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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胆雄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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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他姓曹,曹爷。名叫甚么,大爷没说,下人们也不敢过问。他来自京都,见过皇城皇宫,是大爷的朋友,练了一身好功夫。游浪琊山的第四天,他就告辞走了,据说直下南京,他是南京应天府人。”
    “是你家大爷早年的江上朋友?”
    “老兄,我真的不知道。不瞒你说,我在张家不到六年,大爷过去的事,谁也不知道,也没有人敢打听,这是最犯忌的事,下人打听主人的底细,会招祸的。”
    “也好,至少知道他姓曹,南京人,从京师返回,总算有了些线索。呵呵!打扰啦!你好走。”
    向长工佃户打听主人的去向,所得的消息不一定可靠,尤其是主人有意逃灾避祸,怎么可能把去向说出?如果说出,那一定是乱人耳目的假消息。
    练武人如果靠武功混口食,几乎已注定了是下等人,出路有限,难见天日。
    杀手就是靠武功混口食的人,这种人为数不少,组织成集团的也相当多,以各种名目在江湖称雄,俗称赚血腥钱,在江湖行业中,占有相当地位。
    他们是从古代的刺客、斗士、家臣演变而来,源远流长,只不过一代不如一代,每况愈下,沦落成唯利是图,杀人不讲理性,成为世所不齿的血腥歹徒,地位日渐低下。
    目下名气不小的集团有四个。其实这只是抽象性的数字,各地区的排名也各有说法,莫衷一是。有些集团只做大买卖,向强权挑战;有些集团只需三五两银子,就可派人替顾客刺仇敌一刀,或者砍断一条腿。
    名气大的集团,没有门路,是很搭上线的。
    天罗院名列四大杀手集团,名气当然够大,而且人数最少,没有闲人负责应酬,如果没有相关的人引介,必定无门可入。为了保持声誉,他们也不会随随便便接受买卖,小买卖不会找他们。
    只要与人接触,就等于天了门路,自然有精于找门路的人找上门来,绝对无法保持无门可入的绝对秘密。
    九月秋风凉,江北已是枯叶漫天飞,冬的脚步已近,杨柳早已光秃秃迎接严冬。
    这天未牌时分,两男一女到城南运河旁的茱萸湾,直趋塔湾镇南码头的一座宅院,毫不迟疑上前叩门。
    茱萸湾也叫塔湾,镇就叫塔湾镇,是运河的大码头,衔接三汊河。那时,漕河正在发轫期,大量物资粮米往京师运,码头一天比一天繁荣。河西岸的高文寺规模宏大,本镇就是以那座天中塔命名的。
    码头分为三区,南码头是民船的停泊处,泊了百十艘大小船只,甚么人都有,龙蛇混杂,也是过往江湖朋友歇脚站。
    大院门拉开,一个老苍头当门而立,用那双不带感情的老眼,瞪着这三个衣着华丽,气概不凡,而且佩刀带剑的不速之客。
    “你们找谁呀?”老苍头没有肃客入内的意思,堵住门不让来客乱闯。
    “这里是罗家吧?”来客冷冷地反问。
    “是的,你们是”
    “那就找对了。”来客大手一伸,要拨开老苍头。
    老苍头茫然的老眼中冷电乍现,金丝缠腕要扣来客的手腕脉门。
    “大胆!”来客巨掌一翻,反扣住老苍头鸟爪似的老手,一沉肘,左手已扣住老苍头的咽喉,“余院主最好是在家,带路。”
    老苍头骇然变色,一照面便被制住要害,可知相差太远了,来者不善,无法阻止暴客进门。来客手一松,大踏步往里闯。
    “跟我来。”老苍头只好紧走几步在前带路,以免来客大摇大摆乱闯。
    宅院占地甚广,有数进院落,却很少有人走动,显得阴森森寂静。
    天罗院人手不多,宅院又太大了。一阵骚动,隐约可以看到倏忽出没的人影。
    五个人在大厅接见来客,绿衣使者余含芳是主人。穿了一身绿缎滚白花边衫裙,大家闺秀的风华艳光四射,怎么看也像一个女杀手。
    皮肤白净的女人,穿绿实在不宜。她的面庞肌肤白嫩如凝脂,却缺乏健康少女的嫣红色,却又不施胭脂,与绿衣裙一衬托,大厅的光线本来就不足,脸色也就显得有点苍白,虽则五官秀美,明眸皓齿艳光四射,却缺乏吸引人的热力。
    “你们像是打上门来的?”她向昂然入厅三位气概不凡的来客含笑问,“我,是这座罗家大院的主人,姓余。”
    “在下知道,你是余院主,绿衣使者余含芳。”为首来客目光灼灼打量着她,目光颇为慑人,“久仰久仰。在下姓彭,匪号叫召魂使者。贵院八年前初建山门,在下恰好迁至山东。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召魂使者彭忠是何人物。你我的绰号都称使者,你不会忽略的,是吗?”
    绿衣使者脸色一变,明眸中涌起现极端警戒的神情。
    “汉府天策十八将之一,神龙密谍的中军干员。”她连声音都有点变了,“你为何找我?”
    当年在南京,汉王的三护卫中,最先得到的一卫尊称天策卫,卫名是永乐大帝颁赐的,因此汉王自称天策上将军。
    唐朝李世民领兵打天下时,就是天策上将,所以汉王自比李世民。他和李世民同是老二,李世民宰掉老哥老弟建成元吉,他也想宰掉老哥太子和老弟高燧(赵王)做天子。
    当年汉王在南京无恶不作,把京师(京师尚未北迁)搞得乌烟瘴气,三千名骄横的勇士和密谍,比强盗土匪还要无法无天。
    天罗院在扬州建秘密山门,怎能不知道神龙密谍的恶迹?汉府至山东安乐州就藩,神龙密谍仍留下一部分人在南京活动。天罗院天胆,也不敢招惹神龙密谍。
    “无事不登三宝殿,找贵院办事。”召魂使者接过女随从奉交的招文袋,取出一个封袋往案桌一丢,“希望院主合作,定有重赏。”
    “你是说”
    “资料袋内,有颇为完整的资料,我要里面所列的两个人,要活的。”
    “这”绿衣使者伸手取封袋。
    “以后再看,我另有要事待办。”召魂使者阻止她取封袋,“给你三个月时间,最迟不能拖至年底。连络处在中山王府东花园,日夜都有接待贵院的人,一有消息,尽速呈报。”
    “我得先了解是甚么人,是否可以胜任”“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们一定有能力办得到。你们消息灵通,调查小人物的能力,比我们灵活广泛,我们反而无用武之地。我得走了,在南京等你的消息。”
    三人立即告辞,去意匆匆。
    绿衣使者完全失去拒绝的勇气,不敢不在强权下低头。她一点也怀疑召魂使者的身分,而且深信不疑。
    信息送到中山王府的东花园,她还能怀疑?
    永乐大帝的皇后,是中山王徐达的长女。徐皇后生了三个儿子。太子肥胖、体弱、仁厚;次子汉王,凶悍、残暴、身高八尺,两肋生龙鳞;老三赵王,奸诈、阴险、獐头鼠目、胸有成府,却又志大才疏。
    汉王的子女,都是中山王府的姑表亲。
    目下中山王府的主人,是徐达的曾孙,徐显宗徐承宗兄弟俩。兄弟俩的父亲老中山王徐钦,则袭封中山王,目下在京师,健康不佳,可能活不了几天。
    按辈分,三郡主是徐家兄弟的表姑。
    中山王府在莫愁湖,在城内的秦淮河涉桥南,建了一座东花园,园中的世恩楼极为壮观。表姑要借住东花园,徐家兄弟怎敢拒绝?
    中山王府的东花园,可不是等闲人物可以居留的,所以绿衣使者毫不怀疑召魂使者的身分,甚至怀疑东花园,已经是神龙密谍的活动中枢呢!
    神龙密谍找上她办事,她又惊又喜也不知所措。
    要请人搜寻某一个,必须有基本的线索可循。
    曹世奇曾经被罗百户的人搜查、盘问,他的路引上记载得一清二楚,路引便是发自南京应天府衙。
    之后,又落到三郡主手中,所受到的检查、盘诘,更为严厉彻底,吃足了苦头。
    而且,三郡主已经知道,他就是十年前在南京燕子矶,打了八家将,打了她几耳光,打掉她六哥五颗牙齿的少年。
    这就是线索,证据指出曹世奇是南京人。
    召魂使者交给绿衣使者余院主的封袋中,就有曹世奇的基本资料。
    当然,不曾记载他在燕子矶,打了龙子龙女的事。也没记有他在真定府附近,歼灭神龙密谍不少人的事迹;丢人现眼有损士气的事怎能记?
    基本资料记载的姓名是曹世奇,特别证明是化名。因为根据应天府衙查证的结果,并没有发给一个叫曹世奇的人,上京寻亲的路引底案。曹世奇所使用的路引,是伪造专家所制可乱真伪证件。姓名是真是假,须进一步查证。
    这一份资料,南京附近的蛇神牛鬼,可能都接到一份。汉府在南京,仍具有强大的潜势力,仍是神龙密谍活动的重点。
    反正能往进中山王府东花园的人,来头必定大得惊人。
    太子已到达京师即位,南京的活动已经不重要了,因此神龙密谍的要员,事实上已经不在南京了。
    风雨欲来,谣言满天飞。
    天罗院倾巢而至,扬州的山门暂时关闭。
    南京,仍是最重要的都城。五年前京师北迁,锦衣卫便在南京建立南镇抚司,严加注意王公大臣的活动,调查他们的忠诚,严防他们涉及叛逆活动。与凤阳方面的中都城,连成一条重要的安全带。江对面的滁州与码头浦子口,就各有一卫兵马防变。
    但再多的兵马,也防止不了不肖江湖人的活动。
    这天,罡风凛洌,丰山张家的长工头李老三,带领着一些长工,整理房舍准备过冬,房舍的防寒设备必须在月底完成,虽则主人不在,例行的工作必须按期进行。天快黑了,这一天的工作他感到相当满意。
    主人全家已离开将近三个月,似乎查无音讯,不知归期。他并不担心主人的安危,只担心留在张家的人,是否可以平安愉快过年度岁,距所关愈近,他愈感不安。
    按常理,主人应该回家过年。
    讨债的人,小年夜之后就不能再催债了,所以腊月天,是讨债的旺季。债主也算定债务人必定回家团聚,必定抓住机会把债讨清。
    主人离去后,他从下庄返回时,所碰到的三个人,迄今他仍然无法忘怀那些人的伪善面孔。
    他有预感,那些人一定会再来,而且再来时,一定把伪善面孔撕掉了。之后,他把大多数长工、仆妇、小厮,先后加以遣走。下庄的佃户,也一一打发他们回家,不许再住在下庄,仅留了三两个人照料房舍。
    张家目下只有十三四个人照料,他就是名义上的田庄管事,偌大的张宅,天一黑就灯火全无,冷冷清清,没有人在外走动。
    十余头猛犬,是仅有在走动的物体。
    晚膳后不久,他独自在房中品茗,住处是南房的主居室,整座南房以往有四十余名长工仆从住宿,目下仅有十三个老弱,主宅天一黑鬼影俱无了,所有的厅堂居室皆加了锁,撤除所有的照明灯笼。
    门窗皆封闭得紧密,寒气仍然袭人。
    刚替茶壶添水,一阵急剧的犬吠传来,他提水壶的手,几乎失手落壶。
    吹熄了菜油灯,他挟了一棍齐眉棍启门外出。
    武林人称练武为练内外功。练拳掌。一般的村乡壮丁,称练力,练拳棒。枪、棒、刀、叉,是壮丁们保家的武器,石胆石锁是练力的基本器械。
    所以每一座村镇的壮丁们,都组织成勇壮,经常练拳棒,六十岁才能退休,不再受官府的调遣。一旦有事,他们就是所谓民壮或丁勇,防火防盗自卫之外,还得接受官府调派。要说当时乡村的人都会武,决非夸张,问题是练得勤不勤,是否敷衍了事。
    他的棒术并不差,一棒在手,撂倒三五个大汉胜任愉快,两膀真有三两百斤蛮力。
    跨出大院子,传来几声猛犬的惨号。
    “家犬完了”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全身毛发森立,他知道大难临头。
    大院广阔,四周载了花木。罡风一吹,枯叶漫天飞舞,寒气甚浓。
    黑影一闪,再闪。朦胧的人影一现,再现,屋顶有人飘降,屋内也有人影掠出。
    先后幻现六个人影,有男有女,从青灰色的劲装察看,身材矮有曲线的,一定是女人。
    所有的男女,皆戴了鬼面具,黑夜中显得更为狰狞,更为恐怖,胆小的人,真会被吓昏。
    他横棍屹立,居然有勇气面对鬼怪似的人。
    “把你们的主人下落说出换你的命。”
    对面那人说话了,是女人的嗓音,此时此地,这种发性声音尤其令人毛骨悚然。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强定心神,逐渐镇定,“大爷存心逃灾避祸,不可能把去向告诉我们这些仆从长工。”
    “那么,把那个姓曹的下落说出。”
    “大爷的朋友,不可能让我们知道,大爷的朋友中,有不少是身上有案的人,他们即使通了名,也必定是假的,只有大爷心中明白。”
    “可恶!你在找死!”
    “拿下他!”女人举手一挥。
    一个黑影大踏步走近,伸手便抓。
    一声大吼,他一棍急扫。
    手上一震,棍被抓住了,噗一声耳门挨了一掌,跌入黑影的大手中。
    南房的小厅灯光明亮,十三个人全被抓来了,有些已被打得面孔走了样,并排坐在壁根下发抖、呻吟、哀叫饶命,凄凄惨惨。
    厅内有四个戴了鬼面具的男女,女的权充审讯官。
    “喂他一口真情散。”审问官向同伴说,“三爷,你问,一定要问出姓曹的底细下落。”
    “遵命。”身材高大的三爷欠喏,一把揪起气息奄奄的李老大发结,从一只小葫芦中,倒一些药撒入李老三的咽喉。
    李老三完全失去反抗的力量,片刻,手脚一伸,无神的双目茫然地张开了,口中喃喃自语。
    三爷先询问一些有关田庄的事务,再问及主人的去向下落。李老三知无不言,有问必答,但对主人的去向下落,无法回答表示不知情。
    最后问及客人曹世奇的事,一步步引向下题。
    “姓曹的来时没投名帖,主人只称他为兄弟。”李老三用木无表情的声调作答,“住在这里的几天中,我没听到主人用兄弟的称呼叫这个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大名是甚么。”
    “他住在何处?”
    “听说要回南京,猜想可能住在南京。”
    “他真的从京都来?”三爷问不出所以然,有点急燥冒火了。
    “是的,从京都来,大爷替他弄到十几份丰乐亭和醉翁亭拓本真迹带回去。”
    “哦,他要那么多份干甚么?”
    “据说是回去卖的,有人出高价买。”
    “卖的?”三爷欣然追问,“他卖这种东西?”
    “不知道,他说卖的。”
    再追问也是枉然,李老三只知道这么多。
    其他十二个人,也用真情散使他们吐露真情,但白费工夫,他们比李老三知道得更少。
    总算得到些少线索,有些经验的人,可从一言半语的小事故中,找到有用的线索。
    “把他们处理掉,要干净利落。”审讯的女人最后下令,结束了这次追查线索行动。
    次日,本地的人发现张家留下的十三个人全部失踪,不久之后,由当地的人派人接管张家,派有几个人照料,等候主人返回处理。
    此后的一个月期间,南京城几乎所有的字画店,都有人查询丰乐亭与醉翁亭拓本真迹,详细查核来源与时间。有几家店号的伙计被打伤,被逼说出真正的时间与来源,幸好都是早年存留下来的旧品。
    没有人想到去外地调查,目标皆放在南京城内外。
    栖霞镇远在四十余里外,已经不是南京的范围,而且该镇也没有真正的书画坊,那只是一处佛门弟子拜佛的胜地,门摊式的小店以贩卖香烛经文为主。
    不久之后,有人指名找曹世奇的消息,愈传愈广,而且有不少人找他。
    这消息最先是从江湖龙蛇口中传出的,有不少爷字号的人物要找他。
    十一月下旬,天罗院的探索触手,终于伸至栖霞镇,那已是严冬届临,大风雪将至的岁末时节了。栖霞山的红叶已经落尽,上山赏风景的人已经绝迹,栖霞镇已经很少有游客光临了。
    不文斋已经关门大吉,换了东主,据说准备明年新春,开张贩卖礼佛用品。
    共来了两男两女,穿皮袄戴皮风帽,仅露出一双眼睛,向人打听不文斋的底细和东主曹不文的下落,所得的消息几乎千篇一律:不知道。
    不文斋设肆仅三年多一点。栖霞镇的人,真正与曹不文东主接触的并不多,事实上曹东主很少在家,店务不需他照料,他只是名义上的东主而已,以他的名义缴交捐摊税,连缴税也不需他亲自出面。
    四个人不死心,在镇上的客栈投宿,一连三天,不但向镇民打听,也向栖霞寺的僧人打听。有一个女人,甚至向人打听镇上有没有玄门道士。
    可想而知必定一无所获,栖霞山是佛门胜地,根本没有玄门人士建宫观,与栖霞寺抢香火信徒。遍数天下名山,真正佛道可以和平并存,寺院宫观能建在一起,不互相排斥的地方,可能只有平凉的崆峒山而已。
    第三天一早,四男女迎着扑面的刺骨罡风,踏上返回南京的大道,失望地离去。
    将近五十里,要走半天。
    四人本来是分开走的,一个时辰后接近尧化门,便走在一起了。
    当初朱元璋定都南京,本来打算把京师建成天下第一大城,因此在修建旧城之外,外围加建了周围一百八十里的外墙,先建十六座城门。
    后来,外城实在太大了,仅筑了一些土墙,工程太浩大经费无着。后来他建了凤阳的中都,中都四四方方,他愈看南京愈不顺眼,这个不圆不方像瓮一样的城,实在没有帝王的气势。
    他派太子朱标至关中,看看西安古皇都是否合意。可惜太子回来后就归了天,迁都西安计划成空。
    尧化门,就是外城东北角的一座城门,两层,有门楼,两侧有一段三五十丈长的丈余高土城墙。至栖霞镇的大道,旅客必须经过这座门。
    四周小山围绕,附近没有村庄,城门也没有人把守,城门四季常开,附近还没形成村落市集,几家农舍,陪衬着这座孤零零,即将废弃的城门。京师北边,永远没有修筑外城的机会了。
    四人走在一起,以平常的脚程,冒着寒风向百步外的城门走去,大道上只有他们四个行客。
    远远地,看到城门洞有一个人影来回走动。
    “真霉啊!晚来了半个月。”走在中间那位男士大声说,压下了风声,“咱们追查的脚步,真该放勤快些。今后,真不知该另由何处着手追查了。”
    “恐怕风声已经走漏了。”左着的女人说,“姓曹的一定是听到风声,才关门大吉走掉的。”
    “咱们并不能证实这个曹不文,就是翻江鳌那位姓曹的朋友。也无法证明他是汉府的,要捉拿的曹世奇,你不要预下定论好不好?”
    男士可能是个实事求是的人,调查讲求证据,不胡乱认定。
    “每条线索皆点出他就是同一个人,错不了的。”女人坚持已见,“每一征候,皆不是巧合。回去之后,派一群城狐社鼠来。务必把那些店伙徒弟的去向查胆,再一个个弄来盘问,一定可以查出他的一些根底。如果另起炉灶再找线索,肯定是浪费工夫,而且失去紧迫追索的时候,旷时费事。我反对放弃这条主线索,而且要进一步紧抓住不放,穷追。”
    “当然不会放弃这条主线索,问题是找那些店伙徒弟,需要多少人手,多少时间?成名人物巨豪调查不难,这些平民穷汉还真不容易找到呢!咱们的时间不多了,那个甚么召魂使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那混蛋给了江宁镇八方土地三千两银子活动费,只给咱们天罗院两千,可恶!八方土地哪能和咱们相比?凭咱们的声威”“算了吧!这不是比声威身价的问题,不能怪召魂使者偏心。”另一位男士说,“八方土地出动了五六百狐鼠,你知道开销有多大?像养一群蚂蝗,八方土地已经叫苦连天,声称血都被这些蚂蝗吸光了,这个月撑不下去,过年没有米下锅啦!”
    谈谈说说,接近了没有城门的城门口。
    城门口那个人,堵在路中央向他们眺望,掀起风帽的掩耳露出面孔,双手叉腰似有所待。
    天气奇寒,天宇中彤云密布,罡风凛冽,这人却穿了青布夹衣灯笼裤,腰带上仅带了一只荷包,没有任何兵丸,衣内显然也不可能藏有短匕小刀一类玩意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夫,相当年轻,脸色红润,健康壮况相当良好,至少不怕冷。
    四人毫无戒心,但接近至十余步内,四双怪眼神色渐变,出现警戒的神情。
    年轻人竟然没有让路的意思,双手叉腰堵在路中央,脸上有怪怪的笑意,目迎渐来渐近的四男女。
    四男女的皮袄下端,露出刀剑的鞘尖,如果是普通的村夫,早就避在一旁免生是非了。
    大踏步向前闯,年轻人竟然毫无让开的意思。大道相当宽阔,前后里外不见有人行走,因此四男女是并排赶路的,年轻人竟然不怕他们人多,竟然堵在路中无意让路,而且脸上有不怀好意的怪笑。
    四个人都火往上冲,双手本能地暗中运劲,脚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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