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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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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达不知道霍思为何如此悲观,他相信世界上除了癌症爱滋病,没有治不好的病:“你不试怎么知道呢,就是有一线希望都不能放弃。”
  霍思流下了眼泪:“放弃也是一种解脱。”
  李明达动情地说:“思思,你不能这么悲观,想想柳森,想想老家的父母。”
  霍思不说话,只顾流泪,是呀,就是因为想着柳森,想着老家的父母,她才要做这样的决定,免得连累至亲至爱的人。
  李明达见霍思如此悲伤,禁不住抓住她的手:“相信我好么?思思,有病治病,其他的不要想。”霍思把手抽回。
  李明达充满歉意地:“思思,我不是想冒犯你,我真是很担心你。”
  霍思抬起泪眼:“李总,上次我说的那个忙,您能帮我吗?”
  李明达眯起眼睛:“帮你离开柳森?让他主动放弃你。”
  霍思泪眼迷蒙地点了点头:“这是我现在唯一能替他做的了。”
  李明达哀婉地看着霍思:“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对你对我对柳森?”
  霍思凄楚地:“我没有别的办法,我不想牵扯他的生活,只想淡出他的世界。让他重新开始。”
  李明达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女孩儿,不禁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她这个近乎荒唐的请求。
  “李总,我去给您弹一曲您最喜欢的《月光曲》吧?”霍思朝钢琴走去,柳森进来的时候,她没有察觉,专注地弹着曲子,柳森没有打断她,可是一曲终了后,柳森还是按奈不住自己,上前拉起霍思:“思思,咱们能好好谈谈谈吗?”
  霍思不知道柳森要干什么,挣扎道:“你松开。”
  两人出了大堂,柳森松开霍思的胳膊,却捧起她的脸:“你说的不是真的,我知道。”柳森这些日子反复揣摩着霍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霍思被柳森的这句话击垮,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她好想扑在柳森的怀里,但她不能。李明达从他们身旁走过,进了自己的车,远远地望着他俩。
  柳森替霍思抹去泪水:“是吗?思思,我说的对吗?如果你真是为了钱离开我,过上你想要的生活,你应该快乐,而不是这样伤心。思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啊?”
  霍思眼泪汹涌而出,却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柳森,大声地:“柳森,你别再自作多情了,我伤心,是为我浪费掉的青春和时间,跟你有关系吗?”
  柳森痛苦地摇着头:“思思,你怎么这么说?这不是你的真心话。”
  霍思狠下心来,一字一顿地说:“你真可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吗?我跟你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也一样。”
  柳森痛苦地:“不,思思,不会的,不会的。”
  霍思扬起满是泪水的脸:“你如果还爱我,就别再来打扰我,好吗?让我们都各自开始新生活。”
  柳森的眼泪慢慢地溢出眼眶:“思思,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霍思揩干了眼泪:“你说呢?”
  柳森强###住自己的眼泪:“如果我说我能挣,能给你想要的生活,你会回来吗?”
  霍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一天我得等多久,所以你还是别难为自己了。”
  柳森定定地看着霍思:“那好吧,思思,你要保重。”柳森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霍思差一点儿跌倒,她伸手扶住了身边的一棵树,身子慢慢地颓下去。李明达从车里冲过来,抱起霍思:“思思,你怎么了?”霍思脸色苍白,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
  李明达把霍思抱进车里,让她平躺在自己的腿上,霍思无声地流着眼泪。李明达替霍思捋了捋贴在脸上的头发:“你这是何苦呢?”
  “李总,您说我是不是快死了?”霍思喘着气,她感到胸口憋闷。
  李明达:“别瞎说,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上帝不###心让你死。”
  霍思幽幽地:“这回他真的信了,该死心了。”
  李明达眼角湿润,把头扭向窗外,远处灯火阑珊:“思思,住院吧,好好治病?”
  霍思摇了摇头:“没有希望,何必浪费钱,再说,我特别不喜欢医院那种地方。”
  李明达心疼地:“你这样怎么行?会把身体搞垮的。要不,我给你租套房子,请个人照顾你?”
  “我没事,李总,我这样挺好,只要柳森不再来找我。”
  李明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城·事》二十三(1)
叶若黎到现在也没配手机,毛剑几次跟她说配个手机,你大小也是个老板,叶若黎去看过几次,都嫌贵,动不动就是好几千块,都够我一给月的房租了,反正我除了在店里,就是在家,也没什么用,不买。毛剑拿她没办法,自从做了生意,毛剑发现叶若黎越来越算计了,尤其能克扣自己,可买可不买的东西,绝对不买,叶若黎说这叫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自己挣钱跟拿工资那会儿,感觉可不一样。毛剑想想叶若黎也真不容易,一个人操持着两家店,每天起早贪黑的,生生把那么个文静的人逼成了阿庆嫂似的人物,自己可不能再给她添乱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后院起火呀,马瑞涵呢,他当然还得找机会跟她聊,明确告诉她千万别打他毛剑的主意,他们毫无可能。
  叶若刚和刘艳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猜个###不离十,霍思好久没回家了,再也看不到两个人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样子,柳森几乎每天都是醉熏熏地回来,原来总是热热乎乎地叫哥哥嫂子,现在一句话也没有,回来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屋子,再也见不着人影。刘艳不屑地说:“真搞不清楚现在的年轻人,想什么呢,好好的日子不过,你看那个霍思,有什么好,整天跟个病秧子似的,就她,我看根本配不上柳森,柳森犯得上那么难受吗?”刘艳跟叶若刚念叨这些的时候,还不忘了损叶若刚几句:“哎,我说你,以后跟小莫和丁丁别那么粘黏糊糊的,让人看了直起鸡皮疙瘩。”叶若刚说刘艳竟无事生非,刘艳说你们男人,三天不管就得上房揭瓦,丈夫丈夫,一丈之夫,娶老婆干嘛的,还不就是管你的。
  说真的,刘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混到北京,住上楼房,一想起这事儿,她就心里美的不行,冲叶若刚说:“哎,我看你这一辈子就做了一件好事,算你有眼光,勒紧裤带供你妹上大学,你妹还算有良心。”叶若刚一听这话,横了刘艳一眼:“哼,还好意思说,你忘了你当时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劲儿了。”刘艳不服气地:“瞧把你美的,我哪料到你妹能有这么大出息呀?哎,你说是不是,你能想到,她能当老板?”妹妹做生意,确实也很出乎叶若刚的意料,但他从小就最宠这个最小的妹妹的了,知道她聪明、塌实,也有股着韧劲儿,所以无论妹妹做什么,他都无条件地支持,眼下,帮妹妹打理好餐馆就是他最大的心愿。他可不像刘艳说的,帮妹妹还要图什么回报。
  “嫂子,你把这个交给柳森,我一直联系不上他,打电话也不接。”叶若黎把一个信封交到刘艳的手上。
  刘艳捏了捏信封,感觉还挺厚,心想会不会是钱,便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啥呀?要是钱你可别给他。”
  “嫂子您说什么呢?欠人家钱不给呀?新店都装修完这么长时间了,尾款还没给人家呢。”叶若黎有些内疚地说。
  “你现在给他钱,他还不全顺窗户都撒出去?跟个疯子似的。”刘艳撇了撇嘴说。
  “怎么回事儿?”叶若黎不明白,她好长时间没跟柳森联系了,不知道柳森的情况。
  “八成是跟女朋友分手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刘艳有些夸张地说:“不信问你哥,我们哪次回家,见他正常过,不是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就是趴在地上,他屋里那点儿值钱的东西,恨不得全啐了。”
  叶若黎还是不大相信:“不会呀,柳森他们两个青梅竹马,怎么可能分手呢?”
  “估计是霍思傍大款了。要不柳森不能那么痛苦。”刘艳口无遮拦地说。
  “你别那胡沁,又不了解情况。”叶若刚制止刘艳。
  叶若黎被嫂子说的有点儿含糊,联想到柳森一直不接电话,该收的钱也不来收,说不定真出了什么问题,这年头,发生什么都不是不可能的,想到这儿,叶若黎跟刘艳说了句:“嫂子,那你见到他告诉他,来店里一趟。”叶若黎想了想,“你就说,店里的装修出了点儿小问题,让他来处理一下,顺便把尾款结了。”叶若黎是想了解一下真实情况,要是真像嫂子说的,也借机会劝劝柳森。
  这段时间,柳森不论谁的电话,一概不接,小崔找他、施工负责人找他,尾款结算的也找他,霍思在柳森这儿消失了,柳森却在大家眼里消失了。霍思的诀别信是在周末的中午由快递公司送来的,昨夜的酒劲儿还没完全过去,柳森迷迷糊糊的接过信笺,一看是霍思的,神志马上清醒过来。柳森快速地在单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刚要打开,又犹豫起来,柳森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把酒瓶中的酒全喝了下去,他想给自己留点幻想的空间,哪怕是短暂。柳森打开信封,霍思那清新秀丽的笔迹跃然纸上:“森哥哥,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去了大洋彼岸的美国,那里有我的音乐梦想,有我想要的生活。如果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真的很抱歉。爸妈就请你多关照了,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的缘故,迁怒于父母的,拜托了……”
《城·事》二十三(2)
工程、尾款,现在还重要么?没有了霍思,一切还有什么意义?柳森发疯似地跑到音乐学院女生宿舍楼,根本不顾看楼大妈的阻拦,闯进霍思的宿舍,宿舍里所有的人都被吓得花容失色,柳森见霍思的床铺已经空空如也,霍思真的走了,真的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她去了美国,去寻找她的音乐梦想了,可他柳森的梦想呢?他还有梦想吗?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柳森跟被挖空了一样,他还曾幻想着霍思的回心转意,还曾等待着她的归来,可她竟连个面都不见,就走了,真绝情啊,柳森想想就禁不住流眼泪,柳森坐在五月花酒吧,眼前晃动的好像都是霍思的影子,他知道自己喝多了,醉了,醉了好啊,醉了才能让他看到过去的霍思。
  “服务员,酒。”柳森招呼着服务生。
  服务生跑过来,看着柳森醉眼朦胧的样子,说:“先生,您已经喝得够多的了。”
  柳森醉眼惺忪的看着服务员:“怕我不给钱啊?”
  柳森把兜里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塞给了服务员。服务员闪躲,钱都落在了地上。柳森看着散落的钱,笑了:“还有不喜欢钱的,钱是好东西啊,赶紧捡起来。”柳森趴在地上,开始捡钱,柳森一边捡一边流泪:“思思,是我不好,我不好,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服务生见状,把柳森扶起来:“先生,您没事吧?”
  柳森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后,没说话,手机落在了地上。
  柳森被叶若刚架回家的时候,已经人事不醒,安顿他躺下,刘艳心里颇为不平衡,心想这叫什么事,白天累的要命,晚上还得伺候他,非亲非故的,叶若刚不这么想,柳森是妹妹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朋友,人谁也保不齐不遇上个大灾小难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他见柳森醉得不轻,便对刘艳说:“这样,今晚我就在这屋看着他,你先睡去。”刘艳瞪了叶若刚一眼,说:“他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上心?还没见过你这样的呢。”刘艳说完,一扭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柳森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凌晨时分,见叶若刚守着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便说自己没事儿,让叶若刚回去睡,叶若刚告诉柳森,说妹妹的餐馆装修出了点儿问题,让他抽空过去看看,帮着处理一下,柳森说好,明天就过去。
  叶若黎在餐馆见到柳森的时候,吓了一跳,这哪儿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疲惫,憔悴,一副落魄的样子,难道爱情如此伤人?
  “叶姐,哪儿出问题了?”柳森环顾了一下店里,眼神也是落寞的。
  叶若黎给柳森倒了一杯茶,看了看他说:“没出问题,是一直联系不上你,听嫂子说你”
  柳森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不大愿意说自己的事情,叶若黎识趣地转移话题:“尾款拖了你这么长时间。”叶若黎把装着尾款的信封推到柳森面前,柳森说了句:“不着急,现在不缺钱。”柳森说这话的时候,有种别样的凄楚,是呀,钱现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霍思的学费不需要了,阳光琴房也不需要了,一日三餐就是他全部的需要了,所以他不着急来结款也不是没道理的。
  叶若黎听得出柳森话语里的无奈,她知道一个生意人若对金钱失去了应有的敏感,要么是豁达了,要么是颓废了,没有了心劲儿,显然柳森是后一种情况,但叶若黎不想去揭柳森的伤疤,便问:“生意不错吧?”
  柳森摇了摇头:“不知道,好久没过问了。你呢?”
  叶若黎知道柳森不愿多聊自己,甚至有意封闭,便顺着柳森的话说:“还行,就是两边忙活,有点吃不消。客源一直挺稳定的。”
  “那就好,叶姐,没什么事儿,我回去了。”柳森说完,起身要告辞。
  叶若黎有些担心柳森的状态,禁不住叫了一声:“柳森。”
  柳森回过头来,叶若黎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说了句 “没什么事,你多注意身体。”
  叶若黎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柳森醉酒驾车发生了车祸,被送到医院,叶若黎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叶若刚着急地向叶若黎描述当时的情形,车祸就发生在他家楼下,柳森的面包车是在往小区拐的时候跟一辆捷达迎面撞上的,幸亏当时两辆车的车速都不快,叶若刚是从餐馆回家的时候碰上的,受了轻伤的捷达车车主还不依不饶,说全是柳森的责任,拐弯也不打转向灯,交警说赶紧先把人送医院再说别的。
《城·事》二十三(3)
医生见叶若黎来了,以为是柳森的家里人,一边让叶若黎去办理住院手续,一边问叶若黎:“怎么喝这么多酒?”
  叶若黎只好说:“可能是心情不好。”
  医生摆弄了一下输液管:“心情不好,也犯不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叶若黎看着昏迷不醒的柳森,十分担心:“医生,他一直没醒,会不会?”
  医生看了看叶若黎:“我跟你说,丈夫心情不好,跟当妻子的有很大关系。”
  在一旁的叶若刚一听,知道医生是误会了,赶紧替叶若黎解释:“医生,您误会了,她是我妹。”
  医生很奇怪地看着叶若刚,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逗,谁也没说她不是你妹呀:“我也没说她不是你妹啊?”
  “不是,您刚才不是说” 叶若刚越着急,越不知道怎么说好。
  叶若黎见哥哥着急的样子,就说:“哥,你先回去吧,去给他找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具什么的,明天一早送过来。”
  叶若刚不放心地:“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在这儿守着?”
  叶若黎嘱咐哥哥:“不用,还是我在这儿吧。您明天让嫂子和小莫都早点儿去店里。”
  “那你能眯会儿也眯会儿,都这么晚了。” 叶若刚嘱咐妹妹。
  “知道,您快回去吧。”叶若黎送哥哥离开。
  医生见叶若刚走了,冲叶若黎说:“你哥可真逗,还以为我误会你们是一家的呢。”
  “我哥不是那个意思,我哥是说您误会我和他了。” 叶若黎满脸绯红地朝柳森看了看。
  医生不好意思地:“哦?他不是您先生啊?”
  叶若黎给柳森掖了掖被角:“是个朋友。”
  “那还不是一样?男朋友吗?” 医生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不是,就是一般的朋友。” 叶若黎说。
  医生看了看叶若黎,又看了看柳森:“以后你可得劝你这个朋友少喝点儿酒,太危险了。”
  叶若黎还是有些担心:“他怎么老睡着?”
  “没事儿,是麻药的作用,不会有危险。” 医生说:“只是皮肉伤,是睡着了,不是昏迷。”
  叶若黎还不曾在医院里照顾过病人,自己唯一的一次住院也是生孩子的时候,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睡觉,生怕自己睡着了,柳森有什么事情,叶若黎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守着,不时地观察柳森的情况,想想柳森也真是可怜,那么凄惨的身世,又遇到这么个负心女友,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北京,真是不容易,在外人看来,当个小老板似乎很风光,自由自在,可叶若黎深知其中的甘苦,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是房租水电人员开支,容不得有半点儿的松懈,业务多了忙死,没有业务愁死,这就是他们这些白手起家的小老板的现状,生意上的压力,有时还能挺得过去,因为你有动力,有努力的目标,就像她自己,为了孩子,能给他们最好的教育,安逸的生活,苦点儿累点儿都不算什么,如果没有了这个支撑,就没了努力的方向,就会懈怠,就像现在的柳森,除了借酒浇愁,还能做什么呢?
  柳森醒的时候,叶若黎还沉浸在这一片纷繁的思绪中,直到柳森嘴里不停地喊着水、水的时候,叶若黎才回过神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拿过来,可此时,柳森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叶若黎只好先把水杯放到一边,然后把他扶起来,让柳森依在自己的胸口,当叶若黎刚拿起水杯时,柳森突然抓住叶若黎的手,喊道:“霍思,别离开我。”叶若黎被柳森吓了一跳,水杯差点儿掉在地上,赶忙把手抽回来,对柳森说:“柳森,你醒醒。”可柳森就是紧紧抓着不放,不停地喊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啊?我哪儿不好,可以改。”叶若黎同情地看着柳森,觉得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怎么能把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叶若黎给柳森喂完水,让他平躺下。柳森喝了水,仿佛有了精神,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叶若黎,眼神迷蒙,借着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他仔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熟悉,可又陌生,她是霍思么,为什么只有轮廓却没有灵魂,柳森使劲眨闭了两下眼睛,她不是霍思。柳森松开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叶姐,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
  叶若黎告诉柳森你是在医院,是喝了酒出了车祸,好在伤势不重,养几天就好了,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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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事》二十三(4)
柳森盯着天花板,腿上一阵剧痛,他依稀记起来了,自己的车是跟一辆车撞在了一起,如果自己的生命就此完结了,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了?为一个抛弃自己的女孩,就这么送了性命,值得吗?
  叶若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一边削着一个###,一边低声地说:“她要真是那样一个女孩儿,不值得你这样。”
  是呀,她要真是那样一个女孩儿,是不值得他这样,可是她真的是这样的女孩儿吗?他们俩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假象可以维持这么长时间吗?可是如果她不是这样的女孩儿,她怎么就这么无情地离开了自己呢,柳森真的想不明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霍思真的要去过她想要的生活,并且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他应该祝福她,可是他为什么就控制不住心痛呢?
  柳森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就是全世界的感情都靠不住,我和霍思也不会有问题。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想把全世界都给她,只要你能做到。”
  叶若黎把###递给柳森,柳森摇摇头,叶若黎把###放在一边,说:“慢慢来,你需要时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叶若黎削了一小块###,递到柳森的嘴里,柳森艰难地咀嚼着,有眼泪从他的眼角淌下,叶若黎扯过一张面巾纸递给他,柳森抹了一把:“叶姐,是不是觉得我挺没出息的?这么脆弱。”
  叶若黎摇了摇头:“我理解你。自己努力的方向没了。”
  柳森苦笑了一下:“岂止是方向没了,整个世界都被掏空了。都说幸福长着翅膀,抓不住,就会飞走,我现在不想抓住,我只想知道它飞哪去了,那样我就安心了,起码知道她现在很好,她现在很幸福。”
  叶若黎安慰柳森:“也许她真的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柳森凄楚地:“但愿吧,我一直努力却什么都没做到,就让别人帮助她实现她的梦想吧。”
  “柳森,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身体养好了。”叶若黎其实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柳森。
  “我从小没了父母,也没觉得自己多可怜,霍思的父母对我很好,我甚至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生活在一起,就这么一辈子,不离不弃,手牵着手,慢慢变老……”
  叶若黎听着柳森似有似无地讲述着,有种莫名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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