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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匪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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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龙丘渊是天端高挂的一轮明月,沈白霜就是那待到秋来九月八的姚黄魏紫。
  沈白霜说这世间只有倾国倾城绝色的男子才配得上她。
  龙丘渊却觉得,男人算个球,只有铸剑才是真道理。
  赠剑美人的是她,却来说心中只有剑。沈白霜最是看不起她这副矫情。
  沈家与龙丘家皆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铸造世家。
  但说起铸造,世人却只知铸剑山庄,不知她洛阳沈家。
  沈家与龙丘家每一代的当家从来都是不死不休的宿敌关系。
  却没想到这一代出了龙丘渊这么个怪胎。冷心冷清,别人说一句讽刺的话,她也只是低头拭剑,搞得像是她单方面纠缠她一样!
  “庄主真是风流气度,家中一个杭州第一美人,身旁还带着一个小家碧玉。”
  “你又不识数。”龙丘渊摇了摇头。
  “什么?”
  “那边还有一个。”
  龙丘渊一指就指到在旁边和鱼线奋斗的楚烈鸿,楚烈鸿看旁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又是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
  沈白霜一下子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龙丘渊真他娘的禽兽,长得这么蛮也吃得下去?
  龙丘渊轻叹了一口气,一声‘别动’就让楚烈鸿停下了将鱼线越搅越乱的动作,她伸手拉住鱼线的一头,然后手指在上面转动了几下,不用一会儿就将鱼线理开了来。
  龙丘渊看了一眼那空无一鱼的水桶,伸手为鱼钩上了饵,然后坐了下来。
  沈白霜一看她要钓鱼,立马抢过了昆吾手中的钓竿,也坐到了旁边去。
  不知道怎么的,想起龙丘渊那一句‘想当厨子’,楚烈鸿脱口而出:“这是想做水煮鱼?”
  龙丘渊思索了一下,点了头:“可以。”
  这句话将沈白霜和昆吾惊得不行,瞅着楚烈鸿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主子,这做菜不是女人做的事。。。主子要是想吃,让奴来做就好。”昆吾犹豫不定的开口。
  龙丘渊理也没理,抬手就钓起了一条青鱼,沈白霜一看,也顾不上想说的‘女子远庖厨’之类的话了,攥紧了手中的鱼竿。
  船头的位置并不宽敞,这般就坐了四个大活人在这里,已经显得拥挤,为了不干扰龙丘渊的垂钓,楚烈鸿只好缩到了一边,熊一样的身子就这么蜷在船的角落,看起来有几分可怜兮兮。 
  龙丘渊突然站起了身,仍是握着鱼竿,表情也未变。
  沈白霜被她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钓上来的鱼差点给扔回了江里,瞬间又瞪了她一眼。
  “坐久了。”她淡淡的解释道。
  然后龙丘渊仍是一条一条的鱼往上钓,人却往外面稍微站了一些。
  她站起来了以后,空间便显得稍微宽敞了一些,楚烈鸿往她那边移了一些,闷闷的笑了起来。
  龙丘渊并不像是昆吾所说的那样,‘嗖’的一下就钓上来一条鱼。‘嗖’的一下,那是孙悟空的筋斗云。
  她拉线的动作很缓慢,就像是为了迎合江面的水波一样,但是抬手要将鱼拉出水面的动作很快。
  龙丘渊若是钓起幼鱼就给扔回江里,若是钓到了成鱼便是留下。最后便是只留下了两条鱼,将其余的鱼又放回江中。
  旁边的沈白霜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骂了一句‘伪善’,并不和她一般将鱼放生,随手便将水桶递给了手下。
  昆吾却听不下去了,连忙反驳道:“我家主子才不是伪善!我家主子心善,我家主子将幼鱼放生,是不绝他们的性命。”
  龙丘渊听着却摇了摇头,表情还是一样的寡淡:“肉少。”
  “这。。。我家主子就是和旁人不一样,只留两条鱼,是胜造七级的浮屠!”
  龙丘渊又摇了摇头:“又吃不了那么多。”
  听到最后,旁边的楚烈鸿心里默默的想,这姑娘真务实。
  然后看着龙丘渊就端着这两条鱼钻进了厨房,楚烈鸿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
  龙丘渊该不会那么神,看看食谱就能学会做菜吧?
  比楚烈鸿更忐忑的是沈白霜,而站在他们身旁的昆吾的脸上却笑得有些得意。
  难不成龙丘渊真是神仙?看看食谱就能变成当厨神?
  然后没用多久,龙丘渊就将那鲜红鲜红的水煮鱼端上来的时候,在座的三位便都被那香味给震惊了。
  沈白霜皱着眉头瞟了她一眼,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块鱼肉送入嘴里。
  然后沈白霜就笑得停不下来了,指着龙丘渊一下子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你做菜是不是放错了什么让人笑得停不下来的蘑菇了?”
  “我不吃蘑菇。”龙丘渊皱眉。
  楚烈鸿按了按额角,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然后就突然明白沈白霜为什么笑得那么夸张了。
  “你也有今天!”沈白霜恶狠狠的说着,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她原话可能是想说,你也有做砸了的东西。楚烈鸿想着。
  “主子果真做什么都很厉害,这鱼真好吃!”有些兴奋得意的声音响起。
  沈白霜和楚烈鸿有些愕然的看着昆吾,便看着他呛得眼泪都包在眼睛里,依然往嘴里送着筷子。
  一双手按住了他的筷子,然后龙丘渊便拢起了袖子,自己动筷子尝了一口。
  “难吃。”她冷冷的下了评价,言辞直接而不留情,仿佛评价的不是自己所做的东西。
  昆吾的脸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揪着帕子,一副要哭的节奏。
  “下次再做给你吃。”
  “当、当真吗?少主?”昆吾一下子破泣为笑。
  “嗯。”
  沈白霜的表情就像是目睹了水煮鱼从桌上跳起来跳霓裳舞的诡异场面,缩了缩脖子,感觉这半辈子都像没认识过这个女人似得。
  见鬼!她这么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她不是拿着剑指着人要杀,而是用那种适合冷笑的声线来哄人。真令人毛骨悚然。
  “那么,这鱼怎么办?”昆吾有些犹豫道。
  沈白霜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倒掉了。”
  楚烈鸿摸摸鼻子,满不在乎道:“倒掉干嘛,把它吃了就是。”
  “你要吃我也要吃。”昆吾毫不犹豫的说道。
  沈白霜优雅的摇着折扇:“这种东西你们吃坏了肚子怎么办,要我说,谁做的让谁吃呗。”
  沈白霜这个提议充满了恶意,她十分清楚龙丘渊到底有多挑嘴,因为她也是同样。
  “可以。”
  龙丘渊淡淡的应了这个提议,伸手便要去拿筷子。
  楚烈鸿看了一眼漂浮着红辣椒和花椒的汤汁,脑子里浮现了往日和她一起吃饭时候,桌上那属于江南的清淡菜色。咬咬牙,趁她还来不及拿起筷子,将她推到了一旁,然后壮士断腕一般的端起碗就往嘴里倒。
  这小娘皮素来吃的淡,这鱼口味这么辣,还不给吃坏肚子?
  连带鱼骨鱼刺,发狠了一般的嚼碎了就往肚子里咽,他端起那一碗死不瞑目的鱼汤,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在场三人都被他的行为给惊呆了,包括龙丘渊,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裂出一个口子,却没有注意到她露出了怎样惊讶的表情。
  “。。。。。。。。”
  “。。。。还真吃啊。。。。。”
  “青鱼。。。鱼刺很多吧。。。。”
  这句话入了龙丘渊的耳,然后昆吾和沈白霜稍一回神,便有幸目睹了铸剑山庄少主抄起一瓶醋就往人嘴里灌的神奇场景。
  “真惨,喝那一碗没喝死,都要被她灌死了吧。。。”沈白霜忍不住用折扇遮脸。
  “怪我,小时候告诉少主醋能化鱼刺。”昆吾自责的将脸埋到了手心。
  男主卒。
  本文完结。
  。。。。。。
  才怪。
  

  ☆、第 5 章

  沈白霜晕船了。
  她从小便生在北方富庶之地,连湖中的小舟也未坐过几回,这大江大浪中央自然让她有些不适应。
  若不是要去探望那在凤阳城开胭脂斋的兄长,沈白霜决计不会选择乘船,还是同龙丘渊同坐一班船,让她看见自己那狼狈的模样。
  想起了兄长的急信,沈白霜倚在船墙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喉咙间却又翻起了一种酸味,让她连忙捂住了嘴。
  龙丘渊的那表哥美人的名号,只限定在杭州。而她的这位兄长则当得起一个天下。沈白霜嘴上不说,心中却甚是以自己的兄长为傲。
  而龙丘渊对于沈白霜那个兄长,唯一的印象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他身上的香粉给呛得咳嗽。
  沈白霜的兄长不会使剑,武功也不能入她的眼,她自然也不会对他太过留意。
  她和人相交只看武功,比如面前这个蒙着面的黑衣人,使剑的功夫实在是不错。
  嗯,她虽然料到有人会来劫剑,却没想到竟是劫到这大江中央来了。
  手腕一转动,一招‘白虹经天’向那黑衣人袭去,而那黑衣人却像早已料到她的招数一样,翻身躲过,便是一剑挥来,反震的手腕发麻,龙丘渊讶异的挑眉,眸中战意更浓。
  见龙丘渊战意正酣,沈白霜咬咬牙,脚下虚浮的站了起来,抽出手中宝剑临池,也加入了战局。
  沈白霜一剑逼退敌人,看了一眼身侧的楚烈鸿,刚想叫他退到一边去,别妨事,他已经提着刀上前砍倒了一人。
  然后,沈白霜便眼见着楚烈鸿挥着那九环大刀如同切瓜切菜一般将面前的敌人砍倒,沈白霜悲哀的发觉,他的武功竟是不弱于她。
  沈白霜眼里,男子总是柔弱的,像兄长那种学过武艺的,便已是了不得了。
  沈白霜心里莫名其妙一种不想被比下去的心情燃起,沈白霜手下的宝剑再不犹豫,极利的剑意顿时四散开来。
  沈白霜将面前一人斩杀,然后再抽空看了一眼龙丘渊,顿时心头火起。
  龙丘渊一副对旁人都是不管不顾的忘我模样,完全不顾周围其余杂兵,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为首的黑衣人挥剑。
  沈白霜格开向昆吾挥去的长剑,将他护在身后,心中大骂龙丘渊混蛋。
  这种一旦打得起劲,周围人怎么样都不管的人,最好就是孤独一生,老无所依!
  然而就在沈白霜专注的消灭眼前的敌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沈白霜一回过头,便看见了一具插满了淬毒细针的死尸,还有一个眼泪汪汪的拿着一把闪着绿光银针的昆吾。
  沈白霜沉默的又回过了头,假装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心中腹诽龙丘渊身边的都是些什么怪物?
  刀风霸道,掀起的刀意如同实体一般,船尾的栏杆一下子就破了一个口子,飞溅的木屑滚到了脚边,险险躲过这一击的黑衣人不怒反笑,一声声笑如同地狱恶鬼的嘶吼。
  龙丘渊转过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大敌当前,倒是没有和前几次一样转过身就拿剑来砍他。
  楚烈鸿咧嘴嘿嘿一笑,一张恶役脸便生出了几分骇人的模样,当下便挥着那口九环龙首青钢刀向人袭去。
  龙丘渊没有言语,手指并成剑指从剑身划过,腿往后跨了一步,然后往地上一蹬,那无双快剑又使了出来。
  按理说,两个人武功都不差,然而两人一同向那黑衣人袭去,却半点便宜也未讨到。
  并非黑衣人武功高到与他们两人周旋都游刃有余,实则他们两人默契极差,事倍功半。都是习惯单打独斗的人,突然身旁多了一个人,还要担心自己的招数不要伤到对方,反而束手束脚。
  “打得真不得劲。”楚烈鸿啐了一口,抱怨道。
  “你退下。”
  龙丘渊已是面沉如水,心中对这战局感到不耐,再不顾及身旁的楚烈鸿,剑鸣铮铮,剑势雷霆一般的向那黑衣人袭去。
  楚烈鸿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的加入反而让龙丘渊束缚了手脚,刚要退开,凌空便是九枚暗器袭来,楚烈鸿挥刀挡下,向后一跃,肩头却突然一阵剧痛。
  楚烈鸿愕然的发觉肩头的血肉被金钱镖给破开,自己却没有察觉到暗器的轨迹。
  金石碰撞的声响响起,‘长恨’格开了那袭向楚烈鸿咽喉的金钱镖,而精铁斩开血肉的声响却同时在耳边响起。
  那个黑衣人趁着龙丘渊为自己挡开暗器的空档,对她施以偷袭,而龙丘渊来不及站稳,一下子就从船尾的栏杆旁栽了下去,噗通一声落了水。
  ——“主子不会水!!!!!!”
  一声尖叫从耳边响起,楚烈鸿再来不及细想,已经跟着跳了下去。
  ——————
  龙丘渊是被一阵烤肉的幽香给唤醒的,喉咙痛,头也痛,眼皮好像千斤重一般。
  龙丘渊艰难的睁开眼睛,侧过脸便是一个没穿上衣的楚烈鸿在火堆前烤着什么东西。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表情一点也不见往日的朗然,反而阴沉的吓人。
  他及肩的短发沾了水,就那么往后扒弄着也不擦干。他的上身肌肉线条粗犷,上身穿没有任何的衣物,暗色的茱萸也不做遮掩,接触了过冷的空气就那么立了起来。
  他的身上还滴着水,下巴上的水珠缓缓滴下咽喉,经过喉结,锁骨,然后陷入他胸前的沟壑。
  而最让龙丘渊觉得刺眼睛的便是他的肩头,他的肩头留着血洞,一个表皮周围泡的泛白,光是用看的就了解主人的不用心。
  龙丘渊静默了半刻,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表示转过头表示自己的气节,还是先让他穿上衣服的好。
  “你醒了?”他的嗓音哑的吓人,不知道为何那微微低下的气音,却让人从脊椎上升上了一种酥麻。
  龙丘渊点了点头,想要坐起来,才愕然的发觉背后的伤口已被人用布条包扎好了,身上搭在龙丘渊自己的外套,而身下垫着的便是对面那人的外衣。
  这令人费解。
  身下的外衣虽还有些湿润,但是用手捏捏能感觉到是被人烤干过的。而对面那个人自己身上的水却擦都不擦干。
  而他,放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不处理,却将龙丘渊身上的伤给包扎好了。
  楚烈鸿看她醒了过来,沉默着连个‘嗯’都没有说,想了想,走了过去将手上的麻雀递给她。
  “小丫头凑合吃一下,过一会儿哥哥给你猎些大的。”
  楚烈鸿还没来得及发出安慰她的爽朗笑声,就被人给拉了下去。
  龙丘渊将他的脑袋按在腿上,将他的外衣给他披上,然后拿起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粗暴的为他擦干头发上的水。
  楚烈鸿被她扯得发根有点痛,抽了一口冷气,但却还是没有挣开她,只是将串着烤麻雀的树枝插到了旁边的地上。
  听到他的气音,龙丘渊松了些力道,手下给人擦头发的动作,却显得极为笨拙。
  楚烈鸿眯起眼睛,在她的腿上蹭了蹭,像是一种被驯服的兽类。
  “药草可有剩下?”有些偏冷淡的嗓不知为何,光是响起在耳畔都让人心情愉快。
  “别瞎操心,哥哥皮糙肉厚。。。。嘶!”
  龙丘渊在他的肩头捏了一把,脸上不悦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把她从铸炉面前拉开的表情一样。
  现在可没有能够阻止龙丘渊的怒气的老侍从,除非自己现在抱着她的腿哭也能抵用。楚烈鸿摸了摸鼻子,然后扬起了一个很轻松,很不在意的表情。
  “我没胡说,这点小伤,舔舔就没事了。”楚烈鸿装出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好像这就不是个事儿。
  “好。”
  楚烈鸿还没听明白龙丘渊那声‘好’是什么意思,就被肩头那湿润的触感给弄得老脸通红,想直起身躲开,却被人威胁一般将剑插到了离脸不过几寸的地方。
  楚烈鸿一下子就不敢动了,天知道他要是不从,龙丘渊那个娘们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肩头的伤口本来便已是痛到了麻木,如今被她这么一舔,倒有些麻酥酥的。
  龙丘渊舔了一会儿就松开了他,她松开他的时候,楚烈鸿不知道为啥,心里还有点失落。
  然后龙丘渊就将‘长恨’穗子上的小装饰给拗开,将里面的粉末撒到了他的伤口上,然后削下自己的衣袖为他包扎。
  “暂且将就,明日一早还是要寻药草。”
  楚烈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没有问那个粉末是什么,也没有接过龙丘渊手上的布条,任由她动作生涩而笨拙的为自己包扎。
  楚烈鸿没有在意她将自己的伤口包扎的多难看,只觉她这副笨拙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然后那‘惹人怜爱’的龙丘渊,就捏着他的下巴,将那烤麻雀一把给塞到了他的嘴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以为上个星期天会放假啊啊啊 啊啊啊,结果,心疼我自己。

  ☆、第 6 章

  楚烈鸿咳嗽着将呛在喉管里的麻雀骨头咳出来,心里觉得总有一天他得被龙丘渊这种粗暴的喂食方式给噎死。
  楚烈鸿没怎么出过青龙山以外,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去往凤阳城。
  龙丘渊不发一言的走在前头,楚烈鸿就只好摸摸鼻头跟在后头,就这么默默的跟了她走了几天。
  而后到周围的风景竟是漫天黄沙,楚烈鸿终于是觉得有些不对了。
  “我说臭丫头,你真的确定是往这里走?”楚烈鸿扫了一眼周围那极具异域特色的风景,心里咯噔一声。
  龙丘渊转过头盯着他不说话,极淡的眸色本就是冷色,如今被她一看,更是生出一种严厉的感觉。
  楚烈鸿被龙丘渊看得背后有点发毛,让他有些怀疑其实凤阳城本来就是一个临接异域的边陲小城,是他多心了。
  然后就在楚烈鸿都要开口道歉的时候,龙丘渊转身摸了摸剑,理也没有理他,就继续往前走。
  楚烈鸿觉得,龙丘渊可能是不想嘲讽他不认识路还质疑她的认路水平。
  楚烈鸿觉得,自己一个穿越的,怎么也不该去质疑龙丘渊这么一个看着就挺靠谱的妹子。
  毕竟她除了做饭难吃,剑法和铸术都挺厉害的,而且一向是个默默不说话埋头做好实事的务实型。
  楚烈鸿强行说服自己不要多心,直到听到周围的人嘴里都说着发音奇异的语言的时候,楚烈鸿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心。
  除非龙丘渊现在告诉他,凤阳城其实是个西域国家的小城镇。
  不,就算她这么告诉他,他也不信!!!楚烈鸿意识到,自己要是跟着龙丘渊再这么走下去毫无意外能够不用签证的走出国门,于是紧紧的扳住了龙丘渊的肩膀。
  龙丘渊转过了头,用‘放手’的凌厉目光剜着他,楚烈鸿仍是没有松开手。
  “臭丫头,你。。。走错路了吧。”
  龙丘渊迟疑了一下,眉心皱拢,露出了一个思索的表情。
  “不用思考了,你真的走错了。”楚烈鸿斩钉截铁道。
  龙丘渊沉默了,抿了抿那有些发干的嘴唇,而后便用那凉凉的嗓音开口。
  “我爹说,地球是圆的,不论走到哪,最后总会走到想去的地方。”
  一瞬间,楚烈鸿竟是无法反驳这一番混合着科学和人生哲学的话。
  楚烈鸿这三十多年来,就没见过一个路痴的这么理所当然,还主动走到前头领路的人。
  一瞬间,楚烈鸿想起了昆吾问自己从青龙山走到铸剑山庄要多久,然后得到答案以后那意味深长的叹息是什么意思了。
  于是楚烈鸿当机立断的攥着龙丘渊的手,趁着天色还不晚,赶紧往回走。
  好不容易在天色彻底黑之前,领着人到了一家汉人开的客栈,楚烈鸿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牵着她的手,然后在他们到达目的地的第一刻,被人给毫不犹豫的甩开。
  龙丘渊擦了擦手心,默然的走了进去,然后将银钱拍在了柜台。
  “两间上房。”她冷声。
  “不巧,只剩一间了。”
  一瞬间楚烈鸿就陷入了这经典的抉择,到底是要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的要求睡马棚,或者就和她挤一间房,然后主动说要打地铺。
  楚烈鸿觉得,按照龙丘渊那种抛直球的性格,非常有可能不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就把自己踢到地上去睡地铺。
  在思考怎样开口能比龙丘渊的行动还要快的争取到睡地铺的机会,一声可怕的声响将他拉回了现实,剑鸣铮铮,龙丘渊直接将剑拔了出来将柜台给劈了,然后便将剑架到了掌柜的脖子上。
  “这。。。。啊啊!小的想起来了。。。还有一间。。。地字房!”
  掌柜的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在怕架在脖颈上的长剑,或是在那凶女人身后狞笑的恶男人,说话间差点咬到了舌头。
  于是龙丘渊收回了剑,从怀中掏出作为赔偿的银钱,放到了掌柜背后的酒架上,转身就跟着小二往楼上走了。
  楚烈鸿摇了摇头,便也跟着龙丘渊上楼,最后还不忘回过头,恐吓一般的冲着掌柜的笑了笑。
  楚烈鸿想了想,也不是不明白掌柜的心思。隐瞒还有空房,显得这间剩下的房间奇货可居,以此收取高价。
  只是楚烈鸿不太能明白,龙丘渊是怎么一眼看穿的,毕竟她实在不像是个精明的人。于是他也开口这么问了。
  “这店,我来过。”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难不成又是迷路?这句话楚烈鸿在舌头上转了转,又噎回了肚子。
  “之前你是怎么解决的?”
  “昆吾边哭边拿着针架在掌柜的脖子上。”
  听到这句话,楚烈鸿一下子就不想往下问了,一瞬间好像就想起了满地乌黑的尸体。
  见龙丘渊让小二带他去天字房的位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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