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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com-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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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飞和丁破轰然一震,双人目光一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丁破叹了口气,将头扭过一旁。
“云元帅距离中州还有多远?”凌云飞沉声问道。
“大概十公里左右。”
“好!你去通知各位将领,让他们速速到南门聚齐。”凌云飞说完,对丁破说道:“师弟,走吧,去迎接云元帅。”
丁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凌云飞看到丁破听到云鹏出现的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应有的高兴,至此已是对丁破的心意明白了个十之七八。照理说他应该对丁破的这种风向转变求之不得,然而不知为何,凌云飞却是一点高兴不起来。云鹏既然已经回来,那么包括凌云飞在内所有的人都应该对他衷诚拥护,若是大家离心离德,这支队伍还有什么盼头。不管怎么,云鹏在这支队伍中的声望还是很高的,虽然可能心胸狭窄些,但经过这次的打击,他应该能意识到一个团体的团结是至关重要的吧?内耗永远是一个团体最大的敌人。
走到大门口,凌云飞突然停住脚步,转头对丁破说道:“师弟,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不过请你放心,只要有我凌云飞在,没人敢对你怎样?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成!”
丁破摇摇头,苦笑道:“谢谢了。唉!有些事情我实是不方便告诉你,我只是想提醒你,请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不管他是谁!”
凌云飞心中咯噔一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丁破口中的别人恐怕很可能指的就是云鹏。
“到底云鹏做了什么事?让他的两位高徒对他产生了这么深的隔阂?”
丁破想到苏伯韬讲述这次惨败的经历,心情沉重异常。“师傅从来都没有真心相信我们这些作徒弟的。经过松师兄、李师兄、云师兄这两件事,他以后自是更加不会相信任何人了。作为统帅,不相信自己的属下实属大忌,也许不久现在的将领都将遭到清洗。”丁破一想到这些,心头便仿佛被一座大山压着,沉重异常,“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当时出于对云鹏的师徒之谊,考虑到松剑涛、李飞的所作所为也实在让人难以起齿,苏伯韬下令手下严格保密。只将松剑涛、李飞及执法者的情况告诉了丁破,并未对凌云飞提起。当凌云飞问起松剑涛、李飞时,苏伯韬只是说李飞战死,松剑涛下落不明,虽然当时凌云飞对苏伯韬的话不尽相信,但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也无暇细究。
拍拍丁破的肩头,凌云飞淡淡道:“我以几千猎户起事,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其中的艰难险阻不知凡已,还不是都挺过来了。只要信念坚定,做事勇敢无畏,没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说到此处,凌云飞突然想起一事,“师弟,云惊天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吧?这次迎接云元帅,他可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是要唱主角的。”
“他哪里受伤了。不过是急怒攻心之下,气血上冲,从嘴中喷出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整日拉着张脸,谁也不理。为了怕他出意外,我派了整整一百人看着他。”丁破似笑非笑地看了凌云飞一眼,说话的语气颇为异样。
凌云飞笑了笑,也不理会他,径直向外行去。

中州城外十里处。
彩旗飞舞,锣鼓喧天。三千兵士站成了方队,凌云飞和云忌弱居前,其后丁破、苏伯韬、云惊天等依次排列。本来凌云飞特意要求云惊天站在前面,也许是别有考虑吧,云惊天执拗地站在了后面。想到他在中州的所作所为,凌云飞只能表示理解,并没有强求于他。
远处的一个身影越来越近,众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这个身影上。
云鹏遥望着这盛大的阵势,听着震耳欲聋的锣鼓声,恍如隔世,真有一种再世重生之感。那日,他盛怒之下,理智顿失,与巴松错拼了个两败俱伤。他原以为凭他的功力,屈屈伤势有一两天疗伤足矣。哪知巴松错“昊天神功”的威力实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丝丝缕缕散布在他全身经脉的热流竟是异样的顽强,他拼劲全力,那热流仿佛已然在他的体内生根,驱之异常的艰难。云鹏见识何等之高,知道若是不把这热流驱逐干净,哪怕留下一丝一毫,以后再次发作,再想对付它,恐怕几无可能。他尤其担心的是,倘若他的伤势不好,到得中州,云惊天不把他这老子当回事,他的手下又不买他的帐,他自保都堪虞呀。所以尽管他心急如焚,也只好拼命压制,全力疗伤。结果他疗伤的时间远远超过他的预计,足足用了十多天才算大功告成。伤势既好,他哪里还能忍耐得住,马上动身往中州赶。
一到人世,急找人打听,待听说凌云飞全力回援,将苏伯韬所部救出,登时心中五味陈杂。照理说他应该高兴,然而一想到这此龙江府战役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凌云飞的力量,打压他的威望,谁成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凌云飞不但毫发无损,反而大发神威,救苏伯韬于水火,破骆绍文之必得,而他云鹏不但损兵折将,而且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反了。此消彼长之下,凌云飞的声望必然水涨船高,而他本人无疑已然落了下风。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凌云飞明明拯救队伍于水火,云鹏却对凌云飞愈加顾忌——也许这就是人的自私心理在起作用吧?
当然云鹏并不知道松剑涛、李飞欲行不轨之事,也不晓得因为执法者的出现,两个弟子丁破和苏伯韬已是心态生变,师徒间嫌隙已生之事,不然他更会生态失衡。
怀着复杂的心情,云鹏找人问到凌云飞、苏伯韬的行止,晓得向中州而来,他唯恐凌云飞和苏伯韬心急之下,强攻中州,打起内战,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也是他现在最怕的事,因此他急急向中州赶来。看看离中州将近,他再次找人相问,才知凌云飞已兵不血刃成功地夺回了中州的指挥权,他登时又喜又忧。他喜的是他担心的内战没有发生,军队的骨干尚存;当然他担忧是自己的位置,担心云惊天这个逆子的安危,更对凌云飞如此轻易夺取中州的指挥权忌惮非常。
“凌云飞这个人看来是不能留在世上了,否则以后在这支队伍中很可能没有了自己的位置。我云鹏为这支队伍倾注了一辈子的心血,决不能让它落到别人的手中,否则自己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至于惊天这小畜生,谅来凌云飞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经过这次的教训,他该老老实实了吧,只要以后自己对他严加管教,大力培养,我云鹏就不信自己一条龙会生出一条不争气的小蛇来。小畜生一向唯唯诺诺,这次居然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胆识气魄看来还是有几分的,不愧是我云鹏的种。”
人的心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不断变化的,当刚得知云惊天悖逆伦常的行为时,云鹏真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形势一变,他不知不觉已开始为云惊天的行为开脱,不但不想如何如何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对自己的儿子赞赏有加,由此可见血缘关系实是人世间最亲密的关系,是别的感情无法相比的——舔犊情深正是如此。
随着云鹏的身影越来越近,云忌弱觉得站在她后面的云惊天的呼吸声越来越粗。
“现在知道担心了,晚了。”然而毕竟是兄妹之亲,血脉相连,她心中的痛惜之情不受她的控制,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侧过身,扭转头,看着云惊天苍白的面孔,布满血丝的眼睛,更是心痛,柔声道:“哥哥,不用担心。爹爹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要你老老实实认错,有这么多人在,他们都会为你求情的。”
“我没事。只是伤还未好,站得久了,感到有些疲惫。”云惊天感受到妹妹真切的关怀之情,亲切地笑了笑。
云忌弱心头一暖,连忙追问道:“你真的没事?实在撑不住,也不要呈强,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反正都是自己人,不妨事的。”
“来呀!给云少帅搬张椅子来。”凌云飞听着两兄妹的对话,觉得云惊天已有悔过之意,于是下令予以方便。
“谢谢!我站着就成,我还没这么娇气。”云惊天淡淡道。
云鹏的面目已清晰可见,凌云飞已无暇理会云惊天,急急带着一众将领迎上前去。
锣鼓声更响,数千人齐声高喊:“欢迎云元帅!欢迎云元帅!”
云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尤其当他看到云惊天一身戎装迎上来时,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见过元帅!”凌云飞带头施礼,余下众人跟着齐齐施下礼去。就在这时,站在凌云飞身后的云惊天脸突然胀红,那种狰狞之色真宛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一只短刃悄然在手,无声无息慢慢向凌云飞刺去。他知道凌云飞武功高强,对危险的感知分外敏锐,所以加了百倍的小心。
“你夺了我的权利,我让你也享受不到这权利的乐趣。”他狠狠地咬着牙,眼中的寒意将眼白烧得通红。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云鹏的身上,加之云惊天用身体护着短刃,遮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自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短刃将临近凌云飞的后背时,云惊天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杀意,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手上,身子前倾,直刺过去。
凌云飞看着满面春风的云鹏,心中涩涩,脸上却赔出笑容,就在这时,他浑身一凛,汗毛都竖了起来。凌云飞久经磨难,历尽坎坷,可以说一生中遇险无数,一察觉到潜在的危机,想也不想,伸手一抱云忌弱,向外跃出。
凌云飞闪躲时,短刃已刺进了他的衣服。幸亏他武功高强,动作如电,在短刃临体之际,他人已侧出,短刃只是将他的衣服割开,并未伤到皮肉。
凌云飞惊出一身冷汗。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场一时之间安静异常,锣声鼓声都被云惊天这一剑刺于虚无。云鹏也惊呆了,但他的反应好快,长剑闪电般出鞘,斜挑向云惊天的短刃,口中骂道:“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我宰了你!”
云惊天冷冷一笑,短刃向上一撩,云鹏心道:“小畜生,居然敢向老子出手,不给你吃点苦头,你还真不长教训,你老子也不好向众人交代。”手上使力,长剑一吸,将云惊天的短刃吸附到长剑上,下压。
父亲教训儿子,大家都不好说什么。本来凌云飞想上去阻止,却被丁破拉了一把,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云忌弱,停住了身形。见凌云飞如此,有心想上前相劝的人都打消了念头——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云鹏对付云惊天,没有人前去帮忙,也没有人前去劝阻
感受到长剑上的强大压力,看着父亲没有一丝温情的冷厉眼神,云惊天一瞬间心若死灰。
“喜欢的女子设计陷害我,喜欢的权力再也夺不回来,父亲他为了权利居然拿我当仇人,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就顺你们的心意好了。”
云惊天突然仰天狂笑,恣意的笑声竟是说不出的凄厉,几乎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心中一紧。
“小畜生,你干什么?”云鹏下意识地觉到不太对劲,手腕略抖,长剑回收,哪知云惊天身形一起,短刃闪出一片寒光,直挂云鹏的手腕。
云鹏长剑一翻,劈了下去,打算将云惊天手中的短刃打掉。
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云惊天竟然连刃带人一个直冲,闪电般迎着长剑而去。
云鹏惊呆了,幸亏他武功高强之至,在长剑已挨到云惊天头皮之际,强行逆转真气,长剑上抬。哪知就在这时,云惊天伸手双手,将长剑抓在了手中。
云鹏停顿了一下,毕竟骨肉连心,他怎能眼睁睁地切掉儿子的双手。 
第八章 殇
  第八章殇
  就是这一停顿,让云惊天完成了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击。
  云惊天最后一击所引起的连锁反应,是他绝没有想到的,在场任何人也没有想到——这是载入史册一击,是改变历史的一击。
  云鹏只能木木地呆在当地,眼睁睁地看着云惊天狂笑着将长剑刺进了他自己的胸膛。
  “我杀不了别人,难道还杀不了自己。”这是云惊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在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已停止了流逝,现场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呼吸,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一声惨呼突然响起,云忌弱一口鲜血喷在了凌云飞的身上,昏了过去。
  丁破、苏伯韬在惨呼声中,清醒过来,连滚带爬了扑了过去,一身功夫抛到了九宵云外。
  丁破抱起云惊天,泪如雨下,不住地狂喊:“师兄!师兄!”
  苏伯韬还算冷静,用手试了试云惊天的呼吸,哪还有一丝气呼出吸进——这一剑正从心中扎进,当时已然气绝。侥幸之心登时被击破,苏伯韬用手抚着云惊天的脸,眼泪刷刷刷下落,嘴中喃喃不停:“师弟,你怎么这样想不开,你怎么想不开呀”苏伯韬再也忍不住,放开喉咙,嚎啕大哭。
  “为了完成云家祖先的遣志,失去了儿子又有什么紧要;为了将燕家斩尽杀绝,我云鹏有什么不可以牺牲。”云鹏自己不断地宽慰自己。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为什么血气老是向上涌?为什么呼吸都这般困难?为什么怒火不可抑制地往外钻?
  云鹏仰天长啸,心中不住地念叨:“上天何其不公也,我都若大年纪了,偏偏却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偏偏让我云家断子绝孙?为什么?为什么?”他放声狂吼,凄厉的声音在空中、在四野回荡,不绝于耳,人人听之变色,惊凛不已。
  好多士兵抵不住这呼声,头一昏,眼一花,扑倒地上。反应迅速地急急用手堵住了耳朵。
  凌云飞手忙脚乱,掐人中,拍脸蛋,输真气,他只盼云忌弱能快快醒来,去劝劝云鹏,这种时候,也只有她才可能安抚云鹏那颗破碎的心。
  “是谁?是谁让我的天儿丧命的?又是谁是始作俑者?是他,是他要不是这小子,惊天怎会做出这等傻事?惊天若不是一心想杀他,而又杀之不成,又怎会走上绝路?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云鹏稍稍冷静,压下极欲喷涌而出的血气,让自己疼痛无比的心不再滴血,令胀痛至极的大脑恢复意识。
  “天儿,为父就帮你实现你临去时的愿望——为你报仇!”这个意念在云鹏的心中越来越强,越来越迫切,压过了一切。值此时,当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了这一个念头——为儿子报仇,至于女儿,他是半点也没有想起。
  云鹏轻轻一跃,已到了正在救治云忌弱的凌云飞身边,眼睛瞬间血红一片,在云鹏的眼中凌云飞已成了一个红红的血人,是一个即将化为肉饼的尸体。
  “去死吧,你!”双掌挟带凌厉无比的劲风,直扑凌云飞的后背。
  “当心!”“小心!”无数地声音在提醒着凌云飞。
  凌云飞心无旁鹜,全在云忌弱的身上,然而他毕竟是武功不输于云鹏多少的大高手,身上灵异无比的气机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本能的感应。
  “闪!”他抱着云忌弱向侧面躲去。
  丁破、苏伯韬都瞪大了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雷眼睛都红了,奋不顾身往前冲,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他必须要把握哪怕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帮一帮凌云飞。
  所有清醒地将士还未从惨绝人寰的一幕中醒过神来,又要面对另一幕更加惨烈的景象。
  若是凌云飞抱着云忌弱,为她所累,倘若他不把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云忌弱的身上,如果他不让对云惊天之死产生的内疚悔恨之情充斥心田,他也许能躲开云鹏这被怒火淹没了理智的一击。毕竟人在愤怒之下,动作的迅捷不可能与冷静时相比,毕竟他此时的功夫比之云鹏虽还有不如,却也相差不远。
  然而人世间是没有如果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数千双目光的关注中,凌云飞身子凌空飞起,然后背朝天,脸向地,结结实实了摔到了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便一动也不动了。在这瞬间的过程中,他居然还是死死地抱着云忌弱,当他倒下的时候,完完整整把云忌弱压在了身下。
  “大哥,你”一个身影远远跑来,见到这种情况,肝胆俱裂地嘶吼一声,摔倒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动作,看样子已是昏了过去。
  天雷拳脚相加如疯般向云鹏扑去,令他没想到的是云鹏竟仿佛失去了意识,没有躲闪,实实受了他几下。天雷此时已是如痴如狂,哪里有暇细想这等大违常情之举,又自攻出。现场这么多人就这样呆楞楞地看着天雷攻击他们的首领,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制止,包括丁破和苏伯韬——这两人此时已放下云惊天,急急地去查看凌云飞的情况,当然还有云忌弱。
  云鹏脸上的僵硬仿佛稍稍解冻,他随手挥出,抓住了天雷的一条腿,手一扬,天雷的身体在空中翻翻滚滚,足足飞出十几丈远。天雷尽管皮糙肉厚,也是禁不住这狠狠一摔,他拼命挣扎,想要起来,却只能堪堪将脑袋抬起半分,便再也不能做进一步动作,他只好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嘴中骂个不停。
  眼珠子慢慢地转了转,云鹏一步步走到云惊天面前,弯腰将云惊天抱起,用手温柔地拍拍云惊天的脸,嘴中不断地嘀咕:“睡吧,睡吧”
  丁破此时已把凌云飞翻了过来,只见凌云飞面如死灰,牙关咬得死死的,云忌弱压在凌云飞的胸部,胸口微微起伏,似无大碍,丁破总算稍松一口气。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云忌弱从凌云飞的怀里拉出来,随手放到一边。再看凌云飞时只见他的胸部动也不动,似乎已停止了呼吸,丁破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在这片刻之间,他只觉心中空荡荡的,浑无着落。长喘一口大气,伸出颤抖的手,想放到凌云飞鼻子下面试试,却觉得手已不听他的指挥,越抖越厉害,不到尺许的距离,竟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苏伯韬面色惨然,突如其来的惨变已完全将他打懵。直到此时,他才算恢复了些意识。
  “师傅”苏伯韬小心翼翼地向云鹏走去。
  “滚开!都给我滚开!”云鹏的一只手胡乱挥动,封闭的心灵似乎认为任何靠近的人都存在着危险。
  “师傅,是我呀!我是你的徒弟,伯韬!”苏伯韬急急地喊道。云鹏这大失常情的举动,让他更是心惊胆颤。
  “滚开!”云鹏仿佛没有听到苏伯韬的话,“你们都是坏人,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天儿,是你们!”云鹏嘶声大喊,“哈哈哈”然后云鹏突然毫无征兆地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疯狂之意,“天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为父已杀掉了那小子,为你报仇了。你睁开眼睛看看那”云鹏纵身而起,向远方掠去,起落之间,竟达四丈左右,这一跃距离之远直是匪夷所思。
  “师傅!师傅!你回来回来!”丁破也顾不得凌云飞了,与苏伯韬嘶声大喊,向前追去,然而云鹏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越追距离拉得越远,一顿饭的功夫云鹏的身影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他们都是坏人,都想害你,咱们离他们远远的远远的”遥遥的,云鹏的声音似乎犹自在空际回荡。
  
  凌云飞的鼻子下已感觉不到气体的流动,那便是说凌云飞已停止了呼吸。可是当用手摸到凌云飞的胸口时,竟感觉到他的心脏犹还在微弱地跳动,虽然跳动的幅度几乎微不可查,而且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可以停止,但毕竟是在跳动。
  一线希望犹存,也是值得庆幸的。
  在抱凌云飞回中州的路上,他的身体突然莫名其妙地变冷,淡淡地雾气开始在凌云飞身体周围形成。到得半路凌云飞的身体已然变得冰寒无比,在他身体的周围形成的雾气将他和丁破完全笼罩其中,周围的人已无法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以丁破的功夫也是扛不住这等寒冷,只好临时做了一个架子,将凌云飞放置其上。
  走不多久,抬担架的四个士兵脸色已变得青黑,牙齿咬得咯嘣嘣直响,眉毛、胡子上居然挂满了冰霜,走路时身体一摇三晃,眼开已是支持不住。
  在盛夏之际,不!即使是在冬天的中州,这种情形已是难得一见。人们全被这种不可思议的景象惊呆了。
  换了二拨人,才终于将凌云飞抬回了他的府弟。
  令人奇怪的是,凌云飞身体这般冰寒,整个身体几已与一块冰坨无异,然而他的胸口却是温温热热,心脏犹在轻微跳动,而且经过一路的颠簸,他的心跳竟好象跳得快了些。
  云忌弱对凌云飞的这种情形是深为了解的,可她犹在昏迷中,没有醒来。也许在她的潜意识深处她是不想醒来,她还没有做好面对亲人之间互相残杀的心里准备,不想知道她还无法承受的悲惨结局。
  客玉涵因为身体的原因,去的晚了,并没有见到云惊天自杀的场面,她看到的只是云鹏无缘无故地偷袭凌云飞的那一幕,见到自己的亲人倒地,想到云鹏的武功之高,客玉涵急血攻心,登时就昏了过去。
  客玉涵是被冻醒的,她醒来时,眼中见到的只有躺在床上的凌云飞,似乎屋中的其他人根本不存在。见到凌云飞僵僵地躺着,动也不动,客玉涵肝胆俱裂,放声大哭,疯狂地扑了过去。
  天雷伸手拦阻了她。
  “丁将军正在想办法为凌老弟治伤,还请弟妹多多节哀,不要打扰了他们。”
  “让开,你给我让开!”客玉涵如疯般伸手乱抓,天雷不敢动手,更不敢离开,脸上被客玉涵划出了几道血痕。
  “天雷将军,让公主过来吧。”丁破此时已撕开了凌云飞的衣服,发现凌云飞的脖子挂着一条细细的丝线,在细线的端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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