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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休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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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向跟个淫／贼一样的人，忽然变纯洁了，其中到底会有什么曲折？是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攸地，南轩的眼底浮上了笑意，好像他大概猜到了一点原因：“老爷，你……”
“好了，南小三，你先回去吧，”苏晓苒对于自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然后再说三声“看不见我”，但其实，这也是一件蠢事。幸好，之前她让所有的人都闭上了眼睛，除开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南轩之外，其他的人只能想象，没法落实她做了什么。但因为对南轩的聪明才智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苏晓苒觉得暂时她还是不要听他说话的好，万一被这个家伙当众问出，坐实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的事实，她老爷的威名往哪里摆啊？于是，立刻就打断了南轩的话，一边离开一边说，“我另外有事……呃，云裳你别以为你披个夜行衣，我就不认识你，现在带南小三回去，就饶了你的不听话之罪，初夏带我去北院。”
没有给南轩留下一个说话的缝隙，苏晓苒几乎是连跑带竞走地离开了。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景，南轩的眉头皱了皱，好像如果光光是自己刚刚的那个猜测，也不足以让老爷逃窜啊！难道还有他没有猜到的原因？
所以，苏晓苒又弄巧成拙了。
44 再见银发男子
在初夏的领路之下，苏晓苒很快地到达了江子默居住的院落。不过，走进去的时候，她却没有让初夏跟进来，而是准备自己一个人悄悄过去，给江子默一个惊喜。
蹑手蹑脚地靠近江子默住的房间，苏晓苒的速度堪比蜗牛，连呼吸的声音，也尽量地放缓放轻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江子默的武功很高，她个不会武功的人，稍稍发出一点声音都会被发现行踪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房门的外面，苏晓苒觉得自己累得都快趴下了。不过，胜利就在自己的眼前，她的精神又霎时抖擞了。
轻轻地、大口地呼吸几口清新的原生态无污染自然气息，苏晓苒的手放到了江子默的门扉之上，心中数着“１、２、３”。在“３”字落下的时候，她猛地使劲一推，大叫一声“子默，我来了”，以飞扑的速度冲进了房间里面。
一进去，她就傻住了：房间里面，正中间正喝茶的人，是……他？！
本来苏晓苒一时半会是反应不过来看到的人是谁的，因为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不过那一头惹眼的银发，还是瞬间让她的记忆复苏，想起了这个人，就是那双琥珀色眼睛的主人，那个在皇宫里面为救她而负伤的人。
“是你！”本想给别人惊喜的苏晓苒反过来惊喜了，连着两步就想跳到银发男子的身边去，不过她的脚步一动，那人立刻跟着后退了一步，保持两人警戒的距离。
苏晓苒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穿着丫鬟的衣衫，那人没有认出来，赶忙指着自己的脸，解释道：“是我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那个，在皇宫里面，你救过我啊，苏晓苒，我是苏晓苒。”
“……先把房门关上吧。”银发男子的唇边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笑容，只有她不知道他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苏晓苒？不过，她怎么会现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了？又是一身丫鬟的打扮，难道又去听墙角去了？
刚刚听到外面刻意抑制的响动，他还以为是刺客，差一点就出手了。不过，自己的身份，到底要继续瞒着吗？
“呃，好！”救过自己的人，应该不可能会杀自己吧，只要不死，苏晓苒什么都不怕，转身就响应了银发男子的号召，关上了门。
“你怎么会在子默的房间里面？他呢？他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是皇宫里面的大内高手……”关上房门之后，苏晓苒就走到了银发男子的身边，围转着他，唧唧歪歪。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苏晓苒赶紧巴结地说道：“……不过，你让我不要说见过你的事情，我一个人都没有告诉喔。”
“谢谢！”银发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苏晓苒笑笑，说了一句“不客气”之后，又好奇问道：“不过，你难道是我姐姐派来保护我的？”
“我不是皇宫的人。”
“你是子默的人？”
“……”这怎么说，难道告诉她，他其实就是江子默！可是，西千湖跟意清曲都有命令在前，暂时还是得瞒着失忆的她。
“我是杀手！”江子默还是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苏晓苒，反正只要瞒住了他就是江子默的事情，也算是遵守了皇宫那两位的命令。
“杀，杀手？”苏晓苒惊了一跳，“你不会是来杀子默的吧？”
江子默摇头，暂时他还不想自杀。
苏晓苒呼出一口气：“那就好。子默对我那么好，你又救过我，要是你想杀他的话，我都不知道该站在谁哪边了！”
江子默的目光掠过了外面，忽然开口说道：“我要走了。”
“咦？”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跳跃思维，这前后说的话，压根就没有一点关系嘛。
以为苏晓苒是没有听清楚，江子默又重复了一遍：“我要走了。”
“等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子默的房间里面？你们两个是朋友吗？你是来看他的吗？你叫什么名字？联系方式什么？如果我想见你的话，怎样联系你？”一口气，苏晓苒将自己能想到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就救了自己的人，还是杀手的身份，银发看上去，又是那么的异域风情，她怎么能错过结识这样帅哥的机会？
江子默一顿，慢慢地回答道：“我，算是他的朋友吧。不过，他不知道我来过，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也更不要让他知道你遇到过我的事情。”
这个是江子默能想到的最好办法，由现在的这个身份，跟“江子默”撇开关系。
“啊？又不能说啊！”苏晓苒觉得这个真是难为她，“可是我想要联系你的话，应该怎么办？”
先要到联系方式，以后就可以多多聊天、增进感情，这样的一个银发大帅哥成为自己的朋友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你想联系我？可我是杀手！”他的这个身份，只以杀人而存在。失忆之前，苏晓苒见他找他，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失忆之后，她还会想杀什么人呢？应该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才对。
“呃……”苏晓苒眼珠乱转，开始变理由、想借口，“对啊，你是杀手，万一我有什么想要杀的人，可以找你嘛。”
“你想杀薛柔吗？“这个是江子默唯一能够想到的、目前的苏晓苒有恨的对象。
老实说，自从白天知道原来陆轻舟是将薛柔当着妹妹看待，苏晓苒的心是放松了不少，但人家毕竟不是亲兄妹，她也无法完全安心。所以，银发男子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她倒是可以考虑看看：如果薛柔死了的话，那么陆轻舟……
“不能杀她！”江子默似乎是看穿了苏晓苒心中的想法。
“为什么？”苏晓苒不满，薛柔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连她刚刚才见第二次面的救命恩人，也要帮着她说话？！
这一次江子默沉默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说道：“你忘记了你能陆轻舟之间的约定了吗？他留在这里，你就得保护好薛柔。如果薛柔在这段时间死了，不管是不是你下的手，但你绝对也无法置身事外。所以，如果你喜（炫书…提供下载）欢陆轻舟，你就不能害及薛柔的性命。”
苏晓苒有些愕然，她一直以为这些属于她的秘密，只有江子默才知道，但听这个人随口就道来了，他对她竟然也是这么的熟悉吗？而且，他第一次还是在皇宫救的她，如果身份真是杀手的话，不会是西千湖属下的杀手吧？
“不过，”江子默类似提醒地给苏晓苒说了一句，“你可以教训她。”
苏晓苒因为江子默这句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表扬道：“你这个杀手当得可有点腹黑啊。”
“腹黑？”江子默皱眉想着这个第一次听到的新词意思。
“就是……很帅很帅的意思。”反正对于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腹黑”这个词的苏晓苒而言，一般丑人她是绝对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的。
江子默微微一笑，明知道所谓腹黑不大可能是苏晓苒解释的意思，不过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轻轻的笑容里面，带着淡淡的宠溺味道，缓和了剑眉之间的冷冽感，比起第一次匆匆的一面，多了一种难以言语的温柔。银白色的头发没有系起来，只是柔顺地垂落下来，与笑容相互辉映，恍如动漫世界走出来的王子，让苏晓苒只看得呆住了。
曾经她也看过cosplay，看到那些皮相还不错的男人带着一头白色假发cos漫画之中的人物。说实话，远远看的话，感觉还是不错的，但离得近了的话，就会让人失望，先不论动漫里面人物的长相的确不是一个凡人能模仿出来的，就是那一头柔顺的白发，也是假发难以到达的境界。
但她现在看着眼前的银发男子，近距离地看着那银白的发丝，不但柔顺，甚至还隐隐地散发着纯白的光泽，不是那么死板板的，而像是有生命一般地闪耀着。
看到苏晓苒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头发上面，江子默的眼帘，默默地垂了下来。他是天生的异类，从来看到的都是别人异样的目光，失忆的老爷，还能像是以前那样看他吗？他没有把握，因为失忆之后的老爷，性情变化实在太大，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依稀记得在御花园救她的时候，她似乎夸过自己的头发，可是现在这般近距离看着，会不会……说到底，自己到底是个异于常人的怪物而已。
“你的头发真的好漂亮啊，”苏晓苒小心翼翼地捧起了江子默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像是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艳羡地说道，“这么纯白的颜色，而且发质也不错，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
看着苏晓苒那种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他这样的头发颜色的样子，江子默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啊？”
苏晓苒却误会了江子默愕然的原因，赶紧解释道：“啊，我并不是说你人不好看。你人长得绝对很漂亮啦，只是你的头发好像更好看……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呃……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的发色让你整个人更好看了，嗯，对，就是这个意思。”
江子默的眼底泛起了一股忍俊不禁的笑容，知道她可能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不过，他也没有想要去解释，反正只要她不讨厌自己，不把自己当做怪物，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江子默的笑容，很温柔，真实论起来，跟陆轻舟看着薛柔笑的时候很像，而被他这样看着的苏晓苒，心中仿佛一股暖流在涌动，有种很幸福、被宠着的感觉。
依稀，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神。
攸地，苏晓苒想了起来，江子默！
江子默跟眼前人一样，有着一双琥珀色的忧郁眼睛，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忧伤的落寞之感，但就是这样的眼睛，微微绽放笑容的时候，却会让人倍感珍惜。
不过，眼前人那一头梦幻般的银发，整个人看上去，让人更觉心动。
“你……你的眼睛跟子默的一模一样诶。”苏晓苒歪着头看了半晌，“难道你跟子默是兄弟？”
江子默稍稍想了想：“也算是吧。”自己也应该算是自己的兄弟吧。
“你是我姐的手下……吧？”苏晓苒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如果是的话，就抢过来，让子默跟他的兄弟团聚，也不让他当杀手了。
“不是。”江子默摇头。
“那，那你属于谁？”
“我不属于谁！”其实他是属于她的，不过是失忆之前的那个她。
“你救我，难道是因为子默的关系，顺手牵羊救了我？”
“跟江子默没有关系。”他救她，只是因为她是她而已。
“可你是杀手，为什么要救我？”苏晓苒被他越说越糊涂了。
江子默沉默一阵：“我不想骗你，但知道了我的身份，继而带来的责任并不是现在的你能背负的。如果你不能自己想起来，就……就维持现状好了。”
“这么说，其实你是我的人咯？！”苏晓苒还是将江子默的言外之意给听了出来。
江子默没有料到自己说了半天，苏晓苒计较的还是他到底是谁手下的事情，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再强调一遍：“我跟江子默不一样，我是杀手。”
“你是杀手又怎么了？”
“老爷，还不明白吗？如果老爷承认我是你的人，那么作为杀手的主人，失忆的你，要下怎样的命令给我？”现在的老爷跟以前的相差太大，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回到她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这一点，江子默跟皇宫里面那两位的意见是一致的——至少在她没有想起来，或是没有做好要承担那么严重责任准备的时候，他愿意替她背负着，西千湖也应该是这么想的，才让他务必瞒着自己的身份。
苏晓苒总算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就一直隐隐觉得，自己作为当今女皇的妹妹，怎么可能仅仅是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老爷而已呢？不过，说实话，她对勾心斗角之类的事情，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还是泡泡美男、调戏调戏自己的极品侍郎、逞逞女老爷的威风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宅斗、宫斗什么的，最讨厌了！
“难道我不能让你出来，喝喝茶聊聊天吗？”避重就轻，将一件严肃的事情上升到风花雪月的程度上来，苏晓苒最擅长了。
江子默的眼角抽了一下：喝茶聊天，真亏老爷想得出来。
“啊，择日不如撞日，等子默回来以后，我们一起喝茶聊天，怎么样？”苏晓苒衷心觉得自己的主意真是不错。
江子默没有办法赞同这个主意——他在这里，“子默”就不可能回得来。
苏晓苒生怕银发男子又脱线地来一句“我要走了”，赶紧地说话做事，先将人套留下来再说：“你先坐着，我给你倒茶。”
让老爷伺候自己，江子默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出声就婉拒了：“不用，我该走了！”
苏晓苒抽了抽眼角，为什么她没有预料事情，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可是，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异域帅哥，她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轻易放他走呢，至少基本资料得要到手才行：“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联系方式是什么？”
“杀手哪有名字，更不会固定住所。”
“那我想找你的时候，怎么联系你？”不要告诉她，杀手怎么可能会有联系方式，这个猪都不会相信，更何况她这个人！
江子默又沉默了一会儿：“老爷恢复记忆之后，自然会知道如何联系我！”
他这个面目，就是杀手，身份不能更改，事实也不能变动。所以，失忆的老爷，还是暂时不要联系他的好。
苏晓苒在心中嘀咕一句：她能想起来，就有鬼了！但偏偏这个中原由又不能告诉他。
不过，她是谁啊，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苏大老爷，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会被这点小事难倒吗？看她如何扭转乾坤，颠倒黑白！
“这是本老爷的命令！”——够拽吧！
“老爷保重！”江子默的态度比起苏晓苒来，不知道谦卑了多少倍，但说完话，人就消失在苏晓苒的面前，一点机会也不留给苏晓苒，比起苏晓苒够拽的话，不知道又强悍了多少倍——这就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无声中消失。
苏晓苒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已经失去了银发杀手的踪迹，而旁边禁闭的窗户却不知道在何时打开了，阵阵凉风吹拂进来，让她顿觉心里生理都是一片萧瑟。
45 “请别把我当老爷”
老爷身份的淫威，她可是用得得心应手、百试不爽的，可为什么银发杀手一点反应都没有，居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她被自己的手下无视了吗？
端起倒给银发杀手的茶，苏晓苒咕隆咕隆几口就喝下了肚，拿袖子一抹嘴巴，看着银发杀手消失的方向（其实江子默的速度很快，她压根就没有看到他是从哪边消失的，不过忽然被打开的窗户，动动大拇指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是一副气极了的牙痒痒模样，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双掌相击一声，露出了一股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忽然想起来，既然银发杀手跟江子默是相识的，那她何必一定要问他呢，问江子默的话，答案不一样的有？！
这么简单的办法，为什么她现在才想到？
不对，应该是，这么简单的办法，也只有她才能想到呢！
当苏晓苒眼中的欢喜被得瑟洪水般地淹没的时候，她的双手还得意地插在了腰上面，仰天长笑三声，以表达自己对自己的敬佩之情。
笑完了之后，苏晓苒的眼光就飘向外面，虽然她是想到了好办法，但现在的问题是，江子默不在房间里面。
“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这个时候，子默不在房间里面睡觉，跑去哪里了？”一边小声嘀咕着，苏晓苒一边走到了窗户边，探头探脑地朝着外面张望，心中犹豫着是不是要叫个影卫来，向他打听一下四公子的下落？
这个时候，一袭淡蓝色闪动在了她的眼角。
心中一动，苏晓苒看了过去，江子默熟悉的脸庞，很快便清晰地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面。
“子默，子默……”苏晓苒犹如“一会儿不见，如隔三秋”的热情，站在窗户边，就朝着还在远处慢慢走过来的江子默挥手，生怕他看不到她似的，还一边附上了自己的大嗓门叫声。
江子默哪里不知道她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到她那般激动的时候，只是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变黑的头发，现在的他，是老爷的四侍郎江子默。
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江子默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用着江子默特有的声音语调说着话：“老，老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都来了很久了，刚刚还遇到你……”正要将白发杀手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苏晓苒忽然记起了那个人貌似给她说过不要给江子默说她见过了他的事情，于是，口风急转，“……啊，什么都没有遇到。不过你去哪里了？现在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房间睡觉的吗？”
先声夺人，顺便将话题绕到江子默的身上，苏晓苒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她省略号里面没有说出来的话，江子默却是一清二楚的。不过老爷能愿意帮着自己瞒着自己，至少让他可以避免两个身份相撞的危机，他是求之不得的。所以，他也装着被苏晓苒骗过去了的样子，如实回答她的问题：“我去地牢了。”
具体一点，其实是在以本来面目遇到苏晓苒之前，他就已经去了一趟地牢了。
“你去地牢了？”江子默这么一回答，苏晓苒才终于想起了自己最初来找他的目的，不就是让他带自己去地牢的吗？
“我……”江子默顿了一顿，忽然跪到在地，请罪说道，“我擅自更改了老爷的命令，请……”
“呀！”苏晓苒一声怒吼截断了江子默负荆请罪的话，“我不是说过了，你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下人，不许给我下跪！”说着，苏晓苒就伸手去拉起江子默，替他拍了拍裙角沾染上的灰尘，又气呼呼地补充了一句：“你要是这么想跪的话，下次就去跪搓衣板！”
本来是玩笑似的话，江子默却表情认真地点点头，标准属下接受命令的语气：“是。”顿了一顿，想起搓衣板好像是个没有听过的新鲜事物，不由得又说了一句，“府里好像没有此物，我会先派人去购些搓衣板来。”
苏晓苒额头上的三条黑线直下，眼角抽了又抽：居然还有人为了跪搓衣板而去专门买的？担心江子默真会去买搓衣板，她又道：“你记住，不管怎样，你首先是我的男人，除非你犯了红杏出墙之罪，其他的都不许给我下跪，更不许你去买……咦，话说回来，你说你去买搓衣板，难道是知道自己要出轨？”
没有听懂苏晓苒口中“出轨”的意思，但从全句话来推断其核心的含义却是一点也不难的，故而在一刹那之间，他反弹性地又要跪将下去，表明自己的清白。但在身体一动的时候，又被苏晓苒喝止住了：“子默，你存心的吧？”
江子默身体一僵，只得站着，眼眸也低垂着。
看着一副不知所措模样的江子默，苏晓苒顿觉一股无力感有心而生：为什么四个侍郎都不能让她安稳地过日子呢？
陆轻舟是薛柔的问题，让她揪心；沈慕帆是冰块的问题，让她寒心；南轩是太聪明了的问题，让她不放心；最后这个江子默，本该是所有人中最让她安心的，却偏偏让她最操心。
她不就只有一颗心吗？再这么被折磨下去，她绝对会成为“老”爷的。
“子默，我娶了你，你嫁给了我，我们就是夫妻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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