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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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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两人小心翼翼,倒退出门。
  
  “什么?皇帝要御驾亲征?”燕兆男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奇怪吗?国库里虽然空空如也,但内务库的银子现在可是多得很,足够打一仗了,皇帝在深宫也呆腻了,出去散散心,有何不可?”
  “打仗岂是儿戏?一国之君如此轻易深入险地,这不是拿天下开玩笑吗?”
  “开玩笑?皇帝可说了,我这当皇叔的能指挥军队打败云鹏,小小的郎碧空又算什么?——‘朕的玩物而已’,这话是皇帝亲口对我说的。”
  “你的意思是说,皇帝决心已下,再无转寰的余地了。”燕兆男虎目放光,身子微微颤抖。
  “皇帝自视甚高,哪里会把我这个皇叔放在眼里。在他的心目中,我能打败云鹏,他要击败郎碧空还不是小菜一碟。该说的话我可是都说了,奈何他根本听不进去。睿丽王朝危矣!”
  “云鹏怎么能跟郎碧空相比。云鹏手下只是一帮乌合之众,郎碧空所统率的可是能征惯战的虎狼之师,尤其他的得力手下李天涯足智多谋,精于用兵,就连凌治方都说他是难得的将才。兼之净州之役刚刚结束不久,郎碧空手下士气正盛,出兵时机不对呀,更遑论亲征。他、他、他怎么就这么精涂呢?”
  “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是皇帝,我们都得听他的。他想过一把作为一个真正军队统帅的瘾就让他过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我们帮他收拾乱摊子就是了。”燕骥遥平静地说着,显得甚是疲惫颓丧。
  “可你想过没有,此战若败,朗碧空必然趁势直蹈京州。收拾乱摊子?京都保不住,你拿什么收拾?”
  “大不了迁都中州,半壁江山还是能保住的。”
  “中州正处在云鹏的威胁之中,而中州大旱已达一年之久,百姓民不聊生,盗匪四起,岂是都城的适宜之地。不成!我们绝对不能任他再胡作非为下去了,必须想办法阻止他。”燕兆男狠狠一跺脚,脚下的一块方砖被他踏成粉碎。
  “阻止他?老哥你说的倒是轻巧。要能阻止,我早就阻止了。”燕骥遥哂然一笑,“我现在已是心力交瘁,管不了那么多事了,随他折腾吧。反正龙椅他坐着,坐不稳,怨不了别人。我们何必操那么多的心呢。”燕骥遥话说起来有气无力,显然已对纯宗皇帝不抱任何幻想,“老哥,我劝你也少操这份心,既然管不了,咱就不管,还乐得清闲呢。”
  “这可不象是你燕骥遥说出来的话。”燕兆男冷冷说道,“怎么说你也是亲王,是皇帝的亲叔叔,你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往火坑里跳?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叔叔?他要真是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岂会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不!是当作毒药。”燕骥遥突然暴发,大声咆哮起来,“如今我这个叔叔在他的眼里已是碍手碍脚,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不想我出现在他的眼前,我又何必自讨没趣。难道我就这么贱,一片好心任他践踏后,非要把脸、身子也送上去任他踩,任他作贱。不错!他是君,我是臣,但他也得把我当人啊。他不把我当人,那他是什么?”
  “好了!消消火。我们现在都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应对之策。”燕兆男见燕骥遥如此激动,连忙劝说。
  “要想你想,我现在已是黔驴技穷,再也没辙了。”
  “不是你说的吗?他不想当这个皇帝,我们就换个人来当。”燕兆男双目射出森森寒光,说完紧紧闭上了嘴。
  “我说了,可是老哥不同意,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一向是敬重老哥你的,做大事,若没有你老哥掌舵,我一个手无扶鸡之力的文士,能做成什么?”
  “那好!你尽快安排,就按你几天前所说行事!”这几个字一个个从燕兆男的嘴里迸出来,带着深深地寒意,屋子里的一切仿佛都被冻结了。
  第二章惊变
  燕骥遥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双目中寒意逼人,冷声道:“笃箴,你们卫大人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现在已是万事俱备,就等您一声令下了。”
  “好,那就好,回去告诉你家大人,叫他一切小心行事。”燕骥遥绷紧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得令!”卞笃箴行完礼,转身大步而去。
  “武大人来了吗?”
  “王爷,武大人已来多时,正在南厅相候。”
  燕骥遥略一沉吟,说道:“李先生,你随本王去见武大人。”
  方才答话的一位白净面皮的中年文士,躬了躬身,恭谨说道:“卑侄遵命。”
  一位身材矮小,满脸络腮胡须,左颊一道深深刀疤的壮汉正在南厅中走来走快,看他抓耳挠腮的架势,显然是等急了。
  “武将军,等急了吧?”随着话音,燕骥遥不慌不忙地走进厅中。
  “王爷,卑侄给您见礼。”姓武的将军甩了甩马蹄袖,要跪倒磕头。
  燕骥遥抢上前去,双手将他拦住,温声道:“将军不要多礼,请坐下说话。”
  “卑侄还是站着吧,这样王爷吩咐起来,我也好动作快些。”
  “这么多年了,你这急脾气怎么就是改不了。来,先坐下喝杯茶,这可是我从江南带回的顶尖茶叶,你尝尝。”燕骥遥微微含笑,一脸从容自若。
  “王爷,你行行好,快些吩咐吧。你再不说,非把卑侄憋死不可。”姓武的将军瞪大了眼睛,里面全是迫切渴望之色。
  “将军是禁卫军统领,执掌京畿,应当对南城郊外健锐营的情况很熟悉吧?”
  “健锐营的统领霸尔升是南宫峻的人,很不好打交道,俺老武一直看他不顺眼,与他谈不上什么交情。不过健锐营的三万人马可是满员的,那霸尔升虽然是个马屁精,领兵打仗却也还有一套,所以健锐营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不太容易对付。”
  “是吗?不知比你起你的禁卫军来如何?”
  “卑侄的禁卫军共有八万人马,是精锐中的精锐,健锐营自是不能与之相比。”
  “可我听说禁卫军副统领吐叶浑一向与你不合,禁卫军左军你一向指挥不动,不知实情是否如此?”
  “不错!这全是皇上的平衡之道。让我们这些手掌兵权的互相牵制。”
  “武将军,吐叶浑就交给你了。事发后,你一定要把京师的局面给我稳住。”
  “王爷,您就放心吧,卑侄若出半点差错,您割下我的脑袋下酒。”姓武的将军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打保票。
  “本王的身家性命全在武将军身上,还望将军成全。”燕骥遥拍拍姓武将军的肩头,一脸殷切之情。
  “卑侄定当不辱使命!”姓武的将军单腿跪下行礼。
  看着姓武将军离去的背影,燕骥遥若有所思。
  “王爷,凌治方大人拿着你的令箭,就要动身前往键锐营了,你不去见见他?”肃立一侧的那位李先生在旁轻轻提醒了一句。
  “他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对了,我让先生给那三个小家伙壮壮行色,先生该不会忘了吧?”燕骥遥脸上挂着奇特的笑意,显然对这件事甚为重视。
  李先生若无其事地一笑,淡淡道:“王爷您就放心吧,我陪他们三人每人干了三大杯,他们三个还意犹未尽呢。事成之后,奴才保证您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
  “那就好!那个丫头呢?她还能派上大用场,你可要把她完完整整的交给我。”
  “她此时不在金元道观,就在家里,跑不了的。”李先生低垂下头,不敢让燕骥遥看到他脸上的暧昧表情。
  “在家还好说,要是在金元道观可是有些麻烦,那个老道我们现在还招惹不得。”燕骥遥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得力手下,语气中有些担心。
  “她的老子犯了弑君大罪,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包庇得了她。”李先生冷冷一笑,声音中带着笃定的味道。
  “那个丫头人很识大体,才智非凡,看起来虽甚是和蔼可亲,但性情却很是刚烈,你一定要多用些心思,要确保她的平安。”燕骥遥眼睛中闪过一丝炽热。
  “那个丫头倒还好说,只希望燕兆男此行不要出什么变故,他可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个棋子,牵一发而动全身那。”
  “是啊,我们现在万事俱备,就等他‘惊雷轰顶’的一击了。”
  
  “皇上,以奴才之见,在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见燕郡王为好。”南宫峻脸上略有忧色,出言相劝。
  “他不就是想劝朕不要领兵出征吗?我不听他的就是了。不见总是不好的,他怎么说对朕还是一片忠心吗。”
  “不过”南宫峻欲言又止。
  “好了,朕两句话就把他打发走了,朕意已决,岂是他阻挡得了的。”纯宗皇帝有些不耐地瞪了南宫峻一眼,随意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燕纪香今天不知如何就是静不下心来。心头烦乱,起伏不定,无为道长讲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施主今日心性不定,一颗心似乎没在道观里,不如今天咱们就到这儿吧?”
  燕纪香有些愣冲,问道:“老神仙您说什么?”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说道:“今天这道家经义老道就不讲了,你跟老道说说你父亲最近在忙些什么?”
  燕纪香苦苦一笑,脸上尽是苦涩之意,说道:“他还能干什么,整天忧国忧民呗!”
  “忧国忧民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整天如此吗?”无为道长说到忧国忧民,脸上不期然挂满了沉重。
  “我生在皇家,眼看朝庭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自是忧虑满怀,奈何我是女儿身,有力无处使,只能当一个看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就是男儿又能怎样,我爹爹他对皇上忠心耿耿,可皇上几时拿他当回事了,充其量只是把他当作一名顶尖的一流侍卫罢了。皇上现在只听那个南宫峻的,别人的话在他来说只是轻风过耳,一句也听不进去,可怜爹爹他屡次劝谏,屡次受辱,我这作女儿的真是替他不值。”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父亲今日又进宫去了?”无为道长脸色一变,看上去神色颇为不安。
  “道长,怎么了?我爹爹他不会有事吧?”燕纪香见无为道长这般神色,心中微微吃了一惊。
  无为道长摆摆手,说道:“没事,皇上现在还不敢把你的爹爹怎样。只是”无为道长话未说完,蓦然一位一身戎装的四品武官冲了进来,人还未站稳定,已是急急叫了一声:“祖师爷,大事不好!”
  “衍冲,慌慌张张做什么,来!见过燕郡主。”无为道长声音甚是慈和,对于名叫衍冲武官脸上的惶急竟似未见,然而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位名叫衍冲的武官未等无为道长话说完,脸上已是平静了许多。
  “见过郡主!”叫衍冲的武官乍见燕纪香,眼睛一亮,随即似乎不经间露出一丝怜悯之意,他怕燕纪香看见,迅速低下了头。
  燕纪香眼睑微垂,淡淡道:“将军多礼了。”
  无为道长站起身形,向武官招招手,“衍冲,来来来,有话出去说,不要妨碍了郡主。”
  “是!”衍冲恭敬地答应一声,随着无为道长向外走去,走到门口,他忍不住回过头,向燕纪香脸上瞧去,不成想燕纪香正自愣愣地看着他,两人目光一触,衍冲赶紧转过身,急急去了。
  “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惊艳?这样的眼神自己可是看得太多太多,这次却是有些不大象,那是什么意思?”燕纪香心中惊疑不定,一时间愣愣出神。
  “施主,祖师有请。”旁边有人轻声叫道。
  燕纪香身子一颤,醒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那张稚气未脱的脸,问道:“元初,你来干什么?”
  “师祖有请施主前去见他。”元初与燕纪香目光一触,赶忙低下头,燕纪香逼人的容光,让他不敢平视。
  “带路。”燕纪香从蒲团上起身,跟着元初向外走去。
  穿过重重叠叠的门户,走到一外观残破不堪的禅房外。
  到达门口时,元初悄无声息地退下,燕纪香一个人进入了房中。
  燕纪香一眼看去,只见无为道长正自站在房中央,脸色惨白,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怜惜,充满慈受。
  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心头,燕纪香身子晃了晃,连忙用手扶住墙壁,沙哑着嗓音问道:“老神仙,出什么事了?我爹爹他”
  “你爹爹他没事。”无为道长摆摆手,打断了燕纪香的话,“只是他试图行刺皇帝,被大内侍卫围攻,他带伤杀出重围,现在不知去向。”
  燕纪香的脸在瞬时失去了颜色,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爹爹对皇上一片忠心,怎么会行刺皇上呢?不可能!”
  “你爹爹行刺皇帝的事,现在全京师都传开了,方才衍冲偷偷越墙而入,就是为了向老道告之此事,他是禁卫队头领之一,焉会信口雌黄。”
  “我哥哥呢?他现在在哪里?”燕纪香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无为道长。
  “你的兄长和你的两位师兄大清早就出城去了,你难道不知?”
  燕纪香摇摇头。
  “老道已派人去找他们,你不用担心,现在老道担心的倒是你。”
  “晚辈怎么了?”燕纪香心神一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诧异问道。
  “你的爹爹犯了谋逆大罪,自是把你迁连在内。你到老道这里来,可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也许他们就要找上门来了。”
  “晚辈绝不会连累老神仙的,他们来了,您就把我交给他们。”燕纪香完全镇定下来,淡淡道。她自来相信自己父亲的武功,料想这事即使是真的,她爹爹突出重围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再听说兄长也不在城中,不由放下心来,恢复了神智。
  “老道自小看你长大,把你当作自己的孙女一般,怎能眼睁睁地看你被人抓走。”无为道长柔和的目光罩到燕纪香的身上,推开脚下的蒲团,“来,跳进去,没有我的话,你绝不能出来。”
  “若是连累了您,晚辈可是百死莫赎。”燕纪香坚决地摇了摇头。
  无为道长呵呵一笑,说道:“你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老道门徒遍天下,又略有些薄名,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的。”
  燕纪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给无为道长磕了三个头,一句话也不再说,跳进了蒲团下的地洞。
  无为道长静静地看着燕纪香磕头行礼,并不阻拦。待燕纪香跳下,将蒲团恢复原位,盘膝坐在上面,闭起了眼睛,两行泪水不知不觉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第三章避难
  洞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燕纪香只觉身下触手柔软,似乎铺着一层厚厚的干草。她想四处走走,用手探一探洞内的情形,然而一想到无为道长那柔和仁慈的目光,想到他为了她甘冒奇险的恩情,又放弃了这颇为诱人的念头,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洞内很干燥,并不显得憋闷,显然有很好的通风系统。燕纪香闭起双眼,只觉嗓子干干的,心脏蹦蹦蹦越跳越急,紧握的手掌湿润润、粘乎乎,很是不舒服。几缕头发垂了下来,她用手往上一抹,才发觉额头上也是湿淋淋的,原来不知何时汗水已流到了面颊。
  上面突然传来说话声,闷闷的,她勉强能听到有人在大声叫嚷。
  “我师祖正在闭关,不能打扰,任何人都不能见他。”一个尖尖的嗓音叫了起来,正是带燕纪香来此的元初。
  “老神仙德高望重,要是在平时,我们绝不敢轻扰他老人家清修,但今日事非寻常,还望道长能体谅我们的苦衷,给通禀一声,我们也好向上面交差。”这是一个低沉地声音,燕纪香隐隐听得耳熟,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能不能交差是你们的事,惊扰了我师祖的清修,他老人家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你们承担得起吗?”
  “小道士,别给脸不要脸,你不通报,难道我们就进不去吗?”一个粗豪的大嗓门恶狠狠地出语威胁。
  “不得对道长无理,”低沉地声音再次响起,“道长,你还是进去通禀一声吧,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元初,让他们进来吧。”无为道长柔和的声音响起。
  “你们进去吧,若是我的师祖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等着瞧吧。”
  “你们都留在外面,你你你和我一起进去。”低沉嗓音的人发布命令,看来他是这批人的首领。
  门吱呀呀响过,轻重不一的脚步声从上面传来。
  “小人等身负皇命,不得已打扰老神仙,敬请恕罪。”低沉嗓音的人想来正在鞠躬行礼。
  “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无为道长的声音甚是平和。
  “小人等奉命前来擒拿弑君逆贼之女燕纪香,还望老神仙行个方便,将此女交给我等。”
  “燕兆男自来对皇帝忠心耿耿,怎么会弑君呢?你们不会是假传圣旨吧?”无为道长的声音中充满惊讶和疑问。
  “这种事就是给小人三个脑袋小人也不敢瞎说呀,道长若是不信,请看小人手中这道手谕。”
  “不必了。”无为道长说完,上面突然沉寂下来,良久无人说话。
  “道长既然相信小人说的是实话,还请把燕纪香交出来吧。”低沉嗓音沉不住气了。
  “若是你们早来半个时辰就好了,可惜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金元道观中了。”
  “喂!老道!蒙谁呢,我手下的弟兄们不眨眼地盯着你这道观进进出出的行人,就是一只苍蝇飞出去,也别想瞒过我们的眼睛。我劝你还是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快向老神仙赔礼!”低沉嗓音之人冷冷地喝道。
  “无妨,这位施主说话爽直,正对老道的胃口,”无为道长对无理之言似乎是不以为意,“金元道观就这么大,施主如不相信老道之言,尽管搜吧。”略微停顿,无为道长又道:“元初,告诉你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们,大人们正在执行公务,他们不得无礼阻拦。”
  “那小人就不客气了,小人等失礼之处还请老神仙海涵。”
  燕纪香闻听这些言语,不自觉摒住了呼吸,稍稍恢复了正常的心跳又迅急起来。
  脚步声逐渐远去,燕纪香心头一松,就在此时上面传来几声干咳,她的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老神仙,老神仙”低沉嗓音轻轻呼唤几声,无人做答,上面又恢复了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燕纪香头脑空白一片,什么也不想,木木地坐着,就在她感觉快要窒息,浑身酸软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有人大声报告:“李大人,没有找到。”
  “原来此人姓李。”燕纪香迷迷糊糊地想,突然她脑中一闪,“姓李,嗓音又这么熟悉,莫非是燕叔叔的得力手下李百彦?怎么会是他?难道”燕纪香脑袋嗡地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燕骥遥那张亲切的面宠在燕纪香眼前跳来跳去,渐渐模糊不清,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叫喊:“不会的!不会的!燕叔叔怎么会派人来抓我呢,一定是这个姓李的自作主张。”然而随即又有一个声音跳了出来:“为了争权夺利,兄弟阂墙,父子成仇的事在皇家就如家常便饭一般,在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谁可相信?”
  就在她患得患失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她心头一惊,猛然抬起头来,正好对上无为道长一双沉静的眼眸,然后一个平和的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孩子,不要想太多。现在你还不能出来,还得在下面呆几天,委屈你了。要坚强些,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先吃些东西。”无为道长如变戏般拿出一个竹篮,上面系着一根绳子,慢慢顺了下来。
  燕纪香眼圈一红,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她真想跳上去,伏在无为道长的怀里大哭一场。然而心中的一丝理性却在提醒她——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只好压在这个诱人的念头。渐渐的,无为道长那张慈爱的面庞不住地在她的眼前放大,慢慢地变得模糊不清。她用手轻轻拭掉泪水,将正在眼前晃动的竹篮摘下。
  “孩子,你可以在洞中活动一下,这洞宽敞的很,只要不发出很大的声音就行了。”无为道长轻轻叮嘱一声。
  这已是无为道长第二次叫燕纪香孩子了,从这个世俗的称呼中,无为道长不知不觉间去掉了他超脱世俗的面纱,变成了一个慈祥的老人。
  燕纪香张了张嘴,将就要出口的“爷爷”两个字咽了回去,冲着无为道长凄然一笑,“晚辈只会给您老人家添乱,真是对不起您。”
  “傻孩子,我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漫说他们不能把我这老头子怎样,就是他们有什么不利的举动,又能怎样。只要你们年轻人能活得快乐幸福,我这把老骨头就是全扔给他们也是值得的。”
  “您”燕纪香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孩子,想些快乐的事,时间就会过得快些。好了,我现在要把洞口合上了。”无为道长手臂一抬,将竹篮提上去,用蒲团合上了洞口。
  燕纪香在洞中度日如年,心灵肉体的双重痛苦深深地侵蚀着她的身体,让她日渐憔悴。
  过了两天,上面忽然传来无为道长清晰地默诵声音,“道常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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