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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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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嘉一边埋头帮他抄写,一边随口说胡话:“好好好,到时候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林澈忽然觉得不对劲:“诶,怎么是你抄?到时候姐姐又得说我拿你的字给她看!”他手忙脚乱地自己抢过笔来写上一页。
  容白氏带了两个丫头来看这兄弟两个在做什么,身后头还跟着迎春,带着些新鲜的茶叶,叫下人去煮了,几个人一起见了礼,看他们又闹腾起来,容白氏才想起来:“澈儿也不小了。”
  林澈不吭声。
  他其实挺想知道的,容嘉本来一腔热血要做武将,纵然马革裹尸也毫无悔意,只求戍边卫国,方是男儿气概。虽说这是小时候的胡话,但自打他为了去北疆练起了拳脚,容嘉大力支持之余,也不免流露出些许羡慕之意,可见现在还有些豪气热血未发。只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做了驸马,可能就要束手束脚,无法大展身手,他后悔吗?
  虽然他也觉着,为了姐姐这样的人,便是一辈子困守在一处,也是好的。
  但是容嘉这样想吗?

    第194章

  静娴担心景柔公主要给黛玉使绊子;这倒不是杞人忧天。景柔公主出身比另外两个略好些,皇帝又喜欢她胆子大花样多;德妃便越发惯得她无法无天。早先皇后也想过要管,只是才刚叫她去抄点经书,德妃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儿;活跟皇后挖了她家祖坟似的,久而久之,皇后也懒怠得管。皇帝一年才见女儿几次?难得见到了,看小姑娘还和以前一样漂漂亮亮的,说话又有趣,哪里管她长成什么样。他几个儿子,有几个不中用;他自己也知道,不过既然还有一两个得力的,他也就不大管了。有这么个父皇,又有德妃这样的母亲,景柔公主的性子还真是叫人说不上来。
  不过黛玉倒也没太担心,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兴许皇帝是真的偏爱女儿,把好好的一个公主养得这样天真任性。但那又如何?其实不用静娴提点,她也不会因为景柔公主的一两句话就生气或是委屈。哪里用得着别人说?她自己都觉得,有那样一个哥哥,其实她不比别人差多少。若是因为公主的一两句话就伤心,真着了公主的道,觉得自己哪儿都不好,那也就太愧对兄嫂这些年的教养了。
  林澈这几日回来得越发地晚了,林沫有次在家里头闲逛,居然看到他打了盆冷水在院子里擦身子,给吓了一跳:“你在做什么?”天虽然是热了,这孩子打小身子骨也不弱,但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啊。
  林澈道:“嘉哥也时常这样。”
  “习武是童子功,你小时候又没有练过,我叫你去学点拳脚功夫,是叫你有空自保,谁让你真成什么大家了?用得着这么拼命?”他不觉又气又笑。
  许是受林清的影响,林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以专注著称。当他们一心一意地开始念书、行医、钻研药理的时候,很少有人能打断他们。也因为这个,林家的几个孩子都还挺出色,即便没有林沫这么出挑得满朝皆知的,起码在济那一亩三分地上,林家的几个孩子的名字报出来,还是能叫人交口称赞的。林清去得早,林澈没能受自己父亲多少教诲,不过既然林家家风如此,在大哥二哥的教导下,他也是个上了心就会认真的人。
  虽说只是叫他随便学些防身的本事,但就此看来,他是不学出点成绩来就不甘心了。
  因为有出色的兄长,所以他们这些弟弟可以高枕无忧、恣意人生,不去考虑家族的重任重担这些可能是柳湘莲、贾宝玉这样的公子哥儿的想法,但林家的小三爷,可从来没胆子说这样的话。
  林澈也就笑笑:“修朗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吧?”
  “嗯。”
  “云初求我来着,说想给云夕求情。”他道。
  “你的这个丫头,心真是大啊。”林沫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我就是想着,修朗比修航还要大些,身子却比修航还差。许是云夕的奶他吃不惯也不定。本来修航也是两个奶妈轮着喂的,修朗吃了这几天,也没什么病啊灾的,可见她们俩还算干净,没什么病痛,索性就叫她们喂着吧。”他的口气说得挺平淡,看不出来是不是还生着气。
  林澈虽然觉得云夕为了所谓的修朗的前程就拿他的身子博同情,的确有些不像话,不过到底申宝忠心为主,最后更是为了救林沫没了命。虽说林沫把他儿子收为义子,好生照料着,不过,为了顾全恩人之子的主子身份,就这么冷着恩人的遗孀,想着也不大好。
  林沫觉得好笑:“你那个丫头忘了,难道你也不记得了,云夕本来也是我们家的家生子。当初,我可是自己给了她机会挑的。我看,你也是不知东西南北了。云初本来在涵儿那儿伺候得也挺好,怎么到了你那儿,就出了事?”
  他这话颇有深意。云初当年伺候林涵,就跟她姐姐闻歌伺候林沫似的,一心一意,从无二心,不过后来林涵订了亲,她自己主动跟林白氏请缨,去服侍年纪还小的林澈了。其他人没感觉,不过林沫是何等人精,会看不出来一个小丫头的心思?不过看着闻歌的面子,她也没太明显,倒也就不说话了。不过,林澈也渐渐大了,该到了知事的时候——却不该是个心这么大的丫头教他。
  “云夕么?我给她另外找个管事的活计吧。”林沫道,“倒是云初,女孩儿的年纪不禁熬,你也到了说亲的时候了,这些丫头,倒也可以看看人家。林可家的事儿也多,不若就叫云夕干干这些事吧。”
  一晃这些年过去了,连这些丫头们,也老大不小。林家没有纳妾的习惯,这些丫头在家里头苦熬也熬不出个头来,有不少是和闻歌存着一样的心思的。林可家的这些年负责采买、调教小丫头倒是做得不赖,不过说到打发丫头们嫁人,她可没个主意。
  一般这些跟着小姐、爷们伺候了这些年的丫头,比一般人家的小姐还要娇惯些,甚至觉得家里头那些同她们年岁相仿的小厮粗鄙——那是自然的,小厮再怎么出挑,哪能比得过爷去。可丫头们小心调教调教,兴许真就跟小姐没什么两样了。但那又如何?她们再怎么漂亮,甚至还识字、会说几句简单的诗词,那也就是个丫头,除了配小厮,也就是出去配人。连闻歌这样的运气都不一定有。
  林沫夕去给这些丫头说亲,倒也算是种为难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大方的主儿,儿子被人活生生地冻病了,就因为云夕觉着他有了修航就给怠慢了修朗——滑天下之大稽!且不说她云夕是仆,修朗是主,便是静娴都没这个资格去无缘无故地惩罚小孩儿!
  不过林澈到底还小,尚不知事,向来云初也没什么机会说道,总之,提到了要把云初配人,他虽有不舍,倒是答应得干脆:“也好。我说云初姐姐怎么最近跟魔怔了似的,原来是年岁到了。果然大哥想得周到。倒是我横竖要去北疆的,老叫人伺候着,我倒是怕去了那里不习惯,舅舅还要说我被妈妈和你惯成这样。索性就别多那么多人服侍着。云初许人也罢了,我院子里不用再添人了。”
  “这才是正经爷们该说的话。”林沫听到弟弟没跟贾宝玉似的胡言乱语,很是满意。他倒不是不知道,这些丫头许了人,兴许日子要比在爷身边伺候的时候难过的多,但那又如恶化?那些锦衣玉食。本来也不该是丫头们长期该享用的。他就是收了回来,又有什么?何况他也不是乱点鸳鸯谱的人,真有那些不学好的小厮,他早打发了走了,哪里还会给他们配丫头?他既然觉得女子嫁人算天经地义的事儿,不能叫这些丫头为了服侍他们就白白地把青春荒废了去,自然也不觉得那些丫头哭着喊着说要伺候大爷一辈子有什么对。
  嫁了人难不成就不能伺候了?
  静娴曾笑他满脑子都是些迂腐的道理,问他是不是觉得男人才是天,女人什么用都没有,他却道不是,男人也是女人教导出来的,女人教导子女,责任比维护后院重得多。被静娴啐了一口,道:“你这还是觉得,这世上就你们男人有用!连我们的功劳,也只剩下教养出你们这样的男儿了?”
  她这个道理有些绕,林沫也是想了好几个晚上才回她:“兴许是我错啦,我倒是的确自负,觉得男子因为要保护妻女,倒是沾沾自喜,狂妄却不得知了。不过我读了这么些年的书,仔细想来,竟也是这些圣贤书让我有这般狂妄了。”
  “怪什么圣人?圣人几时说了这话?教我们三从四德的,也是我们女子自己。”静娴冷笑道,“并无什么道理。”见林沫又要绕进去,便道,“你再这么琢磨,早晚贾家的那个混世魔王得引你做知己。”
  林沫觉得好笑:“你好好地在家里头坐月子,他又是哪里惹了你?”
  “他哪里是惹着我了。”静娴道,“你不知道他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了?”
  “又怎么了?”林沫只觉得自己最近是沉溺在水溶温柔乡里头去了,不然何至于消息竟不如足不出户的妻子灵通。
  静娴笑道:“他有个表姐姐,给允郡王当侍妾去了,前阵子那家子出了事——”
  “薛家,我知道的。”
  “华太妃故去也有些时候了,上皇觉着宫里头少些鲜活气儿,允几位太妃回娘家省亲,看看子侄,不知道怎么的,荣国府的那位娘娘竟也得了这个恩赏。”静娴口气颇有不屑。元春到底是皇帝的妃子,如今跟太妃等一样的待遇,难免叫她多想。
  林沫一惊:“有这样的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你何时听说这样的事了?问问你那个小情儿,他一准知道。”静娴道。“我也是风姐姐告诉我了才晓得的。说是元妃娘娘自己也觉着不合适,没敢声张,就几个人陪着,悄悄地回去了。”
  皇后倒也曾偷偷地来过靖远侯府,林沫点点头,知道只要皇家有心,这种事儿自然也能办得悄无声息。
  不过说水溶是他小情儿他笑了笑:“想来宝二爷是在他姐姐省亲的时候闹了笑话?”
  “可不是,他求他姐姐,叫他姐姐下旨去允郡王府,说他表姐受了委屈,让允郡王把他表姐放回来。”
  林沫脑子一凛,道:“就是个侍妾,名声也挺重要啊。”
  
    第195章

  贾宝玉一直是个过分天真的公子哥儿。就连与他年纪相仿;素来一道吃喝玩乐的冯紫英、卫若兰都开始接触家里的人际往来;他仍旧蜷缩在祖母的羽翼之下,不谙世事;软糯无邪。元春难得回家一趟;说实在的;也知道自己回来得不妥当;不过在宫里头实在是太冷清了;忍不住要见见娘家人,哪怕连顿便饭也吃不得。只是见了自小疼爱的幼弟;也只得暗叹一声:“要是珠儿还在就好了。”
  若是贾珠还在,宝玉尽可以这般不懂事,谁也不会觉得要紧。
  可这趟回来;叔伯兄弟们;祖母、母亲,一个个地对着她诉苦念委屈,唯一的幼弟倒是没有求前程,只是所求之事让她更加地只能苦笑。身边的太监宫女多半是太上皇、皇后宫里的,只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告诉祖母:“吴国公主过几日就要进宫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如今好歹都熬过去了,只是我想着,林淑人好歹是老夫人肚子里出来的,平常多走动走动,莫要太生分了。她如今是不缺奉承的人了,只是就因为这样,什么人都去嘘寒问暖了,咱们反而没个动静,岂不叫人心寒?”
  贾母连忙应下:“娘娘说的是。”心里也斟酌着,黛玉进宫,对元春也是助力。只是表妹做了皇后的义女,只怕表姐的处境越发地难过了。别人说起来,这辈分如何呢!
  元春好歹忍住了泪水,又小心嘱咐了贾母几句,轻声道:“知道夫人、宜人委屈,只是想想,靖远侯是什么人?别说你们,本宫都怵靖远侯妃呢!他那性子,难道不得罪人?想想那些王子皇孙,咱们又有什么。”又对邢夫人道,“本宫是不知家里何故分了家,不过老太太尚在,行事到底要有个大家子的样子。”
  她上回回家省亲,荣宁二府特地建了省亲别墅迎接,极尽铺张之能,元春看了虽然心忧,但到底看得出来家里头还有些底子,这回回娘家,看着家里头,照样是锦衣玉食,但她是何等富贵里养出来的眼睛?别的不说,单是贾母身上的那套首饰,光彩夺目,可是,竟是她上次回来省亲的时候的那一套。这套成色自然是好的,只怕捧着金山银山都没法买到。只是年年有时新的款式,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虽然自然是祖传的珠宝更珍贵些,但还是要花大价钱时常置办时新的。贾母也是个喜欢新鲜东西的,她还把这套首饰拿出来戴,也只说明了一件事儿——她这么些年来,就没置办过比这套像样的了。
  她也只能暗自无奈,娘家指望她在宫里头给他们说说好话,她指望娘家出息给自己依仗,都是心有所求却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谁也别怪谁。
  只是哪里能甘心呢。
  当年她被册封之时,人人艳羡,风头无俩,便是荣宁二府,亦是昂头走路,步步生风。彼时黛玉还不过是个刚没了爹的孤女,依附着她那便宜哥哥,两个都只能勉强叫做孩子,走在这京城的风口浪尖上,谁瞧着都孤苦伶仃。谁知道转眼才几年?当年可怜见儿的小表妹,摇身一变成了吴国公主。虽说不过是皇后养女,并未正式册封,但难道她贤德妃的册封仪式就正儿八经了?更何况,她贾元春的兄弟们都是些什么人,那位小公主的背后,却有个尽心尽力为她谋划的靖远侯。当年被人们轻视的小侯爷,蛰伏了整整三年,赢取了孝义名声,然而他的前程,并未因那三年有丝毫的折损。
  怎能不妒。
  元春回了宫没多久,就听说景柔公主被罚了禁足,还是皇帝亲自下的口谕,不禁吃了一惊。这位小公主出身有所不同,素来被皇帝偏爱,更何况如今驸马人选已定,公主在宫里头待得时间自然长不了,德妃愈加得舍不得,便是皇帝也更是疼爱几分。怎的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叫驸马家听见像什么样子。”太上皇不常管孙子孙女的闲事,这次倒是开了口。
  “这丫头自己设公主府另住的,若还是这样的性子,只怕驸马要与她不知远成什么样去。”皇帝叹了口气。他是喜爱女孩儿有些小性子的,皇家的女儿,本来也当傲气娇气,唯唯诺诺的像什么样子。只是几次三番地顶撞嫡母,就太不像话了。皇后近来也暴躁,不顾德妃哀求,罚了几个她的贴身宫女,甚至还有个陪嫁的奶嬷嬷也去领了杖责。景柔愈发地生气,听说父皇正在皇后那儿喝茶,便打着替奶嬷嬷求情的名义告状去了。皇帝虽然偏疼这个女儿,却被和贵人一声“皇后不是按宫里的规矩罚的?”弄清醒了脑子,加上皇后在一边笑着说的“得罪了陛下的掌上明珠,不躲远些,难道还去陛下面前讨没趣?”十分可怜,又见几分结发夫妻的亲昵,他自然是明白,若是今儿个为景柔破了例,日后皇后再在宫里头立规矩可就麻烦了。本来就是要给太上皇、太妃们面子的,若是如今连公主都能踩着她,那像什么话。于是也不顾皇后说情,给景柔关了禁闭。
  元春心里冷笑道:“要不怎么说这宫里谁会扮可怜谁就能出头呢?德妃看着柔柔弱弱的,哪有皇后娘娘会示弱呢。”
  她虽是这么说着,自己也只得在老圣人面前装着天真无邪。贾代善走得早,她自然也不记得什么事儿,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在太上皇面前诉说祖父在家里是如何如何地崇敬老圣人,说过多少行兵打仗的趣事与艰苦,叫老圣人连道到底是荣国公,就是忠心耿耿。只是皇帝实在是太过不动声色,太上皇对荣国府的好感并不能阻止她娘家的颓势,也只能勉强保她在这后宫的安宁。而她唯一的庇佑,也早就老迈得不甘,却又眼睁睁地看着灯火逐渐枯败。
  这样的无奈,连曾经为天下第一人的老圣人都无力回天,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女子。
  好在,虽说娘家不中用,倒还有门好亲戚。外姓公主,倒也不是没有先例,不过都是出去和亲了,像黛玉这样被封了公主,却是风光下嫁的,也就独一份。人说侄女儿像姑姑,虽说因为王夫人不喜贾敏,不许下人多说,但元春却知道,自己的眉眼与那位金枝玉叶的小姑姑,是颇有几分相像的。何况,就算贾母、王氏没个眼力见识,得罪了林沫,她好好地在宫里,可没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表姐表妹虽说这宫里,这份身份根本不能拿出来,但与吴国公主多亲近亲近,好歹她可比其他后妃多出点把握来。
  只是她没想到,没等到黛玉进宫,她的全部前程,就毁于一旦。
  那日原也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太上皇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不过身子已经经不起什么折腾了,所以他的宫殿如同任何一个老人的一样,安静,冷清,即便如今春暖花开,也让人觉得从心里头泛着寒气。太上皇觉得没意思,就叫了几个太妃来摸牌玩乐。
  他当年也算是风流,只是偏爱华太妃,太妃之中不乏年轻的,只是到底轻佻些,上皇看着她们,就越发地觉得自己的老迈,也不爱她们常在眼前晃悠着,故而来的都是当年宫里的老人,熟知上皇的脾性,宋太妃还给带了一份亲手炖的酸萝卜老鸭汤。上皇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些家常倒也开胃,何况这菜又养脾肾,宋太妃手艺也不赖,只是一路带来,有些温了,他素来是爱吃滚烫滚烫的鲜汤的,也不忍叫爱妃白忙活一场,便叫元春拿下去热一热。
  不过宋太妃好容易奉承一回,哪能叫元春夺了风头去,连声要自己去,倒是老圣人说:“她是小辈,应当的。”
  元春是知道老圣人癖好的,除了热汤,又备了一小碟自己炒的酱,好让老圣人蘸萝卜吃。一切稳妥了端上去,他们那儿刚打完了一圈,正好歇下来喝喝汤,尝尝宋太妃的手艺。
  论理这汤是得找太监先试试的,不过既然是太上皇的爱妃亲手炖的,小太监们也有些畏缩。于是宋太妃便笑道:“我给陛下试试烫不烫?”得了上皇的默许,便吹了一口喝了。
  就是这一口,出了岔子。
  宋太妃自己送来的汤,她自己求着来试,最后毒到了她自己。
  谁会相信她有这么蠢?
  自然把目光都看向了元春。
  太医来得很快,给宋太妃看了脉,又验了鸭汤,语焉不详:“老圣人放心,此毒药性虽强,来势凶猛,不过去得也快,太妃娘娘吐出来便没事了,并无性命之虞。”
  这是老圣人宫里发生的丑闻。皇后虽为后宫之主,倒也不便插手,太后又推说自己身子骨不好:“何况,就算本宫康健着,也没有处置这事的脑子。要是冤枉了好人,那不是叫人心寒?”
  太上皇那么爱做主的,却想着把这事交给太后、皇后处理。所为何故?还不是手心手背都是肉,谁都舍不得。太后就皇帝一个儿子,儿媳妇又是亲侄女,这么些年早自在了,只要儿媳儿媳妇孝顺,她管老圣人后宫那些闲事做什么。太上皇又不是皇帝,不管皇后做什么都信。
  这事还得太上皇拿主意。
  元春被软禁在兰春殿里头,说不的话,行不动步,那日与她一同去厨房的抱琴,早被不知道关在了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无辜。
  先不说她有没有这个胆子,这宫里头如果说有谁真心地希望太上皇长命百岁,头一个就是她贾元春。更何况,她日日服侍上皇,多得是时候给他煎药熬粥,犯得着众目睽睽之下动这些小手段?
  不过宋太妃理由也充沛,她今儿个是和裕太妃、齐太妃相约着来的。那两位先到她宫里等她,裕太妃还与她一道尝了那汤的口味,这汤就直接放在煲汤的小砂锅里头端来的,多少双眼睛亲眼见着。
  裕太妃也给宋太妃作证,说她所言千真万确。
  如此一来,元春的嫌疑便大了。
  “陛下如今心软了,要是搁从前,哪有人说话的份儿。”太后道。太上皇从前脾气不佳,遇上这种扫兴的事儿,哪里管什么是非曲折,捡他不顺眼地罚了便是,要是当年遇上这种情况,一定是两个都掉脑袋,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还要分出个是谁的错来。
  皇后笑微微地低着头看宫女送上来的单子。没几日黛玉就要进宫,她把人安置在自己宫里头,吃住都一块儿,不过屋里的陈设、姑娘的衣裳首饰都得她做主定下来。听了太后这话,她也不动声色地笑笑:“宋太妃是陪着上皇的老人了,不过我看着,倒是元妃更讨上皇高兴。”
  皇太后很是有些不高兴。
  她出身清贵,虽说朱家并不十分显赫,也没什么人在朝掌权,但出过几个大儒,是以一进宫就封了淑妃。后来上皇偏爱华太妃,气死了文珍皇后,朝中议论纷纷,他为了安抚朝臣,立淑妃为后,册封华太妃为皇贵妃,然后华太妃一应排场皆不输皇后。若非最后太后儿子争气,这后宫之主是谁还真不好说。
  不过太上皇是个长情的人,尤其是年纪大了以后,便越发地觉得当年陪着自己一路走过来的妃子们不容易,何况宫里的女人素来都精于保养,纵使年老色衰,亦算得上端庄秀丽,还没到叫人厌弃的地步。是以他虽然十分喜爱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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