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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逢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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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维持了半晌。禾晏终于面色阴冷的从里屋出来。

    他冷着脸打量禾玄,顺手娴熟的从身边的侍卫身上抽出一把剑,剑锋直抵禾玄的脖子。“仗着你是老王爷在外遗留的血脉,就真以为本王忌讳名声不敢动你了?你也出去打听打听,本王在乎过名声么?多少个姑娘,还没踏进这里,单单跟本王订婚就已经死了。你,足够幸运,只少在这住了三天。”

    禾晏说罢,刀锋对准禾玄的脖颈。

    “你你你疯啦?我可是你亲大哥!”禾玄喊道。一旁的被堵着嘴的隗氏急得不成样子,满脸冒汗,一脸祈求的看着禾晏,希望他别冲动之下杀了她的儿子。

    “王爷?”墨棋忍不住叫了一声。

    禾晏冷笑一声,放下剑。“也罢了,就按照王妃的吩咐,狠打五十大板,送给黄岐!”

    半个时辰后,正在青天府衙享受天伦之乐的黄岐,听说隗氏母子被送回来了,吓的查点从凳子上摔下来。匆匆忙忙赶去查看被打的奄奄一息还被堵住嘴的二人,因怕人死在青天府,赶紧叫人医治,顺便呈报太后。

    此时,太后手里早拿了禾晏递上来的密信一封。信读一半,太后的手就抖得不停。

    “备轿,哀家要去瞧瞧永安王妃!”

    ……

    永安王府。

    清玉捂着肚子叫痛,几个大夫皆束手无策,诊不出所以然来,只得以“受惊”为借口推脱。

    禾晏大骂大夫们没用,悉数打发走,转而心疼的握住清玉的手问她如何了。

    清玉转头对上禾晏的眸子,眨了眨眼,顺便还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说呢?”

    禾晏愣住,紧盯着清玉,面色肃穆起来。“装的?”

    “大概……开始……是有点……疼……不舒服,看见你就好了,你真是我的良药,呵呵,”清玉慢悠悠的支吾,突然正色指责禾晏道,“谁叫你有这么极品的哥哥,我这也是为了一劳永逸。”

    “什么?”禾晏问。

    “一劳永逸啊。”

    禾晏轻笑,伸手掻弄清玉的腋下,“那你最好多叫两声,逼真些。”

    ……

    太后走后,清玉松了口气。悠哉的躺在榻上,等着吃着禾晏剥的瓜子。

    “孩子叫禾苗,怎么样?”

    禾晏手顿了下,将瓜子仁送进清玉的嘴里,淡淡的笑着点头。

    “今天禾玄的事儿有些蹊跷,”

    禾晏看眼清玉,心想是不是所有的孕妇说话都会这么跳跃。

    “隗氏母子没脑子,从一开始她们就是被人撺掇挑唆的。其目就是为了引人耳目,令朝廷还有我分神。而那些人,则可以避人耳目,暗度陈仓,谋尽苟且之事。今日会有这么一出,显然是对方狗急跳墙了。”禾晏说完,又补充一句,“不日之内,京内必变。”

  

 第133章

    隔日;清玉进宫。

    太后见清玉身体恢复如常;终于松口气。“哀家这两天就想着你呢;跟哀家说实话,肚子还疼么?”

    清玉笑着摇摇头:“没大碍了。”

    太后笑着点点头;拉住清玉的手;叹气道:“哀家若知道那隗氏母子是这副德行;当初就不会认,更不会让她们进王府。呵,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生下来会打洞’。禾玄这孩子;被隗氏教坏了。如今回头再想,哀家的母亲还真是个明智的;赶早儿打发了他们。这对母子当年若留在王府,啧啧……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

    “太后娘娘,燕侧妃求见。”蓝公公报信儿道。

    太后一听乐了,笑着跟清玉道:“可也巧了,你姐姐来了。”

    冰玉半颔首,亦步亦趋,规矩的进门跪拜太后之后,奉上她近半年斋戒以来,认真誊写的七七四十九本经书。

    太后高兴,笑纳了冰玉的经书供奉。“如今宫中想你这样孝顺,潜心礼佛的人太少了。嗯,难得,难得!”

    太后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字体隽永,秀气干净。太后连连称赞冰玉用心。

    冰玉含羞的谦虚几句,便在太后的力邀下,加入了太后和清玉的聊天之中。

    “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隗氏母子当初若留在王府。”清玉提醒道。

    “这对母子就是祸害,真真给禾家丢人。算了,哀家也想明白了,正好他还没上禾家的户籍,咱们就当没这人。”太后心疼的看眼清玉的肚子,拉着她道,“好孩子,这事儿必给你一个公道。”

    “真是的,这对母子竟然冲撞了怀孕的妹妹,太不知天高地厚!该重重的罚她们才是。”冰玉叹道。

    清玉笑了笑:“早家法处置过了的,剩下的就看黄大人怎么判。不过,隗氏母子的行为倒有些蹊跷。他们好容易得了太后的恩典,入住王府,竟不知珍惜,才三天就破了规矩,私下去见叶侯府大房的义子戴舒。”

    “叶侯府大房?”老太太惊讶的叹了句,皱眉道,“哀家记得,她家守寡的大太太好似是戴嫔的亲姐姐。”

    “正是!”冰玉抢着答道。

    “他们母子为什么去见这个戴舒,可真蹊跷了!”太后眯起眼,叹了句。脑海里自然联想到戴舒所代表的厉害关系,八成是跟戴嫔和她的儿子四皇子有关。

    冰玉暗暗观察老太后的神色,附和的点头。

    “王爷说此事儿可没瞧得那么简单,亲眼所见未必真。若是那戴舒真跟隗氏母子有什么,他也便不会登门王府了,自是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清玉解释道。

    “有道理。”太后赞同的点头,想了想,更觉得蹊跷,惊讶的问清玉,“那是说此事儿背后还有人设计?”

    “不好说,经不起细琢磨。隗氏母子若没有靠山,哪有胆子干此等大无畏的事。”

    太后恍然大悟。她说她怎么乍听这件事总觉得哪不对,是了,正如清玉所言,这对出身小家的母子俩敢干这么胆大包天事儿,其背后必然有人。不是暴露明显的戴妃,还有谁?宫里头成年的皇子也就那么几个,推敲起来不麻烦……

    “许是她二人无知,故而无畏呢。”冰玉笑着解释。

    太后探究的目光当即转到冰玉身上,冰玉感觉到异常,垂眸闪躲太后的眸光。

    蓝公公刚打发个传话的小太监,皱眉进殿。

    太后见状赶忙问他是不是有要事发生。

    蓝公公躬身垂首道:“回禀太后娘娘,湖广总督耿尚已出兵,预备不日过江攻城。”

    

 第134章

    “哦?这么快!”太后脸色大变;失声感慨。太后没什么兴致;打发了冰玉清玉二人。

    冰玉先走在前面,清玉随其后,放慢脚步;故意拉开距离。二人一前一后除了四和殿;冰玉未先走,带着人立在原地故意等清玉。

    清玉晃着慢悠悠的步伐,走到冰玉跟前,笑着告辞。

    冰玉不肯放人;叫住了她。“朝廷三十万大将军月前才从勐泐调往湖广地界,只怕来不及补给。而如今已在江边布防的二十万军队也是刚刚在江边落脚布防,将士们着忙日夜赶路;路途疲劳;已乏于防御。耿尚虽守着湖广弹丸之地,手下的精兵却不少,个个训练有素,威猛胜虎。这一仗,谁胜谁负,很难知晓。”

    清玉听了冰玉这套理论,抬首,惊讶的打量她。

    冰玉微微扬起下巴,面露得意之色。这就是她的优势,她比四妹强百倍的地方。够聪明,有脑子!

    “燕侧妃知道的这么多?这话说给我听也罢了,千万别叫外人听去,若传到太后的耳朵里,有你受的。哪有你这样报军情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长的是叛军的威风。”清玉讽刺的笑道。

    冰玉洋洋得意地听了前半段,到后半段的时候,才意识到清玉语气不善,竟然在讽刺她。冰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因碍于场合,不敢在四和殿外发脾气,故而只得憋着气,不爽快的瞪着清玉。

    “燕侧妃说话注意些,这是宫里,不比别处,最容易祸从口出。”清玉‘好心’提醒道。

    “我不过是担心你将来的出路,好心提醒你罢了。你以为我冒死说这些事为了谁?”冰玉反驳道。

    “我的出路?看燕侧妃话里的意思,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若战事真如燕侧妃所言那样,最该担心出路的不该是燕侧妃您么?”三皇子是皇家的代表,如果叛军真的胜利,一统天下,最先处置的应该是皇室人。

    清玉有点明白了冰玉话里的意思,心中有个猜想,而这个猜想真叫她替现在风光无二的冰玉捏把汗。

    冒天下之大不韪,三皇子和冰玉的性子还真相和,正好是一对!

    “清玉,我当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不过如此!”冰玉气得跺脚,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喝令身边人回宫。

    清玉目送冰玉远去的背影,无聊的笑了笑。

    “发什么呆?”禾晏下朝过来找媳妇,看见这一幕,好笑的问。

    “我在想‘自作孽不可活’这话的出处。”清玉转身看到禾晏,捂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道。

    禾晏抓住清玉的手,拉着她慢慢地往回走,笑着解释道:“这话哪有什么出处,不过是千古留下来的俗语罢了。”

    “那更是好话了。”清玉笑道。

    等她同禾晏一起上了马车,清玉方把刚才冰玉和她说的那些话告知禾晏。禾晏闻言沉默不语,似在琢磨什么。

    清玉猜他想的是否跟自己一样,试探的问禾晏:“你那天跟我说,不日之内京城有变,不单单是指湖广总督耿尚正式起兵谋反吧,还有别的事,是不是?比如,这京城里,或是深宫大院里,也有什么人不安分了。”

    禾晏惊讶的看着清玉,笑了笑,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思虑过度对胎儿不好。”

    “回答我问题。”清玉追问。

    “是!”禾晏无法,只得顺从清玉的话。

    “那我知道这个不安分的人是谁了。难不得她说话帮着那边,偏又对我说这些,还提什么后路的话,八成是想拉拢你。”清玉越分析,眉头皱的越深。

    冰玉这是和三皇子站在一起,预备谋反了!

    “湖广大乱,大军无暇东顾,正是逼宫的好时机。这是百年难遇的内乱,想趁机谋前程的,自然会蠢蠢欲动。”禾晏不以为奇,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清玉很难理解三皇子的行为,国家正直内乱争夺领土的时候,他不去抵御叛乱贼子,反而乱中作乱。若反贼耿尚大胜,整个大周皇族都保不住,更别提什么皇位。

    “谋大事的人,都喜欢棋行险招。况且湖广之地如今尚有五十万大军压阵,一时打不到京城来。他必是算计好了的,先夺位,再挥军南下一举歼灭叛军,再夺得民心。”禾晏分析道。

    “那岂不是很危险,皇上知道这事儿么?”

    “此事难就难在尚没有切实的证据,我也不敢肯定。对了,我今天叫你跟太后说的话,你说了没有?”禾晏问。

    清玉点了点头。

    禾晏撩开纱,探头看天,转而对车夫喊:“去青天府衙。”

    马车刚到青天府衙,只见十几个官差持刀出府,四处散开。清玉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候,见禾晏归来,命车夫转道回府。

    清玉料知有什么事发生,询问禾晏。

    禾晏道:“隗氏母子死了。”

    “死了?难道是被杀死的?”清玉疑惑的问道。

    禾晏点点头,握住清玉的手,抚慰她别担心。“这母子二人本就心术不正,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如今也算是得报了。”

    “可怕的不是她们的死,而是她们死亡背后的真相。”清玉皱眉,反握住禾晏的手,如今她算是见识了朝堂内的腥风血雨。她知道禾晏自不会和心术不正的三皇子混在一起,那么隗氏母子的死恐怕只是个开端,三皇子真正要对付的是禾晏。“晏竹,你一定要小心。”

    禾晏点点头,笑着拍拍清玉的脑袋,抚慰她不要想太多。

    “就算是为你么娘俩,我也不会有事,放心吧。你现在最首要的重任是养胎,别太操心,我还指望你将来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禾晏道。

    “是女儿怎么办?”清玉较真的问。

    禾晏皱眉,似有些不悦。

    “你干嘛,不高兴了?”清玉也不高兴了,阴着脸盯着禾晏,周身散发着孕妇独有的浓浓的阴郁气息。

    “一定要生儿子。”禾晏一字一顿的嘱咐道。

    “不许重男轻女。”健忘的孕妇清玉好似不记得当初禾晏说要生儿子的初衷了。

    禾晏如星辰般的双眸紧盯着清玉。

    清玉不服气的对上禾晏的眸子,气势汹汹。

    “既然这样……”

    禾晏故意没有说完后半句话。

    清玉听得噎得慌,纳闷的张大眼等待着禾晏说完话。等待她的却是禾晏突然放大的脸,以及热烈如火的索吻。

    清玉挣脱开,打掉禾晏不老实的手,小声笑骂:“王爷做什么,咱们还在马车里呢。”

    “嗯,没试过,所以想试试。”禾晏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再次放大。

    清玉赶忙伸手推开他,与他保持距离。

    “你看,如果你生了女孩,就得继续再生男孩。想过我没有?我要忍受两次,两次,两次!”禾晏重复了三遍,极大地表示了他的不满。

    “噗,你还真跟你的孩子吃醋抢人啊。”清玉无奈地笑道,乐呵的伸手,学禾晏刚才安慰自己的样子去拍了拍禾晏的脑袋瓜儿,顺路配音道:“乖——”

    ……

    天气一天天转暖,禾晏忙碌的时间也跟这变长的天儿一样,每日出去的更早,回来的更晚,碌的时间越来越长。

    幸好清玉还有些府中杂事可以打发,不至于那么无聊,家里家外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疲乏,清玉却精神得很,管家理账什么的都不耽误。

    这期间,詹家大老爷来拜访了几次,皆被清玉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后来詹家那边识趣的安静了,再没闹出什么动静。倒是在上月月末的时候,詹仪递帖子来了一趟。瞧了瞧清玉的肚子,问候了几句,屁股还没坐热,便告辞了。

    清玉料知詹仪是受了老太太的催促奉命而来的,她本人必是不大想来。里头的关系不难推敲,詹仪的大儿媳正是孝王的女儿平乐郡主,她家跟孝王府关系自然近。而孝王又与三皇子交好,三皇子妃又是詹家的三女儿冰玉。里外里,詹仪和冰玉算是冤家聚首,凑成一伙的了。

    如今的詹家二房跟孝王、三皇子走得很近。詹三爷詹祀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成了太子爷的幕下僚,依旧与禾晏十分要好。而詹家大爷瞻礼,相对而言稳重得多,不偏不倚,谁也没有深交,蟾宫折桂之后,便在国子监兢兢业业的做四品的监司。

    清玉琢磨詹家这三拨势力,破觉得有意思。嫡长孙瞻礼担负家业继承,位置站得巧妙,到也在常理之中。不过有二房冒风险扯后腿,他们犯了事儿,詹家还是一样还是一锅端。

    看来这情势逼人,詹家老太太为求保住一脉,必要分家了。

    果不其然,立夏这一日,詹家老太太正是宣布分家,除大房留守詹家的老宅子外,其余的三房分别匀了银钱,各立门户。

    詹二爷詹祺迟迟没有子嗣,分了家,这继承问题也在考虑之中。自从詹祺娶了继室之后,继室二奶奶张氏一心向佛,肚皮始终没鼓起来。二太太叶氏焦急,后来也没少为詹祺纳通房小妾,皆无消息,还把詹祺逼得一日比一日消瘦,成了个没精神的半死人。

    二太太只好死了心,等庶子詹祠成家立业后,过继一个子嗣过来。奈何詹祠年岁还小,大婚尚且要等个四五年的。不过詹祠却因此在二房的地位提高不少,各处待遇甚至高过了“无欲无求”后继无望的詹祺。条件好了,詹祠书读得也越来越好,将来大有中举的可能性。

    凭着女儿再怎么嫁的好,如何的给她长脸,二太太叶氏也觉着没什么意思了。已没有什么事儿比她儿子无后更叫她痛苦的。

    与死灰一样的二房相比,詹家大房也未必好到哪儿去。

    这刚入了夏,詹家大太太落下的病根总算稍有好转。可偏偏大老爷脑子清明之后,莫名的开始陷入纠结自责之中。詹大老爷整日梦魇,总是梦见死去的宋姨娘。詹大老爷故此开始不停的念叨着愧对清玉,执着的往永安王府跑,想要亲自致歉寻求心灵上的安定。偏清玉一再拒绝见他,令詹大老爷不断地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之中,渐渐地,为人开始魔怔起来。

    大太太尚且忍着无能疯癫的丈夫也就罢了。今日,田庄那边突然传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大太太吓得险些当场晕了过去。因心中带着期望,保留着怀疑态度,这才挺了过来。大太太作势就要亲自去田庄瞧清事实真相。

    片刻之后,大太太站在那片属于她的一望无际的麦田之中,她目光恍惚的看着田庄管事拔下的一颗颗麦苗,翻白眼,立时晕死过去。

   

 第135章

    大太太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身边的几个丫鬟都吓坏了。忙扶着大太太为其擦脸;伺候其喝水。大太太呆呆的慌了神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哪儿,去干的什么事儿。

    突然;大太太木然转头;死盯着绿屏:“这是去哪儿?”

    “阿弥陀佛;太太,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我们这是在回府路上。”绿屏回道。

    “停下!”大太太大喊;马车还在行走。大太太疯了一般;闭上眼嘶吼:“停下!”

    马车急刹;车厢里的人齐刷刷的向前跌。绿屏眼疾手快,抓住了大太太的袖子,却没抓住胳膊,大太太袖子撕开,人照样朝前磕,身子是压在小丫鬟身上了,脑袋实打实的撞到了车厢壁。

    众丫鬟惊呼,手忙脚乱的扶起大太太。

    大太太不顾磕破了的额头,吩咐车夫转路回去。后头管事坐的马车也停下了,随后跟着大太太的马车往回走。

    大太太再次站在那篇满是绿色的麦田里,她不敢相信的眯着眼打量脚下的麦地,疯狂的走了两步,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样的翠绿。大太太讥笑几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众丫鬟忙过去搀扶,大太太把人甩走了,疯狂的拔地里的苗子。

    庄子管事哭丧着脸过来,劝慰大太太:“小的全都检查过了,没办法了。太太,这庄子以后恐怕再不能种粮食了,那些佃户们,您看怎么处置。”

    “处置?”大太太皱眉,看着手里的连根拔起的“麦苗”,发狠道:“怎么处置?你们把我的庄子弄成这样,我当然要拿你们去见官!”

    这片一望无际的肥沃麦地,曾是大太太在詹府最引以为傲的资本。她这辈子,只在乎三样事儿,第一是詹大老爷,可惜他的心从没在她身上。第二就是儿子们,长子心里头只装着詹家和仕途,次子稍微贴心,却是个胳膊肘外拐的,因清玉嫁妆的事儿和自己生了间隙,不亲近了。这俩儿子看似都有出息,可将来她一个都指望不上。第三在乎的就是这片她后半辈子指靠的田产,每年都会有数千两银子进账,给足了她一年的花费,因这庄子她才能在詹府悠哉气派的活到今日。

    钱,如今大太太觉得唯一可靠的钱,也飞了。

    管事的又气又怨,心里恨透了乱怪人的大太太,嘴上不好说,低着头干受着指责不言语。

    大太太把手里的“麦苗”悉数打到管事的脸上。“瞧你们干的好事!”

    “太太!”管事忍不住了,高声回道,“咱们庄子会遭劫,烧了屋子和来年的种子,这都不是小的期望的。”管事特意把“期望”两个字加重,暗示大太太才是罪魁祸首。

    大太太眼红的瞪管事,挥起手臂,手掌狠狠地拍在管事的脸上。

    管事被打倒在地,捂着脸,愤慨而恐惧的看着大太太。

    “提以前的事做什么,”大太太也后悔那件事,后悔到恨不得想自尽。“我跟说这地,现在是怎么回事?这种诡异的草到底是哪里来的!”

    管事不服气道:“小的哪里知道,小的只是按照太太的吩咐,拿着太太那派人送来的种子,悉数种在地里。起先长得好好的,没什么差别,谁知道现在“麦苗”竟长成了草!这种叫‘抓根草’的东西,小的以前不是没见过,发苗的时候跟麦苗没有两样,只有长大了才看得出区别。以前地里长过一棵两棵的,小的深知其危害,早叫人拔干净了。”

    “你是说问题出在种子上?”大太太警醒的看着管事。

    管事垂眸,点点头:“小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若非如此,这抓根草也不会像麦苗一样长满地。”

    “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了么?烧光,拔光都可以!”大太太哀伤道。

    管事叹气摇头:“这草存活的韧性极强,必须连根拔起才能清除。”管事弯腰费劲的拔起一颗,发达的草根顺势带着一坨肥沃的泥土,甩都甩不掉。

    “这就是抓根草的由来,它的根发达而且扎的深,如果不能将其根部全部清干净,来年还是会长。但若清理干净了,就必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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