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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撩汉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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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我扛着蓝奕去到医馆时,野郎中正双脚搭在桌案上一边抽着水烟,一边看话本。
  “男频文。”我将脑袋凑在野郎中身旁说道。
  “废话,我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看女频文!”
  “厄……你也可以看看断袖文。”
  野郎中在吐出烟气的同时翻了一记白眼:“脑子有病请出门左转走到头,乱葬岗专门回炉再造脑残,本医馆只医治跌打损伤。”
  “那疑难杂症你不医?”
  “本郎中这不忙着看话本哪里时间医治疑难杂症,若是疑难杂症我也劝你出门左转走到头,乱葬岗可令你重获新生。”
  “你的意思是让我把蓝奕直接扔进乱葬岗?”
  “赶紧去!等等……你说蓝奕怎么了?”抬头看到被我扛在肩头上的蓝奕,野郎中神情一变,立即扔了手中的水烟和话本,站起身为蓝奕把脉。
  “竹安,你的脉象如此虚弱,之前可是有背过气?”
  竹安是蓝奕的字。
  看不出来这野郎中有两把刷子,居然仅是把脉便能猜出蓝奕之前的遭遇。
  “恩。”蓝奕应了一声,还以为他会将之前在茗玉斋所发生的事告诉野郎中,结果蓝奕却在看了我一眼后道:“喝茶时不慎被呛到。”
  这蓝奕忽悠人的语气竟如此自然。我闻言抽了抽眼角。
  “来搭把手。”我缓缓蹲下身让野郎将蓝奕扶到木椅上。
  野郎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气若游丝的蓝奕身上,此时闻言,这才将目光转移到我身上。
  一丝诧然自野郎中眼底闪过,他上下打量着我问道:“蓝夫人是你及时发现背过气去的竹安?”
  “恩。我小叔叔他可有大碍?”
  野郎中转而用同情的眼光看向蓝奕嘀咕问道:“这人生第一次竟来得如此惊悚。想来我需多开几幅方子给你养养心。”
  蓝奕闻言却淡然道:“无碍。我从未奢望,又何来惊悚。还在照原来的方子开便可。”
  为何这两人的对话……我听不太懂。
  就在我琢磨着是直接再把蓝奕给扛回去,还是喊蓝家的人来接他时,蓝奕又道:“嫂嫂,你可先回去。待会野郎中自会安排人送我回府。”
  这吊死鬼小叔叔还挺有眼力的,看出我在纠结,便主动开口。
  “好。”我扬起的手正准备落在蓝奕的肩头,却转瞬害怕羸弱的蓝奕直接被我一掌拍散架,但我的手已在半空中,不可能再尴尬的收回来,我便将爪子轻轻落在蓝奕的头顶上,就像抚摸我养在邀月殿中的那头雪狼般,在野郎中震惊的目光下,轻柔地摸着蓝奕的发丝道:“那你在此多休息会。我便先回府。”

☆、第三章

  果不其然,如我所料,当我前脚刚踏入蓝府,后脚便有小丫鬟跑来告诉我,蓝老夫人叫我去后院喝茶。
  “恩,好。”
  我揉了揉额头,在脑海中搜索有关蓝老夫人的一切。
  蓝老夫人名张莲,及笄那年便嫁给蓝勋。虽说蓝老夫人是秀才之女,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卖烧饼的也就只能跟着卖烧饼。不过蓝老夫人读的书不少,曾看过一个制作烧饼的秘方,蓝氏夫妇便凭借着一秘方,还有蓝老夫人的生意头脑,将一烧饼摊发展成一家总店十七家分店,只要有人的地方三里之内定有烧饼第一家的规模。
  为发家致富,蓝老夫人为此倾尽心血,却忘了关怀自己的丈夫。所以当有一日蓝勋拎着私生子回家时,极爱面子的蓝老夫人在府上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吊未果便寻思着用剪子了解自己,结果蓝勋在与蓝老夫人拉扯之中不慎被剪子直戳心窝,而一命呜呼。
  蓝勋在断气之前,唯一来得及说的便是求蓝老夫人视蓝奕如己出。
  蓝勋去世,蓝老夫人在灵堂里不眠不休整整呆坐了七日。就在大家以为蓝老夫人会因此而一蹶不振时,她却又跟没事人一样,继续经营生意,将蓝裴蓝奕二人抚养成人。
  对于像蓝老夫人这般意志坚强的人,我甚是佩服。
  此时正坐在后院中品茗赏花的蓝老夫人穿着她万年不变的素色黑衣,花白长发一丝不苟地用玉簪盘起,脖颈间带着一串象牙菩提子。
  “婆婆,好香的碧螺春。”
  之前急匆匆扛着蓝奕去到医馆尚不觉得渴,如今看到这汤色金黄的茶水,便忍不住端起茶杯一口豪饮。
  见我径直坐到对面,蓝老夫人的目光不由落到我握在手中的五彩瓷杯上,耳边随即响起阴阳怪气的声音:“邱纤你在邱家喝惯凉水,如此牛饮,倒也未尝不可。但这香茗却是要浅啜细品。想来你也品不出茶,你手上这只瓷杯是蓉儿的。若你渴的话,这煮茶的井水你倒是可以直接喝。”
  蓝蓉是蓝老夫人在三年前所收养的义女。
  我闻言握住瓷杯的手一顿,只觉若是我在大力些,手中的瓷杯定会被我捏成渣渣。
  说好的请我喝茶呢?敢情是打着请我喝茶的名号,来拐弯抹角地挖苦我。
  这蓝老夫人简直是嫌自己命不够长,活腻了?
  在女儿国谁不知晓本公主最讨厌的就是这般没种直接开骂,拐着弯贬低对方,努力保持自己仪态偏偏又仗势欺人者。
  但凡让本公主看到这种人,这种人的下场则是被贬为奴,让其浑身的高傲,从此被人像尘埃般踩在脚下。
  “来人,去取一只盛水的大碗来,再将大夫人手中的瓷杯拿去用沸水煮上三回。不然待会蓉儿回来,见她的专用茶杯被别人喝过,定要哭闹。”
  别人?
  取一只大碗,当我是乞丐?!
  天知道,我简直是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忍住没将壶里的热茶泼到这张老脸上。
  咔嚓一声脆响,看向蓝老夫人神情一僵的脸,我道:“这廉价瓷杯还真不好用,轻轻一握就碎成渣。还好蓉儿还没回来,否则划破嘴就不好。婆婆你说是不是?”
  不待蓝老夫人说话,我又道:“还有在娘家我惯喝的是鹿茸虎爪酒,像婆婆这种劣质的茶也只能权当解渴之用。哎哟,这种茶我一喝完就肚子痛,恕婆婆见谅,媳妇赶着出恭,便不陪婆婆继续喝这种茶。”
  此时蓝老夫人的嘴脸,我多看一眼,便多糟心一瞬。
  我连忙捂着肚子就跟躲瘟疫般,从后院逃之夭夭。
  回到屋内,我趴在窗前不由长松一口气,之前“邱纤”在嫁进蓝家后,除了成婚第二日请安,蓝夫人便以礼佛为由,不曾再召见过“邱纤”。
  不想今日竟来了闲情雅致,打算以奚落我这个儿媳妇为乐。
  这世上能够欺负到本公主头上来的人,恐怕还没出生。
  我掀起衣袖,手臂上一颗殷红的朱砂痣落入我眼中。此时我极是庆幸蓝裴看不上“邱纤”,“邱纤”也不喜浑身铜臭味混搭烧饼味的蓝裴。
  如今我来此是为历练,并非来着蓝家当媳妇的。
  然而就在我琢磨着要如何与蓝裴和离时,脑中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九州女儿国邱纤,你来此的第一个任务便是与蓝老夫人建立良好的婆媳关系。”
  “坈昳你说什么???”
  我闻言脚一软,险些被坈昳的话吓得直接给跪了。
  只听那声音道:“我并非坈昳上仙,而是负责告诉你任务的灵犀镜。”
  “呵,坈昳别以为你捏着鼻子,本公主就听不出来你的乡音。”
  “厄……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第一个任务已经出来。所以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蓝府。”
  我蹙眉质问道:“修仙的历练难道不应该是降妖伏魔,拯救苍生吗?你让我和那朵老白莲花搞好关系是几个意思!”
  “谁说历练一定要是降妖伏魔,拯救苍生?作为神仙,最重要的并非能力,而是要有一颗能忍常人不能忍之心,若是你能做到,方可通过这第一关试炼。当然大公主也可以选择放弃,我也好收回精力,全身心专注于相亲大事。”
  好像坈昳说的有几分道理,我摸着双下巴问:“你去百合苑相亲失败了?”
  脑中顿时响起坈昳炸毛的声音:“谁说小爷相亲失败,只是小爷眼光太高,一般的仙子看不上罢了。”
  “厄,是吗?照常理来说,女神一般是不需要相亲的,需要相亲的几乎都是一般的仙子,或者二般的仙子。既然你要求高,又何必去相亲,做好孤独终老的觉悟便是。省得花钱打扮捣腾,花精力卖弄风姿。”
  “邱纤,像你们女儿国这种从不知情为何物的奇葩懂个屁!小爷懒得跟你废话,浪费口水!赶紧滚去捣腾你的任务,回见!”
  什么叫懒得与我废话。分明就是被我戳到痛处无力还击。
  待坈昳的声音消失之后,我如同死狗般将脑袋耷拉在窗沿上。
  十八年前,蓝勋在山林中险些丧命于猛虎口中,被“我”爹所救。“我”爹是男人,蓝勋也是男人,即便蓝勋对“我”爹心存感激,亦是不能以身相许,遂定下我和蓝裴的亲事。而以前邱蓝两家,一家摆摊卖猪肉,一家摆摊卖烧饼,还算是门当户对。
  但如今蓝家生意越做越大,蓝裴已成为冬青镇四大富商之一。若不是因为当年那一指婚书,蓝家又怎会娶“我”过门。
  现衣食无忧,雍容华贵的蓝老夫人更是看不上我这一虎背熊腰的屠夫之女。
  今日蓝老夫人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看下人一般,眼中写满鄙夷不屑。本公主恨不得把她的面门摁到地上,眼不见心不烦,像这样的女人,要本公主如何和她打好关系……
  难道真要本公主放下尊严,就像讨人欢心的狗一般,对着老蓝夫人摇尾巴卖好?
  想想那画面,本公主宁可选择投井。
  “求仙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余辉渐隐,我有气无力地哼着歌,不由见一抹白影从我窗前飘过。
  我之所以用“飘”这一字并非是因这白影的速度快,而是因其太单薄,仿佛下一瞬便会乘风而去。
  “小叔叔。”我望向那抹白影唤道。
  蓝奕脚步一顿,转头朝我看来。
  袭来的劲风拂起蓝奕如瀑的青丝,害怕蓝奕被风吹着。我掩去眼中闪过的精光,扬起笑,朝蓝奕挥了挥手:“小叔叔外面风大,要不要进来喝杯热茶?”
  此时我已想好,若是蓝奕拒绝的话,就凭他那小身板,我直接拽他进来便是。
  结果站在青竹旁的蓝奕却浅笑应道:“好。”
  蓝奕这一笑……
  难道是我眼花?为何会觉得蓝奕刚才的笑好似清晨的曦光般轻柔温软?
  待我眨巴着眼,再次朝蓝奕已收起唇角的笑,再度呈现我面前的则是一张毫无生气的死人脸。
  蓝奕走进屋,坐到红木桌旁,我问道:“小叔叔,想喝何种茶?”
  蓝裴屋中不缺好茶,我拉出抽屉,挑选蓝裴珍藏的香茗。
  此时我虽背对着蓝奕,却能明显感觉到蓝奕落在我后背上探究的目光。若非我胖得都已不敢照铜镜,我定会怀疑蓝奕对我有产生非分之想。
  “小叔叔,你体弱气息,不若饮这珍藏二十三年的白牡丹可好?”我拿出一青花瓷罐转身笑问道。
  蓝奕眼底闪过一丝诧然:“嫂嫂仅是一眼便能辨出茶龄?”
  糟糕!
  冬青镇的邱纤喝茶全都一个味,连碧螺春和铁观音都分不出来,更不用说辨茶龄。
  我支吾道:“厄……这是蓝裴怕我找不到茶喝,在临走之前他告诉我的。”
  蓝奕闻言沉吟道:“嫂嫂,这抽屉里的茶皆是大哥的珍藏,连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所以你的意思是蓝裴更不可能舍得让我喝?”我立即辩驳道。
  蓝奕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是我脸上有眼屎?
  没有啊。我摸了摸眼睛。
  还是我嘴上还沾着素肘子的酱汁?
  就在我纠结要不要拿铜镜来照一照自己的脸时,屋内再度响起蓝奕疑惑轻柔的声音:“嫂嫂,我觉得今日的你和从前的你很不一样。”

☆、第四章

  该不会是这吊死鬼已经双腿跪进棺材里,所以眼中能看到灵异之物,知晓“邱纤”的魂魄已被掉包?
  我紧了紧握住青花瓷罐的手。这刚来冬青镇第一天便被人识破,那我接下来的三年还如何在这冬青镇上混下去。
  就算这双腿跪进棺材里的吊死鬼能看出此邱纤非彼邱纤,我也打死不能承认!
  我有一习惯便是专心思考问题同时,若是还在走路就会出现左脚踩右脚的状况。
  过去在女儿国,我极少会专心思考问题,除了修仙之事,任何事我都能够用钱解决。即便是老天不下雨,我也能用八大箱子夜明珠请来老龙王不分昼夜,三天三夜给我下春雨。就算因思考如何成仙飞升之事,而左脚踩右脚,周围的宫女也会自动卧倒在地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给我当人肉垫子。
  而此时,见我左脚踩右脚,身体一倾,朝着桌沿磕去。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的蓝奕,为避免我额头受伤,忙用掌心替我挡住桌沿。
  两道闷哼声,在屋内同时响起。
  这吊死鬼的闷哼声着实好听!
  待蓝奕的闷哼声落入我耳中,我甚至忘记额头处传来的痛楚,还想撞一下他比桌沿更硌人的手掌,听听蓝奕如同琴弦被风拨动的闷哼声。
  见我眉头紧蹙,用力抵在他掌心上,不吭声。蓝奕忙用另一手将我扶起:“嫂嫂,你可还好?”
  陷入那闷哼声久久不能自拔的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脸色苍白的蓝奕,随即拽住他那只被我磕断指骨的手骂道:“蓝奕,你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红木桌顶多也就两百两银子,被我磕坏再卖一个便是。就算库房不给我拨钱,大不了我上山伐木,自己动手做一张木桌便是。你又何必把自己比桌沿更硌人的手伸过来?这下倒好,我的额头不但被磕得更疼,你的右手食指也被我撞骨折……要知道右手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
  “咳咳……”
  听到屋内顿时响起蓝奕虚弱的咳嗽声,我连忙放开他被我握住的右手,改为轻轻托着:“蓝奕,你是不是很痛?要不我再扛你去野郎中那里看看?虽说像这种跌打骨折的小伤我也能治,但你体质比较特殊,我还真怕接骨不成反倒弄伤你。”
  蓝奕被我托住的手突然一僵,也不再咳嗽,他说话的语气一变,好似从轻柔的春风变成凛冽的冬霜:“嫂嫂,你为何会知我体质特殊?”
  槽糕……
  听蓝奕突然有此一问,我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被蓝奕指骨给硌红的脑门上。
  我会说我虽不会医术,但对各种动物甚至是人的构造都特别感兴趣,颇有研究吗?
  从我托住蓝奕手的一瞬,我便知他的骨头因常年无法吸收营养而比正常人轻上三分。换句话说,蓝奕骨头的硬度跟猪脆骨差不多。
  我抿了抿唇,迎上蓝奕探究的目光。开玩笑,当公主二十余载,我又岂会不知这种透过眼神判断对方是否在撒谎的小伎俩。
  这种小伎俩对本公主而言,简直是弱爆了。
  我蹙眉道:“小叔叔难道忘了,我从小便帮我爹杀猪,骨肉相连,一斤里骨占几分,肉占几分,我一掂便知。虽说小叔叔并非猪也,但我同样能掂出来。小叔叔,你的骨头太脆。”庆幸“邱纤”在杀猪的同时,掌握了这一技巧。此乃实话,自然经得起蓝奕的检验。
  如我所料,蓝奕看似淡然的目光却没有错过我脸上任何的表情细节。
  蓝奕闻言眼中的神情并无丝毫变化,他道:“嫂嫂,多虑。我不过是身子羸弱了,这指骨劳烦你替我接上便是,不必再去医馆。”
  “厄……那好吧。”虽说我并未让蓝奕替我挡桌沿,但他却是因我而受伤。心中难免会涌出一丢丢愧疚,再度看向蓝奕苍白的脸道:“小叔叔,兴许会有些痛,你忍着,我动作轻点便是。”
  蓝奕淡淡应了一声:“嫂嫂尽管接骨,阿奕无碍。”
  临到接骨,这吊死鬼还嘴硬。要知道以他的情况断骨时比正常人痛。接骨时,只会比正常人更更痛。
  为分散他的注意力,我道:“小叔叔,你可知为何你会觉得今日的我和往昔的我不一样?”
  “为何?”蓝奕抬眸问道。
  分明是一张死人脸,为何蓝奕的眼睛却不由让我想到我藏在宝库里的墨玉,温润光泽。
  见我托着他的手,呆望着他,蓝奕道:“嫂嫂?”
  “昂?”不想我堂堂九州女儿国大公主竟在他人面前失态,我抽了抽嘴角道:“你之所以会觉得今日的我与往昔不一样,那是因为小叔叔直到今日才发现我的内在美。”
  在我说出“内在美”这三个字时,我猛地用力,已将蓝奕折断的指骨掰正。
  话音刚落,我瞪大眼睛看了看没有丝毫神情变化的蓝奕,再看了看他已被我接好指骨的手掌。
  我所期待的闷哼声呢?
  这一瞬间,心中的失落,就如同为使自己不长肉,而从昨晚一直饿到今晚,等待着吃一顿全虾宴时,御厨却告诉我虾子还在海里没捞回来那般……
  看向蓝奕掌纹乱七八糟的手,我皱了皱眉,他是如何强忍剧痛不出声的?
  “嫂嫂,可是已经接好?”
  耳边响起吊死鬼变得有些沙哑的声音,望向他额前渗出的细汗,我道:“恩,我办事,小叔叔放一百个心便是。”我说着立即取下束发的木簪,比了比蓝奕食指的长度。
  这食指……还挺长的。
  在折断一小部分木簪后,我忙翻出“我”从娘家带来的自制药酒涂在蓝奕的食指上。
  药酒被我小心翼翼,反反复复涂在蓝奕的手指上,待药效渗透,察觉他微凉的肌肤开始发热后,我便用木簪纱布将其手指固定。
  “大功告成!”我长松一口气,笑道。抬眸时,发现蓝奕的目光正落在我的脸上。
  我道:“我脸上有酱汁?”
  蓝奕神情一怔,耳根微红地缓缓摇头。
  既然我脸上没眼屎,没酱汁,蓝奕他为何一直总盯着我的脸看?
  我眨巴着眼,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定是如今我的脸太大的关系,挡住蓝奕的视线,所以他的目光只能落在我的脸上!
  好想再看一眼本公主的瓜子脸……
  思及至此,一股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
  顿时只想静静的我望向窗外高悬的明月道:“天色不早,小叔叔且早些回屋歇息。明日我再替小叔叔换药。”
  既然我已下逐客令,蓝奕自然不会继续呆去。
  只是他走到门口时,脚步突然一顿道:“之前阿奕以为嫂嫂的心在那步秀才身上,这样的婚姻对大哥而言便是不公,所以阿奕才会希望嫂嫂能够离开蓝家。看来是阿奕误会了嫂嫂。”
  小叔叔,其实你火眼金睛,并没误会呢。若非我出现,正在的“邱纤”估计已经成功和步爻廉跑路。
  此时吊死鬼背对着我,除了他单薄的背影,我看不到他的神情。
  不想他这一私生子与正房嫡子兄弟情深。
  “喂,小叔叔。”见吊死鬼迈出脚准备离开,我唤住他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有精力咸吃萝卜淡操心,是嫌命不够长?安啦,你且洗洗睡,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蓝裴的事情。”就算要离开蓝府我也会光明正大地和离。
  吊死鬼闻言依旧没有回头,只道:“嫂嫂也早些休息。”
  休息个屁!望向蓝奕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我不由一声长叹,随即抱着菱花小镜坐在床上陷入纠结。
  要不看看“邱纤”到底相貌如何?
  看?
  兴许我会吓得一整夜睡不着。
  不看?
  我便会一直琢磨这件事,睡不着。
  于是乎,我便这般抱着菱花小镜,在看与不看的矛盾中渐渐进入梦乡……
  翌日。
  天尚未亮,一道聒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大夫人,老夫人让你去前厅请安。”
  “大胆刁奴竟敢扰本公主清梦,给本公主拖出去跪三个时辰的榴莲!”
  拽住我胳膊的手一僵,下一瞬那声音再度响起:“大夫人,你快醒醒!”
  “谁是大夫人,本宫乃是九州女儿国大……等等,我这是在何处?”
  “回禀大夫人,你现在是在蓝府侯琴苑中。老夫人她正等着你前去请安。”
  “蓝府侯琴苑?”我闻言蓦地坐起身看向穿着朴素的女婢筱三,随即又看向被她拽住的胖胳膊。
  该死!我怎就忘了,自己现在是坈昳坑来冬青镇的“邱纤”!
  “那个……我梦到自己是公主来着。”抬头望向筱三焦急的小眼神,我道:“你方才说老夫人让我现在去给她请安?”
  婆媳之间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打从我昨日在后院中捏碎瓷杯那一刻起,我便已料到蓝老夫人定会将她吃斋念佛的精力转移到我身上。
  待我撸了撸袖子去到前厅时,不想那只吊死鬼竟也在。

☆、第五章

  “邱纤给婆婆请安。”
  人与人最基本的尊重呢?望向因余光藐视我的蓝老夫人,我紧攥着双手,强忍抬起她下巴的冲动,扯着嗓门喊道:“邱纤给婆婆请安!”
  “聒噪。”蓝老夫人浅浅抿了口茶在我面前摆谱。
  我缓缓抬起自己紧握成拳的手,若是这次她还不满意的话,我就……
  想到要和蓝老夫人建立良好的婆媳关系,我僵硬地扬起一抹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又道:“邱纤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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