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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恋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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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家厂家合作过。
与此同时,安迪也在自己的行程单上发现了标书交印前她对印刷厂的例行拜访纪录。
有人泄露安迪的行程单给凯文,凯文从中发现了印刷厂的消息,并派人进驻伺机取得了标底。
虽说凯文能够在印刷厂得手主要依靠运气,但她的团队之中有人泄露消息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这个人到底是谁?透露过多少消息?要怎么入手查?
这件事,凯文是铁定脱不了干系。
虽说平日里她看不惯凯文的一些行事,甚至有时会觉得不齿,但若说他能做出派遣卧底,花钱买消息这等龌龊事,她还是有些不肯相信。可若非如此,难道是她的缘故导致了同事的反水?
这种可能,更是让她难于接受。
屋子里的吵闹让安迪觉得气闷,她借口去卫生间,溜了出来。
站在宽大的盥洗台前,安迪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由于喝酒的缘故,她的脸有些微泛红,眼睛也因着那种湿润的光彩而显得格外晶亮。
她就要用这双眼睛去观察,去判断,去识别那些和她一起打拼的兄弟姐妹了。不论结果如何,这件事都让她的心沉甸甸的难受。
门被大力拉开,凯文从外面晃了进来。
安迪微微一愣。
在娱乐场所碰面,是常有的事。看来,他也在这边有应酬。
凯文还是一如既往的招摇,湛蓝色的磨砂皮衬衣被他穿了个有型有款。
凯文也打量着安迪,轻快地吹了个口哨,“有缘分,在哪里都能碰到哈!”
“看来,以后出门我要查好黄历了。”安迪冷冷地看着他,伸手取了纸巾,慢慢擦着。
“言重啦。我还没祝贺安经理又下新单呢!”凯文笑着伸出了手。
他指的是不久前安迪团队利用功能模块个性化集成的全新设计从他手里抢下的一单设备合同。这个设计理念凯文也动过脑筋,怎奈他的总部设计团队对此并无兴趣,结果让安迪他们捷足先登了。
“承让了。和邵总的大单比起来,我们这点蝇头小单算不了什么。”安迪回握住他,矜持里不乏得意。
这种虚情假意的耍花枪是他俩每次较量出结果后的必有桥段。
“过谦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勇气可嘉。这张单子虽然不大,可突出这个缺口,将来还是大有可为的。”凯文半真半假地恭维着,“这个偷袭打得漂亮!”
“是你们自己放不下身段,大意失荆州,我们只会真刀真枪拼在明面上。比起邵总的心机和‘内功’,我们自愧不如!”安迪紧紧盯着凯文的眼睛,抽回被他握住的手。
“哪里哪里,互帮互学,共同进步。”凯文的眼神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他隐约觉得安迪话里有话。
难道她这么快就查到想要的答案了?可如果那样,那个人怎么还会安然无恙呢?
看来,他也应该做点什么了。
“好啊,只要邵总有兴趣,我们奉陪到底!”
“我,随时恭候!”
快步穿行在狭窄的走廊里,安迪寻向自己的包间。
迎面而来的人没理会她的避让,反而一把扯住了她,“这不是安小姐吗?好久没见了!”
安迪诧异地转过头,在不太明亮的灯光里,努力辨认着那张本来还算体面,但此刻看来有些浮肿的,泛着油光的脸。
“是孙科长啊。你好。”安迪终于想起这个人了。
这是她去年初完成的一个项目客户方的基建科长。
项目的谈判和合同的执行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总是借着场地配合的名义,经常到设备施工现场转悠。安迪见过他几次,他那副傲慢空洞的官腔,自以为是的卖弄和蛇信般在她身上不断扫来扫去的猥琐眼神,都让她厌恶至极。
“你们收了钱就走人了,哦,非得设备坏了,才想起回来看看我们啊?”孙科长自以为说得风趣,呵呵笑着,熏人的口气夹着酒臭直喷到了安迪脸上。
“孙科长误会了。我们定期都有工程师上门维保的。只是这些小事不会打扰到科长那里。”安迪侧身后退,堪堪避开了他那险些贴上来的肚囊。
“我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孙科长瞪着猩红、混浊的醉眼,一脸的得意。
“是我不能领会孙科长的幽默。我的朋友在等我,有时间再聊。”安迪不想和这个醉鬼纠缠,抽身想从他旁边挤过去。
“急什么呀!”孙科长闪身挡在了安迪面前,“以前见你,总是穿套装,冷冰冰的。今天穿这么漂亮,我都差点不敢认你了。我是你的客户,也是朋友,总是要见面的,不能这么厚此薄彼吧?”
因为是和同事出来唱歌,安迪今天只是简单地穿了件黑色弹力恤衫和牛仔裤。孙科长的眼睛正死死盯在她领口露出的白皙和胸前的骄挺上。
安迪一阵恶寒,那感觉就像是刚转过街角便踢到了一堆垃圾上。
“客户,那是公事。该提供的服务,我们的工程师会按照合同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个,孙科长尽可放心。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恕不奉陪了。”
顾忌着公众场合,安迪并不想和这个醉鬼撕破脸,还是尽快打发了了事。
“合同只是合同,没有你的帮助,我这心里……发空啊!”孙科长再次挡在了安迪身前,一手扶墙,摆着自以为潇洒的姿势,封住了安迪前行的路。
“那我这就叫前面包间里的同事过来接孙科长进去,他们都是专家,一定能‘帮’到你的。”安迪冷笑着拿出了电话。
安迪不想惹事,可也不怕事。逆来顺受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孙科长一愣,显然没想到安迪敢这么强硬。
其实他今天也是自恃客户的身份以酒遮脸,就算没法拿下这个让他惦记了好一阵的小“妖精”,能够揩个油,占点便宜也还不错,好不容易逮到了,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她。
酒壮怂人胆,他一把抓住了安迪握着电话的手,揉捏着,“可我只想你来帮我。”
安迪的瞳孔倏然收缩,神情就如行将出击的猫……
“哎哟,这不是孙头儿吗?!”凯文轻飘飘的声音从安迪背后传了过来。
安迪狠狠抽回手,脸蓦地涨红了。
女孩子做销售本就比男人多出了一层艰难和敏感,而安迪最看重的恰恰就是她的职业声誉。虽然身在这个江湖,多少要面对、忍耐些身不由己或无可奈何,但她一直有她的坚守和底线。圈內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所以,他们会半是戏谑,半是欣赏地称呼她“不沾锅”。
类似的纠缠,安迪以前也遇到过,但不是被她利用“天时地利”提前化解掉,就是在她的明确暗示中偃旗息鼓了。这么无耻、放肆的,安迪还是第一次碰到。
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糗!
还偏偏是在这个死对头凯文面前。
就算凯文不会误会,可他那张阴损的嘴要是借题发挥、推波助澜地哄上几句,那将比这个孙科长的骚扰更让她难以承受。
凯文却看都没看安迪,径直走过来,插到了孙科长和安迪中间。
“你谁啊?”孙科长被搅了局,没好气地翻着眼,打量凯文。
“邵凯文。”凯文状似亲昵地推了下孙科长的肩膀,将他逼后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上次和你们王老总喝酒的时候,你不是作陪来着?”
“原来是邵总啊!你看我这记性!”孙科长被凯文的气势镇住了,转着眼睛,终于想了起来。
“单子不给我也就罢了,可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要是连杯酒都不喝,老哥你可就是打我的脸了。我得找老王说道说道去了。”凯文说得轻巧,笑得灿烂,但声音里却透着一丝寒意,“老赵刚点好了歌,过来搭把手,一块儿热闹热闹。走吧!”
没容孙科长推辞,凯文用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连推带搡地把他拽走了。
直到凯文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安迪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回过神来。
她本想借甩开孙科长的动作给他来一记摆拳,可当着凯文的面,她没法出手了,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当然,这也避免了当众翻脸带来的尴尬。
凯文为什么要解这个围?
孙科长的公司只是中等规模,不可能再有什么设备改造的大手笔了。而且他又是人微言轻,拉拢他实在是没什么意义。
难道凯文是为了帮她?
这个整天挖坑刨路,拉线埋桩,恨不得她跌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凯文会帮她?
放着现成的乐子不捡,反而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帮她?
多年的争斗已经让安迪习惯了阴谋论的思维。虽不至相信孙科长是凯文故意安排的,但她也不会像个思/春的少女般自作多情,想入非非了。
也许凯文就是卖她个人情,以便将来卧底的事情揭出来,大家也好有个进退。
可到那时,能不能退,就是她安迪说了算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把那个人找出来,以绝后患。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胜负已定,都等着你唱歌呢!”丽莲见到安迪回来,迫不及待地要把话筒塞给她。
“你让我喘喘!”安迪拨开她的手,坐回了原位,“冤家路窄,碰上凯文了。”
“不会吧?!把他堵卫生间里了?哎哎,那女的什么样?动作片啊!”丽莲玩得正嗨,嘴里更是荤素不忌。
众人的哄笑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
林赛被啤酒呛到,咳了个昏天黑地。
“你就不能整点老少咸宜的?!看把人老实孩子吓的!”韦恩拍了丽莲一巴掌。
“我……我没事。”林赛讪讪地缩回了角落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咳着,眼睛却盯着地板出神。
安迪远远看着他那略显落寞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格外关心她行程单的人不就是林赛么?!
谁也别瞒谁
五月的阳光已经显示了足够的威力,照着花岗岩石的台阶泛出白晃晃的反光,刺得人眼睛发花。薄雾般的浮尘贴着地面游走,更让人觉得气闷。
安迪的好运气在走出这幢巍峨的市府办公大楼后就耗尽了。
这本是安迪手下销售代表的项目,可因为那人孩子突然生病,安迪只得亲自出马过来顶班。她和客户方负责项目的老部长以前见过面,这次沟通得也不错,现在还提前得到了招标材料,算是意外之喜。
只可惜福无双至。
因为时刻表调整,最早一班回去的火车变成了下午四点,可现在才刚刚十一点。安迪断然不想去挤长途汽车,那就只好等了。
她有点后悔没开车过来。
和往常一样,安迪选了咖啡厅里最靠后的座位。
她受不了有人站在身后的感觉,连监控镜头也不行。
要了浓咖啡,坐定,把最重要的几页数据资料拍下来传回公司又做好布置,安迪松了口气。拿起资料想研究一下,但又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资料上的数据游走在眼里却在脑中拼不出完整的印象。有点恹恹的,可能是起得太早赶火车的原故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无来由地喜欢上了短途火车。
也许是那种懒洋洋地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致飞速略过的感觉,像是在飞。
闪烁变换里,有景,有人,有故事,入眼也可以入心。
隐约觉得有人站在她右手边的玻璃窗外向里看。
抬起头,安迪看见凯文正在向她招手,一脸灿烂的笑容。
他做手势示意“这就进来”。
安迪心里一沉,他怎么会在这儿?莫非……
飞快地把资料收进电脑包,她拿出随身带的杂志。
“嗨,这么巧?”凯文大喇喇地坐在安迪对面,随意里更多的是满不在乎。他瞟了眼她手上的杂志,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丝戏谑,“安经理品位不错啊!这么有心情,跑上百十里地来看杂志,喝咖啡!”
“邵总不是一样有空?你这度假地点选得也别有新意啊!”安迪冷冷地看着他。
凯文一反常态,毫不含糊地穿了一身休闲装,墨镜被他架在了头上。可今天不是周末,这不能不说奇怪。
凯文给自己叫了杯拿铁,蜷起一条腿压坐在身下,一只胳膊搭在椅背上,悠闲地看着安迪。
安迪也气定神闲地回看他。
与其说对视,两人倒更像是互相审视,是较量。
服务员送来咖啡,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混而不搭”的客人。
女的是一副高级白领的精英气派,端庄却也冰冷;这男的,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又痞又烂,神情也是歪歪坏坏的,可偏偏让人觉得挺顺眼。
凯文抬眼对上服务员的窥视,不出声地、用口型说了“Thanks”,还没忘送上一个迷人的笑容。
服务员脸一红,抱着盘子慌慌张张地走了。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凯文放缓了姿态。他喝了口咖啡,微皱眉头,看看杯子里的东西,把它推到了一边。
安迪这杯也好不了多少,她也是用它买座位的。
“你开车来的?几点回去?”凯文问得漫不经心似的。
“没开车,走来的。” 安迪故意呛他。
她没心思跟他聊天,也没兴趣。
“这样不好吧?我俩是斗了两、三年,可那是立场不同,各为其主啊!好歹我们还是大学同学嘛。”凯文煞有介事地摇摇头,“嗳,我们都跑出来一百多里地了,就别再跟这儿斗了,好不好?”凯文手举胸前,掌心向外,提议休战。
“那就请移一移尊驾,别耽误了您度假。” 安迪拿起杂志。
“你又坐火车了?”凯文低头查看手机,说得又是漫不经心,“急着回去做标书啊?”
安迪一愣,没想到凯文竟也留意到她喜欢坐火车。不过,他终于提到了标书,这让她的心头一凛,瞬间回归了清明,“咱俩是话不投机,干嘛非给对方添堵?”
“下一班车得四点,回去也下班了。” 凯文举着手机,原来他在查火车时刻表,“我有个建议:我是翘班出来的,你看来也没急事,干脆咱俩在这儿玩一下午,晚上我开车带你回去。给公司省点差旅费。怎么样?
“邵总翘班出来度假?好悠闲啊!”打死安迪也不会信他的鬼话。
“咱不就是有这点方便嘛?说句‘见客户’,谁管你?我也得放松放松。我穿这身衣服怎么可能见客户?没骗你。”凯文诞着脸笑。
“你不穿都能见!” 安迪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哪里转悠不好,偏偏追她到这里?还不是又嗅到了项目的味道?
凯文被她说得微微变了脸色,但很快,他就恢复了,“粗俗!女孩子说话不能没分寸的!”他推了一把前额,垂下眼帘,“大家都做这一行,都有些身不由己的时候。再说,我不做,别人也会做。这别人做了,你能怎样?至少我做了,你还能找我骂一骂,出出气,别不知足了!”
安迪把脸别向了窗外。
凯文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
这几年下来,表面的风光是别人看的,里面的滋味是留给自己的。安迪不再是那个长发飘飘的菜鸟了。尔虞我诈、笑里藏刀、你死我活的例子,该看的看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她已经知道该做什么了,而对于该做的事,她也已经可以不动声色地去完成。
她并不想抱怨,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这是她自己选的。
她又想起了孙科长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暗暗叹了口气。
“那天,你为什么要帮我?” 安迪也觉得话有点儿重,语气不禁缓和了下来。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道个谢还是应该的。
“我还以为你能忍住不问呢!”凯文怔了怔,才像忽然想起来了似的,“哧”地笑了出来。他把双臂架在桌边上,一只手指沿咖啡杯口慢慢划着圈,半晌才幽幽地开了口:“你有没有听说过‘风可进,雨可进,国王不可进’?”
“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安迪张口顶了回去。
“我是指‘私权利’。”看到意料之中的疑惑,凯文得意地笑了。他仰身靠回了椅背上,手指点向安迪,“我可以欺负你,但别人不可以!”
“混账逻辑!”安迪被他霸道的语气激得一怔,但还是强自按住了泼他一头咖啡的冲动。
在他们的游戏里,谁先发怒失控,那么谁便输了。不遗余力地激怒对方,是他们都爱用的手段。
“想欺负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安迪的眼光上下扫视着凯文,露出了一丝忍俊不禁的轻蔑。
“再给你个忠告。”凯文忽然倾身上前,眼睛直直地盯着安迪,“别随便用‘本事’两个字挑战男人。在这方面好奇,终究会吃亏的。”
“呦,这就刺激到了?你的小自信不会这么脆弱吧?”看着倏然凑近的脸和那眼里跳动着的阴郁的火苗,安迪反而释然了。
那么骄横不羁的他,竟也会在意这些?!
“想刺激我?你火候还差得远!”凯文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睥睨着她,“你还真是不识好歹。那我就明说:再怎么斗,我们也还是在一条大船上,是我们‘内部’的游戏。里外还是有别的。明白了么?既然你不是随便接受别人恩惠的人,我也是概不拖欠,你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还这个人情吧!”
似乎是不成文的规矩,在这个圈子里,互相挖坑、竞争常见,可一旦发现客户设计坑害,那他们便会携起手来,一致对外。
套上这一条,凯文的出手也算得师出有名了。
不过,从不吃亏的他,也的确又戳中了安迪的软肋。
她的独立和倔强令她从不开口求人,而她的骄傲和敏感也使她不愿对帮助过她的人背负心理上的负担。
“你说吧。只要不过分。”安迪有些气馁了。
凯文眨了眨眼,“就是今天。咱俩就当是大学同学郊游,都不想公司的事,只谈友谊,不谈生意。好好放松一下午,攒足劲儿,明儿再接着打。怎么样?”
本以为凯文会把这个人情留做今后讨价还价的筹码,但他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浪费”掉了。是今天真的对他很重要,还是他本就没拿这个人情当回事?
已经被凯文盯上了,想脱身不是容易事。既然不知道他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拖住他一下午也好,反正这个下午安迪也干不了什么了。
不过,他那煞有介事的说辞还是令安迪不禁莞尔,“亏你想得出!”
凯文一厢情愿地当她同意了,也得意地笑。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但顷刻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我也得告诉公司一声,我打个电话。” 安迪举着电话看凯文。
“我去趟卫生间。”凯文识趣地走了,手里也抓着电话。
安迪把电话打给丽莲,眼睛盯着卫生间的门,“是我。凯文可能也盯上这个项目了。标书的技术方案按我们先前谈好的高、低标配各出一套,再加一套‘高减2’的,用我们的‘特连排’技术。明早开预审会,开夜班也得做完。一定要请戴总工亲自出马。还有,把项目名称去掉,严格控制参与人员,注意保密。你马上安排林赛下午出差去李彬那儿,呆一周,不要让他知道任何事。做得自然点。还有,把B5的资料整理出来,我要用。我下午不回办公室,有事发短信。我晚上再找你。就这样。”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林赛的嫌疑已经浮出水面。为了稳妥,此事目前只有安迪和丽莲知道。毕竟事关一个人的操守和前途,她不能草率行事。
安迪把资料藏进电脑包的隐蔽夹层里,又给电脑包上了锁。
不用推测,凯文此刻肯定也在卫生间里给下属打电话布置任务。
她不禁冷笑,谁也别想瞒谁!
凯文在卫生间忙完,晃悠悠地回来了。他大方地把安迪的账也结了,当然没忘拿发/票。
安迪暗笑:装,就装得像一点。想拉拢感情,用得着这个公事公办的模样么?
不吃白不吃
站在白花花的太阳下,安迪抬手挡在眼前:“去哪儿啊?”
其实她一点不关心,哪儿都一样。
“去哪儿你也得先换件衣服呀,上车吧。” 凯文上下打量着她。
安迪身着考究精致的职业装是他百看不厌的风景,可在这场合,毕竟还是太过碍眼了些。
安迪也瞥向凯文:一条破洞迷彩裤,限量版的做旧土黄色军款夹克上衣,里面的白色低领恤衫上有着大片的亮紫色。倒是他一贯的风格:跳脱又张扬。
把安迪的电脑包锁在后备箱里,凯文开车去了一家专卖店。
安迪已经很久没买过休闲装了,因为没什么机会穿。好在她也不想追什么潮流,穿上舒服就好。转了一圈,安迪终于选定一件白底有红,蓝条纹的中袖带帽线衫,弹力修身牛仔裤和高帮球鞋。
在试衣间里,她擦掉了眼影和唇膏,只在嘴上涂了一层护唇膏。头发打散,梳成了松松的马尾。
镜子里的安迪看上去的确清爽得像个大学生。
只是心境不再,眼神也不一样了:沉稳了,却也冷冽了;成熟了,却也淡漠了。
这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发现,体会的变化。
凯文正和导购小姐聊得火热,看到安迪出来,他吹了声口哨,驾轻就熟地摆出个惊艳的表情。
安迪笑一笑,向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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