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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圣天-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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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孤月依旧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实话实说而已，殿下，云京城，是您唯一的机会。”
无夜太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变，他生来天性高傲，又生在帝王之家，从他掌握恩荫时，可以说就已经在父亲的影响下，开始了与叔父临溪王的对抗，如今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却被秦孤月说成是“成败仅在云京一地”，无能不说，无夜太子感到有些无法接受。
但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无夜太子很清楚，再加上秦孤月的身份特殊，他也不好对秦孤月太过严厉，只得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好，就倚你所说，成败定在云京城下，你可愿意帮本宫一件事？”
当秦孤月从成天殿里出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神色不变，但是眉间却有一层浓得几乎化不开来的疑虑。
不得不说，无夜太子给了秦孤月一条毒计，足以在关键的时刻给临溪王势力，这一头巨兽最致命的一击。
可是，这样做的话，父亲会不会？
秦孤月还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起父亲秦战天来了。
时间过得很平静，也很快，整个云京城一切照旧，皇宫里也没有丝毫的异样。
户部侍郎德清，礼部侍郎范明知和秦孤月组成的考察团，在吉赛商行如数缴纳了税款，又为三人奉上了一份大礼之后，很快揭了过去。
另一方面。圣贤书院之中洛绯凌的圣天社越发壮大，社员已经达到了数百人，虽然大部分都是门徒，但是使徒品级，甚至是圣徒品级都有人前来投效。
其中最惊人的事件恐怕就是奕剑社内定的下届领袖王云飞，将奕剑社合并进圣天社的事情了！众所周知，奕剑社是天刑贤者莫砺剑一手创建的社，其中很多骨干后来都成为了律法司的一方大佬，如今王云飞居然将奕剑社合并进了一个新建立的圣天社，从原来的奕剑社下任领袖，变成了圣天社的副领袖，不得不说，此举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奕剑社并入圣天社之后的连锁效应也是十分惊人的。本来洛绯凌在圣贤书院的人气已经高到爆棚了，建立圣天社之后，更是由于放开了使徒以上才可以入社的限制，赚足了人气和眼球。
奕剑社更是让圣天社又狠狠地火了一把，“连奕剑社都合进去了，我们还等什么？”一时间变成了诸多小社领袖的口头禅，在洛绯凌的循循善诱，诱之以利，软硬兼施的手段之下，请求合并，请求结盟的书信，简直都要把洛绯凌的书房给塞爆了！
一时间，对于奕剑社与圣天社合并的原因，也是众说纷纭，甚嚣尘上。
有的人说是洛绯凌拿出了一卷收藏的剑道古卷作为对王云飞的利饵。
也有人说，洛绯凌是赠送了一把绝世名剑。
还有人阴恻恻地说，有可能洛绯凌只是一个活跃在台前的木偶，真正圣天社的后台和奕剑社是一个人，对方不过是想改头换面，重新发展罢了。
更有人传出了，是因为洛绯凌与王云飞建立了超越友谊的“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王云飞才甘愿到洛绯凌麾下效命。
当然了，其实真实的原因远没有他们猜想的那么复杂和不堪，而且很简单。
只不过是洛绯凌请王云飞到圣贤书院外，海公公买下的那块宅邸里喝了一个茶，顺道带他见了一下墨君无而已。
不出秦孤月，墨君无和洛绯凌的所料，王云飞在看到墨君无露出真容的时候，瞬间就惊呆了！
然后，“啪”地一声跪了下来，不由分说磕着地上的青石板，给墨君无磕了三个响头，补上了弟子之礼，也不抬头，连声说道：“师父，看到您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秦孤月的脸色自然很好看拉，洛绯凌的脸色当然就更好看了，这怎么看都像是招了一个超级打手啊，还是倍儿死忠的那种只不过墨君无的脸色，就
那怎么看，怎么是叫一个郁闷啊！
按照原来墨君无的计划，他还要去试练王云飞一下，才能真正收他做弟子，传他接下来的几篇浩然剑斩，谁知道对方这么干脆直接，跪下来还不算，头都磕了三个，叫师父叫得倍儿顺口，你叫墨君无还怎么好意思说：“我想再试练你一下？”
他能开得了口吗？你以为墨君无的脸皮像上官天琦一样厚吗？
所以墨君无当时的台词就变成：“爱徒快快起来”，只有这一句话了！
第714节：暴风雨前
不过墨君无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就转而提出，要王云飞加入到圣天社，辅佐洛绯凌，这样一个高难度的条件。
王云飞也照例抛出了，自己已经是奕剑社的下届领袖，莫砺剑毕竟对他也有授艺之恩，虽然他很看不惯他的为人处事之类云云。
结果墨君无早料到他这一手，直接拿出了莫砺剑在真幻魔林外已经疯掉的证据，告诉他，圣贤书院里的莫砺剑是个冒牌货。
这一下王云飞可有胆了，而且胆儿还不是一般的肥，直接就把整个奕剑社都带到圣天社来了！
你说王云飞不怕莫砺剑的旧部报复？开玩笑，首先莫砺剑是一个冒牌货，其次，墨君无的实力，在圣贤书院的排名比莫砺剑只上不下，再次，秦孤月背后是谁？圣天社的后台是圣天王朝，那他王云飞还怕个蛋啊！
就是如此简单，促成了一件足以让圣贤书院里无数人跌掉下巴的大事件！
另一方面，由于要对抗临溪王的麾下的高手和人魔殿的杀手，不出秦孤月的所料，无夜太子明显地感觉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缺人！尤其是缺高手！
如果秦孤月主动向无夜太子举荐人，那就有些突兀，甚至会引起无夜太子的怀疑，而如果是无夜太子主动要秦孤月推荐人才，那结局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见秦孤月先是把墨君无推荐了上去，秦孤月也没有隐藏他的身份，直接了当地就告诉无夜太子，这就是儒门头号通缉犯墨君无，您怎么看！
秦孤月是发现无夜太子一皱眉，好像是有想要把墨君无交给亚圣楚凤歌换取儒门支持的意思，但他毕竟不是蠢货，如果他这样做，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不仅无法如愿，可能还会逼反了秦孤月和墨君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所以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拱手对墨君无行礼，将他奉为上宾，又赠予了他一篇皇宫收藏的剑道密卷作为见面礼。
到了墨君无这般的境界，金银财帛，已经很难打动他的心了，功名利禄更是过眼云烟，无夜太子想要收买人心，不出一点血那是休想的。
墨君无虽然知道无夜太子可能是把他当作了锋锐的匕首，准备藏起来当杀手锏，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在宫里呆着，无夜太子锦衣玉食供着，总比在外流亡得好。
于是在成天殿的另一间偏殿里，墨君无和黑月都住了进来，唯独许清魂，秦孤月实在怕她贼心不死，想要去找武烈陛下告御状，好不容易叫墨君无说服了许清魂不要进宫，方才把一场大祸消弭无形。
很快墨君无又以“我在西北试练时遇见的朋友”，这样的理由，向无夜太子推荐了段九霄夫妇俩，这两名星魄阶的强者，对于无夜太子来说，无异于是一场及时雨，于是他毫不吝啬地赠送了段九霄一卷皇室收藏的古经，段沫珺一件炼制成空间法器的锦澜长裙，又加送了两瓶灵药和两枚国运神丹。
要知道段九霄在看到国运神丹的时候，眼睛都发直了，即便他身在嘉门关外，都知道圣天王朝皇室炼制有国运神丹，乃是用国之气运为火，辅以无数神材炼制而成的神丹，可以直接为星杰阶以下的人提升实力，少则一个小层，多则直接晋级。
这样的神效，再加以一路上以讹传讹的谣言，天知道传到段九霄的耳朵里时，这国运神丹是不是已经跟仙丹差不多了。
不过秦孤月却是看着那两枚赤红色的药丸，心里头一阵发怵，不为别的，就为了无夜太子告诉过他，国运神丹的确是用了很多的天材地宝，也的确是用国之气运为火炼制的，但是其中有一位主药啊！
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因为偷学了《诸天无上经》而被扔进药炉炼死的人啊！
看到段九霄千恩万谢地把那枚国运神丹服了下去，含在嘴里还回味了一番，末了跪下来谢了恩，秦孤月感觉中午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从成天殿出来，秦孤月几次想要告诉段九霄真相，但是最后还是强忍住了，无奈段九霄也许是因为得了许多赏赐，心情大好，也许是因为实在是闲得无聊没事干了，居然一个劲地催问秦孤月为什么脸色如此之差，究竟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最后秦孤月实在是被他问烦了，只得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见到其他人津津有味地咀嚼一块死人骨头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很恶心而脸色很差，甚至想吐呢？”
不用说，接下来段九霄的脸色瞬间就比秦孤月还要差了！
据说回到吉赛商行之后，吉赛说看到段九霄趴在水池旁边，一边拿水漱口，一边干呕，还一边拿手抠着嘴里的东西，就差要给自己洗胃了。
倒是段沫珺比较机智，没有当场服下那一颗国运神丹，而是装在了随身的锦囊里，日后放在身边权当做一个纪念品来看了！
不过段九霄每次看到段沫珺吊在胸前的，装着国运神丹的那只锦囊，都会不自觉地想要呕吐就是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有时候，太诚实的人，实在是不太受欢迎啊！
秦孤月这样叹息过。
在秦孤月的努力之下，段九霄的百来万人都成功地被无夜太子给“包养”了，同时，玉冥邪，苏轻寒，千落和刘明都得到了不少的赏赐。
所谓将士用命，不惜重赏的道理，无夜太子深谙之。
现在的云京城表面上看起来，似乎一片平和，欣欣向荣，但是内里却已是暗潮叠涌，波澜诡谲。
圣天王朝皇室，临溪王府这两头巨兽在为争夺天州皇权的豪赌，同时，儒门圣贤书院，天道盟，人魔殿等等诸多的势力也都席卷其中，双方都在一步步实行着自己的计划，大家似乎都以为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一切万无一失。
就好像两个摆好架势准备开打的强者高手。
双方都在保持着一种默契的平衡。
其实大家都在等待，等待平衡被打破的那一时刻到来！
第715节：反诗
转眼又已经到了武烈四十四年的九月深秋。
秋风转凉，漫山红遍。
整个云京城似乎都被一股浓浓的秋意所包裹了起来，人们身上的衣物厚了起来，城外五谷的香气也吹进云京里氤氲开来，这是一个丰年，五谷丰登，又不知道可以酿出多少的好酒了。
原本喧闹的街上，突然就有人用羽音凄声唱道：“秋风萧瑟凉，总堪别离伤。燕山新晴雪，五谷熟稔忙。圣君辞天阙，赤旗卷千张”
当街有人听到这一段吟唱，纷纷好奇朝那歌者看了过去，只见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如是乞丐一般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家酒楼的台阶上，身边放着一只脏兮兮的酒葫芦，怀里抱着一把没有剑鞘仅用牛皮纸包着的残破铁剑，一边弹着剑身一边吟唱着，看起来模样甚是凄苦。
然而就在周围的好心人琢磨着要不要上去扔几个铜币给这流浪的可怜人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甚至是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乞丐剑客拿起身边放着的酒葫芦，“咕咚咕咚咕咚”地连牛饮了三大口，张开嘴里，吐出一口浑浊的酒气，原本惨白的脸色微微发红，似乎是壮了胆子一般，又大声吟出了下半段来。
“华冠博带行，矢魄落魂亡。归去来兮，归来去，呜呼哀哉，四十四年大梦，一朝繁华，孤魂何处吊！”
这一下所有听到的人都傻眼了，虽然这乞丐剑客其他说的，之乎者也，平头百姓也许听不懂，不过最后一句话，大家可都是听得明白的，今年是武烈四十四年，那“四十四年大梦，一朝繁华，孤魂何处吊”，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说武烈陛下会死？而且死后孤魂无依？
这是反诗啊！
顿时围观的人群就如同热锅里撒了一把盐，直接就炸开锅来，议论之声四起。
“这是什么人？”
“是啊，怎么好好地咒武烈陛下死啊！”
“以前也没见过他啊！”
“奇怪了，该不会是什么高人？”
“难道是未卜先知？”刚有人嘀咕了这一句，立刻就有人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如果不想做这吟反诗疯子的共犯，最好闭上嘴巴！”
那人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赶紧一低头，那手捂脸，逃也似的走了。
就在众人的簇拥围观之下，那乞丐剑客，站起身来，又“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浊酒，站起身来，才走进人群，就不知道又到哪里去了。
虽然这异人如同昙花一现，但是云京城里，最不缺乏的就是好事者，那一首有模有样的反诗，居然被人传抄了下来，在各大酒楼，尤其是茶馆里疯传了开来。
据说武烈陛下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并为此而大发雷霆之怒，勒令京兆尹限期追查出结果，否则上到京兆尹，下到衙役捕快，一律革职回家种田。
既然这首诗都传到了武烈陛下的耳朵里，自然也到了无夜太子的手中。
此时，成天殿密室里，无夜太子与一众亲信正在密会。
墨君无和段九霄等人虽然很受无夜太子的青睐，但毕竟还没有得到无夜太子足够的信任，依旧没有能够来参加，整张桌子上坐着的还是原班人马，二十多个人，恰好可以将整张桌子坐满罢了。
坐在石桌最中央的无夜太子抬了抬手，晃了晃手里抄录了那一首反诗的纸说道：“各位都看一看，各抒己见，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
“殿下，您这样拿诅咒当今陛下的反诗来给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品评，真是叫我们难做啊！”薄夫人薄冰手里捏着那一张写着反诗的纸张，巧笑嫣然，似乎是在与无夜太子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地说道。
“是啊，殿下，您这样是不孝啊”花魁也是在一旁插科打诨说道。
无夜太子才不会相信这两个人媚骨天成的女子是在跟自己一板一眼的说教，当即把脸微微一沉说道：“花魁，薄冰，你们不要胡闹，都说说看这一首反诗！”
花魁对面坐着的，一身铠甲的燕离城抬起眼来看了一眼那反诗，随即冷哼说道：“殿下，这一首反诗，感觉像是故意拼凑而成的，只不过是为了突出最后一句话罢了，以我之见，就是一篇诽谤陛下的反诗，全无半点稀罕之处，又有什么好研究的？”
燕离城身边的几人也都纷纷附和，只有一旁坐着的幻鬼，阴森森地笑了笑，不说话。
尹媛似乎想到了什么，与龙天赐对看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下，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一切又岂能逃过无夜太子的眼睛，他看了尹媛一眼说道：“尹媛，你想到了什么便说！本宫不会怪罪你的。”
尹媛看到无夜太子问了，于是点点头回答道：“殿下，尹媛其实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是感觉，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凑巧了一点？”
“凑巧？”
尹媛转了转眼珠，脸上流露出思考之色说道：“秋风萧瑟凉，说的正是我们现在这个时节，而如今殿下与临溪王从上次人魔殿的事情之后，一直对峙到现在，足足两个多月，依旧僵持，却突然出了这样一位异人，尹媛感觉似有所指！”
听得尹媛这样一说，旁边的薄冰也是掩口笑道：“尹媛妹妹果然聪明伶俐，我都没有想到，是啊，如今正是远人辞行归家之时，‘总堪别离伤’，不也是说的现在嘛难道‘燕山新晴雪，五谷熟稔忙’说的是要出事的时间不成？”
话音落下，燕离城脸色一变，严声呵斥道：“薄冰，你这就是妇人之见，妖言惑众，如你这般拿了一首反诗就疑神疑鬼的，以后能做得什么事？”
“小女子也不想做什么事啊”薄冰似乎是本来就与燕离城不睦，直接把嘴微微一咧，似笑似嗔反驳道：“哪里像燕大人，想要出将入相，建立不世之功勋哪！”
“好了，离城，你不要打断他们的讨论，让他们继续说！”无夜太子似乎也对燕离城的嚣张跋扈，有点反感，但毫无疑问，从燕离城坐在身边，支持他的人来看，密室之中的心腹，除了幻鬼互不相属，尹媛和龙天赐独身事外，隐隐约约是分成两派的，那就是燕离城和花魁。
这两人无异于无夜太子的左右手，显然都很重要，但又不能独大，所以无夜太子才会让他们相互牵制，这已经是将朝堂上的御人之术，用到了手下的亲信身上来！
秦孤月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有朝一日无夜太子继承大统，这个密室里还活着的人，没有一个会不位极人臣，驾驭他们，其实也就等于是在为以后太子执政，统御百官打下基础了。
“既然燕大人想要说话，小女子就不多嘴多舌了。”薄冰冷声，双手搭在肩膀上，不再说话。
“本宫也认为，这一首反诗非同一般。”无夜太子面色凝重说道：“而且看起来，本来还不觉得，被薄冰你一说，本宫仔细想想，倒还真有可能是一首预警的诗。”
“殿下。”就在无夜太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尹媛轻声咳嗽了一会说道：“如果按照历法，以云京城的气候，寒露之后就有可能降雪了，而五谷丰登之时，根据民间农俗，白露是丰收之时，亦是播种冬麦之时”
“燕山新晴雪五谷熟稔忙”花魁听得尹媛的解释，不禁把那一句话放在嘴边斟酌拒咀嚼了一会，面色浓重道：“难道对方说的是白露到寒露之间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之内会发生事情吗？”
听到花魁这样说，密室里的人顿时都反应过来，各自再看手里的那张纸，上面的“反诗”，登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了！
突然燕离城抬起头来，双目炯炯有神，似乎是发现了重要的疑点，沉声说道：“还真是这样，赤色旗帜是哪支队伍？”
在他旁边的另外一个高手摇摇头说道：“哪里有赤色旗帜的队伍？各地用的都是统一的青云昊天旗，哪里有赤色的旗帜？”
刚才被调动起来的气氛，顿时又冷清了下来，就在众人又低下头去，各自琢磨的时候，薄冰又笑了起来：“燕大人之前不是说，小女子是妇人之见，无稽之谈吗？”
燕离城自知理亏，比不过伶牙俐齿的薄冰，只得装做没有听到一般，不过有一个人却是说道：“不对，也不都是青云昊天旗啊！秦家军用的不就是别的旗帜吗？”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一齐都投到了薄冰的身上来，薄夫人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是没看过秦家的军旗吗？小女子也不曾看过，不过却是知道的，秦家军的旗帜是云海金弓旗，也不是红的。”说完她似乎是故意埋汰那人一般补充道：“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本宫知道了。”无夜太子笑了笑说道：“临溪王府铁血卫的旗是红色的！”
第716节：人魔殿对头
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无夜太子有些玩味地看了看手中的反诗说道：“居然是帮我们的人，故意把对方的行动计划透露给我们吗？”
“殿下，要不要找个那个乞丐剑客？”幻鬼在一旁开口了，语气依旧是阴森森的，分不出男女。
“那肯定是一位高人，估计是找不到的。”无夜太子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他想让我们找到，他自然会出现的！”说完他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秦孤月一眼问道：“古怀沙，你今日为何一言不发？”
秦孤月就知道无夜太子可能要问他的看法，干脆抬起头来，看了看众人说道：“殿下，既然那乞丐剑客都说了，陛下必死无疑，我们是不是该去准备一下其他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秦孤月跟无夜太子私底下谈话的时候，已经达成了“武烈陛下肯定会死”的共识，他可不会冒着风险把这句话说出来！
果然，话音刚落，燕离城就干咳一声说道：“古太保，你刚才的话，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
“未雨绸缪，未尝不可。”以往燕离城说话都还是很有分量的，但这已经是无夜太子在今天第二次让燕离城下不了台了。
燕离城刚想反驳几句，无夜太子却已经抬起手来说道：“我们要做两手的打算”直接就阻止了燕离城继续说下去，他便开始发号施令了。“幻鬼，你继续监视临溪王府的动向。”
“遵命！”
“尹媛，天赐。你们加紧制作机关，最好可以把墨门的机关甲再多造一些出来。”
“是，殿下。”
“花魁，你注意好云京城里的修士，一有情况，随时跟我跟我汇报。”
“奴家会留意的。”
接下来，无夜太子又把其他人的任务布置下来，唯独没有布置秦孤月的。
待到其他人退走之后，无夜太子看了看秦孤月，笑道：“孤月，我希望你给云水山庄去一封信。”
“你要我给云水山庄写信？”秦孤月听到无夜太子的话，不禁头皮微微一麻，心中琢磨道：“他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要我故意暴露行踪吗？”
无夜太子没有明确回答秦孤月的疑虑，而是推托说道：“你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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