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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诡谲i-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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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龙接了任务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往丁家跑去。能不能救下丁月华,这是关键的一步。马汉盯着展昭看了一会儿,低声启齿:“还有什么放不下?”
  几番张口,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直到管弦乐以一个飘忽的转音结尾,仿佛是天堂之门似真似幻的开启之音。白衣上面染血的痕迹渐渐迷离,下定了决心,展昭几乎是用尽力气才把包含了万千意味的话道出来,字字千钧。“如果碰上玉堂,马上告诉我。”

☆、第十一章
  特大连环碎尸案侦破,最后一次作案受害人未死,凶手当场被擒。对于很多不知内幕的人来说这便是这样的惊天消息迅速传播扩散,警局里也是炸翻了天,不少高官都赶了过来。庞籍身为局长,当机立断收拾出警署里的一间大会议室作为这次案件的交流讨论表彰地。所以当展昭从现场赶到警局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已经座无虚席。
  会议室的门是虚掩着,展昭也没有做什么停顿,徐徐推门进去。正在最首席慷慨陈词的庞籍见到他虽然脸色不善,不过还是隆重地把展昭表扬了一番。毕竟是重案组里的领军人物,这起案件能够破获基本上依仗了重案组夙兴夜寐的努力。
  目光微微一扫视便发现了坐在偏远处的包拯,这么些时日不见他黝黑的脸上还是一副辨不出深浅来的模样。感受到展昭的目光,包拯裂开嘴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在日光灯照耀下闪出光泽,惹得展昭不由莞尔。无声的鼓励和支持,支撑着他把真相揭示出来,只为公道,只为民众。
  “谁都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如此瘦弱的女孩子会做出这等事情来,所以人心啊总是世界上最难琢磨的东西。”庞籍一脸痛惜面对下方的听众说,引得一阵阵哀叹。
  展昭皱了皱眉,又是看到表象就直接定了结论,殊不知这样的流言蜚语会对那个女孩造成怎样的伤害。不过这一切的矛头也太过于密集,从解剖手法到鞋印对玻璃全部指向丁月华一个人。若不是知晓丁月华的病情,很容易就会把她定义为一个另类或者是变态。
  庞籍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直到包拯似乎是失手打碎了瓷杯,众人的注意力才被转移过去。包拯一点也不尴尬,摆摆手道:“就打碎了一个杯子,你们继续谈。其实说起来这次案件我可没怎么插手,都是小展他们的功劳。”
  于是众人的视线堪堪聚焦到展昭身上,有欣赏敬佩的有妒忌羡慕的有怀疑不解的。对于这些,展昭用他惯有的温和微笑一一回应,看不出他究竟思索了些什么。
  “哎你们是怎么抓到凶手的呀?”一个年轻的刑警抑制不住好奇问,充满活力的眼神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这个警员开口一问,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想知道实情。
  展昭没有去看庞籍,淡淡一笑,平和温润的声音如惊雷轰鸣在会议室里。“凶手不是那个女孩,等证据到场,我自会跟大家分析。”
  感觉下面那些人火辣辣的目光,庞籍火冒三丈却还是选择保持缄默。毕竟已经犯过一次这样的错误,暗地里吃了亏还报复不回来,重蹈覆辙的蠢事可不是他庞局长会干的。大不了又丢一次脸,再说认定丁月华是凶手的人又不止他一个,展昭才是那个逆流的人。于是带着三分看好戏的态度,庞籍悠悠问:“哦,那证据什么时候能到位?”
  手机震了一下,展昭依然波澜无惊浅笑。“嗯,到位了,现在开始吧。”
    
  驻足于众人面前,不管官阶如何年龄如何,展昭都只是报以礼貌的浅笑。整个案件在脑海里回放重演,每一处细节都成为定论的有力武器。很简单的手法,却因为涉案人员的繁多和迷障手法的运用变得扑朔迷离。
  “这次凶手犯下的凶杀案一共是三起,受害人分别是沈昕、苏慧性和蒋络。抛开碎尸来说,三个人都是年轻的女大学生,近期没有男朋友,正在排练瓦格纳的音乐剧或者刚演完瓦格纳的音乐剧。”展昭见到赵虎进了门把一台笔记本电脑搬过来,就上前帮忙一起和会议室里的音响相连。
  这个时候说的特征,必定每个都和凶手的犯罪手法有关。有些人已经开始揣测其中的因果联系,庞籍暗暗打量端着茶水轻啜的包拯。
  展昭接收到赵虎眼神的示意,便又不慌不忙道:“大家不妨先来听听瓦格纳的音乐,感受一下它的特色。”
  这一段是《尼伯龙很的指环》的终曲《诸神的黄昏》选段,把瓦格纳在音乐里倾注的情怀尽情喷薄涌现。好几个主导动机在循环往复里刺激听觉神经的触动。恢宏、大气、瑰丽、震撼,还有深邃到骨子里的悲剧色彩。瓦格纳用音乐描绘出一首赞颂英雄的史诗,为逝去的灵魂超度歌颂。
  过了一会儿关掉音乐,展昭半是思索半是讲解道:“很强烈的震撼,浓郁的悲剧气息。相信大家都知道《黑色星期五》这首禁曲,传言因听了这首歌而自杀的人不计其数。我不是想说音乐可以杀人,而是想告诉大家,音乐具有引导情绪引导思维的魔力。和我们这样单单听段落不同,她们三个都是对整个歌剧极为熟悉,所以对剧中人物的悲剧有更深刻的理解。”
  “展警官的意思是说凶手用音乐诱导人自杀?”一个警员忍不住问。
  “可以这么认为,”展昭微微颔首道,“第三个现场相当于是一个半成品,也就是凶杀案进行到一半的样子。当时在音响播放下,音乐的声音很响,而蒋络正把刀往手上割。另外两个受害人,沈昕死因是脖子上的刀痕,苏慧性死因是腹部的刀痕。而导致苏慧性死亡的道具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也就是说,三个受害人都是在音乐的诱惑下自己杀死自己。”
  这话一说完,下面立刻有人反驳。“这不对,她们应该都没有抑郁症之类精神上的疾病,仅凭着音乐的诱惑自杀明显不符合成年人的心智。而且据我所知,沈昕和蒋络都是外向开朗的人,更加不会听了一首歌就自杀。”
  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等反应,展昭波澜不惊望了一眼门口。一个警员把实验室里刚刚出的报告拿了过来,展昭点点头示意他放下。王朝也在这个时候进来,把一些相关资料带进来,走到一旁靠着墙站立。
  “正常人确实不会因为听上瓦格纳的一首歌就自杀,就算是参与了歌剧里的悲剧人物参演也有些牵强。但是,如果用上了药物呢。”药物,这两个字还是用最平静的语调缓缓道出,却恍若沸腾油锅里注入的水流。
  展昭拿出那粒完整的琉璃耳饰,递给最近的一个警员查看。“这款耳饰是镂空的,里面很容易就可以放上药物。当我们意识到这个耳饰就是盛放药物的容器时,先去找了卖这款耳饰的店家。”顺手拿起王朝带进来的录音笔,展昭继续说,“说起来来到那家店里也是凑巧,但是据老板娘说这个品牌在整个杭州也就他们一家店有卖。这是老板娘的语音记录。”
  手下一按,录音笔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中年妇女说话间带着多年来生意人的精明,语气很笃定。“这款耳饰整个杭州就我们店里有,我们店里一共也就只有三对。你们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买走这三对的是同一个年轻人。他长得比一般的姑娘还要漂亮,都是穿红色衣服。有一次还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哎哟,一点都不娘气真的是太好看了。”
  恰到好处截断了录音笔里的录音,再说下去不知道还会冒出什么话来,都是有儿女的人了怎么还对小年轻那么感冒呢。下面有几个年纪小的警员忍不住交头接耳,比姑娘还要漂亮,啧啧。当初展警官不是还护过一个穿白衣的嘛,据说也是漂亮到人神共愤的。
  展昭不去理睬那些人的窃窃私语,说出了凶手的名字。“花冲,他原本是城西银泰星巴克咖啡店的老板。先凭借他的魅力和三个女生的关系变得暧昧,接下来就是赠送这件耳饰。至于为什么偏偏选择这一款,应该是看中了它的形状和镂空设计。”花冲不会想到,他无心选择的饰品,会因为张龙和赵虎贪恋了会儿美女而被展昭顺藤摸瓜。
  “这耳饰是从上面开洞然后镂空的,装上粉末不会漏出来。”认真检查了耳饰的一个警员说道,一边还细细给旁人讲解其制作工序。
  “接下来就是这份资料,是实验室里最新出的结果。”展昭拿起那份报告,目光在铅印文字上流泻而过。“实验室里给出的结果是,暂时不能确定这些粉末的名字,因为其成分其配方目前为止还没有类似的发现。但是里面有好几种,”略略一停顿,沉静的外表下看不出心思,“致幻剂以及其他对神经起作用的药物。”
  说到这里,展昭不禁产生顾虑。这种药粉,连实验室的专家都不认识,只能凭着它的某些成分来推测其用途。这样的药物不可能是通过正规途径得到的,又和毒品不同,它的目的性更加明确。花冲是怎么得到这种药物的,研制这种药物的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这会不会是一个大批量生产前的试验。
  包拯听到这里,拿起手边的茶水饮了一口,被茶杯遮住的脸看不见神色。
  展昭稳了稳心绪,继续说:“所以凶手的杀人手段就很清楚了。先送上装满了这种致幻剂的耳饰,接着给受害人一个打击,我倾向于是分手之类的情感打击。同时播放瓦格纳歌剧的音乐,再送上凶器,或者再在一旁做一些适当的引导。他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能让受害人自愿结束自己的生命。”
  找出另一份隐秘痕迹比对的文件,展昭又说:“在蒋络受害的现场,花冲留下了一件衣服和窗户上的指纹。我们找人去星巴克咖啡店取来了花冲留在柜台以及一些隐秘处的指纹进行比对,结果是一致的。”
  如此简单,却又如此令人骇然。手不刃血,只是在一步一步处心积虑的引导中,把生命推向终端。讲完这些,展昭轻轻缓了一口气,似乎双脚都有些麻木。那些风华正茂的生命,就这样飘零摇曳,最终提前终结了存在。感受到下方有意味深长的赏识目光,展昭迎面望去,是刑警二队的副队长徐敝。他冲展昭鼓励一般点了点头,接着微微一笑。
  “至于他的杀人动机,还是要等他自己来说。不过从沈昕被挖去的眼睛和苏慧性被斩断的手指来看,他应该是有某种收集的癖好。花冲本身对于美这种东西的追求可以说达到了疯狂的地步,也许是某个契机令他终于在近期出手。”展昭侃侃而谈,却在不知不觉中想起来三潭印月的场景。花冲凝望白玉堂的眼神,似乎是在端详手中一件美丽的器物。
  最前排的人群里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咳嗽,原来是庞籍。见众人的目光都追随过来,庞籍用指尖在凳子扶手上有规律地叩击几声。“照你这样说来,凶手是那个花冲。那么,丁月华那个小姑娘倒是无罪了。一个小姑娘,看见尸体毫不畏惧还要进行解剖,你就能确定她不是帮凶?说不定是花冲和丁月华一起作案。”
  庞籍的问话字字都指向丁月华,其尖锐锋利程度很轻易就可以把一个女孩后半生的幸福全部给毁掉。
  “首先我想说,尸体的解剖工作确实是丁月华做的。虽然她的年纪也就念个大一,但是她的解剖技巧已经非常专业了,这些,她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可以证明。另外,我们在她家里发现了一些物品,可以肯定是在凶杀现场使用过。”展昭叙述得很冷静很客观,只有把内心的情感因素降到最低,说出的话才有信服力。
  听得此言,庞籍嘴角歪着笑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展昭如何收场。
  张龙出现在门口,对着展昭眨一眨眼,展大哥,可以进来了吗。展昭自然明白张龙的问话,先摇摇头。转而面向正在消化琢磨的众人,展昭轻轻闭上眼,再开启。“我们争得了丁月华两个哥哥的同意,会把丁月华的秘密告诉大家。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真相,是丁月华绝对不会利用这样的手段杀人的原因。”
  丁月华是在丁兆蕙的陪同下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虽然她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但是在展昭的要求下并没有戴上手铐穿上狱服。她一点也不害怕坐在会议室里的那么多人,只是怔怔盯着展昭,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嘿你是展昭对吧,我认得你的眼睛,很高兴又见到你了。”
  丁兆蕙拉住丁月华纤细的手限制她的行动,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展昭表现得太过于亲密会引起其他人的猜忌。为了展昭,也为了丁月华,他们还是装作不熟络的好。展昭倒是一点也不在乎,就像是抚弄小动物的毛发般抚摸了一下丁月华的头发,说,“一会儿说实话就行。”
  啪嗒一声,丁月华抬起右手就搭在了左手尺骨外缘,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是中医搭脉的地方,口中念念有词。
  把丁月华的病情说出来的是丁兆蕙,一字一句说着,埋藏许久的秘密终于被拿出来晒在太阳底下。本以为这是不能启齿的真相,却不料随着背负的秘密被倒出来,才发觉并非有想象中那么不堪,都忘了这样的轻松是多久以前才拥有的东西。丁兆蕙是一个直白的人,正因为他的直白不加修饰,使得真相更为触动他人的心境。附上精神病权威专家的诊断记录,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策划一起完整的凶杀案。
  “月华,你在解剖之前,确认是尸体吗?”展昭问,虽然丁月华端详他的目光依旧是从细枝末节跳跃到细枝末节,他只是静静凝视她的整张容颜。真诚、干净,是灵魂深处映射出的色泽。
  丁月华翻了个白眼,俏皮之态一览无余。“那当然,这是常识啊,心跳脉率停止,不再有应激反应。在活人身上动刀子解剖,那是谋杀。”
  展昭又问第二个问题。“你怎么会去那里解剖尸体的呢,离你家很远了呢。”
  “尸体是很珍贵的,身为医学生,不能放弃任何一次接触尸体的机会。”丁月华振振有词,大概是站得累了,随手就拉过一条椅子坐了上去。“那个人吧,红色的,带我去还送我回家,一共有三次,每次在让我解剖前都会把尸体耳朵上的蓝东西给摘掉。这第三次还没开始动手,就被头上绿色身上也绿色的人带走了。”
  警察夏日的制服是绿色调,丁月华说这话纯粹是无心之举,其他人听了却是面面相觑。身上绿色,还好吧,这头上绿色可不成戴绿帽子了么。警帽也不是纯粹的绿色呀,要真论起来应该是墨绿色,好像还真的是绿色。其实警服也不一定是绿色,只是这个夏天,杭州市警局的制服就是绿色。
  到了这里,再无定数。
  庞籍显然还想做一下垂死挣扎,他和展昭已经是水火不容闹开了的,也不在乎多一句少一句。“那,这个花冲现在在哪里。”
  “花冲在最后一个现场时跳窗逃走的,小区里的监控系统完整地记录了整个过程。现在追踪犬已经在追踪他的踪迹,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可以带人回来了。”和庞籍带刺的言语比起来,展昭说话宛如流水,在柔和里冲刷出锋芒。
  还差最后一步棋就可以画上完美的句号,就等着把罪魁祸首花冲缉拿归案。只要花冲被捉住,让他伏法认罪不是难题,这一切噩梦也就过去了。马汉和艾虎久久都没有出现,展昭动了动右手五指,发觉竟然在掌心渗出了汗水。空调是立式,就在他边上,展昭暗自哂笑,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镇定了。
  不知盼了多久,马汉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展昭离了原先的位置走到马汉跟前,彼此眼神交错。马汉是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带来花冲,可能是先去做记录什么的。
  带着最后的一丝希冀,展昭沉声问马汉,“人,找到了吗?”这话说得并不算轻,会议室里的人也都听得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马汉身上,等着这场审判的终结。
  马汉望着展昭,头随着脖子的旋转而动,方向是由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没有找到花冲。”
  满座哗然,杀人凶手依然逍遥法外。庞籍带着挑衅的神色站起身,沙哑嗓音里几多嘲讽之意。“咳咳,还没找到啊。也就是说你们重案组认定的凶手,还在外面寻找下一个人继续作案。”
  展昭直直逆视庞籍的目光,决绝而凌然,一字一顿的清晰誓言是对万千民众宣下的保证。褪去温雅清和,另一种风骨尽情展露。“三天,三天之内一定将花冲绳之以法。”
  “那好,我就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让这里的所有人都见证一下。”庞籍挥挥手,带上二队队长和几个人离开会议室。徐敝经过展昭身旁时,目光在他脸上逗留好一会儿,不明意味的停滞持续许久,这才跟着庞籍离去。
  只有三天的时间,军令状既然立下,背水一战再无退路。马汉离展昭很近,等庞籍离开之后说,“希望很小,这一次追踪基本上没有成果。花冲没有我们想得那么好抓。”他有些错愕,在他看来展昭一直都是一个谨慎的人,无十分把握的事情不会做。而这一次的时限,更像是一种鞭策和挑战。
  展昭没有接话,视线在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人身上依次流过,不需要用言语去表达,就已经将所思所想尽数道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没有推卸责任的选择,三天之内必须擒获花冲。
  “展大哥,”丁月华欣喜的呼唤声临近。此时会议室里的人大多已经散去,剩下的人零零星星不多。脆生生的声音不扭捏造作,恍若银铃在风中轻扣,余音袅袅。跑到展昭身旁,丁月华展颜露出一抹最明艳的笑靥,眼睛弯弯一缕,像峨眉弯月一弧。
  展昭对着丁月华微微含笑,柔声问:“月华,什么事?”樱桃红的嘴唇破开,把本就如花似玉的五官渲染得明丽,整句话说得很轻松很愉悦。“展大哥,我喜欢上你了。”
  已经不知道这是今日来的第几次出乎意料,所有人都被震住,只剩下丁月华依然转动着那对晶莹眼眸四处打量。张龙和赵虎对对眼睛,这是撞上来的桃花运,虽然丁月华在精神上有些疾病,但她有她自己的魅力和才华。四弟,你觉得如何。三哥,这和我们没关系啊。谁说没关系了,展大哥是我们的兄弟,兄弟一条心。兄弟的媳妇也不是你的媳妇是吧。丁兆蕙更是诧异,待回过神来伸手狠狠拉住丁月华,冷声说:“胡闹什么,还要不要脸了。”
  赵虎不乐意了,粗着嗓子就呵斥。“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都这个年代了女孩子表个白又怎么了。幸福不主动去追求难道还会自己找上来,真是顽固分子。再说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张纸,我看月华妹子性格开朗还精通医学,谁要和她在一起绝对是福气……”直到张龙暗暗踩了他一脚,赵虎才以一声哼结束了长篇大论。张龙的意思很明显,展大哥对这丁月华什么态度还不知道,你瞎掺和什么。而这一席话把丁兆蕙堵了个哑口无言,只能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妹妹久久凝视展昭微笑。
  展昭稍稍俯下身子,视线恰好与丁月华的双眸齐平。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于神奇,丁月华这一次的眼睛静静和展昭对视,漆黑眸子上映出展昭俊朗的轮廓。“月华,”展昭低声说,“你怎么知道你喜欢上我了?”
  “很简单。”丁月华说着抬起左手手臂,手掌向上伸展,手腕处还能看见跳动的脉络。她又扬起右手,四指准确无误搭在尺骨外缘处。“你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脉搏跳动就会加快,浑身的血液充盈量增加。我相信我的瞳孔也是放大的,面色应该更红润。”
  无端想起那个来去自如的白衣少年,他只需要随意在眼前一站,周围所有的光辉似乎都失了色泽。一直以来不紧不慢追随秒针跳动的心率,也会发生轻微的变化。是谁溺了水曾在他怀间,隔着湿透的衣衫把微凉的触感跌宕到心灵深处,有一种叫做冲动的东西就在血脉的涌动中悄然滋生。
  丁月华放下手,清脆声音像是活跃跳动的溪流,一刻也不间断,只想尽情诉说。“你不在眼前就会想你,想你的名字,想你的外貌,猜测你现在正在干什么。不是刻意想你,你就这么自然而然冒了出来,想赶也赶不走。”
  少年的剪影愈发清晰,下颌微微抬起,从半眯桃花眼流泻不屑倨傲的神色。精致绝伦,又偏偏桀骜不驯到近乎薄情。华美无双的人物,天地间再也寻不出第二个。白、玉、堂,白玉为堂,每一个字都是如此悦耳,组合在一起构成美轮美奂的称呼,就算无声唤上千万次应该也是不会厌烦的。他现在会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什么,他的伤势会不会限制他的行动。
  “想要了解你的更多,想走进你的世界。我知道我们的生活相差很远,但是想要弥补以前一直不曾经历的过去。”丁月华说得很认真,她眼里的世界虽然和旁人不一样,但她依然渴望有爱情的滋润,能得蒙爱神的垂帘。
  那人的过去,那人的经历。他出现的时候就是一个谜,直到后来渐渐地解开了一丝又一缕,可是归结起来还是一个谜。为什么要从美国回来,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自身的皮囊,时光是怎样一点点打磨出这样的一个少年。与年龄不相符的倔强固执,推开他人的援助一个人去寻觅所有。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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