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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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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在扮可怜嘛。”林沫道。
  水溶立刻说:“那你可太不敬业了,人家方大人可比你可怜多了。”
  “可怜没用,管用才行。”
  水溶道:“你是什么人?他能和你比?”
  的确比不了,无论从哪里来说。
  水溶到底是不忍心责怪林沫的,虽然今天吓破了胆子,连北静太妃都没能劝住他,不顾人多嘴杂,执意在宫外头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静王被靖远侯聘去做车夫了呢。他知道自己今日的举动简直同林沫如出一辙地莽撞,但那又怎么样,横竖也得疯一把。不过疯完了,倒是先心疼起来了,又恐怕林沫担忧,于是劝慰道:“你也别多想,大理寺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这事既然过了皇上的手,自然蒙混不过去的,总会给余家一个交代。”
  “我都不指望方大人一命偿命。”林沫道,“能判个流放我就谢天谢地了。”
  水溶也无话可说。
  判了流放,家里人打点打点,过几年大赦天下的时候——机会也不是没有,至少老圣人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样的结果,林沫怎么会甘心?
  但是他悄悄看过去,林沫捂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哪儿受伤了?”水溶不禁问。
  “不知道哪里没留神磕破了。”林沫伸出手给他看,破了一块皮,已经洗干净处理过了,伤口不算严重,但红彤彤得一大片,他皮肤又白得跟瓷似的,看着就格外触目惊心了。不过林沫下一句话就叫水溶打起精神来了,“不过因祸得福,春狩我不用去了。”
  春狩被言官弹劾过许多次,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节,正是动物交配繁衍的好时候,大家一窝蜂涌上去射猎,不是要山林种族灭绝?
  不过今年皇帝大寿,且算好了日子,等飞禽走兽交配时节过了才去散心,且答应了御史言官,打猎不过助兴,权当踏青,才开始盘点行程。
  林沫一向认为,狩猎不是件好事。
  你看,不过是得两件皮子的事儿,多少交叠兴衰是猎场里头出的事儿?先不提自己好好地走路上就被老虎看上吧——横竖那回忠顺王比他倒霉,就是当年水溶这么个油滑的人,也是从猎场血淋淋地被抬回来的,谎称中了天花在他家养了个把月才像个人样。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觉得,能逃过这次狩猎,也算是个收货。
  不过虽然苦中作乐,眼底下却还是冷笑,水溶只好道:“你回去叫大夫仔细看一看,可别留什么后遗症,我还等老了蹭你养呢。”见林沫依旧不高兴,道;“你也别太想不开,兴许宋大人愿意替余家声冤不定?”
  “我想求王爷一件事。”林沫忽然笑道。
  他眼珠子冒起精光来的时候,真的是深不见底,水溶只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吸进去,情不自禁应道:“莫说一件,就是几百件我也答应的。”
  “你这话听得我有点耳熟。”林沫不禁想起了荣国府那位即将背负众人的小公子,“你也知道,我生日的日子不大好。”
  八殿下的日子的确不大好,不过林家的长公子的日子也不如何。
  “你信我开过阴阳眼吗?”林沫指着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不太干净的东西。”
  水溶犹豫不决地盯着他。
  他是掌握过多少人生死的,若是信这些,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可是有些事情,又真的只有鬼神之说能够言明。起码,林沫来了京城,眼见着太上皇、忠顺王都是迅速地衰竭,要说他克人,他弟弟妹妹倒还活得好好的,林白氏也没听说有什么毛病。
  “有的时候,也能听到鬼魂求我想法子超度他呢。不过怨气凝结,我又帮不得他,许是,他们得自己想办法报仇了吧。”林沫道。
  余家死得人,有余老汉、余达,还有两个小孩子。
  两个童子之身、从未为祸的夭折的小孩子。
  水溶在那一瞬间,简直要相信了。
  他是不信的,林沫到底能不能看到小鬼,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宋子君是信的。
 
    第207章

  鬼神之说;有人主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有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水溶是个什么龌龊事儿都干过的的;平日里也只敢说,大不了回头等下了地狱等阎罗王,别报应在他老娘同小女儿身上就好。但林沫信不信;他却是看不通透。
  这一位据说命硬到连当初身为九五至尊真龙天子的太上皇都心惊胆战的地步,真正的生辰八字估计也只有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两个人才知晓,但即便不明所以;看到他的架势,也时常会有什么传说中的得道高僧之流上前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洛阳陈家几代人看风水;当家的主持给太上皇修建皇陵;就曾提过,靖远侯其人,鬼神不敢拦也,盛气灵韵,若将来得圣上隆恩,陪葬于皇陵,最好镇守西南,则邪魔不敢侵,鬼魅不敢近,龙气不散,千秋万世。陈老三到底是受了皇帝的蛊惑这么说,还是林沫真有什么稀罕地方,谁也不知道,不过就这么看上去,他说自己有阴阳眼,却是没人不信的。
  民间一直传说状元郎都是文曲星转世,但文曲星难道隔三年就转世一次?林沫的脾性,纵使文采卓然,也不像文曲星。
  他更像是手持尺寸规矩,惩恶伐善的判官,贵贱不惧,谁都惹不起。
  横竖他就是这么个刺头。
  北静太妃是个吃斋念佛的,顶顶信这些,水溶的小女儿时常无缘无故地生病,凶猛的时候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她便叫水溶央林沫抱一抱孩子,压一压:“兴许是丫头年纪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时常冲撞了呢。”水溶是个孝顺的,为了叫母亲放心,也只得如此,不知是林沫真的有神通,他来了两次,小姑娘果然病的少了。虽然水溶更觉得,是林沫来过以后,指点小丫头房里的摆设、通风、膳食之类的更见效果。林沫自己也说:“我若真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自己当病秧子。”
  但宋子君却是极信的。
  这么多风水先生,和尚道士都说了林沫有特别之处,是大凶也罢,能护人也罢,横竖是个惹不起的。宋家出了宋太妃,又出了德妃,却偏偏出不了皇后,自己也明白,皇帝是忌惮他们家的。故而宋子君行事也不算太乖张,同林沫自然也没什么大冲突。虽说外甥女儿景柔公主因为心气的原因,同景宁郡君并不十分和睦,但宋子君一介外臣,连自家人开玩笑叫声国舅都会训斥两声,哪有什么机会见到深宫公主?更别说替公主出气了——他肯帮着水淯谋划,已经算足够胆大了。故而与林沫这么个出了名的刺头儿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得罪不拉拢的。
  但别人一说林沫有神通,他却是信的:“别的不说,就是上来的这势头,天底下独他一份了。”
  宋子君信佛,每年都要去慈恩寺拜拜,同方丈智觉大师乃是忘年之交,智觉大师曾言:“靖远侯是有大造化的人。”被他记到了今天。
  所以听到有些传言,他忍不住自己也想,林沫好好地做着他的户部侍郎,之前容嘉打官司的时候没出手,被压着未能升迁的时候也不出手,偏偏等事儿都差不多过去的时候动了手,还雷厉风行地堵个正着,是不是真的是看见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呢?
  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传言,他也是不敢隐瞒的。
  皇帝的怒火显而易见,连明丽长公主都被禁了足,听说宗人府已经开始讨论给长公主改封号,降上两等,若非顾念着太上皇的慈父心肠,只怕还不只这些。
  方家的确是望族,就是北静王,母族和方俭也有些联系,但正因为是望族,所以皇帝尤为忌惮。平日里方俭也是个为老自尊,清正廉明的人,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方老?因为这么个事儿,史官都把他的生平拿出来重写了,至少原先那些词儿得斟酌着用了。
  方平蕴这是惹了众怒!
  科考在即,读书人以笔为刃,字字诛心,更有不少,天天围坐在方家大宅之外指指点点,方家奴仆想出来赶人,于是嘘声更重,气得方俭本来很是硬朗的身子骨儿硬是没挨得住,一病不起了。
  太医去看了,回来禀告皇帝:“太傅到底年岁大了,一时气急攻心,气血逆涌,怕是”
  皇帝斟酌了半晌,道:“好生治着,太傅若能康复,自有你的好处。若是你没本事了,也同朕说一声。”
  方俭是他的老师,老师病重了,做学生的要去看一看,倒也是尊师重道,合情合理,当为佳话。
  不过皇帝身份不同,他去看重臣只怕那位不死也得死了。
  就是方家这样的情形,皇帝都没能允许长公主出门,方平蕴就押在大理寺大牢里头,纵是担忧老父,哭得病了,亦只得一个普通的大夫看着。
  “驸马爷,您也别怪我。”大理寺少卿左瑜是个妙人儿,“我也不过是奉命审审您,方相位高权重,家里自有下人服饰着,余家一家老小可还尸骨未凉呢。驸马爷在这阴森地儿,可能没听到传言,说是余家没长大的小孩儿成了童鬼,您杀他全家几口人,他就得让您也尝尝这滋味呢。”
  方平蕴浑身哆嗦:“冤枉,我并未——”
  左瑜打了个呵欠,“我便知在此处,我不过是做白工,横竖将来您总要回到刑部去的,只是驸马爷,自己做的,别人说不得,驸马爷这冤枉,敢不敢跟余家的冤魂说去呢。”
  方平蕴自己也是都察院的出身,自然明白左瑜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这三法司之中,决狱职权在刑部,凡罪抵流、死,皆上刑部,左瑜这是说他,最好也不过是流放。
  林沫排场做的足,光是请水溶派人说闲话也不算,还特特地铺开排场来给余家老小做了场法事,自己亲自到场烧了纸,还求道士告知余家冤魂:“沫人小力微,亦敢以血肉之躯以对权贵,定为诸君讨还公道,几位安心投胎转世罢。”
  他自己掏腰包给人办法事,谁也不敢拦着,于是流言便愈演愈烈,就是明丽长公主自己在府里头,也有几次真的梦到了余家死了儿女的女鬼来索命,吓得好几天都没睡好。她一向得太上皇恩宠,皇帝继位后,虽说从公主成了长公主,但手上能使的人、能托的关系却一下子骤减,日子过得尚不如从前。虽然公公严厉,但她身份更为尊贵,何况还单独开了公主府,方俭也管不着她,虽说前几年听了父皇的话,忍气吞声了几年,但是嚣张惯了的人,越发觉得自己窝囊,好容易有个由头,甚至就产生了要找回从前的场子的想法。
  横竖父皇还在,皇帝从来以孝治国,并不敢拿她怎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做出什么样胆大的事儿来,都不奇怪了。
  蠢笨得连皇后都有些咋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事儿,方平蕴本来也不能算主谋,不过谁都知道公主是个硬骨头,于是拿不算太硬的驸马开刀。他也是个惜命的,到后来更觉得自己愿望,于是索性一五一十把事儿说了——左右都是死,到底明丽是公主,皇帝不能真杀了自己亲姐姐,可是他就不同了。
  事儿越闹越大,就是病在家里的明婉公主,都有些好过了——她不过是死了一个庶子,还是个打小不亲近、挡她亲儿子道的,虽说丈夫降了爵,好赖到底是驸马,自己好生奉承着皇兄,将来儿子的前途,倒也可一争。不过明丽就想到从来公主里头打头的皇姐如今的境况,她不觉暗自庆幸。亏得是自己病者,这时还没人想到她同符家身上来!连忙也顾不得公公婆婆还在,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太使唤夫家人,把婆家人都叫到身边,一个个地叮嘱了:“最近是什么情形你们都知道,我胆儿小。咱们家要是有谁惹了事儿,我是不敢担的,非但如此,我还得亲自押着去报官,再给皇兄请罪,好落个自己的全身而退呢!”
  符家也曾经是横着走的,去年家里一个远房亲戚就因为交上来的粮税账本子一团糟被林沫整治了一通,好歹通了关系,把人弄了出来,官位却丢了,心里也是有不忿的。不过如今皇帝整治世家门阀的心思简直就摆在了门面上,他们符家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公主去?虽说明婉公主一向胆儿不大,但到底比他们强些。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众人也只得应下,只道听公主的吩咐。
  这京城里没什么事儿逃得过皇帝的眼睛耳朵,林沫的一番折腾,他倒也是有所耳闻,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恨这孩子走这些歪道,又有些心酸,他便是这么不信任大理寺会明正执法,一定要弄出这等手段来才安心?
  他把自己弄得跟能通鬼神一般,简直无所不能,焉知会惹来多少猜忌?
  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也管不了许多。
  林沫这孩子,的确是聪明,可惜太聪明了,就反而耽误了。且让他自己去挣吧,若能挣的一席之地,也是他的本事,若是不能皇帝想起当年侍卫来报,那个乳母将他的幼子丢弃河中,侍卫打捞未得,被林太医捡去了,他们不敢硬抢时候的景象来。
  若是他争不过,就权当老八那时候已经没了吧。
  他儿孙并不多,好在比起太上皇晚年的时候能看多了。林沫是弃子,是他上位的踏脚石,他已帮这位失而复得的儿子把道路铺好,成与不成,且看他的造化。
 
    第208章

  “德妃娘娘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哥哥是什么转世了。”黛玉捂嘴笑道,“但横竖他这一世,便就是我的兄长,我这么几年看着;也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啊。有时候也会梦魇;倒还得让我三弟陪着他。”
  林澈年纪小,一团孩气,又不信这鬼神邪魅;他为医者;本来就是从阎王爷手里头抢人的;比起林沫这种玄乎的体质;似乎的确更邪魔不近。皇后笑道:“我记得你三弟,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呢,太医院一堆年纪够当他爷爷的都得叫他叔叔,他倒是也有几分本事,那会儿给我的肉桂烤苹果的方子可真是,又管用又好吃,就是费苹果。不过他是山东来的,他们那儿听说产这个?”
  “是。”黛玉笑着应了,“山楂用冰糖炖汤吃着也极好。吃着也不腻。雪雁正炖着呢,母后午间不是说食肉不消?给女儿些体面,也尝上一盅罢。”
  皇后道:“我就说闻到你屋里头有酸甜香味儿。德妃也试试她丫头的手艺。这又是你家三弟的方子?他有这颗心,也是你做姐姐的福气。我记得那孩子模样也俏,说人家了没有?”
  林家的男孩儿说亲都早,林沫四五岁就去孔家提亲,林涵成婚还赶在要为林海守孝的林沫前头。但是林澈却还未说亲,黛玉道:“还没呢。他年纪小些,婶娘有意多留两年,说是周围没有年纪相仿的姑娘,等等看也不妨事。”
  德妃听了这话,也是笑道:“你们家挑媳妇一向是精打细算的。明年不是要小选?只怕小选的秀女你家也不大中意。”
  她这话也是实话,林家虽说为官做宰的不多,但子弟上进的,也多会考个秀才之类的,一来能免了田庄赋税,二来,也可省却不少麻烦。但他们家名声好,子弟也都仪表堂堂,谦和出众,亲家还果真都叫人咋舌,林沫的几个伯娘都是出自济南大家,师娘也是白骞嫡女,至于林沫,和惠大长公主把心尖儿孙女许给他的时候,他还看不出如今的造化,是个万事不知的小孩儿呢!是以德妃虽说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那些人是如何想的,女儿要给没职没位的人家,却也不得不承认,按林家挑媳妇的水准,就是皇后想小选的时候给林澈留意一二,只怕人家还看不上呢。
  不过她这话委实得罪人,替林家把一船的秀女都给打翻了。虽说是选宫人,但倒也有不少女孩儿家是有些底子的,只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又够不上大选的资格——当年的贤德妃不就是这么上来的?
  黛玉微微低头,小声对皇后道:“他横竖是不急的,虽说我们是百般不愿的,但他还是得去北边学点本事。我想着,婶娘既然说再等两年,想是也有合心的姑娘的,只是恐怕姑娘再大一些。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雪雁炖好了没有。”
  皇后亦笑道:“叫她们丫头端过来就是了,你自己不许动手,别烫着了。”
  黛玉进宫来,原是要住乾西二所的,只是景宜公主已然下嫁,景柔、景乐公主亦在备嫁,日子已经近了,西二所里头人来人往的,嬷嬷宫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皇后便道,公主们住西二所,本来也是指望着太后娘娘调教的,现在也不敢劳动娘娘,不若就住在她的宫里,陪她说说话。
  皇后娘娘亲自养在身边的公主,那自然是要高贵几分的。皇后摆明了偏心,其他人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就是皇太后,见黛玉生得纤柔文秀,又知书达理,难得的是不怯场,说话有意思不见冷场,虽说是宫外头养大的,但是规矩都好,教养嬷嬷也挑不出什么差错来,行事也有度,比起她嫂子来更给长辈面子,也有皇家姑奶奶的风范,不像是小家子气。又见皇后每日赏东西,待嫁的两位还比义女也要多几分,倒也罢了。
  黛玉去看自己炖的汤,皇后又侧过头来同德妃说起景柔公主的嫁妆,和婚礼的一应规矩,德妃小心应承着,见皇后没有责备的意思,悄悄松了一口气。
  后来听到宫人来报,和贵人来了,她小心着要告辞,被皇后拦下了:“刚刚说了要喝汤的,好歹尝尝雪雁丫头的手艺。”
  和贵人还是一派天真的模样,宫里头的份位已经有些时候没有变动过了。两个贵妃、四妃、六嫔,余下贵人等便就随意册封了。不过如今两个贵妃都病重,贾贵妃那儿,甚至连后事都备好了。后宫里头不少妃嫔都蠢蠢欲动,每日来给皇后请安、走动得越发勤快。但和贵人却一直是皇后这儿的常客,她的汉语、汉字、规矩,也一直是皇后亲自教。也有人嫉妒她总在皇后这儿见到皇帝,只是也没办法,皇后喜欢她,愿意提携她,别人也奈何不得。
  但即便是皇后偏爱她,每次晋位,也没有和贵人的份——她是藏女,皇后喜欢她,甚至皇帝宠爱她,但她不能够有太高的份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不过皇帝继位以来,后宫也一直无所出。
  德妃想起自己侍寝后喝的汤药,心里头有些酸楚。仍是含笑应了。
  紫鹃、雪雁捧着几碗甜汤上来,黛玉亲自吹凉了一碗,奉了给皇后,又要奉给德妃,被德妃一叠声地“辛苦辛苦”,叫她身后的大宫女提前先给揽了。黛玉是打从娘胎里头生下来就吃药的,现如今身子好一些了,药补不如食补,林澈的方子一向好用,她吃着也高兴。
  皇后吃东西有忌口,不过她乐意给义女面子,和贵人本来也好这口,酸酸甜甜的,她也来不及等宫女给她吹凉了,自己迫不及待地吃了两口,又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谢黛玉:“小公主的手艺真是不赖呢。怪不得娘娘喜欢你。”
  皇后嗔怪道:“她是堂堂皇家的公主,我可不是因为她手艺好喜欢她,我爱她守规矩、又俏皮可爱,你若是再乖一些,我也疼你。”
  和贵人是皇帝的妃子,不过皇后养她跟养女儿似的,她年纪比齐王还小,旁人看着倒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皇帝,发妻爱妾相处得好,他更高兴。
  其实就是处得不好,也影响不到他。谁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拿后宫的事儿烦他。妃子们互相上眼药的话;他什么也不管,只叫皇后处理。久而久之,这些女子也明白,所谓的心眼儿在这位真正经历过风浪的万岁爷面前什么都不是。更别说挑战皇后了。
  真正还有不甘的,不过是当年还什么都不懂的元春而已。至于德妃,豪门世家之后,一进王府就是侧妃身份,甚至皇帝初立,尚未册封皇后之际,还有人扬言,宋家出力甚多,且有宫里头宋太妃的面子在,皇后之位还没定位呢,可是没几天,礼部就接到了皇帝的旨意,准备册封皇后之礼。
  因着皇帝继位,曹家本就封了承恩公,原想着有个皇太后姑奶奶也就罢了,谁知后来圣旨一出,皇后也依旧是他们家的妹妹,不觉是喜从中来。
  德妃因为女儿受宠,自己曾也知道家里头的心思,有意争上一争,但如今黛玉进宫,她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又养在皇后身边,说话也风趣,见了皇帝也不胆怯,答应得体,竟是与景柔不相上下,而几番相交下来,她的规矩竟比景柔更见几分。
  娇蛮娇蛮,娇过了头,蛮起来,也就不像是皇家教出来的女儿了。
  德妃算是明白了,她什么都争不过。
  她争不过,水淯能争过吗?
  黛玉在皇后宫里住了几天,倒也没有静娴想得那么艰难,每日起来了,先给皇后请安,然后跟着皇后带着众妃嫔去给皇太后请安,坐着说说话便闲了下来,皇后倒也教她些管束下人、打理田庄的法子,见她自己也知晓,便也不多说。
  倒是命妇进宫请安的时候黛玉忙活些。她乖乖地穿着朝服,挂着繁重的朝珠坐在皇后下手,看着这些命妇给她行礼。这些人她也曾经是见过的,那时候她还是林家的姑娘,跟着哥哥在家里头守孝,这些矜贵的太太们或怜爱,或敷衍,或好奇地前来悼过,那时候的她们拍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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