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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箱十二卷-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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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落雁无法,只得黑脸儿唱到底,忍不住冲过来对着杜若就再是一阵的拳打脚踢,叫道:“你走不走?你走不走?你走不走?……”
杜若也不还手,就把身子蜷缩成一团,靠在桌子旁边任他殴打,一边殴打一边哭。
方落雁本就不是绝情之人,虽然仗着酒劲儿先前几下打的重了,但看她伏在地上痛哭的样子,自己心下便先软了,虽然嘴上叫的依旧凶,但雷声大雨点儿小,那手上却渐渐的松了。
杜若是个鬼机灵,这方落雁手上的一紧一松,她还试不出来?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却也不说破,就还依旧只蜷缩在哪里哭,只是哭着哭着,还偷偷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角不要叫自己笑出来,那哭声反倒越来越大了。
两个人便一个假打,一个干嚎,又闹了一阵儿,方落雁越来越觉得不是个事儿,只得停了手问道:“你是真的不打算出去了?”
“是啊,即便是为奴为婢,若儿也再不出去了!”杜若便哭中带笑的抽泣道。
方落雁便粗声粗气,颐指气使的坐在床上道:“那好,既然如此,本公子要洗脚,你去给我打一盆水来!”
 “是,公子!” 杜若瞅瞅方落雁的表情,见他还在那里猪鼻子里插大葱——装象,更是好笑,却还是不点破,只立刻便爬了起来,擦擦眼角的泪水,装作委屈的偷偷笑着打水去了,打了水,又到厨房里去掺了一瓢热的,试了试水温,微微冒着热气,这才端了过来。
杜若回来,放下水盆,便要来服侍着方落雁洗脚,方落雁见她要来脱自己的鞋袜,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想缩脚,却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还是在表演在醉中,混账的的很,也便不好再抽了。
杜若便蹲在地上将他的鞋袜除去,将脚放在水里,又把水轻轻的往他脚背和小腿上浇,脚入温水,在南城门上站的一天的酸麻便似乎要随着这一入水的刹那消去了一半儿,方落雁不由惬意的一声□□,再也不想拿出来了。
杜若便笑着问他道:“舒服吗?”
方落雁便闭着眼睛点点头。
 杜若便笑了笑,蹲在地上温柔的给他洗了起来。
方落雁便睁开了眼睛,看她脸上好几处的青肿,那都是自己头几下没轻没重的时候打的,不由有些后悔,又看她认真给自己洗脚的样子,很是温柔,盆中的水汽蒸腾起来,更将她的面容显得格外的娇艳与温婉,方落雁不由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道:“大丈夫娶妻生子,不就是来照顾自己,照顾老人和孩子,料理持家,和和睦睦的过日子的吗?那些个什么大家小姐,名门闺秀,都不过是听着供着看着好看的罢了,你要叫她们像杜若这般放下身段,相夫教子,扫地洗脚,她们万万是一百个不肯干的,娘那么看好杜若,想把她留下,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想着,舒服着,杜若已经给他洗好了脚,擦干净,将水盆撤去,又用那粉嫩的小手儿在他腿上捏来捏去,再轻轻的锤了几下,这两条腿便似乎是放到了棉花堆里,说不出的受用,方落雁干脆惬意的闭上了眼睛,由着杜若去折腾去了,锤着锤着,杜若却又站了起来,走到他背后,伸手给他捏起了肩膀脖子和胳膊,杜若虽然生得娇弱,但她是练武的,这手劲儿忒大,又再加上她知道每个穴位的窍要,到了那些舒筋活络,活血散瘀的部位,便有心的多揉捏揉捏,这一通肩臂捏下来,方落雁只觉得肩上臂上的骨头都松开了不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由舒服的直哼哼,这肩膀上胳膊上的骨头捏开了,那背上腰上的骨头就开始抗议了,方落雁不由下意识的扭了扭腰,杜若看的好笑,便又问道:“方哥哥,你这样坐着我很不方便,要不你趴到床上去,我再好好儿的给你捏捏?”
方落雁也不反对,立刻便很驯顺的就趴到床上去,杜若便又将他的后背加腰也好好的捏了一通,捏的方落雁这个舒坦哪,只在那里昏昏欲睡,还真梦到自己和毋宝箱就在这漫天彩云里戏耍起来,两个人都很高兴,在云彩里看了好多的地方,逛遍了不少青山绿水,楼台仙阁,正耍到高兴处,毋宝箱却突然转过脸来朝着他笑吟吟的问道:“方公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那个杜若你送走了吗?”
“杜若?!”方落雁仿佛从云端一下子跌落下来,一个机灵便醒了。
“方哥哥,你怎么了?”方落雁一下子翻身,险些从床上掉下来,也吓了杜若一大跳,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噩梦,连忙问道。
方落雁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中暗暗惭愧的道:“我今天是来赶人的,怎么却掉到温柔乡里去了?这要是叫宝箱知道的话,她还不气死?!”
想到这里,又看看床边的杜若,计上心来,不由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道:“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最近不见箱儿了,有些寂寞,你来陪我可好?”说着,便伸手朝杜若的腰上环来。
杜若不由一惊,惊慌的道:“你干什么?”
方落雁见她害怕,不由暗道有戏,便直接更进一步,将她的身子直接搂在了怀里笑道:“你我都已经是大人了,我要做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说着,又要去解杜若对襟的的系带。
杜若这次真的害怕了,身体一僵,连忙往外推他道:“方公子,你是真的喝多了,我们还没名没分,你不能这么对我!”
方落雁心中暗笑,道:“我要是跟你有名有份了,我又何必这样对你?你只要害怕了,我就成功一半了,只要再接再厉,我还就真不怕你不走了!”想着,面上的表情表现的更是夸张,整张脸也似乎都要贴进杜若的胸里去,嘴上还淫……荡的说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这里和箱儿的谁的更大一些!”
等了好久,还不见杜若又动静,方落雁心想,我搞得这么下……流,你起码也要甩我一个巴掌然后再跑出去吧,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方落雁便抬起头来向杜若看去,却见杜若正在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见自己终于抬起头来,便朝着自己呵呵的笑道:“你装!你使劲儿给我装,一根带子,你解了这么久还没有解开,我看你能解到什么时候?”
方落雁不由大囧,原来自己只顾说话,做表情给杜若看,但拉在杜若衣带上的手却始终没有再动过,那带子只是一个活扣,自己只要轻轻一拉,绝对拉得开,自己真要喝醉了,是个登徒子的话,这个便宜不占,是绝对不会的,杜若也应该是在这个上看出了破绽,事已至此,方落雁也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再将杜若赶走,也便收了手,脸红的道:“你都看出来了?”
杜若便咯咯的笑道:“这又是哪个缺德的给你出的馊主意?你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又何必强迫自己?起码你在看我胸部的时候,自己的脸先不要红好不好?”
方落雁更是大囧,脸红的就像要火烧一样,连忙正色赔罪道:“唐突了,唐突了,若儿你可不要怪罪!”

“呵呵呵,”杜若笑得花枝招展,却凄声道:“我有什么可怪罪的,可你为了赶我走,竟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也真是难为你了!”却又突然停了笑,朝着方落雁斜首腻声道:“不过,你真的想看?”说着,真的作势欲拉胸前的系绳。
“不看不看!”方落雁一见,连忙转身便往外跑,在门口还给绊了一个大跟头,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杜若看着方落雁狼狈而去的背影,突然笑得更加的放肆,更加的大声,两行热泪却已经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了下来,杜若缓缓的坐在床上,捂着胸口痴痴的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我有方寸心,无人勘共说。遣风吹却云,言向天边月。方公子啊方公子,今生为什么会让我遇见你?三小姐啊三小姐,这世上为什么就单单多了一个你?就多了一个你?!”杜若心痛如绞,昂首向天,珠泪滚滚,无语凝噎。






第152章 第十五部 第六章  劝离(四)
第二天,方落雁首次快速的吃了饭,飞快的朝着南门值守而去,连看都不敢看杜若一眼。
老夫人看着儿子古怪的样子,不由好笑的道:“雁儿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急,连饭也不好好儿吃?!”
杜若正在帮老夫人盛饭,听了脸不由一红,笑道:“左不过又是到城门上去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儿去了,听说他以前都是在大街上偷着看,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了!”
这一句说的方夫人也乐了,笑着打趣儿杜若道:“那是他以前糊涂,现在不说外面,只家里就又陪着一个天仙似的人儿,他还不收心?”
听老夫人赞自己是天仙,杜若的心里甜蜜蜜的,将方夫人的碗又上了高高的一个尖儿,也笑道:“承伯母吉言,伯母也多吃些,越活越年轻,身康体健,多子多福,长命百岁!”
老夫人不由看着杜若开心的笑道:“还是你会哄我,长命百岁就罢了,这多子多福,还不是你们要多努力!”
杜若这才知道自己说多了话,不由羞红了脸,连忙低下头吃饭,方倚璧却在旁边看着,脸上虽然也在笑,心中却有些难受,看杜若脸上,今天明显是为了怕老夫人看出来了敷了粉的,但仔细看的话,隐约仍然能看出淤青来,肯定是方落雁昨天晚上打的,但见今天方落雁的表现,明显的又是一次不成功的劝离,现在方倚璧也开始有些迷惑了,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了,或许,不管两个人,还是三个人,只要是互相之间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一些别的呢?方倚璧一时陷入了沉思。
南城门的门楼上,方落雁正在焦躁的踱着步子,今天已经是第三天,要是今天还不把杜若请出方府,过了最后期限,毋宝箱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肯定要弄得不可收拾。软的已经是不行了,论武力,自己又远远的不是杜若的对手,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副尉孙兴突然跑了过来气道:“方校尉,刚才有个彭州的商人向我们报案,说昨晚被人用蒙汗药放翻了,被人抬到城外,身上的财物都被抢劫一空,现在连家都回不了了,我们该怎么办?”
方落雁正没好气,闻道:“他的东西被抢了,应该向成都府报案,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管着查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蒙汗药?”方落雁的眼睛亮了。

傍晚,杜若正在房里做着女红,如果说杜若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女红,这么些年刀头歃血风雨漂泊的生活,使她的女红有些粗陋,但现在既然要决心金盆洗手嫁做人妇,那这手艺就必须要捡起来练好,因为这家里穿的用的,几乎都是手工做的,这针线活儿,男人是不行的,天生就是女人的活儿。
杜若正在缝着一件男子的衫袍,体型上就是仿照方落雁的体格缝制的,抬头一看,却见方落雁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难道又是来赶我走的?”因为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杜若今天也便对方落雁有些不假辞色,冷冰冰的。
方落雁也知道自己理屈,便连忙陪笑道:“这不是昨天晚上唐突了你,今天我特地在知味搂上叫了酒菜来给你赔罪的嘛!”说着将酒菜一样一样的摆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杜若却冷笑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你不想着办法将我赶出去,却还有心情来请我喝酒,不会是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吧?”
方落雁的冷汗一下子便下来了,装作惨然的笑道:“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天,该使的招儿我也都使完了,至于明天毋宝箱对我是要杀刮我也管不了了,反正我也尽力了是不是?今晚,就你和我,我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也算是我跟你赔罪,如何?”
“这么说,你是不赶我走了?”杜若一听,不由高兴的道。
方落雁便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赶的走你吗?你就陪我喝几杯,也算是对明天三小姐对我决裂的安慰?”
“这个可以有!”杜若一听,便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主动的坐到桌子边上来,露出了腕子上用红线再次串了一遍的半串金铃铛,笑道:“怎么样,方哥哥,这半串铃铛我用红线重新穿过了,好看不好看?”
方落雁看着她白皙的腕子上带了那半串铃铛,皓腕如雪,绳红如血,搭配起来格外的醒目好看,但方落雁的心情今天不在这里,只是看着她苦笑道:“若儿,我跟宝箱决裂,你就这么高兴?”
杜若见他兴趣不在此处,也便收了腕子,伸手夹了几筷子菜一边吃一边咯咯的笑道:“你跟箱妹妹决裂不决裂我不管,反正你不再把我赶出去了我就高兴,你也坐下啊,这知味搂的菜就是好吃,以前只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舍得去吃,谢谢你啊!”
方落雁无心吃菜,只倒了一杯酒苦涩的道:“你别只顾的吃菜,这里还有好酒,一两银子一壶的,你尝尝!”
杜若却停止了夹菜,狐疑的道:“你只倒了一杯酒给我,不是酒里加什么东西了吧?”
方落雁一愣,立刻“激愤”的站了起来,怒道:“若儿,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请你喝酒,就一定是算计你吗?”说着,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干尽,问道:“你看,有事情吗?”
杜若便看了看他,却又笑了:“没有问题,你给我也倒上吧!”
方落雁大喜,连忙又取了个杯子,手心儿一抖,给杜若斟上,又手心儿一抖,给自己斟上,道:“这下好了,我们喝一个!”
杜若却一筷子敲在他手上,笑道:“你这在外面一天了,洗过手没有就来上桌,去!先把手来洗了再来吃菜喝酒!”
方落雁尴尬的一笑,便又屁颠儿屁颠儿的连忙前堂去洗手,就这当儿,杜若飞速的将面前的两杯酒换了个过儿,便又笑盈盈的等着方落雁。
方落雁回来,见杜若依旧在笑盈盈的等着自己,不由笑问道:“你怎么不喝?”
“等着你呢,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喝,我哪敢喝啊!”杜若笑道。
方落雁便笑道:“谁是一家之主?这家要是我做主还得几十年之后呢!来,我先干为敬!”说着,豪爽的将面前的就再次一口闷干,却见对面的杜若就只在那里看着自己笑,并不举杯,不由问道:“若儿,我已经喝了,你怎么不喝?”
杜若便笑道:“我在给你算数儿呢!”
“算数儿?算什么数儿?”方落雁还不明白。
杜若便笑着敲着筷子向方落雁一指道:“一,二,三,倒!”
“你——”方落雁突然觉得眼前的杜若一阵的天旋地转,忍不住呯的一声便趴在桌子上。
杜若便看着他嗤嗤的摇头冷笑道:“还真是个呆子呢,这阴阳壶谁不知道?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吗?这样的壶,我没见过一百也见过五十,不要说蒙汗药,下毒的,下□□的,我都见过,又岂会载在你的手里?更何况,今天是你的最后一天,你不处心积虑的将我赶走,还云淡风轻的来请我喝酒,鬼才信你啊!”却又见他趴在桌子上睡觉很是辛苦,便将他拖到自己的床上,给他脱了鞋子,轻轻地盖上被子笑道:“你就在这里好好睡吧,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你确实也管不了了,是吧?”
方倚璧的房间,方倚璧问道:“倒了?”
小碧便点点头道:“嗯,如你所料,公子倒下了!”
方倚璧便摇摇头叹道::“早就告诉他这个办法不可能成功,他就是不听,非要试试,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但这是最后一天,他也只能放手一搏啊!”小碧笑道。
“小碧,你怎么看这个杜姑娘?”方倚璧突然问道。

“杜姑娘?”小碧不由咬了咬手指道:“这个杜小姐漂亮,聪慧,善良,宽容,大度,能诗文,会武艺,还能下的厅堂,进的厨房,是个极好的人!”
“极好的人?”方倚璧不由笑了,心中有些烦乱,便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
这一晚,不但方倚璧心乱如麻,异常纠结,毋府的毋宝箱更是彻夜未眠,自己出不去,又担心杜若没出去,所以刚一大早,便央求了毋宝瑶过来帮忙探听消息。
毋宝瑶刚到方府,就看见杜若正在那里往外晾被子,不由吃惊的道:“你……你还没有走?!”
杜若便灿烂的笑着道:“我在这儿住的好好儿的,为什么要走啊?”
毋宝瑶打心眼儿怵她,也不敢深问,只得再问道:“那方公子呢?”
杜若便道:“方哥哥今早上起得迟了,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便去值守了,怎么,你找他有事情?要不要我转告?”
毋宝瑶忙道:“不用,不用!”连忙退了出来。


“什么?他竟然没有做到?!”毋府,毋宝箱愤怒的喝道,怒发冲冠,就要坐起来,却突觉屁股一痛,不由惨叫一声,连忙又趴了下去。
“就是,我去的时候,那个杜若还在那里晾被子,没事人儿一般,方落雁肯定是不舍得把她赶出去!”毋宝瑶也醋意十足的道。
“菁儿,去!传话!方府的人再来,一律挡驾,他方家的人,从今天起,我一个都不见!”毋宝箱怒气冲冲的道。
“这样不好吧?虽然是方落雁没有把杜若赶走,可这跟倚璧和方叔母没有什么关系吧?”毋宝晴不由劝道。
毋宝箱便珠泪滚滚的道:“我不管,反正我跟方落雁说了这话,他既然做不到,我们便断交,他家的人我也一律不见!”
“那你这不是把路都堵了吗?”毋宝晴道。
“是他自己堵路,又不是我不给他留路!他不给我留路,我为什么又要一定给他留路?!”毋宝箱哭道。
“你这样会把方公子推到杜若那边去的!”毋宝晴还是劝道。
“那就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向他低头了,一日低头,日日低头,这样的日子,我不过!大不了以后形同陌路,大家各奔东西,我自己说过的话,我自己便要做到!呜——”毋宝箱突然猛地蒙上了被子,呜呜大哭。
毋宝晴没有办法,只得下楼。






第153章 第十五部 第七章    且遗君所赠,天涯永不识
成都,南门城楼下,方落雁愁得头发都要掉了,一脸的焦急,他正在等着方倚璧的消息。
正等着,突然远远看见方倚璧和小碧走了过来,方落雁连忙迎了上来问道:“倚璧,怎么样?”
方倚璧便叹道:“事情大了,连门口儿都没让我进,我说找毋宝晴,可门子说,毋宝箱发话了,只要是咱们方府的人,一概不许进去,我也没法了,只好就回来了!”
方落雁便叹道:“只怕你找毋宝晴也没有用,人家毕竟是一家人,心里还是向着宝箱的!”
方倚璧也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再去是试试啊!”方落雁不死心的道,说着就要走。
方倚璧便怒道:“你又要擅离职守,当心爹揍你!你还是等晚上再去吧!”
方落雁无法,只得掉头回去。

傍晚,方落雁带着方安来到毋府,等了好久没见到人出来,又过了好久,方见菁儿拎着一个包裹出来。
方落雁连忙迎上去问道:“菁儿,你家小姐怎么说?”
菁儿却看了他一眼,悲伤的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叫我把这个和一封信交给你,你看看吧!”
方落雁接过来一看,却发现是自己送的毋宝箱那几本书,就是包括《莺莺传》《李娃传》那几本,方落雁突然感觉不妙,连忙拆开信封一看,果然是一封书信,上面只写了一首五律:“我赠君罗帕,君赠我传奇。日日与君誓,白首不相离。而今君心变,妾身无所依。且遗君所赠,天涯永不识!”
方落雁见了,果是一首决绝,不由心如刀割,有心写一首诗回赠,却发现身边根本就无纸笔,只得将食指咬破了,在毋宝箱的诗句间隙里写道:“我心似皎月,昭昭人皆知。生不同白首,死亦长相思!”写完,依旧折了,交给菁儿道:“菁儿,你对你家小姐说,我方落雁绝不是一个负情之人,请她想明白些!”
菁儿见他咬指血书,不由也有些感动,噙了泪答道:“公子心意,菁儿一定转到!”
却说毋宝箱接了信,知道最后这句是出自前汉苏武离开妻子远去匈奴的时候跟妻子说的“生则还复归,死则长相思”,知道他一片深情,又见之上字里行间鲜血淋漓,不由哭着问道:“菁儿,这是他用血写的吗?”
菁儿也噙着泪道:“是的,当时无笔无纸,方公子便嚼破了指头写的!”
毋宝箱将书信紧紧的按在胸前,这泪水便止不住的哗哗流了下来。
菁儿便也含着泪水道:“小姐,方公子这么痴情,你就再见他一见吧?”
毋宝箱却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菁儿知道她是说的《诗经*卫风*氓》里的句子,意思是誓言说的那么诚恳,却不遵守,既然不愿意遵守,那我们之间就算了吧!想想毋宝箱与方落雁的以前种种,菁儿也突然悲从心来,忍不住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方府,方落雁郁郁寡欢的走了进来,杜若正端了一盆水过来,见到他回来,忍不住笑问道:“方哥哥,你回来了?还洗脚不?”
方落雁只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只管走进自己房间里去。
 杜若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不去招惹他,自顾回房。
方落雁在房间里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愿意就此失去毋宝箱,想了想,穿上衣服直接朝石府走来。
石府,石青玉正在和慕青蓉、慕青萍练剑练刀,突然小厮进来通传道:“公子,方公子来了,就在客厅里,说要见你!”
“哦,你跟他说我接着就来!”石青玉一听,放下手中的横刀就要过去。
慕青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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