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嫖 客不寻欢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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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名字一冒出来,林逸人立刻深呼吸,把她甩出脑海,用自制力让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麻烦事儿。
  打了方向盘,车子拐进另一条街。
  脑袋里再次盘旋起自己对赵臻说的一番话,以及说起那番话时心里念着的人。
  皓齿明眸,格外生动。
  林逸人嘴角似是有些勾起的痕迹,踩了油门加快车速,风在车窗上狂奔舞蹈,踩着心脏跳跃的鼓点。
  早去早回,早重逢,早倾心。
  归兰眼里迷蒙之色未退,嘴唇微张,看着面前车里这个对着自己笑的男人。记忆潮涌似的翻来,归兰想起那天林逸人曾经含着点生疏与防备的口吻,喊出这个人的名字。归兰试着道:“周楚?”
  周楚点头,脸上笑意不减。
  如果她没记错,林逸人还说,这个人是警察吧。归兰低了低头,真奇怪啊,明明只是一个陌生普通的名字,林逸人稀疏平常地说出来,她就记住了。
  归兰心情低落,退了两步,转身正欲离开,身后男人缓缓出声。
  只是第一句话,就让归兰原本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缩起来,弥漫开一种叫害怕的东西。
  “我很想看看,林逸人要是死了,你会有多伤心呢?”
  

  ☆、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周楚上午从交警大队的朋友那,听说赵臻出了事儿,就赶来了医院,想要借此机会挽回那个女人。
  本以为自己到得够早,没想到那个碍眼的林逸人已经在病房,而赵臻坐在床头,看着林逸人的眼神百转千回,欲言又止。周楚捧着花一路赶来的风尘仆仆在那一瞬间化成了无名火,正欲发作闯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了林逸人的话,眼里划过一丝了悟的精明,隔门听了起来。
  好不容易等林逸人走了,周楚借机溜了进去。病床上那个女人瘦削的身子套在宽大的病服里,红着眼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
  周楚把花摆在床头柜上,站在病床前,扬着头不免有几分得意。如今赵臻对林逸人的心思都化作了泡影,一定看清了他周楚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如若这个女人示弱一番,他大可把之前当作她犯的一个错,不计前嫌。
  可周楚万万没想到,赵臻还是让他碰了一鼻子灰,更可气的是,病房里另一个趾高气昂口齿伶俐的女人,把他训得颜面扫地,狼狈而去。
  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被抛弃了,还对那个林逸人心心念念!林逸人林逸人!林逸人到底有什么好!
  周楚有气没地方撒,抬脚在医院雪白的墙壁上踹了一脚,恨不得林逸人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
  气呼呼地从医院出来,到车上点了一支烟,抽了没一会儿,就看到那个林逸人和另一个女人拉拉扯扯地从医院出来。那女人可不就是上次让林逸人护食般抢去的归兰么。由于工作和赵臻原因,周楚也和林逸人接触过几次,却从没看过林逸人这么激动愤怒的样子。周楚把烟叼在嘴里,看着林逸人把归兰塞进车里,想起偷听到的林逸人对赵臻说的话,又想起林逸人把归兰护在身后时的戒备和关切,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林逸人开车走了,留下了一个归兰,孤零零站在水泥地面上,风掀起发丝和裙摆,配上那副迷茫而失落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动人。
  林逸人圈子里的人,有实力有背景有手段如司晓,脾气倔强性子激烈如赵臻,连病房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也是个牙尖嘴利气场强大,辨不出深浅。最没什么实力的就是这个归兰了吧,周楚对归兰的了解,远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多。除了那次钓鱼执法,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案子。
  正在周楚打算从归兰下手,对林逸人开展报复时,一个电话不早不晚地来到,给了他这个机会。
  曾经方全欠他一个人情,现在是时候要回来。
  “把林逸人绑了,叫她吃点苦头。我再找人救她。”
  他梦寐以求的升职就差这么一件功劳的推力,皆大欢喜。
  周楚把车开到归兰身边,摇下车窗,果不其然看到归兰微微诧异的表情。
  “我很想看看,林逸人要是死了,你会有多伤心呢?”
  被抢指着脑袋,说不紧张是假的,林逸人微微颤抖的手插在口袋里,口袋里只有手机和一点零钱。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好像手上攥到的是一张必赢的王牌。
  “我想直接和方全谈。”林逸人说。
  视频通话很快连接上,手机像素模糊不清,拍摄的人在远处,图像有些晃动。林逸人面前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端着枪,一个捡了一根带着豁口的废旧铁管。屏幕上看不清林逸人的表情。
  揪着周楚的袖子抢夺手机,动作拉扯间脸颊和眼睛都发狠地红了起来,眼眶里晶莹闪烁,“放了她。”
  这点力气对周楚来说如同蝼蚁,归兰的手腕被扣在了方向盘上,被迫和周楚面对面。归兰发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眼底燃着焦灼的火:“你落井下石!卑鄙!”
  周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证件,抵到归兰眼前,“我是管警察的。报了警自然是会出警的,不过,晚那么几分钟可就是说不准的事了……这些只要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调动。”
  证件的硬卡纸几乎贴到眼睛蹭在脸上,归兰扭着头闪躲,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副局的字眼晃花了她的眼。
  “你想怎样?”
  视频连接在刚刚争抢的时候断了。归兰闭上眼,眼前展现的是刚才的画面,她不敢想象那些东西往林逸人身上招呼的样子。
  周楚毫不避讳地打量起归兰的样貌来,玲珑有致的身材,晶莹润白的肩,艳若桃花的唇,又玩味地笑起来:“你想想你有什么?林逸人的小□□,或者包养的小情人?”
  破旧的仓库隔绝了外面的风吹草动,林逸人被逼退到墙边,有水滴顺着墙缝淌下,沾湿脚下斑驳的地面。皮肤冰凉,内心焦灼。
  “就你,也配和大哥谈判?”铁棍的豁口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留下一道狰狞的白痕。
  林逸人扫过面前的人,反倒前进一步,轻松的语气里毫不遮掩的不屑:“哦?你的大哥,留你们下来面对我和即将到来的警察?”
  时间一分一秒消失在周楚的瞳孔间,归兰看着,笑得很苍白。手臂直直地撑着座椅,已经快要无力地压弯。
  “随你便。”周楚的目的归兰心里明明白白。她扭开脸,不想再去看周楚那张戏谑扭曲的脸。
  周楚闻言色变,拧着归兰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恨恨地说:“真不知道林逸人有什么本事,让你们一个个女人家不好好相夫教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归兰被捏得生疼,可她不愿意表露出脆弱的模样徒增周楚报复的快感,反而做出无谓的样子:“如果你想报复林律师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没见过哪个情人当得像自己这么悲哀的,跟了林逸人这么久,没送过首饰也没下过馆子,连送花也就是恰好剩下的一支。
  归兰头一次为这个发现有些高兴又有些自嘲。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刺破剑拔弩张的气氛,扬声器歇斯底里到破音,对峙的双方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林逸人笑了一下,做了抱歉的手势,拿出手机正欲接通,冷硬的枪墓地抵上了太阳穴,让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掐断手机,林逸人看到手机上的名字,心跳一漏。没几秒,又是暴跳的铃声,不知疲倦地来回碰撞在铜墙铁壁之间,跃在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上。
  归兰好不容易翻出手机打电话给林逸人,连着打了几个,都被掐断。额上密布着一层汗,湿润的手颤抖着再拨出去,手机跌出手掌间,掉落在脚边。
  “我要确定她一直是安全的!”
  周楚替归兰捡起手机,捏过那颤抖的手掌放在她手心,得意的脸庞摇摇晃晃。
  走进来的男人对着屋里的男人一阵耳语,手机声音再次骤然响起,炸得耳膜生疼。林逸人再也不想去掩饰心里的焦灼,不看面前是枪口还是刀刃,不知道归兰究竟有什么急事,这通电话非要接通不可。
  “接电话。”面前的男人竟然这样催促。
  林逸人已无暇多想。
  电话接通,林逸人压抑低沉的声音真真切切地入了耳,归兰心里的悬石陡然放松,却忽然忍不住眼睛的酸涩,眼泪断了线似的掉下来。
  “刚刚不方便接电话。”边上执枪的男人正斜眼盯着自己,林逸人把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电话里压抑的抽泣声却清晰钻入耳中,“哎——你怎么……哭什么?”林逸人的声音从沉着到慌张,压低着嗓音连声哄道,“别哭了,不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
  “没事。”归兰慌忙用手背抹泪,泪水沾湿了整个手背,却还不可克制地涌出来。
  “要下雨了。”归兰说看着窗外,说。
  从今天的天气说到明天的天气,说到归兰要多加衣。从昨天的晚餐说到今天的晚餐,说到林逸人喜欢的菜色。
  她们默契地选择对自己眼前发生的三缄其口,只专注现下听到的。
  林逸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安稳,有时不多言语,有时几声轻笑,仿佛窝在沙发里自然地通着电话,聊着家常。
  归兰却渐渐颤抖起来,后来索性放纵了自己的哭声,不再压抑地攥着电话流泪,伴着哭腔喊:“林逸人!”
  “在。”对方回应。
  “让我喜欢你好不好?你说好,我就奔赴向你。”
  归兰觉得自己听起来很勇敢,这句话调动起了她身体里一切决然的因子,让她在勇敢的呐喊之后只剩软弱,小心翼翼屏着呼吸等待着答案,又觉得答案已经并不重要了。
  对方好像笑了。手机里一个轻不可闻的音符,却让归兰捕捉到了,破冰般消融了她心里所有的紧张,害怕和委屈。
  “好。”林逸人的声音安和沉稳,如浓雾后透出的太阳,如龟裂土地上迎来的雨,如黑夜揭破染开的光。
  让归兰觉得安心和感激。
  世界浑然只剩下了那个声音,那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瑟缩着哭成一团,眼泪也来不及抹,任凭它肆意地流。
  挂掉电话的时候,她红着眼眶,但是忽然很镇定。
  归兰紧张得有一丝颤抖,深秋的风刮在身上,心里却是格外炽热,翻腾起滚烫的温度来。
  林逸人,我也是可以为你做点事的,不至于全然没用,不是么?
  外面果然变天了,原本闷热的大晴天刮起了大风,太阳躲进了云层,昏暗笼罩着大地。
  风和发丝乱缠,归兰闭着眼,逆着风让风凶猛地扑打在脸上,吹干脸上的眼泪。
  车子在前方空旷的柏油路上风驰电掣,攀着分道线飞快行进,昏暗的云层和摇曳的树杈被抛在身后。
  让我喜欢你好不好,你说好,我就不顾一切奔赴向你。
  就算我一身风尘,卑微到尘埃里去,也想讨要一个喜欢你的资格,也想期冀一个可能幸运的机会。如若我有,倾尽所有。
  爱情从来让人盲目,纵然有些卑微,也可自我安慰那是一种格外勇敢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四五遍了,写得太直白会不带感,写得太模糊又怕看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我急中生智加了个交叉蒙太奇哈哈哈哈。事件的前因后果后面还会有复述解释。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荆棘的野草掩盖住羊肠小道,蜿蜒向一座荒废的仓库,司晓的车在仓库前停驻了好一会儿,白色的气体呼呼地从尾部喘大气似的吐出来。司晓从车里踏出去,一颗雨滴落在唇角,抬头看天,昏暗的云渐渐拢起,大有下大的趋势。来人穿着黑色皮衣,毕恭毕敬,撑开一把伞挡在司晓上方。
  司晓觉得身上这套人模狗样的西服有点太窄了,束得很不舒服,伸着胳膊舒展了几下,后脑勺忽然抵上了一个冷硬的物什。站在她身侧为她撑着伞的男人略带歉意地一笑,司晓笑着冲他呲牙,表情轻松,解开了西服扣子。
  “老朋友,别来无恙。”司晓抢着打招呼,“好大的排场,演电影呢?”
  方全微笑,目光锐利。
  司晓看着方全唇上冒出的胡茬,啧啧感叹了两声,想起刚认识方全那会儿,彼此都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司晓父母去得早,十几岁起就寄养在亲戚家,那是个不太|安宁的地段,那段时间司晓学会了骂人、打架、闹事。不过司晓并不觉得跟那短命父母有什么关系,她知道自己从骨子里有些不安分,讨厌按部就班的无聊生活。大多数时候她挺快活,偶尔和狐朋狗友们散了的时候也有些空虚,她想干嘛就干嘛,反正,也没人管她。
  亲戚对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的,上完高中自然而然地停了学,司晓在街角叼着烟,觉得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了的时候,她的贵人出现得恰如其分。蒙阔,人称蒙佬,一个退役军官,高壮挺拔得很,站在司晓面前的时候落下了一大片阴翳,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晓。司晓抬头笑:“你很闲么?挡着我晒太阳了。”
  方全是蒙阔的义子,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巷口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被蒙阔捡了回去。
  有着退役军官这一头衔的蒙佬,凭着退役之前的人脉和渠道,倒起了军火。生意干得不大,货的数量也一般不多,所以倒也顺风顺水,白道里没人怀疑,黑道里没人招惹。蒙佬这个人摸不清深浅,为人倒是和善慈祥,作风也有几分军人的刚正之气,年纪大了就逐渐隐匿了踪迹,逐渐交给了方全。
  司晓毕了业,方全找她当法务,图个洗钱方便,念着昔日恩情,司晓义不容辞。
  司晓看着眼前的方全,倒是越来越不可爱了,一双阴鸷的眼看得人想打哆嗦,连司晓都有点紧张。
  可惜方全一点叙旧的意思都没,眼睛里冷得直冒冰碴子,穿着黑衣的手下个个剑拔弩张。深埋心底数十年的仇恨一朝爆发,打定叫那个老头子痛不欲生。
  可是司晓没有带方老头子过来。
  雨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跌落在废旧的铁皮上,润着干燥的黄土。
  屋里燥热,空气稀薄,铁锈味萦绕鼻尖,时间缓慢流动。司晓把方全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强压着心里的焦急。司晓缓解紧张般把头转向窗外,蓦然瞳孔积聚放大,恐惧爬满整张脸,张开了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哗啦啦”破窗而入的声音引得所有人都警觉地将枪口对准了窗子,枪声混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冲撞进来。米白没有任何犹豫,双目炬炬地看着司晓,眼里晶亮坚定,看得司晓忘了呼吸,连人什么时候冲到自己面前都不知道。
  米白拉起了司晓的胳膊,拉着司晓不要命地跑起来。司晓灌了一嗓子的风,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
  米白的胳膊环着司晓的背,这不是个适合逃跑的姿势,却结结实实将司晓护在了身前。米白的发丝、面颊都沾上了雨水,俏丽的鼻尖也覆着一层薄薄的水珠。米白将司晓按低了些,回身放了两枪,道:“我来救你!”
  司晓心尖一颤,似有暖流淌过,可是现下却没有感动的时间,米白是警察,方全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米白。司晓拉住米白的手拔开双腿飞跑起来,顶着雨幕冲出去。跑出仓库没几步,一颗颗子弹随着巨大的轰鸣从身侧擦过,司晓一哆嗦,发疯似的用尽全身力气朝天高吼:“不许伤她!”
  没有回头,不知道是冲谁喊的。
  下坡陡峭,米白的体力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拉着司晓的手力气渐渐松了,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司晓目光被吸引过去,一道血痕赫然展现,绽开的皮肉和溢出的血触目惊心。司晓心疼地抚上去,米白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丝笑意,步子慢了下来,眼眶里泛出一些泪花,目光里满是化不开的不舍和深情,浓稠如大片绽开的绯云,包含了千言万语,缱绻柔情都萦绕其中。司晓忽然不适时地想起每次温存之后,米白柔得像一潭水一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仿佛一秒都舍不得放开。平常点滴此刻细数起来却是铭心刻骨起来,却显得有些残忍。
  晶莹的泪花终究是掉下来,泪水和着雨水,发丝沾在了脸上和后颈,明明是狼狈极了的模样,司晓却觉得灿烂夺目,看得有几分呆怔。
  米白有些费力地抬起了枪,决然转身的瞬间,司晓旋即明白了米白的用意,飞快扣住米白的腰,听得那人闷哼一声,身体软了下去,司晓抱住了米白倒下的身子,却一时失重身子后倾。司晓将人扣在了自己身上,圈在怀中,从凹凸不平的土坡一路滚了下去。
  枪声迟了几秒,才再响起。司晓知道方全已经放过她们了,最后那几枪不过是为了让司晓好交代。
  司晓伸展四肢,浑身好像被车轮碾过一般无力,针扎似的疼痛却密密麻麻地在全身各个地方透来,泥土味夹杂着血腥味刺激着鼻腔,司晓哆嗦着松开怀里的米白,那张漂亮的脸已经失了血色,惨白一片,紧紧闭着眼睫毛轻颤,双唇哆嗦着像是要说些什么。
  司晓吓坏了,挣扎着爬起来就向四方嚎,荒郊野外,雨水泥泞,土地湿滑,司晓听到米白断断续续的声音,扑腾回米白身边跪着伏下去。雨水打湿了那张总是干净俏丽的脸,米白蜷缩在地上,仿佛一片脆弱不堪的花瓣掉进泥沼里。除了胳膊上的伤口,后腰出一处伤口汩汩流着血,淌进米白身下的泥土里。司晓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扣住米白的腰时,米白立刻软了下去,这处枪伤她不知道忍了多久,坚持了多久。
  “米白!”整颗心都在叫嚣着这个名字,司晓哽着声音,脸颊上的液体已经分辨不清雨水和眼泪。
  米白哆嗦着抓住了司晓的袖口,往自己的心口拉。司晓俯下身,眼泪灼烧着眼眶,却不肯眨眼,生怕合眼间那个女人又不见了。
  看见司晓贴过来,米白似乎很高兴,费力地抬起唇角,在司晓耳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喃喃道:“司……司晓,你……懂我的,你……知道……”
  呢喃细语忽然断了线,司晓再也听不到一个字符。把脸低得不能再低,贴上了米白的唇,却只有滂沱雨声划过耳畔,雨滴打在地上飞溅到脸上。
  雨势渐大。
  归兰只穿了一件斜肩的针织衫,一边肩膀大咧咧露在外面,下车的时候打了个寒战,肩膀立刻沾了雨水。周楚把大衣披到归兰身上,被归兰拒绝了。
  周楚并不恼怒,恼怒早已在赵臻那耗光,面对着面前的可人,周楚只有报复得逞的快感和得意。
  归兰想没关系早就已经习惯了。
  归兰以为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想着那个人的眉眼,清晨薄雾中的云彩,寡淡清冷,那个人的唇,日出时的地平线,有点肃穆又有着好看的颜色。
  归兰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紧紧咬着唇,闭着眼,连鼻子都不能习惯地呼吸。
  周楚并不让她如愿,在她耳边一遍遍提着林逸人的名字,让她的思念一点点瓦解,让她紧绷的精神逐渐崩溃。
  周楚拉开她裙子侧面拉链的时候,忽然笑了,鼻息打在归兰脸上,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你以为自己在林逸人心里很重要吗?”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好朋友,那个司晓,有没有告诉你她是害你父母去死的元凶之一?”
  “你从来都不是她心里一个重要的选项。她骗了你,因为你好骗。”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林逸人踹开门的时候,床上赤|裸的身体首先跃入眼帘,归兰直直地躺在沉蔼光线中,目光安静空洞,如祭台上失了生息的祭品。
  “归兰!”
  身体被绒毯覆盖,温暖也覆上来。归兰被圈在了那人臂弯里,缓缓抬头,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颤抖着身子向后退了退,退到了床角,挨着墙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
  看着那人的颤栗,林逸人心底的痛意浮上了眼中,却不知道怎么把寒冷与害怕从她身上剥离,只得把身子靠得更近,却意外地再次遭到抗拒,归兰用胳膊挡开了她,神情坚决。
  “放心,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呢,我可没那么快。”周楚扣起最上面三颗扣子,恢复了衣冠整齐的模样,翘起唇笑道,语调抹了油似的滑腻。
  “滚。”林逸人无暇顾及周楚,目不转睛地盯着归兰的脸,冷声丢出一个字。
  周楚捡了衣服走了。
  林逸人慢慢伸出手,指尖温柔抚上对面的人楚楚可怜的脸,替她擦干残留的泪痕,替她挑开缠在脸上的发丝。
  归兰皮肤滚烫,眼泪冰凉。
  可不管林逸人漫水般的柔情,那双眼中的情愫却越来越淡薄,唤不起往日神采。
  “对不起。”一万句对不起都难以排解彻骨的痛,林逸人忍不住搂那人入怀,在耳边轻柔道,“我没保护好你。”
  林逸人的衣服沾着雨水的冰凉,冷硬的拉链划着皮肤,归兰低垂着脸,淡淡出声:“别碰我,脏。”
  林逸人闻言手臂收力,抱得更紧,绞紧的胳膊忍不住颤抖。
  归兰被迫昂起头,白皙光滑的脖颈架在林逸人肩膀,被太过用力的拥抱束缚地难以呼吸,话语间带着轻声喘息:“这时候又不介意了?”
  林逸人按着归兰的肩,指尖用力而发白,语气激动:“我介意的是你万一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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