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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皇贵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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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讪两句也不犯法。
  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只大过天的。
  若她真抱着巧遇几个阿哥的念头上街,稍微有些过分些的流言传出来,怕是她都不要活了。她以前还总想着要嫁给胤禛,可是,连姐妹之间都能以命相搏,那胤禛的后院,怕是更不堪吧?
  那后院里的人,可不是什么有血缘的亲人,她们全都是那男人的妻妾,那么多的女人,抢那么一个男人,妻妾相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吧?
  想着,年秀月就有些犹豫了,嫁给胤禛,真的会和小说里写的一样美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堂课

  暂时搁下心里的各种疑问,年秀月兴致勃勃的在街上乱转着,好不容易出一次门,高兴的恨不得到每一个铺子里都看看,这次可不是和上次一样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掐着时间不敢乱转,这次可是得了母上命令的。
  “格格,是四贝勒。”年秀月正看的入神,锦葵忽然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年秀月愣了愣,抬头,就看见瘦削的青年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捻着玉扳指,慢慢的从对面走过来。
  “年格格。”完全没给年秀月思考是避而不见还是勇往直前的时间,爱新觉罗胤禛直接上前,微微伸手示意了一下:“正好遇见,不如年格格随我到酒楼上坐坐?”
  年秀月嘴角抽了抽:“四贝勒事务繁忙……”
  “不忙。”没等年秀月说完,胤禛就摇了摇头,同时微微挑眉,心里有些惊讶,这小丫头的神情,怎么看着像是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难不成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瞧着,这丫头的记忆还没恢复吧?那就还是上辈子那个单纯天真的丫头啊,怎么可能会不愿意见到自己?
  “年格格,请吧。”胤禛心里疑惑,面上却不露,微微侧身又示意了一下,并且还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年秀月干笑:“这个,我挺忙……”
  “我刚才瞧着年格格那样子,不像是很忙。”胤禛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或者,年格格是希望我上年家拜访?”
  “好吧,咱们进酒楼。”年秀月颇有点儿丧气,若真是让胤禛找上门,那她敢保证,开铺子什么的,以后绝对是要变成镜花水月的,指不定还要被年夫人押着再学一遍规矩。
  “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在崇福寺被你那庶姐给推下亭子了?”进了酒楼,胤禛要了雅间,看了看年秀月身后大一堆人,胤禛伸手往旁边房间指了指:“你们去那里等着。”
  “四贝勒,这样不妥。”乌雅嬷嬷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格格年纪还小,但毕竟是孤男寡女的。再者,格格又是出于这种年纪,万一四贝勒说了什么引诱了格格……
  在乌雅嬷嬷的心里,可没有什么皇子龙孙十分尊贵,嫁给他们就算是当妾也能富贵荣华一辈子的想法。他们家格格将来,可是要当正妻的,很显然,四贝勒在头一个条件上就被卡住了。
  当然,她也不觉得四贝勒这么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会对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有什么心思,毕竟,四贝勒现在府里也有不少妻妾了,再说,长于皇宫,能没见过美人儿?自家格格虽然漂亮,却还没长开呢。
  但是,架不住格格年龄敏感,心思又最是活泼,最是喜欢想一些什么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之类的东西,这四贝勒又恰好是个长的不错的。万一让格格小小年纪动了心思,那可是要吃一辈子的苦头的。
  “让那个丫鬟跟着就行了。”胤禛脸色沉了沉,却也没发火,视线转了一圈,指了指锦葵,他记得,上次跟着年秀月的,就是这个丫头。
  乌雅嬷嬷有些迟疑,年秀月赶忙笑道:“嬷嬷不用担心,锦葵一向机灵,她跟着我就行了,嬷嬷并不用担心没人伺候我。”
  乌雅嬷嬷视线在胤禛和年秀月身上转了转,终于点了点头:“那好,老奴就在隔壁等着,格格若是有事儿,只管叫奴婢一声。”
  年秀月应了下来,看乌雅嬷嬷领着剩下的人去了隔壁,她才跟着胤禛进了房间。
  刚坐下,胤禛就发问了:“听说,前些日子,你差点儿被你那庶姐害死?”
  年秀月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在崇福寺发生的。”胤禛又说了一句,年秀月自己将剩下的脑补完了,心里顿时惊了,连胤禛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有可能会知道?
  “别担心,除了我,没人知道,正好有个大师和性音交好,我偶然间得知你那庶姐出京了,所以特意让人打听了。”胤禛见她那表情明明白白的表达着疑问,就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然后,不等年秀月反应过来,就开始发问了:“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你都有哪些地方做错了?”
  年秀月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个和年夫人之前问的多么的相似啊,可是,年夫人是为了教导她宅斗技能,胤禛是为了什么?再说了,年夫人之所以煞费苦心的让她思考,是因为年夫人是她亲娘,胤禛是她什么人?
  “四贝勒,这个事情,和您没有关系吧?”犹豫了一下,年秀月轻声问道,她看过的小说里,每个都写了,胤禛是很喜怒不定的,年秀月生怕自己声音一高,就惹怒了胤禛。可是这个事情吧,还真不好说出来,她也是经过年慧这事情,才算是知道宗族这两个字,在古代的代表意义的。
  就比如说年慧的这次事情,全家人都知道年慧是有了害她性命的心思,就算是年秀月最后没出事儿,年慧也得受些惩戒才对。和年慧比起来,年家人对年秀月才是真正的宠爱,放在心尖子上的。
  可是,年慧做的事情,稍微透漏出一点儿,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年秀月的名声,以及年家所有女孩子的名声。
  所谓宗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坐,诛九族什么的,都能从最深的层次来解释宗族这个名词。
  “自然是有关系的,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开铺子吗?我们以后就是合伙人了,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要不然,哪天被连累了,我还不知道原因,那多糟糕。”胤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静无波的视线放到年秀月身上:“我问,你就答,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你都有哪些地方做错了?”
  年秀月虽然很想硬气到底,但也不算是没脑子,自家看起来虽然很荣耀,老爹多受皇上看重啊,但是,再被皇上看重,那也是致仕了的,大哥无心官场,三十来岁的人,还只是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而二哥呢,虽然志气大,人有本事,但是资历不够,现在也才是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大放光彩,甚至到封疆大吏,至少得再有十年才行。
  而胤禛呢,虽然现在只是个贝勒,那也是皇子啊,还是个很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真要惹怒了他,他收拾一个小小的年家,那根本不在话下嘛。
  最最重要的是,年家还是康熙钦赐给胤禛的门人。直白点儿说,胤禛就是年家主子。
  所以,憋着一口气,年秀月开始反思:“不该不听我娘,以及乌雅嬷嬷,杨嬷嬷等人的话,她们都告诉我,大姐是个坏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恶意,一心想要我死,我却没放在心上,被大姐的言行所迷惑,觉得可能是娘她们说的太严重了。”
  “不该在明知道大姐对我有坏心思之后,还在她在场的时候,不顾及自身安危,做出危险的举动,让大姐有机可趁……”
  也不知道胤禛想要听什么,年秀月试探着说了几句,见胤禛脸上并不显露什么神情,心里微微失望,只好继续说下去:“不该……唔,不该太高估自己,觉得身边人足够多,就放松警惕……”
  “你说的都对。”等年秀月实在是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了,胤禛才点头,放下茶杯,看着年秀月说道:“但是,你的目光,局限在内宅之中了。”
  “首先,年慧为了害你,为什么会选中苏州知府的儿子?她既然是想让你低嫁,或者是坏了你的名声,有比苏州知府官位更低的,比如说七品县官什么的,或者直接让那群大汉彻底毁了你的名声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得等这个苏州知府。”
  年秀月张张嘴,微微蹙眉,是啊,为什么呢?如果是那群大汉,只怕她那天根本逃不过去吧?随便冲出来个人,随便抱她一会儿,顺便揉揉摸摸,那她这辈子都不要出嫁了。
  为什么,非得等那个苏州知府的儿子出现呢?
  “其次,年家也算是有权有势了,对上一个之前不过是做过从六品的土州同胡凤翚,怎么可能简简单单就放过?你不觉得,年家对年慧和胡凤翚的处理太简单了吗?就算是不能要了他们的命,至少也得让他们大出一口血才对,可是,年家仅仅是让他们滚出了京城。”
  “第三点,做出了这种事情,苏州知府的儿子弄出了这种事情,怎么说,那苏州知府也得派人进京来你家赔礼道歉吧?他可曾来过?”
  “第四点,进京这么长时间,胡凤翚总不可能一直憋在年家,他可曾出门,出门又是和谁接触的?你也见了那几个大汉,他们可是年慧和胡凤翚进京的时候带进来的?若不是,这么短短几天,年慧一个妇道人家,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人?若是胡凤翚弄来的,他并非是京城人士,又不曾在京城久居,这些人,到底是哪儿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起了疑心

  听着胤禛一个个问题问出来,年秀月简直有些瞠目结舌:“你,你……”
  “这些事情,想必你爹和你大哥二哥是清楚的。”胤禛也不一定是非要年秀月说出个一二三,年秀月年纪还小,虽然上辈子加这一辈子,都二十多岁了,但是,上辈子还没进过大学,这辈子还没见过世面,年龄是够了,心智还没成长起来。
  真正的教导一个人,并非是将上面事情都解释清楚,而是让她学会思考。他自然是知道,年夫人会对年秀月尽心教导的,但是,这个年代的局限性,只会让年夫人将年秀月教导的眼光只放在内宅里。
  那不是胤禛要的,胤禛要的是那个和他相依相伴了三百年的,不可分割不可隔离的灵魂伴侣。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年秀月不是蠢笨之人,从胤禛提出的问题就能察觉出胤禛对她的提点,之前,胤禛说了,她的眼光太狭隘了。可是,她想不明白,胤禛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第一次见面,胤禛就能凭着蛛丝马迹猜出她的身份。
  本来,猜出来之后,胤禛是得避嫌的,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五年了,夺嫡已经拉开了序幕。年家就算在朝堂上算不上重臣,却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胤禛若是聪明,就应该是和她保持距离,继续当他的纯臣,只跟在太子后面当个太子党,只听皇上的吩咐,不要随随便便的沾染其他的势力才对。
  可是,胤禛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抓着她教育了半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胤禛还是抓着她教育。一个皇子贝勒,一个官宦女眷,两个人怎么也拉扯不上关系吧?胤禛他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两次的说教背后,胤禛又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
  “因为……”胤禛抿抿唇,脑袋里忽然就想起来一个场面——那还是他刚死的那会儿,年秀月就像是一辈子没说过话一样,在几天时间里,天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简直要将下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于是,这算是风水轮流转?
  “自是有原因的,但这会儿并不能告诉你。”胤禛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完美的借口,只要随意推脱了一句。之前若不是初次见她,心情太过于激动,他也不会犯下那种错误。
  简直,简直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点儿计划,一点儿盘算都没有,就那么直接找上了年秀月。现下好了,上赶着送上来的亲密,果然是被年秀月怀疑了。
  “你……”年秀月抿抿唇,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去,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有什么是让我必须得到的?一个致仕的父亲?一个六品官大哥?一个四品的二哥?”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年家家丁单薄,嫡系这一支,只年遐龄一脉。在朝为官的,也只有年遐龄这一脉,以年家现在的实力,没有值得四贝勒亲自结交的地方。
  更何况,他就是不拉拢,年家也必须得对他四贝勒尽忠。谁让年家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门人呢?
  “我不明白,你对我……”年秀月看着胤禛,直愣愣的就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太好?”
  这种教育,应该是好心的吧?
  “万事自有因果,这会儿不是你知道答案的时候,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没坏心就行了。”胤禛还是没说,下一句就换了话题:“你之前不是说,要和我合作开铺子的吗?这段时间可有计划了?”
  “只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我想回去继续斟酌一番。”年秀月顿了顿说道,她这会儿脑袋里太多东西了。之前被年夫人教育一番,认识到后宅的危险了,年家还是认定比较单薄的,只有年慧那一个庶女。胤禛那后宅,嫡福晋侧福晋格格通房一大堆,这个妈生的和那个妈生的,肯定不是一派的。
  所以,胤禛的后宅绝对比年家的后宅要危险一百倍。
  然后现在又有些摸不清胤禛的心思,他对自己,到底是存着什么想法,是要利用还是要栽培,或者是那她去换取什么利益,她通通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先减少和胤禛的接触才对?
  “那好,你回去慢慢想着。”胤禛也知道自己之前的急迫,让年秀月起了疑心。不过,胤禛不怕她起疑心,就怕她不起疑心。前者表明还有教育的余地,后者嘛,他可以考虑一下不玩养成这个游戏了,直接等年秀月恢复记忆再去接触比较好。期间,他只要提供安全保护就可以了。
  “你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让人拿了这玉佩,到墨宝斋找那掌柜就行了。”胤禛起身,走了两步,又返身回来,递给年秀月一块玉佩。
  后面锦葵神色变了变,正要说话,那边年秀月已经接过了玉佩,笑着点了点头:“是,多谢四贝勒。”
  胤禛没再说话,转身走人。
  锦葵赶紧凑过来:“格格,怎么好收男人的玉佩?要是被乌雅嬷嬷知道了,定然会罚您抄写女戒的!”
  “收个玉佩怎么了?又不是情书……”年秀月愕然,锦葵瞪大眼睛,说话都说的不连贯了:“情,情,情书?”
  “咳,你不说我不说,乌雅嬷嬷不就不知道了吗?”年秀月轻咳一声,将玉佩塞在荷包里:“记住,你可不能说漏嘴了,刚才你也在场的,若是这玉佩被乌雅嬷嬷发现了,你也少不了一顿责罚,说不定乌雅嬷嬷觉得你不尽心,不让你呆在我身边了呢。”
  锦葵哆嗦了一下,年秀月拍拍她胳膊:“好了,回头我们将玉佩藏好,不让乌雅嬷嬷看见。等会儿咱们去首饰店买几个玉佩,混淆一下视听。”
  到了这份儿上了,四贝勒都走的没影子了,锦葵也只能点点头,装出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到隔壁去请了乌雅嬷嬷等人。
  这酒楼在京城十分有名,各种保密措施也做的非常好的,一个包间绝对听不见另外一个包间里的人在说什么。完全没有年秀月想的那种,在隔壁就能听见另一边的人的谈话。
  所以,她和胤禛的谈话,除了锦葵,就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逛了一会儿,年秀月因着心里存有事情,也没多大的兴致,匆匆忙忙的看了年夫人的几个铺子之后,就打道回府了。刚进门就见了年夫人身边的陈嬷嬷:“格格来的可真凑巧,大少爷请了个西洋画师来府里为大家作画,老爷和夫人都在,就等着格格您了。”
  “西洋画师?”年秀月有些疑惑,陈嬷嬷笑着点头:“是啊,格格,您说那西洋人怎么长的都那么奇怪呢?头发居然是褐色的,眼珠子还是蓝色的,那白的,就白子一样,真吓人。”
  “嬷嬷,来咱们府上的西洋画师叫什么名字?”年秀月笑嘻嘻的问道,陈嬷嬷想了一会儿:“我听大少爷叫他白大人?”
  “白大人?”年秀月喃喃自语,在她记忆里,康熙那会儿,是传教士来的最多的时候。记得又一次,康熙亲征,半路得了疟疾,就有两个传教士送了金鸡纳霜,一个叫做张诚,一个叫做白晋。
  难不成,就是这个白晋?
  若真是这个白晋,那大哥可算是有本事的啊。白晋此人,在康熙皇帝的眼里,可不仅仅是个救命恩人,还是挚友来着。甚至,还封白晋当了太子的老师,这种恩宠,怕是整个年家都比不过的。
  想着,年秀月就急忙的赶到年夫人的院子里。
  年遐龄正坐在上首陪一个头发花白,白胡子一大捧的人说话,年希尧则是站在一个年轻点儿的外国男人身边,指着那画板上的东西说着什么。
  年夫人和两个儿媳有些不自在,只坐在上面喝茶,年羹尧则是有些不太耐烦,瞧见年秀月进来,才算是露出个笑容:“妹妹,怎么才回来?”
  年秀月冲他眨眨眼,规规矩矩的给上面的年遐龄和年夫人行礼。年遐龄笑着招手示意她过去,对那外国老头笑道:“白大人,这是我那幼女。秀月,还不快给白大人请安?”
  “给白大人请安。”年秀月赶忙行礼,那白大人哈哈大笑着抬手扶了扶年秀月:“令千金虽然长的单薄了些,却面有福相,是个有福之人,年大人也不必担忧,令千金的面相,是能长命百岁的。”
  年遐龄和年夫人脸上都闪过惊喜,年遐龄连连道谢,年秀月则是有些不明白,没听说过白晋还当过算命的啊。
  “爹,娘,既然妹妹已经回来了,我们就赶紧开始吧,这个西洋画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再不开始,估计今天要画不完了。”年希尧过来笑着说了一句,年遐龄赶紧应了一声。
  白晋正好提出告辞,年希尧先送了白晋出门,这才回来继续摆个姿势让那年轻些的外国男人继续作画。                    
  作者有话要说:  


☆、党派归属

  “大哥,今天来咱们家的那个白大人,是不是白晋大人?”等那西洋画师走人,年秀月就赶忙跟着年希尧去了他的书房,年希尧侧头看了她一眼:“这朝堂上,不就只有一个来自法兰西的白大人吗?”
  “他是太子的先生?”年秀月接着问道,年希尧点了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大哥,你和白晋很要好?”犹豫了一下,年秀月问道,白晋是太子的辅导老师,那肯定是太子党的,可是,后年就要一废太子了,若是自家大哥真是个太子党……
  “嗯,白大人学识丰富,为人和善,交际广阔,我有幸能和白大人结交,得益良多。”年希尧笑着说道,从旁边拿了一叠纸张:“你瞧瞧,这是我最近和白大人一起研究的东西。”
  往日里在府里,年希尧的爱好就那么几个,不是作画就是研究瓷器,然后就是做算术题,年秀月也就偶尔能在算术上和年希尧讨论一番。
  但是这足以让年希尧惊喜了,其他人连算术题都不能和他讨论的。
  所以,一有了新的东西,年希尧就想拿给年秀月看。只可惜,这次他高估了年秀月的智商,年秀月看了半天,一脸迷茫:“大哥,你这是在研究图形?”
  里面画的不是平面图就是立体图,她高中的学科里,就物理学的最不好了!穿越三年,那些不常用的东西,更是忘的一干二净,哪儿能看明白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不是。”年希尧也有些失望,顿了顿才说道:“既然不明白就算了,对了,你打听白大人做什么?”
  “我听说他是太子的先生,所以想问问大哥,你和太子,是不是也很熟悉啊?”年秀月犹豫了一下问道,年希尧皱眉:“你怎么想起来问太子了?”
  “好奇而已,我听说,皇上当年很是夸赞太子,说他敏而好学,又听别人说,太子文采斐然,学识丰富,所以好奇一下。”年秀月一眨眼就想到借口了:“想比较一下,他和大哥哪个学识更丰富。”
  年希尧笑了一下:“自然是太子的学识更丰富,太子自幼跟着皇上,三岁启蒙,五岁读四书五经,八岁学天文地理,九岁写的字有了自己的风骨,十岁跟着皇上上朝听政,十二岁出阁讲书,小小年纪即见风采……”
  “大哥,再说下去你就将太子夸赞成天上有地上没的神童了。”年秀月黑线,赶紧打断年希尧的话,生怕他将太子的光荣事迹讲到太子三十四岁的时候,那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完了。
  “太子当真是神童,要不然,皇上也不会如此宠爱他。”年希尧笑着挑眉,将之前的那一叠纸收起来:“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年秀月急的要命,想找个借口劝大哥远离白晋,又找不到什么好用的借口,总不能说,大哥你别跟太子党的人太接近了,后年太子就要被废掉了吧?
  那样恐怕她家大哥会去山上请和尚道士来驱邪的。
  “先别啊,我还有问题呢。”年秀月扒着桌子,做出绝对不离开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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