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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小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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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学生会内部的东西，用了一个有噱头的文章名字，但说起相对于男神的反面，陈思瑜看出来的更多是平易近人和可爱的许如山。
文章的最后留了个链接：“想了解关于许如山同学的更多吗？请点击……”
点开之后，陈思瑜来到了学院的百度贴吧里的一篇帖子，前面的内容和人人上一样，只是后面多了一个问题征集：“同学们想问许如山同学什么问题呢，请在这里留言，许如山同学会定期回复的～”
有问出生地的，有问生日和喜好的，再往下翻陈思瑜发现有人更直接，问了许如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这层楼回复的人很多，陈思瑜看到好几个相似的内容：“你们不知道许如山喜欢杨媛媛吗？”陈思瑜觉得心都凉了。
前几楼都有同一个人的回复，ID叫做“许许如山”，应该就是许如山本人，但是这一楼没有。没有肯定没有否定，倒有另一个女生的ID回复“没有啦其实我们是朋友”，她的ID叫做Yuan，暗示很明显，她应该就是杨媛媛。
陈思瑜觉得很难受。但也仅仅是很难受而已。然而等她翻到接下来的一条消息之后，陈思瑜才是真的觉得手脚冰凉。
如果开始仅仅是伤心，仅仅是坏心情，那它就像是往后的多米诺骨牌推翻了所有的支持物。“啪”的一声，都垮了。
都坏掉了。
陈思瑜看到有人说“给许如山写明信片的女生被找到了”。
☆、9
陈思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点开后面的链接的。那是另一个帖子，名字叫做“许如山又一暗恋者大揭秘”。楼主说是许如山的室友。
学院的关注人并不是很多，一条帖子有几十个回复就算很热门了，但这条帖子有两百多的留言。
帖子里照了陈思瑜寄给许如山的所有明信片，按着日期每次许如山收到就会有更新，文字内容大概是从某天起会有人给许如山寄来明信片，所有许如山的熟人们都非常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跟楼大多是看热闹，有人说“又勾搭了小学妹”，有人说“又一个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再往后翻，陈思瑜发现了一条十几天前的回复。
多米诺骨牌滚到这里，所有的支持物轰然倒塌。一个人的真心，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她看见自己的照片，正在往学校的邮筒里丢一张明信片。照片里的自己穿的一身黑，灰头土面的感觉。放在这里，她觉得更像一个小丑。
“守了好几天才蹲点发现的。”这是楼主自己的回复。
这层楼的回复非常多：
“哇，这个女生我见过啊，跟我们一起上课的。”
“不是很好看嘛。”
“好胖啊。”
还有来自IDYuan的回复：“胖胖的挺可爱呀哈哈哈”。
……
陈思瑜想起前几天走在路上有几个女生对她指指点点，聚在一起小声说什么接着大笑起来。当时她以为她太敏感了。她现在才发现。
她现在才发现。她竟然现在才发现！这些讽刺，嘲笑还有挖苦，她竟然现在才知道。而许如山什么也没说。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当作笑料这么久，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应该做何表情。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觉得生活已经不能更糟的时候，它就真的更糟了。
陈思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彩排的地方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很低级很愚蠢的笑话，特别是她的精心打扮，她的口红和指甲油，都像是钉子，扎的眼睛生疼。
负责节目的人找到她，把她带到许如山旁边，她一路低着头，只听见负责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加了一个人…之前杨媛媛学姐要准备托福没有时间…现在考完了…为了提高节目质量…你就按照之前排练的部分拉你的小提琴…她和许如山学长配合很默契的…”
陈思瑜看到两双鞋子，一双白球鞋一双精致的靴子。抬起头，她看见那个久违的笑容。
他看也不看她。
☆、10
正式表演那天陈思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化妆师给她随便画了妆以后陈思瑜就只好打游戏了。否则一想到之前的事情，陈思瑜觉得她有很大可能在上台之前就哭成了大花脸。
这几天陈思瑜觉得所有人看她都不怀好意，特别是和许如山杨媛媛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陈思瑜觉得如芒在被。
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陈思瑜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她的手机就响了。节目的负责人问她在哪里，马上下两个节目就是他们了需要在晚会大厅集合。陈思瑜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陈思瑜本来想的是这个节目毁掉就算了，和她没关系。她甚至想过就站在台上什么都不干。做这种打算，已经更倾向于破罐子破摔，但是，事情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在晚会大厅陈思瑜除了看见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许如山和杨媛媛，节目负责人之外，陈思瑜还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秦莘。
他面无表情不知道在看哪里，一个人站在那里，穿了一身黑色风衣背了把小提琴。
陈思瑜震惊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莘耸肩，“表演节目啊。”
“小提琴？”
“嗯。”秦莘点点头，然后凑近陈思瑜在耳边小声说，“和你们一起。”
直到节目开始陈思瑜和秦莘一起走上台在舞台左边站定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道具部有四个话筒，除去坏掉的一个应该还有三个，许如山和杨媛媛的吉他为了争取更好的效果，全部都用的是插电的吉他，所以如果是正式临时添加成员的话，摆在陈思瑜和秦莘年前的应该有两个话筒。但是很显然，不是。反而就是因为只有一个话筒，秦莘和陈思瑜靠的很近。
陈思瑜低声说：“老大你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秦莘转了转眼珠看了陈思瑜一眼不说话，一脸高深莫测。
陈思瑜刚想说什么，音乐已经开始了。
杨媛媛来了以后节目的构造就变了，开头的吉他变成了他和许如山合奏。其实并没有非常和谐，毕竟两个人都不是专业，而且杨媛媛的吉他水平和许如山差了很多，用插音箱的吉他就听得更明显了。但台下还是很热情。
吉他的部分弹完，就该陈思瑜了。把小提琴拉成摇滚的感觉对陈思瑜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当她拉了主旋律，就听到秦莘的伴奏响起来了。
他们就像是配合了很多遍的第一把小提琴和第二把小提琴一样，陈思瑜用余光看见秦莘的表情严肃认真。她真的没想过秦莘会拉小提琴，虽然他的主页里有关于小提琴的太多问题，但是陈思瑜只是当她是音乐爱好者。她没想到他会弹琴，也没想到他可以拉的这么好，更没想到他会站到这里，和自己一起演奏变调的卡农。
小提琴部分演奏完了，台下响起了掌声。
陈思瑜停了下来。最后一段应该还是陈思瑜和许如山的小提琴和吉他互换，毕竟他们练习了这么久，新来的杨媛媛并没有那么好的配合。
但是她停下了，秦莘却没有停下。秦莘就这样不知道有意无意继续拉着小提琴，最后部分小提琴配合吉他变得悠扬绵长，他瞬间变了个调子，盖过许如山吉他的声音和陈思瑜一起合完了最后一段。
走下台的时候，陈思瑜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终于完了，她对许如山无头无尾的暗恋就这么画下了句点。但是当她走出晚会大厅，又觉得非常委屈，她真的真的很讨厌这种感觉，她讨厌被人叫做胖子，更讨厌她被人指指点点，而她喜欢的人在一遍冷眼旁观。也顾不得妆会不会花，陈思瑜就这样大声哭了起来。
秦莘一直走在她身边，当他突然伸手遮住陈思瑜的眼睛的时候，陈思瑜吓了一跳，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本来是很凶地说着“不许哭”的秦莘渐渐缓了语气，跟她讲起最近有个海报要做，还有具体的内容要求。看到陈思瑜还是在哭，干脆把以后要做的海报内容都告诉了陈思瑜。
陈思瑜也慢慢哭的没力气了，说“嗯”。
结果秦莘顿了一下，突然很重的对着陈思瑜的后脑勺打了一巴掌，然后转身就走。
☆、11
秦莘的身高优势让这一巴掌又重又痛。陈思瑜回到寝室卸了妆，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室友都知道帖子的事情，一起骂许如山丧心病狂。看到陈思瑜哭的眼睛红肿，朱乐赶紧贡献了眼膜，施琴拿出了一袋零食，然后陈思瑜这么多天的减肥计划也破功了。
“吃饱了就不伤心了。”施琴是这么说的。
“来我来给你好好把皮肤整一下，等你皮肤变好了，瘦了，把头发做一下，变成一个大美女让他后悔死。”说这话的当然是朱乐。
“对不起，都是我的主意不好，”陈芷眼睛也红红的，“快期末了，我来给你划重点吧？”
陈思瑜正在认真考虑三个人建议的可行性的时候，手机响了，“上□□。”是秦莘发来的。
陈思瑜手脚麻利地打开电脑上了□□，发现秦莘给她发了个链接。把链接打开，仍然是学院的百度贴吧。陈思瑜觉得很不舒服，给秦莘回：“我知道这件事。”
没得到回复，陈思瑜停了半天不知道干什么。最后还是想看看关于自己的那个帖子。
她在搜索内容里输入了自己的名字，发现无相关内容。
当时那个帖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她又输入了“许如山又一暗恋者”，依旧无相关内容。
她只好从采访许如山那个帖子的那楼回复里再次进入。可是明明是同样的进入方法，她点开那个链接，发现显示的是您所找的帖子已被删除。
删掉了？陈思瑜觉得震惊。
她漫无目的地逛着贴吧，发现最近两条帖子非常火，有好几百人的回复。
第一条帖子全部都是照片，陈思瑜发现发帖人就是许如山的那个室友，他自曝了自己好多□□，然后楼下一律骂声。陈思瑜很不道德地扑哧笑出声来。
第二条帖子是杨媛媛发的，陈思瑜记得她的ID，她这条帖子全部是文字。内容大致是忏悔，自从信了基督教，杨媛媛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自己做的不好的事情说出来，虽然是忏悔，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刻画了一个非常跋扈的女孩子的形象，只有对男生才会温柔体贴，所以很多人喜欢，但也跟很多人暧昧不清。
陈思瑜被那句“自从信了基督教”逗乐了。
楼下大多回复“女神形象毁了”，少部分人说原谅你了，表示肯定了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只是再往下面翻，陈思瑜看到有一层楼说的是她就是杨媛媛，她的号被盗了，这条帖子不是她自己发的，而且内容完全是对她的诋毁。
很快就有人回复说内容都是真实的，搏出位也不用如此吧。
一面是杨媛媛和她的朋友们，一面是帖子里提到的被杨媛媛算计和她关系交恶的人，两方人吵的不可开交，所以帖子一直不沉。
看到这里陈思瑜大概看明白了，给秦莘回复，“你干的？”
这一条很快就有了回答，“你猜？”
陈思瑜：“……”
“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今天来救场，真没想到你的小提琴弹的这么好！”陈思瑜又打上一条。
“有什么谢礼？”
陈思瑜顿了顿，想到自己生活费大部分用来买护肤品，根本没有钱买什么东西或者请客吃饭，干脆转移话题：“在大厅外面干嘛打我，现在后脑勺还疼！”
“哭的太丑了，忍不住。”
“……”
“不如这样吧，”秦莘说，“马上期末了，以后你帮我去图书馆占座吧。”
“占好了给我发条短信在哪里，就这么决定了。”
然后他就下线了。
#
考试周基本上所有课都已经结束了。于是所有教室都变成了自习室。
考试周开始的第一天陈思瑜睡到了十点半，醒来以后打开手机她发现了秦莘的十天未读短信：“占的位子呢？”“图书馆都没位置了！”“你人呢？”“你竟然没起来？！”
最近一条“起床了回个电话”里生生透露出一股“我的刀已经磨好了你给我等着”的气势逼人。陈思瑜没敢回电话，小心翼翼发了条短信承认错误：“对不起，明天一定！”秦莘一天都没理她。
考试周开始的第二天陈思瑜八点起来，赶到图书馆发现五层楼大概只有两三个空位，只好退而求其次的给秦莘一个人占了个位子，退出图书馆给他发短信：“在五楼最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我去的时候只有那一个地方了，我把我的四级词汇放那里了。”
很快就有回复，“怎么起这么晚？你在哪自习？书怎么还你？”
陈思瑜一一回复：“昨天睡晚了，我跟室友在自习室自习吧，书不着急以后还。” 然后秦莘又一天都没理她了。
第二天晚上陈思瑜认真地向陈芷取经，才知道图书馆每天八点开门，但是一般七点半就有人开始排队了，所以八点半去是没有位置的。也就是因为图书馆每天八点开门，自习室七点就开门了，所以陈芷选择在自习室自习而不是图书馆。
最后陈芷真的按照约定给陈思瑜勾了重点，并且相约中午下午一起去吃饭，陈思瑜才定了七点的闹钟，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考试周开始的第三天陈思瑜在七点准时起床，去食堂吃了一碗馄饨，然后就去了图书馆。她到图书馆的时候才七点四十但是已经有很多人排队了。好在这次来的还算比较早，终于给自己和秦莘两个人都占上了座位。
她发完短信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秦莘才姗姗来迟，仍旧是一脸睡眼惺忪，黑眼圈似乎更重的样子。他看到陈思瑜，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坐在了陈思瑜的旁边。陈思瑜一边继续看书，一边用余光看见秦莘拿出了他的笔记本电脑和手绘板轻车熟路地开始画起了画。
陈思瑜不高兴了，写了张纸条拍在他的键盘上：“画画在寝室不行吗？还非要在图书馆占座位？！”
秦莘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找出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传回来，“图书馆有空调。”
陈思瑜觉得自己被耍了。
过了一会儿了，又突然想到，他的字写的挺好看的。
随着考试一天一天接近，秦莘画画的时间越来越少，拿出书认真复习的时间越来越多。陈思瑜的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早上七点起床，图书馆，中午和陈芷一起吃饭，吃完饭回寝室睡觉，下午两点继续图书馆，下午五点准时吃饭，还是和陈芷一起，有时候不懂的地方问她也相当方便，吃完饭仍旧图书馆，最后十点图书馆闭馆，她就和秦莘一路回寝室。秦莘这个人话很少，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女生寝室在男生寝室前面，所以总是秦莘把她送到寝室门口，招了招手然后走掉。
有时候陈思瑜也会在图书馆和去食堂的路上遇见许如山，但是再也不会打招呼了。男生看到他选择继续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她也省得尴尬。只是内心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阴霾。
陈思瑜和陈芷渐渐变成了非常好的朋友，一起吃饭让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但是和陈芷一起吃饭有件事情让陈思瑜略微不爽，因为陈芷吃的太少了。她每天就打一两饭还剩的很多，陈思瑜吃二两饭两个菜都可以吃的干干净净。后来为了不让陈芷等她太久，陈思瑜渐渐也变成了一两饭，后来又减少为一个菜，最近吃一碗面都觉得撑。
然后期末就来了。
☆、12
考完试就放假回家了。陈思瑜在离开学校之前和秦莘见了最后一面，秦莘给她拿来了厚厚一摞关于photoshop的书，“回去好好看完一本写一篇一千字的读后感。”他是这样说的。
陈思瑜抽搐着嘴角：“不要这样坑人啊老大。”
“怎么，”秦莘扬了扬眉毛，“寒假在家有什么安排？”
“我想，”陈思瑜老实交代，“学个乐器吧，还有烫头发。”
秦莘若有所思地看了陈思瑜一眼，“可以不写，”顿了顿，“但是不许烫成卷发。”
陈思瑜要学的乐器是吉他。当她终于跋山涉水回了家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的时候，妈妈泪眼婆娑地看着她说：“闺女学校的饭是不是吃不惯，还是学习太辛苦，怎么瘦了这么多！”陈思瑜这才认真照了下镜子，发现原来穿着贴身的裤子现在变得很松，胳膊也瘦了一圈。
这个时候她才感谢起陈芷来，大概就是因为和她一起吃饭不能吃太多，饭量越来越少，所以才瘦了这么多吧。
陈思瑜给自己制定了一个寒假计划，早上八点起来散步买菜，十点去上吉他课，中午睡个午觉，下午看看书，晚上一家人一起看电视或者看她手机里一直想看没有看成的电影。
陈思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报那些三百块七天的速成班，她选了一对一的教学，一节课五十，比起小提琴便宜很多。
老师是个二十多的年轻大学毕业生，在他的推荐下陈思瑜买了把接近两千的吉他。后来陈思瑜真的很感谢她的第一把吉他，很多人都是因为第一把吉他选择了廉价的合板琴，弦太硬琴柱太高给按弦增加了很大的困难以至于大部分人坚持不下去。但是稍微贵一些的单板琴就不一样，它的弦软，虽然按起来还是让陈思瑜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但陈思瑜越弹越喜欢自己的琴。
大概是由于基础乐理和小提琴的基础，吉他陈思瑜上手非常快，老师也常说她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担心陈思瑜以后不继续学吉他老师才这么说，总之陈思瑜非常受用。
等到她可以流利的拨弦，并且掌握了扫弦可以顺利完成《老男孩》以后，老师最后教了她特殊按弦，切弦等一些技法，就告诉她可以不用来上课了。
除去吉他之外陈思瑜在朱乐的建议和妈妈的陪同下买了很多补水保湿的面膜，自从买了一瓶祛痘霜之后，陈思瑜觉得痘痘好了很多。虽然还有一些油，脸上还可以看见暗红的痘印，于是陈思瑜买了一瓶蜗牛霜。
在寒假快收尾的时候陈思瑜去烫了头发。坐在椅子上陈思瑜想起秦莘说的话，弯了弯嘴角，最后跟理发师说她要做离子烫。
陈思瑜本来头发就不算太短，但是通常她都把头发盘起来，再加上本身有些自来卷，所以陈思瑜烫过之后头发竟然长到了腰。
陈思瑜额头不宽，所以没有留刘海，理发师给陈思瑜理了个中分，从镜子里看上去颇有些文艺女青年的感觉。她回家的时候妈妈认真地夸了她，甚至连刻板的爸爸都点头说好看，说什么想起你妈当年长发飘飘的日子。
自从陈思瑜回家之后妈妈就每天给她做了非常多的好吃的，让爸爸直呼偏心，奈何陈思瑜担心长胖，加上期末那段时间和陈芷一起吃饭大概把胃饿小了，即便是真的很想吃也吃不下多少了，所以陈思瑜在寒假结束要回学校的时候，反而又瘦了十斤。
自己是看不出来的，等到陈思瑜回寝室听到室友和同学们的惊叹：“变成女神了！”和“瘦了好多”“头发真好看很有气质啊”，陈思瑜才真的觉得自己变好看了。
当然还是有一个例外。陈思瑜去找秦莘还书的时候，秦莘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过了两个月再见到熟人陈思瑜突然觉得很想念。秦莘还是那么高，穿了一身黑风衣更显得英气逼人，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看到的小平头了，头发也留长了，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烫了变成一团一团的卷发，加上他的鼻梁很挺，像个美丽的混血。
陈思瑜有些呆呆地问他：“老大头发是自来卷还是烫的？”
他依旧高贵冷艳地轻轻翻了个白眼，说：“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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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陈思瑜真的变得比原来美了这件事是有依据的，比方说上课的时候来晚了坐在不认识的男生旁边的时候，男生会脸红地告诉她老师讲到哪里，在学校蛋糕店买面包的时候，兼职的男生会免费送她一个塑料袋，另外还有一件事大概也是由于这个原因。
开学之后学生会也正常运作了。陈思瑜接来了比上学期更多的海报工作，除此之外学生会在学期开始时又开了一次全体大会。会上仍旧是许如山主持，即使陈思瑜现在早就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全体大会内容和去年本一样。散会了陈思瑜收拾书包落在后面，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许如山。
上学期快结尾的时候陈思瑜一直觉得他们两人是相看两厌的，他是那个高傲的被暗恋者对她不屑一顾，而她是那个可怜的被背叛者对他隐隐有恨，她从没想过再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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