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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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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客厅的灯陡然亮了。

    “原来你在啊!怎么也不开灯?”子欣趾高气扬地甩上大门。鬼头鬼脑地朝母亲关起门的卧室瞅了瞅,“妈,睡了?”

    “大概睡了!”旭珊错愕,“你怎么会回来?”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随后的活动都暂时先取消了。”子欣不悦地嘟起嘴,“记者采访会和庆功酒会,改在明天早上。你明天上午的课重不重要,不如跟我一块去吧!”

    对姐姐的盛情邀请旭珊不是很感兴趣,可一想到自己身处休学,无所事事的困境,连忙顺从地点了点头。

    “先前是有人开枪吗?那个人抓到了吗?他想打谁?你没事吧!”她旁敲侧击地甩出一连串的问题。也算是间接的询问:冉振铎,他没事吧!

    “没事!”子欣不以为然地扬了扬手,“不知道是谁故意捣乱,把演播大厅的电闸给关了。还好没出事,也没人受伤。至于对方是谁,你还是留着明天问周煜吧!”

    “哦!”

    “我给你看样东西。”子欣没发现妹妹脸上的寥落,神秘莫测地一笑,从包里掏出一张不大不小的纸片。

    “什么?”旭珊懒洋洋地瞟了眼。

    “你看!”子欣递给她。

    沾着些许灰尘的纸张上写着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18号,曹若婷。

    “这是什么?”旭珊不解。

    “是我从地上爬起来时,在冉振铎身边拣到的冠军名单!”子欣自鸣得意地说完,折好纸片又收回到包里,小心细致的动作像在珍藏一份稀有的瑰宝。

    旭珊默然:果然是冉振铎见机行事篡改了结果吗!

    子欣没察觉她表现得过于平静,顾自愤愤地说:“这一定是冉振锘那个混蛋搞得鬼。选手私下里早有风闻,他跟这个曹若婷有一腿。”

    外面还风传你跟他有一腿呢?旭珊小声小气地问:“那……你有没有跟冉振锘……上过床?”

    “当然没有!”子欣气急败坏地白了她一眼,“冉振锘倒是想打我的主意,不过,我才不会那么轻易上钩呢!”

    “那就难怪他不让你夺冠了。”旭珊心里竟有点恶毒的为此感到失望。

    “本来我计划冉振锘若敢给我开空头支票,我就把他们冉家以前的丑事全曝光给媒体。不过幸好有振铎力保我。卟嗤!”子欣自我陶醉的眯起眼,美滋滋的笑靥里,有着旭珊从未见过的小女儿的娇态,“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让我拿冠军,他竟然不顾振锘的意见,亲口宣布我是冠军……”

    旭珊真想当头给她一盆凉水。告诉她,她的冠军里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属于自己。

    “你没看到,他宣布我是冠军的时候,那个18号的脸都绿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背后痛骂冉振锘呢?”子欣喋喋不休地说。

    旭珊不想继续听她的唠叨,转身回房,准备捂着头睡大觉。

    叮铃铃!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在临近午夜的此刻,显得格外刺耳。姐妹俩惊慌失措地瞅了眼母亲的房门,生怕惊动到室内的母亲。

    子欣忙不迭地抓起话筒,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男声,登时笑得美不胜收:“振铎,是你啊!”

    旭珊定下脚。站在卧室的门边磨磨蹭蹭,再不也愿往里踏进一步。

    “我已经到家了啊!你呢?这么晚打来有什么事吗?”

    子欣的语调越轻快,旭珊的心情越沉重:他和姐姐,这么快就好到回家要互报平安了吗?

    “旭珊在吗?”

    话筒里传来冉振铎瓮声瓮气的询问,离着几步的旭珊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对方是来找自己的!

    她两眼一亮,喜不自胜地转过身。

    子欣抬起头,犹疑地瞥了妹妹一眼,贴在耳畔的话筒丝毫没有移交的意思,“你说旭珊呀,她已经睡着了。”

    旭珊伸过去欲接话筒的手,僵住了。

    “是吗?”冉振铎遗憾地又问,“那她没事吧!”

    “当然没事!”子欣对妹妹愤怒的表情视若无睹,“如果有事,她怎么会睡得这么快,这么香,这么甜呢?”

    “那就好!你也早点休息吧!”冉振铎爽快地挂上电话。

    旭珊还没开口质问,子欣先盛气凌人地站起来,“你和冉振铎什么时候又撞在一起了?”

    “关你什么事?”旭珊没好气地讽刺道,“我今天才知道,你真是个天生的好演员,说起谎话来脸不会红,耳不会热,心更不会跳!”

    “哼,好哇!”子欣抓起话机,咄咄逼人地递给她,“你要是不乐意就再打给他呀!最好让妈妈也起来听听,你跟我们方家的仇人有什么悄悄话,要半夜三更地说。”

    “你……”旭珊彻底领略到她的蛮不讲理。

    “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妈妈已经对我死心了。至于你……”她藏头露尾地睥了妹妹一眼,“是对冉振铎余情未了,还是也想麻烦变凤凰呀?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吧!”

    “我没你那么市侩!”旭珊把打落的牙齿和着血吞进肚子,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里。

    她又气又悔,一面恼恨和冉振铎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姐姐却突然冒出来横刀夺爱,一面追悔不该一时冲动扔了冉振铎送给自己的手机。

    躺在床上的她辗转反侧,却不知她牵肠挂肚的人,此时,正在恒生酒店内最宽敞,最豪华的一间会议室内,与一群佛面狼心的老狐狸周旋。

    面无表情的冉振铎,雄居会议室的圆桌上首。左手边坐着心怀诡异的振锘,右手边空着两个位置。面对下首恒生集团济济一堂的老前辈,他一语不发,只是用那只裹满纱布的伤手轻叩桌面。深沉的目光,凝滞在晶莹剔透的烟灰缸上,好像在专心等候两位缺席迟到的贵客。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被人大摇大摆地推开。

    阔背熊腰的沈山领着两个手下,叼着雪茄走进来。他目中无人地往冉振铎身边一坐,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了,大世侄把我们一帮老家伙从暖被窝里叫出来,有啥重要的事呀!”

    冉振铎打起精神,冲下首恭恭敬敬地一笑,“真不好意思。各位叔叔伯伯。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大家齐集一堂,没其它意思。皆因为振铎太愚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在座的哪位叔伯,要在今天晚上派人大闹电视直播的现场,甚至恨不得直接枪杀了小侄。”

    “什么,还有这种事?”听了他的话,席下的一帮老董事,除了沈山还吊儿郎当地晃着脑袋窃笑,余人都露出惊恐万状,不知所谓的表情。

    其实大伙都明白,他卑躬自谦的一席话背后的真实目的,是让今晚事件的始作俑者,主动站出来俯首认错。可是过了半晌,众人除了在下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没有人敢站出来应一声。

    “大家都没什么可说的吗?”冉振铎不怒反笑。温顺的笑脸,让座下的老头们,面面相觑,不寒而颤。

    “既然我们都没什么要说的,那就代表没事。既然没事,那是不是代表我能回去继续睡觉了。”沈山大大咧咧地站起来,转头就走。

    “大哥!”冉振锘沉不住气。

    振铎不动声色,只是抬起受伤的手,用食指摸了摸高峙的鼻梁。

    沈山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为他拉开会议室的大门。挺胸凸肚走出去的沈山,却突然被门外的人粗鲁地一把推了回来。

    门外,站着飞扬跋扈的冉振错。

    “臭小子,你干什么?”沈山愤怒地拂了拂被他搡过的肩头,“你爸爸也从来没像你这么无礼,敢对我动手!”

    “沈叔,别老搬出我老爸,”冉振错不可一世地挤了挤眉,两眼蛮横地一瞪,“现在,我大哥才是集团的老板……”

    “振错,别废话!”冉振铎厉声打断他,冷冽地使了个眼色。

    振错立即止声,像马戏团的指挥,冲门外拍了拍手。

    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拖着两个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男人走进来。两人在他们眼中,就犹如两团垃圾,随意的往地上一扔。

    鲜血,顿时溅红杏黄的地毯。

    冉振错绕到沈山背后,在他耳边低声阴笑,“沈叔,一定认得你这两位忠心耿耿的手下吧!”

    沈山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若然无事地吸了口雪茄,别过头,斜乜着冉振铎:“大世侄,你这又是想玩什么把戏?”

    冉振铎漫不经心地站起,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边,用脚尖挑起他血流满面的脸,似乎为了让沈山看清他的样貌。

    “他们俩就是今晚在电视台闹场的人,一个负责在现场开枪,一个在外面负责拉断电闸。两人的动作很熟练,也很麻利,只可惜还是被振错的手下逮了个正着。”

    “哈!”沈山奸笑一声,“你这算什么?随随便便抓两个小混混,就想来诬陷我。”

    “他们已经承认,今晚的事就是受你的指使。”冉振错脸红脖子粗地嚷道。

    “小子,我在跟你大哥说话,没你的份!”沈山用那只夹着雪茄的手,高高在上地戳了戳他的胸膛。转头冲冉振铎讪讪地一笑,“大世侄,我看你是在说笑吧!我想杀你,用得在大众广庭之下这么大费周章吗?”

    “沈叔,我可没说你想杀我。”冉振铎精气地笑起来。尔后,出乎意外地立正站好,恭顺有礼地低下头,“沈叔,我们三兄弟平时不太懂事,尤其是上次在会所的餐厅,是我不对,是我做得太出格。今天在这里,我当着各位叔叔伯伯的面向你赔礼道歉。”

    话音刚落,旁边立刻冒出一个手抬茶盘的侍应生。

    “大哥,”冉振错忿忿不平地叫起来,不明白他怎么要对姓沈的老家伙这么低声下气。

    冉振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命他住嘴。随后,毕恭毕敬地抬起盖碗递上去。

    “哈哈哈!不愧是东哥的儿子,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嘛!”沈山得意忘形地大笑起来。嘴上止不住地称赞,手却偏偏不接那碗茶。

    “谢沈叔夸奖。”冉振铎淡笑,茶碗朝前又伸了伸。

    “对不起!我老了,最近不爱喝茶,否则待会回家会睡不着觉。”沈山委婉的笑意里,充满了警戒的敌意。

    是怕他在茶碗里下毒吗?冉振铎收手轻拨碗盖,先抿了口,尔后,不容回避地又递上去。

    沈山骑虎难下,瞪着茶碗,接不是,不接也不是。

    “哎呀,我说老沈,你就别再倚老卖老。振铎都已经向你低头了,你还想怎么样?”董事中有人看不过,站起来大声指责他。

    振铎从容淡定地扫了眼全场,自责道:“沈叔想怎么教训我们晚辈,那都是应该的。比如像上次派人去铜元巷的面馆……”说到此,他含沙射影地用右手抚了抚抬着茶碗的伤手,“当然,这都属不值一提的小事,只是……”

    他脸色一沉,语气陡转直下,“我希望沈叔以后能放过我身边的人。比如我奶奶。她老了,毕竟也是我爸爸的母亲。如果,您还顾及和我爸爸兄弟一场的情份,就请沈叔以后高抬贵手。”

    他一字一顿,句句如锤,似警告,更似恫吓。

    沈山不是傻子。他嘿嘿一笑,抓起振铎手中的茶碗,翻脸无情地砸下去,“好哇!弄了半天,你小子不是想赔礼,是设下鸿门宴想威胁我呀!”

    “振铎不敢!”冉振铎虚怀若谷,不露声色。

    这姿态,顿时让对方成了现场的众疾之的。谴责的目光,纷纷朝沈山投来。

    沈山的脸一阵红,一阵绿。他削尖了脑袋,凑近冉振铎的耳畔,恶狠狠地喝道:“小子,你狠!本来,我只想跟你们家老太太开个玩笑,今天晚上的事,也只是想让你们三兄弟收敛一点。既然你不顾辈份要让我难堪,我也就不跟你玩阴的了!”

    他压低了音量,猥亵地咧开大嘴,“方家的两姐妹都不错啊,一个模特,一个大学生。你一人占两个,是不是多了点。”

    望着沈山纵声大笑甩手离去的背影,冉振铎英俊的脸庞,刹那间板得像陈列馆的蜡像。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碰他的旭珊。

    “干掉他!”他阴森森地瞥了眼振错,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憋了半天气的振错一听,振奋不已地点了点头,像接到密令的刽子手手舞足蹈地跟出去。

    转眼,人散了。

    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只剩下他和振锘。

    冉振锘心中有鬼地瞟了他一眼。想问他今晚冠军为何突然易主的事,却又不敢提。

    “对不起,子欣的事,我很报歉。”冉振铎平心静气的脸上并无愧意。

    振锘诚惶诚恐地为自己找了个正当理由,“因为大哥你说……让我们不要太靠近方家两姐妹,所以,我才故意不让子欣夺冠的。”

    “那些话我主要针对振错,如果你对子欣有意思就放手追她吧!”冉振铎自私地把子欣推给弟弟,“我不想再在报纸上看到我的照片,还有旭珊的。这件事你处理一下!”

    他心烦意躁地打发掉振锘,把自己反锁在会议室内,让黑暗瞬间吞噬了他的愤懑。

    为什么他永远也拨不通旭珊的手机。为什么旭珊总像只半透明,半模糊的小妖精,在他身上烙下醉人的芬芳后,便狡猾地溜走掉。

    明明吩咐她赛后老老实实的等着,她却趁乱逃走,不管他有多担心她的安危。独留下周煜那个多管闲事的笨蛋,装腔作势地缠着他故意问长问短。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不假!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之后,她竟能若无其事的睡得很香,很甜?

    凌晨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只乞盼天能快一点亮,好去学校门口逮住她,剖开她的胸膛好好看看,她的小良心在哪儿,有没有为差点丧生枪下的自己担心过……

    *

    第二日,天蒙蒙亮。

    室内的空气还透着一股微湿的寒意。旭珊就兴冲冲地爬起来对镜梳妆,穿衣打扮。

    经过一夜激烈的思想斗争,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她不能忍受姐姐披着洁白的婚纱站在冉振铎身旁。应该说,她无法忍受任何女人穿着婚纱站在他身边。所以,她要去参加那个酒会,她要捍卫自己的感情。可是……

    “天还没亮,你姐姐丢下一张支票就走了!”方母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走了?”姐姐不是邀请她陪着一起去参加酒会的吗?是怕她在酒会上与冉振铎不期而遇,所以偷偷摸摸地把她给甩了?

    真阴险,真狡猾!她懊恼地扯下脑后的发圈,一头乌黑的青丝乱蓬蓬地耷下来。

    方母抓起桌上的支票,不快地塞进她手里,“你有机会见到你姐姐,把这个还给她。还有,让她以后不要再回这个家了。”

    “哦!”母亲的强硬把旭珊从绮丽的梦幻中唤醒。她还有必要去参加那个酒会吗?

    “你还呆着干嘛?快准备准备去学校呀!”

    母亲不明就里的催促让她惊慌失措。她怎么忘了。她不能再去学校,也不能与失去工作的母亲呆在一个家里。那么,她该去哪儿?除了学校和家,还有哪里可以收容她,让她渡过接下来一个又一个漫长的二十四小时?

    旭珊背着书包,漫无目的在街上,逛了一个上午。

    然后,来到打工的快餐店。

    “你想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这里打工?你不用上学了?”快餐店的胖店长歪着脑袋,睥睨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疯子。

    旭珊没有回答他。她的目光被放在柜台上的报纸吸引住。

    恒生集团董事沈山不明死亡!

    又黑又粗的大标题,在社会版的头条,极具震撼效果。

    沈山?就是上次在会所的餐厅羞辱过她的沈叔吗?旭珊脑海里立即勾勒出一位冯版杜月笙的形象。

    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旭珊抓起报纸,惴惴不安地读起来:今日凌晨,在本市西郊的某别墅内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为一位五旬的中年男子和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经证实,两位死者分别是恒生集团的董事,及本市某高校的一位女学生。警方初步怀疑,此案可能与寻仇有关……

    寻仇?谁和沈山有仇?冉振铎,冉家的三兄弟吗?

    这未免也太凑巧了!昨夜冉振铎刚遭到枪击,今日与他有最大间隙的沈山就死了!

    报纸被旭珊翻得哗哗作响。

    她要找一找关于发生在演播大厅的那场骚乱的详细报道。令人吃惊的是,除了子欣夺冠的照片和消息,没有只字片语提到昨晚的枪击事件,甚至连短暂的停电都没提到,而冉振铎的名字更在报章上难觅踪迹。

    被电视台和谐了,还是被冉振铎自己和谐了?

    也许沈山是个作恶多端的色老头,可那个青春正茂的女大学生呢?旭珊叹然:难道他冉振铎的心,已经冷酷到可以滥杀无辜了吗?

    *

    这一天的晚上。

    夜幕降临,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挟着一道冷嗖嗖的夜风,推门走进空无一人的快餐店。

    “小姐,麻烦六杯咖啡!”他们挤到贴墙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冉振铎”三个字隐隐约约,飘进抬着托盘走过来的旭珊耳朵里。

    她的心一惊,手一滑,一杯烫呼呼的咖啡全泼在对方一人的腿上。

    “喂!你是怎么搞的?”犷悍的男人烫得像蚂蚱一样跳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旭珊手忙脚乱,回身抓起一块抹布蹲下来帮他擦。

    皮椅上有几根又长又窄,裹着报纸的东西。贴着木柄的地方露出一小截亮晃晃的刀刃。旭珊浑身一抖,这……这不是西瓜刀吗?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扫了眼对方。

    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瞪着一双三角眼像猫头鹰一样,绕着她上上下下滴溜溜地转了几圈。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冲那个忿忿不休的男人说,“行了,行了,没事了!快坐下,正事要紧!”

    旭珊丢下抹布,惶惶不可终日地缩到柜台后。大半夜的,这些家伙明目张胆的带着西瓜刀聚在快餐店,肯定不是想开水果晚会!

    “……沈山的老婆说了,只要你们能砍死冉振铎,五十万就是你们的啦!……”

    贴着墙,伺机偷听的旭珊陡然瞪大了眼,他们要杀冉振铎?

    这个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他人,现在就在前面的金钻红酒坊。一会儿,等他从大门那儿出来,你们一窝蜂地冲上去,在保安反应过来之前先砍死他。然后,一哄而散。绝对没人会想到,有人敢在他自己的地盘上砍他。”

    好狠哪!旭倒吸了口冷气,惊恐万状地捂住张大的嘴。她的心,仿佛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不行!她不能再呆在这儿坐以待毙,她要马上去告诉冉振铎。

    她冲进更衣室,抓起外套往身上一披,缩头缩脑地就往外走。

    “喂!小姐,还差我们的一杯咖啡呢!”

    被咖啡烫到的男人在她背后叫起来。她假装没听到,一声不吭地把对方的叫唤关在快餐店里。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十字路口的金钻红酒坊跑去。

    “欢迎光临,小姐,你好。请问你几位呢?”高挑的迎宾员热情地迎上来。

    “我找冉振铎!”她上气不不接下气地杵着酸涨的腰,像无头苍蝇似的朝里钻。

    “谁?”对方没听清。

    她心急火燎地揪住对方的衣领,大叫,“我找冉振铎,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冉先生?”对方一脸茫然。

    “算了,我自己去找!”她甩开对方,没头没脑地朝舞池的方向奔去。

    一踏进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像滚滚热浪一样迎面扑来。弥漫着奢靡之气的酒吧区,只模模糊糊见得到三五成群的人头围在一张张小圆桌前攒动,她顿时又后悔地直跺脚。

    这黑灯瞎火的,她要上哪儿去找呀!她不顾一切地丢下快餐店里的那群人,不知道有没有打草惊蛇,那些凶神恶煞们会不会跟上来?而冉振铎又会不会随时这儿?

    “这位小姐……”

    一个侍应生凑了上来,她不耐烦地推开对方,盯着舞台上搔首弄姿的女歌手,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笑话了!旭珊凝神屏息地做了几次深呼吸,一鼓作气地跳上舞台。

    那个唱得正尽兴的歌手,一时懵了。呆头呆脑地拿着话筒,看着身披风衣,里面穿着快餐店制服的方旭珊朝自己走过来。

    “话筒借我一下!”她蛮横地夺过对方的话筒,蹴蹴不安地走到舞台中央。很好!舞台下面一片幽黑,她看不到大家脸上的好奇,更听不到别人的嘲笑声。身后的乐手也配合似的停下了演奏,全愣头愣脑地瞪着她。

    “冉振铎,冉振铎,你在哪儿?你听到了吗?你快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她焦急的声音,清彻的响遍全场。

    眼见下面鸦雀无声,半晌都没有回应,她焚心似火,不得不使出了激将法,“冉振铎,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别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敢出来见人……”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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