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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医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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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猿正蹲在那边绿琉璃瓦圆攒尖顶的小亭子里,无聊地一边磕着花生一边望着阿黄。
    那不屑的模样,如果能说话,只怕已把阿黄笨狗傻狗呆狗白痴狗骂个几百遍了。
    这样少见多怪的傻冒,哪里像和它一个地方出来的,简直有失锦王府体统,有失它小白猿颜面……
    ==========================================





     从今去,醉乡深处,莫管流年度(二)
     更新时间:2012…5…27 0:41:18 本章字数:2839

    萧寻啼笑皆非,心情却莫名地轻松许多。
    他撮起嘴打了个唿哨。
    猎鹰看他一眼,大约想起它到底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鹰,没必要和一条脑满肠肥的胖狗摆谱,便不敢再维持它不可一世的倨傲姿态,拍拍翅膀径自飞走了。
    阿黄终于闭嘴,得意向萧寻甩了两下尾巴。
    萧寻拍拍它快长成椭圆形的脑袋,说道:“知道你想减肥,不过不用这么卖力吧?回头让小白狐给你开两贴药吃一吃,把肠子脑子里的肥油清一清,不但跑得快,还会聪明许多。”
    阿黄一声悲鸣,夹了尾巴便跑开去了茕。
    小白猿便坐在地上警惕地看着萧寻,嘴里还在咀嚼着花生。
    萧寻指着地上一大堆的花生壳道:“小白,吃那么多,晚上非拉肚子不可。要不要先叫人替你把治腹泻的药煎好?”
    小白猿耸起毛发凶形恶状地盯着他,忽尖叫一声,将爪子里的花生狠狠掷在萧寻身上,连蹦带跳跑远了。
    萧寻拾过跌在前襟的一枚花生,剥开扔在嘴里,香甜地咀嚼着,笑道:“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犬,有其主必有其猿。看看这德行,怎么就和你一模一样呢?”
    亭子里,欢颜躺在石椅上,将手枕在脑后,正出神地盯着上方的天花彩绘,像根本没听到萧寻的话。
    萧寻向周围一扫,已看到地上的酒壶,提过来晃了晃,居然还有大半壶呐。
    他笑道:“还好,我本来以为又要看到一个小醉鬼了!”
    欢颜回眸瞪他。
    萧寻便干咳一声,说道:“嗯,说错了,是小醉仙,嗯,小醉仙!”
    欢颜没和他争,依旧转过头静静地盯着上方。
    良久,她轻声道:“我不敢喝醉。我怕我喝醉了,会错过他来接我回去。”
    萧寻倚着亭边的汉白玉栏杆,正喝着欢颜没喝完的酒,闻言怔了怔,望着她没说话。
    欢颜继续道:“即便他没能来接我,即便我真的成了你的妾,我还是相信他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我还是相信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
    萧寻凝视着她,半天才一笑,低声道:“我也相信。你虽然有时候不开窍,总不至于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错了一个,又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错了一个!”
    欢颜气恼,转头瞪她时,他正微赤着脸看向她,眸光晶亮,并无揶揄之意。
    萧寻继续道:“如今我不怕告诉你,皇上当时是铁了心要杀你,我至今没弄清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锦王殿下又在其中起了怎样的作用。但我敢肯定,这事绝对与他有关。他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欢颜脸色便缓和下来,许久才轻轻叹道:“其实他还是骗过我一次的。”
    “骗你什么?”
    “他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
    他答应过她,如果他把她另嫁他人,便拿他自己做陪嫁。
    有血有肉的许知言,可以陪他品茶下棋,聊天晒太阳……
    她别过脸,没有说下去。
    眼前残阳薄辉,断霞散彩,湖光流碧,淡烟氤氲。
    曾经浅桃深杏,如今春意阑珊。
    萧寻想安慰她几句,又觉无从安慰。
    何况,明天将成为他爱妾的女子在思念别的男子,让他怎么安慰……
    谁又来安慰他……
    他终究叹道:“小白狐呀……”
    欢颜转头看向他。
    “你别怨他,也别怨我。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我们都是在江海飘行的一叶扁舟,再好的舵手,再明确的目标,抵不过突如其来的一场风暴。惊涛骇浪扑面卷至,灭顶之灾近在眼前,唯一自救的方法,就是找到最近的地方,着陆。”
    “你是在劝我认命吗?”
    “不是我在劝你认命,而是许知言想让你认命。你应该看得出,他在努力为你未来提供更多的保障。也许我也该感谢他的信任。他应该是相信我有能力护住你,才会把你送到我身边。”
    欢颜轻轻地笑起来,“如果我不认命呢?”
    “那么,你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
    “他的对手都很残忍。十几年前害死他母亲,害瞎他双眼,十几年后再次毁了他复明的可能,甚至差点要了他的命。如果他足够清醒,现在应该不只想救你,还想自救。”
    “自救?”
    “他把你推向了岸边,自己还在海里。如果你执意冲回去,他也许会留住你。可盛载他的那叶扁舟本已岌岌可危,还经得起另一个人的重量吗?”
    然后,在风浪里,两人一起承受覆亡的命运?
    欢颜坐起身,夺过萧寻手中的酒壶,将余沥一饮而尽。
    酒入口,如火,烧灼着喉咙。
    可暮风越过湖面吹来,带着水的凉意,已将肌肤寸寸噬冷。
    有人匆匆奔来,禀道:“少主,锦王遣人过来传话,希望少主有空时能去锦王府一次。”
    “今天吗?”
    “这个……来人没说,只说请少主有空时去一次。”
    萧寻仰头想了想,向欢颜笑道:“你的知言,考我来了!”
    明日就要和公主成亲的驸马爷,在前一晚会有空吗?
    可所谓的有空没空,不过是看一个人的心里,哪件事重要到必须提前,哪些事忽略到可以靠后。
    他摆手道:“备马,我即刻过去!”





     从今去,醉乡深处,莫管流年度(三)
     更新时间:2012…5…28 1:04:14 本章字数:2789

    随从应命而去。
    “你也早些回屋吃点东西,我这里……你不用想太多,反正你药材都拿回来了,可以捉个百来条毒蛇毒蝎子养床底下……”
    萧寻半开玩笑地再望她一眼,正要踏出亭子时,忽然间怔住。
    不知什么时候,大黄狗和小白猿又回来了,正坐在亭子外,不安般东张西望着。
    他过去拍小白猿的头,“咦,你们怎么没逃得远远的?不怕小白狐拿你们试药了?”
    出乎意料的是,小白只是缩缩脑袋,并没有再对他龇牙咧嘴一脸恶相;连听到试药,两个活宝都没什么反应,依然坐在那里,探头探脑地望向欢颜。
    欢颜呆呆地盯着他们,忽然间大笑了起来,“离开了锦王府,离开了家,你让它们逃到哪里去?逃到哪里去?没有了家啦,呵……”
    她埋着头,笑得很大声,然后慢慢地喑哑下去,渐渐湮灭于风中。
    一滴两滴的水珠,跌落在她脚边的地面,墨汁般洇染开来。
    ---------------------------------------------------茕-
    锦王府。
    萧寻很快被引入宝华楼。
    许知言很少在宝华楼住,这里并没有万卷楼浓郁的书香和与世隔绝般的清高气息。
    琉璃窗牖,水晶珠帘,云母团扇,珊瑚床榻,檀木雕屏,柔亮丝帷间有高华清逸的淡淡香气缭绕,也分不出是熏炉里的芳香,还是房内房外林立的侍女的体香。
    他重病时被人众星捧月般侍奉着,如今病势好转,侍奉的人并没有变少。
    或许,这样花团锦簇金玉炫彩的生活,才是一个皇子理应享受的奢华生活呐。
    萧寻刚踏进去,便听抱了琼响倚枕而坐的许知言淡淡道:“你来了?”
    萧寻已笑道:“二哥见召,小弟怎能不来?”
    许知言的唇便微微地向上一弯,缓缓道:“我也想着,你该来了!”
    他随意地披了件玉色袍子,面庞极瘦削,苍白得看得出肌肤下淡淡的血脉,乍看宛如半透明一般,换个人该丑得跟无常鬼似的了,可他即便双目包着布条,依然有一种沉凝的高华自骨子里无声无息透出,令人不敢轻觑。
    而萧寻走得越近,越觉心下凛然。
    许知言性格清冷,待人接物向来淡漠,他此刻也与以往无异,淡淡的言辞,沉静的神情,却莫名地让萧寻有了种感觉。
    觉得那眉宇间蕴的冷,像某种绝世兵器在暗夜里无声发出的幽幽寒光,危险而落寞,甚至有着拒人千里的乖张和决绝。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猜疑太重引发的错觉,因为许知言吩咐随侍之人离去时,声线很是平淡。
    他甚至相当温和地向站在床边侍奉他的小太监说道:“你也下去休息一会儿吧,别累坏了!”
    那个俊秀的小太监顿时面庞一红,脉脉凝视他片刻,才道:“那你说和萧公子说话,我去瞧瞧沉修法师那里还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萧寻已认出这小太监就是李随带过来的慕容雪,不想她一个王侯千金至今仍留在锦王府中,难道和这位二殿下是故识?
    他也不好深究,只得上前问了两句病情,看众人都已退开,遂切入正题道:“二哥急着唤我来,不知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过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
    “二哥请说。”
    许知言指骨微动,琴弦间已有不成单调的几个音符跳出,冰雪般直侵肌骨。
    他在那琴音里淡漠地说道:“真正的夏家小姐是欢颜,而非聆花。十六年前,夏家小姐的乳母为了保住小主人,更换了她们的身份,从此再也没能换回来。”
    不动声色的话语忽然间就把萧寻从他琴音里的伤悲拖出来。
    饶是他定力深厚,此时也禁不住失声道:“你……说什么?”
    许知言看都不看他一眼,依然那样平静地说道:“我找到过证人,但被聆花联合楚瑜除去。楚瑜与夏家有旧怨,迁怒欢颜,劫杀不成,遂相助聆花毁她名誉,馋谤君前,直至利用夏轻凰毁我双目,断其后路……”
    他的手指顿住,唇边一抹荒凉如雪的哂笑,却是笑话着他自己。他低声道:“欢颜输在心慈,我败在手软。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从来只想着自保,没想过反击。我害了自己,也误了欢颜。”
    琴音已无,萧寻却似被琴音里的寒凉浸透,捏紧拳问:“请问小弟愚昧,小弟不明白,二哥为什么不告诉皇上?皇上疼爱二哥,即便没有证据,事关两国交谊和夏家小姐,绝不会置若罔闻,任由这等移花接木的事发生。”
    “最初,我不愿说;后来……他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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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已退得远远的,宝珠生怕再起波折,自己坐在门边守着。开始只听得寥落琴音,后来琴音断绝,却是两人在低低交谈。她隐约听得几句,已是汗流浃背。
    想着房内这个忽然间清寂如死的绝世男子,想着那个即将带着一犬一猿远嫁他乡的聪慧女子,滚烫的泪水已止不住掉落下来。
    她和府里的一众姐妹曾暗自羡慕着欢颜的好运。
    几次大难不死,还能步步高升,虽没能成为锦王侧室,但嫁了萧寻也不错,跟着水涨船高,待公主成为国后之日,她总少不了一个妃嫔的名位……
    翻云覆雨的权势,挡得了天地,挡不了一生爱恋;堆山积海的财富,买得了城池,买不了一世欢颜





     从今去,醉乡深处,莫管流年度(四)
     更新时间:2012…5…29 1:13:28 本章字数:3034

    屋里的谈论并不激烈,平静得像一对好友对月小酌把酒闲谈,不久后甚至又有琴声零零落落响起,而两人交谈声越来越小,渐渐低不可闻。
    或许,只是静默对坐,再也不曾说话。
    又隔了许久,才听得琴声里传来许知言的话语:“宝珠,送萧公子出去!”
    “是!茕”
    宝珠忙擦去泪水,匆匆开门走进房间。
    萧寻正从床边坐起,叹道:“婚后我最多呆上十天半个月,也便回蜀国去了。这里的事……我也无从理会,二哥凡事自己小心。”
    许知言淡淡道:“你护得她周全便已足够。至于我和楚瑜,或和其他人,一切才刚刚开始。”
    萧寻微悚,再不知许知言病重之后的如斯冷静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宁愿许知言能像他此刻的琴声那样直白。
    如许知言这样的音律高手,面容上的情绪可以掩饰,琴声里的情绪却已天然地无法掩饰。如今,正如此直白地倾诉他的愤懑、痛楚和悲伤呐。
    琴声渐成曲调,也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听来只觉满怀荒凉如置身荒野,又如谁正踽踽独行于那漫无边际的月下雪漠里,苦苦地寻觅着,要寻觅回他明知再也找不回的珍宝。
    若一个人的心丢了,该怎么找得回呢?如果找不回,那种空和冷,又该怎样去承受呢?
    萧寻听得站都站不住,踉跄着便走了出去。
    ----------------------------------------------------
    踏出门槛,迎头星光满天,纱灯摇曳,阶下芭蕉舒卷含情,丁香千千结。
    对于许知言,那盈盈秋水目,黛色远山眉,连同那相伴多少年的浅颦低笑,转眼如隔天堑。
    从此,斯人不见,春梦难凭,相伴唯数枝银烛,时时煎心,夜夜垂泪。
    而他萧寻,在这场注定了惨淡结局的故事里,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或许,这结局于他同样惨淡。
    纵然他不甘给人戏耍,于今也不得不先认了这个被人戏耍的结果。
    欢颜被传作了水性杨花、贪图虚荣的女子,声誉尽毁。尤其是许安仁那里,几处刻意馋谤,早让他对她印象极其恶劣,才会想着将她尽快处死以免后患无穷。
    如今,不论是萧寻还是许知言,或者是他们的支持者,再怎么跑到皇帝跟前说她是真的,聆花是假的,许安仁只会更认定欢颜妖媚惑人,妄图李代桃僵。
    何况,明天就是婚期,萧寻根本没有反击的时间和机会。
    他默然良久,待要抬步离去时,却听许知言那琴声越发凄厉高昂,竟如杜鹃啼血,声声催泪,句句断肠,指弦中蕴含的情愫由哀痛渐渐转作绝望,让人不忍卒听。
    他已分不清自己愧疚还是同情,或许还有步步惊心的相同处境令他不由地惺惺相惜,交错在胸口堵得难受,定定地站在门口,一时竟迈不开步。
    忽听那凄绝的音调猛地一顿,极刺耳的嗡声大作,宛如有人在心头破开一个口子,伸出手去连皮带血生生地破开。萧寻像给人重捶一记,强烈的不祥感顷刻涌上,忙转身奔了回去。
    甫到门槛,但听“砰”地一声巨响,有一物正被摔在他脚边。
    低头看时,正是传了数百年的绝世宝琴,琼响。
    身裂弦断,宝物眨眼成了废物,黯淡地躺于地面,犹自有哀哀欲绝的嗡声,似垂死之人挣扎着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凄凉惨绝。
    宝珠已顾不得看琴,惊呼着奔向床头,叫道:“殿下!”
    包着眼睛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
    许知言木然坐于床上,唇色雪白,曾经绝美的眼眸终于不再通红如血,却布满浅白阴翳,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定定地望着前方,脸上忽浮出一丝虚凉的笑。
    但听他一字一字喑哑地说道:“自古知音稀,千载一绝弦……”
    从此意断玦离,宝镜尘灰生,泪尽琴弦绝。
    一语未毕,他的身体猛向前倾,在宝珠的惊呼声里,大口鲜血已从口中喷出。
    “二哥!”
    萧寻惊呼,忙冲上前去查看。
    许知言挣扎着推他,吃力地说道:“我……没事,刚憋得难受,这会儿吐出来,已经好了……你莫要和她提起。若她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若你安然无恙,我便一无所惧……
    这句话,谁说过的?
    萧寻脑中混乱得如同揉满了浆糊,呆呆站在那里竟一时想不起来,眼睛却忽然间湿了。
    宝珠已去唤了沉修回转身来,急急地推他道:“萧公子,明天是你的好日子,这会儿还是快回去吧!若是有心人编排出什么话来,更糟糕了!”
    萧寻恍惚应了一声,却弯下腰来,把那摔裂的琼响捡起,才跟着宝珠唤来的小丫头出去。
    到了二门,早有跟他来的随从接住,送上他的马匹。
    萧寻握住马缰,被迎面的夜风吹得打了个寒战,神智才清了一清。
    他低声吩咐海沧蓝道:“留两个人在锦王府,随时去问宝珠姑娘锦王的情况。如果有任何不妥之处,即刻通知我。”
    海沧蓝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应了。
    萧寻上马,再看了一眼宝华楼。
    连暗黑的剪影亦是高耸入云,巍峨壮丽。
    却与那个常年在万卷楼里熏陶书香的男子如此格格不入。
    海沧蓝见他怀中抱着什么,问道:“少主,那是什么?要不要属下拿着?”
    萧寻低头,才见琼响还被他抱在怀中。
    他要把琼响带哪里去?
    难道要指着这被奋力摔毁的宝琴告诉小白狐,那个男子其实还爱着她,并且很爱很爱她?
    玉窗结怨歌幽独,弦绝鸾胶几时续……





     从今去,醉乡深处,莫管流年度(五)
     更新时间:2012…5…30 1:01:28 本章字数:2734

    蜀国皇子萧寻和吴国公主聆花的婚事,在三月初六如期举行。
    二人身份极尊,帝后亲为主持婚礼,自是百官来贺,祝祷称颂声不绝。甚至有人作赋记当日之繁富靡丽:“擅山海之富兮飞馆生风,居川林之饶兮重楼起雾”,“珍羞具设兮芳醴盈席,出入珥貂兮纵横冠盖,凤出九重兮荣曜当世……”
    萧寻担忧欢颜在婚礼当日会不会有什么失态或失礼的举止,特地把平时侍奉自己的伶俐侍女送过去陪护,一时锦王府又遣人来,竟是许知言让宝珠全程陪同,寸步不许离开。
    萧寻明知此时让宝珠去相陪,无异代表着许知言的催逼,这对欢颜未免太过残忍;可当着景和帝和章皇后,她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任性之事,无疑自寻死路,再有楚瑜和聆花暗中添些话,凭着萧寻一个外人和病得难以起身的许知言,只怕再救不了她。
    好在这日欢颜还算配合。
    她本不是要紧人物,萧寻又暗暗令人简化了礼节,待聆花进门后,她换了粉红礼服跟随她身后,待萧寻和聆花礼成后,再循礼磕头奉茶完毕,便算完事了。
    宝珠和她交好,如今分离在即,自然可以有说不完的话儿拖住她。
    很晚宾客才散。
    萧寻回屋看时,高烧的红烛照得满眼金碧射目,喜气盈盈。
    聆花身着正红色凤冠霞帔,头顶金缠玉绕的喜帕,依然端端正正坐于床前茕。
    萧寻笑着向一旁侍奉的喜娘道:“公主劳累一整天,只怕早乏了,怎么不侍奉她先行安睡?”
    喜娘笑道:“驸马果然是个温柔贴心的,这么怜惜公主。可这喜帕得驸马亲自来挑开,这一生一次的大事,我等可不敢代劳。”
    说得下面侍立着的一干婆子侍女都笑了起来。
    萧寻亦笑,接过喜娘递来的喜棒,轻轻挑开新娘头上的帕子。
    聆花含羞垂头,肌如凝玉脂,唇若含丹珠,满头金玉璎珞挂下,愈发显得袅袅娜娜,弱不胜衣般的惹人怜惜。
    萧寻向她深深一揖,笑嘻嘻道:“娘子,为夫让你久等了,先行在此赔罪!呐”
    众人见他逗趣,无不大笑。
    聆花愈显娇羞,却也撑不住,侧了脸轻笑一声,说道:“夫君言重了!”
    萧寻将她细细一觑,便又说道:“果然做新娘子最累的。看头上这许多东西,非金即玉,大约沉得很,公主怎么受得住呢,小钗儿,快来,先为我娘子把满头的钗儿拆一拆。”
    说得众人又笑了。
    小钗儿是聆花的陪嫁侍女之一,寻常和萧寻见面的时候并不多,见他一下便喊出自己名字来,也是高兴,忙行礼道:“回驸马,姑姑们说还得喝合卺酒呢,喝了才可卸去钗环。”
    萧寻笑道:“原来如此。我并不懂这些,还得请姑姑和诸位姑娘多指教呢!”
    说得众人又笑起来,连称“不敢”。
    那厢早有人备下酒来,看着二人交臂饮下,才为聆花卸了钗环霞帔,各自退下,为新人关上房门。
    萧寻在内吩咐道:“大家都辛苦了,传我的话,今日在屋内侍奉的姑姑们,都按原来的双倍份例领赏,另赐如意金锞一对,美酒一坛,让她们今晚自在乐去!跟着公主从锦王府过来的姑娘们,按三倍领赏,另赐金镯一对,珠簪一双,月例按原先月例加倍。”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兴高采烈,何况方才亲眼见他不仅品貌出众,并且为人亲和毫无架子,自此无人不盛赞他年轻有德英姿天成睿智无双云云。
    当然,她们也不会忘了拿洞房间的夫妻趣事当作下酒小菜说道一番,顺便再赞一回公主好心有好报,得了个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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