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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岛旋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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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第一天就吵架?会被识破的,我亲爱的。”

她的脸变得潮红,他俯身在她唇边轻嗅,一副情人间旖旎风光:“去你家。”说完把她塞进车里,发动车子,飞驰出去。她将脸侧向一边,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不一会儿便到了楼下。

“他提前离场了。”他停下车子,忽然打破沉默:“他的夫人不能喝酒,他也是。只是让我好好照顾他的老同学,说她是个最好的姑娘。”他粗鲁地捏着她的脸狠狠端详,“可是她只是在为他哭呢。他妻子已经怀孕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气愤涌上她的头,她对他大吼:“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来揣测我和他!我最难堪的一幕!在他重新开始的时候!在他心里我……”她对他大喊大叫,泪水决堤一般, “现在他会怎么看我!”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为什么,我只是想在他心里,还是小时候那个好好的我!”

重柏猛地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打开车门,一手把她从车里拉出来大步上楼,她一路装装跌跌跟在后面,酒劲上头,索性对重柏又踢又打,骂骂咧咧地被拉到家门前:

“开门,我们需要谈一下。”

“No!免谈!你是个,嗝,危险分子!之前还对我……居然还想进我家门?”

重柏闭闭眼睛,用最后的好脾气哄着:

“那个狗仔还跟在后面,别回头看。总之不想穿帮就现在开门。”

她只好打开家门,任由重柏拥着她走了进去。胃里的酒再次翻了上来,她难受地伏在沙发上,重柏将她拉近浴室,丢在一把椅子上:

“我要打几个电话,尽量平息下今晚的事。在这期间,把你自己洗干净。”

他把她和浴袍一同扔进去,用力拉上了门。

木彦难受地趴在洗手池边呕了几下。其实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因为晚餐根本就没吃东西,喝的酒本来也不多,不是醉,但发自灵魂的那种难受、绝望、战栗最终都反应成恶心。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双眼通红满脸泪水的女人,呆立许久,终于打开花洒。

重柏拨通几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今晚的事,再过几分钟,那几张引起轩然大波的照片,已经在网上搜不到了。他知道栾承咏那里会存下截图,那个男人的做事风格他也算了解,今晚这么决绝的反击并没怎么震惊到他,让他震惊的却是那个吻。浴室里那个目测是完全没发现什么异常,同为男人的他却能一眼看得出,即便是一个背影,一个姿势,甚至轻微的呼吸声,都标志着逢场作戏和……其他情况之间的区别。

他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隐藏的并不高明的跟踪者,嘴角挂起一丝笑,拉上了窗帘。

木彦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赤脚裹着白色的浴袍,静静站在书架边,低头看着什么。

重柏走到她身后,木彦忽然轻声说:

“十三年了。那时真的好开心。”

重柏伸手托住她手中的一个相框,两人肩并肩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那张照片。木彦语气平顺,没有留下一点酒醉的痕迹。照片上是四个少年,明朗和木彦站在中间,咧着嘴眯着眼,笑着抱着一个大大的毛绒老虎,一个圆脸短发的可爱女孩揪着老虎的胡须,老虎的尾巴,则捏在一个面色白皙的少年手里。背景是漫天的大雪,无数彩色的丝带和扎花悬挂在校园的广场上,时光定格在那片欢乐的海洋。

“新年园游会,那年我们高三。大家每天都抱成一团,每个人都那么勇敢,美好。”木彦脸上闪着幸福的光,现在回忆里。

“那个新年,我在一个工厂做工。身上的钱都交了学费,我需要那50块,安排好一个月的生活费。”重柏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然后我接到小浅的信,说自己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意义。”

在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了。

“对不起。”“抱歉。”

两声道歉同时响起。他们两个迅速对视一眼,又迅速错开。重柏沉默了一下,再次出声:
“当时我……伤心到快要发狂,只做了最大致的调查,就以为是你们在给他期许后,又自私地抛下了他。”他艰难地开口,“或许,那个时候,我只需要一个目标,发泄我的愤恨。如果你说恨我,我接受。”

木彦静静听他说完,将那个相框珍惜地放回书架:“我不知道。我好像没有力气和兴趣去恨了。今天他并没有鄙夷、唾弃我。”她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可脸上却依然平静地继续说,“他并没有觉得我堕落、不堪,依然像小时候那样爱护着我。我应该感激上天。还有什么理由去恨呢。”

那么爱呢,他想。他的心像是要爆炸,却找不到出口那样。他想起那个唇语,那个让她当众泪流满面的,只属于他们两个的专属暗号。他能看出,那个男子对她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清明坦荡;最可怕的是,她也一样,这使站在两人中间的他,没有任何发力点,让他发泄心底翻滚的岩浆。

然后,她抬起眼看着他,对他笑笑:“我们办个婚礼吧。”

他心里的岩浆就在那一刹那冷却、风化、成灰,随着她清风般的笑,消散无踪。他深深看进她的双眼,回了一声:“好。”

他说:“坐到那边,我给你把头发吹干。”

她乖乖嗯了一声,坐在吧台边的高凳上。吹风机的嗡嗡声有着魔法一般的催眠效果,她的心都沉稳下来,闭上眼睛不语。热风带走发梢的水滴,带来强烈的睡意,可他微凉的指尖却时不时略过她的额头、面颊、颈上,带着让人清醒的触感。她听见他关掉吹风机,可指尖却并未离开她的脸颊。他用拇指摸索着她因为酒精、热风或者其他什么变得嫣红的脸颊,以及唇角,慢慢低下头,在心底反复许久,说出那句话:

“这个婚礼,不要把它当做补偿,或者怜悯。就把它当做……你人生中,只有一次的,那种婚礼,可以吗?”

他托起她的下巴,咬紧牙关,等着她的回复。

可她眼中竟然露出一种刺痛的神情,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垂下眼,双手紧紧握着凳子的边缘,回答道:“你想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

她下巴上的手指猛地一紧,她吃痛地嗯了一声,被迫直视着他的不解与愤怒:

“如果你放下了他,为什么我不可以?”他顿了顿,危险地眯起眼睛:“是栾承咏?”

气愤和委屈陡然而生,她一边掰着他的手腕一边大喊:“你给我出……”

叫骂被他封在口里。重柏轻易地捉住她的双手,托着她的后脑,狠狠咬住她的双唇。他不能接受再多的、可能的真相,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切断这种煎熬。

可和上次不同,木彦没有挣扎,只是微微发抖却坚定地坐在那里,承受着这个吻,以及他另一只探进浴袍松垮的衣领,摩挲着她光裸肩头的手。甚至她会反手搭上他的手臂,生涩地、却是主动地回应着这个男人的吻。

重柏的啃咬被她的温柔震惊到停在那里。他缓缓松开她的唇舌,用混着震惊和疑惑的目光看着她。木彦用发抖的唇,用最后的理智和不忍碾成一句话:

“婚礼结束后,就让这一切结束吧。你去找一个更好,更简单的女孩子,真正地恋爱,成家吧。”她全然不觉自己苍白的脸色和发抖地身子,坚定地说:

“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了。”

时间仿佛凝固那样,她准备承受他的任何反对。可是他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吻上她的眼角:

“那又为什么要流泪。”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密集的亲密之间,发出喘息的问:“如果不了解你的单纯,我会以为这是最顶级的欲拒还迎。”

他最后抓住她浴袍腰带的结子:“以后由不得你。今晚,也是一样。既然是做戏,我来帮你做得彻底。”

他一把横抱起她发抖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从她被温柔但却不容抗拒地放到松软毯子上的一刻起,她就没有机会喊出任何一个字。暴风雨般的吻以及更加让她恐惧的亲*密,重柏的爆发像是他褪下衬衣后后背的线条一样,优美而又贲张。力气从她的身体里□□干净净地抽去,挣*扎时迸出的泪水和哭喊都被迅速吞下。她已经什么都无法去想,只有绝望地任凭自己滑向深渊。

一盏小小的暖色橘灯被男人一直开着,仿佛如果不能用自己地双眼去确认,今晚这份入骨的缠绵,就会犹如一夜梦境般,消散不见。男人似乎听不到她的哭泣和喊叫,满室都是她的香味。他像鸵鸟一样埋首于这份带着罪恶感的幸福,理智被她的美好冲散。

门铃却在要命的时候响起,锲而不舍地响着。重柏终于被迫抽离出思绪,一把按下床头的应答器。

一个熟悉而戏谑的男声响起,却偏偏做出很为难的样子:

“那个,抱歉打扰啊,如果两位正在忙的话。确实是出了些事情,需要重柏来处理一下。麻烦开一下门吧。”

那人咳了一下,补充道:“嗯,我是栾承咏。”





第41章 显露的伤痕
容悦站在栾承咏身侧,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开门的重柏,继而又死盯着他胸前显然是没来得及扣好全部纽扣的衬衣,以及慢慢走到重柏身后,长发凌乱、脸色嫣红、强装镇定的木彦。

栾承咏抱着双肩靠在墙上,上下打量了木彦两眼。刚才还被西装大衣遮得严严实实的肌肤,此刻直接暴露在深秋的寒冷中,在橙色灯光下,显出一种动人心魄的酥润。

栾承咏手指紧了紧,随即迅速放松下来,似乎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对的情绪,竭力摆脱一般,对着容悦嗤笑一声:“我说什么来着,要恭喜也不是这个时候。是不是分手让你太伤心,看到重柏修成正果太激动了?”

容悦转头怒视了栾承咏一眼,完全无视栾承咏话中的苦心孤诣,手里那瓶酒举了几举,停在半空。她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酒味,眼里带着红丝,木彦不知道这个愤怒到浑身羽毛直竖,杀上所谓第三者门上来的狂傲女子,带了这瓶酒来究竟是当礼物,还是当凶器的。

可是此情此景,她满身都是重柏刚刚留下的痕迹,容悦满腔怒火瞬间无解,急转直下,几乎尴尬起来。木彦干脆咬咬牙,拉紧自己的浴袍领口,淡淡笑着接过那瓶酒:

“容小姐,感谢你的祝福。能有你这样情真意切的朋友,我替重柏感到很高兴。等婚期确认了,容小姐一定会在宾客单最前面。”

容悦一愣:“你们要结婚了?”栾承咏眼睛微微眯起,但没有说话。

木彦不语,笑着点点头,然后扭过头看着栾承咏:“当然还有栾总。”她带着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我和重柏能够走到一起,也要感谢栾总。上次的酒会,今天的晚宴,特别是南方那个项目,我们两个才有机会加深了解,知道彼此就是自己在寻找的那个人。”

木彦温柔地倚靠在重柏的肩头,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人。重柏顺势环住她的腰,做着礼貌的结语:“深夜祝福,这份心意,我们很感动。明天和叔叔约了一天的会,一定会对我们之前的合作努力筹划。”重柏的手指大方地摩挲着木彦和他交握在一起的手臂,对她低头一笑:

“显然今晚是不方便请他们进来坐了,无论是聊公事还是聊私事。那么两位,晚安吧。”

容悦迅速搞清了状况,平复好情绪,对两人道了晚安。栾承咏没有说话,看了相拥的二人一样,转身下楼。

木彦不着痕迹地从重柏的怀中挣脱开来,像是一尾滑出的鱼儿。她打开窗户,拿着一杯水,边喝边看着楼下停着的两台车。路灯洒下一团光晕,容悦脚步轻浮走到车边,忽然摇晃了两下,很不舒服的样子,车边扑来一个青年把她接到怀里,给她轻轻抚着背。栾承咏冷漠地站在自己车前,看着那个青年,还有大口喘息的容悦。最后对容悦说了一句什么,上车开走。

容悦半跪在那个青年的怀里,抬起头看着栾承咏的远去,凌乱长发下的面容忽然变得悲戚,她低声哭了出来。那个青年从露面后连眼都不曾抬一下,此刻却带着不容错认的心疼的眼神,同样半跪在地上,以一种呵护却又不逾矩的别扭拥抱,在这个愈发寒冷的夜里,用自己同样微微发抖的手,给容悦最后的依靠。

夜的寂静放大了每一个声音,甚至是耳语。木彦听到那个青年称呼容悦为小姐,而栾承咏扔下的那句话,竟不是什么讽刺:“别再浪费生命了,最珍贵的东西明明一直就在那里。”

重柏站在她身边,一同看下去,他指指那个青年讲解道:

“他说的对。容悦这些年万叶丛中过,栾承咏其实一直清楚,跟她的关系也不例外,只是容悦一笔划算的交易。但是那个男孩子是不同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听说是订过娃娃亲的,可惜后来男孩子的父亲去世,家道中落。容悦的父亲收留了他,培养成得力干将,但却似乎无意兑现这个不再门当户对的诺言。”

木彦刚才被容悦堵上门的骄横激起的斗志忽然都湮灭了。她眼中的容悦一直都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女战士,说实话她其实是自己一直欣赏的那类人,坚定、勇敢、果决,如果剔除那份骄纵的话。她并不认为女强人是一个贬义词,相反,强大一直是她期待变成的样子,所以一度,容悦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木彦对自己的期望值,是预设在她人生规划前路上的一顶桂冠,耀眼夺目。

可今晚,这个桂冠被突然放大,所有细节开始在她眼前呈现。那些珠线,那些刻痕,那些锈斑,这些忽然让她看到以前不曾见过的生动和真实。她甚至不知道容悦的故事,却已经能对那种困境中不知如何落子的无措感心领神会,感同身受了。

那个青年将自己的外套改在容悦的身上,就在容悦看着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青年站起身,打开车门直视前方:“容小姐,该回家了。”

容悦没有回握到青年的手,一时愣在那里,不再说话,但也不再哭泣,低头坐上了车。

所有人都离开,楼下彻底空旷,只有路灯笼着一团光,站在黑暗里。

“好像舞台剧啊。”木彦轻轻地说,嘴巴呼出一道白汽。重柏把她趴在窗上的手臂拉了回来,关上窗拉好窗帘,整个世界又剩下他们两个。从感慨中回到现实,回想起刚才卧室的那一幕,木彦的脸烧了起来,却竭力装出淡定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安排接下来两人必须共度的一晚,重柏却一粒粒扣好自己衬衣的扣子,将她送回卧室床边,把方才弄乱的被子重新铺好,把她塞进去,被角塞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

“喂,”木彦眨巴着眼睛,对重柏突如其来的举动略感意外,“那你怎么办呢?”

重柏微微侧过头,认真想了一下:“等你把这一切不再当做舞台剧的时候。”

木彦的心猛的一跳,她结结巴巴地掩饰:“我是问你,又不能离开我家,你要怎么睡?沙发上吗?”

重柏嗯了一声,关上灯,留她在一片令人心安的黑暗里。她向内翻身,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戏剧化的一天,而是让自己的心迅速沉浸到无边的黑夜中去。

色彩和声音被她抹去,她成功地催眠了自己。可他的那句话却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等你把这一切不再当做舞台剧的时候。

陷入昏睡中的前一刻,她听见自己在心底的回应,让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抱歉,我必须走下去,甚至像刚才那样,诱惑了你。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时,重柏已经离开了,桌上留下他叫来的早餐,依旧温热。木彦捏着一个酥软的牛角面包四下看看,并没有什么字条,手机上也没有什么留言。她自嘲地想想,也是,还在期待什么呢,那些话,那些试探,那些只隔一层纱的坦白,昨晚已经都说尽了。

昨夜已经过去,今天需要应付的,是现实的白日,想象着走进栾氏大厦后那些刺探的目光,她像是即将踏上另一个战场的疲惫战士,不能休息,只能尽可能地补充体力,活下去。

当她泊好车一路电梯上去走到自己的工位时,才发觉自己想多了。人们像往常一样跟她打招呼,最多就是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说句恭喜。重柏的杀招就是用确凿的八卦压倒了莫须有的绯闻,加上当晚明朗的关键证词,一切都如汹涌的海水在她身边分开,护她安稳地渡过这个风口浪尖。特别是今天新增的工作特别多,当每个人都被工作焦头烂额时,生活像是一汪湖水,在石子激起涟漪后,迅速回复到它应有的样子。

当她正在为这份平静感到庆幸时,行政部一个电话过来跟她要护照,她奇怪地询问这次出行时间,刚好在她之前自己办好的签证期内,她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试着说明自己正准备请假去欧洲处理些私事,行政部的同事沉吟了下表示要请先示。没多久电话再次打过来,行政部的同事有些抱歉但又为难地表示,这次行程是栾总非常重视的,虽然过去后工作强度不是特别大,但要求质量特别高,恰好跟木彦要去的国家、甚至城市都是一个地方,所以她已经定的机票公司全额报销外,回程的也由行政部到时看情况直接预订。

木彦不甘心地又询问住处,行政部解释道,那边有栾氏早先购置的一套别墅,面积不小房间不少,生活设施和办公设施一应俱全,平时都是空着,仅有专人打理。两位栾总仅作度假用,有同事出差过去直接住进去的,比酒店舒适地多得多;行政部的同事特意解释到,栾总特意叮嘱,如果她能保证完成自己工作的情况下,其他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住宿也可以自行决定。行政部的同事好奇地八卦了一下,说栾总刚在电话里猜测木彦可能是要过去准备婚礼的事,问木彦是不是真的。木彦只好顺坡下驴,表示过去后除非工作需要,否则大部分时间应该住在重柏在那边的家,同事笑着恭喜了她。

挂了电话后,她拿起手机,点开重柏的名字,准备把这个行程发给他。

简短的几句话,说明了行程时间、工作内容,以及栾承咏给她特批的自由权利。她的手指悬停在发送键的上方。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发出,她再无回头的路。在那个遥远的东欧国度,她将孤身一人投入到那场战斗中去,无论是胜利或者失败,她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她停了下来,看着办公桌上那盆茂盛的四叶草,想起那个代表寻找幸福的含义,轻轻笑了笑。

幸福,可能永远只是一个遥远的梦了,递到她面前的,只有刀柄。

她毫不犹豫地点下发送键,静静等着重柏的回复。很快便等来回复,跟她的一样简洁有力:

“叔叔在国内还有几个会议要跟,大概四五天,之后我和他一起直接回家。一周后,欧洲见。”






第42章 洞天
 往西飞受时差影响并不明显,所以从巴黎机场一路驱车赶往别墅,大家一下车就跑进自动感应的大门,围着院子开始赞叹了。

  房子很大,但外观并不是国内常说的豪华,近看外观非常普通,方方正正,原色石墙,墙面有些地方甚至有藤蔓爬上了墙,但被人巧妙的打理过,没有太多沉重的沧桑感,更多的是生机勃勃又闲适自在的感觉。院子里除高大树丛外,地面几乎都被碎石子覆盖,砖石路从进门后环绕大大的院子一周,通往一个水塘,塘边是个木质的平台。几只天鹅在水里悠哉地游着,木台上几只小天鹅对着水里叫着,偶尔跑到房子窗前的花丛中啄着什么,一派西欧风情。

  但依然点缀着几丝东方韵味:窗前种着几株牡丹花,不知是怎么伺弄的,在已经凉下来的天气里,依然开着红彤彤的大团花朵,花丛间几尊佛陀头像的石刻,随意立在墙边,青灰色映衬着那抹艳丽而端庄的红,任谁的目光都会被定格。

  木彦站在花和石雕前,看着满院子赶天鹅的阿飘和被天鹅赶的Kim,以及忙着救人的方朔,笑得豪气干云。栾承咏插着口袋走过来,一起看着热闹的院子:“看来大家都还挺精神。”

  木彦用力点点头:“别说赶天鹅了,就这牡丹看一眼都惊艳了,没想到花期这么长。这院子真别致,一般的欧洲庭院,都种些绣球的。”

  栾承咏捻了捻叶子:“嗯,气候原因。国内很多花,移植到欧洲,花期都会长一些,外公又教我调制了一些花肥。你喜欢绣球花?。”

  木彦摇摇头:“不喜欢。太中规中矩了,那种花型,不出彩也不出错的感觉。”

  栾承咏看了她一眼:“嗯,我也是,所以费大力气养了这几株牡丹,春天还有玉兰。就连这些天鹅,也是我养大的,每次过来都能远远认出我。”

  木彦抓住这个拍马屁的好时机:“哇,栾总真是天生的领导气质,是不是吹一声口哨天鹅都奔过来站军姿的那种?”

  没想到栾承咏扭过头来,对木彦神秘地勾勾嘴角:“你说对了。”

  木彦一愣:“那。。。。。。你干嘛不救下Kim?他都快哭啦!”

  栾承咏却闲庭信步地踱过去开门:“哦,他刚才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他可以在飞机上一直在赶公关稿子,把你打造的形象那叫威武!”

  “嗯,结尾时他把我比作钢铁侠。”栾承咏转动钥匙。

  木彦奇怪:“从经历到人设,还蛮配的啊。。。。。。。”

  栾承咏低头看她,一字一顿:“我一米八八。”

  木彦下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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