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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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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这个向来寡言少语的姑娘,能说出这么多关心他的话来,已实属不易,何必多作奢求?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过河。”
  “这河水势这般湍急,河上又迷雾重重,谁敢渡我们过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这就去寻船只。”拍拍孤冰雁的手,凌云飞转身沿河岸前行,走了几步,心中猛然想起一事,回过头来,叮嘱道:“你叫她们起来,沉车入河,放马自由,我去去就来。”
  “还是我去吧。”孤冰雁清冷地脸上,透出深深地关切,明媚的眼波中流露出重重忧虙。“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凌云飞身子一旋,纵出丈许距离,回身招一招手,几个起落,身影消失在浓雾中。
  “那个古曼丹丽醒来后,若是还闹,先将她点暈再说。”凌云飞的声音远远传来。
  其实凌云飞身体早已疲惫不堪。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强打精神,步步前行。
  就在此际,河中仿佛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凌云飞不禁一楞,转身望去,只在远处迷雾中有一片呈现淡淡的昏黄色彩,歌声正是从那里传出。
  “大清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是谁有这般雅性?”凌云飞大为惊奇,心中浮起几丝兴奋。
  “波涛汹涌兮迷雾重,舟身摇摆兮心事浓,我兴欲飞兮灯心孤,冰心在壶兮何时与君逢?”几句歌词反复吟唱,不绝的歌声在耳边徘徊缠绕,歌中的期盼焦虑之意,对朋友的浓浓关怀之情仿佛一股热流跨越空间流过凌云飞的心头。他的眼中微微湿润,高声喊道:“是净饭道兄吗?凌云飞在此!”
  歌声沉寂下去,半晌不见回音,凌云飞心中略感惊疑,“明明是他的声音,难道是我内力大减之下,听力有误?”
  “无量天尊!凌老弟,是你吗?老道等你多时了。”一个沙哑沉闷的声音穿透震耳的波涛声到达凌云飞的耳边。
  “正是在下,多谢道兄的关心。”凌云飞激动异常,感激万分,喉中似乎突然之间长出异物阻住了他的发声。他实想高声大喊,但发出的声音嗡嗡哽哽,连他自已听了都觉微不可闻。
  “老弟稍等片刻,老道马上就到。”
  在凌云飞的眼中,越来越近的灯光仿佛是清晨破开迷雾的朝阳,又象是沉沉黑暗中的北斗星,深深引动了他内心深处光明的一角,让他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谱写出了更美好动人的瑰丽篇章。
  他绷紧的心神此时才算真正放松下来,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湿湿的沙滩上,深深的疲倦不可抑制冲上心头,眼皮一沉,差点就此睡了过去。
  “不能睡!绝对不能!”凌云飞反复告戒自己,用手狠狠拧胳膊,勉力爬到河边,用水浇头,努力保持清醒。
  时间啊!请你过得快些,过得再快些!
  那盏希望之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旖旎出悦目的曲线,缓缓进入了凌云飞视野。
  它是无量天尊的慧眼,还是佛祖的灵光?或许它只是凌云飞心中的明灯,映彻了他整个身躯的里里外外。
  这艘长约五丈的龙形船在距岸三丈左右停了下来,就在船身刚刚放缓的一瞬间,船头矗立的一个白色身影扬手掷出一块木板,身形腾空而起,在木板沾水的一刹那,脚尖一点,衣袖迎着河中烈烈的劲风,扑拉拉的一响,人已站在凌云飞三尺之内。
  “忌弱,你怎么也来了?”凌云飞将散漫地目光慢慢凝聚一点,这句话仿佛是从牙缝中一个个挤出,吃力异常。
  白色身影拉出一道模糊的布幕,在这匹白布的尽头,伸出一只突兀的手将凌云飞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将他抱入怀中。
  一张憔悴的面孔,一双红肿的泪眼,一个颤抖的身躯,一点点在凌云飞的眼前放大,“你太累了,睡吧!”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颤动,只几个字,似乎已花费了很大的气力。一个个带着微微热气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用舌头一舔,涩涩的,咸咸的,“又下雨了吗?怎么这雨点还带着味道?”
  耳边传来一声低沉悠长的话语,“无量天尊!老弟平安归来,可喜可贺!”
  “是净饭道长吗?放下我!放下我!”
  全力一挣,凌云飞从云忌弱的怀中跳了下来,身子猛地一晃,堪堪站住。云忌弱跟进两步,将他晃动的身体撑在双手之中。
  模模糊糊的一张说哭不是哭,说笑不是笑的脸庞在凌云飞眼前晃动,“道长,你又喝酒了吗?你这老道怎么又忍不住了?小心你那帮教徒将你扔进酒缸中。”
  凌云飞边说边将他的右手一点点地抬高,向他的来处扬了过去,“那边,她们都在那里。”
  巨大的惊喜过后,凌云飞全力与疲劳相抗。
  “希望还在,不能屈服!不能灰心!”几句话在凌云飞心中一遍遍流过,终于让他进入一个鸟语莺莺,花团锦簇的安静和平的美丽世界。
  第五章抉择(一)
  在运功疗伤之前,凌云飞心头的意念一次次提醒他自己:要尽快醒来!尽快醒来!人的潜意识很多时候是不可思议的,它对人类肉体行为的控制在某些时候比定时的钟表还要准确。
  凌云飞听到了雷声、雨声,感到有一双目光在痴痴地看着他。
  他睁开双眼,便发现孤冰雁正盘膝坐在他对面不远,明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投注在他的脸上,看到他睁开眼睛,目光自然略移,与他眼神相碰。
  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凌云飞已从她的眼睛中读到了关怀,还有一丝疑问。
  “没事。我已经全好了。”
  站起身形,打一拳,踢一脚,自感身体虽不象前几次长时间入定过后那样精气勃发,却也差不多与平常相仿。只是肚子咕咕直叫,感到有些不舒服。
  “那就好!”孤冰雁欣慰地点点头。
  “其他人呢?”
  孤冰雁又摇摇头,道:“我也是刚醒不久。”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大概是巳时吧。”
  凌云飞点点头,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略略放下。
  他刚想再问些什么,心中猛然一动,眼光扫向房门。门就在此时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个苗条的身影闪了进来。
  随着门悄无声息被掩上,来人转过身来。
  当客玉涵看到四只眼睛在齐刷刷地盯着她时,她猛地张大了嘴。不过她的反应还算一流,一只手闪电般抬起,捂在嘴上。她美目转了几转,长嘘一口气,“你们俩个搞什么鬼,差点把我吓死。”
  凌云飞和孤冰雁都是微微一笑。
  “大哥,你怎么快就醒了?身体没事了吧?才刚刚过了二个时辰呢。”客玉涵将凌云飞上上下下扫视几遍,那眼光仿佛是要把他的身体看透一般。
  “没事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片刻之间,相似的话凌云飞又说了一次。
  “那就好。”客玉涵高兴得跳了起来,脚尖一拧,轻盈地飘到凌云飞的身边,用拳脚往凌云飞身上招呼数下,表示她心中的喜悦之情。
  孤冰雁忍不住“扑噗”一下笑出声来,方才凌云飞和客玉涵的一问一答,与先前她和凌云飞所说一模一样,真仿佛是时光倒流,又把事情重新演过一遍。
  “雁姐姐,你笑什么?”客玉涵见到这位不苟言笑的姐姐无缘无故发笑,大感诧异。
  凌云飞略一沉思,已完全醒悟过来,不由莞尔。
  “快说!刚才你们俩个干下了什么坏事?”客玉涵瞧瞧这个,瞅瞅这个,用手使劲在凌云飞身上一抓。
  凌云飞忙把原因相告。
  客玉涵撇撇嘴,“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们两个真是莫名其妙。”
  “其他人呢?”凌云飞想到时间紧迫,怕客玉涵再闹下去,耽误事,连忙将话题绕开。
  “一美在发呆,一娇病歪歪,一艳哭啼啼,会飞的燕子闹着要离开。”
  凌云飞瞪大了眼睛,用手拍了拍客玉涵地脸,忍不住接道:“一只花儿心不耐,偷偷潜入房里来。”
  “还有一娇乐开怀,只想情郎身边呆。”客玉涵冲孤冰雁挤挤眼睛,一脸坏笑。
  “净饭道长人在何处?”凌云飞迫切想与净饭一见,有些事情他必须先和他探讨一下。
  “道长出去大半天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客玉涵不满地看了凌云飞一眼,心道:“这么多姐妹,你不闻不问,一开口却问一个外人的行踪,难道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及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道士?”
  “你这个丫头又想到哪里去了?”凌云飞一看客玉涵的表情,便猜到她心里所想,瞪了她一眼,“睿丽王朝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了,算上纯宗,一共是十三位的皇帝。除了他,从没有一位皇帝被行刺过,你说这等前所未有的谋逆大罪,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除了杀头,株连九族,他还能玩出别的什么花样来不成?”客玉涵见凌云飞脸色郑重,虽然心中怪他小题大作,说话的声音不免还是小了许多。
  “你想的倒轻巧,世上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杀头,你知道要砍掉多少人的头?株连九族,你晓得有多少人家从此便要断子绝孙吗?”凌云飞见客玉涵漫不在意,不知怎的一股火气从心里冒了出来,说话的语气甚为严厉。
  跺跺脚,把头扭过一边,客玉涵气哼哼道:“皇帝杀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在永平府杀了好几十万人呢?我也没见你怎么样吗?冲我发什么邪火?”
  “你们姐妹来历不明,我就是嫌疑犯之一,也在被株连之列,皇帝要杀我的头,株连我的九族,你说我应该不应该关心?”
  客玉涵猛地把头扭了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在眼中转来转去,“说来说去,原来你是怪我们连累了你。气死我了!”以下的动作可大出凌云飞的意料之外:客玉涵蹦了起来,将凌云飞抱住,两片柔软地嘴唇紧紧贴在他的双唇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还未等凌云飞反应过来,她人已闪到三尺开外。
  眼中泪水未尽,脸上已全是明媚的笑意。
  孤冰雁原以为客玉涵说完话,便会掩面奔去,已做好准备,要将她拦住,谁想到她的动作如此出人意表?
  “这个丫头才真是莫名其妙!”她心中不免嘀咕一句。
  “有这么严重吗?”孤冰雁也觉凌云飞有点儿危言耸听。
  “恐怕比这还严重。”凌云飞庄重地点点头,“中州是不能再呆了,我们必须尽快决定去哪里暂避一时,我找净饭道长正是要向他请教这个问题。”
  “不如先去雁姐姐家吧?皇帝权势再大,也管不到那里。”
  “临川府以北的道路此时必然已被官兵封死,北面是去不成了。”
  “那就去我们天南,大不了我向那个女人低头,相信这点儿面子,她还是会给我的。”
  “要是没有我,这面子她肯定会给你。”凌云飞见客玉涵为了他,连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都无半点犹豫地想去尝试,不由大为感激。
  “是啊!那个女人能接受别人,却绝不会放过大哥的。”客玉涵一脸懊恼,“我都糊涂了!”
  “不如我们去西戎吧。”孤冰雁淡淡道。
  “去西戎?”凌云飞心头一震,楞楞看向孤冰雁。
  “这个建议深合我心,同意!”客玉涵双手一拍,一脸兴奋。
  “西戎两大势力为了争夺皇帝宝座正在拼得你死我活,我们撹进去,不管谁胜谁败,到时我们恐怕都是尸骨无存啊!”
  “不怕,有古曼丹丽呢,她的心上人就是西戎国的大殿下。我们这次没有帮上她的忙,正好可以补上,也算是了了我和雁姐姐的心愿,岂不正是一举两得。”
  “她的那位大殿下要真象你说的有那么大的权力,她也不会万里迢迢跑来求人相助,在中州她的那些同族人又岂敢行刺她。你们所说的那位三殿下格赤烈如今在皇位的争夺中肯定已大占上风,绝不会象古曼丹丽所言,只是无可奈何他们的刺杀那样简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去了又有何用。再说那个宗喀达罕威名震天下,武功之高,我们哪一个也无法望其向背呀。”
  “不管西戎国形势如何,我看这件事你都已无法袖手。古曼丹丽曾住你家,我和玉涵妹妹又曾与格赤烈交手,这个仇算是已深深结下,无可化解。格赤烈若顺顺当当登上王位,以他一国之君的力量,不管你在何处,他要想找你报复,你一辈子也过不安生。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快刀斩乱麻,去西戎与他做一了断。”
  “他是一国之君,难道我就是软柿子,只能让他捏?中州是我事业的根本,这里有我志同道合的伙伴,有我的亲人,更有许多扯不断理还乱的丝丝连连。西戎一去千里迢迢,即使往好处想,能够摆平格赤烈,可那已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那时的睿丽王朝还是睿丽王朝吗?还有自己的机会吗?丢下梅诗人、净饭道长,让他们的壮志付之东流,扔下义父,让他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又岂是一个男人所为?不能!绝对不能!”
  凌云飞心意一定,说话从容许多,“我绝不能让你们去冒这个险,争夺权力,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供选择。这种事男人陷进去,最多是一条命,姑娘家若是掺和在里面,连骨头渣子都会被对手吃干净。我意已绝,你们俩个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了,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
  “还未嫁你呢,你就如此急言厉色地对待我们,若日后真的成了你的妻子,你还不把我们欺负惨了。臭男人怎么都是一个嘴脸,可恶!”客玉涵虽然大发娇嗔,事实上已同意了凌云飞的观点。
  “那个格赤烈心狠手辣,人又极端自私,他若得势,得有多少无辜的人命丧他手啊。”孤冰雁依旧不肯放弃,这件事毕竟于北卑有利,又能帮人一把,冒些险也是值得。
  “几天后的中州肯定也有大批的百姓无辜丧命,我也想尽些力帮帮他们,可我一个商人的能量太微不足道了,就是把命搭上,也是半点作用不起。更何况,咱们自身的安危都还有问题呢,又如何帮别人的忙。”说到这儿,凌云飞的心头忽的一动,“也许,为中州百姓他还可以做些事情,至于有没有效果,尽了心意求个心安也就是了。虽然这样做,增加了自身的危险,对自己也没有半分好处,但人也不能老想着自己吧。”
  “咣当”一声,门被撞开,古曼丹丽跌跌闪闪折了进来。此时的西戎一艳披头散发,一张娇媚无比的脸上写满了绝望无助。眼睛红肿,眼眸中无尽的哀哀之情,就是铁石人见了也要心动三分。
  “求求你,帮帮忙吧!”她向前走时,迷迷茫茫,心神不属,对脚下的蒲团视如未见,身体猛然前倾,眼看重重的一跤无可避免。孤冰雁向前跃起,险险用后背将她托住。
  小小一个蒲团差点绊倒一位美人,这蒲团也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了。
  凌云飞静静地瞧着那张无比动人的脸庞,心中也是微微发酸。有什么办法呢,不管你是美人也好,无盐也罢,不过都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砂尘,都要受命运的支配。
  “如果古曼丹丽没有这如花的容貌,她的生活可能会是另一种样子,也不会被推上风浪尖了。”
  “她的那位心上人竟忍心将这样的美人扔进苦海,看来还真是一位人物。不念情,不讲义,只要权势地位,政治人物都是这副心肠?那自已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如此?”凌云飞实不敢再想下去。
  “不是我不帮,而是没有能力帮。你看我们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力量再帮助别人。实在抱歉的很。”到了如此地步,只有硬下心肠,果断相拒。话一说话,凌云飞就象躲瘟神一般,逃出房去。
  第六章抉择(二)
  “昌州地广人稀,多高山莽林,我想先去那里躲上一段时间,也正好借此机会,看一看那里的山山水水。”凌云飞说出了经过他深思熟虑的想法。
  “老弟的想法大有道理。昌州我去过,九山一水,民风纯朴强悍。很多地方名义上归朝庭管辖,实际上却是被地方上的豪强、士族控制,官府的力量根本渗透不进去,所谓山高皇帝远,正是那里的真实写照。只要老弟与这些人搞好关系,可保安全无虞。”
  “安全无虞有什么用?”梅念臣摇了摇头,“去昌州虽然安全了,却没有任何意义,白白浪费大好时光,还是不去的好。”
  “依你诗人之见,去哪一个地方才能够二者兼顾?”净饭见梅念臣一口就否决了凌云飞和他的意见,也不生气,笑嘻嘻反问。
  “去西戎也许更好。”梅念臣眉毛一扬,一字一字缓缓吐出,虽然他用上了“也许”两个字,但他话中的真实用意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去西戎?诗人你今天是不是喝酒喝过了,说醉话呢?”闻听梅念臣此言,凌云飞和净饭都是大感意外。但他们深知梅念臣不是随口乱说的人物,他既然这样说了,必有他的道理,一时之间,皆不由心头一震,净饭首先忍不耐不住,开口相问。
  “去西戎虽然是兵行险着,结果不好预测,然而事若能成,我们便等于有了坚强的后盾,于我们以后行事大有益处。退一步讲,即使那位大殿下卸磨杀驴,对我们这点力量不屑一顾,但日后若我们发展壮大了,这次之行也可算为我们双方将来的交往预先搭好桥梁。”
  “冒如此大的风险去搏取虚无缥缈的承诺,这代价也太大了些!凌老弟虽然最近整天和几个美人泡在一起,为了她们的事奔波不停,对我们这边的事,用心不多,但他毕竟是我们的主心骨,是我们的希望,他若出半点差错,咱们这两个老家伙的折腾也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水之鱼,只剩投河一条路了。”
  “道长言重了!言重了!小弟受教!受教!”净饭道长一番话,让凌云飞深感惭愧。是啊!为了同一目标,别人都一心一意全身心投入,可他凌云飞都干什么了?除了女人,还是女人,无怪乎净饭老道言有微辞,话里有话给他敲边鼓。
  “我们甘冒生命至险,孜孜以求,那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目标,你怎能只顾自已呀!”这是净饭道长的心声,也是其他人共同的箴言。
  “我只是将我的意见说出来,供你们参考,去与不去,还得由林老弟自己决定。”
  看着梅念臣沉静的表情,体会着他淡淡的语气,不知为何,凌云飞总觉得梅念臣内心深处迫切希望他前去西戎,希望他去淌那深不可测、极易吞人进去的旋涡,这种感觉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要不是他坚信梅念臣绝对不会害他,更找不到梅念臣害他的理由,他心中生起的这丝芥蒂想要去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戎那位大殿下为了他个人的利益,能毫不犹豫将心爱的女人送给他人,可见他是位忍心之辈。说实话,与这样的人物打交道我可没半点经验。我只怕他将我卖了,我犹在帮他点银子。”
  听凌云飞如此说法,梅念臣已晓得凌云飞是不赞成去西戎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从他的眼中闪过,“老弟太小看自己了,依我之愚见,世上能卖你的人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呢。”梅念臣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将躬起的腰向上挺了挺,“咕!”的一声将一口唾液咽下,又道:“我们这几个人,这点儿势力,要想取得发展,依我之见能拉的人就要千方百计拉,能靠的人就要想尽一切手段去靠,能帮助我们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拼命去争取。老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净饭瞅了凌云飞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头点下。
  “那好吧!既然你们两位都赞成我去西戎,我就走上一趟。依我之愚见,这次刺杀,牵连之广,怎么往大估计都不过分。我动身走后,还希望两位能为中州的百姓伸把手,能救几个是几个,日后我们在中州立脚时,或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凌云飞说道“依我之愚见”几字时,故意将声音提高许多,同时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梅念臣看。
  净饭将头扭到一边,肩背耸动,似乎强忍着什么。
  梅念臣尴尬地咧咧了嘴,自失的一笑,“老弟照猫画虎,学的好快呀!”他站起身形,抱拳拱手,“时间紧迫,别的话留待以后再说。我这就动身赶往向阳,余下的事就留给老道你了。咱们后会有期。”再次拱手,迈着大步急急离去。
  
  救人如救火,救事不耽搁。
  扭头看了一眼神彩飞扬,宛如换了一个人的古曼丹丽,凌云飞心中却没有半点兴奋,心中装满了元雪晶离开时平平板板的脸庞。
  护送那个海艳菲去东海,多美妙的借口!他无论如何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有两种性格——一个任意胡闹,几可与客玉涵比肩,另一个却一脸豪气,视天下众生于无物;一个对他这样没有深仇大恨的人追杀不已,一个却对萍水相逢之人关怀备至;一个主动示爱,大胆惊世,不久前更还对你深情款款,转眼间却又形同陌路。
  “人,尤其是女人,真是诡异莫测,难以揣度。”
  “大哥,你能在深夜遇见我,算是碰巧了。可我爹爹和金伯伯怎么也会这么凑巧,偏偏在雪晶危急的时候就出现了呢?这件事可真透着古怪。”
  这是孤冰雁自相识以来,首次用上“大哥”的称呼,声音入耳,凌云飞大感受用,稍稍缓解了元雪晶带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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