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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诸葛孔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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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歌绝唱
  屋子本就狭小,这几人进来后,屋里的空间便更小了,一时间,凌眼前明晃晃地全是刀剑。
  那头目立挥一剑,狠狠地划过凌的右手,鲜血迸流而出。
  凌抿唇淡笑,毫不畏惧,剑发如电,剑上似蕴万钧之力,风雷滚滚,又将右侧的一个盗贼刺翻在地。此时凌背后的一刀也攻到,她微侧身体,向左避闪,避过刀锋。
  但她的动做慢了一步,那一刀虽没要了她的命,却在她背上划开了一道很深的血口子。
  眼前一阵发晕,凌险些支撑不住,一头栽在地上。
  不,不行,绝不能在此时昏厥过去。否则不仅自己难逃一死,连那两个孩子都会性命不保。
  凌凝神闭气,迅疾地回身,一剑将攻击她的那个盗贼刺死,再一个急退,向后掠去。
  剩下三名盗贼,再次扑了上来,把凌围在当中斗杀起来。
  空间实在太狭小了,加上气力不断减弱,凌的身子本就虚得如强弩之末,身上又被剑刺刀划得都是伤,动作逐渐变缓。
  凌腾空跃起,避让过急刺而下的剑,从空中落下时,手腕一转,一剑将正向她扑上来的盗贼刺翻在地,她左侧的一个盗贼随即一刀劈到!
  刀很快,很猛,凌来不及起身,便在地上一滚,避过那一刀,再顺势一脚踢在那人□,那人扔了刀跌在地上,手捂着下身惨叫起来。
  凌翻身起来,立即一剑挥下,也取了那人的性命!
  每道伤口的血都在难以控制的往外流,凌几乎快成一个血人了。
  只剩那头目了,凌知道,这人的身手是六人中最好的。
  才想着,凌就觉察一道寒气逼人的白光扑面而来,急急侧身躲过,但是那刀还是贴着她的左肩重重划过。
  凌的左肩膀被划开一条很深的血口子,深可见骨,她只觉得剧烈的疼痛肆虐开来,整只手臂疼得似乎不是她的了,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剑了。
  再抬头,那头目又一刀切向凌的腹部,她来不及闪避,只得将身体后仰,但这一刀还是划过了她的腹部,鲜血直流。
  “恩……”凌紧捂住腹部的伤口,缓缓抬起头来,她此时从头到脚都是血,那双琥珀眸子依然清亮,如今晚夜空的寒星,没有一丝畏惧。
  “啊!”那头目狂叫着扑了上来,手中的刀朝凌劈头砍下!
  凌的眸中绽出异常的光彩,没有躲闪,反而也冲了上去!
  眼看那刀就要劈到凌的头盖骨了,她才急急地侧闪,刀立时砍在她的右肩上。此时她一剑刺出,又平又直的一剑,完全没有剑式,却凝聚了她全部的力量与仇恨,速度极快,疾若流星,力量之大,足可穿山崩石!
  那头目没想到凌会施出如此拼命的招数,完全无法躲闪,眼睁睁看着长剑没入他的胸膛,他张开嘴却叫不出声;头一歪,倒在了地上,立时死去。
  “呃……”凌耗尽了全部的精力,轻吁一口气,也倒在了地上。
  “无名哥哥,无名哥哥!醒醒!”果儿轻推着凌的身体,发现她一动不动,大哭,“无名哥哥也死了!”
  “不,还有气!”瞻儿较为镇静,伸手探了探凌的鼻息,“还活着!”他回身取来纱布,粗略地帮凌包扎好,暂时止住了血。
  “果儿,你在此看着无名哥哥,我去叫人来帮忙!”说着,瞻儿起身要出门,忽想起此处荒无人烟,求救无门。又想起凌方才与张大嫂的对话,对,去成都找诸葛孔明!他便回身摘下凌手上的银戒,朝外奔去。
  此时还没天亮,旷野四周仍是一片灰暗,空无一人,瞻儿拼尽全力地奔跑着,跑着,跑着,前方忽然出现一队人马,马匹疾弛而来,他险些被前头的马匹踏到!
  “小弟弟,你没事吧?”领头的人翻身下马,来到瞻儿面前。
  瞻儿此时已是筋疲力尽,再也支撑不住,狠狠摔在地上,怀中藏的银戒也掉落出来。
  银戒闪着光亮,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终于停在那人脚边,他弯下身,捡起那枚银戒,立时愕然道:“这,这是……”
  “这,这不是凌的银戒么?”那人正是马超,他今夜有要务赶回成都,不料却撞上这事。他将瞻儿扶起,急急地问道,“小弟弟,银戒的主人呢?她人身在何处?”他与凌相处过很长一段日子,知道她手上戴着这枚戒指,且从不离身,如今戒指竟在这小孩手里,莫非凌有什么不测?
  “无名哥哥,无名哥哥,受了重伤,快,快去救他……”瞻儿喘息着说道。
  “在何处?你来带路!”马超抱起瞻儿,翻身上马,纵马狂奔而去。
  “凌!”马超才踏入小屋,便见凌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似乎已没有了生气。
  “凌!醒醒,我是孟起!”马超轻扶起她,急唤道。
  “咳……是,是你……”凌挣扎着张开双眸,“孟起……求你,求你,带我回成都,我要见孔明……”
  “好,我立即带你回去!”马超将她轻轻抱起,回头吩咐道,“快去备辆马车,请个大夫来!”
  “是!”兵士得令后遂转身去准备了。
  “孟起,你,你还恨我么?”在马车内,凌轻靠着马超,缓缓问道。
  “不,我早已不恨你了。”马超真心诚意地道,他确实早已不恨凌了。凌是凌,曹操是曹操。他与凌曾经是同生共死的知己好友,这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去的,他甚至有些懊悔那日如此狠绝地对待凌。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凌轻笑,意识却逐渐开始模糊。
  察觉到她的异样,马超急叫道:“凌!凌!”
  凌唇角淌血,已昏倒在他的怀中,白色纱布渗透出血的颜色慢慢扩散……
  “马车!再快一些!”马超一边嘶声高叫道,一边搂紧怀中伤重垂危的凌,他的手缠住她散乱的长发,那缕缕漆黑的发丝似乎在提醒他,曾经这黑灿飘缎的主人,是如何地与他并肩作战、驰骋穹苍,绝俗地扬傲于天下……
  “凌……你不能死,你说过要和我做一世的好兄弟,我们要痛饮整晚,不醉不归……”马超的心揪紧了,他不停地唤着怀中昏迷的人,“你不能死,你还没见到军师呢……你不能死!”
  终于,马车停在了军师府前。
  “凌!”朦胧中,凌看见赵云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他身后的人是……是——孔明!
  孔明……凌想开口唤他,可是,胸口痛得说不出话,只感觉孔明抱着她疾步而行。
  恍惚中,凌只知道身躯被放到一个柔软的床榻上,剧痛立时像入骨般侵袭过来。
  “啊……”剧烈的疼痛终于令她低吟出声。
  “凌儿,很痛么?”抚着她额上的冷汗,孔明关切的询问声十分不舍。
  不痛,凌轻轻摇了摇头。她很想回答他,只要能看见他,哪怕再深的痛楚,她都能忍住,可惜,她已命如游丝,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孔明温热的手指轻搭上凌的手腕,他的面色凝重得像块寒铁,他很清楚她的身体状况,她怕是要……
  “凌儿……”孔明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忧切的深瞳,定定地望着凌。
  凌回望着他,在他如深潭的眼眸中看见自己。
  或许孔明一生都不知道,能这样与他对望着,对凌来说,便是幸福的了。从他黑玉般的眼眸中看着自己,真的是这世间最幸福的倒影了……
  是不是人在死之前,都会看见自己这一生所发生的事情?
  望着深痛异常的孔明,前尘往事,昔日的景象,一幕幕涌现在凌眼前……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的生活都在悄然变化着。一夜之间,她似乎遇到了这一生唯一的一次缘分,虽然这最终的结果是,她将失去生命,离开此生至爱的人。
  但凌没有后悔,她觉得,生活一定是公平地将幸福和苦难赋予每个人的,在每个人的生命里,幸福和苦难总是交织出现,而人们就在这样的交织繁复中体验着生命的点滴细微。
  爱上他,等于爱上一片天空,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他存在其中,自然而然的轻松。
  而她,真的只是一颗险险划破天际的流星,终她一生,只是为了燃烧刹那的永恒与璀璨,眷恋着划过他的生命,最终燃尽一切,化为虚无……冥冥中,生命早有定数,很多事硬要强求,只可能会是一场悲剧。
  这一路,她从最初的懵懂,到最后的分离,因为相信他的眼神,而渐渐变得坚强。
  也只有爱过,才知失去的苦痛,总是要挥霍之后,才发狂地追逐那不可能的重返,而一回眸,前尘萧瑟,不自觉的,便要热泪盈眶。
  “凌儿……”孔明轻轻地将凌扶起,紧紧地圈在了他宽阔、温暖的胸膛里,他抱得好紧,让她几乎要窒息了。
  凌感觉到了他的微微颤抖,他是在害怕么?恐惧她会先走?
  即使是这样,她也能感觉到丝丝的幸福。
  太幸福了,有时也是一种罪。
  上天不会把这么好的运气给她,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他,已花光她所有的运气。
  对不起,孔明,对不起……她知道,自己很任性,总是不顾他的感受,任意离去……此时她才明白,每次她的离去,给他带来的是多深的伤痛……
  当她感受到驰骋云间的逍遥与壮阔,却不知,孔明独自守着那支离破碎的回忆,填补他恒古空虚的心灵,无怨无悔,默默地等待她的归来。
  他才是最孤单,最寂寞的人。
  凌张了张嘴,想说出隐瞒在心中最深最痛的执迷彷徨,却仍然发不出一丝声音。
  对不起,总是让他为她担心。他知道的,其实她不够坚强,也希望有个人来疼惜她、来支撑她,她常常这样纵容自己,她是个没有用的人啊……
  即使她死了,她的魂魄也会跟随着他,永生永世……如果真的有来生,她绝不会再离开他。只要能靠近他,就算倾尽一切,她也绝不后悔!只要能追随他,天上黄泉亦在所不惜!
  身着染血的长袍,在这凄清的冬日晚风中,犹带着一丝遗憾,能死在心爱的男人怀中,为情,为爱,凌,一生无悔。
  孔明一动不动地拥着凌,他们垂直地沐浴着温柔的月光,从暮蔼悄悄缠绕的那一片朦胧的树林中,直望到星火撒在的斑驳远山……
  在年轻的日子里所拥有的执着与痴傻,到尽头时,不是令人会心一笑的圆满,便是凄楚的破碎。蓦然转身,来时的路是多少欢笑泪水共织的岁月,如今已成一席碎梦。
  这是平凡的她不会懂的,但是,她只知道,能刻骨铭心地经历一次,足以胜过太多太多无知的岁月。
  风终于轻扬起来了,眼前似乎有片阳光,那片阳光温暖而灼热,已不再痛苦的胸口,漫上轻盈的动感,仿佛一切均在轻灵的动感中回复到那种最佳的境界。
  “我……还是没能护住你,最后,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你离开我……”孔明在凌耳边深痛地低喃着。
  他轻柔的声音轻拂着她的肌肤,流淌过她的心头,温热的双臂有力地包围着她,身上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
  孔明……凌轻抬起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顿时触碰到一阵湿润。
  “不,孔明,不要……”凌用尽最后的气力,想开口告诉他,别再为她伤心了,她不要他伤心,她不忍看着他伤心啊!他的泪水会令她痛彻心扉!
  孔明……不……她不想在他深切的悲痛中死去……
  但是光明在凌的眼前渐渐退去,心脏在迷离的悸动下安然而恬静,在超越灵魂的漫步中,她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香销玉陨,一缕幽魂转瞬散去了……
  窗外。
  幽黑的夜空中,一颗颗流星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似乎想用生命擦亮黑色的夜幕。
  串串流星,洒下一场流星雨,那静的夜幕动得越来越频繁,各种优美的弧线,银白、火黄、亮蓝、幽绿……缓缓划过天空,像一幅渐渐显示出其优美的图画。
  这在孤暗天际落下的流星雨,带着稍纵即逝的光辉,就好似那愈是把持不住,却愈显弥足珍贵的浪漫情事,令人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而冰冷许久的苍穹,将会因此而美丽……
  孔明随笔(番外)
  今日大寒。
  梅花又一次盛开,繁花似雪,暗香浮动,微风吹过,香飘数十里……
  我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在院落深处聆听花开的声音,真的很美妙。
  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看着它们一点点怯怯地开放,它们的羞涩和娇小感染了我。
  但,阵阵寒风吹来,梅花片片飞散开去,落于地,辗做尘。没有送别,没有葬礼,甚至连一点点的留恋也不曾有。
  开花的结果总是很美,花开、花谢,季节的轮回,本不无可惜,但花谢的落魄、失魂让我感到结了果才是真的花开。
  花谢尽了,我再也听不到那种美妙绝伦的声音,只听见它伤心落泪时的无奈叹息,又是一年花开花落……
  凌儿……却已不在我的身边……
  ****************************************
  我是诸葛亮,字孔明,琅邪阳都人氏。
  自从父亲亡故后,我只能与弟妹一起跟随着为官的叔父。
  可惜,叔父很快也病逝了。我与弟妹失去了生活依靠,便移居隆中,隐居乡间耕种,维持生计。
  我潜心钻研战术兵法,积累着治国用兵的知识,等着有朝一日能一展自己的抱负。
  光阴似箭,我已由少年成为青年,转眼之间便二十有五了,是时候该成家生子了,便欲与黄承彦先生之女黄月英成婚。谁料月英还未过门,便得了急病,很快病逝了。
  经过这次变数,我已无心再理私情,遂决心不再娶妻,孤老终身,立志邦国,淡泊寡欲。
  那时,我一丝想成家的念头都没有。为何?或许是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心动的感觉吧。心动的感觉是如何?我甚至怀疑,我这一生都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
  直到,我遇见了她。
  凌儿……这个在心底埋得太深、太沉的名字。
  那个卧龙岗下的黄昏,终我一生,都不会忘怀。
  在晚霞中,她乌黑灿然的发丝闪着点点金芒,琥珀色的明眸英气毕现,不属于这尘世的清丽容颜,幽雅中又带着一股出尘的气质,英姿焕发的傲气。她笔直地站立着,定定地与我相望,给人雌雄莫辨的迷离之感。
  虽然她身穿儒生袍,气势和风度不输于男子,言行举止干脆利落,但我还是一眼便看出她是女儿之身。
  我明智地没有点破她的身份,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与她相交,成为知己好友。
  她看来似乎是有急事,和我寒碜了几句,便匆匆告辞了。
  我没有开口挽留她,因为我知道,我与她,必有再见之日。
  果然,我们很快再见了。
  不久,静慧道长便带着她,来到了我这破烂不堪的草庐中。
  她微微涨红的双颊,仍带着稚气的嘴角,却说出了“寒士俱欢”、“吾庐独破”这等豪气的话语,令我动容。而她对时势的精辟见解,及哀民生的豪气与侠骨更让我吃惊不已。
  当静慧师太提议让凌儿到草庐于我同住时,我心里真是欣喜万分。
  我在意的不是男女之嫌,而是知己难求。于是欣然接受让凌儿做我的书童,虽明知会委屈她,但那是唯一能留下她的方法了。
  我开始将所知的一切倾囊相授与她。从天文到地理,从军事到政治,从当今的格局到未来的走向,甚至是五行八卦、谋略权术这些艰深晦涩的知识,我也一点一滴地教她。
  她很聪慧,凡事一点就通,常常有希奇古怪的念头与做法,时常为了某些观念上的不同,与我争辩不休。
  有时她也会独自一人坐在窗前发呆,默默望着窗外的景致,幽眸里是一股难以名状的忧郁。这时的她,总令我有一股淡淡的怜惜。
  自决定出草庐助主公后,我便一直很矛盾。在理智上并不希望她和我一起涉险,但在情感上却希望她能和我同甘苦、共患难。
  离开草庐的前一夜,凌儿将亲手缝制的鹤氅与羽扇交到我的手中。
  鹤氅与羽扇十分精致,但我却无暇顾及。
  我不顾她的微微挣扎,将她的手拉到眼前。果然,她纤细的指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这些伤口,令我心痛莫名。我知道,为了缝制这两样东西,她付出了很大的心力。
  我轻声开口问她,是否愿意和我一同出草庐。话出口后,我心中其实有丝惶恐,生怕听见的答案不是我期望中的。
  她微敛眸,语调低缓,却又无比坚定地答应了。
  我无语,只是轻搭着她的肩,与她并排站在窗前,感受这撩人的夜色。
  此时,我的心里暖暖的,有三分美好,有三分感动,有三分憧憬,更有一分执着。
  我不知对她是怎样一种情感,只知它真实、无香、清淡如水,却萦绕心头,徘徊不去。
  有一种情感,只能拿心去感受;有一种情感,只能用心去储藏。
  而我对凌儿,便是这样一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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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到新野,我整日忙于政事,谋划韬略、操演军士,与凌儿有些疏离。而她性格爽朗,在军营里游刃有余,很快便与赵云一干人等结为好友。
  我与她虽不像在草庐时那般亲近,却依然维持着知己的微妙关系。
  但博望一战,却将我们间的平衡打破了,她已敏锐地窥视了我心中最阴暗的那面,而这样的我,无疑是她不想接受的。
  她开始躲避我,我几次想与她谈心沟通,却被她一次次躲过。
  终日不见她的身影,我的心中仿佛缺失了什么,虽整日忙碌,但心头总有一缕淡淡的牵挂,始终无法放下。
  而局势也容不得我去体会这细微的情感变化,博望一战失利,曹操传令起大兵五十万,径往新野杀来。
  敌强我弱,主公军民只得兵分两路,弃樊城而走。
  经过劳累奔波,终于有些许喘息的机会,我才想歇息片刻,忽地想起凌来,当下回头去寻,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她去了哪里?她不是一直都在他身后么?定是方才曹兵掩杀过来时冲散的……
  我在心中揣测着,不由有些慌乱,凌儿,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我最终强自镇定下来,以她的聪慧机敏,定能平安脱险,我必须相信她!眼前我需要面对的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安抚军民,纠集其余的将士,保护主公与众人安全离开此处,这才是如今我该做的。
  我们且战且退,停在大树下休憩时,便看见她一身是血,策马赶来。
  她看见我,露出一丝安心的浅笑,便从马上跌下,落入我的怀中。
  她伤得很重,倘若那伤口再偏一分,再深一寸,倘若没有及时就医……她的性命就不保了。
  凌儿天性善良、乐于助人,但这些在血腥的战场前却是天真愚昧的,我决心让她回草庐,不想她再卷入如此危险的战争中。
  她的回答却令我惊诧,经过此次一役,她已能完全了解我的苦衷,且再也不后悔与我一起出草庐,她说,她愿意一生都陪在我的身边……
  一生,都陪在我的身边,这是多么令人心动的字眼。
  人活一世,总会碰到几个特别的人,这类人可能只是纯粹的精神寄托,但却不能被单纯地划归为朋友,因为倾注的关爱早已超出了一般朋友的界限与理念。
  但我与凌儿又不曾有过将之升华为爱人的具体行为,我们之间常常清淡如水。
  所以,我们之间,只是介于情人与朋友之间,一种很特殊的情感,或许这份情感还凌驾于友情与爱情之上。
  到了江东,我没有立刻前去拜访孙权,而是陪着凌儿去市集闲逛。
  她狡黠地点破了我看似不经意的松散,实则剑拔弩张的心情。
  我苦笑,对她,这个能看透我的女子,我总是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看着她被冲散在人群中,我焦虑地寻着她,伸出手,迫不及待地拉住她。
  直到这一刻,我仍然难以确定自己的心情。
  第二日,我们便需面对无数的挑衅和争斗。我已心如死水,对这番阿谀我诈,早看得透彻,甚至有些麻木。
  凌儿的表现却令我吃惊,在大堂上,她雄辩滔滔,没有丝毫的胆怯,令在场的东吴谋士哑口无言,也令我十分欣慰。
  但随后,趁我与孙权详谈之际,她竟然跑去较场驯服烈马。
  她从马上坠下的刹那,我几乎停止了呼吸,幸而公瑾救下了她。
  她总是率性而为,完全不理身边人的感受,我才想责备她,却发现她受了伤,且公瑾对她的态度,着实令人费解。
  但我没有用心去探究,凌儿的伤需要医治,这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当公瑾邀我们去都督府时,我一口便答应了。
  从都督府回来,我终于还是忍不住要探究她与公瑾的关联。
  原来他们早已认识,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这是我们相识以来,我首次如此严厉地斥责她。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望向我的眼神,幽怨而受伤。
  几日后,我便随公瑾出兵三江口,而凌儿,仍然留在都督府里。
  我想,等此次战事平息,再去寻她,对此事,我们都需要时间考虑。
  但她还是来了,我知道,从她站在帐外的那刻起,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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