑道,“我今日里出了趟门,冷得不行。姐姐这儿的水仙花倒是好。”
  黛玉道:“还说着冷呢,怎么又说到水仙花了?你若是喜欢,一会儿带些回自己院子里,我再叫人送几盆到你太医院的屋子里去。虽说不用跟我们似的天天吃药,你屋里的药味儿也忒重了些。亏得云初还天天帮你熏屋子——大哥嫂嫂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同表哥回来的时候,里头已经在传晚膳了,今日里听说王爷世子们都要去,怕是回不早。”
  王夫人忙道:“不是说允郡王回来了,说是与逆家哥哥有莫大的渊源——”
  容嘉道:“我也是刚从宫里回来,倒是没听过这事,竟不及贾太太消息灵通了。我倒还想着有机会升官发财呢,只是耳朵这么不顶用,还真是没机会了。”
  黛玉看了一眼迎春,道:“谁说表哥耳朵不顶用了?不是大老远地就听说了我二表姐在这儿,特特地跑来看了?”
  “大哥来看才是耳朵顶用,我来看,是正经的狗拿耗子。”
  迎春羞得满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倒是惜春看了黛玉一眼:“这么多年,林姐姐还是这么爱打趣人,倒是容格格也不差,我是在这儿听着呢,不知道的,还当你们这一唱一和地在打趣二姐姐呢。“
  容嘉惯常能言善道的,听到她这话,竟一时红了脸,愣了一会儿才道:“我好端端地编排二姑娘做什么?叫我妈知道了不揭了我的皮。“
  黛玉听了,笑道:“四妹妹这张嘴,还好意思说是我嘴利呢,我这二表哥向来就是牙尖嘴利的,都被你说得说不上话来,连妈都叫上了,平日里可从来没见他这样。“
  王夫人道:“这么说,是虚惊一场?林哥儿没事?“又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容嘉嗤笑道:”贾太太这话说的好生奇怪,您又是从哪里听说了表哥会出事?一口一句的,倒像是巴不得表哥有什么事了。倒是要提醒贾宜人谨言慎行,您说什么都好,允郡王到底是宗室之中数得上的,太上皇皇上都有心弥补,他的闲话可不是什么人都说得的,便是宜人自己不在乎,也想想宫里住着你们家娘娘呢。“
  王夫人白了脸:“容哥儿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不过是担心自己外甥女儿,怕她被哥哥耽误了,如今听说没事,我还替他们家松了口气呢,又是如何?“
  “贾太太紧张什么?“容嘉闲道,”我又说了什么?表哥与林表妹的缘分是皇上金口玉牙封下的,耽误二字从何说起?也不知道是谁耽误表妹呢!“
  王夫人气道:“你说谁?小小年纪的,何苦这么咄咄逼人地不讲理?”
  林澈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这世上到哪儿都不缺自己往坑里跳的人,这王夫人也算是大家出来的,他虽说远在山东,但现在也听说了“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同“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这王夫人生于巨富王家,又嫁与了国公贾家,怎么竟还是如此的小家子气?
  黛玉也是吓了一天,如今见弟弟与表弟皆是言笑晏晏,于是道:“舅母也是好意,又何须与二表哥还有三弟争论这些做什么?只是我林家虽说比不得外祖母家国公之后,好歹也是累世书香,五代列侯,门第也算不得低,自然也有不少忌讳,那些不吉利的,我虽不信,听多了也不高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我与哥哥从来都是休戚与共。便就是将来真的有什么不好,那也是要一起走的。舅母若是担心被我们连累了——总有办法。”
  她的声音极轻,然而一字一句地说出来,也带着些哽咽的哭腔,竟掷地有声得叫容嘉一怔,想着:林表妹果然与表哥是兄妹,这感觉竟是神似。
  和那日园子里阳光下被他一句无心的话气得差点掉眼泪的小姑娘,也长大成这个模样了。
  一晃也快两年了。
  
    第 83 章

  宫里人来人往;灯火通明。
  林沫一个小小的侯爷,在一群正经的皇亲国戚中自然排不上分位,位列末席;静娴随皇后去了女眷席位;他一个人坐着;身后两个小太监帮着斟酒布菜,过了一会儿;皇帝的传旨太监、戴权的大徒弟方齐也到了他身后头伺候着。
  在这京里过日子;谁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允郡王进京不过半个下午;宫里头的主角竟然变成了靖远侯,谁都知道中间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何况那两张脸摆在那儿,若说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谁会信?
  可是皇上说没事,那就没事。今天能上宫里这宴席的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眼见着皇帝不动如山,端亲王面色如常,便是风雨中心的靖远侯亦是冷静自持,甭管是真是假,那面色是瞧不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便把好奇都埋进了肚子里。
  允郡王的脸色依旧阴沉不定,但是礼数上却没有什么不足。推杯把盏间也算是周到。
  太上皇觉得很无力。
  他当然明白林沫不可能是义忠的子嗣,义忠没了二十多年了,林沫刚来京里的时候一团孩气的模样他也是见过的,何况他在山东也时常出门,若说真比实际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也不现实。
  可是,正如华太妃所言,林沫的生辰里,他们皇家,可还有另外一个孩子出生啊。
  生于鬼节子时,八字颇硬,生下来不久就克到了他这么个九五至尊。
  不过太上皇也不是傻子。
  皇帝亲手把那么个婴儿摔死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皇位该传给谁。寻常父亲要选儿子继承家业也得找个有魄力担当能守得住的,更何况是他这么一大摊子事。那时候,儿子摔死亲子的冷静让他都不寒而栗,他也在那时候明白,如果自己再装傻充愣,偏袒小儿子,对于整个国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一个连为了帝位连亲生儿子都忍心摔死的人,会饶过自己的兄弟吗?
  只要是人都会有偏好,太上皇也是个任性的君主,他对于自己喜爱的儿子的偏宠也几乎是不加掩饰的,那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太子会是忠顺王的。
  但他到底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人,比群臣们所料想的要想得多得多。
  更不用提北静王悄悄说与他听的话。
  “陛下,皇上登基已经十几年了,他是九五至尊,是全天下最有地位、最有权力的人。他虽与忠顺王、忠敬王都是您的儿子,但既然您选择了他继承您的大位,他就是他兄弟的主人。皇上纯孝,一心侍奉您,对几位王爷也格外宽厚。可是陛下,皇上也是个有魄力的人啊。”
  若他一定要查查林沫是不是皇帝的老八,会有什么结果呢?
  他能看到皇帝皇后渐渐不耐的神色。
  忠顺王要说些什么,皇帝打断他:“宗室血脉,由宗人府彻查,端王,这事交给你,义忠皇兄府上当年还有没有人还活着,包括汲之的外祖家,问问皇兄当年的血脉,若还有活着的,一个个地找回来。”
  端王领命。
  “至于忠顺你所说的,若是泰隐当真有皇室血脉,如何处置林家的事若是他真姓水,自然是封王,林家养育一个王爷一场,再给个爵位,朕看也使得。欺君?林卿走在半道上捡了个孩子回去,欺了哪位君?无论是朕,还是父皇,何时下过旨要对一个小孩儿赶尽杀绝了?忠顺,你还不是宗人府的人!”
  这话说得极重,华太妃没能忍得住冲口而出的尖叫声,她行礼道:“皇帝,你消消气,你弟弟他也只是为了皇室血统而已”语气中尽是委屈。
  然而太上皇并没有帮她与忠顺说话。
  皇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她一直是个温和而又知趣的女人,在皇帝的后宫中安分而又稳妥地处理好一切,即便是太上皇,因为在后宫的日子过分闲适也曾经好奇过自己儿媳的想法,然而她入主后宫的这么些年来,还是头一回在太妃们说话的时候插嘴。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的,颇是温和:“父皇,汲之的府邸是三个月前建好的,就在南竹街上,同韩王是邻居,我叫刘五带人去看过了,里里外外的漆味儿散了,丫鬟管事的都齐全,汲之自小跟着服侍的那些人便带过去,人手应当够用,交代了内务府,提前把他的份例都备下了,正要与父皇说,义忠皇兄早年的田庄铺子,不如都给了他吧?本来也是他的。”
  太上皇道:“你想的很周到。”
  皇后笑道:“父皇谬赞,臣媳也不过是为了皇室血统而已。”她微微地抬起头,盛装之下的脸色平和而端庄,“在其位,谋其事,操其劳罢了。臣媳既是中宫之主,这些事情,臣媳不做,难道还要劳烦母后么?”
  皇太后也笑了:“你办事一直都很稳妥。”
  太上皇看着面无表情的皇帝、笑意温和的皇后,忽然觉得一直脱力。
  他老了。
  卸位这么些年了,他一直居住在深宫,怕自己不小心步入唐高祖的后尘,他没敢怎么放权,然而终究一朝天子一朝臣,就像当年父皇病重之时群臣不动声色地跟随了他一样,他再老糊涂,也明白儿子的皇位坐的有多稳。
  这个儿子毕竟是自己挑选出来的——不,不一定是被挑选,而是他用自己亲子的血把自己逼上了皇位。
  而后宫多年一无所出,不能不说是皇帝对他当年一定要把那个命硬的孩子弄死的反对。
  “皇帝做主吧。”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朕想着,泰隐既然自己都说了是林家的子嗣,不如便成全了他对林清林海的一片孝心吧。”又叱道,“忠顺,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整日里自己家的事情还没有管好,就要插手国事?手别伸得太长。”
  华太妃心里一惊,忙使了眼色与忠顺王,母子二人一同下跪赔罪。
  “太皇贵妃不必多礼。”皇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外头开宴了,咱们也别让孩子们等在外头。皇后,女眷的席面你就辛苦一下,帮衬着母后打点好——得了空安慰安慰景宁,这孩子今天吓到了,若是有什么不对,咱们可怎么与皇姑母说。端王,义忠皇兄血脉的事,你给朕好好去查查。”
  皇后躬身道:“臣妾遵旨。”
  端王亦行大礼。
  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夫妻俩携手恭请太上皇与皇太后入席。
  林沫喝了一杯酒,却瞧见水溶一手执杯,一手握壶,摇摇晃晃地往他这边走来,眼珠子在烛火的映衬下竟像是在流光似的,面白如玉,眉眼含笑。
  方齐忙上前道:“哟,王爷,怎敢叫您亲自把盏,奴才来”
  水溶挥了挥手,差点把紫玉壶里的酒撒出来,他道:“方公公,你客气什么呢?今儿个王爷多了去啦,我在那边,同南安王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我来陪泰隐喝喝酒。”
  林沫笑道:“北静王,你喝醉啦。”
  他今日也算是受了一大惊,也多亏了水溶替他说话,才算有惊无险。只是今日进的宫来,看到林澈容嘉两个在殿外兢兢战战的模样,再想到水溶那句“他若真是义忠千岁的子嗣,难道王爷要劝皇上封他做王”,也不禁有些后怕。不觉举起杯来:“不过,今日多谢王爷,我敬你。”
  水溶是喝了不少酒,不过宫里没有风,他看着殿里载歌载舞的佳人,忽然又转过头来,盯着林沫的嘴唇看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道:“也没什么,这事本与你也不相干。若你是那些心里有不甘想要更多的,我也帮不了你。“
  林沫道:“王爷,看来你喝得是不少。这杯酒,我还是自己喝了吧。”
  “其实我心里也有不安。你来京里这么几年,倒真的帮过我大忙——我虽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你好歹算救我——”他顿了顿,像是忽然发现方齐在似的,把话又咽了下去,“何况,陛下圣明,自有判断。”
  他凑近林沫,轻声道:“我听说,皇上要彻查义忠老千岁的骨肉了。”
  林沫道:“与我有干?”
  “和宁国府恐怕有些关系。”水溶笑了笑,又看了方齐一眼。“方公公,有劳你啦,给我和泰隐烫壶酒。”
  方齐今日在这儿,本就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水溶与林沫的私交他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两位若有什么话要说,在自己家里也能说,故而他也没觉得自己被支开了,不过去小心烫酒。
  林沫道:“王爷方才,因为替我说话的事,被其他几位王爷说了?”
  “倒也没有,不过一个劲地盯着我问,有些烦。南安王西宁王也有些年纪了。东平王病的下不来床了啊,四家之中,也唯有我还能承袭王爵,他们几个的世子袭爵的时候是要降一等的吧。”水溶轻飘飘地说完,忽地道,“一个个地,竟知道摆着长辈的架势”
  “你喝醉了。”林沫打断他,“吃些菜吧。不然一会儿吹了风不好受。”
  水溶抬起头,看了看他带笑的眉眼,轻声嗤笑了一声:“真好。”
  “什么?”林沫没听清。
  没有喜欢上你这种人真好啊。水溶在心里道,虽然你兄弟和你一样没什么心肝肺、

    第84章

    灯下看人;总是要比平时多添几分姿色的,何况水溶本就是个长身玉面、风度翩翩的好儿郎,林沫侧过头看着他装痴卖傻,心里一动;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林沫想了想,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并不敢去问。
    静娴也喝了不少酒,皇后要留她在宫里住一宿;被她以于礼不合给辞了;两个宫人覆辙她往车撵处走;半路上却多出一双手来搀住了她,温暖又有力。
    她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景宁今日受惊了。”林沫温温柔柔地笑着;语气带着点愧意,“是我的过错。你今天喝得不少,可觉着冷?”
    初冬的风一吹,酒气上头,静娴打了个寒颤,林沫扶着她上了马车,道:“我叫申宝先回去报信了,玉儿澈儿应当备下了姜茶,回去赶紧喝喝,压压凉气。”
    这个人作为丈夫而言,总是这么体贴得寻不出一丝错处来。静娴倚着他的以上,只觉得鼻息间充盈着北静王的气息,酒意袭了上来,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只觉得昏昏沉沉的,胸口闷得难受。马车又颠簸,她皱紧眉头,取出一块旧帕垫着,马车一个颠簸,呕出半口酸水来。
    “着凉了?”林沫探探她的额头,也不避讳身边的丫鬟,顺手握起她的手腕把脉,却怔了一怔,“这两天兰珂没来给你看脉?”
    喜儿忙问:“侯爷,奶奶这是——”
    “回去叫三弟看看吧。”林沫道,笑意却加深了,便是静娴也从没见过自己丈夫这般喜形于色的模样。他往日里总是见人三分笑的,真遇上了什么事却端着脸色,不叫人瞧出情绪,也实在是没见过他这么高兴,连眼神里都暖洋洋的,她于是支撑起身子,问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林沫挑眉问:“哦,你有感觉?”
    “哪能没有感觉。”孔静娴正色问,“侯爷觉得,这个孩子,如今来得是时候么?今天宫里的这一出是偶然的,还是有蓄谋的,是谁看侯爷不顺眼,侯爷在户部办差有没有危险侯爷心里有数么?”
    林沫笑嘻嘻地看着她:“便就是没有数又如何呢?”
    静娴愣在那里。
    “为人父母的,该操心的是孩子将来的性情本事,我从前就一直忧心,我这种人,有没有资格做小孩儿的父亲,我能不能教会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有没有精力照顾他。只是真到了现在,忽然就什么也不想想了,脑子里一门心思的只有,我快要当父亲了。”林沫道,“会有一个软软的小孩儿叫我父亲,嗲声嗲气的,比澈儿玉儿还小的孩子我现在只能想这个,想不了别的。”
    静娴哑声道:“可是侯爷,今天的状况你也瞧见了,若是北静王没有说话呢?若是太上皇一口咬定了你是义忠老千岁的血脉该如何?”
    林沫冷哼了一声:“我是这么好欺负的?”
    “侯爷到底根基不够。”静娴没有说得出口,这世上真没有无缘无故相似的人,林沫定然不是义忠老千岁的儿子,可是
    林沫闻声道:“你且不用担心呢,要叫你如今这个状况还为了我的事操心,我也就不算是男人了。我昨日里还受了北静王妃的邀,说她馋的那些果脯子叫人给送过去,只怕要失信了?你可有什么想吃想玩的?”
    静娴道:“也不至于小气到这点子果脯都不给人家,何况是荟姐姐想要的。况且——”她斟酌着语气道,“总得叫三弟看一看才作准。”
    她想,这个孩子生下来,或许就与自己没什么两样——不愁吃穿,从会说话开始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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