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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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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宫墙将这一方金砖玉瓦隔绝成一座牢狱,遮挡了蔚蓝的天空,阻断了外界的空气。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对于后宫的了解仅限于以往的历史文献和电视节目,可此番看到如此之高的宫墙,确实心中感叹。

奢侈的生活、甜蜜的爱情、自由的天空,是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选择题。

跟着蓝颜来到一处华殿之前。高高的楼殿耸立在层层石阶之上,与其他的楼院独立开来,突兀的立在那里,显得有些孤傲却又有些凄凉。

抬脚踏上石阶,一阵悠远缠绵的古琴声传来。那声音里夹杂着空洞迷茫、孤寂还有忧伤。我抬起头朝着传来声音的大殿望去。

凰羽莲,易洵喜欢的凰羽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大殿之内同我预期中的一模一样,除了空旷除了轻飞的纱帐空无一物。我站在门边,打磨光滑的石板地面散透着凉意。那股子冰凉自脚底蔓延过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就如同第一次站在庐渊阁的门口一般,有些畏惧,却又得强迫自己前行。

胸口闪过一丝阵痛,那庐渊阁果真是为了她。那么那一夜他哀伤的眼神、孤寂的背影是否也是为了她?甚至于后来……将我拥抱入怀的时候,想的念的是否依然是她?

我停下了脚步,全身突然变得冰冷。总觉得这重重纱帐后面等待着我的人,我根本就不该去触碰。她永远站在高处,永远站在前方,永远站在他的心里。而我,却只在一天天的渺小。

这种无地自容的低矮感又来了,就如同那日听闻了欢沁口中的故事。为了易洵牺牲自己的性命,我永远做不到。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缝隙去容纳我。

我猛然拉紧了小炎的手,脚上不自主的倒退了两步。我害怕,害怕这个遥远的人走近我,害怕她伸手进我的心里,狠狠的将那些美好的回忆揉碎,害怕失去这世间唯一的一个依靠。

原来,就算是搬出了易府,就算是下定决心要独自生活,我也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弃过易洵。我一直都让他和他的好活在我的心里,活在我的回忆和幻想里。

可现在这个女人,她要剖开我的心脏,将里面那个易洵也带走吗?

我不要,我不要!

拉了小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我才不要见她。即使他爱着她,她都没有资格夺走我那段美好的回忆。

脚已经跨过了门槛,身后的琴声突然戛然而止,一个柔和的声音同时响起。

“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

我僵直的定在门边,良久才长叹了一口气。仰头看向门外,蔚蓝的天空那般美丽。已经跨出去的右脚缓慢的收了回来。好残忍,真的。

回过头去,一个白衣女人自纱帐后面走了出来。眉如烟黛,眼若寒潭,美丽绝伦,气度无双。她朝着我的方向轻轻一笑,我脑中瞬间出现了芒白。如此美丽的女人,温柔如水,长袖善舞。怎会有人不动心。

一身白纱,如墨青丝。只是双目空洞,没有焦距。此时这般安静的站在哪里,却更像一个没了灵魂的精致玩偶。

我有些惊讶,这满室空旷,是因为她眼睛看不到吗?

安静站在哪里的女子抿嘴一笑,“你不会因为我看不见而嫌弃我吧?”

我呆呆的望着她,摇了摇头。却又突然想起她根本看不见,立即出声道:“不会,怎么会。”是啊,怎么会,这样一个美丽温柔却又令人怜惜心疼的女人,又有谁能讨厌得起来呢。

心里一阵酸涩,暗自嘲讽。谁能讨厌得起来呢?

“来这边坐吧,蓝烟带紫炎公子去零殿歇息,多准备些甜点。”她说完转身朝着里面走去。我心里惊讶,她知道小炎的名字,知道他爱吃甜食?这意味着什么……

蹲下身,摸了摸小炎的脸蛋,柔声道:“去吃你爱吃的甜食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小炎伸手抱了抱我,才松手和蓝烟走了出去。

我伸手撩开纱帐,轻步走了进去。刚好看见她在一边的软垫上摸索坐下,侧耳听见我进来,抬头朝着我的方向笑道:“在你面前这般没出息,真的很令人沮丧。”

我咬紧了下嘴唇,嘲讽的笑了笑。

即使是这样的你,也远远超出我太多。我就算有健康的身体又如何,终归是输了。

走过去坐到她对面的软垫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仿佛被磁铁吸住了一般。她轻拂了一束秀发,“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秽物吗?”

我尴尬的低下头去,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我很早就想见你一面了,只是易洵将你保护得太过好。”

我心底失落,抬头望向她,不接话。

“本来应该登门拜访的,只怪我这身体不争气,你可千万不要怪责我。”她说得平淡,眉目间满是笑意。仿佛是在与一个熟悉非常的朋友闲聊,看不出半分的陌生与拘束。

我微低头看着她那一身纱裙,“我怎么敢怪责公主殿下。”

对面的人也侧头轻笑了一下,“找你来,其实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抬眼看向她:“公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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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来,皇上先后失去了两位手足,悲恸无比。右王的事同易洵又有直接的关联,皇上他很生气。可奈何这事本就是右王有错在先,而且……”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直接跳过了中间的狂潮暗涌。继续道,“最后,皇上做了让步。说只要易洵交出凶手,入朝为政臣就可以不再追究。”

我心里暗惊,让易洵入朝政,是要正式招揽吗?玉娥公主大婚之日病逝,将易洵揽为自家人失败,这次又以右王作要挟,要他下政上堂。这皇帝确实是算计得紧。

“可易洵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入朝从政,呵,他自小就厌恶。我原本以为他会交出凶手,这样皇上也能平些火气。怎奈他死活也不说,直说是他自己一剑刺死了右王。那日在龙殿之上,皇上龙颜大怒,险些将他打下了水牢。”

对面的女子长舒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维护凶手,差人去打探来。才知道……”

我心底一紧,转过脸去。面前的女人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空洞的眸子直直盯着我,放佛能看穿一切。

“我能打探到,皇上自然也能。那凶手虽很快消失了踪影,可作为她姐姐的你却在侯府里安然舒坦。你说皇上能不生气吗?那日,我急忙请了易洵进宫,告知他皇上已经知晓了你的存在,让他好提早做些准备。无奈皇上得到消息,在我宫里拦住了他。”

听了这话,我心里诧异。是我喝酒的那天吗?他是为了我才急急来找的她。

难以置信的看向对面的人,“可那日,他为何?”

“那日,皇上暴怒。而易洵还字字句句维护你,甚至不惜出言冒犯。圣上气极,伸手抽了御林军的佩刀刺伤了他。以易洵的本事,又怎会被伤得那般重。对那当胸一刀毫不闪躲,只为了平复圣上的愤怒,放你一条生路。”

我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是这样,不该是这样的。我做了些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在他为我挨刀受伤的时候,我却在一步一步的退离他的身边。因为我那可怜到可笑的自尊,为我那渺小又该死的自卑。

“那一刀刺中要害,他昏迷了整整两个时辰。可醒来之后一听闻你要见他,立即让人摆驾要回府。可那个时候根本不该乱动,无奈他根本听不进太医的劝阻,执意……”

“别说了!”我浑身颤抖,歇斯底里喊出这三个字。

这如同利刃一般的字句刮在心上,疼得我险些背过气去。一直觉得自己才是被抛弃、被伤害的那一个,却不知道,我才是那把绞人心肺的刀。

真相,往往令人不敢直视。

合上双眼,两行冰凉的泪珠滑落。

“直接说你的目的吧。”即使我尽力控制情绪,微微抖动的声音早已经泄漏了心底的秘密。“你找我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告诉我他在乎我。”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轻笑道:“现在圣上已经开始压制易家了。如不为其所用,必除之以绝后患。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是懂的。即使易家背后有一支势力,可你也许并不知道,那支力量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不会出动的。也就是说,若非大乱天下,即使易家被灭,他们也不会出动。这是易家先祖定下的血誓,违者必诛。”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易家先祖立了这样的誓言,何尝不是为了保住后代子孙。五百多年来,易家血脉愈发薄弱。这下面也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在了这三家皇室手里。

立誓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出世的这位先祖,是想以此来保护他那些可怜的子孙后辈吧。拥有这么一股力量,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如果易洵一直违背圣意,忤逆龙威,只会给易家平白招来祸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又怎会不明白。皇上与易洵打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厚。本来这次误伤了他,心里很是愧疚。前日说他若真不愿意从政也罢了,只要与皇室联姻,便不会再去追究。”

听到联姻二字,我心里咯噔一声。虽知晓他在乎我,可他与面前这位大公主之间,依旧有着深刻的羁绊。张口欲要问些什么,却又突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衫的女子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尖利,“即使他在乎你,可你们不能在一起。因为你非但帮不了他,还会让他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

我谢绝了大公主的软轿,牵着小炎的手慢慢的走出了宫门。在那一段漫长又宁静的路上,眼泪已经流尽,痕迹已经干涸。

那轻柔却又果决的声音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回放,我的心也在一寸寸的沉淀凝固。

“如果你真的爱他,就放开他。”

呵呵,多么狗血的台词啊。那些八点档的肥皂剧里最爱出现的情节。可远远看着宫门下那个熟悉的身影,一直难以平复的心情瞬间变得安定。

即使有千般万般的依恋和不舍,我却别无选择。

不去看那张满脸忧虑的脸,直直走过去,投入那个熟悉温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的腰,舍不得放开。

“她和你说了什么?”易洵抓了我的肩膀,掰正了焦急的问道。

我弯了弯眼睛,咧开嘴对他一笑,“我们谈一谈吧,易洵。”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他俩前面确实虐的很纠结。我个人觉得,不一定非得要发生事情才能别扭才能虐,很多时候也许就因为心里那么一点纠结的情绪演变成为一场纠葛。

女主其实很缺乏安全感,也很没有自信。

面对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她爱,但是她也怕。怕失去,怕无法拥有,怕从来都没有拥有过。所以她对男主的感情也许并不能用单纯的爱情来形容。

心里如果有一份牵绊,就可以让胸口的那一块地方不再空旷,不再迷茫。

对于她来说,也许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肆十三

皇宫门前的那条大道之上的灯火仿佛瞬间辉煌了起来,华灯璀璨。天已经快黑了。

木偶和雨晴送着小炎回去了,我牵着易洵的手走在那条人潮沸腾的大街上。低下头去,一滴眼泪打在冰凉的石板地面上。

“易洵。”

“嗯。”

“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么?”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不记得了,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那时候你是装的吧?在出云山的时候,故意被我诱惑。”

“嗯。”

“其实我也是的。”

“我是怕你把我丢在山里面自生自灭。你呢?为什么假装接受?”

“因为我不想娶玉娥公主,你让我感兴趣。”

“呵呵,你说得真直接,一开始我就只是挡箭牌吗?”

“对不起。”

“我最不爱听的就是这三个字,以后别说了,好吗?”

“嗯,以后再也不说了。”

“那日为什么丢下我?”

我抬头看向他,他亦低头看着我,朦胧的灯火闪烁之下,看不清明对方的面孔。

“右王会伤害你。”

“那你把我扔在那荒山野岭就不怕被人伤害?”

“怎么会,我头日便已经托付了师兄。”

“啊?啊啊?师兄?夫子非?”

“……”

“这么说来,我从来都没逃出过你的手掌心?”

“咳,好像是的。”

“¥%&@#**”

“那天你是吃醋了吗?就是我喝醉那天。”

“…………”

“是吧。你受了伤我还耍脾气喝酒,还和承歌一块儿回去,你是吃醋了吧?”

身旁的人浑身僵硬,声音还有些恨恨然:“那日你是同我一道回的府。”

“诶?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

这般熟稔的对话方式,一时间让我恍惚以为回到了那些恣意幸福的日子。也许我们只是出来约会,一会儿就回家了。

可凰羽莲带笑的声音依旧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们之间,隔了那么坚硬的一堵墙。

停下因为刻意而显得有些僵硬的笑言,低头继续往前走去。

“可以给我讲讲你和她的故事么?”

……

那时候,易洵还是青葱岁月的小小少年,跟着睿智慈祥的师傅四处游历。彼时的他还有些年轻气盛,甚至说是自负清高。他们相遇在伏羲国纯洁而美丽的冰天雪地里,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一匹青俊的高头大马,站在他面前冷眼俯视。

毫不在意的神情让孤傲倔强的少年愤怒,而眼前的女子明明那么美丽,让人没办法讨厌。日复一日的挑衅对决,日复一日的情深如水。

情窦初开的少年找到了自己的初恋。然而,那个对自己越来越温柔的女人,却在一日日变得神色黯然。这世上最令人无奈的莫过于自己喜欢的人深深爱着别人。

凰羽莲爱的是她自己的师兄,一位有着妻室有着儿女的已婚男人。

注定了一场无果的情仇纠葛。

那日,是伏羲国长公主诞下小儿的满月大喜。

驸马府前,一名白衣的女子黯然而立。一直淡若寒娟的脸上划过一行清泪,府门内那个昔日温言暖语的男人,正抱着他的妻子新诞的小儿与前来贺喜的宾客寒暄。

前院喧哗热闹,没有人注意到门前那位美丽的女子已经离开。凰羽莲提剑滑入了内院,悄无声息。她其实只是想去看看,真的。

然而,等待她的不是产房里的雍容妇人,而是二十个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即使剑厉如她,依旧身受重伤。鲜红的血渗透出雪白的衫裙,滴落进冰冷的白雪之中。那位华服的妇人自房里推门走了出来,冷眼看着跪趴在地上的白衣女子。一杯毒酒滴入那双流光溢彩美妙绝伦的美目中。

阴毒恶狠的声音如狂刮不止的冰刀子,做着月子的妇人冷笑道:“他说过你的眼睛很美是吧?我就取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看你还怎么狐媚别人的丈夫。”

……

前院喜气欢腾,宾客满堂。而后院,寒风刺骨,心死入灰。

易洵在夫子非的掩护之下,救出了奄奄一息的凰羽莲。只是,耗尽无数灵丹妙药依旧救不回那双美丽的眼睛,以及那颗灰顿死去的心。

之后的那一年,易洵带着她回了家。费力让出云国的太上皇认下了这个干女儿,同样尊贵如长公主。只是想要那个人明白,他抛弃的人与他家里的那位公主夫人同样尊贵。

也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孤傲独行的少年收敛了冰冷的眼神,命人撤走庐渊阁所有的东西,习惯了要穿雪白的袍子。

为了他心中那份圣洁如女神的爱,他放弃了自由翱翔的天地,回到这个他深恶痛绝的皇都。

易洵变得越来越温柔谦和,越来越淡漠有礼,越来越心如明镜,越来越沉默寂然。

然而,那一件事他还是做了。

伏羲国大公主携二女一子前往万光寺为自己的丈夫祈福,却遭逢埋伏。公主金鸾凤驾的六匹俊马突然发狂,同时一支火箭(=。= 此火箭非彼火箭,只是一支燃了火的箭。)急速射入。

公主因那当胸一箭致命,两位郡主和小世子被大火烧死。

其实易洵原本只想取了那位恶毒妇人的命,以弥补凰羽莲的创伤。不想,却伤及了三个无辜的小儿。

伏羲国主暴怒非常,下令重金捉拿凶手。事情过去不久,那位颓废悲恸的驸马爷提剑杀入了易府。

那日天气奇好,晴空万里,白云柔软如棉。

白衣的女子自斜地里冲出来,挡在了内疚多日的少年身前。她躺在血泊中,双目空洞,嘴角擒笑,什么也没说。

以命偿命,却没有人觉得欣慰,没有人因此而释怀。

易洵站在街心的人流之中,双眼看着前方陷入回忆之中。我抬着头在辉煌的灯火间沉默的看着他。

过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我,“她从来都不属于我,即使我千方百计的唤醒她,她依旧不属于我。她情愿死在他的剑下,以惩罚我犯下的错。”

面前的男人扬唇一笑,“她怨我杀了他的家人。”

我轻轻笑了笑,平静的听完整个故事是我所没有预料到的。本以为会心痛会难过会失落,可除了平静什么都没有。

这般美丽的故事,美丽的女人,我没办法怨恨。

曾经所有的怨念牢骚自知晓这个故事之时便抽离了脑海。释怀,就是这样的吧。

我长舒一口气,大步朝前走了段距离,然后转身面对着他。

“易洵,其实我很自私的。因为我容不得我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心里还有其他女人的位置。如果不是全部,即使只差了分毫,在我眼里依旧是零。”

对面的男人直视着我,双唇紧闭。我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如果你现在对我说,你不爱她了,我只会给你一巴掌,然后甩头走人。可如果你不放下她,我们就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即使我对你有情。因为我介意……”

我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那么我用我们那里的方式正式告诉你。易洵,我们分手了。”

说完冲他笑了笑,转身走进了人流中。

为了易家,我帮不了他只能选择离开。为了我自己。只有半颗的心,我绝对不会要。至于那个美丽的故事和宫里那个美丽的人,我不想再去想起,也绝对不会再触及。

别人的故事,美则美矣,却也只是个故事。

随后的日子,我依旧悠闲的同小炎泡在家里。因为还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工作的问题倒也不着急。只是在该不该送他去私塾上学的问题上发生了一些分歧。

我坚持认为正规的教育要比自学好,和同学朋友一块儿学习效率铁定比自己一个人要高。可那臭小子却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我觉得自学更快,而且我不去私塾效率已经很高了。”

我……我忍住上扬的音调,放柔声音继续规劝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学不懂的怎么办?”

小炎极不情愿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瘪嘴道:“问你。”

“咳,我不否认我博学多才(=,=、),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也不懂呢?”有人飘了。

跪趴在矮几上的小东西屁股一扭,身子一侧躺到了软垫上。懒懒的答了一句:“你也有不懂的?”

我……脸部肌肉抽了抽,一把纸扇朝着闭眼假寐的小屁孩儿扔过去,“你什么意思?”

软垫上的人皱了皱鼻子,小手拿了身上的扇子展开,煞有其事的扇了起来。“没什么意思。”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真没什么意思。”

“你究竟到底是什么意思?”

“…………”翻译出来是,“我妈又抽了。”(旁白:这小屁孩儿现代用语学得够精辟。)

“你去不去私塾?”

“不去。”

“去不去?”

“…………”懒得理你。

……

我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甚至“暴力体罚”都没把他骗进学校去。好小子,这才多大点儿呀,就如此叛逆了,以后可怎么得了。

哦卖疙瘩,俺一21世纪新生代五好青年、优秀的□党员、勤恳的国家公务员、新一代的楷模栋梁80后,莫不是要在这古代培养出一问题儿童来吧。

God呀,我前几天事情比较多,一时忘记召唤您老人家了。你虔诚的弟子XXX一定烧香拜礼,好就好肉照顾你。俺要聪明懂事、听话乖巧、可爱迷人、前途无量、孝敬爸妈的好孩子。俺不要臭美拽屁、叛逆怪癖、少年老成、忤逆长辈的问题儿子。

“拜托拜托拜托……”

有人自茅房回来,路过客厅的时候。见我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无奈的翻了了个白眼。

“你又在嘀咕些什么?还不快去锁门。”

呜呜呜,看吧!这小子的态度……呜呜呜……

我耸着脑袋站起来,伸手敲了敲门檐上的风铃,院子里发出叮当一声脆响。穿了鞋子朝虚掩着的院门走去。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平日直接关门的我,今日居然鬼使神差的伸了个脑袋出去。

于是,刚好与靠在院墙边的人四目相对,我看着眼前的人,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那人眨着灵动的双眼微笑着看着我,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拉开门急急的走出去,伸出哆嗦的手作势要去她摸一摸。对面的人歪头嘻嘻一笑:“这是要做什么?”我立即收回手,翻了个白眼,哼着声酸溜溜的道:“回来了也不进去是想怎样?”

背手靠在墙上的人脸上愣了一愣,随即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这不在看落日么。”

我没好气的一笑,伸手牵起她的手走进院子里去,还大声唤了小炎出来。对着二楼阶梯出伸出的脑袋挑眉笑道:“你看看这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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