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逆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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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维愣了几秒，猛的坐直：“在家里。”
　　　　“银行卡带了么？”
　　　　“没有。”
　　　　艾米沉默。
　　　　苏维口袋里就放了一些零花钱，再无其他。
　　　　“不过在剧组，你也不需要买什么，剧组管饭……”艾米艰难开口：“要不你在当地办张卡，我给你转一些钱你先用着。”
　　　　苏维咽下唾沫，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再说吧。”
　　　　身份证毕竟是别人的，苏维一直没有办银行卡也是这个原因。
　　　　“哎对了，过几天秦风就过去剧组了，你先抗几天，他过去给你带钱。”
　　　　秦风？就那个光屁股在客厅办事的二货？
　　　　“哦，好。”
　　　　秦风比谁都希望她饿死，怎么可能给她带钱？
　　　　苏维印象中的横店是个大都市，古建筑磅礴大气巍峨。除却古城部分，高耸的大楼，非常现代化。
　　　　实际上，苏维看着满地翻滚的垃圾袋，抿了抿嘴唇。
　　　　哎呦喂！
　　　　什么玩意！
　　　　滚烫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苏维睁不开眼，走到路边的树荫下打通了电话。
　　　　“我是苏曼，我到横店了，艾米姐让我打电话找你……”
　　　　“过来阖家宾馆。”
　　　　对方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不给苏维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苏维揉了揉肚子，再摸出口袋里的钱。
　　　　身上一共一百二十五块八毛。
　　　　苏维在路边买了个烧饼咬着，有些后悔没吃一口阿姨做的饭。吃什么都比吃这些干巴巴的烧饼好，苏维悔的肠子都青了。
　　　　“大哥，你知道阖家宾馆么？”
　　　　“好几个和家，你要住哪个？”
　　　　苏维想了想，“比较大的？”
　　　　“那就远了，打车吧。”
　　　　苏维没看到出租车，刚要再问，电话响了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苏维离开烧饼摊走到一边，犹豫了一会儿才接通。
　　　　“喂？”
　　　　“刚刚电话怎么打不通？”冰冷的男人声音。
　　　　“你是谁？”苏维脱口而出，随后就回过神了，咳嗽一声，“陆慕成？”
　　　　“嗯。”
　　　　苏维抬头看刺目的阳光，“几点的时候？我之前在飞机上，关了电话。”
　　　　“车呢？”
　　　　原来是追究车的事儿。
　　　　“在我住的小区，过几天回去还给你。”
　　　　“以后不准开车。”陆慕成的嗓音沉着，不带什么感情，“回来给我打电话。”
　　　　一辆小三轮停下，“姑娘，坐车么？”
　　　　“我知道了，再见。”苏维挂了电话。
　　　　“你这是出租车？”
　　　　“去哪里？送你过去。”
　　　　苏维上车，在震耳欲聋的噪音中想陆慕成这个电话打的有点意思。睡出感情了？还是原本就对苏维有感情？之前的苏维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一个瞎子的眼光……
　　　　到达宾馆，苏维再次打电话过去，这回响到第二遍对方才接通。
　　　　“我是苏曼——”
　　　　“到了么？”对方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
　　　　“到了，在宾馆前台。”
　　　　“我马上下去。”
　　　　这个马上太久了，苏维等到天黑，烧饼也消化完了，对方杳无音讯。
　　　　再次打电话过去，还没开口，男人的声音直接从电话里喷过来：“不是说让你等了么？一会儿就过去了你急什么？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打催命呢？”
　　　　苏维：信不信老子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深吸一口气。
　　　　“我在等。”
　　　　对方啪的挂断了电话，苏维在宾馆的小超市买了一桶泡面，吃饱再说。
　　　　夜里十一点。
　　　　宾馆的保安过来，礼貌的询问，“你住哪个房间？”
　　　　苏维身上的钱不够开一间房。
　　　　“我等人。”
　　　　“现在十一点了。”保安拿出手机给苏维看时间，“你等的人是哪个房间的？”
　　　　苏维站起来：“抱歉，我出去等吧。”
　　　　炎热的天气，空气里到处都是挥着翅膀的蚊子。
　　　　苏维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打下去。
　　　　叹一口气。
　　　　十二点半，电话响了起来。
　　　　苏维看到来电是剧组的联络人，连忙接通，“你好——”
　　　　“今天忙的有些晚，现在也不早了，你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直接进剧组。明天早上六点到宾馆门口，剧组有车过来接，你别迟到了。”
　　　　苏维张了张嘴，对方挂断了电话。
　　　　苏维身上就一百多块，今晚找个宾馆凑合没问题，如果明天还是这样的情况，她住哪里？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找了一家小的隔板房宾馆住进去。
　　　　一晚上八十，押金二十。
　　　　苏维从小在训练营，长大后又进入警队。
　　　　她不需要懂人情世故。
　　　　本以为是铁饭碗……可以端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五点苏维就起床，收拾好自己直奔阖家宾馆。
　　　　天蒙蒙亮，只有几个年轻人蹲在路边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颇有气吞山河之势。
　　　　打哈欠是会传染，苏维也打了个哈欠，蹲在了另一边。
　　　　天边翻起了白肚皮，渐渐人多了起来。
　　　　六点十分，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
　　　　男人坐在车里，拿出一张纸：“苏曼！”
　　　　苏维腾的站起来，“到！”
　　　　这一声太响亮，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
　　　　车上的中年男人皱眉看了她一眼，“上车。”
　　　　苏维跑上了车，男人把一张工作证递给她，什么都没交待又开始点名。
　　　　特约演员就这样？
　　　　蹲在路边打哈欠的人都被叫上车。
　　　　电影是大片，香港著名导演陈进的片子，当然，这些事都和苏维没什么关系。
　　　　特邀演员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比普通的群演多了头衔。
　　　　屁特权没有。
　　　　苏维从扛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串到骂骂咧咧的江湖人，一天就过去了。负责他们这群人的叫金哥，就是早上坐在面包车里的中年男人。权利不大，脾气不小。
　　　　“金哥，我的住处能安排么？”
　　　　“你等会儿！现在还没轮到你呢！”
　　　　苏维琢磨了一会儿打给艾米。
　　　　“我是苏曼，秦风今天来了么？”
　　　　“忘记告诉你了，秦风临时有别的安排，去北京了。”
　　　　“啊？”
　　　　“怎么了？”
　　　　“我住哪里？钱不够了。”
　　　　“我打电话问问。”
　　　　艾米的一个电话，苏维又等到了天黑。
　　　　她一直没打电话过来，剧组的车把她拉到宾馆前就各走各路了。
　　　　苏维数数身上的钱，真不够再住宾馆。
　　　　打给艾米，艾米暂时无法接通。
　　　　苏维又打给金哥，金哥电话接的很快，说道：“剧组资金紧张，我得联系下领导，看看怎么安排。你先过来我的房间，吃晚饭了么？”
　　　　金哥怎么转性了？脾气这么好？
　　　　“还没有。”
　　　　“我的房间是702。”
　　　　“好的。”
　　　　苏维坐电梯到702，敲门，很快门就被打开。
　　　　金哥腰间只围着浴巾，肥肉纵横，整个人像超市摆在案板上待割猪肉。
　　　　苏维点头：“金哥。”
　　　　“进来。”
　　　　金哥转身往里面走，腰间肥肉也跟着晃。
　　　　皮肤粗糙，还有胸毛。
　　　　丑。
　　　　苏维是颜控。
　　　　长的好看是赏心悦目，长的这么丑还露肉……有点欠揍。
　　　　房间是标准间，两张床。不算大，空调开着，十分凉爽。
　　　　“坐。”
　　　　苏维看了看房间能坐的地方，一个床边，还有就是旁边的椅子。
　　　　“金哥，房间怎么安排？您问了么？”
　　　　“刚刚打了电话。”金哥在床上坐下，立刻肚子上堆出一大团的肥肉。他皱眉，十分为难的样子：“难办啊！资金紧张，特约演员又多。”
　　　　苏维看着他。
　　　　他抬头看着苏维，话锋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弯，“你叫什么？”
　　　　“苏曼。”
　　　　“多大？”
　　　　“二十三。”
　　　　金哥站起来把空调温度调低，挪到另一张床边坐，搓了搓手，“昨晚你住在哪里？”
　　　　“我找了个宾馆，不过我这次过来钱带的不多。今晚的住处，就比较麻烦了。”苏维笑道。“麻烦你再问问，能不能找个地方，不好也行。”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别生分。”金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我们聊聊，我再给你想办法。哎对了，你是董峰工作室的签约艺人？”
　　　　苏维没动，点头。
　　　　金哥摇头，“董峰工作室不行，资源差，你看看你们签约艺人混的还是个跑龙套的。我手下那些人都比董峰工作室的签约艺人混得好，还没那么高的分成。”
　　　　苏维沉默。
　　　　“你想不想红？想不想做大腕？当大明星？出门前呼后拥，十几个助理伺候。”
　　　　苏维挠挠头，“房间的事儿能解决么？”
　　　　金哥看她不上套，走过来抬手搭在苏维的肩膀上，“小苏啊！不是我说，在这个圈子里，眼界不能太窄。思想不能太保守。出来混，想出名，就要付出。”
　　　　他的手指刮过苏维的肩膀，“其实……你有资本。”
　　　　苏维没按捺住，握住肩膀上的手指狠狠一扭就把死胖子给按桌子上了，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处：“你他妈想死是么？”
　　　　金哥嗷的一声惨叫跪在地上，疼的鬼哭狼嚎。
　　　　“安排个住处还搞潜规则，你他妈怎么不上天！”
　　　　
　　　　第28章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苏维活动手腕，冷笑，“你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这句话？”
　　　　长的好看潜就潜了，长的这么丑还敢玩潜规则，真是活腻了！
　　　　苏维狠狠揍了一顿死胖子，走出门，热风一吹就后悔了。
　　　　揉了揉头发，刚想发短信给艾米，电话就响了起来。
　　　　苏维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是陆慕成，转了转眸子，接通。
　　　　“喂。”
　　　　“在什么地方？”
　　　　苏维舔过嘴唇，“横店。”
　　　　“具体地址。”
　　　　“干什么？”
　　　　“说。”他语气沉了下去。
　　　　“阖家宾馆门口。”
　　　　陆慕成挂了电话。
　　　　苏维看着手机，脑门上窜出了好几个巨大的问号。
　　　　什么病？到底什么病！
　　　　揍了那个死胖子，后果肯定是在这个剧组混不下去了，艾米要骂她一顿。
　　　　在路边坐下，她打人的毛病控制不了。苏维骨子里的暴力因子，如影随形，即使到了一百年前她也依旧是暴力的苏维。
　　　　哎呦喂！想想后续就头疼。
　　　　忍忍就好了。
　　　　苏维揉着头发，陆慕成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苏维还没想清楚，一辆车就停在面前。
　　　　“苏小姐？”
　　　　司机的脸很熟悉啊，苏维坐在地上仰起头看走过来的男人。
　　　　“陆先生在车上。”
　　　　苏维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腿压麻了，一瘸一拐拉开了后面车门。
　　　　陆慕成端端正正坐在另一边，闻声转头看过来。
　　　　车上有空调，苏维坐上去呼出一口气。
　　　　陆慕成来干什么？
　　　　苏维靠在座位上，按了按眉心。
　　　　早知道他要来，苏维就不冲动揍那个姓金的胖子了。
　　　　这事儿办的！
　　　　他到底来干什么？
　　　　快十一点了。
　　　　车子开了十分钟，在一家酒店前停下，陆慕成下车没动。
　　　　苏维也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司机把车开往停车场。
　　　　“过来。”陆慕成开口。
　　　　苏维走了过去，陆慕成伸手。
　　　　苏维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没动。
　　　　陆慕成在空中摸了一把，找到苏维的肩膀顺着摸下去，摸到手，示意：“进酒店。”
　　　　“你怎么不带乐乐？”
　　　　苏狗子牵着陆慕成往酒店里走。
　　　　“麻烦。”
　　　　前面是台阶，苏维没提醒他，坏心肠的想他摔个狗□□就好看了。
　　　　陆慕成顿了下才抬脚，竟然没摔。
　　　　“你怎么来了？”
　　　　陆慕成的手很大，手心温热。
　　　　苏维握住他的手指。
　　　　陆慕成沉着脸不说话，司机很快就过来了，连忙去办入住手续。
　　　　“苏小姐，这是房卡，五楼。”
　　　　“谢谢。”
　　　　苏维接过房卡揣进口袋。
　　　　司机离开，苏维带陆慕成上楼进了房间，苏维插上房卡没看清楚房间内的格局就被陆慕成压在门板上深吻。他的手从苏维的衣服下摆伸进去，快速的解开了苏维的内衣。
　　　　大哥，别这么神速好么！
　　　　不感情交流下？
　　　　苏维被堵着嘴唇喘不过气，他的吻激烈炙热，非常有个人色彩，强势的让苏维来不及拒绝。陆慕成抱起她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嘴唇下滑落到脖颈处，动作顿住。
　　　　“你几天没洗澡？”
　　　　苏维：“……”
　　　　陆慕成蹙眉，在她脖子上闻了闻：“多久没换衣服？”
　　　　苏维：“……”
　　　　你是狗么？还闻！
　　　　苏维骑在他的腰上，手还搂着陆慕成的脖子。
　　　　场面有点尴尬。
　　　　她这两天一夜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还洗澡？
　　　　昨天住八十块的宾馆，衣服都没敢脱。
　　　　陆慕成：“床在哪边？”
　　　　“你的十点钟方向，玄关两米左右。”
　　　　陆慕成一把抱起苏维往里面走，有人抱着不用走路，也不是什么坏事。
　　　　房间是套房，床也足够大。
　　　　陆慕成把苏维扔到穿上，扯出来衬衣，拉松了领带。
　　　　“去洗澡。”
　　　　“要做么？”
　　　　陆慕成坐了五个小时的车过来，不做就闻闻味？
　　　　陆慕成扯掉领带放在床上，解开衬衣，“嗯。”
　　　　苏维翻身趴在床上。
　　　　陆慕成表情不太好看，咬着牙：“苏维。”
　　　　苏维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
　　　　陆慕成在床上摸了一把，蹙眉，“你是女人么？”
　　　　怎么邋遢成这样！
　　　　苏维不想去洗澡，她就是懒！
　　　　“说话。”
　　　　“你不是试过？不然你上的是男人？”
　　　　陆慕成：“……”
　　　　拉出来苏维扯掉她的衣服，抱起来：“浴室在那边？”
　　　　苏维找了一圈，“进门那地方，一边是矮柜一边是洗手间。”
　　　　陆慕成折回去还真找到了。
　　　　这个人记忆力不错。
　　　　“淋浴在哪边？”
　　　　苏维烦了：“放我下去，我来。”
　　　　陆慕成把她放下，苏维打开了淋浴调成热水，脱掉最后一件衣服。
　　　　“你过来带钱了么？”
　　　　“要多少？”
　　　　陆慕成要出去的动作一顿，回头。
　　　　“算了，一会儿再说。”苏维说：“把门关上，洗澡。”
　　　　陆慕成喉结滚动，片刻后关上门脱掉衣服走过来。
　　　　苏维视线从他的身下滑上去，不禁感叹，人啊！本性啊！
　　　　浴室里雾气越来越浓。
　　　　氤氲中，娇喘混合着沉重的呼吸。
　　　　澡洗的十分荡漾。
　　　　事罢。
　　　　苏维闭上眼昏昏欲睡，陆慕成躺在苏维身边：“要多少钱？现金还是放你账户上？”
　　　　“算了，明天艾米应该叫我回去。”苏维翻了个身，脑袋里嗡嗡作响：“明天你几点走？记得叫我。”
　　　　陆慕成蹙眉，不是要一周么？又惹事了？
　　　　苏维怎么这么熊！
　　　　第二天苏维是被电话铃吵醒，她眯着眼在地上找到手机，拿到耳朵边接通：“我是苏曼。”
　　　　“你是要上天！”咆哮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苏维立刻拿离了耳朵。
　　　　然后手被握住，苏维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陆慕成，他没穿衣服。
　　　　拿过手机放在耳朵边。
　　　　艾米骂了整整五分钟。
　　　　苏维要来拿电话给陆慕成抬腿压住。
　　　　“苏曼？你说话！”
　　　　陆慕成按断了手机，抬手摸到苏维的脸，“你又砸断了谁的胳膊？还是腿？”
　　　　早上刚醒，他的嗓音低沉沙哑。
　　　　“不是胳膊，是手指。”
　　　　“叫什么？”
　　　　“一个剧组管后勤的小头头，姓金。”苏维在被子里和陆慕成较劲，两人过起招来，陆慕成没按住苏维的胳膊就被她翻身压在身上，搂住苏维的腰：“为什么要折断他的手？”
　　　　“长成那猪头样还想睡我，做他娘的春秋大梦！老子没弄死他够仁慈了。刚折断一根手指就鬼哭狼嚎的要死一样，什么怂蛋玩意。”
　　　　陆慕成目光沉了下去，按着苏维的腰：“你的怒点是潜规则还是丑？”
　　　　“丑！”
　　　　陆慕成翻身把苏维压在身下，眯了眼睛，“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程阳的太太么？”
　　　　陆慕成一瞬间脸色非常难看，他的手指刮过苏维的嘴唇，有些重：“你找死么？”
　　　　苏维握住他的手，没扭过去。
　　　　“你下去。”
　　　　陆慕成注视着她：“怎么？你还想和姓程的过下去？”
　　　　“这倒没有。”
　　　　陆慕成沉默一会儿，离开苏维的身体，坐起来，“离婚？”
　　　　“也得他想离啊，现在我处于劣势。”
　　　　“你现在别管他同不同意，我问的是你。”
　　　　“废话，肯定是要离婚的。”苏维盯着他的手指，陆慕成一粒一粒的系扣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陆慕成皱了皱眉，摸到裤子，抬腿穿上，下床站在床边一边系皮带一边说道，“这事我帮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陆慕成不会干吃亏的买卖，苏维看着他把衬衣塞进皮带里。
　　　　整理衣领，有条不紊。
　　　　“什么条件？”
　　　　“和我结婚。”
　　　　苏维一句*到嘴边没骂出来。
　　　　有病啊！
　　　　她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怎么可能跳另一个火坑？
　　　　疯了吧！
　　　　“为什么？”
　　　　陆慕成微微皱眉，眸子扫过来：“我不需要和你汇报原因吧？”
　　　　苏维张了张嘴，感觉陆慕成有些奇葩。
　　　　“结婚和上…床是两个概念！”
　　　　“你有两天考虑的时间，两天后给我答复。”陆慕成穿好衣服，找到手机按下语音报时，早上七点十分，他往洗手间走。
　　　　“陆慕成？”苏维目瞪口呆。
　　　　陆慕成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苏维揉揉头发，找到自己的手机。
　　　　艾米发过来短信：“你敢挂我电话！你完蛋了！”
　　　　不挂电话，苏维也完蛋。
　　　　扔掉手机，苏维找到衣服穿上，真的有馊味！
　　　　苏维十分嫌弃，可也没有衣服换。
　　　　吃了早餐，陆慕成和苏维坐上回去的车。
　　　　还没到s市，艾米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苏维趴在陆慕成的腿上睡觉，听到铃声摸出手机，放在耳朵边：“喂，我是苏曼。”
　　　　电话那头艾米沉默一会儿，说道，“你的事情解决了。”
　　　　“什么事？”
　　　　苏维睁开眼看到陆慕成面无表情的脸，他看着前方，坐姿端正。
　　　　苏维连忙离开了他的腿，坐直活动着脖子，陆慕成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说什么事？昨天发生的就忘了？你认识荣成的人？”
　　　　苏维目光落在陆慕成的脸上，点头，“嗯。”
　　　　“谁？我怎么不知道？”
　　　　“有个朋友。”苏维含糊带过，说道，“我回s市了，见面再说。”
　　　　“你怎么回来了？我在机场，本来要打算过去找你。”
　　　　
　　　　第29章
　　　　
　　　　“坐车回去的，怎么？还有别的工作？”
　　　　“那算了，一会儿见面再说。”
　　　　“好。”
　　　　苏维挂断电话，揉着脖子。
　　　　汽车奔驰在公路上，她回头视线扫过陆慕成，“你今天不用工作？”
　　　　“周末。”
　　　　周末啊！
　　　　苏维靠在座位上，依旧是困。
　　　　“刚刚公司的人打电话过来，谢了。”
　　　　陆慕成转头，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
　　　　虽然看不见。
　　　　“你的脾气做不了演员。”
　　　　“那我能做什么？你缺保镖么？”
　　　　陆慕成需要她保护？
　　　　高调的活着，活在公众眼皮底下，这是她最开始的想法，也是她当时唯一的一条路。
　　　　低调，悄然无声被杀死也没人知晓。
　　　　现在呢？
　　　　陆慕成靠得住么？他为什么想和自己结婚？
　　　　除了脑子有病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一点半到市。
　　　　车子开进了别墅区，苏维看时间，她要和艾米见面。
　　　　“进去吃饭。”
　　　　苏维权衡利弊，下了车。
　　　　进门黑狗就扑了过来，异常兴奋，围着陆慕成打转。
　　　　苏维眼睛看着餐厅。
　　　　“陆先生，小苏，饭准备好了。”
　　　　苏维径直走了进去。
　　　　“帮她准备衣服，一会儿换。”
　　　　“好的。”
　　　　陆慕成揉了把乐乐的头，说道，“给她录个门锁指纹。”
　　　　他嘴里的她肯定是苏维。
　　　　阿姨笑了起来：“我马上去办。”
　　　　陆慕成洗手走到餐厅，听到苏维的吃饭声音，非常不规范。
　　　　微微蹙眉，拿起筷子。
　　　　苏维跳过所有的蔬菜目标明确的把肉夹进自己碗里。
　　　　在训练营养成的习惯，苏维吃饭非常快。
　　　　“苏家不至于穷吧？”
　　　　“不知道。”
　　　　“什么？”陆慕成吃饭的动作一顿，不知道？
　　　　苏维咬着肉，转着眼睛，“我不怎么关心那些，没什么概念。”
　　　　苏维咽下肉。
　　　　拿起碗盛汤，阿姨还没下来，她就顺手帮陆慕成也盛了一碗。
　　　　“汤在左手边放。”
　　　　“嗯。”
　　　　瞎子真是麻烦。
　　　　难怪会被程阳吃的渣都不剩，不知道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苏维挑吃完了桌子上的所有肉，放下筷子，“我得去公司一趟。”
　　　　“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