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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夫-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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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了。”

帽儿呆了呆,明思笑了笑,“别担心,小姐没事。”又顿了顿,才轻声道,“有些事小姐不是不告诉帽儿,而是眼下时机未到。等到了时候,等小姐想好了,小姐再告诉帽儿,好么?”

帽儿眼中顿起光亮,几分惊喜几分激动的连连点头。

“可这接下来的路,”明思唇边笑意轻轻敛起,神情渐渐慎重,“只怕会有些艰险。帽儿可会怕?”

帽儿怔了怔,神情慢慢沉静,目光却逐渐坚定,“帽儿不怕。帽儿答应过蓝彩姐姐要好好照顾小姐。帽儿不会的,小姐教帽儿,帽儿会好好学的。小姐也不用怕,不管如何,帽儿总会陪着小姐的。”

看着帽儿眼中的清澈明亮,明思只觉眼角忽地生出些热意。竭力抑住那股酸胀之意,明思怔了片刻,微笑着用力颔首,“好!小姐也不怕。”

如此般又过了两日。

这两日中明思一切照旧。只传了大管事过来,定下了荣烈下月寿宴的相关事宜。也未做多少改变,大多也是循了旧例。府中伶人不足,便请了原大京中盛名的几个班子。

交待了大管事的次日,办事稳重的大管事便传了那几个班主连同府里的伶人管事多木一同前来,奉上名册曲目,让明思过目择定。

明思也不马虎,不明之处一一问清修改,最后才将曲目明细定下。

那几个班主也是见惯世情八面玲珑之人。待明思定下相关事宜后,也纷纷不显山露水的讨好奉承了几句。

明思听入耳也只一笑,道让他们好好督促手下人演练,只要给王府长了脸面,赏钱定是不会少的。

几个班主闻言自是连连称是。

待几个班主离去,那伶人管事多木殷勤赔笑道,“早就听闻王妃乐诣不凡,今日一见,却是果不其然。奴才虽做了这伶人管事,却不及王妃远矣,实是惭愧。”

明思噙笑,“多木管事过誉了。此番乃是我头回经办王爷的寿宴,我没操持过这般事务,不过是细致了些罢了。”

见明思竟丝毫架子都无,同自己接话态度也极随和亲切,多木顿有些受宠若惊。他是这回新提上来的管事,原先王庭中的伶人管事库巴升了外院管事留在王庭中打理事务。

眼见明思待人和气,他便生了些喜意,遂讨好道,“奴才也是刚经手此番事务。方才呈上的曲目虽都是奴才检览过的,可奴才的乐诣浅薄,也不免心怀惴惴。若王妃有暇亲自过目,奴才也能得些心安。”

“这样啊”明思稍稍迟疑。

见明思未有一口拒绝,多木只觉有戏,赶紧又道,“曲目皆是这两日定下的。因时间赶紧,故也匆忙。王妃过目若觉不适,眼下要改也便宜些。”

明思斟酌片刻,颔首微笑道,“你办事倒也细致稳重。这般也好,你就传他们半个时辰后到香绿苑便是。”

多木喜上眉梢,迭声应下,便退下去准备。

多木退下后,明思又将大管事拟定的宾客名单不疾不徐的过目了一遍,不明处也向大管事问询清楚。

看到太子府也在名册当中,明思一笑后提笔划去。

大管事一愣,迟疑道,“王妃不打算请太子府?”

第五百一十九章 隔帘相望(一更奉上)

明思颔首,“太子既是不在京里,太子妃也未入府嫁夫。本是王爷过寿,请了也不大相宜,还是免了吧。”

这个道理大管事也是明白的。之所以请太子府却是看在明思面上。太子府如今四位侧妃,自不能个个都请来。只能派一二代表。有了明思这层关系,论情论理,也是明汐排在前面。而明思此言却是表明态度避嫌之意。

大管事一听即明,遂呵呵笑颔首道,“这倒是小的未想周全。太子是个爱热闹的,原先王爷寿辰,太子每回都在。若办得不热闹,太子定是要打趣埋汰的。这回小的也没多想,便列了名册。”

明思抿唇一笑,“看来这回少了这太子爷,还真是少了热闹了。”

大管事也是笑。

最后将名单敲定后,大管事便拿下去照着名册发帖。

如玉抬眼看了下更漏,“小姐,该去香绿苑了。”

明思端起茶盏慢慢饮了两口,搁回站起,“嗯,走吧。”

一刻钟后,明思坐在香绿苑的池畔水亭中,隔着轻纱观看外面舞娘排练的歌舞。

舞娘门穿着大红斜肩的纱衣,腰上系着五彩的丝带,随着乐音若灵蛇般旋转扭动。舞姿和乐曲一般热情洋溢。

一曲舞罢,站在亭边的多木便询问明思的意见。

明思颔首笑道,“不错,曲子和舞极相合,大家跳得也极好。不过,若能在手腕脚腕处系上一些小铃铛,或更有些新意?”

多木听了。埋首细想甚觉有理,暗异之后也多了几分敬佩之意,遂添了几许真切的道,“王妃所言极是。奴才稍后就让人准备。”

他原本此举是借机讨好亲近明思,想在明思跟前露个脸混个熟。对于此番选出的曲目,他也是下了功夫。心里是很有成算的。先前所言却是半真半假。明思曾同荣烈双人同琴合奏,这琴艺自是不消说的。可乐诣一道分类众多,真要说也可谓浩瀚如海,博大精深。他那悦诣不凡四字,多少有吹捧的七八分在里面。但明思方才提出的这个建议却真正是锦上添花,为这支舞曲恰到好处的增情添趣了。

且明思的言辞虽气度不凡,却也未越俎代庖。用的乃是建议相商的问句,也算给了他这管事的一个脸面。多木自是有几分真心心服。

三支舞曲后便是两支唱曲的节目。一个是歌伶用琵琶自弹自唱。另一个是双人对唱,一个高音部女音一个低音部唱男音。词儿写得甚是谐趣,明思听着也觉得有意思。

明思赞许几句后,这些歌舞伶娘便退下。退下后。却似无人上场。

明思一怔,隔着轻纱看向多木,“单子上不是还有一个曲目么?“

多木朝亭内行了一礼,语中几分为难,“回王妃,咱们府里本是备了六个曲目。还有一支琴曲未上,不过那琴师这两日病了,今日怕是——”

“管事大人,景明来了。”他正说着。话声便被乐队中的乐师打断。

他一愣,转首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抱着瑶琴从园门处缓步而来。

只见他平凡的面容上看不出表情。只那一双眼却黑亮深幽之极,为这张平凡发黄的脸添了数分光彩。他身量高挑而单薄,无丝毫佝偻之态,步伐走得缓慢而从容。

多木愣了一瞬。面上也添了一分喜意。方才乐师队长禀报说景明病了两日,昨日甚至未起榻,他心里虽恼怒不满,但也不好说甚。荣烈喜乐律,这瑶琴独奏更是每年的定例。如今府中精简人手后,留下的琴师只这景明一人。那日他说归说,但也听得出这景明琴艺确实不凡。而在那日后的第二日,景明重新选了一曲,他也算满意。

待景明缓步行到场中行了一礼后,他略略颔首,“今日是王妃阅曲,好生奏曲。”

景明朝他点了点头,一旁也有乐师帮手将琴案设好,接过他手中瑶琴置放好。景明走到琴案前坐下,朝轻纱的方向静静看了一眼后,将双手放于琴上。

一瞬后,琴声便起。只听那曲声欢快轻盈,奏得却是一曲欢快的《鸾凤和鸣》。

琴案设得近,离亭子不过十步之遥。

隔着雪色轻纱,明思的目光落在正在拨动琴弦的那一双手上。那双手肤色微黄,却比脸上的肤色要浅些。有些瘦削,十指纤长,拨动琴弦的动作优美而娴熟,透着一种高贵秀雅。

明思面上神情恬淡,唇角一缕浅笑不灭,眼底却有些怔忪。

如果那日还有些疑虑的话,如今已毫无质疑。

这两日,她曾有过万分之一的希翼。那七八分相似的《枉凝眉》——也许,也许只是一个跟她同样身份的人。虽然这个可能性连她自己都不能信,可还是存了些希望。

可方才那步步从容的步态,那一身刻意掩饰了却掩盖不住的气度风华…在那一眼隔纱的对望中,那双眼眸深幽如海,虽只一眼,却似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耳畔琴声欢快跳跃,明思心底却轻轻叹气嫁夫。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那日那支曲子,他应不是刻意。园子在外院,他不可能知道自己会恰好经过。奏那支曲子或是随意,或是因不想在寿宴上表演…自己真没想到,这数月,他竟然是在王庭的王府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还是别有所图?

这时,琴声停歇,多木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回王妃,景明奏完了。不知这支曲子,王妃可觉得合适?”

明思却有些犹豫了。

他竟会抱恙而来,那她原本的决定是否还合适?

“琴声似有些力虚,可是身体有恙的缘故?”明思望着那琴后的身影,轻声问道。

景明似怔了怔,然后缓缓起身,静立片刻,微微颔首。

一旁乐队中一个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语声小心翼翼,“回王妃,景明这两日病了。眼下还有半月,想必将养几日就能好了。”

明思的余光看了一眼远处正在修枝的老花匠,淡淡而笑,“既是如此,那待病好了再奏一次。若是无碍,再上场吧。”

多木闻言赔笑,“多谢王妃宽容。”又转身看向景明,“还不快谢过王妃恩——”

“小姐——”多木的那个“典”字还未出口,便被莲花慌张的声音打断。

明思一怔,那到了口边的“不必”也退回,转首朝远处望去。

莲花从月洞门一路小跑而入,脚步同表情皆是惊慌。气喘吁吁地到了跟前才注意到园中人多,不由一呆,顿住脚步。下一刻,未有开口,却目光急切地朝明思望来。

明思一愣,只觉心下没来由的一颤!

定了定神,她看向多木,“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见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这般情容,多木也知定是急事,心里虽猜疑,但却不是他该多口多想的,遂恭谨应下,让众人退下。

众人纷纷收拾,告退离去。

帽儿掀开雪纱唤莲花进去。

这一瞬,景明抱着瑶琴也朝亭中望来。

明思有所觉,抬眸看了他一眼,便转过了目光。这时,莲花走到亭中,压低了声音却仍急切,“小姐,银叶来了,牛牛不见了!”

“什么?”明思猛地抬首。

“牛牛早上起来在院子里玩了会儿,后来在推车上睡着了。乳娘和金叶就送牛牛回房。金叶给牛牛去熬米糊,乳娘见牛牛睡得熟,去了趟茅房。回来牛牛就不见了。”莲花语声有些发颤,“乳娘先以为是金叶抱了牛牛出去,等金叶回来却不是。后来府里寻遍了,都没寻到。金叶让银叶来咱们府里报信,自己去了铺子寻方师长。”

明思脸色白了白,“银叶呢?”

“在二门等着。”莲花低声回道。

传话婆子不识得银叶,不敢直接报到香绿苑,便去主院寻了莲花。

明思定住神,“咱们过去。”

园中人还未散尽,明思也顾不得那么多。如玉快步打起纱帘,明思行了出来,朝月形洞门快步行去。

景明在另一侧的八角洞门前停住脚步,转身望来,却见明思脚步匆匆而去。

一旁的胡人乐师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劝慰道,“莫要担心,我瞧王妃人挺和气。待你病好些,再奏一回定是无事的。”

景明垂了垂眸,转过身去前行。

明思行到中堂厅中,先行一步的帽儿也拉着银叶过来了。

明思按捺住心绪,细细相询。得到的答复同莲花的别无二致,只是更详细,也伴着银叶的啜泣。

末了,银叶抹着眼泪道,“金叶让奴婢问六小姐,此事可要报官?”

牛牛身份特殊,如今虽是办了户籍下来,但金叶到底有些害怕心虚,便让明思拿主意。

明思听到这里已是心胆俱寒,闭了闭眼,冷声一字一顿道,“报,凭何不报?”说了一句话,转首看向如玉,“让大管事拿我的牌子去京兆尹,就说本王妃的义子被人劫持,让他们即刻查案!”

如玉稍有迟疑,踌躇低声,“可是小姐,此事若是同小姐拉上关系,只怕会”

第五百二十章 风波又起(一)(二更闲枝消夏护法和氏璧+)

明思同方府虽有师徒之谊,却从未公开。加上先前牛牛户籍未入,明思同牛牛之间的关系,更是绝少人知。

故而,如玉才有此一言。

“你错了。”明思垂眸清冷,“此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既是如此,何不摆明车马。”

如玉一怔,旋即明白了几分,遂用力一颔首,匆匆而去。

帽儿张了张嘴,顿了顿,红着眼圈咬唇道,“小姐,你是说…牛牛并非是被人贩儿偷走的?”

明思冷然抬眼,“如今大京秩序井然,你几时听了有人贩儿胆敢入府盗人的?师傅与人向来为善,前几月又让人加高了院墙。府里人手虽不多,可能大白日的避开下人,将牛牛带走毫无惊动,岂是普通人贩儿能做到的?即便是绑票,能有这等本事,大京周边各郡富户也不少,又何必在在天子脚下动手?”

帽儿默然颔首。

明思沉了一口气,“何况,即便此事并非冲我而来。我也是定要管的,与其日后让人猜疑,不若先堂堂正正。”

明思这样一说,帽儿也明白过来。心里顿时又惊又怕,“若是这般,那可怎么办好?”说着想到牛牛便又忍不住掉眼泪,“牛牛还那样小,他们会不会,会不会”

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

无论是谁偷了牛牛走,那样小的孩子,又并非善意,且不说别的,只稍微疏忽些。对孩子只怕就是危险。

一想到这点,帽儿的心便缩紧发颤。

明思说不出话来,攥紧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过了半晌,她轻声才吩咐帽儿让人备车。

不多时。明思未用午膳,带着帽儿如玉坐上马车,朝方府去了。

到了方府。方师长也先一步回来了。一向持重的方师长此刻也乱了心神分寸。见明思到来,方师长忍住泪自怨道,“都是我没看好牛牛。牛牛还那么小,什么人这么狠心,对这样小的孩子下手?”又含泪望向明思,“我让府里人都搜寻过了,并未搜到字条留言…此番只怕不是普通贼人”

方师长也并非普通闺阁妇人。这般说,也是看出了几分端倪。若是普通绑票,牛牛年幼不会认人,还倒有几分生机。可若扯上其他缘由仇怨,那却是凶多吉少。

明思只觉心如刀绞。“师傅放心,我会想办法的。”

方师长见明思脸色苍白,“你也莫要太过心急,刚刚伤才好些,自个儿的身子也要顾着。”顿了顿,“牛牛这孩子是有福的,他爹娘在天上也会看顾的。”

提到蓝彩,明思心中更是揪扯难言,默默点头。却不能开口。

这时,下人过来禀报,道京兆尹柯查大人来了。

京兆尹亲自上门,方师长自然吃惊。帽儿在一旁开口,“小姐让大管事拿牌子去京兆尹衙门报了案。”

方师长这才整理仪容,同管家一道出去将京兆尹柯查迎了进来。

大约是方师长说过了。柯查一进来见明思上座座首也无讶然之色,朝明思行了一礼,“下官柯查见过王妃娘娘。”

语声不卑不亢,说完后便抬眼,目中几分隐隐的打量之意。

柯查乃是三品大员,自然也有他所仗持之处。而诸多仗持中,最紧要的一条,便是元帝的信任。京兆尹这个职位掌管京畿治安,各路人马都眼馋欲滴。最后能落到这个柯查身上,足以显示出此人的本事和在元帝心中的分量。

而元帝信任他,很重要一点便是此人原本是个隶属荣氏的直系武将。因腰部受伤退下战场,身家清白,也并未从属哪一派。而柯查上任后也的确不负圣望,雷厉风行立下许多条款。且在元帝颁下那“胡汉一家”的旨意后,也修改和增加了不少与之相对应的条款。故而,这大胡迁都这八个月,大京的治安也愈发有序。虽说不上什么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但重大恶性的案件却是没出过一宗。因此,柯查也多次受到元帝褒奖。

可这回,柯查心里却是不痛快了。

接到睿亲王府的报案后,他先是一愣,随后第一时间便将相关信息查了一遍。可信息却是少得可怜。只查到那个方府失踪的孩子乃是数月前收养的一个弃婴。而方府也不过是一户平民富户。那方府主人是一个望门寡妇,以前靠教绣艺为生。曾在纳兰侯府家学认师长。

柯查心中很是不快。以前从未听过睿亲王妃有义子的消息,何况,睿亲王妃的义子就等于说是睿亲王的义子。可这孩子明明只是一个汉人弃婴,还是方府收养的。睿亲王为人倨傲,岂会随随便便收养一个父母不详的弃婴为义子?且方府收养时,这王妃甚至还未回京,更未同睿亲王府定下婚约。而且好端端地,何人会来偷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柯查心里迅速闪现几个念头后,也未多言,便带人来了方府。

无论此事内情如何,睿亲王府是持了睿亲王妃的牌子来报的案,他势必也要做出相应的慎重阵势。

到了方府后,他没想到睿亲王妃竟然也亲自来了。再一看方师长和府中众人的神情,他又心生疑惑,瞧这般情形,倒真还不似作伪。

明思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柯查大人请入座,此番有劳了。”又转首看向方师长,“师傅你同柯查大人先谈谈。”说完便起身入内。

柯查望着明思的身影没入内堂,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这睿亲王妃面色确有些苍白,面色也不大好看,莫非真不是故意来找茬儿的?

心里几番思量,面上却不露,入座后便向方师长一一询问。然后,也遣手下在案发之处去看了,连着方府里里外外也下令细细搜索。

待差人回来禀报无所得后,柯查也同方师长将情况了解得差不多。

柯查沉吟片刻,忽地似随意般问道,“这孩子是何时收养的,可知父母?”

方师长心中一跳,平静回道,“牛牛是五月前民妇出门敬香时在路边所拣。当时孩子身边并无信物书信。故而,这孩子的父母民妇也不知是耍”

柯查微微颔首,看了一眼方师长,“那这孩子倒是个有福的,竟能入了王妃青眼。这倒是难得。”

方师长未接话。

柯查垂了垂眸,心里原本还有句话,却未说出。

既是王妃钟爱的义子,又是个弃婴,为何不养在王府,偏偏养在这方府?

可这话若要问出,就显得有些不和气了。他思虑再三,还是没出口。如今这京城中,关于这睿亲王妃的种种流言不少,他心中也有几分警惕戒备。这睿亲王妃他可以不惧,但那睿亲王他却不得不掂量几分。究竟这睿亲王妃在睿亲王眼里有多少分量,这孩子的事儿,睿亲王知晓否,眼下,他全然不明。还是谨慎些为好。

心里暗忖完毕,他看了一眼内堂方向站起身,“情形已清楚了,夫人请放心,本官这就回去派人查探。”

说完,便听得内堂传来脚步声。

下一刻,明思走了出来,“柯查大人稍稍留步,我画了些画像,请大人按图查探。”

说话间,帽儿走到柯查身前递上数张画稿。

柯查低头一看,画中是一个极漂亮的男婴头像。五官明晰,惟妙惟肖,表情生动可爱。乍一看,倒不像画像而似真人一般。

他遂愣住——第一个反应是原来这睿亲王妃方才竟然是进去作画了。第二个反应却是原来这睿亲王妃竟有如此高超的画艺。衙门中的画师他是见识过的,但凡能画出原貌的七分,已是超群。

可此刻,他虽未见过那孩子真容,但心里没来由地就笃定,这画像定是分毫不差。

他抬首起来,明思神情凝重地看着他,“此事无论如何请柯查大人帮忙。孩子幼小,其他的事都可不提,安危最重。”

柯查点了点头,“王妃放心,此事在下官职责之内,定当尽力。”

说完,朝明思行了一礼,便欲告退离去。

就在这时,方府管家急匆匆到了门前禀报,“王妃、夫人,王爷来了!”

柯查蓦地一愣。

管家话音一落,便让开身形退到一边。下一刻,荣烈的身影从左侧现于门前。

因是从宫中直接出来,他身上穿得依旧是酱紫色金缕刺绣的质孙服,头戴六宝冠,腰带和坎肩上皆是缀满的琉璃宝石。衬着挺拔秀雅的身形,端是贵气俊美得逼人。

柯查一怔后,旋即按制行礼,“下官柯查见过王爷!”

柯查这一行礼,府中其他下人也反应过来,跟着纷纷下跪见礼。

方师长正欲下跪,明思却一把抓住方师长的胳膊,而同时,荣烈长腿一抬,迈过门槛行了进来,“都免了。”走到柯查身前停住微停步颔了颔首,又抬步直直朝明思行来。

到了跟前停下,俊容上半分笑意都无,眉心微蹙,“究竟怎么回事?”

明思还有些怔然发愣,目光在他未换下的朝服上停留片刻,心情只觉复杂。

她抬眸看着他,轻声道,“牛牛不见了。我让管事拿牌子去京兆尹报案,刚刚画了牛牛的画像给柯查大人。”

第五百二十一章 风波又起(二)

荣烈听完垂眸片刻,转首道,“柯查大人可是已问完案情了?”

柯查颔首嫁夫。

荣烈淡淡一笑,“如此,本王义子之事就有劳大人了。”

柯查抬眼看了荣烈一眼,“下官定当全力。”

待柯查离去,方师长看了二人一眼,请荣烈上座。

金叶奉了茶上来,“六小姐还没用膳,不如先用膳吧。”

明思摇了摇首,“我不饿。”

荣烈微蹙眉,下一瞬松开眉心,“我也未用,不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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