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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潼关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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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伙儿心里谁不明白啊,这人都没了,丧事办得再风光,纯粹是办给活人看的。可是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寄托哀思而已。
  秦琼强撑着自己起来,亲自挑选了罗成平日里喜欢的衣物,都给那棺材里雕的那尸身穿上,又把淤泥河中打捞起来的那一包箭头,都给放到棺材里边儿,那上面都沾染过罗成的血肉。秦琼暗暗留了一枚在自己身边儿,跟罗成留给他的那块袍襟裹在一起,贴身儿密密地揣着。
  等这场丧事办完了,秦琼伤心加上劳累,这病又是一场反复,又卧床将养了几个月,这才能下地。就给武德天子李渊上了一份告病的本章,要告假回山东原籍养病。
  李渊收到这封奏章,二话都没说,御笔一挥,就给准了,又赏赐下许多的珍品良药,说现在天下安定,让叔宝回原籍安心养病,不必牵挂军务。
  程咬金在旁边儿一听,往出一蹦,说:“万岁爷,这个……我老程是个粗人,不会写什么奏章什么的,我就直接跟您在这儿说了吧。我二哥自个儿回山东养病,我可不放心,既然眼目前儿也不打仗,这朝里也没我什么事儿,我老程也跟您这儿请个假,陪我哥哥一块儿回山东,也有个照应不是?您看我这事儿,您是准啊,是准啊,还是准啊?”
  李渊一听,得,我还没说话呢,你这儿先给自个儿准了。不过心想这也正好,一来是这程咬金和叔宝兄弟情深,陪他回去有个照应,二来呢,这个人不在朝上,我也清静省心。当下带笑开言,说既然鲁国公这么说了,朕焉有不准之理啊。完了御笔一挥,也准了程咬金告假回乡。
  等秦琼跟程咬金离开长安那天,以李世民为首,加上和秦程二人交好的一众文武,都来相送,大家是彼此一通嘱托,最后是洒泪分别。
  先不表秦程二人,咱们先说长安这边儿,自打把建成元吉贬为庶民,李渊心里也不舒坦,再加上年事已高,干脆把一切日常国事交给秦王李世民处理,自己图个清静。这李世民可也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把个大唐朝治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消停了不到一年的工夫,这朝中里里外外又不太平了。从里边儿,有建成元吉私通了后宫的两位奸妃,在李渊耳朵边儿没少进谗言,又折腾出宫门挂玉带,陷害小秦王的事情来。多亏文有魏征徐懋功、房玄龄杜如晦褚遂良等一干臣子,武有尉迟恭为首一众武将,这才保着秦王度过了这场风波。可是建成元吉借着这场风波又恢复了英王齐王的爵位,只不过怕文武百官弹劾,没再让李建成一下子回到太子之位。这不是咱们这部书的主线,咱们就不详细交代了。
  再说外边儿,这一日北方突厥发来战表,却原来这苏烈苏定方投奔了突厥,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说动了突厥狼主保康王,发来国书战表,说你李家乃是窃国之贼,你李渊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我限你在要三个月之内,写来降书纳来顺表,给我突厥年年纳贡岁岁称臣,否则我突厥就要起大兵和你大唐刀兵相见。
  这封战表一收到,在朝上这么一商量,满朝文武主战的居多,都知道突厥人贪得无厌,你要是满足了他,他只会更加得寸进尺。大唐目前国力强盛,也不能惧怕了他突厥。
  虽说是定下来要战,可是李世民心里可有点儿嘀咕,一下朝就找徐懋功来了,说咱们既然要与突厥开兵见仗,这要兵有兵,要将有将,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可是军中唯独缺少一人。
  徐懋功心里明白李世民要说什么,可是假装不知道,问他:“殿下,咱们军中还缺什么人啊?”
  “徐三哥,你怎么明知故问,咱们军中可没有元帅啊?”
  徐懋功用手一捻三缕短墨髯:“军中这么多的将领,在千岁看来,就没有能领兵挂帅之人吗?”
  李世民叹口气:“国公啊,我的军师,您就别跟小王这里打哑谜了,您是知道的,自始至终,轮本领,讲威望,咱们这唐营元帅除了二哥叔宝,还有何人能够胜任啊?”
  徐懋功微微一笑:“千岁,那您就请一道旨意,派人到山东宣二哥进京不就得了?”
  李世民眉头紧锁:“军师啊,此事我尚有两桩顾虑之处。”
  “哦,哪两桩顾虑之处呢?”
  “头一件,二哥去年离京之时,身体实在不好,今年开春儿的时候又有信来,说是秦二哥和程四哥的两位高堂老母先后离世。屈指算来,二哥只不过休养了一年的工夫,不知他的身体恢复如何,能不能再重披战甲,领兵上阵啊!”
  徐懋功暗暗点头,心想就冲秦王你这番话,也算个有情有义之人,不亏了二哥和我们弟兄追随你一场。
  “千岁有心了,那么第二桩顾虑是什么呢?”
  “这第二桩嘛……唉!”李世民重重地又叹了口气,“徐三哥,就算二哥身体康复,可是我怕罗成那件事儿,已经把二哥的心给冷了啊。这万一要是二哥不愿意再次入朝,不愿挂帅出征,这可怎么办呢?”
  徐懋功心中暗想,这可是最好的机会,秦王站在眼前这个位置上,一直就缺乏再往前走一步的心思,看来大唐今后的气运,就要靠这次二哥你推他这一把了。想到此处跟李世民说:“千岁,您真想请二哥回朝挂帅吗?”
  李世民一绷脸儿,有点儿不乐意了:“哦,军师,我跟您这儿说这么半天,横是您一直以为我开玩笑呢?这还能有假的不成?”
  徐懋功一乐:“千岁,您别生气,既然您是真的想请二哥回朝挂帅,那么还得麻烦您一趟,跟万岁爷请下一道圣旨,您得自己到山东济南府历城县跑一趟,到二哥的家里,亲自请二哥出山,领兵去征突厥。”
  “那二哥要是不愿意呢?”
  “不能。”徐懋功摇摇头,“二哥是心怀大义之人,突厥如若来犯,必定天下不宁,黎民涂炭,二哥绝不能袖手旁观。何况那苏烈苏定方投奔了突厥,二哥也不能放过他。不过唯有一条,为臣怕的是,二哥心里那口气儿要是不顺,就算他二次入朝,挂帅出征,可是郁结在心,对他自己可是大大的有损啊。”
  说到这儿,徐懋功一边儿捻着胡子,一边儿摇头叹气,满脸是忧虑之色。李世民那心里就揪起来了,想想叔宝临别之时那种病怏怏的样子,心里直疼得慌,赶紧就问:“军师啊,那怎么才能把叔宝这口气儿给顺过来呢?”
  徐懋功迈着四方步,溜达来溜达去,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俩手一拍:“有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军师,您有什么主意了?”
  徐懋功微微一笑:“千岁啊,人活一口气,你不就是想把二哥这口气儿给顺过来吗?那也好办,您这次亲自下山东,相请二哥出山,为臣陪您一块儿前往。二哥一开始不一定能马上乐意,可是殿下您只要记住一条儿,无论二哥有什么要求,跟您提什么条件,您只要都答应下来,才能把二哥这口气儿给顺过来,让他安心入朝挂帅。可您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帮不了您了。”
  李世民一听,行啊,只要能让叔宝的气儿顺了,小王什么都答应。如此一来,秦王进宫找武德天子李渊,请下了一道旨意,就带着徐懋功和尉迟恭,另外又带了不少的封赏,三人赶奔山东而去。
  非止一日,三人来到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当地的大小官员远接高迎,一路陪同就来到了历城县专诸巷外。李世民徐懋功尉迟恭仨人抬头一看,这专诸巷可不是当年的小胡同了,自从罗松罗永年带着两位老太太回到秦家,早就把这专诸巷从头到尾都给买下来了,重新翻修翻建。现在建的这叫个漂亮,整个一条胡同,从头到尾就三家人。头一家是程咬金他们家,中间是秦家,这胡同最里边儿一家是罗家。
  等送到这专诸巷门口,李世民说行了,吩咐当地的官员,说你们都回去,本王和两位国公自己进去就行了。这些官员都按着吩咐走了,李世民就跟徐懋功商量,说军师啊,咱们进去吧,赶紧找二哥去。
  徐懋功把李世民袖子一薅:“千岁您等等,您先去哪家啊?”
  李世民往里一指:“刚刚不是都说了吗,秦家在第二个门儿,咱们直接去找叔宝去。”
  徐军师是连连摇头:“千岁啊,这要是头一个门儿是罗府,咱们今天可以跨过去,直接去找秦二哥,可是您看看,这头一家可是程府。我四弟程咬金这个人我最了解他,无事还生非呢,最是矫情不过那么个人,咱们今天要是跨过他的门儿去,他一定得挑眼。回头再在里边儿搅合搅合,这事儿就麻烦了。殿下您听为臣的,咱们还得先进程府。”
  李世民一听,再想想程咬金那个脾气,无奈何叹了口气:“那好吧,那敬德你上前叫门。”
  尉迟恭把马栓到程府门前的拴马桩上,上前用手叩打门环,啪啪啪三声过后,等了一会儿,就听里边程咬金的声音传出来:“门外何人击户?”(此处略COPY王玥波评书的梗)
  尉迟恭一听一愣,回头看李世民和徐懋功,就见李世民也是俩眼瞪得老大,问徐懋功:“军师,这里边儿是谁啊?”
  徐懋功眉头紧锁,他也嘀咕上了,这听声音是程老四的声音没错啊,可程咬金怎么能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还何人击户?徐军师迈步上前,应了一声:“里面可是程四弟吗?”
  就见大门儿一开,里边儿走出一个人来,头戴文生公子巾,身穿团花员外氅,腰系丝绦,足下一双文生公子履,往脸上看,蓝洼洼一张大脸,颌下一部红胡须扎里扎煞,正是四爷混世魔王程咬金。
  仨人可都愣了,为什么呢,一看这程咬金穿着打扮可跟过去不一样了,鬓边的压耳毫毛也都塞到里边儿,不像当年那种粗鲁的样子。而且程咬金这一开门,不像过去那么腆胸迭肚往外迈大步,人家迈着四方步不慌不忙往外走,一边儿走一边儿嘴里说着:“原来是秦王千岁驾临寒舍,请恕微臣接驾来迟,千岁恕罪啊恕罪!”说着走到近前就要跪倒施礼。
  李世民赶紧伸手相搀:“哎呀鲁国公不必多礼!”一边儿搀着程咬金,一边儿看旁边儿徐懋功和尉迟恭,心说我认错没认错,这是程咬金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7章

  几个人心里疑惑,跟着程咬金进了门儿,一路往里,让进大堂。等落了座,程咬金这张嘴,天南海北云山雾罩,东拉拉西扯扯说了半天闲白儿,可就是不问李世民他们来干什么的。
  李世民心里这个着急啊,拿眼睛直劲儿找徐懋功,徐懋功心里明白,咳嗽了一声吧程咬金的话头儿给拦住了,说:“四弟啊,你就不想问问,我们今天是为什么来的吗?”
  程咬金揣着明白装糊涂,跟徐懋功装傻:“啊,三哥啊,未敢动问,你们陪着殿下来到寒舍,是有何贵干啊?”
  徐懋功直嘬牙花子:“我说老四,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咱哥儿俩这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你跟我这儿拽什么文啊?”
  程咬金嘿嘿儿一笑:“三哥诶,不是兄弟跟您拽文,我们自从回到山东,这一年来您是不知道啊,我老程已经是弃武从文了,天天在家是读书写字,那功夫早就搁下了。”
  李世民一听,心里发凉,回头看徐懋功,徐懋功冲他一使眼色,那意思您别说话,听我的。徐军师点了点头:“哦,老四啊,你这功夫是搁下了是吧?”
  “是啊,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我连那斧子招儿都忘得差不多了。”
  “就三招半还忘了?那你那斧子……”
  “一年没拿,都生锈了,我给扔到后院儿柴房里劈柴禾去了。”
  “那你的战马……”
  “我弃武从文,也不骑它了,搁后院儿拉磨去了。”
  徐懋功心里暗笑,心说程咬金啊,你糊弄别人可糊弄不了我,别的不说,你那八卦宣花斧,那匹斑点铁骅骝,可都是当年七弟尤俊达送给你的,你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今天这么一说,你可漏了馅儿了。”
  徐军师也不急着挑破,接茬儿往下问:“唉,四弟啊,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是突厥人发来战表,要与我大唐开兵见仗,如今朝中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唯独缺这统兵的元帅和带队的先锋。我们这回来本来是想请你和二哥出山的,可你既然是弃武从文,那么我们也不好勉强,我们这就起身去二哥那。”
  说着就要起身,老程一把手就把他给拽住了,说:“哎呦喂,我的三哥,你们来晚了,你们要是早来两天就好了,现在,二哥他……他……”
  李世民心里咯噔一下子,打椅子上噌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赶紧问:“秦二哥他怎么了?”
  就见程咬金把眉头一皱,打了个唉声,说:“唉!二哥他得了暴病,眼见着就快咽气了。”说着低下头去,拿手往眼犄角儿直蹭,那意思在擦眼泪呢。
  李世民一听,那心里跟火烧的似的,心里埋怨徐懋功,咱们早就应该直接去秦府,都是听你的要先到程咬金这儿来,结果他来个弃武从文,还耽误了看二哥的时间。小秦王恨不得这就起身,赶紧到秦府去,徐懋功伸手在桌子底下一拽他的衣裳角儿,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千岁您别着急,看我的。
  李世民虽然心里火烧火燎的,可是知道徐懋功足智多谋,这才压了压自己的心神,往那儿一坐,没说话。
  徐懋功问程咬金:“四弟啊,这一年来咱们兄弟可没少通信,上个月我接到二哥的信里还说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你怎么说他得暴病了呢?”
  老程把眼一瞪:“我说三哥你懂不懂,这暴病哪有个准儿啊?二哥本来是好好的,这一年来身体也都调养起来了,年初老娘过世的时候那个伤心劲儿也熬过去了,这日子过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天早上,忽然说梦见老兄弟给他托梦,不知道说了什么,二哥就一病不起,眼见着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们要是再晚来几天,横是就见不着了。”
  徐懋功心里暗笑,哦,这是二哥和老四做下套儿了,我正好顺水推舟。于是就顺着说:“四弟啊,既然二哥病得如此厉害,我们已然来了,赶紧去探望一下吧。”
  李世民和尉迟恭不知道这俩人心里的弯弯儿绕,一听徐懋功这么说,马上站起身来,一行人由程咬金带路,出了程家大门儿,往右一转,没几步就到了秦府。
  程咬金上前一敲门,门儿一开,正是秦府的老家人秦安。程咬金给引见过李世民,老秦安施礼已毕,把几个人往里让,一边儿走,李世民一边儿问,说叔宝现在何处?
  秦安说,我二弟正在后院儿,指导小少爷的武艺,千岁爷你先到堂上坐坐,待我前去通禀。
  李世民一听一愣,心说不对啊,程咬金不是说叔宝得了暴病了吗,怎么还能在后院儿教导武艺啊?回头看程咬金,程咬金把俩眼往上一翻,装没看见。李世民又看徐懋功,徐军师也假装意外,冲着李世民一摇头。
  李世民一看,心里有点儿搓火儿,心说你们哥儿几个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这点儿我早在当年就看出来了,行了我也不指着你了。想罢直接就跟秦安说,说既然叔宝在后院儿,也不用到堂上坐了,小王跟您一同前去即可。
  秦安看看程咬金,老程偷偷儿一乐,点了点头,用手一扽徐懋功跟尉迟恭:“哎呀千岁,二哥那儿啊,怕吵,您要去就自己去吧,我陪着三哥和老黑到厅里坐会儿。”
  徐懋功那多少转轴儿,早就明白这里边儿有事儿,顺水推舟就要跟着程咬金走,可李世民可不干了,叫了一声军师,把眉头一皱,那意思你还真的不管了?
  徐懋功走上前来,跟李世民一咬耳朵,说:“千岁,看着意思,叔宝这病是假的,心里有疙瘩是真的,臣等都跟着,您和二哥说起话来也不方便,你就自己进去吧。只要您记住了为臣原来嘱咐您的,无论二哥有什么要求,你都得答应着,把二哥心里这口气儿给顺过来,把他的疙瘩给解开,咱们这趟来才能成功。”
  说完了,徐懋功退后一步,冲着李世民一拱手,那意思就看您的了。他转身跟着程咬金,拽着尉迟恭到厅堂落座唠嗑儿去了。尉迟恭本来一听秦琼病了也挺着急,想跟着李世民去看,可是被这哥儿俩一拽,连说带糊弄,愣说二哥那病就怕人多了吵吵,咱得一个儿一个儿进去。没等大老黑回过神儿来,就让这俩人给拽走了。李世民暗暗叹口气,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跟着老秦安一路够奔后院儿而来。
  一绕过后院儿的月亮门洞,李世民一看,这院儿里两边儿摆着兵器架子,犄角儿搁着石墩石锁,看来是秦家的练武场啊。一看这场中站定一人,细腰乍背双肩抱拢,扇子面儿的身材,穿一身青色短靠,腰系丝绦,足下蹬一双抓地虎的快靴,往脸上看,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副黄脸膛,颌下微微留着些短墨髯,往那儿一站,眉梢眼角是一团正气,身前身后就有百步的威风。此人非别,正是护国武昌公秦琼秦叔宝。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李世民一见秦琼好好儿地站在这儿,心里格外高兴,也顾不上计较程咬金为什么蒙自己,抬腿就要过去。可是还没等他过去,就见秦琼一点手,叫了一声:“通儿,你过来。”
  李世民这才注意到,这院儿里除了秦琼,还有俩小孩儿在这儿呢。一看有一个他认识,正是单天长,这孩子今年可都四岁了,也是一身利落的打扮,站在场子边儿稳稳当当正在扎马步,看来是叔宝正在教这孩子启蒙的功夫。
  再往旁边儿看,还有个孩子,一看比单天长大几岁,李世民一看见这小孩儿,心里不禁暗暗赞叹了一声,这孩子长得这叫漂亮。梳着两个抓髻,前发齐眉,后发盖颈,往脸上看,圆脸膛,尖下颏儿,高鼻梁儿,大眼睛,这张脸是白里透红,红里透粉,粉里还透着润,长得就跟个银娃娃似的,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小孩儿一听秦琼叫他,答应了一声就跑到叔宝的面前,秦琼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说:“通儿,虽说你跟我学拳脚的功夫,可你们家传的枪法每天也不能放下。我知道你大哥把枪法已经传了你几路了,你去练上一趟。”
  这孩子点头答应,回身去兵器架子上拿了一根白蜡杆子,这小孩儿练枪,没有说上来就拿真枪的,尺寸不对,另外力气太小也拿不动,所以就拿这白蜡杆子当枪练。
  就见这孩子把手中白蜡杆一捋,噗噜噜就抖了一个枪花儿,竟然有冰盘大小。李世民可不是外行,骑马打仗也多少年了,一看这孩子抖枪花儿的这架势,就知道受过名家的传授高人的指点。
  等这小孩儿这趟枪一使开了,李世民更傻了,就见这孩子使的枪法,上打插花盖顶,下打枯树盘根,扎出去有梅花朵朵,收回来是冷气森森,这根白蜡杆儿使开了,犹如银装素裹一般,你连盆水都泼不进去。只把个小秦王给惊的,张开了嘴半天都忘了合上,心里这个爱呀,就别提了。
  等孩子把枪使完了,往院子当间儿一站,一收势子,正对着院门儿,这小孩儿一眼可就看见李世民了,小孩儿愣了一下,转脸儿看秦琼:“伯父,有人。”
  秦叔宝假意吃惊,这才扭头往院儿门口看,看见李世民站在那儿,秦琼迈步上前倒身下拜:“为臣唐突,不知千岁驾临,望乞恕罪!”
  李世民抢上一步,用手托住叔宝的胳膊,把他搀起来。他是真想念秦琼,前面儿又让程咬金给忽悠了半天,此刻一见秦琼好好儿地站在自己面前,简直是百感交集,没等说话,鼻子发酸,眼窝儿有点儿发热。
  秦叔宝那是什么人啊,可以说这半辈子阅人无数,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一眼就能看出来。此刻见李世民是动了真情,叔宝心里不由得也是暗暗唏嘘。心想若不是为了大计,我们也不应该这么糊弄世民。
  李世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想叔宝这肯定是不愿意随我入朝挂帅,才让程咬金说他得了暴病了,可是这话我也不能直接问啊。他眼珠一转,看见站在一旁的俩孩子了,心想我先问问这孩子是谁吧,小小年纪这么大的本事,实在是太可爱了!
  想着,李世民开言问道:“二哥,看到你没事儿,我心里就踏实了,诶,这孩子是谁啊?小王刚刚看他这枪法可真是不错!”
  秦琼微微一笑,点手唤一声“通儿”,说你过来参见秦王千岁。
  刚刚练枪那小孩儿把手里的白蜡杆儿一放,整了整衣服,上前跪倒施礼,口称:“秦王千岁在上,罗通给您磕头了。”
  李世民一听“罗通”俩字,心里唰啦一翻个儿,去年罗成死后,秦叔宝带着一众文武在金殿辩理,当时李渊许下赏赐,许秦琼做主,从罗家宗族之中挑选合适的后嗣,继承罗成的爵位。后来秦琼和程咬金告假回山东养病,过了一段儿时间,曾经上表武德天子李渊,说已经选定了罗松之子罗通,过继到罗成门下,承袭越国公之位。
  这事儿李世民都记着呢,今天一听罗通这个名字,哦,就是这孩子,怪不得枪法那么好。书中代言,罗通的枪法日后可比罗成不差,罗家枪法来自姜家所传,罗通的枪法那是由罗松亲传,又由他大哥罗焕手把手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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