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必然相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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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天莺和云雀只是打着玩儿哒，类似于切磋的感觉。
露琪亚没告诉恋次自己去虚圈干什么，但恋次已经有所察觉啊
毕竟是青梅竹马～
*
“露琪亚，”恋次注视着露琪亚离开的背影，在心中默念：“我不问你去到底去哪，目的是哪，因为我迟早也会追上你，与你一起。”
大招预热中——
去虚圈的车票大家集体领取中——
*
枣子：“卖票啦，卖票啦，数量有限的去虚圈的车票啦！先来先得啦！”
天莺：“给我一张。”
“那家伙！”小白咬牙瞅天莺一眼，默默撕走一张车票
*
天莺：“听说我的斩魄刀最近要取回来了，呐呐，还记不记得珊瑚一川是火系斩魄刀，与流水系斩魄刀很不搭呢。”
原纯（哼一声）：“那与冰雪系的某把斩魄刀岂不是天生相克，斩魄刀不相配，说不定意味着主人也不相配。”
日番谷（恼怒）：“喂！别说得太过分了！”
天莺（撑下巴，指指兄弟俩）：“你们一个流水系帝王蛟流罗，一个冰雪系帝王冰轮丸，都是帝王，斩魄刀名字都是三个字，你们挺配的哦。”
原纯and日番谷：“……”她倒一点都不介意……

　　☆、道具

　　虚分很多种，筑巢型、蜉蝣型、移动型，再往高级的走，不同的虚有不同的能力。雏森按照原纯教的方法引出一只筑巢型大虚，虚身果然如他所说那般通体全红，她在战斗中抽空咏唱，从自己体内飞出数条粗壮的锁链将红虚固定住。
　　“不、不系原纯大人……”它伏地倒下，在雏森面前长大了嘴，吐出这最后一句话后周身凝固住，如同在沉默中呐喊着的石雕。
　　“好厉害，改编的鬼道还能这样组合。”雏森忍不住钦佩起原纯来，可是看着黑黢黢的虚口复又严肃起来，原纯说这就是通向虚圈的小路。
　　这种组合鬼道其实还是属于攻击型鬼道的范围，只不过是减缓了虚的死亡时间，凭她的灵压雕塑状只能维持二十分钟，也就是说二十分钟之后，雕塑崩塌，虚死亡，所谓的入口也会关闭。
　　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啊。
　　雏森深吸一口气，她有一瞬间犹豫，狮谷原纯是不是在骗她？这或许是个阴谋？可是如果他要杀她的话，根本不必这么麻烦。
　　回忆起那双与日番谷相似的眼睛，她最终选择正了正腰间的斩魄刀，肃容走了进去。
　　内里光线昏暗，只有远处有微微亮光，感觉不出有多高的穹顶之上，黑色的树根密密麻麻地缠绕着，如同一张大网将一切笼罩。
　　有什么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响，让人头皮发麻。
　　雏森心中警惕着，攥紧戒指慢慢向光源移动，原纯说过只要拿好这一半指环心无旁骛地前进就可以走到虚圈去，只要心无旁骛地……
　　她是为了彻底弄清事实真相才决定去虚圈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击倒她。
　　嘀嗒——
　　是穹顶树梢上滴下来的水滴，它猝不及防地滴在雏森脖颈里，女孩如同猫一样炸毛却还记得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原纯说这里生存着如狼犬一般的小型虚，她没有精力跟它们纠缠。
　　远处的光如同橙色的火苗，绰绰地。
　　她悄然走近。
　　“雏森君。”就在这时，雏森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熟悉的声音，温和的语气，却像在念一张纸上的符号一般。
　　不知不觉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是五番队队舍门口，纸门没有关严，她透过那小小的缝隙向里面张望——
　　是蓝染队长！
　　蓝染坐在他惯常办公的桌前翻阅着几张资料，他扬起嘴角摆着和从前一样的笑，但温度却是冷的。
　　雏森捂着嘴巴，她的心里除了激动意外地还有恐惧，她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自己在害怕着蓝染队长。
　　“雏森桃，阿散井恋次，吉良伊鹤，就把这三人调到五番队吧，接下来再仔细观察谁更好利用和诱导，进一步接触后能够利用的就指派给你我做副队长。”蓝染抬起头来，问身边的黑影：“银，你认为呢？”
　　市丸背对着门口，那时的他还佩戴着副官的臂章，雏森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他清凉的声音：“蓝染队长就这么相信我能够成为队长吗？”
　　“嗯，我相信你，那只杀了志波海燕的实验用虚已经回到虚圈，你趁还没升任队长之前去虚圈处理一下吧，毕竟当了队长后会忙一段时间。”
　　雏森后退两步，身体支撑不住一般晃了晃，任由泪水模糊了眼前景象，从眼中纷纷滚落。
　　*
　　“彼此都不能用全力，不觉得打得没劲吗？”
　　“不觉得。”
　　“使用的武器是拐，你是云之火焰的拥有者吧。”
　　“话多。”
　　“我说云雀恭弥……”
　　“别叫我的名字。”
　　青年将拐尖抵在天莺脸颊前停住，冰凉刺骨的拐身似乎要挨到少女的脸，在得知她是沙理叶选择的救命稻草时他还兴致盎然，可发觉这不是少女的全力后他就败了兴致，沸腾兴奋的大脑平静下来，逐渐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
　　问出那个人的所在。
　　天莺坐在地上，她垂下眼眸，视线停驻在自己眼前银亮的拐身上，两人就那样对峙几秒，天莺在云雀就要收回银拐时抬头对他勾起笑，嘴角梨涡隐现，不够甜，却带着轻佻的，浅浅的逗弄：“仔细看，你是个美人呢。”
　　听到美人两个字，云雀立马沉下脸来，想也没想抬手挥出银拐，将少女打得身体向后滑出几米。自己打人的右手也燃起黑色火焰。
　　云雀的右手无力地松开银拐，将变黑的右拐换到左手拿。
　　烟尘散去，天莺放下刚刚那一刻抬起手臂挡住冲击的手臂，她索性坐在地上，看着云雀灭掉手上的黑色火焰后于手臂留下黑色的伤痕，天莺捂住被银拐擦碰出血来的小臂，浑不在意道：“看来，除了那个彭格列，你们都被珊瑚一川‘关在门外’啊。”
　　男人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拧，很快舒展开来，嘴角一抹兴味，静待下文。
　　“就像尸魂界有灵法一样，地狱肯定也有本身不可违逆的法则，刚才我们切磋时你没有用全力，是被法则禁锢住行动了么。表情越来越不耐烦……”天莺摸着下巴沉吟，勾起一抹笑，明明是仰首望着云雀，却丝毫没有削弱她的气势，她语调不疾不徐：“要么，是你讨厌被束缚却不得不被诸多法则束缚，要么，是你对这场双方都不能尽兴的武斗失去了兴致。”
　　她总结：“无论是虚还是死神或是人类，你们都不能随心所欲地进行杀戮对吧？”
　　云雀勾起笑，一言不发地扬起银拐，银拐在月光下那朦胧星芒映入那黝黑的眸中，仿佛在说‘试试看好了’，天莺仰头直迎要落下的银拐，表情镇定。陡然，一只手斜□□来握住云雀的银拐，男人同样西装革履，他背着一把刀。
　　云雀抽了抽银拐，不高兴道：“她是我的猎物。”
　　那青年松开握着银拐的手，双手抬起做投降状：“嘛嘛，冷静点啊云雀，不要像小孩子一样仅仅因为人家挑衅了你，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还击回去啊。”
　　他笑着安抚暴躁的同伴：“再说了，现在打起来也不过瘾吧，我来谈判，你在旁边休息一下如何？”
　　背刀青年的耐心劝慰终于奏效，云雀被安抚地哼一声，侧身站到一边去。
　　“志波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询问阿纲所在。”背刀青年向天莺伸出手将她拉起，天莺站起来后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阿纲？那个地狱君主的姓名么。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他的所在？”
　　青年笑眯眯地挠了挠后脑勺，爽朗地笃定道：“你不知道但沙理叶有办法啊，沙理叶的身份我可不相信你一点没察觉。”
　　“给一把钥匙取名为沙理叶，你们地狱的王是恋物癖吗？”天莺哼一声，继续道：“跟灵王宫的王键一样，她是掌管地狱之门开关的死魂吧，不过她本人告诉我的名字是珊瑚一川，给自己取了新名字，可见一点都不留恋旧主啊。”
　　“她把阿纲关在了人间后逃离了地狱，她一日不回归，阿纲一日不可回地狱。”
　　“被自家大门关在门外的君主也没谁了。”
　　背刀青年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跟着天莺一起吐槽：“啊哈哈哈，确实呢，阿纲小时候就丢三落四，就算后来继承了彭格列也经常忘这忘那，有一次去俄罗斯参加地下拍卖会忘带证件了，结果堂堂暗世界的君王被当成穷学生赶出会场了哈哈哈哈哈。”
　　他取下自己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将戒指对半分了一半，与一根香烟一起交到天莺手中：“这是一半的雨之指环和附着有岚之火焰的香烟。”见天莺将手往后缩了缩，青年强硬地握住天莺的手，让她把这两样东西包裹在手心：“解放‘珊瑚一川’吧。”
　　虽然这些东西本就是她的目标，可被人强硬地塞进手里让她多少有些别扭，天莺面色有些复杂，迟疑问道：“就算……他是埋葬你们的魁首？”
　　从小就一起的几人，少年时期就被选为拥有彭格列血脉的少年的左膀右臂，将他拥上王座后少年们却撼动不了这个远比他们高大且古老的王座。少年成长为青年，意欲将家族鼎盛的依凭——地狱之火永远掩埋，于是毁灭自己身下的王座。
　　彭格列问鼎王座百年，仅仅在十代继位不满十年就被摧毁得连渣都不剩，外部的打击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是内部的瓦解，是它的王不想要它了。
　　【指环上铭刻着我们的光阴。】
　　彭格列可能没有料到，将地狱火焰送回地狱的代价，是连同自己和同伴一起埋葬。
　　怪不得写这句话时的字迹一遍比一遍潦草，一方面坚持自己的理想，一方面却背负一直以来追随自己的同伴的性命。
　　他一定知道，自己是害死伙伴的刽子手。
　　“你真的很厉害。”依靠手上仅有的资料就半推理半猜测把事情还原出了个大概，背刀青年感叹眼前少女收集信息和分析信息的能力，他仰头长叹一声，笑眯眯地：“大概是因为我们跟阿纲认识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指环上都铭刻不了我们的光阴。”
　　区区毁灭，怎能碾碎他们的羁绊？
　　“岚之火焰的真正的内核岚之指环被埋葬在那个地方，去很容易的，武术馆只是其中一个入口。”
　　是的，那几片纸上记录的岚之指环被埋葬在一个叫‘离界’的地方，纸片上只记录了武术馆一个入口，所以天莺以为就只有一个。
　　“去很容易的意思是？”她注意到青年话中的意思。
　　“基本都回不来的意思。所以我给你了岚之火焰的烟，火焰与离界里的岚之指环相呼应，可以帮你准确找到指环的位置，但进入后入口就会关闭，想要回来除非有相同的火焰相呼应，所以雨之指环我们一人一半，它会指引着你回来。”
　　青年将自己背后的刀取下交到天莺手中：“在没有自己的斩魄刀之前先用它吧，虽然只是普通的刀，但沾染了我的气息，对离界内的生物有一定的威慑力。”
　　天莺按照青年的指导拔出刀来将空间劈出一个裂口，从外面向撕裂的入口看去，只觉得里面灵子流窜，一片荒芜，传入外面的只有呼哧呼哧的风声。
　　天莺活动活动筋骨，一脸浑不在意地走了进去。
　　“志波小姐！”已经走进裂口的天莺回过头，只见入口如青年所述地在自己身后缓缓合拢，青年神色郑重地强调：“绝对不要使用死神的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　　背刀青年80实力送道具
天莺：“你就不怕我带装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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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交代了下私设的家教众背景，其实就是依靠着从地狱来的力量君临暗世界的彭格列，在27继位后认识到其危险性想把火焰给封闭了，但几百年，彭格列与火焰已经紧密相连，密不可分，于是27把彭格列一起毁灭了，杯具的是一不小心连同自己和自己的小伙伴们一同玩死啦，于是继续在地狱吃香喝辣（不
*
雏森：“如果狮谷原纯要杀我早在道馆的时候就可以杀我了！”
天莺：“不是我黑你但原纯真的不屑于杀你，但他八成是想玩他弟弟啊！”
原纯：“我没骗她，这是可以去虚圈的路，她自己走不过来怪我喽？”
天莺：“是的你没骗她，你想让她带一只名叫日番谷冬狮郎的小尾巴一起过来，也不看看我会不会答应！”
原纯（看向日番谷）：“冬狮郎，我把你青梅丢在了离界，她一个人肯定走不过来，你过来的话就回不去现世，也就是说会抛下天莺，过来吗，还是说看着雏森死在离界里？”
小白：“我不能放任雏森不管，但……”
原纯（打断弟弟的话，看天莺）：“你看，我就算向他摊牌他也会选择过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情世故，他不得不为之。”
原纯：“那么你呢？如果是我被困离界，天莺你会赶来吗？”
天莺：“我会去。”
原纯（垂眸）：“嗯。”
天莺接着道：“怎么能让你死在离界，我会亲自提刀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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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子：我家啊，七月中旬就要断网了，大概断半个月或者一个半月，所以会争取在断网前完结的

　　☆、离界

　　离界顶端，长而漆黑的树根盘桓错落，隐隐有微光从缝隙里透出，照射下来，天莺一进入离界就发现自己站在石柱顶端，石柱周身长出古怪的树枝与其他石柱相连。
　　如此这般，石柱们手拉着手伫立在土地上，成片地，一直延伸到远方。
　　有风不断地从她耳边游走，痒痒地，甚至有些难受，天莺伸出手来让风从指缝溜走，从空气里感受灵子的气息——是魂魄的碎片啊。
　　与大多数尸魂界的居民不同，志波天莺是少数在尸魂界出生的人，像她这种生长于尸魂界的本土人被尊崇为贵族，而那些被死神魂葬送往尸魂界这个所谓的理想乡的外来民则一开始就是平民。
　　来自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时代、信仰不同文化的人被送往流魂街后，自身生前的记忆会被时间渐渐侵蚀直到消逝，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从而在流魂街，在尸魂界展开一段崭新的人生。
　　在这之中，有的人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有的人连名字都不记得了，有的人还记得自己有家人有兄弟姐妹，而有的人明明有兄弟姐妹却潜意识地认为自己本来就孤身一人。
　　比如被送往尸魂界后，除了名字什么也不记得的日番谷冬狮郎，又比如咬着牙，宁愿忘记自己的姓氏也不愿忘记自己还有个珍视的弟弟的狮谷原纯。
　　世人生前的记忆悄无声息地从身上剥落，如同蒸发出来的汗液，浸进脚下的泥土顺着树根流向这里，除了记忆之外，还有回忆。现世的，地狱的，尸魂界的甚至虚圈的。
　　天莺仰天望着从天顶树根滴下的数颗水珠，清澈透明的水珠因为包含着不知道是谁的回忆或者记忆而看似五彩斑斓，她从□□袋里将所谓的刀抽出，可抽出的分明是一把雨伞，伞把就是刀柄，刀鞘可以撑开做雨伞。
　　天莺：“呵，普通的刀，沾染了雨之指环拥有者的气息连形态都变了么。”
　　她撑开伞，那些水珠溅在面上，破碎，顺着弧线滑落。
　　她敛着神色，离界里风声从耳边呼呼而过，包含了各种各样轻微的说话声。
　　天莺拿出带有岚之火焰的香烟，烟雾阵阵飘散，奇怪的是烟飘散的方位跟乱风吹的方向不一致，即便是在如此混乱的灵子气流中，烟都故我地向一个地方飘去，仿若回归本体一般。看来是指向岚之指环的位置。
　　天莺索性抬起手，顺着柱身生长而出的粗壮树枝向那个地方靠近，一路散落着数只身上附着黑色火焰的小型虚，它们看见天莺了也不靠近，靠近了也不攻击，仿佛失去了虚的本能一般。有的一路跟在她身后，看少女爬树枝，攀绝壁，利用自身灵巧的身姿找到了那挂在枝头的指环。
　　天莺唇边勾起笑，她没想到这么简单没难度，于是躬身伸手欲取，骤然，一声带着哭声的凄厉尖叫。
　　“雏森？！”她猛然回头，心里冒出数个疑问，来不及细想就迅速朝着那个尖叫声奔去，数个火球从远处向周围四射，零星火焰点燃了天顶的树根，也似乎点燃了虚的本能。
　　所有的小型虚听到声音都一齐昂起头颅，画面好像一瞬间陷入凝固，被这种气氛感染，天莺的血一寸寸冷下来，感觉脚底阴寒，她这才心惊地发现，它们的眼眸都是仿若沦入地狱之火一般漆黑。紧接着，它们以远超天莺的速度超同一个方向奔去——
　　一排排，一波波，从她身边经过，仿若浪潮。
　　天莺脚下的石地狠狠地颤动起来，树枝松散，她扶着石壁才勉强站住，只见不远处几座石柱仿佛从沉睡中活了，它们抬起一直深埋在土地里的脸，爆发着虚的咆哮和诸多小型虚一起朝那个方向围拢。
　　天莺抽抽嘴角，她一边朝那个方向赶一边低斥：“混蛋，别开玩笑了。”怪不得那个人提醒她不要擅用灵力，灵力一起就像破了罐子的蜂蜜，简直是群蜂叮咬啊。
　　而在群蜂叮咬中，雏森桃还能活下来吗？
　　*
　　灵力的线到离界入口就断了，被凝住成雕塑状的虚身体正一点点地破碎消失，日番谷是在最后一刻进入那只在灵书大回廊内的书籍里短短叙述过的地方——离界。
　　一片漆黑。
　　他首先听到的是雨声，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燃烧着大火的森林映照得天边发红，火星跃动，骏马嘶鸣，厚厚的积雪上遍地都是尸体。
　　日番谷看见一名幼儿伏倒在雪地里，毛绒帽滚到染了血污的小手边，稚嫩的胸口插着几杆枪，枪身被落日余晖染上悲壮的颜色，小孩子的白衣被血染红，积雪啜饮着身下溢出的血，一片嫣红。
　　他的头发是白色的，神采渐渐暗淡的碧眸直直地望着一个方向。
　　“好、好疼啊，哥哥……”细弱的声音传入日番谷耳中，他僵站在幼儿身边，数个念头在脑内流窜，一时没了反应。
　　“冬狮郎！！！！”仿若母兽失去幼崽的凄声呼喝，日番谷一惊，只见同样白发的少年迎面向他扑来，却被数杆枪架住，少年面容狰狞，如深潭般的碧眸定定地凝视着雪地里横倒的幼儿，几名贼寇趁此执长。枪趁此捅入他背心，少年嘴里溢出鲜血，他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
　　那少年跪在雪地里仿佛和他弟弟一样被利刃穿胸而死，贼寇们都以为他没气了，可猛然，他握住了长。枪的枪身，手如铁一般紧：“母亲大人说，习灵力而杀人者入地狱。如果入了地狱我就不能跟冬狮郎相会，但不杀你们这些贼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于乱世遭遇贼寇袭击而失去弟弟的少年发出了最为愤恨地吼叫。
　　日番谷直面少年神色狰狞的面容，他看着少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要惊动天地的呐喊，而自己身体里有个声音在跟着一齐叫嚣——我不甘心！我要杀人！我要杀人！
　　他能感应到他的愤怒，他的仇恨，他的不管不顾以及那强烈的心声。
　　因为他们是……
　　死后进入尸魂界，且已经成长为一名瀞灵廷的队长的日番谷选择闭上眼睛，低声：“够了，这是生前的事了，已经……够了。”
　　他将斩魄刀的刀身抵在额前，执刀挥散这幻境，真正的离界显现在眼前，可是竟是山石崩毁，火星飞溅的景象，到处都燃烧着火焰，大型虚拎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就要往嘴里放。
　　“雏森！”日番谷拔出斩魄刀，刀刃所及之处寸寸成冰，他将大型虚身躯斩落，正欲纵身跃起接住少女，谁知从地下伸出一双爪来牢牢地抓住他的双腿，周围的小型虚都被他的灵力吸引而转而向日番谷聚拢。
　　眼见着雏森就要从高高的断壁滑落，这一旦坠地便性命堪忧，可日番谷被成百的虚阻拦，一时之间难以出手。
　　正在此时，一根灵力之箭从黑暗处破风而来，穿破雏森的死霸装衣领将少女钉在石壁上，第二根灵箭紧随其后射向阻挠着日番谷的虚，少年得以脱困而出，他赶紧纵身跃上石壁，伸臂抱住衣领承载不住重量撕裂后继续坠落的少女。
　　是向灭却师学习的攻击型鬼道的一种，是利用自身灵力在指尖凝聚成箭并飞射而出的远程攻击型鬼道，灵箭在日番谷面前寸寸碎裂，灵子碎屑拂过少年的脸——天莺的气息！？
　　日番谷拧身回头，只见本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竟站在从石柱上长出的树枝之上，不少小型虚被她吸引着，向石柱爬去。
　　“天……”
　　‘轰！’又一箭射日番谷脚下，阻止了日番谷要过来的脚步，少年隔着老远都可以看见自己喜欢的女孩眼底灼灼的眸光，他喜欢天莺的镇定自若，可有时候也痛恨这份镇定。
　　日番谷摇着头：“别这样天莺，现在不是时候，别……”又一箭，径直穿透了日番谷的肩膀，少年被这冲力带得后仰，他依稀看见箭尾上绑着两枚指环。
　　身后的空间骤然打开，少年几乎是被灵箭上带着的灵力推出离界。
　　在被推出前，日番谷的眼睛还一直注视着独立于树枝上少女，他很清楚，天莺把灵力耗尽了。耗尽灵力的她却把岚之指环交给自己。
　　“别……开玩笑了，志波天莺！！！”
　　*
　　现世，一条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