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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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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祺*的闭眼,配合的张开嘴,由着带着胭脂香的温热酒水灌入自己的喉中。他顺势紧抱住牡丹的腰肢,舌头灵敏的探入她的贝齿之中,双舌纠缠,欲罢不能。
  “嘶——”詹祺冷吸一口气,推开身上的牡丹。
  牡丹慌张的站定,纳闷的看着詹祺:“爷,你怎么了?我没咬到你舌头啊。”
  “去去去,让我静会。”
  “爷?”牡丹无辜的喊。
  “滚!”詹祺吼道,一双眼瞪得像要吃人似得。把牡丹赶走了后,詹祺关上门,回身脱了裤子,看着自己的最重要的部分,上头好像起了什么东西,红红的很细小,碰一下又痛又痒,且涨得难受。詹祺怨恨的皱眉,冷吸两口气,小心翼翼的把裤子提上。
  詹祺匆忙除了春风楼,上马车前,詹祺便吩咐小厮先去请大夫。等詹祺回了府,没敢声张,特意挑了偏僻的路走,却仍没逃过范老六家的厉眼。
  范老六家的跟个尾巴似得,一路粘着詹祺,劝他早些回永安寺去。
  詹祺闹了,破口大骂道:“回什么回,爷就是被方丈赶回来的。”
  “我的天!”范老六家的惊讶的掩住嘴,回身往门外瞧了瞧,赶紧关上门,小声对詹祺道,“我的爷哟,你不会又惹什么事儿了。这些日子老太太心气儿本就不顺,瞧咱们二房不顺眼。她老人家若知道您连庙里的大师都敢得罪,还不得弄家法罚您。”
  “浑说什么,大师说我病了,才请我回来的。”詹祺气急败坏道。
  “二爷病了?”范老六家的惊讶的打量詹祺的脸色,除了有点怒气之外还真没看出二爷像是得病的样。“什么病?”
  詹祺脾气从没这么烦躁过,更讨厌范老六家的多问,厉声打发她快滚。范老六家的意识到二爷真的火气了,识趣的出来,正看见小厮引着一位老大夫进来。范老六家的长了个心眼,一本正经的走出了院子,回身就躲在墙角。等了好半天才,才见小厮把大夫送出来,还拿了二十两银子封口。范老六家的更加好奇,眼看着小厮回身走了,她立马跑出来从后头跟住大夫。范老六家的趁着四下没人,赶紧叫住大夫问情况。老大夫起先不肯说,范老六家的拿二太太名号吓唬他,这才说了实情。
  范老六家的听得心突突的,慌忙打发走了大夫,便一溜小跑的往二太太屋里去。二太太却不在,范老六家的被告知她去了老太太那边。范老六家的便想着再等等,谁知道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二太太的踪影。范老六家的等不及,便直接往老太太屋里奔。
  老太太院子里的桃树下摆了一桌茶点,清玉趁着乘凉的功夫,召集姜苑、半夏等人玩投壶的游戏。清玉见老六家的进来,笑着招呼她过来坐。
  “和我们一起玩吧,投中了奖一两银子。”清玉笑着指了指桌上一堆的碎银子。
  范老六家眼馋奖赏,打眼瞧着二太太还没出来,她进去也还是得等,索性就在这玩几把,保不准能弄点米肉钱。范老六家的拿起桌上的柘木制的箭对准不远处的壶口,自觉瞄的十分精准后,适度的用力一郑,圆木箭头只打到壶口的边沿。范老六家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接连投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离得远。她还想再玩,不过这东西又不是单为自己准备的,自要让着这些姑娘丫头们。
  范老六家的恋恋不舍的退下,纳闷的瞅着距离自己只有几尺远的壶,“瞧着挺近的,试了才知道不好投。”
  “银子可不好拿,”丫鬟松竹掩嘴笑,“我们都没投中呢。”
  范老六听此话,也就不说啥了。她往日见大爷、二爷等玩这个,虽不是把把中,却也都投得轻松。看来这东西还是适合会骑射的爷们们玩,女人来不了这个。
  轮到清玉郑,也投了四次,几乎都打在壶口上,还有一回就是差了一点点,木箭横躺在了壶口愣是没栽进去。
  “哎呀,四姑娘每次都差那么一点点,可惜了。”松竹叹道。
  姜苑立在一边,冷眼瞧着四姑娘特别执着。“四姑娘似乎对这个游戏情有独钟。”
  “也没什么,不过是体会一下投壶人的心境罢了。”清玉浅笑。
  “投壶人心境,投壶的人还会有什么心境?”范老六家的乐道,“别人我不知道,我投壶的心境就是一定要投中了拿银子花。”
  众姑娘闻言一阵哄笑。笑够了,大家又玩了几轮,除了清玉和姜苑侥幸投中了两回,再没人中过。大家也都累了,便坐下来歇息喝茶。
  盛夏的天气,一日热过一日。范老六家身子偏胖,折腾了一圈满身出汗,索性端着凉茶躲在树底下坐着,一动不动。
  清玉仍旧执着的拿着木箭一个接着一个的投。范老六家的艳羡的瞧着四姑娘,身量苗条的人就是不一样,夏天好过。“四姑娘,您回去躲个凉多爽快。”
  “回哪儿去?”松竹偷笑了一下,使眼色给丫鬟半夏,半夏也笑。范老六家的弄不明白了,笑着催促俩小妮子快点说明白。
  “四姑娘打今儿个起住老太太院了。”松竹和半夏异口同声道。
  住这里?范老六家的惊讶的瞪大眼,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掉了。住老太太房里可是莫大的荣耀,孙子辈的,早年也只有大爷瞻礼小时候在老太太院里头呆过两年。奇了怪了,若说老太太重视四姑娘的亲事,早前订亲的时候没见她这般在乎,怎么寿辰一过主意就改了?
  范老六家的动心思的再合计,永安王世子参加老太太寿辰时她亲眼见过的,世子爷瞧着是个不错。不过到底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物,四姑娘嫁过去跟送死一样,老太太如今都不忌讳了,图什么。范老六家的想不明白,她唯一弄明白的就是四姑娘一准是被老太太看中了,以后伺候的时候需更加小心谨慎。
  暮雪将姑娘的住处布置好了,笑着来回报,顺便端来一大盘子的冰针西瓜给大家吃。她另准备了一碗不凉的,送到四姑娘跟前。
  姜苑赞许暮雪:“还是你心细,知道姑娘的身子不能吃凉的。”
  范老六家的不晓得四姑娘是因为身子凉寒的缘故,还以为她来了葵水所以忌讳。即便是这样,她同其它丫鬟们都对她也是感恩戴德。大热天的能吃一块主子赏的冰镇西瓜,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说实话,她伺候二太太这么多年冰镇西瓜都没吃过一次。
  国公府的冰都是有数的,分配到每一房每一个主子那就更加弥足珍贵了。清玉本就不能碰凉的,与其浪费,倒不如好好犒劳老太太身边的下人,不求她们能成为自己的心腹,以后能让她们大事儿小情给漏个口风即可。
  范老六家的贪嘴吃了两大块西瓜,暑热消退大半,脑子清楚了许多。她想起还有二爷的事儿要汇报,有点急,等了这么半晌还不见二太太出来,老太太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范老六家的闲不住了,拉着松竹、半夏俩丫鬟求道:“到底是什么事儿,透露半个字儿也成,叫我心里有个底。两位姑奶奶,求你们了,瞧我等了多长时间。”
  清玉听见范老六家的终于说出口,淡淡的笑了,顺势也劝松竹半夏。“瞧她可怜见的,二位姐姐说一句又何妨。”
  松竹和半夏为难的互看了一眼,二人看在四姑娘人好的份儿上,卖给范老六家的一个面子。“我们也不太清楚,退出来的时候只听老太太说什么叶侯府。”
  叶侯府?清玉在心里冷笑两声,叶香玉这才死了几日,他们吃的教训还不够么,竟妄想着还找上门来。近些日子,见老太太对二太太叶氏冷漠的态度便可知;因叶香玉的丑闻,詹家和叶侯府必然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那对夫妻又坐不住了,想耍什么花样?
  倒也不稀奇!
  清玉脑子里随即浮现出叶家二太太秦氏那张虚伪的脸,这个女人手段从来都是最狠毒的,在她眼里头就没有不能算计陷害的人。纵是亲生女儿叶香玉不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么。清玉回想叶香玉死前和自己说的话,她干的一切都是她母亲秦氏一手策划指导的。阻拦叶香玉自尽,接养女进叶侯府,让亲生女儿伪装清白之身,撒下弥天大谎……这个秦氏可真厉害!这个女人面上看着刁,实际更刁。
  清玉手抖了一下,对准眼前的壶口,一击即中。
  “投中了,四姑娘又投中了。”松竹高兴道。
  突然,院外冲进一人来,她见着院里有老太太身边的丫鬟,连忙对半夏和松竹大呼:“宫里头来人传旨了,大老爷不在,只能叫老太太和大夫人领旨了,你们快去伺候她老人家更衣去。”
  
☆、第六十一章

  清玉放下手中的木箭;立在院中等待,果然见身穿诰命服的老太太被巧雁和二太太扶出来。老太太行走了两步,看眼二太太,语气不善道:“你这身怎么去,且在此等着吧。”
  二太太没法子;只好松了手,让松竹代自己扶着老太太去。她眼望着老太太身影消失了,才见着凑到自己身边的范老六家的。二太太瞧她脸晒得发红;料知她必有姚氏才会等这么久。
  “说吧。”
  “在这?”范老六家的防备的瞧了瞧周围的人面露为难之色。
  “有什么不能说的?”二太太心气儿不顺;刚才她在老太太跟前都快装孙子了,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说动她。太气人!叶香玉已经降为姨娘死透透的了,老家伙还计较什么;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得。二太太叹口气,怪就怪她命苦,非姓叶,如今夹在詹、叶两家中间受夹板气。
  清玉早命人泡好茶,笑着冲二太太招手。
  二太太刚才跟老太太说了那么久,早口渴了,也没主意范老六家的摆什么脸色,直接走过去坐下来喝茶,随后又吃了两块冰镇西瓜。二太太胃里头凉爽了,火气也败了不少。
  清玉拿着四支木箭示意二太太,笑问她要不要玩投壶。
  范老六家的急了,先插嘴道:“好姑娘,先叫我回了话可好?”
  清玉笑着点头,坐到二太太身边喝茶。
  二太太瞧眼不识趣儿的范老六家的,语气不悦的命其快说。范老六家的更为难了,这回周围还有四姑娘和姜御医,更不方便了,早知道刚才嘴快点说出来好了。范老六家的犹豫着,便听见二太太又一声催促,语气比之前还要不善。
  范老六家的没法子了,只好凑到二太太耳边小声道:“二爷害病了。”
  “什么?什么病?”二太太皱眉,整张脸紧绷着,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范老六家的瞄一眼二太太身边喝茶的四姑娘,见其神色没什么异常,方继续回答二太太。“永安寺方丈大师把的脉,今儿个下午就遣二爷回来了。”
  二太太一听是方丈把儿子打发回来的,显然这病不轻。二太太紧张儿子,连忙起身和清玉告别。“我那有点急事,替我和你祖母说一声,我就不等了。”
  清玉笑着点头,目送二太太离开。二太太前脚刚走,老太太和大太太后脚便回来了。老太太满脸恭敬地捧着绣着金龙的明潢色的圣旨,她刚进门就笑呵呵的招呼清玉到她身边来,一手擎着圣旨一手拉着孙女进屋。
  巧雁净手之后,方从老太太手上接过圣旨,将圣旨恭敬地供奉在木架之上。
  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清玉,伸手理了理清玉耳际散落下来的碎发。“我的四孙女儿真俊儿!若说我这个老婆子活了六十年了,就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孩子。”老太太见清玉害羞的低下头,笑得更开怀了,“瞧瞧你,还害羞,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四丫头,你可知道圣旨里写的是什么么?”
  清玉面上摇头,心里猜测这内容八成是和她有关,不然老太太不会这么有针对性的夸奖她。前些天老太太寿宴之时,她也算和世子爷见过面了,这消息肯定会传进宫里头惊动了老太后,圣旨的内容八成是太后命她入宫。
  果不其然,老太太接下来的说话内容便印证了清玉的猜测:太后命她两日后辰时入宫觐见。
  进宫的规矩清玉早在指婚旨意下之后就已经学过了,如今老太太只剩下一些嘱咐。清玉不紧不慢的听她啰嗦完,便再听大太太说道一些。大太太没说太多,只是象征性的补充了两句,而后便找借口迫不及待的告辞了。清玉瞧得出她这些天心情似乎不大好,而且不太想看自己,特别是今天老太太命自己搬到这来住,大太太的脸色尤为不好看。
  大太太喂清玉寒食的事儿抓不着把柄又如何,宅子里头的都是宅斗高手,谁会瞧不出大太太存的什么心思。棋错一招,险些满盘皆输。大太太如今知道自己情势危急,聪明的以退为进,敛尽锋芒,只怕是想意图东山再起。
  清玉也不是没试过找大太太的把柄,皆是无疾而终。想要切切实实的抓住这个女人的小尾巴,拿出什么证据,几乎是不可行的。对付她这样狡猾的人,看来要想其它办法才行。
  “四丫头?”老太太笑着提高音量,问她有没有听见自己说话。
  清玉回神儿,谨慎的打量老太太的神情,心里松口气,笑道:“当然听见了,祖母叫我一定要穿那件冰蓝彩绣对蝶的流仙裙,孙女都记在心里呢。”
  “嗯,记住就好。听祖母的没错,那样式那颜色的衣裳穿你身上一准出不了错,它掩不住我乖孙女儿如花似玉的容貌,又不会太张扬,优雅庄重,不论老少瞧了都会喜欢,太后她老人家也会喜欢的。”老太太再次啰嗦起来,清玉也都一一应下了。
  应付过老太太之后,清玉便回到自己所住的厢房。虽说这屋子是老太太院里的厢房,但却大过她院子里的正房,一应摆设等等也十分奢华讲究。比如那小小的贵妃榻,坐上去也比自己屋里的那个软好几分。清玉的身子一沾上它,便不想挪动了。
  突然间,一整天的疲乏好似都爬上眼皮,清玉渐渐合上了眸子……
  “四丫头在么?”二太太一进门,便问暮雪。
  暮雪回道:“四姑娘歇息呢,奴婢这就去叫她。”
  “别,不用了,那姜御医呢,她在么?”二太太又问。
  “姜御医刚和四姑娘告假,她家里有急事,明儿个才能回来。”
  “二婶子找她?”清玉笑着挑帘子走出来,掩嘴打了个哈欠,一脸睡意未退的样子。
  二太太以为自己吵醒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最近总头疼,想请她帮忙瞧瞧。”
  “那可不巧了。”
  “没事儿,那就明天吧,等明天她回来的。”二太太讪笑两声,又和清玉闲聊了两句太后懿旨的事儿,便抬脚走了。
  暮雪瞧着二太太出院了,转身回来伺候四姑娘。她纳闷道:“二太太必是有事儿才来的,可瞧她也不像是有病的样子,找御医做什么,难道是三姑娘病了?”
  清玉嘲笑了两声,摇摇头,转身进屋躺在榻上继续睡。前些日子操心的杂事儿太费精神了,如今轻松些了,她自然要好好的把精神睡回来。
  ……
  詹祺躺在榻上疼的呜嗷乱叫,之前小厮树儿请的老大夫给他开的一罐子药,他全都喝下去了,又苦又涩的,不仅没有止痛,反而让他想撒尿。结果等树儿预备好夜壶之后,他又尿不出来,稍用力,底下就又疼又痒的,难受之极。詹祺怕疼,又憋得难受得慌,简直是两重地狱般痛苦地折磨。
  “啊——痛死了,干脆拿把刀杀了我算了。”
  “爷,您再忍一会儿,二太太去四姑娘那求姜御医了。她医术高明,一定会给您治好的。”树儿卖力的劝道。
  詹祺死死地闭着眼,难受的满额头都是汗。
  树儿趁机瞧了眼二爷的那地方,嫌弃的歪嘴,掩住口鼻,极力避免自己呕吐。他可真命苦,怎么落着这样的主子,这病会不会传染?天呐,那地方太脏了,还有这都是什么味儿啊。
  “二太太回来了。”范老六家的等在外间,见着二太太的身影,干净冲屋里头喊。树儿一慌,赶忙抽出夜壶塞进床底下,匆忙的要给二爷提裤子,谁知道那裤子一碰那地方他就叫疼,树儿所幸不给他穿了,直接在上头盖了被。
  二太太进屋,瞧着儿子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便一肚子火气。一个堂堂的世家公子,竟然弄得这种脏病上身,真给她丢人!叶侯府和叶香玉的事儿已经让她心力交瘁了,儿子也不给他省心。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出去瞎混,你怎么不听我的?你说你,跟哪个脏货睡的染了一身病?哪个贱蹄子不要命,竟敢连累我儿子,我叫她不得好死!”二太太气得攥紧拳头。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先别管谁,你请的御医呢?”詹祺鬼嚎道。
  “没请来,可巧她家有急事,忍忍吧,明儿个她就回来了。”二太太气呼呼道。
  “啊?我忍不了了,太难受了。这是什么鬼大夫的药,吃了比没吃还疼!”詹祺龇牙咧嘴。
  树儿连忙战战兢兢的解释:“小的请的可是正经的大夫,药也是按照大夫的吩咐熬得,小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自己惹得事还怪下人!”二太太挥手,示意树儿不必害怕,在一边候着就是。“你现在才知道难受,晚了,且等一晚上吧,等明个姜御医回来就给你诊治。”
  二太太说完,也不管詹祺怎么叫,回身出去了。范老六家的紧跟其后,屋里头传来詹祺的嚎叫声。范老六家的听着心忧,建议二太太再请个大夫给二爷看看。
  “之前那个进门没惊动老太太已是万幸,再请?这会子府门都关了,进个大夫谁不知道?老太太要是知道他从寺里头回来了,还得了这种病,她得怎么瞧咱们二房?以后咱们在她老人家跟前还要不要脸了。这事儿必须瞒着,对老太太、大房和那两房都要瞒。花柳病又不是一晚上就能要人命的,且挺一挺,等明儿个姜御医回来就好办了。她口风严,叫她不说就不会说的。”
  范老六家的恍然大悟,敬佩二太太想得周全,确实如二太太所言,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次日午后,姜苑才乘着轿子回来。她从北门刚进来,便被范老六家的堵住,直接请到二爷房里。姜苑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腥臊味儿,下意识的掩住口鼻。屋子的窗户还是开着的,味儿竟然没散出去。范老六家的这才告知姜苑二爷得了花柳病,姜苑在惊诧中回神儿,有点明白她被二房盯住的原因了。她们必是又怕这等丑闻传出去,也怕詹家其它人知道。
  “花柳病并不难治,但我要知道他到了哪个阶段。不过我是女子,不太方便看,您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姜苑磕巴说出拒绝的理由,意欲逃离。
  范老六家的可不能让御医走,赶紧拦住了,她眼珠子一转,提议道:“这样,我叫小厮形容给你如何?”
  “呃,好、好吧。”姜苑去外间等着,小厮受命去仔细瞧了瞧詹祺那地方,然后过来和御医形容。
  小厮仔细描述了二爷阴囊肿大和出现水疱的部位,还有腹股沟的部分也有肿大。
  姜苑皱眉听了之后,提笔写下了药方。“一共十七味药,研磨成散后,取一勺倒入盆中,人坐入盆内,以水浸没过患病部位为宜,约莫泡两柱香的功夫,起身冲净即可,每日一次,六次内即可见效。彻底治愈,大概要一两个月的功夫。”
  “明白,明白。”范老六家的听说六次就能见效,心里总算松口气。
  姜苑总算交差了,麻利的抬脚出门,临走前,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嘱咐范老六家的:“方法别错了,切忌口服。”
  范老六家的连连称是,笑着送走姜苑,立即命人抓药伺候二爷用,她则小跑去给二太太回报情况。
  二太太听说能治好,松口气。“谢天谢地,能治好了就行。”
  深夜,伺候过二爷詹祺睡下之后,小厮树儿熄了灯,悄悄地推开门从院子里溜出去。就在詹府后花园靠近池塘的假山后头,早有人等着他。
  “嬷嬷”树儿喊道。
  “给你的银子,这是两瓶白醋,跟几包药。主子说了,你伺候过二爷之后,用白醋泡手,半盏茶的功夫即可,然后再用开水冲服这个药粉,保准不会染病,且安心吧。”
  树儿应声,接下银子和东西,感激的谢谢嬷嬷。“我娘的事儿多亏她费心了,嬷嬷,我就是跑个腿请个大夫而已,是我心甘情愿的。您看姑娘怎么还给我银子了,又给我弄药防着二爷的病,我真不知道怎么谢她,如今这条命给她也成。”
  “行了,要你的命做什么去,赶紧回吧。”
  树儿乖乖的点头,走之前先伸脖子私下瞅瞅,确定没人了,方小心翼翼的跑出去。缪嬷嬷眼看着树儿走远了,才从假山之中走出来,急匆匆地往回赶。她按照四姑娘的指示,没有回老太太的院里去找四姑娘,以免自己的异常举动引起老太太身边人的怀疑;缪嬷嬷直接回到四姑娘原来的院子,歇息下了。等第二日一早儿,她再赶去老太太那儿伺候四姑娘。
  ……
  进宫这日,清玉早早的起身穿戴整齐。简单用了两块点心填肚后,清玉便告别老太太等,上了轿子预备进宫。轿子从北门出去,要绕到正门后往东走。离开国公府没多远,清玉便听见对面似有车辙的声音,她透过窗纱往外瞧,从对面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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