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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潼关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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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回到营里,跟秦王李世民把情况一说,李世民也唏嘘不已。可李世民这一看,秦琼眼睛发红,神色疲惫,赶紧说:“元帅,逝者已矣,您还要自己保重,不要太过伤心啊。另外刚刚探马来报,说潼关以外,五国的人马已经撤走了,潼关安然无恙。元帅我看你脸色可不怎么好,要不咱们在这儿多歇一天,再回潼关?”
  秦琼点点头:“多谢殿下的关心!”他连日操劳,今天再哭过王伯当,的确觉得这脑袋有点儿发沉,不过这眼看都到潼关了,何必在这儿歇着呢。另外的确今天看过了王伯当的墓,心里十分难过,想着赶紧回去见着罗成,跟罗成把这事儿说一说。这墓离潼关不远,也问问罗成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秦琼也就跟李世民说,咱们还是按照计划,明天一早就继续上路。
  当晚安排好军中的事务,第二天一早,大军拔营起寨。眼看着过潼关就回到长安了,士兵们心里也高兴,腿下加紧,不到黄昏就来到潼关之外。
  等来到关外十里,秦琼下令大军扎好大营。这儿刚刚安顿妥当,军卒已经来报说潼关东门大开,放下吊桥,一众人等已经在城外等着了。
  程咬金一听嘿嘿儿一乐,凑到秦琼耳朵边儿小声说:“二哥,赶紧回去吧,这哪是给大军接风啊,肯定是老兄弟想你了。”
  秦琼心里热乎,微微一笑,传下令去,安排好守营的将士,然后自己带着其余众将,陪着秦王李世民,一行人直奔潼关东门。等来到东门之外,秦琼远远抬头一看,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就见城门之外为首的两匹马,马上端坐的正是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往身后看,不见原来潼关的原班人马。再抬头往城楼上看,秦琼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这潼关之上,为什么不见了越国公潼关帅罗成的旗号?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转眼之间,已经来到了城门前,建成元吉迎上前来,满脸带笑那么招呼李世民和诸位将官,把李世民给弄得心里也有点儿发毛,心说我这俩兄弟一向跟我不阴不阳的,今天怎么这么亲近了?
  可是心里嘀咕归嘀咕,表面儿上也是热热乎乎地招呼着,说多谢大哥和三弟,你们还亲自来给我们接风。建成元吉话也说得亲热,说哎呀世民啊,你们这次收复襄阳,原道而回,实在是辛苦啊,赶紧咱们进城叙话吧。寒暄了几句就把秦王和诸位将官迎进潼关。
  等进了潼关帅府,大伙儿一看更不对了,这帅府已经不是过去罗成在的时候的布置陈设,里边儿全都变了,比过去可华丽得多,看意思已经变成了太子的行宫。(太子能不能住行宫暂时存疑,先这么写着,有问题再修。)
  大厅里早排摆下酒宴,各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太子亲自把盏,给秦王和众位将军接风洗尘。别看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大家伙儿心里可都有点儿嘀咕。等酒过三巡,等太子李建成再起身敬酒,来到秦琼面前的时候,秦琼可就问了:“太子殿下,臣冒昧问一句,这潼关帅罗成为何不在此地?”
  李建成嘿嘿儿一笑,说:“秦元帅,令表弟的事儿吧……”他装模作样地嘬了嘬牙花子,“这事儿我们还真不好跟您说,是万岁爷我的父皇下的旨意。这样儿吧,等明天一早,大军班师回朝,我和三弟也陪着你们回转长安。等回到朝中,有什么事儿,让我父皇他老人家亲自跟您解释,秦元帅你看意下如何啊?”
  他这么一说,秦琼也不好再问,跟旁边儿的徐懋功程咬金一对眼神儿,徐懋功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意思二哥您稍安勿躁。等到接风洗尘的酒宴已毕,把众人分别送到下榻之处,这天色一黑,徐懋功跟程咬金就都偷偷儿地溜到秦琼这屋里来了。
  仨人把门儿一关,程咬金先问了:“二哥三哥,你们俩说老兄弟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怎么那李建成还说是老皇上亲自下的旨?要回朝之后亲自跟咱们说。难道说李渊那老小子把咱老兄弟的潼关帅给撸了不成?”
  徐懋功摇摇头:“不对,潼关帅一职干系重大,当初一再商量才定下来让罗成担任此职,万岁不应该轻易动这个位置。再说了,无论于公于私,潼关帅位有变,大哥人在京中,一定会事先给咱们送个信儿来。现在公函私信全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事儿大哥也不知道。”
  秦琼眉头紧锁,他看出今天晚上自己一问罗成,建成元吉俩人脸上变颜变色来了。想了半晌,秦琼跟那哥儿俩说:“我怕的不是罗成自己出什么纰漏,而是太子和齐王原来心里就对我们俩有疙瘩。罗成又是性骄气傲之人,平时这嘴上也不牢靠。若是万一上了什么当,被人一激,说了什么话办了什么事儿让别人抓住了把柄,在万岁面前进几句谗言,恐怕招来什么祸事啊。”
  徐懋功跟程咬金一听连连点头,这目前看来,是最大的可能了。仨人一商议,这要是明天启程回到长安,人家是早有准备,咱们可是俩眼一抹黑,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太被动了。秦琼说这样吧,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潼关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咱们下点儿工夫一定能打听出来,不过得想个什么办法拖延几天,不能按照李建成所说的,明天一早就启程回朝。
  徐懋功眼珠儿一转:“二哥,想拖延几天这事儿简单,不过您得配合一下,演场戏给大伙儿瞧瞧。”
  秦琼一愣:“三弟你把话说明白了,演什么戏?”
  徐懋功手捻须髯微微一笑:“二哥啊,明天一早就派人去给秦王送个信儿去,就说您病了,秦王肯定亲自来探病。您在他面前装个样子拖延几天,这时间不就都出来了吗?”
  秦琼就是一皱眉:“三弟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再说了,我也不会装病啊,要不……”他扭头儿一看程咬金,“四弟,要不你来吧?装模作样什么的,你比哥哥在行。”
  老程一卜愣脑袋:“不成,二哥我跟你说啊,为什么这牛鼻子徐老三让你装病。一个是您素常不怎么说瞎话儿,偶尔说一回,没人能疑心。另外呢,在李世民那眼睛里,您可比别人重要得多。您说要是换了我,头一个,李世民信不信的就得在心里转悠转悠,就算是信了,他也不一定能让全军压在潼关等我一个人。所以说啊,这事儿只有二哥您来才成。”
  徐懋功点点头,心说老四这家伙,脸憨心细,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看意思,打探消息这事情,还得着落在他身上。他拍拍程咬金的肩膀儿:“老四啊,二哥装病不能动,我的目标也太大,另外还得陪着秦王,以及应付太子和齐王那边儿,所以这打探消息的事儿,恐怕……”。
  程咬金一听就明白了,一拍胸脯:“甭担心,包在我老程身上,就算把这潼关城的地面儿挖三尺,我也得把这事儿给打听出来。”
  书说简短,咱们先不表老程怎么去打探消息,单说徐懋功和秦琼。第二天一大早,徐懋功都嘱咐好了,就派人到秦王那儿去送信儿去了。李世民一听什么?元帅忽然病倒了?赶紧带着人就来了。
  等一进院儿一看,廊下药锅子也支上了,远远的就闻着药气扑鼻。李世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迈大步往里走,等一进屋一看,秦琼脸儿朝里在床上躺着,徐懋功坐在床边儿,正在收拾手里放针的那个小包袱,看那意思是刚刚给叔宝扎完针。
  李世民怕吵着叔宝,高抬腿轻落足,来到床边,徐懋功知道李世民来了,假装不知道,自个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抬头,一见李世民已经站在面前了,赶紧要起身行礼。李世民右手一按徐懋功的肩头,没让他动,左手又把徐懋功的嘴给捂住了,轻轻冲他一摇头。再伸手指指床上的秦琼,那意思咱别吵了叔宝,有话外边儿说去。
  徐懋功肚子里偷着乐,脸上可一点儿也没露出来,起身陪着秦王来到外间屋,李世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军师,元帅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咱们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一夜之间怎么就病倒了?”
  徐懋功皱着眉摇摇头:“殿下,二哥本是习武之人,身体那底子本来是不错。可是自从柏壁关当初带伤收了尉迟将军,后来洛阳城一场大病,唉,他这身体,这些年一直可都没缓起来。虽然说前一段在潼关有高人给调理了一阵子,算是好多了。不过这一次出兵征讨,前面既然太子与齐王久攻不下,殿下您保举二哥挂帅,他身为三军主帅,责任重大,可是辛苦得很哪。在襄阳的时候您不是也看到过吗,那时候二哥就有点儿累着了,不过怕动摇了军心,也就硬撑着罢了。本来想的是班师回朝好好调养些日子也就缓过来了,不过前天经过椴密涧见到八弟的墓,一场伤心,二哥就上了点儿火,这来到潼关一躺下可就起不来了。”
  要不说人家徐懋功足智多谋呢,说的这话里,有真有假,他可没提秦琼在瓦岗的时候就一直操劳过度,而是说了,我们二哥当初那身体可是不错,再把当初柏壁关的事情轻轻一带,当初秦琼带伤出战尉迟恭,三鞭换两锏,结果落下内伤,那为的是谁啊?为的是你老李家的天下,救的是你李世民的性命。这次也是你们哥儿几个窝里斗,我们这么拼死拼活为的是给你秦王做这个脸,挣这个功劳。
  他这么一说,李世民那心里更难受了,人跟人之间都有亲疏远近,他对秦琼的确与对他人不同。当初临潼救驾,秦叔宝那是老李家全家的恩人,后来自从在山西太原重逢之后,李家对秦琼一直是感念在心。柏壁关马跳红泥涧,秦琼又一次救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带着伤打三鞭还两锏收服了尉迟恭,李世民可不是扭头儿就不认账的人,这他都在心里记着呢。往后这些日子,在公在私,对叔宝都有一份特殊的情分。在公,叔宝是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那是大唐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在私,两个人的情分不可以说不厚啊。
  徐懋功一看李世民的脸色,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他心里去了,接着又说:“殿下,二哥这身体,可不太方便挪动,看样子至少得个三五天的才能起得来,原定的今日启程回转长安,看来二哥是没法儿跟咱一块儿回去了。可是把他留在潼关这里,如今罗成不知人在哪里,二哥身边没个得力的人照顾,为臣可着实放心不下啊。”
  李世民一听:“嗨!军师您这说的哪里话来?怎么能把元帅一个人留在这儿呢?别说是您,小王我也放心不下啊!这样吧,大军既然已经回到潼关,这离长安就是一迈步的事儿了,咱们也不用着急,就在潼关休整几日。另外军师您这几天就辛苦辛苦,好好给元帅调理一下身体,让秦帅好生休养。咱们等他好了,当初怎么一块儿出征的,咱们还得怎么一块儿班师回朝。”
  徐懋功一听,心里一乐,脸上可照样儿愁眉紧锁,点点头说那也只好如此。另外二哥的身体需要静养,殿下您先回去吧,为臣去看看药好了没有,然后再给各位将军布置一下驻扎的事宜。
  这才算把李世民给糊弄走了,徐懋功回到屋里,一看秦琼已经起来了,把刚刚李世民说的跟秦琼一学,秦琼苦笑着点点头,说那也只好继续这么装着了。
  秦琼这里接着装病,李世民放心不下,每天往这院儿里跑几趟,来看叔宝的情况如何。建成元吉也听说了,一听什么?秦琼病了?大军暂时不回长安了?那咱们也得看看去啊。也跟着李世民来了一趟。
  徐懋功在里边儿各种周旋,安排秦琼把头发打散了,就在床上躺着,说二哥您也别说话,他们要是有什么事儿问您,你就摇摇头或者点点头就行。秦琼按他说的,在床上躺好了,这屋里熏得全都是药味儿,一进门儿直撞鼻子。等李世民带着建成元吉来了,一看秦琼在床上躺着,头发散乱,眼睛半闭着,不像平时那么有神采的样子。
  徐懋功早吩咐人把这屋里的帘儿都拉严实了,那光线都进不来,秦琼本来就是黄脸膛,这屋子里一暗,看着脸色可就更不好看,就像个得病的样子。
  看到李世民带着建成元吉一进屋,秦琼微微动了动身子,那意思想起来给三位殿下行礼。李世民抢上一步就把他给按住了,心说我的元帅你都这样了还行什么礼啊。建成元吉随后过来,不咸不淡说了几句关怀的话,秦琼就按徐懋功说的,也不说话,就微微点点头或者摇摇头。仨人一看,这是病得够厉害的,连话都没力气说了。
  李世民心疼秦琼,知道自己这哥哥兄弟在这儿,叔宝没法儿休息,于是等建成元吉把问候的话都说完了,赶紧起身带着这俩人就走了,把这俩人送回去,自己又回来再看秦琼。
  等他一回来,徐懋功在院儿里等着他呢,徐军师说殿下,元帅这一病,军中有些事务还需决断,不知您能不能暂代二哥处理一下呢?
  那李世民岂有推辞之理啊?他一答应,徐懋功把这军中大大小小的杂事往他这儿一搬,这小秦王可就有事儿干了。尽管李世民是个有本事的,那也称得上是雄才大略,不过徐懋功故意找的这些琐碎事务可也把他全给缠住了。这一忙,他可就顾不上那么多了,也就没注意说这些日子程咬金怎么不露面儿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李世民顾不上程咬金,秦琼和徐懋功这心里可跟着火似的,掐着手指头算日子,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这程老四是音讯皆无。俩人耐着性子等着,一直到第五天晚不晌儿,可算是把程咬金给盼回来了。
  老程回到潼关,先吩咐手下人去请黄天虎、李成龙、侯君集、尚怀忠几个人,让他们都到秦琼那儿去。然后直奔秦琼住的地方,他身后边儿带着几个人,都是普通士兵的打扮,可是都把那脸抹得灰不拉几的,帽檐儿压得低低的,看不清楚脸上长得什么模样。
  一到秦琼这院儿门口,正好黄天虎李成龙,侯君集尚怀忠哥儿四个也到了,程咬金跟他们说,我和二哥三哥有事儿要说,事关重大,拜托哥儿几个给把把风,今天这院儿里,一只苍蝇也不能让它飞进来。
  这哥儿四个过去都是绿林飞贼,高来高去陆地飞腾的功夫,一听程咬金的话,知道这里边儿有大事儿,哥儿四个一拍胸脯,说四哥,你们放心,包在我们兄弟身上。这四个人,一个前门儿,一个后门儿,两个蹿到房顶儿上,就给放起风来了。
  程咬金都安排好了,把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先给带到厢房去,自己这才来到秦琼的屋里。一进屋,一看秦琼和徐懋功都在呢,俩人看到程咬金,这才算松了一口气,叫了声四弟,说你可回来了,都打听出什么消息没有?
  程咬金走上两步,点点头说:“二哥三哥,这来龙去脉我都打听明白了,等我细细地讲给你们俩听。不过,你们俩可得答应我件事儿。”
  秦琼徐懋功一听怎么又来了,这出点儿力就拿塘的毛病老四你可改不了了。俩人冲程咬金一点头,说什么事儿你说吧。
  程咬金这脸上可不像平时那么嬉皮笑脸的,老程大脸蛋子沉着,眉头皱着,咬了咬牙跟俩人说:“你们哥儿俩答应我,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信儿,都不能哭不能闹,什么动静都不能出,成不成?”
  俩人一听都一皱眉,互相瞧了一眼,说你说吧,我们不出声。
  程咬金这才把自己打听到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跟俩人一说。敢情这潼关以内都让建成元吉的人给下了封口令了,谁也不能提有关罗成的事儿。老程在城里溜溜儿踅摸了半天儿,一看不对劲儿,这潼关里什么都打听不出来。于是乎程咬金心眼儿一转,心说你管得住潼关里这么多人的嘴,我就不信你连周边的地方全都管得住。
  趁着也没人注意他,老程乔装改扮,把盔甲战袍都收起来,头戴员外巾,身披团花大氅,把那压耳毫毛往帽子里掖掖,把胡子理顺了,扮成个员外的样子,单人独骑就出了潼关。
  说来也凑巧,老程信马由缰往南走,出南门二十里,到了个大镇甸,正好就是秦琼罗成当年来过的地方。他也找的是镇上最大的茶楼,正好碰着小伙计董二聊,跟二聊一番打听。二聊说您要是真想打听这里边儿的事儿,咱们在茶楼里说话不方便。等到了晚上,把程咬金带着回到自己家里边儿,这才跟老程把潼关发生的事儿给说了。
  二聊说我们这潼关啊,本来是越国公罗成做的潼关帅,自从罗元帅到了任上,咱们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是舒舒服服的,周边的匪患也都给平了,没有不挑大拇指称赞罗元帅的。虽然说有五国联军来打潼关,可是我们还真没怎么担心。您想啊,罗元帅那多大的本事!当年听说在洛阳城,日锁五龙,一条枪杀了五家王爷,有他在,这潼关什么人能打下来啊?
  程咬金听着点点头:“对啊,那后来呢?”
  二聊叹了口气:“唉!后来谁想到啊,来了太子和齐王,说是帮罗元帅同守潼关,可是他们哪是来帮忙的啊,那就是来要命的!”
  程咬金一听赶紧问:“二聊你快给我说说,他们都干什么了?”
  “听说这俩到了潼关,不但不理军务,反而是天天招了歌妓在府里花天酒地,后来罗元帅忍不住,把这俩人给说了一顿,把歌妓赶散。这俩小子表面上没怎么地,后来暗暗地就给罗元帅下绊子了。趁着罗元帅出城迎敌,他们就把城门给关了。等到罗元帅得胜回来叫城,他们愣说罗元帅有意放过对方的大将,有通敌之嫌,就是不给开城。可叹罗元帅,就带着五百人马,在潼关城外被五国大军团团围困,突围吗突不出去,回城又回不了,生生就在城外被困了九天啊!听说吃没得吃,最后只能杀了战马吃马肉。睡也没得睡,只能轮流站岗,大冬天的,其余的人就枕着马鞍子在背风的地方打个盹儿。”
  董二聊说到这儿,眼圈儿一红,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再一看对面儿的程咬金,俩大眼珠子瞪着,咯嘣嘣咬碎钢牙,打牙缝儿里挤出话来:“那后来怎么样了!”
  “最后一天,罗元帅遣散了身边所有的兵将,一个人跨马提枪和敌军作战,敌军虽然打不过他,可是谁知道,他们早设下了重重埋伏,把罗元帅引到周西坡下。罗元帅追赶苏定方,误走淤泥河,连人带马陷在河中,可怜他那么大的英雄,被敌军乱箭齐发,活活儿就射死在淤泥河!”
  董二聊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咕咚一声,对面儿老程顺着椅子就翻下去了,把二聊给吓一跳,赶紧把老程给扶起来,连掐人中带按太阳穴,撅吧撅吧给弄醒了。老程这一醒,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啊,一边儿掉眼泪一边儿念叨:“我的老兄弟唉,你死得好惨啊!”
  董二聊一看心里也有点儿谱儿了,等程咬金哭得差不多了,这才问:“我说这位大爷,我也看出来了,您也不是普通人,您是不是跟罗元帅有点儿关系啊?”
  老程到这时候也不必瞒着了,跟二聊把自己的身份一五一十一说,二聊赶紧跪下磕头。老程伸手把二聊给扶起来,又问他:“二聊啊,既然都说开了,那我再问问你,这潼关之内为什么一点儿消息都打听不出来啊?”
  二聊说:“您哪知道啊,自从听说秦元帅的大兵要班师回朝,回返潼关,太子和齐王就把罗元帅麾下的旧部全都给调走了,又给这潼关之内下了封口令,谁要是敢提一句罗元帅的事儿,要满门抄斩呢!”
  把程咬金给气得,心想这俩脏心烂肺的玩意儿,害死了我们老兄弟,还想把我们给糊弄过去,有我程咬金一口气在,你们想得逞啊?门儿都没有!
  老程稳了稳心神,问董二聊说:“二聊啊,罗成那是我一个头磕在地下的兄弟,虽然说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胜似手足至亲,现在他惨遭陷害,我们一定得给他伸冤雪恨。二聊,我问问你,你胆子大吗?敢不敢跟我进长安,给我做个证人?”
  董二聊一拍胸脯:“国公爷,我二聊打小儿没别的,就是胆儿大嘴快,再说了,罗元帅对咱们潼关的老百姓那可是真好啊,打他来了我们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好。他被人给害了,我们这儿的老百姓全都看不过去!您甭说进长安,就是到皇上跟前儿,我二聊也愿意给罗元帅做这个证人!”
  老程点点头,跟二聊再仔细打听了一遍各种细节,又办了点儿善后的事情,这才带着董二聊,偷偷儿地回到潼关城。
  可是程咬金一想怎么跟秦琼徐懋功说啊,这才跟俩人事先说好了,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能哭,不能出动静。等他把这些话都说完了,说到罗成战死在周西坡下淤泥河中,程咬金一看对面儿,见徐懋功的眼泪也已经掉下来了。徐军师那是斯文人,跟老程不一样,那不能张开大嘴哭得哇啦哇啦地,但是眼泪点点滴滴洒满了前襟。
  可是一看秦琼,秦琼可没哭,虽然说把牙咬得紧紧的,俩手都快把那椅子把儿给攥折了,不过秦叔宝一滴眼泪也没掉。等程咬金说完了,看见秦琼这样,老程和徐懋功反而害怕,凑到他身前,战兢兢叫了声二哥。
  叔宝吐了口气,点点头:“咬金,这一趟辛苦你了。可是你糊涂啊,罗成是何等样人,别人不知道,你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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