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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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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直接回答,眼神磊落,“不过那个纯属笑话,只是为了难为他一下,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们倒都接受了。”
  我微微笑了,这件事如果早说或者晚说,我都接受不了。偏巧何连成说的时机最好,我心疼他在我与何则林这间来回平衡周旋,觉得没必要为这样的事再说什么,很平静地应了下来。何连成说得对,至少二十年以后的事,如今想太早了。
  何则林对我一向不喜欢,今天这种开诚布公地谈话机会真的不多,我一直在听他说,忽然倒是理解了他的想法。
  做父母的,哪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更好。在父母眼里,自家的孩子才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的。何况,何则林明面儿上,只有何连成一个儿子,自然也是疼到了骨子里。
  聊了半天,何连成沿着小路找了过来,看到我们三人在长凳这儿坐着,笑了笑快步走近说:“老爸,出来时间挺长的了,回去休息吧。”
  何则林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我觉得明天都能回去工作了。”
  “你再歇几天,工作的事儿那里忙得完。”何连成弯腰抱起宽宽,我们一起往住的那个楼走过去。
  他们父子说着闲话,眨眼到了病房。
  何则林躺下,护士进来检查了身体的各项指标,笑着说:“何先生恢复很快的。”
  何连成道了谢,然后送我和小宽宽出去。
  来到楼下问我都谈了些什么,我略说了几句,他抱了抱我说:“别气馁,咱们抱着打持久战的准备,等到宽宽上小学,老爷子磨烦了磨皮了,估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同意了。”
  何则林住了一周的院,每天晚上我都做一些简单软烂的饭菜送过去,他陪宽宽玩的时间越来越长,其中一天单独带了宽宽两个小时。
  等到他出院以后,何连成才回到家来住,他一进门就高声喊:“亲爱的,我回来了。”
  我正在给浴室里给宽宽洗澡,扬声应了一句:“在给宽宽洗澡,你饿了先吃饭,餐桌上有吃的。”
  他推开浴室的门,看到我蹲在地上。小宽宽抹了一身的白泡泡一边玩水一边洗,我的衣服也被他弄湿了不少。
  “终于回来了,我也要洗个澡,一身的汗。”他一边洗着手一边说着。低头看着宽宽一时也洗不完,索性蹲下来帮我,宽宽看到何连成回来,不肯在浴盆里坐着了,扑腾着想站起来,脚一滑把盆给弄翻了,我身上的衣服顿时湿透了。
  何连成哈哈笑着捞起快要摔到的小宝,也不顾他一身的泡直接抱到怀里,自己衣服也湿得够呛。
  “马上就洗好了,你捣什么乱!”我横了他一眼。
  “打开花洒,冲干净泡沫就好了。”他伸手拿下花洒打开,等了一会儿水不凉了才冲到自己的手背试了一下水温,我以为他会直接给宽宽冲澡,转身去拿架子上的浴巾,谁知才一转身,整个后背猛然一热,回头想说他,鼻子眼睛嘴里都进了水。
  他一只手抱着宽宽,一只手拿着花洒,水不停地冲到我身上,这一会儿我衣服彻底湿透了,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问:“你干嘛?别添乱行吗?”
  “今天我有时间,给宝贝儿子和宝贝老婆洗洗澡呀。”何连成笑着说,语气暧昧。
  “快把宽宽冲干净,小心洗得时间长了闹肚子。”我被他说得脸有点红,故意不看他。
  “好勒。”他痛快地应了一声,“过来帮个忙啊,我一个手滑,小宝儿要掉地上了啊。”
  我迅速冲过去,从他手里接过小宝儿,何连成借机把我和孩子都搂进怀里,花洒就咯在我后背上,温水无声地沿着身体流了下来。
  他在我耳垂上轻吻了一下低声呢喃道:“乐怡,我要怎么谢你,让我知道什么最珍贵,什么是家,什么是爱。”
  在他刻意的温柔态度和故意制造的暧昧气氛当中,我不可抑制的红了脸,觉得耳根子发烫。
  宽宽黑亮的眼睛瞅着我们靠在一起的脸,让我迅速推开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当着孩子呢,注意点儿啊。”
  “屁大一点儿懂什么?!”他虽有点不乐意,却还是先把宝宝冲干净,用浴巾包好,自己两三下扯下衣服扔到脏衣篓里,穿着一条短裤抱着宽宽就走了出去,临出去前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先把他哄睡啊,我一会儿就来,亲爱的等等我,别洗那么快。”
  “你够了!”我低声嗔怪他一句,把他推了出去。
  他不情不愿地说:“人家好歹在秀身材,你给点反应好吗?不要表现得跟看到一块石头似的。”
  “好了,好了,你身材最好了,快去哄宝宝睡吧。”我把他推了出去。
  我每次看到何连成秀身材,都觉得身材这个东西,七分靠先天,三分靠后天。平时里何连成根本没时间锻炼,但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甚至还有四块腹肌,简直让我嫉妒。我之所以从十几岁就开始跳各种形体操,是因为我的易胖易瘦体质。
  我小时候学过跳舞,身材一直出类拔萃,但是跳舞的人一旦停下来,身体就会横向发展。
  为了抑制这个趋势,我每天多忙都会抽时间锻炼半个小时。而且我还是易瘦的,心情不好,过得不顺利,或者工作太忙都会让我迅速瘦下来,而且瘦全身。
  如果只是瘦腰瘦大腿,我乐得高兴,可偏偏我是一瘦就先瘦胸,有时候闹一个月的情绪,文胸都要换小一码的了。


085小别之后

  我把何连成推出去,自己反手从里面锁了浴室的门开始洗澡。十多分钟以后,我正准备穿上睡衣出去,门锁咔嗒一声响,门被从外面推开,他在一片热气氲氤中走了进来。
  “宽宽睡了?你洗吧,我洗好了先出去。”我伸手去拉门。
  “让你等我嘛。”他有点不乐意,反手把门关上,身子徐徐靠上来,伸出手把我圈在怀里。
  他用一对溺死人的眼睛看着我,轻轻浅浅的低声说:“想不想我?”
  “乖乖洗澡,我一个人连续两天带着三个娃,累惨了。”我向他低声解释。纵然三个孩子都是听话的,不格外淘气,也让我累得不行。
  阿姨周末回家照看自家从学校回来的孩子,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何连成又在医院陪着他老爸。
  男孩子天性就是好动,特别是元元和童童就像是能量爆棚的劲霸小电池,一刻都停不下来,而且时刻精神抖擞。我照顾小的,安抚大的,累到今天早上把两个大的送到幼儿园以后,都没去公司,直接回来搂着小的补了一觉才在中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情。
  何连成这样期期艾艾地靠上来,我马上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现在洗完澡后,我全身更是困乏得连小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能向他解释,希望他缓一天。
  “可人家很难受。”何连成不依不饶。
  “在医院这几天,你也累坏了,今天不做好不好?”我用力抱抱他。
  “我才没累坏……”他不甘心低声说了一句,拉着我的手按到某个地方。
  纵然是在一起很久,被他这么直白的表示,我还是不由脸上一紧,迅速把手撤开,红着脸咬牙低声嗔道:“不许这么色,我先出去。”
  他纵然不愿,还是在我眉头轻吻了一口说:“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你要累了先睡,昨天再说。”
  “公司的?”我问。
  他点头道:“公司的,我们的,孩子的,还有我小妈的……”何连成眼睛明亮异常,恨不得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说给我听。
  “那我等你一会儿再睡。”我回吻他一下,准备拉开门出去。
  “说闲话就有精神,做那个就没精神……乐怡,你故意拒绝我的。”他最后一个字才出口,我就觉得唇上一热,被他缠绵含住。
  “什么叫说闲话……”我的话未及住出口被他堵住了嘴,心里有深深的暖意,被自己深爱的男人这么粘着,那个女人不愿意。
  他吻得很温柔,不复以往的霸道和横冲直撞,每一下都轻轻浅浅,反反复复。
  我慢慢在他的温柔里软了下去,身体仅靠他胳膊的支撑站立,眼前是他长而卷的睫毛和有些湿意的头发。
  他像是感觉到我的注视,没抬头却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说:“亲爱的,闭上眼睛好不好?”
  说这句话时,他的唇移到了耳边,轻轻从我耳垂上扫过去,热热的气喷出来,痒痒的让我不由起了一身细碎的小疙瘩。
  眼睛被他用一只大手蒙上,眼前漆黑一片,在这一片漆黑当中,感觉变得格外敏锐。
  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声,手在皮肤上无意识的游走,紧紧贴着我的身体……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异常。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撩拨我的神经……
  相处已久,何连成知道我的每一个死穴,吻落在颈下耳旁,重重的吸吮让我觉得身体飘浮起来,似乎没了重量。他吸血鬼一样的吸着,我觉得血管都要爆裂了,忽然从尾椎骨涌上一阵电击般的麻酥感,我不由自主低低叫了一声……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身子往前压过来,把我死死地逼到了墙壁上,热水还在倾泄而下,已经迷失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被水砸到脸上,只觉得氧气用尽,只有大口喘气才能缓解身体的窒息感。
  我刚才身上只简单裹着一条浴巾,几乎一瞬间就被他把浴巾扯了开去,密密匝匝的水滴砸到皮肤上,竟然带来微微的刺痛。
  现在的何连成表面看来,性子沉稳许多,处事比原来更加进退有度,任性而为的时候少了。只是有一条,他在这个方面的要求从没改变过,就像从不知餍足的小兽,没完没了的索要。而且从来喜欢别出心裁,似乎床真的只是睡觉的地方,很少在床上做。他兽性上来的时候,不分场合地点,甚至在与整个职场只有一门之隔的办公室,也不管不顾的要,而且还弄出很大的动静。越是不安全的场合,他越是兴奋。这方面,他半分都不沉稳。
  我被他紧紧压在墙壁上,一动也不能动,他的手滑了下去,在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时,突然闯入,我身体不由一下子紧绷起来。
  他的唇离开了的我锁骨,轻轻在耳边说:“求我,求我我就进去……”
  我偏头不理他,这个混蛋每次都是先要的,每每到了紧要关头都让我求他,弄得好像我多么色一样,我偏不求看他能忍得住……
  我的反应让他有点薄怒,故意在我耳垂上轻轻咬着,含糊不清的话飘到我耳朵里:“真的不求么?我看你能忍多久……”
  他说着手越发用力地动起来,我觉得身体上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空,腿都软了下来,胸腔里的只剩下心脏在狂跳着……
  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甚至是我对于男女情爱的某些方面都是他启蒙的。他一开始确实没经验,但耐不住他身体好和往死里钻研的态度。
  他无意无意地反复碰触某一处,我想要他想到发疯,哀求的话几乎就要冲口而去,微微一偏头看到他促狭的目光,生生忍住,凭什么我要求他,明明是他先要求做这个的。
  他的手指竟然弓了起来,异物感带来的刺激让我又忍不住出了声,身体更加柔软起来。
  “今天,非弄死你不可。”他咬牙切齿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说着,然后迅速抬起我一条腿,没有任何缓冲地狠狠地撞了进来。
  ……
  我身体软得不成样子,被他搂在怀里,轻浅的吻再次落到面颊上,他低声说:“亲爱的,爱你……”
  我累得不行,眼睛紧紧闭着,手在他腰紧了紧,他用力拥着我说:“其它的事,明天再说吧。”
  我没力气回答他,只是在他怀里动了一下,表示自己听到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何连成对我说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董事会上,三个董事联名提议让何萧加入董事会,原因是他的能力和做出来的大家都看得到的成绩。
  “翰华一年的利润有多少?”我听完以后不由问。
  “翰华利润是很高,但是迟早会出事儿。正常来说,期货公司的利润来源于客户的交易手续费。而何萧的做法是拿着公司的自有资金去做交易,赚取的是期货涨跌之间的利润,除非他的操盘技术好到能够保证每一次的交易都是盈利的,或者是保证盈利的次数比亏损的次数多,否则一旦判断失误就是大的失误。”何连成耐心和我解释。
  “这个我也大致知道,公司董事层不了解这件事吗?”我反问。
  “整个管理层都知道,集团风控的人员每个月份,每个季度都会提风险预警,提示着翰华的违规操作,但是没有人能听进去。每年百分之二三百的利润率,让大家都忘记了风险。”何连成一边打着方向盘拐到停车场里,一边简单说着。
  “一共有多少资金,年利润二三倍也确实很吸引人。”我有点吃惊,何萧竟然真的是个人才。
  “和蓝华的注册资本金差不多的,你想面对这样的巨额利润,谁不动心。还好老爷子纵然看重这块利润,却一直没同意继续往里加仓,每年年终都把这一年度的利润抽走,单独管理。所以何萧最多也就是把这笔钱赔进去而已,风险还在老爷子可控的范围之内。”何连成说话间停好车,俯过身来帮我解开安全带,顺势在我唇上吻了一下说,“走吧。”
  我听得入神,不由追问道:“何萧做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失手吗?”
  “失手过,失手的次数比较少而已。在这种市场上,别说是他失手很少,只是判断正确比判断失误多,就是股神级的存在了。”何连成抬手看了看时间说,“还要赶去集团开会,你要是想知道其它的,想好晚上怎么求我。”
  “何连成,说正事的时候你也能往那上头扯,过分!”我拉开车门要下去。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问:“我往哪上面扯了?我怎么听不懂呢。”
  “太过分了!”我甩开他的手,迈腿下车。
  他摇下车窗对我的背影喊:“亲爱的,说清楚再走啊。”
  “开你的会去吧!”我回头横了他一眼,摆了摆手。
  大概时间真的比较紧,他这回没再纠缠贫嘴,微微向我笑着摆手,然后发动车子走了。
  我今天来得比较早,顺便绕到楼下星巴克拿了一杯咖啡。昨天晚上累到不行,今天何连成叫了两次才起床,到现在还觉得没怎么睡醒,喝杯咖啡提提神。
  才付完钱拿起咖啡一转身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手里的东西差点洒他一身。
  我后退一步,忙说:“对不起,先生。”
  抬眼一看竟然是刘天,他一夜没睡的样子,眼睛有些发红,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系上,西服也随意地穿在身上,嘴角有青色的胡茬儿。
  “你怎么在这儿?”我反问。
  他没说话,拿起我手里的咖啡说:“请我喝杯咖啡,我一早就在这儿等你。”


086突然昏倒

  我很惊讶能在大早上,在公司楼下看到刘天,又买了一杯咖啡,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担心地问他:“你怎么了?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
  他的笑里着带着让人心疼的苦意说:“没什么,我不是一直都很狼狈么?”
  我听得出他话里意有所指,只得跳开他的这个问题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跑到这里来等?几点来的?”
  “我原想打电话,但是想到你会和他在一起,就讨厌起打电话,我只想见见你,与姓何的没关系。”刘天焦躁地说着。
  “你怎么了?”我觉得这不是他的语气。
  刘天是个君子,办事中规中矩,说话沉稳有度,绝对不会说这种任性而直白的话。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想你想到心里发疼,我去了你原来工作的地方喝酒,原本想……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喝多少,酸到什么程度,还是不可能把别人当作你。我讨厌她们,我讨厌!”刘天坐在我对面,身子微微前倾,说话又急又快,到了最后一句话时语气变得咬牙切齿。我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传过来的酒味儿。
  “你没回家?”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转移注意力,说这些让人觉得闲得蛋疼的话。
  “我直接从那边过来,想见你一面,不然死不瞑目。”他说着,眼睛里忽然有一种狂热,“我在这里一直等一直等,不敢眨一下眼睛,生怕一错眼你就上去了。”
  “刘天,我和你都没有开始过,你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吗?我想让你好起来,变成原来那种样子,沉稳有度……”我的话没说完,被他粗暴打断。
  “我讨厌我原来的样子,以前的我如果和他一样,像个真正的纨绔一样,或许会比他早一步。如果那样,你是我的,不会躺在他怀里,不会给他生孩子,不会不管不顾和他在一起,名分都不要。”他语气越来越急切,眼神也有点不对劲儿起来。
  “刘天,你冷静一点儿。”我伸出手按住他放在桌子上青筋暴起的手,想给他一些安抚,让他平复情绪,发现他的手热得可怕。
  “乐怡,我只要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亲热,我就嫉妒的想死……”他的声音微微低了下来。
  “别这样,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却不得不努力说服他。
  他抬起头死死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乐怡,我愿意为你去死啊……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最后一句话轻得像羽毛一样飘了过去,然后他身子一歪直愣愣往一旁倒了下去,我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重重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人毫无知觉地摔在地板上。
  服务生尖叫着跑了过来,看着刘天问我:“这位先生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快打电话,他昏过去了。”我手忙脚乱抱起他的肩,让他在地上躺得舒服一点儿。这时我才发现,他额头烫手,整个人都在发高烧,双颊上不正常的红原来是烧出来的。
  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以后,摘下口罩对我说:“你老公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因为睡眠不足,喝酒太多,体力透支昏过去了,挂两瓶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一会儿就能醒了。”
  “他蔗糖过敏。”我听到医生说出一个“糖”字,忙解释说。
  “全蔗糖还是蔗糖?”医生停下正在开方子的手问我。
  “不清楚,反正吃水果也过敏。”我说。
  “水果是果糖,那就是全蔗糖过敏了。”医生把方子撕掉,重新开了一张说,“去交费吧,挂点生理盐水和退烧针,休息一会儿估计就会醒了。”
  我连忙拿着单子去交费,然后回来陪着他打吊瓶。
  刘天的朋友我只认识一个,是彭佳德。这个彭佳德是两面派,和刘天关系紧密,与何连成关系也不错。我没法打电话给他,毕竟刘天发烧昏倒的原因是不能对外人说。
  打了退烧针,他身上的热度还是没迅速退下去。
  我每隔一会儿就用手摸摸他的额头,觉得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去外面买了一条毛巾,去卫生间弄湿了,给他物理降温。
  等到毛巾热了就再去拧一条温毛巾,如此反复了十几回,他额头终于不那么烫了。我松了一口气,在他床头的椅子上坐下休息。
  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透支着体力,今天早上紧张了半天,这会儿一放松竟然坐着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微微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攥住,连忙用力抽出来。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刘天的床头睡着了,手刚才是被他握住着的。
  “你怎么样了?好点没有?不好意思,我刚才竟然睡着了……”我忙解释着。同时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彻底降了下来。
  他眼睛里含着柔意,就这样看着我。突然他一侧头在我没来得及撤回来的手腕上亲了一口,我顿时就像被红炭烫到一样,只觉得心脏一下停跳了。忙不迭地把手撤了回来,心想或许刚才他只是无意转头,嘴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腕儿。
  “我好多了,谢谢你。”他看着我说。
  “那我给你家人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我舒了一口气问。听他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我心里负罪感小了很多。
  “不要。”他急切说着,一把抓住我的手。
  “好好,我不打。”我忙说着,用力抽自己的手。已经有主儿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他用力握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定定看着我说:“我只握一小会儿,只有握着你,我心里才会踏实。才肯相信你在,是真实的,不会一下子突然消失。”
  我本来想说,刘天我是连成的女人,你不能这样。话到嘴边想到不妥,这时候提何连成,有故意刺激他的嫌疑,于是闭上嘴。
  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表情安静下来,眼睛里那些狂热也深深藏匿起来,一直看着我。
  “药滴完了吗……”护士推门进来,看了我们一眼,抬头看了看挂着吊瓶的架子说,“呀,你这家属怎么照顾病人的,药都滴完半天了,这都回血了都……”
  我被护士说得脸红,想迅速撤回自己的手,他却固执地握着不放。
  护士拍一了下他的小臂说:“松开松开,放松一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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