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箱十二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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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方落雁眼见就要进家门，却突然看见三娘急急的走了过来，不由连忙停下，迎了过来，问道：“三娘，你怎么来了？”
三娘急急的道：“方公子，我家姑娘有请，请公子速速随我来！”
方落雁不由奇道：“我不是刚从你们那里出来吗？又有什么急事？”
三娘却一时也说不清楚，只拉了方落雁的手火急火燎的朝炊红小筑走来。
小碧正从里面出来，见了这里这个样子，不由连忙冲了过来道：“喂，老太婆，你干什么？拉我家公子做什么？”
三娘心急火燎的，懒得跟她啰嗦，单掌一立，就要将她切晕过去，方落雁却连忙拦住道：“小碧，怎么说话呢，这是我朋友家里的人，你回去告诉我爹娘，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去去就来！”二人这才急急走了。
小碧看看方落雁，再看看三娘，不由莫名其妙，只得闷闷的回去了。
倚竹楼上，方倚璧听了小碧的描述，不由气笑道：“这个哥哥，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结交了些什么的朋友，竟连这家也不回了！”

炊红小筑，杜若见方落雁的第一句话便是：“方公子，从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楼里，一步也不要离开！”
方落雁当时就一愣，笑道：“杜姑娘，这不好吧，咱们孤男寡女的，虽然说是朋友，但就这样住在一起，传出去……”
杜若却立刻便冷了脸，愤怒的道：“好啊，你可以不住，那我现在立刻就杀了你！”说着，竟真的抽出长剑，架在方落雁的脖子上，剑锋冷冽，紧挨着方落雁的肌肤，渗入心脾，使得方落雁的汗毛都根根炸起，方落雁眼见杜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不由连忙问道：“杜姑娘，这是怎么回事，你脸上怎么这么难看？”
杜若便愤懑的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大师兄为了要从李继宏那里讨要官职，要来杀了你，我没有办法，所以只好请你到我这里来住了！”
“什么？大师兄？”方落雁这才是真正的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道：“这不可能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他本来就是那么个人，你现在才知道他？”杜若不无郁闷的道，却又烦躁的道：“这次的事，是我的原因连累了你，麻烦你这几天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否则，我大师兄要是真出手的话，我们根本来不及救援，所以，这些天，就又要委屈你了！”
方落雁一听，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道：“这都什么事儿跟什么事儿，反倒弄得这里像自己的家，方家倒不是自己的家了！”便又心道：“我这几天又要不回家，毋宝箱知道，又还要不知道多么心急！她本就小心眼儿，平时说话里，就有意无意的对我和杜姑娘含沙射影，倘若这次再知道我住进了炊红小筑而不告诉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我就不如先给她打个招呼，也省的她到时候又要犯浑！”想着，便又道：“杜姑娘，我又要在这里住不知道多久，上次我爹娘就和宝箱不知道找了我多长时间，这次我想先写封信回去可不可以？”
杜若看了他一眼，心中越发的泛酸，嘴上却还是道：“写吧写吧，也省的让你的三小姐担心！写完了就叫三娘帮你送去，你就不要出去了！”

中丞府，毋宝箱拿着方落雁的信眉头紧皱，不由愤怒的道：“菁儿，什么叫做‘因为一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又住进了炊红小筑’，这到底是怎么搞的，这些天怎么搞来搞去的都是这个什么炊红小筑，都是这个什么杜若杜寒素，这是要演的哪一出儿啊？”
菁儿看着毋宝箱的样子，不由好笑，一边收拾被子一边还是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方公子要是没有事情他去炊红小筑做什么，他又专门写信给你，这就是证明他光明磊落，不会对那个什么杜若动心的，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毋宝箱无由的又想起那半串铃铛来，真是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躁，不由的在地上走来走去。
菁儿便道：“小姐，你就别再走了，就这地磨不破，我这头也要给你走晕了！”
“你放屁！这要是方公子给人家抢走了怎么办”毋宝箱不由脱口而出。
菁儿不由更是好笑，就问道：“小姐，你怎么就对方公子这么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放屁！我有个屁的信心！这男人哪个不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又是杜若那样的美女，你不动心？”毋宝箱又想起了杜若那姣好的面容，细细的身段，还有那托着铃铛细看时的那温柔沉醉的表情来，不由越想越不踏实，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走道：“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这心里怎么总是这么的不踏实，我要是不在，他们可不要生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菁儿便叫道：“小姐，你也不看看这什么时辰了，他们要是真生出什么事情来，早生出来了，你现在要是去，他们却没生出什么来，你还不是要闹笑话！”
毋宝箱这才停了步子，走了回来，心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只是这杜若也是，怎么越想甩开她却越甩不开了呢？以后总要想个法子，把她远远的支开了成都，这事情才算消停了！”想着，这才慢慢的忐忑的睡去。

炊红小筑，楼上，杜若睡在里间床上，方落雁便伏在外面窗前的椅子与桌面上。
方落雁心无杂念，睡的很踏实，月光洒来，罩在他的身上，说不出的恬静。
杜若却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不时的转过头来，看着方落雁那越来越恬淡的面孔，越看越是心酸，越看越是难受，心中默默的道：“方公子，为什么要我此生遇到你？若我不遇到你，这心也就古井无波，揣着那份对小哥哥的仰慕，就此一生；可偏偏要我遇到你，这心却又动荡起来，可你又有了三姑娘，我也要守住心中对小哥哥的那最后一份纯真，这不是要活活的把我煎熬至死吗？你，小哥哥，我该怎么选啊？”想着，想着，杜若又难过的流下泪来，却见方落雁似乎因为不舒服而动了动身体，连忙拭去脸颊的泪痕，转身过去，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一夜无话，杜若这几天操劳，身心俱疲，又加上身上有伤一直没好，还在昏昏睡着，方落雁却已经醒了，眼见杜若还在休息，也不敢打搅她，轻轻的出了门，在楼梯上使劲儿的一伸懒腰。

炊红小筑，一早上，唐黑鹰出门来，却突然看见杜若的楼上现出方落雁伸懒腰的影子来，不由又惊又怒，几步便跨上楼来，指着方落雁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还睡在我师妹的房里？”
方落雁一见是唐黑鹰，也便没有好脸色，问道：“我昨天晚上就来了呀，听说唐门主又受了李继宏的邀请来杀我？”
“不错，我是受了李公子的委托来杀你，你放聪明点儿，离开我师妹，我或许可以饶了你！”唐黑鹰怒道。
方落雁的眼睛一下子就笑了：“你喜欢杜姑娘？”
唐黑鹰便道：“那又怎样，虽然她喜欢的是你，但我杀了你，她也就不会想你了！”
方落雁这才大惊，骂道：“你疯了吧？杜姑娘她怎么会喜欢我？我们是朋友！”
唐黑鹰却目欲喷火，冷笑道：“你见过朋友有如此帮你的吗？还要你睡她的房间，不就是是怕我突然杀你吗？”
方落雁这才语塞，但却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问道：“喂，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吧？”
唐黑鹰几乎要给气疯了，怒道：“方落雁，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师兄！”门突然开了，杜若便从里面踱了出来，道：“方公子是我的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我昨晚跟你说的话，李继宏不是一个可靠的人，你投奔了他，没有你的好处！”
唐黑鹰也看看杜若，不甘心的道：“我昨晚的话你也好好考虑清楚，是要我还是要他，你自己想清楚，你们只有十天时间，到时候我会动手！”说着，蹬蹬蹬下楼。
方落雁奇怪的道：“什么要我还是要他？杜姑娘，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杜若却看着方落雁笑道：“方公子，你觉得我美吗？”
方落雁一愣，还是道：“美！杜姑娘的美，在这整个成都也很少有人及得上！”
杜若便又笑着问道：“那比你的三小姐呢？”
方落雁又楞了一下，但还是实话实说的道：“比她是要漂亮那么一点点儿！”
“呵呵阿呵呵呵……”杜若便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但眼光中却都是酸楚，突然看着方落雁道：“那我嫁给你怎么样？”
方落雁当场就给駭的险些从栏杆上掉下去，连忙结结巴巴的道：“杜……杜姑娘，这事儿你可开不得玩笑啊……”






第121章　第十二部　　第七章　　　以后嫁给小哥哥可好？
“呵呵呵呵呵……”杜若看着方落雁吃惊的样子，又忍不住呵呵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哭，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来，眸子中满是泪水的道：“方公子，说真的，我确实不能不承认我对你的好感，但今天我大师兄把话说到这里了，我也就不能不跟你说清楚，我是对你有好感，但我还是要对我的心负责，我找的不是你，是我那一直在我心中的小哥哥，这么些年，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若没有他，我一定要和三小姐争争你，可每当我摸到这串小铃铛，我就会告诫我自己，不要忘了小哥哥，没有他，就没有你今天的杜若，你的命，你的一生，只是他的，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你……”说着，杜若又打开了那布包，轻轻的抚摸着那半串铃铛。
“那串铃铛？”方落雁突然脸色大变，终于又想起来了尘封的记忆，那是许多年前陕西大乱的时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一直朝着自己哭，自己一边安慰她，一边将自己手中的铃铛解成两半，一半自己留下，一半递给小姑娘，安慰她道：“小妹妹不哭了，小妹妹不哭了，这串铃铛送给你，以后嫁给小哥哥可好？”
那小姑娘接过铃铛，不哭了，却紧紧的攥在手中，郑重的道：“嗯，小哥哥，若儿不哭了，以后一定嫁给你，你可一定要等我呀！”
轰——“若儿，她叫杜若？没有这么巧吧？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她还真的一直在等我？而且还真的找到成都来了？”方落雁脸色惨变，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杜若看了他一眼，不由奇怪的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跟三小姐看到这串铃铛的时候表情一模一样？总不成你们都认识这串铃铛？”
方落雁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怎么会认识那串铃铛，只是突然被你表白，又突然被你踢出局，心理落差太大了，杜姑娘长的这么漂亮，就真的不再给我一点儿机会了吗？”
杜若反倒又被他最后这一句话给逗乐了，笑道：“可以啊，我今天就给三姑娘下战书，就你去送，可以吗？”说着，便拿了一双似嗔非嗔的含情目看着方落雁。
方落雁的汗立刻就下来了，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杜若却反又朝着他咯咯一笑道：“我是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说着收了铃铛蹁跹进屋。
方落雁擦擦额上的冷汗，连忙找个角落，拿出自己的那串铃铛来看了看还在，这才又结结实实的包好，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藏好，心有余悸的道：“怪不得宝箱这几天总是对杜姑娘这么敏感，有时候还冷嘲热讽的，也不愿意我跟炊红小筑有什么来往，八成是她也早见到这串铃铛了，可是这串铃铛是我小时候送给那个小姑娘的，那时候也是童言无忌，随便说说的，没想到她还真的当了真，还真找到了我，这可怎么办？”却又想道：“不过，从她刚才的那些话里听来，她还没有认出我，毕竟这么些年了，人的相貌都多少有些变化，她一时认不出我也正常，只是这串铃铛可要藏好了，否则，这可是个□□啊，要是被她看见，免不了又是一场是非，我已经有宝箱了，可不想害她，可是她对我还是那么的执着，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要不以后就找个机会跟她说这串铃铛的主人已经死了？呸呸呸，这不是在咒我自己死吗……”正想着，还没想出个结果来，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猛地在自己面前大叫道：“方公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方落雁连忙抬头一看，却是慕青萍，不由问道：“原来是萍姑娘啊，什么事？”
慕青萍便叫道：“能有什么事，吃饭了！你不饿吗？”
方落雁这才又揣揣怀里的布包，走了出来。

饭桌上的气氛很怪异，唐黑鹰独自占了一半的桌面，方落雁、杜若等人挤了挤占了剩下的半面，方落雁既不敢看杜若，也不愿意看唐黑鹰，就一个人在那里呼呼的扒饭。
慕青萍看的怪异，不由用筷子敲着方落雁的碗道：“你慢些吃，饿死鬼投胎啊！”
方落雁却直接将碗一放，逃跑道：“我吃饱了！”说着，菜没吃一口，就连汤也没喝一口鼓着腮帮子便跑了。
慕青萍看着啧啧称奇，却听唐黑鹰已经道：　“行了，他是饿死鬼，早死早投胎，不用管他！但是我还是要问一句，现在山寨我已经遣散了，你们是跟着我呢还是跟着你们大师姐？”
慕青蓉便沉思了一下道：“我们都是女的，我们还是想跟着大师姐！”
唐黑鹰便点点头，又朝三娘道：“三娘，你在我们家也二十多年了，我爹还在的时候你就跟着他，是我们家的老人了，现在你是跟着我呢还是跟着我师妹？”
三娘便道：“我原先是跟着老爷的，但自从姑娘下山后我就一直跟着她，所以我想以后还是要跟着姑娘！”
唐黑鹰放下饭碗，吐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你们都不跟着我了？”
三个人都不搭话，埋头吃饭，唐黑鹰看了三人一眼，终于沉声道：“我知道，我现在的做法你们不理解，但过上几年之后，你们就理解了，你们想想，过正常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三个人还是埋头扒饭，不说话，唐黑鹰无法，重重的闷哼一声，走出门来。
唐黑鹰走到后院来，却见方落雁一个人在练刀，只是他不懂得刀法，在那儿狂舞乱劈，唐黑鹰看了几眼，实在看不过去，不由问道：“你这是在练刀吗？”
方落雁停下，看是唐黑鹰，便没有好气的道：“是啊，怎么了？”
唐黑鹰便皱眉道：“这练刀练剑，不像练拳练脚，这拳脚不行可以用身体硬抗，可这刀剑你又能用什么抗？就你这样乱舞一气，连最基本的手型步法都没有，有攻无守，漏洞百出，别人还没有砍到，你自己先让别人捅成筛子了！”又道：“你把刀给我，我给你耍一路看看，能学到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方落雁便狐疑的道：“你有那么好心？就不怕我到时候学会了对付你？”
唐黑鹰便哈哈笑道：“虽然说这刀剑是拳脚的延伸，但你道这练刀也和练拳一样吗？这练拳只要你身体素质好，反应敏捷，抗击打力强，那一般就不会吃什么亏；可这刀剑你要想练好，没有几年的桩功和根劲可是不行的，这要做到身法步型与兵器的绝对协调与烂熟于心随心所欲的攻击防御定式，短短的几天，你能学的好吗？再说了，你就是学得好了也不错呢，免得过几天我杀你的时候像只绵羊一样，一点儿还手的力气都没有，那多无趣是不是？”唐黑鹰哈哈的笑着，随手挽了几个刀花道：“你看清楚了，刀法和剑法都不注重花架子，他要的是实用性与直接性和简便性，练好了桩攻和根劲，储存了腰力和臂力、碗力，这刀才能用得好，我是练剑的，但这刀也懂一些，这是几个攻击的定式，你看了好好练习，说不定还能刺我几刀！”
说着，他面色一凝，双手持刀，以凶猛的劈切之势连着精准的点刺之势连续出了九刀，这九刀直如晴天打雷，又如猛虎下山，直舞的虎虎生风，看的方落雁瞠目结舌，知道倘若自己现在如果与唐黑鹰对阵的话，如果以以前的打法，早就给切劈成不知道多少段了，唐黑鹰看了方落雁瞠目结舌的样子，不由心中大是解气，本来还想再给方落雁做几个防守定势的，这下也懒得给他做了，只将刀扔还方落雁道：“这就是唐刀中的九连，分别用了撩刀式、劈刀式、削刀式、刺刀式、砍刀式、点刀式、藏刀式、抹刀式、拖刀式九大势，你自己细细琢磨一下，或许能伤到我也说不定！”说着哈哈大笑着去了。
方落雁却一点儿也不觉得丢脸，认真的回味着唐黑鹰刚才使刀时的动作，觉的确实很有水准，便硬是凭着短暂的记忆模仿了下来，然后一遍一遍的练习，也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正练得逐渐纯熟，突然一个声音在后面骂道：“行了，只练进攻的动作，不练防守的动作，你是真准备去让大师兄给你戳个百八十个窟窿吗？”
方落雁回头头一看，却是慕青萍，不由问道：“萍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青萍便道：“他只把攻刀势传给你，却没有把守刀势传给你，不就还想看你的笑话吗？你把刀给我拿来，我传你守刀势，我也只做一遍，你可要看仔细了！”说着慢慢做了几个动作，道：“这便是常用的截刀式、格刀式、推刀式、压刀式、崩刀式、挑刀式、圈刀式、挂刀式、绞刀式九大防守刀式，你要练好了，便可以有矛有盾，攻守兼备，起码不会一照面就被别人捅个透心凉！”说着，将刀掷还方落雁。
她比唐黑鹰地道多了，这些姿势都做得比较慢，方落雁也看的清楚，并很快领悟了其中的妙处，不由高兴的道：“萍姑娘，这些动作真的很有用，谢谢你！”回头一看，却见慕青萍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站在那里的却是杜若，不由尴尬的道：“杜姑娘，你怎么来了？”
杜若便问道：“你怎么又想起学刀来了？”






第122章　第十二部　　第八章　　　　　　　不想被别人保护与帕子风波
方落雁满面汗水的站在那里，不甘的道：“因为不想被别人杀鸡一样的杀掉，不想总在别人的保护之下，不想以后真正有想保护的人了，却还是这样的一直无能为力！”
看着方落雁满面汗水的样子，杜若心中一叹，却又问道：“刀乃百兵之霸，剑乃百兵之灵，以你的身份与地位，为什么不练剑呢？”
方落雁却苦笑道：“剑是百兵之灵，也曾经是兵中君主，但我以后是想要到战场上去杀敌的，剑对我来说不如刀来得直接！”
“想不到方公子还有如此的抱负，以前倒是小看你了！”杜若不由又看了方落雁一眼却叹道：“青萍这个丫头做事总是这么的丢三落四，既然已经将守势都教给你了，可这最关键的步法身架怎么对你就只字不提呢？”
“这步法身架很重要吗？”方落雁不由问道。
“那是当然，这进退与进攻防守转换间，都是靠身法步法在里面穿插衔接的，慕青萍这丫头想偷懒，没门儿！”杜若便又笑道：“青萍，别在那里偷听了，出来再给方公子演示一下步法和身法！”
躲在门后的慕青萍不得不跳出来气道：“师姐，本来还是想你教他身法步法呢，怎么还是我？”
杜若便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要教就教，不教就算了，哪有教一半儿就跑人的！”
慕青萍无法，只得道：“你听好了，这步法不管剑法还是刀法什么都能用，关键是锻炼你的身体灵活与出手角度，分为虚步，实步、冲步、弓步、拗步，撩步、连环步、跳步等等，这架势又分为……你看好了，我一一给你演示一下……”说着挨着认真做了一遍，却又笑道：“方公子，这练刀练剑不是一夕炼成的，那是千锤百炼形成的自然反应，总要下段时间的苦功，当你把这刀剑使得如同臂使的时候也就成了一半儿了！”
“那剩下的一半儿呢”方落雁不由问道。
“那剩下的一半儿自然是要对练与实战了，没有对练与实战你练的再好也只是花架子，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还是先把这些基本姿势练好再说吧！”慕青萍笑道。
方落雁无法，只得闷了头去练架势，心中却道：“我的时间不多，还不知道唐黑鹰什么时间对我动手，不管成不成，这几天我也要拼命练习，到时候即便是死，也不能死的太难看了！倘若不死，那就回去好好地向爹和南大哥、石青玉请教请教，总受人保护的日子也太丢人！”
又练了一会儿，杜若摇摇头道：“你这样是不行的，虽然你有小十子教你的拳法基础，这桩功根劲和腰力臂力都有了一定的积累，但这刀法的练习还是跟拳法有些区别的，你先把刀放下，拿一柄钝器，以沙袋为假想敌，每一击都击实了，慢慢体会这攻击和反弹的技巧与力度，锻炼你的发力收力与中间衔接的技巧还有身形步法变换的能力，等你做的熟练了，我再叫青萍和你对练试一下！”
慕青萍不由叫道：“怎么又是我？”
杜若便气道：“我们都受伤了，你姐的肩膀，我的背部，都是不能持久活动的位置，都就你伤最轻，这些高强度的对练不由你来谁来？你还想让我们的伤好不好？”
慕青萍那个郁闷，看了方落雁一眼，出门找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抽出长剑来，唰唰几声，削出一个把手来，道：“喏，你就先用这个吧！”
方落雁拿在手上舞了几下，吃惊的道：“这东西行吗？怎么比真刀真剑还沉？”
杜若便道：“拿着吧，这刀不是一朝一夕就炼成的，你既然有上战场杀敌的打算，就慢慢的打好基础，当你将这木棒举重若轻的时候，你再拿刀，那就如鱼得水，指哪打哪了，至于这几天的事情，你放心，有我在，大师兄他动不了你！”
唐黑鹰本就没走远，看见两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