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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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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仪转而又劝:“我可没说詹府不同意嫁女。”
  禾氏面色动容,疑惑的看着詹仪:“你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真的!”詹仪重重的点头,撒谎不打草稿。“咱还是先回去细细的商量,这宫门口要死了人可是大事儿,多忌讳呀。你要罚他,回头随便折腾。”
  “他还不是受了你的命令!”禾氏高声道。她随即使眼色给宝珍,宝珍下了车,方命车夫掉头回府。
  “你这是?”詹仪问。
  “她自是要替我给宫里头传话,你拦下我了,自该叫人往里头递句话吧。对了,正好把你的马车留下给她坐。”禾氏知道詹仪最忌讳身份尊卑了,她这回就是不想她舒坦了。
  詹仪愣了下,随即释然,心里明白她大嫂子是故意气她的。算了,这件事只要能摆平,自己受点委屈算什么,遂点头应允了。
  禾氏嗤笑一声,伴随着马车的晃悠,闭着眼睛,不语。
  詹仪知道禾氏这是和她拿架子吓唬她呢,她会怕?遂也闭上了眼眯着。
  回到了靖远侯府,二人坐定,饮茶。
  “说吧,这么急找我何意?”禾氏抬眼看詹仪。
  詹仪歉意的赔笑:“今早儿我派人给你送白梅汤么,她传话有误,原来我也不晓得的,见了我母亲才知道,那东西竟是四丫头有心做出来的。”
  四丫头?禾氏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说的是那个漂亮的庶女。詹仪这会子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意思?想换人?禾氏不悦的丢了手里的茶碗,杯碟相撞,摔在紫檀桌上,冒白气儿的茶水洒了出来,顺着桌面、桌腿往下流。丫鬟见状,麻利的收拾干净,重新上新。
  詹仪料知禾氏会生气,却没想到她会气成这般,拿东西撒火。心里颤了颤,觉得自己这回能活着走出靖远侯府都是大幸了。
  “抛去身份不说,我还真喜欢清玉这丫头,漂亮,文静,又极为知进退。”这会子细想这丫头的毛病,还真没有!詹仪心里微微惊讶,能在她眼里不落毛病的姑娘她以前还真没遇见过,这个清玉竟是第一个。可惜了,竟是个庶女,若不然她也可考虑配给自家小儿子。毕竟这般完美的人儿太难找了,留个识趣的在自己身边伺候着,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禾氏白她一眼,这会子詹仪口里说什么她都不信!“怎么,想把嫡女换庶女?你也不想想,她将来嫁过来是什么地位,要接触的不是太后、皇后,便是同级别的皇亲贵胄,你弄个庶出,上得了台面么?”
  “好嫂子,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么,你当我愿意?娘家怪我,你也怪我,早知道我一个寡妇子啊京城这么难活,我还会来做什么?”说着,詹仪掉起眼泪来,哭得凄凄惨惨。
  禾氏深吸口气,她往日让着她,还不就是看着死去弟弟的份儿上。“别说别的,咱说这事儿。”
  詹仪听出禾氏有所动容,趁机交出锦盒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表错了意。人家从没有结这门亲的想法,你的礼太贵重,人家不敢收。她一个姑娘,哪知道你这镯子是无价之宝!”
  禾氏看着退回来的东西皱眉,反问:“你昨儿个暗示我的话,不是这意思?”
  “是有这意思,怪我没明说,我的意思是指另一个。她的嫡母确实同意这事儿的,我大哥倒还不知道,不过就算他反对,也好解决。”詹仪陪笑道。
  “合着半天,你压根就是想把那个庶女配给我侄儿?我侄儿可是永安王世子!”禾氏气道。
  詹仪耐着心思解释:“知道,知道,所以那不是和你商量么,谁想你误会了呢,还这么急的要进宫请旨。”
  禾氏怒瞪詹仪,气得说不出话了。真不知道二弟活着的时候怎么受着他这个媳妇的,太叫人无语了!
  “好嫂子,原谅我一次,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么?”詹仪笑嘻嘻的赔笑,她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姑娘似得撒娇,她容易么。
  “行啦,此事过了,但我这会给你机上一笔,别再惹我,否则新帐旧账一起算!”禾氏指着詹仪的心,狠狠地训诫。
  詹仪不敢造次,委屈的赔笑称是。
  从靖远侯府出来,詹仪也憋了一肚子气。平日里的清高傲气一瞬间全被禾氏给打没了。
  詹仪的大丫鬟含烟扶着自家夫人回屋,边上茶边道:“大太太到底没说四姑娘可不可。”
  搁谁说亲对象一下子从嫡女降到了庶女都不会高兴,更何况地位尊贵的禾氏。若一开始说的是庶女,巧言几句或许有可能,现在,这念头还是打消为妙。
  詹仪想起禾氏,便想起刚才受辱,甚至想起那个宝珍的臭丫头坐了她的马车。“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还有,把马车烧了。”
  ……
  春暖花开,气候宜人。高老太君的心情不错,便惦记起二房,吩咐松竹炖一盅上等的血燕给二奶奶滋补身体。
  叶香玉早上吃完饭,便美滋滋的用了老太太赏的燕窝,随后在花园子里溜达。突然,她觉得肚子一阵猛疼……

☆、第二十八章 黑暗爆发(上)

  叶香玉泻的腿软,摊在床上没力气,可每当她屁股着榻,便觉得腹内一阵翻涌,五脏六腑都跟着往下坠。叶香玉疼的难受,直喊不行了。碗莲终于盼来了大夫,却发现并不是那位陈大夫,面生的很。
  屋里头二奶奶催的紧,屋外头又是个陌生的大夫,碗莲做不得主,只得凑到二奶奶耳边汇报,求她拿主意。
  叶香玉捂着屁股“啊”一声,急急地问:“陈大夫呢?”
  “陈大夫得了风寒病起不了床,小厮不懂事才请了他。二奶奶,您的……一旦被诊断出来,可怎么办。”碗莲支吾道。
  “行了,我就是腹泻,叫他开点止泻的便是。”
  碗莲为难道:“我也是这么说,可那大夫非说对症下药,若不能断症,不敢胡乱开药,以免失责!”
  “怎么这么麻烦!”叶香玉难受的不行,还要忍受大夫挑三拣四,恨得牙痒痒。
  “其实不单是他,所有大夫都这样的。”以前世家里出过这样的先例,大夫听从病人之言乱开药,导致病人暴毙而受刑杖毙的。自此以后,那些给权贵看病的大夫们私下里便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必须先诊脉断症方能下药。其实大夫也是人,有权保证他们生存的权力。
  叶香玉示意碗莲过来,碗莲以为二奶奶要说悄悄话,故意把头凑近,怎料二奶奶突然抓住她的胳膊,一口咬下去。瞬间,整个手臂陷入剧烈的痛楚中,碗莲疼的想叫娘,却不敢,她知道她若疼的出一下声,二奶奶必会弄死她。
  叶香玉发泄完,下半身似乎好了一点点,能忍住,开口继续说话了。
  “要不咱们拿钱贿赂那大夫?”
  “糊涂,他是个新来的,什么人都没弄清,咱们贸然出手,将来留下的都是把柄!”叶香玉虽身受腹泻折磨,但脑子还好用。
  “那、那怎么办?”碗莲不知是急得还是疼的,一脑门子的冷汗。
  “我突然腹泻的厉害,必是有人故意给我下的泻药!可巧这大夫就换了,不能用他,赶走!”叶香玉咬牙道。
  如月听说二奶奶生病,跑来凑热闹,她躲在外屋门口偷听,心里突然有个主意。转身跑出去端盆水进屋,假意刚听见她们说话。
  “二奶奶若不能看大夫,还想治病,我倒有个主意,但不知道行不行。”
  叶香玉见是她,忌讳的蹙眉,因见着如月仍旧坦诚的对她笑,方放下一半的心。“别废话了,快说吧,是不是好的听了就知道。”
  “前阵子我听说四姑娘钻研医书——”
  “碗莲,快去四姑娘那里讨方子,就说我求她的。”叶香玉快嘴嘱咐道。
  碗莲得令飞奔出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便会来,紧接着边有跑腿的小厮带着满头大汗过来送药,是药面,拌着水喝下去便可。叶香玉服了药,又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方好。叶香玉睡了半天,用了些饭,才恢复点精气神儿。
  如月一直跟着碗莲等伺候着,她如今已经是三等,按理说这会子不该在二奶奶房里了。众二等丫鬟因如月刚才及时出主意解了二奶奶的困难,觉得她有功,便不敢出言赶人。
  叶香玉见如月在,笑着招她到身边来,拉她在床边坐下。“我身边没了你真不行,她们几个捏在一起也没你一个脑子灵光。这回多亏你!”
  “奴婢誓死效忠二奶奶!”如月语气坚定道。
  叶香玉满意的点头,对其解释道:“上次的事儿叫你受委屈了,在这院里头你还是最大,可对外……太太和老太太那边我总该有个交代。”
  “奴婢明白!”如月跪地磕头谢恩。
  叶香玉脸上的笑意更满了,长这么大她身边就这个丫鬟最聪明伶俐,猜得透她的心思。叶香玉打量如月的脸色不大好,猜她大伤初愈,便命她下去歇息。另外,她吩咐如霜把她那支红宝石孔雀金步摇送给四姑娘。屋子里留下三两名亲信,其余的全打发出去。
  叶香玉叹口气,倚在床边,思索今日腹泻前都吃过什么。除了早饭,便是老太太赏的那盅燕窝了。自己院里头的都是当初她母亲精挑细选考察出来的,一百分可靠,八成是那盅燕窝的问题。
  叶香玉皱眉,吩咐碗莲:“去打听谁煮的燕窝,又有多少人能接触到燕窝,一并全都查清楚了。”
  傍晚的时候,碗莲告知:“这种上等佳品,未免烹制的人鲁莽糟蹋了好东西,都是由一等、二等丫鬟亲自来做的,老太太身边的松竹是做的最好的。松竹有个习惯,发泡燕窝时喜欢用新打的甘泉水,然后亲自炖煮。我问过厨房的,那期间没外人进来。来往人皆是老太太房里的,这不大可能吧!”高老太君是何等狠辣的人物,会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也未可知,有时候越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叶香玉正琢磨呢,便听叫有丫鬟喊四姑娘来了。叶香玉立即换上笑脸,正好迎上刚进来的清玉。
  “嫂子可好些了?我听你房里的丫鬟说你身体欠安,特来看看你。”清玉微笑着握住叶香玉冰凉的双手,看来那副泻药没少叫她受折磨。可那点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比起她滑胎受死的痛,根本不值得一提。
  叶香玉很高兴清玉来看她,热络的笑着:“幸亏有妹妹,你帮我大忙了。”
  “我学那点皮毛可不行,应急还可,下次二嫂子可要请大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清玉笑容绽放的更大了。
  下次?叶香玉后怕的哆嗦一下,千万别有下次!叶香玉权当清玉年纪小,口误,也不去计较。笑问她可喜欢她刚才送的礼物。
  “喜欢,这不都戴上了。”清玉笑着指着云鬓上一只嵌着红宝石的金钗。
  叶香玉看着变了脸色,如霜见状急了,上前解释:“四姑娘,您是不是记错了,刚才奴婢送您的不是这支啊。”
  “诶?”清玉从头上摘下来,瞧了瞧,纳闷的看着缪嬷嬷和暮雪。缪嬷嬷便上前接过来仔细看,点头确定是这支。
  “我看看!”叶香玉突然觉得这支钗有点眼熟,伸手要过来,凑近一看,她脸色更黑了。她原本以为如霜没这个胆子,万万没想到啊。
  叶香玉二话不说将钗丢在地上,指着如霜厉声问:“你怎么解释?”
  “二奶奶,奴婢冤枉,奴婢确实将那支红孔雀步摇亲手送与了四姑娘。这、这支钗前几天不见了,奴婢一时没找见,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在的四姑娘的手里。”如霜越解释越心虚,她不明白这一切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怎么,二嫂子送我的不是这支钗?”清玉茫然的看着她们主仆,眼神微带恐惧,似在埋怨自己引发这场争论。
  叶香玉轻声和清玉解释道:“好妹妹,这不干你的事儿,是这个贪心的奴才,胆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贪东西!”
  “奴婢没有!”如霜哭着磕头。
  叶香玉不听她解释,吩咐碗莲带人去她屋子里搜,果然在如霜床上的被面里翻到藏着的红孔雀步摇。叶香玉恨恨的握着步摇在如霜眼前,骂:“你还有什么解释?”
  “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啊,奴婢刚才分明将红宝石孔雀步摇连同装它的盒子一起送给了四姑娘。”如霜痛哭流涕的辩解。
  清玉接话道:“确有盒子,不蛮二嫂子,送来的时候我没好意思开盒子看,事后打开的时候,她们都可见证,确实是一支钗。”
  叶香玉十分理解清玉的作为,任谁送礼物自己当面打开都不礼貌,大家都是事后才打开的。再说如霜用来顶替的钗,分明是她当初赏给如霜做通房的礼物。人证物证,铁证如山,叶香玉更相信证据,因为人心是活的,物件是死的,那个更可靠她最清楚。
  “枉我信你多年,没想到啊,你见我有意提你做姨娘便狂傲贪婪起来!来人啊,把如霜拖出去,执家法!”
  如霜还在喊冤,但已经没人听她的了,来架她走的粗使嬷嬷顺便用抹布堵了她的嘴……
  叶香玉十分歉意的安抚了清玉一阵儿,另送她另一只步摇代替。清玉见她也乏了,识趣的告辞。出了门,便见院中央如霜头朝下的趴在两个并在一起的长木凳上,两个粗壮的嬷嬷一人打着手腕粗的木棍朝她屁股打下去。如霜不服气,张牙舞爪的要挣扎下去,似要逃跑。
  两位嬷嬷见四姑娘出来,收了棍子,行礼,因怕四姑娘见不惯,暂不敢行刑。如霜抬首看见四姑娘,呜呜的乱叫,瞪圆了眼,似有话说。
  清玉打从嬷嬷身边走过,险些被如霜抓了衣裳,她淡淡的垂目,低声建议到:“二位嬷嬷该缚住她的手脚才是,一旦乱抓错了人,便是你二人挨棍子了。”
  “四姑娘说的是!”这个贱丫头竟敢连累她们?两位嬷嬷立时找绳子,狠狠地绑缚如霜的四肢,绳子狠狠地扣进如霜的皮肤里,容不得她有半点挣扎。
  清玉临出院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如霜。前世临死前,就是如霜按住自己的手脚,令她被迫吞下催产药。今天,她也要如霜尝一尝同样的痛苦……
  至于如月,那个害她跌倒流产的直接关系人,她自不会用这么简单的办法处置她。人只有上的高,才会跌的更重、更痛!
  清玉稳稳地迈着步子往回走,手心攥紧了刚才叶香玉给她的步摇,心里默念:叶香玉、如月、碗莲……
  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二十九章 黑暗爆发(下)

  如霜挨了板子之后,只剩下两口气,被詹府的人拖进了府衙。至于她之后的情况如何,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像如霜那样身娇肉贵的丫鬟,住在脏乱潮湿的地牢里,八成会因伤口恶化而亡,当然,也是有两成机会死在发配福建的路上。其实这种惩罚对如霜来说已经算好的了,她跟在叶香玉的身边,为虎作伥,早就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不说别的,单她和人同谋害命这一条,便足够她死十次八次了。
  再说叶香玉歇息两日,脑子清明了,渐渐发觉如霜的事情有些不对头。当时情急,她没来得及细细琢磨,如今回过味儿来,倒觉得如霜的偷盗之事有点蹊跷。
  如霜就算再贪图那支红孔雀步摇,也不至于冒着那么大的胆子偷龙转凤,毕竟这事儿一旦穿帮,最先被怀疑的就是她,她会蠢到去干件很容易被识破的坏事么?如霜的脑子虽没如月的机灵,但也不傻,再说如霜伺候她这么多年,心机多少都是会有点的。
  叶香玉思及此,犹如晴天霹雳;她恍然大悟:自己被人算计了!
  是谁?是谁有胆量敢算计她?
  叶香玉深吸口气,瘫在床上,脑子里回想她进詹家这一年来发生过什么事儿,的罪过什么人……思来想去,除了她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叫老太太和太太们厌烦过,还真没什么做过太坏的事儿。对外她一直扮演着一名规矩的儿媳妇,不曾得罪过谁。纵是自己房里的,她除了偶尔出口教训几个丫鬟外,也没做什么让人记恨的事,唯独除了那件。
  叶香玉突然想起自己的庶妹叶小七,厌恶的蹙起眉头。她人已经死了,总不至于化成厉鬼来害她。再说,这件事分明是人为的,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她疏漏了。
  ……
  清玉得到如霜被发配的消息,慢慢地合上眼。
  缪嬷嬷猜不透自家姑娘想什么,没敢打扰,悬着心陪在四姑娘身边。不知怎的,自打四姑娘病愈以后,心思越来越沉稳了,而且有时候,四姑娘就好像是个冰人儿似的,周遭散发出的萧冷之气,令人觉得寒颤。但这种感觉好像只有那么一瞬间的事儿,等你在细琢磨她的时候,四姑娘还是那个四姑娘,笑得暖融融的,好像春风吹过。连缪嬷嬷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她的错觉,还是四姑娘的问题了。
  主子的心思自不好猜,缪嬷嬷也不想去猜,自打他坐定主意跟了四姑娘,这条老命就是她的了,姑娘就是叫她去死,她也不敢有二话。再说四姑娘的亲娘陈姨娘对自己有恩,她该知恩图报的。
  “靖远侯府呢,有什么动静么?”清玉突然睁眼,目光幽幽。
  缪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回道:“没什么消息。”
  清玉嗯了一声,垂首,不知思虑什么。
  缪嬷嬷百思不得其解,终决定鼓起勇气问:“容老奴多嘴,姑娘为何对靖远侯府那么上心?”
  “上次去侯府,嬷嬷没随我去,许是不太清楚,不过事后侯爷夫人赠三姐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你该听说过。再后来二婶子求姑母将那镯子退回,你也该听说了?”
  缪嬷嬷点头,她原本不觉得这是个事儿,经四姑娘这么一提,她稍微多想点,立马反应过来了。“难道是……侯爷夫人错点了人?莫不是大太太对姑娘您——”
  清玉的目光里流露出肯定的答案。
  缪嬷嬷惊得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天哪,她真敢想!对方虽是个世子爷,但有那样的命格,跟鬼有什么区别?再言,我听说这位世子爷的身子骨并不是太好,一年里头,十二月有八月因病卧床不起的。”
  清玉嗤笑:“嗯,我也听说了。据传风流鬼吸不到贵族女子的精气,便会吸被附身的世子,故此才弄得世子身子时好时坏。”
  说起八卦,缪嬷嬷顿然精神了,瞪圆眼补充道:“不止如此,若世子爷的身子受不住了,那鬼就会找几个丫鬟解馋,听说那些丫鬟奴仆一旦进了永安王府,便再没出来过。”
  清玉端茶的手一顿,苦笑着摇头,方抿一口茶。
  “姑娘,这猜测若是真的,您岂不是,唉!”
  “这会儿还算安全,任谁也受不住说亲的对象从嫡女变成庶女。”清玉顿了顿,道:“只盼那位尊贵的世子爷能早日觅得良缘,放过我。”
  “姑娘,咱们可不能这么干等着,得想想办法!”缪嬷嬷恨得咬牙,此时此刻她才彻底明白什么是“家人”,大太太阴狠,二太太吃不得亏,姑太太自私,老太太更不必提了,她从没将庶女放在眼里过……可恨她们是四姑娘的家人,却都顾着自己,没人去计较孤苦伶仃的四姑娘。宋姨娘死前,她答应过她,一定要保证四姑娘寿终正寝。可如今四姑娘才十二岁,已是危机四伏。
  缪嬷嬷恨自己没出息,噗通的跪地,边哭边赔错。不知是对四姑娘,还是对九泉之下的宋姨娘。
  清玉被缪嬷嬷此举吓了一跳,赶紧扶她起来。“嬷嬷,你怎么了?”
  缪嬷嬷眼珠子动了动,欲言又止,叹口气,老泪纵横道:“老奴对不起宋姨娘,更对不起姑娘,老奴无能啊,没照顾好你们母女俩。”
  清玉眯起眼,重新打量缪嬷嬷,莫不是她和宋姨娘有什么渊源?即便是有,也都是过往了,和清玉有关,和宋姨娘有关。殊不知真正的四姑娘早已命丧,去九泉之下陪她母亲了。不过,她发誓,她会带着四姑娘那份情谊活下去,包括替她们母女的报仇。如果她没揣测错的话,当初宋姨娘的死也是个蹊跷。
  前面临的危及便是如何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报仇。清玉很想知道那位永安王世子的所有情况,必须知道。这件事清玉便交给缪嬷嬷去打听,永安王府高墙大院,不好打听消息,也只有真诚效忠于她的,才会肯动脑子想办法。
  “姑娘安心,我一准把宴世子的性情打听透了。”缪嬷嬷平复情绪,试着建议道:“姑娘,危险太多了,就咱两个人可不行,这些年我暗暗观察您身边的这些丫鬟,暮雪、寒梅和春白都是不错的人选。”
  清玉点头,她这些日子观察,也觉的这三个丫鬟可用。况且真有‘要命的’亲事来,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在这之前报完仇,那么人手肯定不够用。
  如霜这一步棋,清玉走的又急又险,叶香玉暂时还怀疑不到她身上,但如果她下一步再不谨慎,就极有可能被怀疑。要在有限的时间内稳中求胜,谈何容易。
  ……
  几日前,暮雪在路上拾得一只钗,清玉认出是如霜的,讨了来,准备后用。可巧她听说詹府的那个陈大夫生病了,清玉使人偶遇老太太房中打水的粗使,趁聊天之际在水中下了泻药,待松竹拿此水发泡燕窝时,药便渗入了燕窝中。
  叶香玉中药之后,发现大夫换人,以她多疑的性格,必不敢冒险诊脉。詹府中只有四姑娘一人略懂医书,早晚会有人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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