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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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门出去了，厨房是在小洋楼的右边，洋楼没有直接通到厨房的门，要去厨房就要从外面走。
　　　沈小优抬头，哑然的看着沈荣，他突然提到泽言，也对，六年前，奶奶去世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回去的。后来泽言知道奶奶去世的事，就匆匆的赶到雅城，沈小优事先一点都不知道，泽言就将车开到了她家门口。后来她才向家里人坦白，他们结婚了。爸爸之所以会记得泽言，是觉得泽言给他挣足了面子吧。他们离婚的事，她也没有提过。
　　沈荣再回到客厅的时候，端了两碗面，沈小优打小不爱吃面，如果要吃面的话，一定要煎鸡蛋煮鸡蛋面。否则她宁可饿着。沈荣也没说什么，在大厅捡了一个地方，就吃起面来。沈小优端着碗，感觉到面是咸的。她很清楚的记得，沈荣是从来不下厨的。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喜好。
　　“我出门了，小妮和小羽在楼上睡觉。”沈小优交代了一下就拿着外套接过沈荣递过来的小车钥匙出门。她知道车子是爸爸挑的，她在B国的时候，开的那个画廊，第一幅画卖了十多万，听说家里要买车，她就全寄了回来。可是她不知道，其实这车是四年前泽言陪着她爸爸去挑的，还是泽言掏的钱。
　　沈小优到了病房，沈小优的母亲还在加护病房中，听沈荣说情况稳定了，沈小优这才放下了心。她走过去给母亲拉扯被角。母亲却突然醒了，竟然是老泪纵横的喊了一句：“小优，是你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沈小优噙着泪笑着回答。
　　“肯定很累吧，都瘦成这样了。”沈母双眼看着她，粗糙的手摸着她的脸颊。“很幸苦吧，听说两孩子都四岁了，泽言那孩子回来怎么都没提一下呢？虽然我一把老骨头，还是能帮着带带的。”
　　

　　☆、第二十八章　意外

　　沈小优看到躺在床上的母亲还说那种话，总觉得良心不安，这些年，她虽然寄过不少的钱回家，也打电话问候，却一次也没有回来过。有时候沈小优就是一只蜗牛，受伤了，就宁愿将自己藏起来，念大学是这样，去B国也是这样，都是为了逃避。
　　“小言没有和你一起回来，肯定是很忙吧。”沈母说道，她倒是很喜欢泽言，不是因为泽言有多少钱，而是看得出来，那个温和有礼的孩子，他是真的喜欢沈小优，所以才愿意对她们好。
　　“他，很忙。”沈小优不懂母亲为什么和父亲一样问了泽言，只是看到母亲虚弱的样子，不想让她担心，所以就撒了谎，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坦白的告诉母亲，他们离婚了。就在不久前，刚刚离的。
　　“嗯嗯，他那么大的公司，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肯定是很忙的。”沈母点头，然后又想到沈荣提的那两个孩子。
　　“听你父亲是说，你生了一对双胞胎。”沈母微笑。
　　“嗯，哥哥叫小羽妹妹叫小妮。”沈小优回答，在B国五年的时间，是两个孩子一直陪在她身边。
　　“妈，那个时候很辛苦吧。”沈小优虽然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就变得不太爱说话，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在才明白，那个时候的母亲该是有多担心。
　　“小优，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小优明显的沉默，她知道沈小优爷爷沈志华的和她奶奶的事对她影响颇深，可是她直觉，不只那件事那么简单。
　　“妈，这事我们以后再说。”虽然过去了很多年，沈小优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许这会是一辈子的秘密。只是她不知道，其实一开始泽言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她那个罪魁祸首的哥哥所为，就是那个被泽言送进了监狱的哥哥沈加言，沈加诺的亲大哥，沈毅的亲儿子。
　　“好。”沈母躺下，她知道沈小优不愿意说，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她真的不想说，她也不能勉强的。最重要的是，她要过得好。
　　沈小优看着母亲躺下，紧闭着双眼，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心脏病发，但是她猜测，定然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第二天，沈荣端着粥来雅城医院，带了两个孩子。沈荣将粥递到沈母的手中，沈母只是接过去，完全没有看他一眼。沈小优猜想，这次定然和爸有关，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是在不停的吵吗？
　　“小羽和小妮，是吧，到外婆这里来。”沈小优只是观察着自己的父母，看到父亲欲言又止，沈母完全不给他机会，好像很不待见他似的。沈小优知道，他们都会吵架打架，但是母亲是会生气，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冷不淡，仿佛伤透了心。
　　“外婆外婆。”两个孩子娇声的叫着。
　　“那个小优，昨天晚上我给泽言打电话了。”沈荣轻声对沈小优说，眼睛却看着沈母。他是想，如果泽言在的话，沈小优或许不会那么难过。沈小优却不明白了，父亲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泽言，他又是怎么知道泽言的手机号的。
　　“昨天看你手机没电，就帮你充了。”沈荣将手机递给沈小优。沈小优心里很生气，却没有发作，这个样子的父亲，太不寻常，他平时总是一副飞扬跋扈的姿态，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计划着什么阴谋似的。
　　“要不你带两个孩子出去走走。顺便吃点东西。”沈荣对沈小优说着，有点低声下气。
　　“小优，你带孩子出去走走。”沈母也配合的说了一声，沈小优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出了门去。
　　“嗯，走了，小羽小妮。”沈小优喊了一下，两个孩子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出门。沈小优去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一圈，又回来的时候，病房里就只剩下沈母，看到沈小优进门的那一瞬，将自己眼里的泪水都擦了，看到母亲笑脸如花，沈小优以为那一瞬间是自己的错觉。
　　“回来了。”沈母看着是两个孩子，她不敢和沈小优对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睛里的无助。
　　“嗯嗯。”沈小优轻轻推了一下小羽，平时懂事的孩子就黏在外婆的身边撒娇。沈小优觉得好笑，小羽平时都是一副小大人的面孔，要他装可爱，还真是有点难度。小羽和泽言实在是像极了。
　　这个时候，想到父亲说的话，说给泽言打电话了，如果是昨天打的，今天也该到了，最迟今天中午就会到，刚刚出去的时候，她打了泽言的电话，一只关机的状态。想想应该是在飞机上，所以才会关机，从雅城到布尔，只要三个小时的飞机就可以到。
　　沈小优现在担心的是泽言如果真的来了，她该怎么办，离婚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和父亲提过。
　　就在沈小优的忐忑中，泽言一直都没有出现。下午的时候，沈荣打过电话来问过一回，问泽言回来了没有。沈小优支吾着说泽言最近签了新的单子，工作很忙，所以不来了。听到沈小优这么说，沈荣试探性的问了句：“他有说什么吗？”
　　“其他的倒是没有说，只是说来不了了。”沈小优回答。
　　“哦，好，我知道了。”沈荣说完便挂了电话。
　　其实泽言是答应了回雅城的，他在家里喝了些红酒，觉得不解气，又到酒吧去喝了一些，接到沈荣的电话时，脑袋都有些晕晕乎乎的，听到沈荣说自己打算和沈小优的母亲离婚的，泽言脑袋里的弦便绷得死紧，沈小优从来都是表面逞强的人，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沈小优听到这事，估计会崩溃。打了一个电话叫艾文帮他搞定飞机票，他拿起车钥匙就往机场赶。
　　泽言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一脚猛踩油门，就撞到了酒吧外面的防护栏上。那个时候，何思雨就在他的身边。
　　我那么爱你，可是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
　　

　　☆、第二十九章　黯然伤神

　　泽言的电话一直没有打通，沈小优听到母亲说，泽言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她这么些年，一直在国外忙，泽言过年过节，还是会替她来看他们。沈小优这才知道，父母之所以提到泽言，是因为泽言比她更像他们的孩子。
　　沈小优也知道，泽言是很好，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好。至少他比她孝顺。泽言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答应了的诺言就会兑现。既然父亲说泽言答应了要来，却一直没有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沈小优不免有些担心。
　　“泽言，这五年来，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心情去看我父母的，但是，我要说的是谢谢你。”沈小优留了言，她是很感激他，虽然当年，他背弃了她。
　　“泽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沈小优开始变得焦急，她不应该和他使性子，不该故意不管电话有没有电。
　　“泽言……”接下来是沈小优长长的沉默，语气近乎央求的说了一句，“听到留言的时候，回个电话吧。”
　　到最后，沈小优还是决定亲自回一趟布尔，有些话，她想，她应该要亲口问清楚的。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她，问他为什么在她离开后这么些年还要会雅城看她的父母，问他为什么明明还是在乎她的却又和她离婚。说白了，沈小优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因为泽言真诚的关怀她的父母，这么些年都不曾改变。
　　布尔省元嘉市，一座欧式风格的建筑里面，躺椅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艾文低着头走过去，叫了一声总裁。
　　“是艾文呀，过来坐。”老人指着旁边的躺椅，他就是泽氏的总裁，泽洋。苍苍的白发下面是坚毅的双眼。
　　“总裁有什么吩咐？”艾文坐下，泽言前些天到酒吧一条街喝酒，因为酒醉开车撞到了酒吧外面的护栏上，而他在一起的何思雨，也同时出了事。
　　“这泽氏以后还得靠你了，泽言，谁都不希望他出事。”泽洋语重心长的说，其实，他是在为自己接下的话做铺垫。
　　“总裁客气。”艾文明白了，泽言那副阴阳怪气的强调，定然出自他爷爷。
　　“那天泽言喝酒后开车是要去哪里，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他是有听人提过，在泽言开车之前，还打了电话叫艾文订机票。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总经理是要去看一个很重要的人。”艾文老实的回答，对待老人的问话，他一向都是据实以告。
　　“那么，这个手机，你知道怎么解锁吗？”泽洋手里拿的是泽言的私人手机，某种程度上说，是沈小优的专线，一直为沈小优留着。泽言提出离婚的时候，停了两天，可以泽言自己的话说，他就是犯贱，即使沈小优不要他了，他还是会当她是宝。所以又恢复了那个号码的使用，只为了等沈小优的电话。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艾文捣鼓了半天，输入了所有泽言可能用的密码，生日，手机号码，泽言自己的幸运数字，可是统统不对。他不认识沈小优，当然不知道，这个属于沈小优的专线，是用的沈小优的生日设定的密码。
　　“泽言被我送到了B国疗养，接下来的文件，直接给我审批就好了。”泽洋是泽氏的总裁，却放手让泽言处理所有的问题，现在泽言出事，在布尔最好的医院昏迷不醒，他便用专机将泽言送去了B国，B国的医疗技术比A国先进得多。
　　“听说师兄撞到的是头部？”艾文点头同时询问。如果真的是头部，那么多少会对以后的生活产生影响。
　　“会好的。”泽洋像是在回答艾文的话，又像是在安慰，当年泽言的父母就是坐在轿车里出的意外，看到自己心爱的儿子和儿媳妇就这么去了，泽洋所有的心理机制都坍塌了，然后泽氏几乎陷入瘫痪。而那个时候的泽言，才十六岁，本来该是和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不得不扛起整个泽氏。泽言出事之后，泽洋就告诉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坚强。
　　“对了，和泽言一起出车祸的那个女孩子，真的是泽言的女朋友吗？”泽洋想起来一起出车祸的何思雨，她的情况倒是还好，到医院第二天就醒了。泽洋去看了她，一个劲的拉着泽洋叫爷爷。虽然他总是抱怨泽言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找老婆，害他没有孙子抱。可是他不太喜欢何思雨，因为她的眼睛里写着太多的世俗，不适合泽言。
　　“这个……”艾文支支吾吾，老实说，他也猜不透泽言和何思雨到底是什么关系。原则上来说，是泽言先招惹的何思雨没错，可是想泽言那个定格在B国凡诺宫殿外面的女孩子的目光，又觉得泽言不是真的喜欢何思雨。
　　“有什么就说。”看到艾文支支吾吾，泽洋的心中凉了大半，看来还真是这样。
　　“他们一起合作拍了泽氏最新一起的广告，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谁都不好说，只有等泽言醒了，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来也只有等泽言醒了再说了。”
　　“嗯。”艾文点头。
　　“那你先回去把近期的文件准备一下，等等我叫老王送我回公司。”泽洋起身准备穿衣服。
　　“好，那我就先会公司了。”艾文起身，走到门外的时候，给迩冬打了一个电话。
　　“大哥，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迩冬慵懒的说着。大概猜到了艾文要问的到底是什么，艾文跟了泽言几年，现在才发现一些事，真是有够反应迟钝的。
　　“关于我老板泽言的事。”那个时候，泽言和迩冬是同学，还听迩冬提起过，那个时候他跟在泽言的后面学长学长的叫，那么泽言的那些事，迩冬多少都是会知道的。
　　“哟，突然对一个男的感兴趣，这不正常哦。”迩冬拉长口气，调笑的说着。
　　“去，少来，关心一下自己的上司没什么不对，那天找个时间仔细的给我说清楚。”仿佛此刻他艾文才是老大。
　　“小的遵命！”迩冬调笑，关上电话，恢复了那一脸的忧郁，如果艾文知道了一切，就算是他们多年的交情，也会骂他甚至看不起他的吧！
　　

　　☆、第三十章　拒之门外

　　沈小优赶到布尔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泽言。泽言的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
　　沈小优到泽氏去找他的时候，被艾文拒之门外，艾文看着她的表情很矛盾，她只以为是泽言不想见她。沈小优走出泽氏大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终于想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没有谁会永远围着谁转的。
　　“沈小姐！”艾文想了半天还是追了出来，他不知道沈小优和泽言的过去。那天晚上，泽言酒后驾驶，撞到防护栏，此刻他的老板兼师兄，还躺在B国的医院里面昏迷不醒。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
　　“嗯？”沈小优回头看着艾文，他刚刚明明拒绝了她，现在追出来，是泽言临时改变主意要见她了吗？
　　“请问你是住在雅城吗？”那天晚上，泽言叫他定机票，他直觉和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关系。泽言看她的眼神，里面的成分，比其他泽言看过的女人加起来都多。
　　“是，最近刚回去的雅城。”沈小优据实以告。
　　“哦，我知道了。”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只是自己也不知道泽言昏迷的事实要不要告诉她，还是不说吧，毕竟总裁吩咐过，泽言昏迷的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影响泽氏的股价。
　　沈小优点头转身，很优雅，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那种姿态。也许泽言就站在上面看着她，只是为了看她如何出丑，她不要自己想那些电视剧里面的女人一样，分手后还要去找男方哭哭啼啼的。即使是寻死觅活，她也不要泽言看见。右手摸着左手上的那一道伤疤，现在的沈小优，不会再从蹈覆辙。
　　“小优，你快回来，你妈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打电话的是沈小优的父亲沈荣。
　　沈小优再也顾不得其他，直奔雅城，刚到医院，听到的便是父母的争吵。
　　“好呀，你沈荣好的很，现在来跟我说我不讲道理，我不讲道理又怎么了，我就是不离婚。”是母亲的声音，沈小优听得很分明。
　　“你觉得我们吵了一辈子有意思吗？湘雅就不会像你这样不依不饶，她温柔贤惠，更何况湘雅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听到儿子这个词的时候，沈小优崩溃了。她就觉得母亲心脏病发是有原因的，原来她父亲就是罪魁祸首。离婚，他们吵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离婚了，却是这样的原因，心里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其实沈小优的心里，觉得他们在一起痛苦，不如离婚，何必绑在一起痛苦，可是现在，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沈小优推门进去，两个人还吵得面红耳赤的，沈小优不看自己的父亲，走到母亲的身边，将两只手搭在母亲的肩膀上。
　　沈荣很意外，沈小优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其实刚烈得很，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他才打电话叫泽言回来的，就是怕沈小优知道后，找湘雅的麻烦。
　　“那我先回去。”沈荣出去拉上门，沈小优听着母亲在那里哭，哭得很无助。
　　沈小优沉默良久，终于说了一句：“妈，离吧！”
　　“离，我为什么要离，我就是不让他们如意，我看他们敢不敢无媒苟合，他们要是再往来，我就去告他们。”沈母生生的憋出了这么一句。
　　“妈，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以后，你就跟我一起过吧。”无媒苟合，刚刚的对话她听得分明，都有儿子了，到底父亲还是希望有个儿子的。
　　“不离。”沈母坚决的说，她就是不要沈荣好过。
　　“妈，有些人要走，你留不住。他的心都不在你这里了，留着他也是搭上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沈小优无奈的说着，“其实，我离婚了。”
　　沈母睁着哭红是双眼看着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其实从五年前，我们就分开了。”沈小优笑着说，口中满是苦涩。即使分开了五年，手中还是有纠缠的红线，所以她回来了，不只是因为叔叔逼迫，现在想想，她到底是要回来的。
　　“小优，我可怜的孩子。”沈母嚎啕大哭，难怪泽言从来是一个人回来看她们，难怪泽言从来不知孩子的事情，小羽和小妮只有四岁，那么定然是小优离开了泽言才发现孩子的。
　　“妈，我没事了。”听着母亲哭得撕心裂肺的，沈小优也很想跟着哭，但是她不能，这样脆弱的母亲面前，她要坚强。
　　“好，我离，离了之后和你一起住。”这么多年的时间，都用在了和那个没良心的人的争吵上，这个女儿，从来很心疼她，可她却忽略了。
　　“妈，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去B国，再也不回来了。”沈小优说道，这些人，这些痛，就留在A国的天空下，然后，一起努力一起幸福。
　　“好！”这一次，母亲没有再吵吵闹闹，沈小优欣慰。等母亲睡着了，沈小优出门，看到了靠在门边的沈荣。
　　“小优，我……”沈荣支吾着想解释，可惜理屈词穷。
　　“既然别人为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就要抛弃你的结发妻子。既然你有了儿子，那么我这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沈小优苦笑，何必做得这么委屈，好像错的是她一样。也对，她骄傲自大的父亲又怎会有错。
　　“你明明知道我妈为了你，幸苦了一辈子，你还是这样负了她，所以，我让妈和你离婚，是因为你不配。”沈小优狠心的说，“既然所有的事，都是你期盼的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了。”
　　沈小优想起那天沈荣做的鸡蛋面，原来只是暗藏着的毒药。
　　“我很感激那个时候，刚回到雅城，我水土不服，高烧不退，你冒着雨背着我去看大夫。我感激你教我做人，要有骨气，要学会坚强。我感激你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为我煮了一碗面。”这些都是沈小优心底的感激，如今一股脑的全说出来，只是想断了，一切都断了。
　　“但是，你对我妈做的事，是不可原谅的。过几天，你们离婚了，我就会带妈走，让你眼不见为净。”她决定了要带母亲离开这里，她们以后的生活，这个抛弃妻女的父亲再没有资格过问。
　　当天沈小优接了孩子，就住到了雅城的酒店，她是想和父亲彻底的割裂。既然他的温情不能留给她们，她也不会祈求。从此，就把他当作无关紧要的人。
　　

　　☆、第三十一章　那个人

　　过了几天，沈母的病情得到控制，只需要安心静养即可以了。
　　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沈小优想，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就催促着父母离婚。然后让沈加诺帮她安排B国的事物，她抬着头看着天空，这一次，她去了B国，再也不回来了吧，这个国家虽然养育了她，却也给她留下了多少痛。
　　沈小优定好机票，回去替母亲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父亲口中提的那个湘雅，果然长得温良娴熟，可是那又如何，时间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刻薄。
　　那个女人就抬头望着她，手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沈小优没有看她，只是拿了母亲的两件换洗衣服便走，其他的，到B国再买就可以了。
　　“小优，回来了。”父亲看到她的时候，倒是一脸的热络，如愿以偿了是吧。沈小优直觉讽刺，她就是要看看她这个父亲能有多幸福。
　　“房子就留给你了，妈不需要了，但是我要说清楚的是，既然你有了儿子，就没有我这个女儿。”沈小优立场分明的说，将所有的房子车子全部留给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要让她替他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