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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为夫还想生包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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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惨白，瘦得脸颊都有些微微凹陷下去了。
“展昊，你怎么也跟着回来了？”出来迎接的是展明月，见到南秋瞳和展昊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被南秋瞳吓到了是因为南秋瞳极其难看的脸色，和纸片般单薄的身形，而被展昊吓到了，则是因为展昊竟然放下了五联商会跟着来了。当初为了去参加五联商会，他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可是现在竟然半途而废。她能不惊讶吗？
“云逸呢？”尽管身体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南秋瞳的眼神却十分锐利，毫不势弱。
“关在云逸楼里。”被南秋瞳的眼神镇住了，展明月愣愣地回答。
“关在云逸楼里？”展明月的回答是陈述句，没有重点，但是到南秋瞳嘴里，不仅变成了疑问句，而且重点也移到了“关”这个字上。
“秋瞳，冷静！”见南秋瞳表情有变，展昊赶紧拉住南秋瞳的胳膊。
“我不冷静还能拆了这展家不成？”瞪了展昊一眼，南秋瞳抱着小不点踏进了展家，直奔云逸楼。
展昊摸摸鼻子，抬脚跟上。
“喂，展昊，你怎么回事？”展明月拉住展昊，不远不近地跟在南秋瞳身后。
“什么怎么回事？”展昊的注意力完全是放在南秋瞳身上的，回答展明月的问题时有应付的嫌疑。
“你还问我？”
展明月猛地拽了一下展昊，展昊被拉得身子一晃，然后面对着展明月站定。
“怎么了？”这女人，怎么越来越粗鲁了？
“我问你为什么就回来了？五联商会呢？”
“总不能让秋瞳一个人回来啊。而且五联商会那边不是还有大公子嘛，我让展小七帮忙去了。”
“你有病吧你！”展明月瞪眼，“你知不知道你为了去参加五联商会努力了多久？你知不知道这次能让你去是多么的不容易？你知道我在老祖宗面前说了多少你的好话？你竟然就为了南秋瞳就放弃了？她南秋瞳一个人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展昊沉默。若是换做以前，换做去参加五联商会之前，他确实是不会理会南秋瞳。可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了解南秋瞳，也逐渐被南秋瞳那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所吸引。他希望他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不为名，不为利，很单纯的一个朋友。
其实若是以前，他会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样的一个朋友，他所需要的，只有展家的承认，只有地位和利益。但是当你身边真的有了这样一个人之后，当你体验过在她身边的舒爽和安逸之后，你很难再过一次没有她的生活。所以现在，展昊并不希望自己失去南秋瞳这个朋友。
而且跟着南秋瞳，他总算是明白了，生活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比金钱、比权利来的重要的，比如快乐。就好像南秋瞳，只要她高兴，她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将辛辛苦苦赚来的钱送给陌生人，她也乐意。但是不高兴了，不管你跟她关系多好，她都不会搭理你。她的生活完全是随心所欲的。
“我知道。谢谢你。”展昊再次看向展明月的时候，一脸释然的笑容。
“你……”
“啊！滚！”
云逸楼里突然传出来的嘶吼声打断了展明月要说的话，吓着了展昊，也惊了南秋瞳。
“展昊！”南秋瞳慌乱地喊了一嗓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事的，云逸一定没事的。”展昊两步冲到了南秋瞳的身边。
“小不点交给你了。”深吸一口气，南秋瞳将怀里的小不点塞进了展昊的怀里，撩起裙摆向云逸楼跑去。
“姐！”
云逸楼外站了一群人，有南秋图，有蓝让，有风若，有非得，还有展家的老祖宗。
而云逸楼的状况则比较诡异，大门是被锁链锁住的，二十层楼的窗户全都被木板封住了，不仅如此，还用铁链锁了一圈。
“怎么回事？”南秋瞳实在想不出展云逸是得了什么样的病，竟然需要被完全锁在云逸楼里。
“姐，展大哥他……他……”南秋图想要给南秋瞳解释，但是却又好像说不清楚，“风大哥，还是你来吧。”
“大夫说是中了毒。但是他那个样子，像是得了疯病一样，发起疯来谁都压不住，所以才锁了起来。”
“中了毒？疯病？”南秋瞳皱眉，她无法把这两个状态联系到一起，“云逸这之前干什么了？”
“也没干什么啊。”蓝让和风若他们对视一眼，搔搔头，想不出有哪里特殊。
中毒……疯病……中毒……发疯……中毒……
南秋瞳并没有急着冲进云逸楼，因为那样对展云逸并没有任何帮助，她站在蓝让他们中间，静静地思考。
突然，南秋瞳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走之前，她曾去香花楼，也吃过那里的麻辣烫，当时她就觉得有一味作料的味道十分熟悉，却没有想起来那是什么，现在想来，那可不就是罂粟的味道。
“我知道了。小不点交给你们照顾了，每天派人送三餐过来。”
“秋瞳！你干什么去？”蓝让一把拉住南秋瞳。
南秋瞳的月子是在路上过的，又因为担心展云逸，所以每天并吃不了多少东西，这一个月下来，南秋瞳已经很虚弱了，被蓝让这么一拉，脚下一软，竟然就直接屁股着地了。
“姐！”南秋图被吓到了。
“喂喂，秋瞳你怎么了？”
“没事。”扶着蓝让的手站起来，南秋瞳微微笑了一笑。
“秋瞳，你现在这样，我们科不敢让你进去啊。”非得凑到南秋瞳身边，握着南秋瞳的手，一副姐俩好的样子，“你说你这一拉就倒，身子都虚成这样了，这云逸公子的事情，你是肯定帮不上忙啊。上一次，风若他们四五个人都没按住云逸公子呢。”
“与你无关。”那件事情，说起来跟非得也脱不了干系。
非得一愣，话是再也接不下去了。
“秋瞳，非得这话说的在理。”只是这句话而已。
南秋瞳不在的这一年时间，他们已经将香花楼的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当然，其中也包括非得的事情，只是这事情稍微有点复杂，现在是没办法解决的。
“我知道。”南秋瞳看着被铁链锁紧的云逸楼，“就当是我想陪他一起吧。”
“喂，你可悠着点，你儿子还小。”蓝让挠挠头，松开了手。对于小家伙来说，死了一个爹就很惨了，要是娘再出事了可怎么办？
“嗯，我知道。”南秋瞳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又不是生离死别，干什么搞得这么伤感？
南秋瞳不知道的是，展云逸现在的状况已经被蓝让他们认定为无药可救了，基本判定死亡。
“那你去吧，小家伙你就不用担心了。”看了一眼展昊怀里白嫩嫩的小娃娃，风若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最后看一眼小不点，南秋瞳抬脚向云逸楼走去。
“等一下。”老祖宗突然开口。
“老祖宗。”
虽然只是隔了一年，但是老祖宗看起来要憔悴了许多，怕是没少为云逸费心思吧。
“你可知道云逸现在是什么状况？”老祖宗表情严肃地看着南秋瞳。
南秋瞳怀孕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的血缘。她虽然岁数大了，但是看人还是很准的，南秋瞳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虽然有的时候是随便了一点。现在，看到面黄肌瘦的南秋瞳，她大概也知道这丫头是生完孩子立刻就赶回来了，要是说心里一点都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
这丫头为展家延续了香火，这也是她非常感激的。可是云逸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带着儿子改嫁，老太太她都无话可说。
“大概知道。”南秋瞳十分轻松地笑笑，“老祖宗您想多了。您就放心吧，我要是不能带着完好无损的展云逸出来，那我就呆在这云逸楼里，与云逸锁在一起好了。”
“老祖宗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老祖宗叹一口气，“你还有一个儿子啊。”
“老祖宗要是觉得我出不来了……就把小不点过继给大哥好了。名字还没取呢，老祖宗给取吧。”南秋瞳扭头看了一眼展昊怀里睡得香甜的小不点，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别说这些诨话！你要是也不出来了，我就把这混小子的种丢进河里去。”
老祖宗，您太不人道了吧？南秋瞳嘴角抽了抽。
展昊抱着小不点，惊慌地退开两步，远离老祖宗身边。
“你老祖宗我啊，这辈子没少造孽，也不差这一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南秋瞳轻笑。看来老祖宗还是属意展云逸啊，这连带着看她都顺眼了。
“老祖宗，这展家，未必非要交给某一个人，我虽然不知道您的时代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做法，展家若想要变得更强，就必须要改革，需要活力和创新。”南秋瞳最后说了一句，然后命人解开了门口的铁锁，走进了云逸楼。
活力和创新？老祖宗盯着云逸楼重新被锁上的大门，沉思片刻，然后看了展明月和展昊一眼。
“你会照顾小孩？”老祖宗挑眉看着展昊。
“不、不会。”不会才怪！这小不点一路上可都是他在照顾啊！不过老祖宗的眼神太可怕了，凭他多年的经验，现在的老祖宗是绝对不能忤逆的。
“嗯。小家伙交给我照顾。”老祖宗理所当然地向展昊伸出手。
展昊立刻将小不点双手奉上。
“嗯。”这小家伙跟那个混小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展家就交给你和明月了。”
“是，老祖宗。”展昊和展明月下意识地应下，应下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抬头，都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老祖宗。
“展家需要活力和创新，我觉得她说的挺好。”
就这样？展明月傻眼了。她费尽心机想要的东西凭南秋瞳一句话就搞定了？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是为了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展昊也是微微一愣，然后抚掌大笑。
“你笑什么？”展明月看向展昊。
“浪费了这么多年想要的东西，竟然在决定放弃的时候得到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南秋瞳啊南秋瞳，你真是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太多的意外。
“喂喂，你要是不要，就把这展家给我好了。”蓝让打趣道。
刚才南秋瞳和展昊走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变化了。本来还是挺生分的两个人，经过一年的相处，看样子是变成朋友了。
“给你？算了吧，展家上上下下几千口人，我还不想看见他们都被饿死。”有些事情想开了，跟人相处也就更轻松了。
“喂，你是看不起我啊？”蓝让瞪眼。
“呵，真是抱歉，我是一直都没好好看看你。”这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真好玩。
“若，他、他、他……”
“别他了，真是丢人。”风若嫌弃地瞥了蓝让一眼，向南秋图那边靠过去。
“若……怎么连你都嫌弃我……”蓝让瞬间萎靡了，像是只失落的大狗。
风若抬头看天，嘴角上扬。
“图图，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是绝对不会出事的，放心吧。”
南秋图虽然一直都是个安静的孩子，可是今天见过南秋瞳之后，他更安静了。
“姐为什么那么瘦？”听了风若的话，南秋图却是转向了展昊。
“呃……”被南秋图的眼神冻得哆嗦了一下，展昊莫名地有些心虚，“这我也没办法啊！你姐刚生完孩子就直接上了马车，这月子都是在马车上坐完的，因为云逸的事情，她又一直吃不下去东西，我也没有办法啊。”
“你是笨蛋吗？”南秋图挑眉。
展昊跟着挑眉。呦呵，这小子很嚣张啊。
“你……”
“哼！”在展昊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南秋图冷哼一声，一甩头，走了。
“呿！一点都不可爱！”憋了半天，展昊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097
一打开门，南秋瞳就傻眼了。
云逸楼的一楼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样子了，被砸烂的桌椅、破碎的花瓶、掉落在地已经枯萎了的花朵、被扯成布条的帘子、被破坏的屏风，总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一片狼藉。
到底是有多严重？平复了一下心绪，南秋瞳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残骸，往楼上走去。她觉得展云逸会在二十楼呆着，在她曾经呆过的房间。只是不知道那个房间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云逸？”南秋瞳试探性地喊了一下，果然是没有得到回应。
从一楼往上，残破的楼梯和扶手、已经掉了一半摇摇欲坠的几扇门、面目全非的房间，云逸楼曾经的精致和华美全都别破坏殆尽，一点不剩。南秋瞳的心情有几分沉重，也有些自责。
如果当初她再深究一下，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是她将店铺的事情交给云逸去处理，事情的结果是不是就会变得不同了？如果……
呵，哪有那么多如果，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她的疏忽，也有展云逸自己的疏忽。话是这么说，但是这笔账，她一定得找人好好算上一算，这云逸楼的损失，总要有人赔给她的。
身体损耗太大，南秋瞳上楼的速度本就很慢，上到十楼的时候，南秋瞳的腿就跟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了。
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坐到地上，南秋瞳微微仰头喘着粗气。
闭上眼睛，曾经跟云逸在这云逸楼里度过的每一秒都像一场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他们在这里的共同时光其实都是很平淡的，早起、吃饭，然后就离开了，晚上回来，聊聊天，就各自去睡了。
南秋瞳以为，这样的平淡，并不会在大脑中留下深刻的记忆。但是此刻南秋瞳才发现，她记得很清楚，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那些温馨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回忆中最美好的部分，比那些共同奋斗得时光更容易想起来，比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更容易让人感动。
缓过了气，南秋瞳重新站起来，深呼吸一次，继续攀登。
十楼往上，房间被破坏得更加彻底，几乎全部变成了废墟。南秋瞳越看越心惊，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可是双腿依然处于疲劳状态，本就不听使唤了，这样强行提速，南秋瞳的双腿便开始抗议了，南秋瞳平均没上三级台阶就会被绊倒一次。
“该死的！”低咒一声，南秋瞳揉了揉被磕着的膝盖，强忍着双腿的疼痛，坚持加速向前。
终于是登上了二十楼，南秋瞳双腿发抖，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谁？”
二十楼整个是一个大房间，只有一扇门，现在看来是完好无损的，南秋瞳刚刚跌坐在地上发出了响声，门内立刻传来了展云逸戒备的声音。
南秋瞳忙着顺气，实在是没时间回答展云逸的问话，翻了个白眼便也不理了。
“滚出去！本公子不是说了这里不许别人上来吗？！”尽管是愤怒的嘶吼，但是展云逸的声音十分虚弱，还有些不稳。
南秋瞳的气依然没有喘匀，所以还是不理他。
“听不懂人话嘛！”展云逸从屋子里一把推开房门，愤怒地瞪着门外的人，可是当看清来人之后，展云逸整个人傻掉了。
“糟了，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展云逸的衣袍凌乱，头发也是凌乱的，脸色苍白，人瘦了两圈不止。
腿一软，展云逸也跌坐在地。
“呵。”此情此景，南秋瞳不禁轻笑出声。
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啊，现在连身体状态都同步了。
“笨蛋！怎么连站都站不稳了。”南秋瞳扶着楼梯扶手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展云逸的身边，又顺其自然地、顺应地球引力地跌坐下去。
展云逸的身子一僵。
察觉到展云逸的反应，南秋瞳嘴角牵了牵，脑袋一偏，枕在了展云逸的肩上。云逸的肩膀，不那么结实了，有些硌人了。
“云逸，对不起。还有，我回来了。”
“……嗯。”展云逸的声音带着浓浓鼻音，低着头，一动不动，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展云逸半天没有反应，南秋瞳不乐意了。嘟着嘴拉过展云逸的胳膊绕上自己的脖子，南秋瞳圆满了，又往展云逸身边挤了挤，舒服地窝在对方怀里了。
展云逸从上到下一直都是僵硬着的，胳膊被南秋瞳拽走之后也依然是僵硬的。南秋瞳整个人靠过来之后，展云逸的胳膊收了又松，松了又收，最终一咬牙，抱住了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怎么这么瘦？”南秋瞳的身材虽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好，是怎么吃都不会胖的那种，可是抱起来绝对不是这种手一碰就能碰到骨头的感觉。
“这样不是跟你很配嘛。”南秋瞳有些困了，窝在展云逸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连声音都带上鼻音了。
展云逸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不再说话，只是轻拍着南秋瞳，哄着她入睡。
“唔！”
南秋瞳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睡着了，突然被紧靠着的身体传来的痉挛惊醒。
“云逸！”南秋瞳猛地坐起来，想都没想，直接扑了上去，将展云逸扑到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固定住展云逸。
“秋瞳……快闪开！”展云逸强忍着身体的痛苦，一张消瘦的俊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汗水只是瞬间就布满了整张脸。
“少废话！”
“啊！啊！秋瞳……”
“乖，乖乖，很快就没事了！挺过去就没事了！”特么的他到底是吃了多少？怎么情况这么严重？
南秋瞳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现在要压制力气比她大的展云逸，还是处于无法自制状态的展云逸，南秋瞳有些力不从心。
“啊！”
这不，展云逸一发疯，南秋瞳立刻飞了出去，撞在楼梯扶手上，还好是没有滚下楼梯。
“男人发起疯来还真是镇不住啊。”南秋瞳的后背这个疼啊。
不知道为什么，甩开南秋瞳之后，展云逸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冲下楼去。
“下面有什么？”南秋瞳左右那么一看，才明白展云逸为什么下楼去了。
她刚才一路走上来，不论那一层都是一片废墟，但是只有这二十楼，南秋瞳刚刚才看清楚，这二十楼上她的房间里，依然保持着她走时的样子，纹丝未动。
“啊！”
“咚”！
楼下传来的巨响终于是拉回了南秋瞳神智。
“我滴个老天！这可真有精神！”南秋瞳慌忙跑下楼，寻找展云逸去了。
两个人你追我赶、你拉我扯、你撞我碰地，拉扯了将近半个时辰，展云逸才好不容易稳住了。
这真特么的是个体力活！南秋瞳仰躺在地上，呈大字型，气喘吁吁。
展云逸也是用尽了力气，蜷缩着趴在地上，脸色苍白，脸上的汗水如雨水，一滴一滴地低落在地上。
“我……其实没想过会再见到你……”缓了一会儿，展云逸气喘吁吁地说道。
南秋瞳一愣。随即有些无奈。怎么连展云逸都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病入膏肓不久人世的人？虽然展云逸这症状严重了点，但也并不是不能治愈的啊。最重要的是他对自己有没有信心。
不过她现在太累了，晚点再说吧。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回来……”展云逸自嘲地笑笑。
“若不是这个时候，你以为我会回来吗？”这个自嘲的笑声着实刺激到南秋瞳了，“你觉得你是我什么人？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儿子都有了，你还废话什么？”
“嗯……儿子都有了……什么东西？”
展云逸突然拔高的声音让南秋瞳忍俊不禁。
呦呵，还是挺精神的嘛。不过竟然说漏嘴了，真是不应该啊。
“你儿子，不到一个月大。”
“什么时候生的？”
“……不到一个月之前。”她其实并没有见过吸毒的人，也确实不清楚这罂粟的威力，但是果然还是会降低人的智商吗？
“我怎么不知道？”展云逸一骨碌爬起来，一脸慌张地看着南秋瞳。
“因为没告诉你啊。”南秋瞳微微转头，表情无辜地看向展云逸。
“为什么不告诉我？”展云逸怒了。他儿子都出生了，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开什么玩笑啊？！他是爹好不好？他是亲爹啊！“咳咳。”
“喂，你冷静点。”听到展云逸咳嗽，南秋瞳立刻坐了起来。
“我不冷静。”展云逸闹别扭了。
“反正那边有展昊照顾我啊，你不是还有事情做嘛。”
“什么？你说照顾你的人是展昊？开什么玩笑！那小子绝对没安好心！”南秋瞳这么一说，展云逸就更激动了。
“别瞎说。”虽然刚开始展昊的目的确实是有待商榷，不过现在，她可以肯定，他早就没了什么争抢的心思。
“谁瞎说了！他要是安了好心，能把你照顾得这么瘦吗？！”都只剩下皮包骨了！
“还不是生孩子当天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当天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我就直接上路过来了。”
“是……因为我？”展云逸愣住了。
“呃……也不是因为你了。”真是的，她今天的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啊，“不说这个了，我扶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我都沦落到需要你扶的地步了？”展云逸坐在地上仰视着已经站起来了的南秋瞳。
“呦呵，嫌弃我啊？那你找别人扶去！”瞪展云逸一眼，南秋瞳转身就要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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