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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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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缱代顾明筠将大家带回了客厅落座，屋子里还有几位与徐光远年龄相仿的朋友，不乏叶声见过的，眼看没有卞怀琛叶声心下松了一口气，与其他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张嫂上茶的时候白缱将客厅里同样插着百合的花瓶腾出，换上了叶声名义的花，原来摆在显眼处的鲜花被交代张嫂换到别处，顾明筠却出乎叶声意料地开口让张嫂放到自己卧房里，叶声看着张嫂手里的鲜花微微笑了，果真如徐光远所说顾明筠很喜欢百合，她游走的目光恰对上白灵狡黠的双眸，古怪地又看了一眼张嫂手里的百合，叶声好像明白为什么白灵看到他们带来的花会回头，她的目光落在徐光远的身上，徐光远以为她不安，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好似在安抚她一般。
闲聊时莫叶声想顾明筠面上看起来恰如徐光远所描述的，光洁的面上看不出岁月刻下的痕迹，温婉的一双眼睛看起来便给人一种安和感，然而正是这种温和感让叶声生出一种疏离感，顾明筠并未如她想象中那样横眉冷目地对待她，自始至终面带笑容地寻常问短。本以为顾明筠多少会提及舅舅的事，叶声也早已就各种问题打好了腹稿，却只字未用得上。总的来说，这次见面是相谈甚欢的一次，至少在徐光远眼里看来是这样的，然而旁的几个女人都清楚，这一切的表象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叶声明白，明明照顾的很周到却感觉不到相应的热情，太过客气，或许这就是一种态度。
席间白灵若有似无的言语挑弄，几次弄得叶声下不来台，比如叶声怎么会知道顾明筠喜欢百合花这件事，比如客厅里原有的那束花，叶声明白白灵的用意，无非就是想让她清楚她现在所享的坐上宾客待遇要归功于白缱，白灵的作为她当然生气，但决不能在顾明筠面前发作，多亏了徐光远和白缱圆场，顾明筠却自始至终并未理会，噙着嘴角一副看着小孩子戏耍的模样，让叶声好不尴尬。
晚饭过后，莫叶声本想着躲开人群去个清静的地方，可是徐宅里哪里都不是她的静谧之处，顾明筠在她身后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时，她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明筠，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对不起莫小姐，原来你也好清静。”
“徐阿姨哪里的话，只是想出来透透气。”顾明筠上下打量了叶声一遍，身姿窈窕谦恭有礼的模样确实是讨人喜欢，只是眉眼间的熟悉感却令她心间一滞“莫小姐，实话讲见到你之前我还在想你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会使用什么怪招拢住我儿子？别见怪，我没有恶意，或许这是每个母亲都会奇思妙想的事”顾明筠说完，掩着嘴角微微一笑，眼底流露出柔和的善意，这是一个母亲的笑容。
叶声不禁弯着嘴角说道“我妈妈常说我男朋友一定要是洪湖猛兽，这样才能震慑住我。”顾明筠听完一怔，紧接着发出隐忍不住的笑声来“看来有这种怪想法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莫叶声听完顾明筠的话似乎能看见自己的母亲是不是也曾这样带着满满的爱意，怀疑拐走自己女儿的是什么鬼怪，戴女士那牙尖嘴利的模样，想一想都觉得无奈。顾明筠依旧面含笑意说道“担心儿子被女人骗，又担心所托非人，或许这是做母亲的通病，一方面想想着放手，一方面想着去张罗，莫小姐你说是不是？”
顾明筠的话冷不防丢给她，她哪里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徐光远又不是她儿子，她又没有儿子，顾明筠明显是话里有话，叶声听得明白，这个时候不说话，微笑就是最好的回答。
“莫小姐，你知道为什么戴家最大的劲敌是顾家吗？”
话锋一转，叶声揣摩着她的用意“或许是知道。”“哦？那你说来听听，”顾明筠仍旧一脸温和的笑容，娴静的面庞竟让人猜想不出她的下一步棋将落在哪里。
“卞怀琛跟徐家很熟吗？”叶声试探性地问道，顾明筠微微蹙眉“怀琛近乎是我从小看到大的。”
莫叶声忽然挽起了一个嘲弄的笑容，缓缓说道“难怪…”叶声有过怀疑卞怀琛是顾明筠用来试探自己，然而看到她的反应后叶声心中的疑虑或多或少打消了些。
“难怪？”这下换做顾明筠满是疑惑。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自小便被两家要好的家长定做娃娃亲，女孩儿自小便抱定了成为男孩儿妻子的信念，一直憧憬着与男孩儿相知相伴的日子，可是男孩儿却对女孩儿的闺蜜一见钟情，并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女孩儿悲痛欲绝自杀未遂，还是去了令人引以为傲的天分，对爱情无望的她下嫁了一个中年丧偶的男人，做了两个孩子的继母，这个理由足够了，对吗”
“确实。”顾明筠若有所思地回答，那放空的眼神似乎顺着叶声的故事又将那时光走了一个轮回。
☆、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爱
“所以徐阿姨会希望我怎么做？”叶声轻飘飘丢出来的话引得顾明筠不禁蹙眉紧紧盯着她看，在叶声以为她会说出“离开我儿子，与阿远分手…”诸如此类的话时，顾明筠长舒了一口气，婉声道“莫小姐，你别误会，这是阿远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顾明筠忽然正色盯着叶声说道“如果你真的爱阿远，别辜负他，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顾明筠言辞恳切，叶声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我以为你会反对的。”
“如果反对有用的话，我们还会站在这里说话吗？”听着顾明筠的话满是对现状无可奈何的意味，叶声再次对自己的敏锐颇感无奈，很多事情往往即便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但当得到证实后却也难免失望。
“所以才会有卞怀琛一开始的试探和后来的点拨？”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叶声终是忍不住把想说的话问了出来。
“怀琛做事一向有他自己的想法，即便是我也做不了他的主，你说的事我并不知情。”顾明筠淡然的样子像是真的与她无关，叶声没有理由不信，却也不尽然全信。这样看来，卞怀琛一开始的撩拨是在试探她接近徐光远是否别有用心，显然他对这招已经烂熟于心，信手拈来的功夫可见他成功地几率之高。至于为何告诉她徐家与戴家的纠葛她仍是毫无头绪，就眼下的境况来看，不是顾明筠的故意而为，卞怀琛也不像是要帮自己的样子，说也奇怪，卞怀琛这个人叶声打心底里不喜欢，他的特质明明是符合外貌协会会员叶声的口味，偏偏就入不了她的眼，他大发善心地做了好事，叶声还要猜忌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
莫叶声就着这番话陷入了思量中，屋内传来白灵欢快的笑声，徐光远的声音时不时穿透而来，叶声看着另一个恍惚的身影，定定地神色凝聚在她身上，她用着几近寂静的声音问道“您很钟意白缱对吗？”陷入沉思的叶声只觉自己的声音飘渺地几不可闻，理解为自言自语也不为过，然而顾明筠耳目尚可聪可明，她也仅仅是怔愣了片刻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一言不发，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呢喃。
她就知道是这样，从一进客厅时看到顾明筠看待白缱的宠溺目光，白缱会比徐光远还要清楚顾明筠喜欢的鲜花，张嫂手中的那束花能够得到顾明筠特别的交代，这一切看似寻常，却值得耐人寻味，顾明筠待白缱的与众不同，这并不只是一个长辈对晚辈关爱，也不只是因为那层亲眷关系，或许正如她猜想的那样。
顾明筠是个明眼人，她如何会不清楚白缱的心思，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舍不得哪一方更痛，只能选择说破罢了，她有她的权衡，莫叶声也不打算能够听到顾明筠肯定的回答。
在她琢磨下一个开场白的空余，徐光远面露春光地走了过来，微醺的脸颊映衬着闪过流光的双眸走向他最珍重的两个女人，好在他出现了，因为叶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与她谈论。
“妈，叶声你们聊什么？”
“女人聊的当然是家长里短，你还怕我吞了你女朋友啊，”顾明筠嗔怪道“老话怎么说来着？有了媳妇忘了娘，瞅你这紧张的样子。”
徐光远忍不住的情绪流露在这张帅气的脸上，诚然他是有些担心的，想着来之前叶声紧张的模样，生怕她在徐家会落了单，好不容易从白灵的捉弄中抽身出来，却看到母亲与叶声单独的聊天，心下竟莫名地咯噔一下，不禁提步快速走来“那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可是特地来找您的，满屋子的热闹就差您了，刚刚白灵还找您呢。”
“得了吧，想把我支走就明说，你这脑子里转地什么轴，你妈我可是清楚得很。”顾明筠故作赧然的样子丢给徐光远这句话，朝着莫叶声微微一笑便进了屋内，留下这一时不做声的二人。
待到顾明筠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叶声推开了将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的人，徐光远嬉笑地脸庞渐渐贴了过来，在他的唇落在叶声的脸颊前，叶声抬起右手将他推了出去，徐光远也不恼，弯着眼睛又靠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任何过分的亲昵，双臂环住叶声，将她圈进了怀里，叶声推不开他，只得由着他这副模样，暗自诽腹道“这么大人了，还要撒娇，也不羞。”
“叶声，我很开心。”
“为什么？”徐光远一个温柔的脑瓜崩弹在叶声的额头上“你真是笨死了，我带你回家的目的是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徐光远看着她赏赐给自己白眼的模样，心底却绽放出了花，好似她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够让他失态，然而他自己却不曾察觉。“我就说过我妈不会反对的吧。”
“反对有用吗？”叶声学着顾明筠的口吻，盯着徐光远的表情，他故意避开她的眼神装作沉思了一下，点点头道“反对无效。”
莫叶声听完无奈地笑笑，她打从一开始就是知道他肯定会这样回答，与他在一起久了，摸清了他的特征，一件事越是被别人反对，他偏偏要去尝试给人家看，但凡他坚定了的事，无论谁怎么反对，在他这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不过这些事情只是她观察来的，徐光远对她倒是百依百顺，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固然是好的，可是好成这样，难免会让人心生疑惑，莫叶声不是没有想过，她看着徐光远得意的笑容问道“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是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徐光远上前一步戳了戳她的额头，好似要给她不开窍的脑瓜戳清醒了，本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很近，他再次拉短了距离之后，两个人靠的就更近了，他灼热的气息自上滑过她的脸颊，鼻息里透过香醇的酒意，这距离，这暧昧的气息，让叶声有些不自在，她悄然向后跨出一步，在她的企图得逞之前，徐光远的手拦住在了她的腰间“又想躲哪里去，嗯？”
明明是不满，他的口吻里却满是轻佻，莫叶声被他的举动撩拨地心下急躁了起来，一把掐在他的腰上“徐光远，你别得寸进尺啊，借着酒劲儿耍流氓”
“我哪有？”要不是因着他喝了酒，莫叶声当真要怀疑他人格分裂，时而大男人般做派，时而像个爱撒娇的大男孩儿。
“你还没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么？”
“你是喝酒了，不是喝多了，也不是喝傻了，我问你为什么是我？”
“不是说了没有什么为什么吗？”
“你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吗？”莫叶声终于从他的桎梏中摆脱了出来，他好似很不情愿地看了看自己落空的双手。
“喜欢了就自然想对你好；就只是这样而已；越是对你好；越是喜欢；就只是这样而已。”徐光远漫不经心的微微挑起眉梢，好似这是他认真思量之后的一个结果。
莫叶声懒得再追问下去，这个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非要论个之所以然的东西，见徐光远并不打算回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白灵白缱也在？”
“有什么不好吗？多几个熟人你也可以自在些。”
叶声默默叹了口气“一点都不自在好吗？”可是对于他这么体贴入微的细致，却也不想驳了他的面子。脑子离一直盘旋着一个很奇怪的念头；她看了看屋子的方向，回过头来一瞬不瞬地问道“你和白缱过去是不是关系很好？”
徐光远对莫叶声出乎意料的疑问很是意外，神色里有过一丝躲闪，叶声看的分明，下一秒他却换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我们现在关系也不错啊”他倾身向前凑了凑，抵在叶声的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你…是不是吃醋了？”
莫叶声听出他话里的揶揄，忍不住伸出手推他，徐光远也很配合的向后退了两步，歪着头瞅她。她也只是问问，本就不抱任何期望能从他口中说些什么，然而他的反应却恰恰出乎叶声的意料，没想到他竟会如此抗拒这个问题，以致连掩饰都不够认真，这其中的缘由叶声无需多想也应该能够猜到，他这个样子，她很理解。
☆、何以见得
徐光远暗暗舒了一口气，对叶声说道“我们进去吧。”
“看来好像不能如愿了呢”莫叶声对着他身后笑了笑，徐光远回身便看到白灵端着刚刚呈上的甜点，她月牙弯的眼睛里露着笑容，站到徐光远的身旁把手的东西递到叶声手里，眉眼落在徐光远身上“哥哥，你记不记得这是小时候你常给我和姐姐买的那种甜点？”徐光远看了那樱桃点缀的糕点笑了“当然，小时候你常吵着要吃的”
“叶声，你可以尝一尝，我和姐姐到现在都很爱吃这家的甜点”
“嗯，确实很好吃，谢谢”叶声接过后便一直埋头在吃，确实很好吃，比话好吃，白灵每一次出现仿佛都是为了些什么，现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从前的事，完全把叶声当成是空气一般的存在，不过叶声倒是听得明白，除了在追忆便是在诉说着回不去的情怀，话题到徐光远出国戛然而止，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不说话。
叶声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刚想要询问，白缱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外面的冷风这么舒服吗？你们怎么不进来”
白缱的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话语里却透着温柔的声线，这于莫叶声来说简直就是百年一见。
三个人彼此看了一眼，好像站在这里确实有些冷，刚刚只顾着说话，现在场面一冷，人也觉得冷了，徐光远拦了叶声对白灵说道“走吧”
在对上白缱柔情的目光时叶声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想要抖落徐光远落在她肩上的手，徐光远以为她不适，手向下滑落至她腰间，这样的举动在叶声看来更是暧昧，她下意识地去看白缱，潜意识里她还有有阶级观念的，即使是在寻常的场合见了上司，依旧没办法把她当做寻常人，领导就是领导。白缱仍是那副淡淡地神色，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白缱的嘴角带着安抚的笑。
大家聚在一起说笑，白灵好像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气氛的活跃者，从顾明筠从头至尾的笑脸可以看出她是有多高兴。
“会不会有一种失落感？”白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叶声的身旁。
“嗯？”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以然，白缱却笑笑“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活跃，虽然没有格外照顾你，但这样的氛围你可以更自在些，完全不把自己当成客人，”或许这是她亲身经历之后的感觉，但是叶声却并不这样认为，太过客气，太过冷淡都不是一种好的氛围，没有人会自在的享受这种氛围，至少莫叶声不会。
白缱对上叶声的笑容，轻声安抚道“有机会你可以多来几次，很快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叶声忽然间就放松了心情，遇上白缱说不定真的是她的幸运“实话讲我可不希望多来几次，早晚会被戳成蚂蜂窝。”
白缱被叶声俏皮的鬼脸引得一怔，旋即浅浅笑出声来“媳妇见公婆很正常的啊，况且叶声那么漂亮啊，谁会忍心把你…戳成…蚂蜂窝？”话到最后，白缱竟有些说不下去了，只是掩着嘴角笑，这样的说辞当真是第一次从她嘴里讲出来。
叶声定了定心神“白总你为什么没有与徐光远在一起？”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炫耀吗？”话虽是这样讲的，可白缱淡淡地神态似乎并未把叶声的话放在心上，对于叶声知道她喜欢徐光远这件事好像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就在叶声慌忙摇头否认的时刻，白缱轻笑道“徐光远没同你讲的话，我也不会越俎代庖，况且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嗯，”只是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很难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唯独把她隔绝在他们的世界外，口头上却讲着为了让她更好地融入这个家，这让她如何做的到？“只是直觉告诉我你们大家好像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
“或许不想让你知道是真，秘密却假，谁没有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过去呢？相信我，徐光远除了爱你，没有别的什么念头。”
“白总…”
“你确定要跟我一直讨论下去？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宽广的胸怀哦，我也是个女人啊？”白缱的话引得两个人相视一笑，叶声真的很好奇“这样完美的女人，徐光远为什么不爱呢？这样刁钻的莫叶声，为什么他又不放手呢。”
叶声打车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下了车直直走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面前“你怎么在这？”车子驶近小区时便看到他在这里踱步。
“散步，我还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了。”
“可以不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吗？”何啸吟只着一件羊毛衫，明明冻得鼻尖有些泛红了，偏还要调侃她，小区的晕黄的灯光，打过他的侧脸，为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遮上了一层阴郁，但叶声还是注意到了他脸颊处的小块淤青，“你的脸怎么回事？”
他躲过叶声伸来的手，遮遮掩掩的样子让叶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把手藏在了身后，何啸吟看着她的举动反倒是笑了，不死心地抚上了那伤处，呲牙咧嘴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在炫耀“打架喽。”
被他不正经的样子气到，叶声瞬间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你这么大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跟人打架，气没出了反倒给自己添了点彩…”
“朱子林”
叶声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愣，也就只是两秒钟就变了脸，咬牙切齿的道“打得好！”何啸吟看到她很是解气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样？去了一趟徐家还是有那种要分手的感觉吗？”何啸吟漫不经心的随口问了一句，得到莫叶声充满疑惑的眼神“好像没有那么糟糕？”
“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以见得？”
何啸吟朝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努努嘴“司机为什么不是你的专属司机而是公共的？”
“本来是专属的，白缱昏倒了…”
“于是他中途就将你抛弃了？在人烟稀少的时分让你一个人打车回来？”何啸吟不咸不淡的话语却像是刀子一样捡着最软弱的地方戳。
叶声慌忙摇头“不是，他帮我打的车。”
“有什么不一样吗？他们家会开车的不止他一个人吧？为什么不是他送你呢”
叶声被问的不知所措，白了他一眼自顾往前走去，难道他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挑拨她的心绪吗？难得对他生起一丝好意却被他生生折断，她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他们确实有事，确实不想让我知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何啸吟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不疾不徐地跟在身后“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不是关心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作者有话要说： 厚颜无耻求收藏啊求点击啊。。。请各位小主给点希望。。。木么
☆、外人
诚然叶声被他不轻不重的话语撩拨地慌了神情，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留住的人一定是徐光远。
发现白缱昏倒是在晚宴接近尾声的时候，张嫂到前院看到她的时候已经不知她在那里昏倒了多久，张嫂三步并作两步到她面前，却不知所措，只好一面摇晃着躺在地上的白缱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一面朝着里屋喊人出来。
一屋子沉浸在欢乐中的人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聚集在前院，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乱做了一团，顾明筠紧张的指派张嫂去打120，白灵从未见过姐姐眉眼紧蹙倒地不醒的样子，她吓得哭出来声，莫叶声随着徐光远一同出来，他娴熟的在她随身的衣兜里翻找着什么，果然发现了一个扁平的药瓶，轻轻晃了一下，里面传来声响后他快速抬起头对叶声说道“水！”旋即低下头倒出两粒在掌心，语速之凌厉，不容她有一丝拒绝。
叶声急忙跑回屋子倒了一杯温凉的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顿跑了回去，到人前时水已经洒了一半，然而没人顾忌到她的狼狈不堪。
徐光远接过水杯将水对到白缱的嘴角，强迫着她把药咽下去，做了简单地措施后便将白缱抱在怀里朝着车库跑去，白灵自始至终都跟在姐姐身旁，她不知道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徐光远要做些什么，只顾着跟在他们身旁。叶声眼看着他们上了车，一言不发地等待着徐光远对她的嘱托，她试着上前走去，然而他却直直将车开出了院门，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他对她终究没有一句话的交代。
余下的一家人乱作一团，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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