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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诸葛孔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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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凌刚说了一个字,忽听得似有人正穿过前院朝这来了,遂抬眼看去。
  而曹丕身形一动,迅疾地拉住凌,躲到一棵大树后。
  “为什……”凌才想开口,曹丕修长有力的大手便掩住了她的嘴。
  “嘘……”曹丕一手严实地掩住凌的嘴,一手重重地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地警告,“安静!一会不管听见什么,你都不要做声!”
  凌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去,在树影的遮盖下,光线十分昏暗,曹丕的深眸漆黑如暗夜,捂住她唇瓣的手冰凉非常。
  “恩……”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凌连忙点头。
  曹丕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量,但并未放开对凌的钳制,凌只好被迫靠在他的身上,专心地听着外边的动静。
  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今,似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跑了进来。
  “宓儿,等等我!”熟悉的声音传来,凌一怔,再也按奈不住,从树后伸出半个脑袋,往前看去。
  跑在前面的女子,身影婀娜,有着绝色的姿容,正是甄宓。
  而在后面边追赶,边叫唤的俊美男子正是曹植,他几个大步上前,拉住甄宓的袍袖:“为何要避开我?你可知我找了你整晚?”
  “你找我做什么?!”甄宓挥了挥衣袖,想甩开曹植,“快放开!如此拉扯着,成何体统!”
  “不,我不放!”曹植不但没有放开手,反而伸手将她拥到怀里,“宓儿,你听我说!”
  “子建!快放开!”甄宓吓呆了,拼命挣扎着,“你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嫂嫂!若让人看见便不得了了!”
  “我不怕!”曹植将她越搂越紧,几乎要将她揉进他的体内,“如今众人都在大堂参加宴会,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天!子建!你在做什么啊?!凌望着眼前的一切,心急如焚,无奈身子被曹丕抱住,嘴也被他捂住,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为什么曹丕还能如此冷静,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凌想着,费劲地转动脖颈,看向身后的曹丕。
  曹丕低头瞥了眼凌,复又抬眼看向外头的两人,他的眸中充满肃杀掠夺之气,阴森而恐怖。
  “子建,放手吧!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已过去了……”甄宓放弃挣扎,垂下美目,晶莹的泪珠从完美的脸上滑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是你的嫂嫂,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宓儿,别哭……我一直懊悔,为何当年去翼州的人不是我,而是大哥……”曹植轻吻着甄宓的额头,低喃道,“那时我年纪实在太轻,如果一切能再重来,你嫁的人一定是我……”
  “子建,回不去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甄宓深痛地摇着头,她仍清晰地记得当年初次见面时,曹植以稚嫩的少年心,掬捧出天真无邪的情意,那时她心中莫名的悸动与震撼,直到今日仍无法忘怀……
  “宓儿,我不想看你为难,也不想对不起大哥……”曹植也低头望着甄宓,褐眸中流露出的是深切又无比哀怨的爱意,他是问也是叹,“我该如何是好……”
  “命运弄人……”甄宓哽咽着说道,“子建,我们这一生无缘,只有来生再续了……”说罢,她一把推开曹植,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宓儿!”曹植连忙拔腿去追。
  看着两人逐渐跑远的身影,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凌的脑中仍是一片混乱,一时间无法冷静地思考任何问题。
  曹丕忽地放开钳制住凌的手,徐徐朝前走去。
  “恩,大公……”凌想叫住他,又不知如何开口。
  曹丕缓缓地转过身,幽暗的黑眸森冷地望着凌,眸光清冽得像要照进她的内心深处。
  当年攻破翼州后,他便利用手腕强娶甄宓为妻,虽然得到了她美艳绝伦的身躯,但却一直未能拥有她那颗温柔多情的心,因为她的心始终萦绕在曹植的身边……
  为什么?!曹丕蓦然闭上眼,再一次想起了方才曹植与甄宓相拥时,他们间哀怨婉转的绵绵情意……
  是他错了吗?不该为妒忌所驱使?不该做尽这一切?面对他们之间的私情,他该宽大为怀?!他该一笑置之?!
  当他与父亲折冲樽俎地为天下大事奔忙时,而曹植却好整以暇地陪着甄宓,消磨了许多风晨雨夕、花前月下……而他力求表现,竭力政事,只为求得父亲的认同与赞许,他也想要抱有所有真正的荣耀……
  但是为何众人眼里看见的只有曹子建一人,而没有他曹子桓?!他似乎总是一直扮演配角,在一旁钦羡地看着自己的兄弟……
  心中那块缺失的地方越来越大了,那种空洞的感觉正一点一滴地吞噬掉他的温暖、吞噬他的生命,直至什么都不剩!
  “呵……”曹否绽出异常的幽笑,“原来我什么都留不住……”
  月光映着他那双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眸,黑瞳逐渐变浅、变淡,变得没有任何温度与感情。
  一只细长纤瘦的手轻轻搭上曹丕的肩膀,几乎听不出性别的中性清亮的声音响起:“别这样……”
  曹丕慢慢偏过头去,凌的手斜搭着他的肩头,在月华的映衬下,她那皓亮的琥珀之瞳,清澈得如雨后碧洗的天空,清幽而纯净。
  “别这样,你还是……”看着如此落寞的曹丕,凌想安慰他,想告诉他,将来他终会称帝,手握霸权!可这些话,让她如何说出口呢?
  看着凌吞吞吐吐的模样,曹丕的心立时沉了下去。
  “我还至于落魄到需要人同情的地步!”曹丕原本要搭上凌的手,在这时垂了下来,改为粗暴地推开她,“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尤其对象是你!”他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在别人眼前,而今,这一切都被凌看在眼里,令他又急又怒。
  看这曹丕步步趋近,凌忽然感到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他身上一闪即逝,不由的心中一凛,他想杀她?!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凌心里有些发毛,此时四下无人,以曹丕的身手,若真想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转身逃跑根本就是徒劳的,而她也不屑,索性就一步也不退,握紧拳头,直视着曹丕。
  “你有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曹丕与凌之间只有一步之差,“而且你很容易便能看穿人心,这让我觉得在你面前,无所遁形。所以……”他身上的杀气猛然大盛,“也许我该马上把你除去,如此我才能安心!”说话间,他的手已按上腰间的长剑。
  “你不敢,也不会这么做。”凌冷冷地说道,“我若死了,丞相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时你必定也逃脱不了干系!倘若丞相对你心怀不满,那你的前途便堪忧了。”
  “前途?”曹丕挑了挑眉:“我的前途是什么?”
  “呵,”凌轻笑道,“在曹家二十五个兄弟中,你虽是其中一个,却不是最得宠的。子建文才超群,胸有大志:还有因病早夭的曹冲,不但容貌俊俏,一表人才,而且聪敏过人,其二人的建树均在你之上,所以……”她瞄了瞄曹丕按剑的手,不怕死地仍往下说:“对你来说唯一能他们相抗衡的只有一样,那便是帝位,无上的权力!”
  曹丕的身子突地一僵,显然是被凌说中了要害。
  凌明白曹丕已开始动摇了,复又说道:“如果你真的取我性命,日后东窗事发,你多年来努力讨取丞相的欢心,伪装仁厚孝道,树立起的仁德形象恐怕便会荡然无存了。这对你争夺帝位很不利吧?”
  “唉……”曹丕仰天长叹,凌竟能将他看得如此通彻,这便是他容不得她的原因了。
  寒风撩起她鬓旁几缕染上点点银光的乱发,她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周身似也发出圣洁光润的华彩,使她愈发的清灵淡雅……
  除去她,还是留下她?曹丕心中一阵摇荡。她会阻碍他么?也许他该庆幸凌不是个男子,否则,她必定是个可怕的对手,幸好她是个女子……
  良久,曹丕才掉转身躯,慢慢地朝外走去。
  “呼……”看着他出了院门,凌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有名的曹植七步成诗曾经让凌憎恶曹丕的阴险,毫无手足情,六亲不认。但是,世事无绝对,曹丕的心中也有他人难以理解的苦楚……
  “唉……”凌边想着,边回身自己的住所走去。
  “凌。”
  寂静中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凌吓了一跳,连忙抬眼看去。
  只见曹操一袭灰衣站在院中央,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中,面上表情难测,淡淡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拉拽的很长,很长,显得有些佝偻……
  空气突变得森冷,凌终于明白,什么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为何会如此……”曹操似自言自语地道,缓缓走近。
  凌不由地心中一凛,曹操既有此一叹,想必方才与发生在这里的纠缠,他都看见了。
  “罢了……”曹操本想说些什么,头忽地一阵剧痛,只得扶住额头,有些痛苦地说道,“凌,我身子有些不适……”
  “那我送丞相回去休息。”凌赶忙上前扶住他。
  英雄也好,凡人也好,只要是做父亲的,无论是谁,看见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幕,心中必定都是苦涩不堪。
  凌的心绪无比复杂,此刻,她眼中看见的不是什么一代枭雄,而是一个寂寞的、上了年岁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如今手握重兵,权倾天下,但他却没有家,他是一个没有家园的灵魂,飘荡于荒山野岭中。‘高处不胜寒’啊!暮年枭雄的心境竟是如此的寂凉。
  到了曹操的住所,侍从们一见曹操这付模样,立即慌了手脚,赶忙协助凌,将曹操扶上塌去。
  但曹操的表情依然痛苦,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凌知道他这是头风犯了,遂对侍从说:“快去请大夫来为丞相诊治。”
  “但,但是华大夫如今不在府里,府中其他大夫都对丞相的病束手无策。”侍从战战兢兢地答道。
  华大夫?莫非是华佗?
  “丞相如果信得过我,我愿放手一试。”凌弯下身,低声道。
  “好,你便试试吧。”曹操疼痛难忍,遂颔首道。
  凌取中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思忖着,穴位应选取风池、百会、偏三针、合谷,针用泻法,想罢,她便果断地下针。
  第一针即率谷穴沿皮直刺入肤下1~1。5寸,曹操立时觉得精神一振,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第二、三针为旁开率谷穴向其前后扇刺,三针呈竹叶状,略微提插;不捻转。
  几针下来,曹操顿觉呼吸平稳,全身放松,头清脑明。
  “好了,丞相,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凌拭了拭额上的汗水,微喘息着。
  秀丽的脸庞上所嵌的那双微动的琥珀之瞳,在烛火的映照下,浮晃出丝丝温暖,好一双明镜之瞳……
  曹操呆望着凌,忽地问道:“你究竟是谁?”
  扑朔迷离
  凌被曹操问得一愣:“我,我是凌啊……丞相,您怎么了?”
  “哦,凌啊……”曹操神情稍变,立即便恢复正常,“我累了,想休息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
  “恩,丞相,那我先告辞了,您好好休息。”凌仔细地看着曹操,却看不出丝毫破绽,遂微施一礼,回身出门去了。
  “你们也退下吧。”曹操望着凌离去的背影,转头对侍从说道。
  “是。”众人得令都退下了,只留下一盏小小的烛火。
  屋里瞬时安静下来,只有烛火烧腾时,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声,灯芯随着午夜的寒风左右晃动着,似灭非灭,昏暗而和谐,幽明瞬转的光线,忽闪着曹操迷茫的眼神,这烛火就如他的心绪,明暗交替,明也不是自然的明,但暗却是真实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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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夜目睹了那一切,凌便十分矛盾。思忖再三,她还是决定去找曹植好好谈谈。
  越过院中的那片小树林,一幢灰色小庭院出现在眼前。院外那片开阔的土地上,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一眼望去,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这是哪里?丞相府说大不大,但对不熟悉路的人来说,还是很容易迷路的。
  凌定定地站在门口,院门虚掩着,从里面飘来阵阵清香,此处的幽雅清静似乎和整个丞相府格格不入。这里就像被遗忘的一角,遗世独立。
  “有人么?”凌轻推开大门,慢慢走了进去。
  院子很小,院门是原色紫檀木所制;在夕阳的映衬下透出古朴凝重的色彩。
  院墙已是四面班驳,霉苔处处。而院中却是花草葱茏,一株爬藤自墙角一直攀到屋顶,靠近楼下客堂间的门口,台阶下两株梅花开得正盛。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芬,在如此富丽堂皇的丞相府里,不吝一方难得的清净之地。
  “你是谁?”凌正沉浸在静雅的氛围里,一个深沉的声音忽地打断了她的思绪。
  凌抬眼看去,一个老者正站在台阶上。他身形修长;着一袭青色长袍,迎风飘飘;几缕长须从
  耳旁垂下;越发衬托出清癯脱俗的仙风道骨。
  “啊!抱歉!”凌自知冒失,连忙施礼道歉,“我一时冲动,擅闯先生的宅院,还请原谅。”
  “你是何人?”那老者徐徐地下了台阶,他一手握着书卷,一手却捏着一株植物,花冠呈漏斗状,形大色白。
  “曼陀罗?”凌望清老者手里的植物,惊叹一声。
  “恩?你也认识这花?”老者皱眉道,“你方才叫的是什么花名?”
  凌这才想起,这时曼陀罗还不叫曼陀罗,应该叫臭麻子花。
  “哦,这是臭麻子花,从叶、茎、果实到花都有毒性。”凌连忙解说道,“这花是有麻醉作用的。”
  “你知道得如此仔细,似乎对此颇有研究?” 老者有丝欣喜道,“我正研制新药方,不知你可否再说得详细些?”
  “当然可以!”凌侃侃而谈,“此花之叶、花、种子皆可入药,作麻醉剂、瞳孔放大剂,有镇痛、镇静、镇痉之功。”
  “哦,此花确有麻醉的功效?”老者蹙眉思索道,“我只知它入药可平喘镇咳、止痛、除风湿……”
  曼陀罗?麻醉剂?新药方?莫非……凌忽然醒悟过来,连忙问道,“莫非您就是华佗大夫?!”
  老者面露微笑,手捋着几缕长须:“正是。”
  “久仰先生大名!”凌以极其欢快的语调说道,“啊,那您现在研制的一定是‘麻沸散’了!”
  “麻沸散?我是想好了药名,但不叫‘麻沸散’,而是‘醉心散’。”华佗闻言一愕,“且此药尚在研制阶段,麻醉功效并不强烈,反而会蚕食人的记忆,由最近发生的事情,直至少年、幼童时的记忆也能逐渐消除……”
  “啊?不是吧?”凌耸了耸眉,这哪里是什么麻沸散,根本就是失忆散。
  华佗捻了捻长须:“你所说的‘麻沸散’也是麻醉的药物?”
  “恩,此药是以臭麻子花为主,其它有麻醉作用的药物为辅,比如有羊踯躅、荣莉花根、当归、菖蒲等等……”麻沸散可是你发明的哦!华佗大夫!凌在心里偷笑,面上却一丝不苟地说道:“先生只要加以研究,我相信,不日便可研制出真正的麻醉药。”
  “你对药理、药物如此了解,想必也是行医之人。”华佗放下手中的书卷,“那日医治丞相头风的人,是你么?”
  “是我,小生不才,只粗略地懂些医术,便在此班门弄斧,让先生见笑了。”凌自我解嘲地说道。
  华佗觉得凌所说的一些事物颇为新奇,对她的身份来历也有些好奇,正待继续问下去,突然微转头望向一边,说道:“三公子来了。”
  凌一怔,转头便见一个英挺俊拔的修长身影正穿过小树林,直直向这里走来。
  “华大夫,”曹植向华佗颔首,转头对凌说道:“你果真在此,我正四处找你呢。”
  “恩。”凌轻应了声,“我也有事找你!”
  “哦?你也有事找我?”曹植的俊脸浮上一抹笑意,“去我书房里说吧。”
  “我告辞了,”凌回身向华佗道别:“打扰先生了。”
  “既然两位还有要事商量,那我便不送了。”华佗笑着点头。
  离开华佗的住处,往书房去的路上,凌始终不发一言。
  “你怎么了?为何都不说话?”曹植敏锐地察觉,遂开口问道。
  “子建,这是你的私事,我本不该多嘴过问,”凌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见四下无人,才不急不缓地说道,“你和甄宓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曹植睁大双目,随即颓丧地退了几步,“我早知瞒不过你……凌,你也认为我做错了么?”
  凌低头沉默不语,即使是在现代,叔嫂之恋也是违背伦理,遭人白眼。何况是在如此封建的社会里,曹植与甄宓间的爱恋,注定是苦果,只能以悲剧收场。
  “凌!我一直以为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能理解我心中一切苦痛,是我难得的知己!”曹植上前来抓住凌的双肩,质问道,“如今竟连你也不了解我,连你也要唾弃我?!”
  “不是,子建,不是的……”肩膀被曹植抓得有些疼痛,凌皱紧眉头,“我只是想提醒你,情爱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尤其生长在官家,为了手握权势,巩固地位,有些东西是不得不舍弃的……”
  与曹丕不同,曹植身上有着太多的艺术家的气质。他行为放任,屡犯法禁,似乎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追求一种诗人的浪漫。他是一个纯粹的诗人,才华横溢,感情真挚,也许这些便注定了他悲剧性的一生。
  “舍弃?你让我如何舍弃?”曹植立即明白凌的意思,冷笑着,不答反问,“你能如此轻松地劝我舍弃这段情,一定没有遇见能令你放弃一切,你所深爱的人!”
  “子建!你清醒些!”凌倒是有些火了,他凭什么如此来质问她,不由地厉声道,“我爱不爱人与此事无关!”
  “你若没有爱过人,你便无法体会我此时的心情……”曹植幽幽说道,“难道就没有令你心动的人么?你会为他而心痛,为他而感动,为了他可以奉献一生……”
  呃?凌被曹植说得一愣,一直以来她都是无欲无求,感情也清淡如水。对于爱情,她从未有过憧憬,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谁,但是……
  但是,那是谁?心底深处隐藏的身影是谁?
  如春风般和煦的浅笑,幽深如潭水的温暖眸子,云淡风轻的清亮嗓音,一切的一切,早已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在穿越时间与空间的跑道上,她与他不期而遇。
  莫非这就是命运中那条永远也看不见的红线?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占据了她内心深处最重要的那个位置。
  或许从相遇的那刻开始,或许在他温言细语教导她时,或许在他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时,或许在他冰凉的唇吻上她嘴角时,他已化为血脉,深深地融入她的身体中。
  她独立惯了,早已学会不依靠任何人,无论对谁,她都抱着一份戒心,惟独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肆意感受他的宠溺,坦然接受他的呵护。
  她喜欢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听着他有条不紊地述说每一件事,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墨香味。就算只是远远地瞥见他一个模糊的背影,她也觉得安心。在他的身边,她能感到宁静、和谐和暖意。
  是爱吗?对他的感情是爱么?
  凌突然间无法否认自己的感情,她爱这个温文尔雅,智谋过人的男子!
  一旦在心底承认了对他的感情,那些暧昧不清的感觉突然变得清晰明了,一想起他,莫名的兴奋便像夏日凉爽的清风一般在她的心里吹拂,百合与郁金香美丽地在心中绽放,余下的是碰撞在胸口的疼痛,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爱着他啊!
  天啊!她竟如此迟钝,她究竟错过了多少宝贵的东西啊?为什么要等到他们天各一方的时候,才让她明白,她已深深地爱上他?
  孔明……她真想立刻见到他,对他述说她真实的心情……
  “凌,你怎么了?”望着凌失魂落魄的模样,曹植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企图让她恢复一些理智,“凌?”
  “啊?”凌回过神来,斟酌着道,“子建,我只是个局外人,不便再说什么,但是有点我要提醒你,丞相与大公子都知道这事……”
  “呵……”曹植没有一丝惊恐,反而轻笑道,“他们知道也好……”
  不知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心无城府,凌此时倒有些羡慕曹植的坦然,一拍他肩头,“走吧,到我那里去喝两杯!”
  “你的酒量我可不敢领教。”曹植戏笑道,两人边开着玩笑,边往院里走去。
  刚踏进院落,便见曹丕坐在院中的石椅上自斟自饮。
  唉!凌在心中长叹一声,该来的始终躲不过!
  曹丕回头看见凌与曹植在一起,眸中利芒忽现。今夜他心情烦闷,本想来找凌对饮解闷,不料却在此遇见曹植。
  而曹植丝毫不逃避曹丕尖锐的目光,笔直地站立着,与他对视。
  似乎嗅到空气中的火药味,凌急忙打圆场,作揖道,“不管两位有什么恩怨,今夜就看在小弟的薄面上,暂时休战好么?”
  “小弟?”曹丕忍不住笑道,“丫头,你真以为自己是男子啊!”
  “你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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