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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同人)半缘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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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弟弟也长大了。”方如萱抬手轻轻撩起方兰生的一缕碎发,当初还不到她腰,哭着闹着非要吃冰糖葫芦的小不点,现如今也已经比她高出半头了。
不过就算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也是她的弟弟,永远不会变。
“天气渐热,你也有些日子没去看望爹了,前头去了两回,一回捡条蛇一回捡只鹰,正事倒是没办成。这几日天阴凉快,去看看爹吧,我给你准备了些衣服,去跟爹住两日吧。
佛门清净之地,兰儿从小念佛经,叫爹开解开解他,莫要执念总是好的。
方兰生第三次背起小包袱,挂着蛇顶着鸟的出了门,踏上了去看望爹爹的道路。
这回倒是顺利,不曾遇到什么奇怪动物,也不曾遇到鬼打墙迷路,顺顺利利的到了父亲所在的寺庙。方兰生父亲名为方太,是虞山脚下一座千年古刹的现任主持。虽是和尚却十分之会敛财,很多生意都是他和香客谈成,子女中最是疼爱兰生这个唯一的儿子。
“兰儿来了。”方太已年过五十,常年习武身子骨十分硬朗,全然不似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只是这次再来,神态已不如前几次明朗,多了几分老态。
方如沁毕竟是他心爱女儿,虽出家仍有七情六欲,有什么比老年丧子更让人悲痛,倍受打击之下方太也维持不住平常之心。
“爹,姐姐叫我给您送些轻薄衣物来。”方兰生挥挥手,肥母鸡不情不愿的飞到一边衣架上歇脚,这才腾出手来解开包袱,里面装的是一些针脚极细料子轻薄的僧衣。
方太视线却不在衣物,目光炯炯盯着方兰生手腕之上的小蛇瞧,方兰生将小蛇取下,递给父亲看:“哦,这是我前些日子捡来养的,很是温驯呢。”
小蛇朝方太点点头,方太伸出手,小蛇歪歪头顺势爬上。老人捧起小蛇,仔细端详一番,盯得小蛇一阵心虚,盯着看了半晌,老人叹气道:“兰儿,可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话?”
方兰生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衣柜里头搁,道:“爹你跟我说过好多话,我哪能记得是哪句啊。”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记得啊,爹,你提这个干嘛。”方兰生放好衣服,依旧没心没肺模样,拿起桌上小茶壶倒了杯茶来喝。小蛇早已偷偷溜回他肩头,伸出头去吧嗒吧嗒的舔茶。
方太闭上眼睛,手中转珠不停,道:“你记得,便好,我年事已高,不知何时便会离开人世,这么多孩子中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不过现在看来,你也长大成人了,你这回来了便来了,下回不必来了。”
“爹!”
“出家人,本就该六根清净,出家出家,出了家便没了家。现下我也总算没了牵挂,是该静下心来皈依佛门了。从今以后,方家是方家,我却不是方太,只是这小小寺庙主持一个,跟你的姐姐也说一声,不必再来人了。
“可是爹……”方兰生有些急了,爹出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也没有断了和家里的联系,这回怎么突然就?
“上回你来,便想与你说,岂料又出了你姐姐的……唉,我早已有此想法,怕伤了你心。只是你也大了,该承受的该承担的,总是要自己一力承担,莫要多言了。”
方兰生由坐改了跪,他才刚刚失去姐姐,现下又要失去父亲了么?他又不是日日都来,爹要修行要云游要闭关,这些年来也从未有所干涉,要静心修行便不要他了么?见不到二姐,见不到娘,甚至马上也再也见不到爹。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何不动?怎能不伤?!
“爹也知道说年事已高,我便是日日都来又能再见爹多久?二姐才……才……娘也被接走,我已见不到她们!为什么不能来见见爹?若是爹觉得我打扰了修行,我便少来几回!一月……不,一年来一回!”
方太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了,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施主请回吧,贫僧已无话好说了。”
第十六章
方兰生执意跪着不起,方太却再也不肯搭话,小蛇尾巴打圈儿站在方兰生肩头,轻轻蹭了蹭方兰生的脸。
“爹,我知道你是失去二姐太过伤心……我、我便不打扰你了,待你平静……下回我再来……”
“施主心中明白,再来几回贫僧也不会再见你了,何必执念?放下吧。”
方兰生磕了一个头,只是道:“下回再来看爹,兰儿先走了。”
方太或者应该说主持,闻言一动不动,口念静心咒手转檀木佛珠,听着背后之人踉跄站起,关门离开。
肥鸡似有所感,一路不再和方兰生吵闹,只是展翅飞在前头,连叫都未叫一声。沿途依旧花红柳绿,方兰生却再无观看心情。生离死别,若是死别无可奈何,生离总有再见一天。他不懂,为何爹如此执着不肯再见他。
经历种种分别,他总算体会到人生苦短,有些人挥别后便再也不得相见。他终于明白也终于开始珍惜身边所有人,然而他为数不多的至亲却对他说,不肯再见。
若心不动,则不伤,然心不动唯有身死,但凡活着,但凡有口气,心又如何不动?如何不伤?最终只得伤痕累累。
方兰生抬手攥着小蛇尾巴,用力稍猛攥的小蛇有些疼:“木头脸,你知道吗,从小我爹最疼我了,二姐打我骂我他都拦着,我的功夫都是他教我的。后来他出了家,我便偷偷从家里溜出来到寺庙去看他,他虽然当了和尚却仍旧是我爹,一点儿也没变,就是少了头发。我以为……我以为会一直如此,他呆在庙里,我呆在家里,想他了,我便来看他。”
“以前二姐在的时候,我也以为会一辈子都这样,听二姐的骂,挨二姐的打。可是……可是二姐她是死了……爹没死,那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为什么现在非要……难道不见我,就可以不是我爹,难道不见我,就可以真正皈依佛门?”
小蛇口不能言,只是轻轻甩了甩尾巴尖。
方兰生到家之后如数转达了父亲意思,说完后一个人带着小蛇回了房间。方如萱肠子都要悔青,叫兰儿去看爹本意是让爹开解开解,顺便散散心,谁知那个死老头反倒给了兰儿致命一击。
不过,她前几回去爹也有提过,本以为云游归来后他便改了心意,谁知此次……也并非不能理解爹的想法,只是为何非要在此时跟兰儿提呢。
方兰生把自己闷在屋里,谁来敲门也不肯开,不肯吃饭不肯说话,大热的天把自己埋进被子,闷的一身的汗脸憋得通红。最后是肥鸡破窗而入,对着方兰生隔着棉被一通猛啄,才总算是把人给叫了起来。
“哎呀我的头!死肥鸡!你要死啊!?”方兰生怒了,追着死肥鸡一路跑出了房门,正好撞上担忧而来的方如萱。
“三姐……”
“进去说吧。”方如萱叹了口气,对他道。
方兰生蔫蔫的跟着走进房间,也不肯坐在桌边,一屁股坐在床沿,拉着被子裹住头。他打小就这般,若是赌气难过就要裹住被子,憋死前才肯探出头来。
方如萱给他那个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了:“三伏的天,你是要捂出痱子来么?你这个样子,是要跟谁斗气?”
“三姐……”
“爹的事,早几回就跟我和二姐提过,只是我们不曾告诉你,怕你多想。爹不是单单不愿意见你一个,爹的年龄大了,以前是想着你还小,现在你也长大了,他便真的没有牵挂了。二姐过世后,爹的打击不比咱们任何一个人小,你也要理解爹,爹他是真的……想要皈依佛门了。”
“可是,以前不也……我去看他……又不会……”方兰生蔫蔫巴巴的缩着:“不会打扰他,只是去看看他。”
“那不就成了,他只说作为儿子你不能再去了,又没有不许你去烧香,寺庙容纳万物,你去烧个香拜个佛,他还不许你去了?不就是不能叫他爹要叫主持吗?不叫不就不叫,不叫他就不是你爹了?个老不休,还能耐他了,实在不行我就去接娘来,叫娘收拾他。”
方如萱抬手轻轻拽下方兰生裹在身上的被子,柔声道:“兰儿,你也不小了,不能一遇到不开心的就把自己裹起来,爹娘年事已高,陪不了你多久。我与你姐夫待你成婚成家,也是要单独出去过日子的,这个府邸最后只能是你一人的。然而到时候虽没了我们,却会有你的妻子,过不了多久会有儿女。姐姐希望你能过得好,你过得好,大家才会开心,你不开心,我们又怎么安心呢?”
方兰生把小蛇从床脚拖出来,攥在手里,低着头半晌才吭声:“我懂的,三姐。”
“乖,走吧,吃晚饭了,中午在爹那里没顾上吃吧?”
“嗯。”
懂是懂,这口气得还给那个老头子,方兰生恶狠狠的啃下一口苹果,不忘给小蛇一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天一次,方兰生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跑回寺庙。刚巧赶上初一,香客络绎不绝,主持也出来接待,看到方兰生一愣,正欲开口却被方兰生抢先。
方兰生装模作样的行了一个礼:“主持好。”
方太怔怔的还礼:“施主好。”
“恰逢初一,便特地来烧香请求佛祖保佑家人,娘亲远在千里之外,实在叫人担心,不过家姐表示过些日子或许会接她来寺庙拜拜,届时还要劳烦主持。”方兰生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为寺庙添些香火钱。”
方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方兰生的娘,方兰生说完就跑去找登记香火钱的小僧。他自己提的互不相认,这一下也无法再追问,对个臭小子暗自磨牙。
方兰生追着方太一口一个主持一口一个主持,把方太膈应的面色难看又不好发作。终于找了个机会,趁着方兰生出门的时候跟在他身后,朝着小崽子的腿踹了一脚。
方兰生回头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跑了。
想彻底皈依佛门,你还早着咧,死!老!头!
“死老头,还敢跟我摆什么皈依佛门的谱,呸,老子认识他十几年,他什么人我还不晓得?哈哈,木头脸你看到我走的时候他的表情了么?人佛祖割肉喂鹰还拈花微笑,他还差得远咧,还敢踹我,呸!老胳膊老腿也不怕折了。等着吧,每次初一十五我都来,不叫爹就不叫,反正又不是我吃亏,就叫他主持主持,气死他!”方兰生叼着一根甜草大嚼特嚼,得意洋洋,这口气出了心情当真舒畅!
“木头脸?”叽叽喳喳半天不见小蛇用尾巴抽他,方兰生有些奇怪,抬手摸了摸脖颈却摸了一个空,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木头脸??!你跑哪儿去了?!木头脸!”木头脸是很乖的,要去做什么都会先跟他说一声才从容游走,从未发生过自己跑丢不见的情况。
方兰生急了,木头脸这几天一直有点不对劲,蔫蔫巴巴的又昏昏沉沉,难道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掉了?连忙趴在地上沿着走来的路一点点的找,终于在不远处找到掉落在地上的小青蛇一条,小蛇紧闭双眼,睡着了……?
小蛇平日喜静,白日多数盘在方兰生左臂或脖颈上闭目养神,从来也没有真的睡死自他手臂滑落之事发生。方兰生很是忧心的查看一番,却发现它这个状态不似睡去倒像是昏迷,以往只听过蛇类冬季是要冬眠的,这炎炎夏日又为何频频昏迷,不论如何都叫不醒呢?若不是冬眠……难道是真的病了?
琴川虽然大,却没有哪个大夫懂得医治蛇的,尤其还是一条剧毒的竹叶青蛇。方兰生带着木头脸跑了几个医馆,都把大夫吓得仪态尽失,以为他是存心来踢馆子的,找人把他赶了出去。
难不成真的要放着不管?这小蛇养了几月,虽非同类却有情谊,怎可眼见它被病痛折磨却无所作为?
管家见他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心提醒:琴川虽没有蛇医却有养蛇的人,想来对于养蛇略有心得,为何不去求助他们?
方兰生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多谢管家!”
带着一条昏昏沉沉的小蛇拜访了好几户养蛇的人家,方兰生都没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折腾了好几天,小蛇更加昏沉,醒来之时不过寥寥,睁开一双豆子眼往往不到片刻便又昏睡了去。
方兰生心中难过非常,好在小蛇还能趁着醒来时刻吃些东西,不管人还是动物,只要还能吃东西总还是好的,至少不必担心它生生饿死。
小蛇昏迷不可能随身携带,方兰生便找了一处阴凉的地儿,把小蛇托付给红儿照看,它醒来渴了饿了也好有人照应。他虽担心却不得不尽忠职守去铺子上工,前些天已耽误许多生意,再耽误实在不妥,只得下了工便抓紧来瞧它。
阿翔也不去跟方兰生也不肯回自己的小窝,日日看守在小蛇身旁,连羽毛都黯淡许多,五花肉也吃不多少。方兰生担心日子久了小蛇无事,阿翔先要饿得病倒了。
“唉,木头脸你若是能说话该有多好,也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不适,你看大鸟多担心你,连五花肉都吃不下了,瘦了许多。”方兰生摸摸盘成一团儿毫无生机的小蛇。
第十七章
小蛇自寺庙归来后一直如此,现已八月,仔细算来小蛇昏迷竟已有半月。这些日子更是严重,三五天都不见得醒一次,每次醒来连一块糕点都吃不完就又睡过去。方兰生找了几次空带它去更远的地方看,也一样一无所获。
蛇本就是冷血动物,方兰生指尖所触一片冰凉,看着一动不动的小蛇他竟有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说不定、说不定它早就死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还当它能醒来,说不定过上几日,这看似昏睡的小蛇就会发臭溃烂……
方兰生有些慌乱,不由以指尖不停戳它:“木头脸木头脸!你醒来啊!莫要睡了……木头脸木头脸木头脸……木头脸!”
木头脸!你莫要睡啊!你醒来啊!若是你也……你也悄然死去……
说不定,自己是个丧门星吧?与自己有所牵扯之人似乎都无好下场。他已失去了二姐,失去了欧阳少恭,失去了木头脸,现在就连……就连这条小蛇也不给他留下么?
阿翔见不得什么人欺负小蛇,它猛然发难,狠狠的抬爪抓了他的手一下,毫不留情。然后张开双翅将小蛇仔细护入怀中,抬头凶狠的盯着方兰生:若他再敢伸手出来戳,下次抓的便是他的喉咙!
它抓的凶狠,虽未抓穿方兰生手掌却也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红儿见了惊叫连连:“呀!!这鸡好生狠毒!少爷受伤了!快来人去叫大夫呀!少爷给抓伤了!这鸡发狂了!”
老鹰铁爪如勾,用力时甚至可抓断野兔颅骨,它平时与方兰生嬉闹也不过是以石子丢他或以喙啄他,皆有分寸。方兰生并未防备它,猛然受击竟生生承了它十分的力,皮开肉绽。
方兰生捂着手怔怔看着阿翔,它眼中凶狠一览无余,见方兰生看着它还竖起羽毛做出攻击的姿势。方兰生顿觉心凉:他以为阿翔至少……至少会拿他当个朋友,如今看来自己于它而言连个仆人都算不上,这些日子好吃好喝的养着只换来手上三道入骨伤口,真真是……养不熟的……
红儿的喊叫很快引了其他的下人来,见方兰生右手血流如注都慌了神,派人找大夫的找大夫通知小姐的通知小姐,忙成一团儿。
老鹰爪上皆有倒钩,方兰生手上从指根至腕骨豁开三道,伤口处狰狞翻开,皆深到可见隐约白骨,血流如注染红了半边的衣袖。方如萱见了差点没晕过去,立刻差人去捉那只海东青,拖出去打死才好。
方兰生给大夫上伤药的时候疼的差点要哭出来,实在是钻心之痛,不知道手上伤口较心中伤口哪个更深些呢?方兰生想,大概都差不多吧,原来不过自己一厢情愿,鸟与人皆是如此,一厢情愿也怨不得人家。
伤口还未包扎好却听到院中吵闹做一团儿,中间竟夹杂着老鹰凄厉的叫声,方兰生心叫不好赶忙跑出去看。
阿翔已被几个强壮的捉鹰人用绳索套住爪子,还在苦苦挣扎,身上似有伤口,羽毛折损不少,一个汉子正试图将它套入布袋!
“你们作什么?!谁叫你们捉我的鸟!还不快点给我放开!”
“少爷!这鸟留不得啊!它野性未去如今竟抓伤少爷!少爷不要心软啊!”红儿手里捧着还昏睡的小蛇着急的喊,她还没忘了自己的使命,方才一片混乱,趁着老鹰对付那些汉子的时候她便悄悄把小蛇拿了出来,好生护在手中。
方兰生哪里听他们说这个,推开几个人想要拿回阿翔,阿翔却不领他的情:它以为是方兰生叫人来捉他的,此时见了他凶狠更甚,更试图攻击他。
几个汉子连忙拽紧绳子:“少爷你也看到了!这鸟已经疯了!还是叫小的们快些抓住拿出去打死。少爷若是喜爱鹰,小的们家里都有那驯服好的温顺的,改日少爷再去挑一个吧!这个实在是不能养了啊!”
方如萱不敢靠近又怕那鸟啄伤了小弟,急的很:“兰儿你莫要胡闹!快些回来!那鸟儿凶狠非常,你不要心软!”
还拿出去打死?若真的给打死了他可如何向木头脸交代?三姐,抱歉,我今日不能听你的了。方兰生朝着阿翔喊道:“死母鸡!你莫要胡闹!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些日子是如何待你的?要是不想管你早就放任你在荒郊野外当了野狗的点心!哪里还会顿顿喂你?把你喂饱了好抓我的么?你再闹一个试试看!当心我跟你主人告状!”
听到自己主人阿翔果然安分了一点儿,它瞅了瞅那盘成一圈儿卧在红儿手中的小青蛇,又瞧了瞧方兰生渗出血来被绷带缠绕的右手,不情不愿的收了攻击的姿势,落在地上趴下了。
方兰生连忙推开几个汉子,伸手把缠住它的绳索解开了来,阿翔丰满的羽毛因和几人争斗折了不少,看起来狼狈极了。方兰生把它抱起来道:“傻鸡!你主人虽未托付我什么,但好歹也曾有恩于我,又帮我杀了仇人,这份恩情无论如何都要报答的。你既为他最宝贝之物,我定当尽我所能保你平安。我知道你担心木头脸才抓伤了我,我不怪你你也莫要再闹脾气,握手言和可好?”
阿翔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方如萱见他如此,气的甩袖便走:罢了罢了!弟弟大了管不了了!哪天给啄伤了眼睛怕是才能明白!
虽然气恼弟弟不肯打死那作乱的海东青,却也心疼他的手。那伤口如此的深,大夫说不影响日后行动却一定会做下疤痕。男儿家虽是以才为貌,手上白添伤痕也是不好,便叫他好生在家养着,禁足十天不许出门不许吃辛辣不许吃油腻。
方兰生咬牙喝下一大碗苦汤药,不知三姐是否还记恨他,这汤药里面也不知加了多少黄连,一碗下去舌头都木了。
再看一旁悠然自得的肥母鸡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肥母鸡还有心情吃吃吃!若不是你怎会害的我受伤!若不是你我又如何会开罪我三姐!你看看你看看我的手!这一伤不知何时候才会好,店里的账目我又耽误下了!你这、这这这丧门的鸡!”
禁足就是不必出门,方兰生便把小蛇放在自己房中看守,阿翔也一样转移了阵地,小蛇在哪儿它也要在哪儿,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
方兰生的聒噪它是早就晓得的,懒洋洋的抬了翅膀飞走不去理会他,若不是他伸手戳小蛇,自己会抓他么?活该。
小蛇不知何时悠悠的转醒——也许是给方兰生的聒噪吵醒的,张开一双豆子眼看方兰生,方兰生见它醒了心中欢喜,忙道:“木头脸你醒了!太好了!你一定饿了吧?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吃!我回来前你不许再睡着!”
方兰生跑的太着急,未曾注意桌边一枚翘起的铁钉,叫那钉子勾住了腰间的香囊。偏偏他怕香囊丢了去绑的十分仔细,香囊未掉反被那钉子扯了开来,香料混着那颗百里屠苏留下的小珠子洒了一地。
“哎呀,我的香囊!”方兰生连忙弯了腰去捡珠子,却是有人先他一步。那小蛇本来病怏怏的,见了那颗滴溜溜的珠子反而眼睛都亮了,飞快的自桌上蹿下,只一口便将那滚滚圆的珠子吞了下去。
方兰生吓了一跳,叫道:“笨蛋木头脸!那不是可以吃的东西!快点吐出来!吐出来!此物对我极其重要!你莫要贪玩!快些吐出来还给我!”
小蛇却不理他,只一个劲的往前游走,方兰生便跟在后面追。游走了没有几步,小蛇腾然停下,极其痛苦的在地上扭来扭去,方兰生见了又是吓一跳。
“你这笨蛇!都说了不是吃的东西!不是卡住了吧?怎么办怎么办,你倒是快点吐出来啊!”方兰生见它痛苦非常很是心疼,一时间担心那小蛇竟然比担心那珠子要来的多,一心只想着如何叫这小笨蛇把卡在身体里的珠子吐出来。
即便是许久未进食腹中如何饥饿也不能乱吃东西呀!这笨蛇!
那小蛇扭了几下浑身竟冒出了鲜红色的光芒,连那黑豆子一样的眼睛也变得通红,方兰生见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煞气大发的木头脸。
不知道是否执念太深,他眼瞧着那小蛇缓缓的缓缓地现出了人的模样,竟是化成了那早在蓬莱魂飞魄散的百里屠苏!
方兰生当场傻眼。
怎么怎么……木头脸真的变成了真的木头脸!?
不过他并未愣神太久,百里屠苏已痛到在地上不断翻滚了,双目赤红的模样像极了煞气发作。方兰生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这般痛苦的模样,想来是极为难受才会这般。
顾不得许多方兰生慌慌张张的扑上去,也不去管他到底是人是鬼是否会伤到自己,只是用力的抱住百里屠苏不叫他乱动:“木头脸!木头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说给我听,我去给你叫大夫!对了,大夫!木头脸你且撑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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