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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痴狂,我愿绽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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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往常一样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左边的肚皮,睡得正香的孩子,好像被她唤醒了,爱理不理地翻了个身。

    她会心一笑。

    用食指又点了点右边的肚皮。这一下,只见被裙子紧紧裹住的肚皮,剧烈的凸起一大块又迅速凹下去,就好像躲在里面的孩子,调皮的回敬了她一大脚。

    她忍俊不禁。

    唯一的一次被带去医院的产检,让她得知,她怀得是对双胞胎。

    左边的那个是女孩吗?为什么总是不如右边的那个活泼好动呢?至于右边的,肯定是个男孩。好似他爸爸一样性子火爆,动不动就摩拳擦掌,捋袖挥拳。

    带笑的唇角,被泪水染湿。

    潸然而下的泪珠“啪嗒啪嗒”恰好落在报纸的照片上,转瞬,便融化在冉振铎寂寥的眸子里。

    ‘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的女人,会吗?’

    她想起当日在三亚和姐姐决裂后,向他提出的那个老套、俗气又傻得可怜的问题。

    刻在记忆深处里的,只有他缠绵而又霸道的吻。

    如今,言犹在,人未亡。

    他却要娶了,而且,还这么快!

    想恨,无心。

    想爱,却无果。状坑长技。

    嘎吱,门被人推开了。

    她连忙丢下报纸,假装困乏地眨了眨眼睛。

    走进来的男人,不由分说,一左一右地押起她。

    “干什么?”她有些慌了。非人的折磨这么快就要降临了吗?

    两个人神情冷漠,一语不发,只是拖着她朝楼下走。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她试图挣扎,又不敢大动干戈。

    下到楼底看到沈妻严阵以待地站在电话旁,阴阳怪气地笑道:“放心,我还要留着你肚子里的孩子,用来报复冉家父子呢!现在,只不过让你暂时先去别处呆一小阵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急着转移她?

    沈妻无所顾及地一笑,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有个讨厌的中国警察注意到了松岛在利用瓷器买卖进行贩毒……”

    周煜,一定是周煜!她两眼一亮,内心长久以来的第一次欢呼誉跃,终于有人怀疑她没死了吗?

    “你别高兴得太早!”沈妻抬起脚,尖尖的高跟鞋阴狠地踢在她的小腿骨上,“我们只是利用了瓷器的运转,把你从日本偷出来,跟松岛的贩毒集团没任何联系,对方根本不可能会发现你的!”

    她忍着小腿上钻心剜骨的疼,摇了摇头。不,周煜会发现的,所以,她不能走,她一定要留在这儿。

第110章 多余的未婚妻

    迫切的心情好像触动到肚子里的两根小神经,他们俩跟着她的心一道躁动起来。()

    于是,一种不同以往的胎动猛然间袭击了她。

    她只觉下腹一阵松,一阵紧。五脏六肺好像都跟着子宫无规律的剧烈的收缩,扭成一团。

    痛!她本能地捧着肚子,虚汗直淌,“我……我要生了!”

    “你少玩花样,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呢?”沈妻根本不信,不管疼得死去活来的她,朝两个手下甩了甩头,命令他们把她强行拖上车。

    她脸色惨白,手脚抽搐,浑身一阵冷一阵热,“不行,不行。我的羊水破了……我真的要生了!”

    “这么快!”沈妻狐疑地睨着她的下半身。也不管旁边还有两个男人在场,撩起她的裙子,就朝她的大腿深处摸去。

    “啊”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身子痛不欲生地往后一缩,接着,有气无力地垂下脑袋,仿佛快要昏死过去……

    咔嚓!

    几乎同一时间,远隔重洋。独自站在冉家厨房内发愣的冉振铎,手握的咖啡杯无缘无故的裂成了两半,他的心倏的一紧。

    “怎么了,烫到了吗?”古婧走进来,焦急抓起一块口布要帮他擦。

    “没事!”他丢下破杯子,冷漠地躲开她,把烫到的手伸到水龙下冲了冲。

    古婧稍显没趣地垂下手,心灰意冷地告诉她,“你的未婚妻又打电话来找你了!”

    “跟她说,我不在!”冉振铎知道她指得是子欣。

    “既然你不打算娶她,为什么又要当众向她求婚?”窥伺出他求婚的真实目的,古婧说不清是悲,还是喜。若论为爱疯狂的死心眼男人。他当属第一。

    “因为他疯了,疯子做事一般是不讲逻辑的!”周煜大模大样地走进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

    在冉家住了大半年,他俨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豪门生活,少爷架子摆得比谁都大。

    冉振铎冷冷地瞥他一眼,猝不及防地冒出一个英文名词,“crissangel。”

    正往嘴里倒啤酒的周煜。差点被飞溅的啤酒沫呛到。他放下啤酒,如临大敌地瞪着振铎,“你想说什么?”

    “crissangel就是接手松岛瓷器的那家美国贸易公司!”周煜能查到的东西,他花更短的时间就能查到。

    可这家公司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也查不出任何异常。况且,旭珊发出求救短信的地方,和这家公司完全处在南辕北辙的两座城市。

    若硬要扯出它和旭珊之间的联系,那就是在旭珊冲入青木原树海之后的第三天,曾有一艘满载这家公司瓷器的货轮出过港。

    “然后呢?”周煜挑衅地扬起眉梢,静待冉振铎的下文。

    “然后,你订了明天凌晨先飞日本,再转乘新泽西的机票,”冉振铎犀利地目光紧紧粘在他脸上,耸眉追问,“怎么,绕来绕去地想玩捉迷藏吗?旭珊被你藏在那一站了?”

    “我没藏任何人!”既然被发现了,周煜也就没必要再兜兜转转。他上前一步,不甘示弱地戳了戳冉振铎的胸膛,“今时不同往日,你冉振铎可以满世界的找旭珊,我周煜现在同样也可以!”

    眼见两个男人的脸由白转红,由红变绿。

    冷眼旁观的古婧忍无可忍,“够了,你们两个!”她大吼一声,在振铎挥拳之前,挡在两人中间,“你们两个就不能冷静点吗?”

    这时,门铃响了,大门开了,好像有客人来了。

    但神经高度紧张的三个人,谁也没把注意力移开。

    古婧郁闷地闭了闭眼,“本来我答应过乔小姐,永远也不说的。可是……”

    不说,他们俩就越来越疯狂,在旭珊生与死的漩涡里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你们俩之所以这么笃定方旭珊没死,就是因为那个求救短信是不是。那我今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那个短信是乔小姐委托美国的朋友发来的。”

    说罢,她与心不忍地看着振铎,提醒道:“振铎,你仔细地回想一下。再看看那条短信的时间,是乔小姐飞去日本见到你之后,才收到的。”

    “走开!半年前的事,我怎么记得清!”现在的冉振铎如一块死气沉沉的榆木疙瘩,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半年了,为什么你们还不肯认清事实?”古婧冲着他疾步走出厨房的背影,懊恼地质问道,“你们想想,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国,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美国。更何况,一个怀着八个月身孕,没有护照,没有身份,甚至暂时失去了工作能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无依无靠,支身呆在异国它乡半年之久,却只给我们发来一个没头没尾,没有任何线索和提示的短信!”

    走到厨房门口的振铎,迟疑的定住了。

    这些,他何尝没想过,可他宁愿自欺欺人地相信,那条短信是真的!

    “如果她没有机会呢?”偌大的厨房里,响起周煜冷静地反驳声。只是,他沉吟的眉端,流露出一点点不确定的犹豫,“如果她是被别有目的人带去美国的……”

    “谁?”古婧挑战似的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被人带去美国囚禁了。可谁会囚禁她,目的又是什么?”

    “报复冉家!“周煜一针见血,怨恨地瞪着冉振铎僵住的背影,“至于囚禁她的人,自然是恨冉家,恨某个害死她丈夫,却被驱逐去美国的人。”

    “沈山的老婆!”冉振铎如梦初醒地转过头。

    周煜不置可否。

    可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他在听到美国发来的短信后,第一个联想到的人。

    “别傻了,这不可能!”古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就算她有心报复,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没动静?难道……”

    她恐骇地捂住嘴,“方小姐……,落在她手上还有活路吗?”

    最后一句,像带刺的铁勾划过冉振铎的心。

    他转头,刻不容缓地奔出去。

    他恨周煜,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早点想起沈山的老婆这号人物。

    他甚至有点恨乔仁凝,为什么要编出一条短信来骗他,害他像无头苍蝇似的浪费了半年的时间,半年的精力。

    他要即刻启程,他要抢在周煜之前,飞往新泽西,展开地毯似的搜索。

    可是,客厅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一幕,让他一时间定在原地,进退维谷,无法抽身。

    各式各样,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礼盒几乎堆满了茶几。

    作为不速之客的方子欣,显然已经博得了冉老太太的欢心,她亲昵地依着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时而抬起手,帮老太太细心地捋起几根垂下的白头发。时而又陪着眉开眼笑的老太太,发出几声趋炎附势的笑语。

    “呵!”振铎身后传来古婧轻蔑的嘀咕,“看来,此方小姐非彼方小姐。不是每个惹上身的麻烦,都能像刚才的咖啡一样,冲一冲便没了。”

    冉振铎不得不承认,她的比喻精准又恰到。

    “你就安心留在冉家,陪着你的未婚妻筹备婚礼吧!”周煜讥笑地撇了撇嘴,先上楼去收拾行李了。

    见他们几个从厨房一前一后地走出来。子欣喜出望外地站起来,“振铎,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以为我不在,你还来干什么?”她吃惊的样子,让振铎觉得说不出的做作。

    “振铎,都快和方小姐结婚了,怎么还用这种口气跟方小姐说话。”老太太佯装不快地责怪了他两句。大概只有老太太才会相信,他那天的求婚是真的!

    瞥着子欣谨小慎微的模样,着实有几分旭珊的影子。他一时心软,住了嘴,心烦意乱地上了楼。

    谁知,他刚从衣柜里翻出衬衣和外套,从裤子下拉出t恤的下摆,门就被人推开了。

    “振铎,你这是在怪我不该来吗?”子欣压住心底的不悦,风情万种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你一直躲着我,故意不接我的电话,我也不会贸然前来打扰。”

    “别装出那付楚楚可怜的样,你的演技再好,也学不来旭珊的那一套。”冉振铎不冷不热地戳了她一下,继续脱下t恤,在她面前,毫不避讳的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振铎,是你向我求婚,是你在众人面说要娶我的。”子欣委屈地叫起来,“你知道吗?现在,所有的人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天天追问我结婚的事……”

    “看见了吗?”冉振铎忽然转过身来打断她。把经过火伤和手术移植后,色差不均,泛着枣红色的胸膛和肌肤,一鉴无余地展现在她眼前,“还有我的脸!你好好地看看。”

    子欣本能地退后一步,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张曾经英俊犷美的脸呀,不但写满了破碎,憔悴和沧桑,眼角过早的堆积起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应有的皱纹,两边的鬓角甚至长出几根斑白的头发。

    他才三十岁不到呀!子欣不禁一阵心酸。

    他拉住子欣的胳膊,不容她往后退地逼近一步,“怎么,嫌我丑,嫌我难看了吗?即然看清楚了,就该明白,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冉振铎……”

    “不,不,不!”子欣动容地摆了摆头,反手紧紧地抱着他,巴不得让自己的脉博随着他的心跳一起律动,“振铎,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肤浅。我承认,我自私,我霸道,我虚荣。我也承认,曾做过很多对不起旭珊的事。可那是因为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你应该知道,从小到大,除了你,我没喜欢过别的男孩子,我从未对别的男孩子动过心。虽然我一直想麻雀变凤凰,想过回从前豪门千金的生活,可我也一直在坚守自己,不肯把自己随随便便地交付给别的男人,只除了你,振铎……”

    “难道,你不恨我爸害死了你爸,不恨振锘派人撞死了你妈吗?”振铎忽略掉紧贴胸前的温度,无动于衷地问。

    “恨!”子欣抬起头,目光眷恋地抚过他的脸,“可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这一刻,水眸迷离的子欣多像那夜初次穿上他衬衣的旭珊!

    连她凑上来的姿势,她大胆奉上的双唇,都带着旭珊似的生涩和怯情的甜美!

    旭珊,想起她的名字,想到她落在沈妻手上可能遭受的痛苦与折磨,振铎顿时觉得贴在唇上尽情吮吻的,是一道邪恶的符咒。

    “走开,别再靠近我!”他嫌恶地一把推开子欣,“告诉你,我从地狱里爬回来,只为一件事,找到旭珊,找回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你认为你可以替代旭珊,那你就大错特错!”状坑尤弟。

    他无动于衷的表情,神圣的像最后一位坚守爱情的卫道士。

    “振铎,旭珊已经死了!”子欣不死心地又扑上来,为什么她感人至深的告白,换不回他的,哪怕是一点点的温情和回应。

    振铎张嘴想反驳。

    半掩的房门突然被人急匆匆地推开。

    古婧依着门框,站在门外,看到子欣眼泪巴巴地搂着他裸露的腰际,两人姿势暧昧得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刚才屋子里发生过什么,她不悦地皱了皱眉,“振铎,陈医生打来电话……”

    “仁凝怎么了?”冉振铎拉下子欣的手,浮躁地打断她。这种时候,千万不要再给他出什么纰漏?

    “没。”古婧忧心忡忡地说,“陈医生说乔小姐的身体现在每况愈下,所以提议给她提前做剖腹手术,乔小姐已经答应了,只是希望你能在场。”

    “现在!”冉振铎焦虑地看了看表,离登机还有一小段时间,“那好吧!”

    他一秒钟也不愿再耽搁,抓起床上的衬衫和外衣,胡乱地套在身上。

    “振铎,你要去哪儿,这个乔小姐又是谁?”子欣喋喋不休地追问。

    “求婚的事,我很报歉!”冉振铎懒于向她解释。连行李都不愿再收拾,和古婧一道流星大步地奔出门。

    “振铎……”子欣像只可怜巴巴的大鼻涕虫,跟在他身后追出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用了!”古婧反感地一口拒绝了。

    “随便她了!”钻进车内的冉振铎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女人的纠葛中。

第131章 大结局

    “就算要救人,也轮不到你!”他低沉的口吻带着让古婧讨厌的大男子主义。()

    古婧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捅了他的伤口一下,痛得周煜不得不松开她。“连路都走不了,还想充英雄!”她比着口型戏谑道,然后,悄悄地朝冉振锘他们的方向潜伏过去。

    “就算你想明白了,也没用了!”冉振锘瞟了眼已经开始向二楼蔓延的大火,用枪直接对着叶流离的背心说道,“你很聪明。可惜,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放开她!”就在他要扣动板机,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冷冰冰的枪,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一个男人。一个胳膊上扎着被血染红的纱布,却依然稳稳妥妥抱着孩子的男人。从天而降般地站在冉振锘身后。

    振铎!叶流离激动地闭上眼,忍不住用沾满泥泞的双手捂住脸。喜极而泣。就算没有看到来人的脸,就算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她的大脑依然比所有人更快地反应出冉振铎的名字!

    “爸爸!”

    “爸爸!”

    可人和何方异口同声。欢喜得像两只嗷嗷待哺,却不幸被老鹰盯上,最终见到鸟爸爸归来的小麻雀。

    “大……大哥!你怎么……怎么可能……”冉振锘难以置信,浑身抖得像筛糠,就算冉振铎以最快的速度救出了吉米,也不可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来?

    他哪儿知道,归心似箭的冉振铎不顾身虚体弱,吐得一塌糊涂的吉米,专程租了架飞机,日夜兼程的赶回来,就是不希望他的孩子和他的女人出事。

    “我叫你放开她,你没听到吗?”他手里的枪往振锘的太阳穴里又嵌入了几分。

    惶恐不安的冉振锘只得乖乖地放下枪,松开脚下的女人。

    “还有何方和可人!”冉振铎不容辩驳的话音刚落。

    趴在地上的叶流离已经飞快地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把两个孩子从一时忡怔的对方手中夺过来。

    “大哥……我……我不是……”他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趁着冉振铎目不转睛看着她们母子几个相拥在一起。而动容的片刻,冉振锘突然抬起垂下的手,朝挂在冉振铎身上的吉米袭去。

    嘭!一颗子弹精准的击中他举枪的手。古婧像个神出鬼没的影子杀手,从灯光照射不到的树影下走出来。

    “都不许动!把手全都举起来!”谁知,一道威严的命令从四面八方,居高临下的传来。

    冉家的铁门外、围墙上,就像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站满了全幅武装的警察。其中有一两张让周煜分外熟悉,却老成了许多的面孔。

    站在高墙上的一个警察,手拿雪亮的探照灯,朝不远处晃了晃,早就候在外面的救火车呼啸着,驶进了冉家的院子。

    原来,冉振铎回来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康桥别墅。当他看到灰飞湮灭,变成一片废墟的别墅时,已知事情不妙。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为了防止冉振锘或者沈博文,抓住他的女人和孩子做人质,从不与警方打交道的他,第一次积极的带着大队的警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到冉家。

    “大哥,我……我没干什么,我真的没干什么!”大势已去,捂着淌血的腕子的冉振锘,面对一桩桩血的事实,面如土灰,再也无法狡辩,“你不会杀我的,你答应过妈妈!”

    “我的确不会杀你。可我已经给了你无数次的机会。现在,不用再跟我说了,跟警察说去吧!”冉振铎冷冷地看着他。和其它人一样,老实地丢下手中的枪。

    早在飞去美国之前,他就决定把冉家和他们三兄弟的身家未来,交给警方了。

    “不,你们没有证据,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抓我!”冉振锘在警察的押送下,垂死挣扎般地叫道。

    叶流离紧紧地拥着两个孩子,热泪盈眶地看着吉米像只机灵的小猴子,从冉振铎身上滑下来,兴奋地朝她跑来。

    她松开可人和何方,迎着他跑过去。可她的目标不是吉米,不是她久未见面的儿子,而是另一个,另一个让她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男人。

    平生第一次,她爱上冉振铎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主动地扑过去,主动地投入他怀里,主动地贴上她炽热的双唇,辗转吮吻。

    他依然是她此生最重要的牵挂,最安心的依靠,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全身心的放下内心的孤傲,忘掉所有的仇恨,更不必顾及她自己的渺小、懦弱与无能,在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男人面前,她情愿一辈子做他的小女人,情愿贪心的享受他能为她做到的一切。

    面对她火热的吻,冉振铎稍加一愣,但马上化被动为主动,小心翼翼地捧住她受伤的脸颊,不管现场有多少的观众,不管有多少双发酸,或发酵的目光注视着他们。微眯双眼,扣住她柔软的柳腰,咬住她主动奉上的红唇,卷起她的丁香小舌,尽情汲取她久违的甘甜。

    天地间,仿佛一瞬间没了仇,失了恨,化了怨,灭了火,只剩下他们俩,只剩下他们缠绵悱恻的热吻……

    “他们这是干什么?”何方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人接吻似的,两眼发直地问。

    没人有耐性回答他。

    可人歪着脑袋,双手合十,抱在胸前,眯成一条缝的眸子里,完全抛掉了前一刻的惊惧,只剩下小女儿才会流露出的陶醉。

    “你是谁啊?”吉米用看外星球生物的目光,不甚欢喜地盯着何方。竟然见到了一个比可人还笨的傻子!

    何方坚决秉承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的原理,不屑一顾的眼神,毫不吝啬地送给了吉米。

    “好了!现在该告诉我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冉振铎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女人,上前一步,拉开大眼瞪小眼的吉米和何方。当他看到别墅的断壁残垣时,他的心,就和当时的叶流离一样万念俱灰,追悔莫及。

    “我不是吩咐过。要你好好的照顾可人的吗?”他的责备直指何方,“为什么还把她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何方皱起眉心,老老实实地垂头交待,“我们想到一些可怕的事,觉得应该告诉您啊……”

    “可您已经走了!”经过这一场同甘共苦的劫难,可人这会儿彻底倒戈了,“何方对那些木头保镖说,让我们回来把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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