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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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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步青站
起来，伸出手：“好吧，你被录取了。”
“我不干。”这话倒不是赌气，许安安看到苏步青的那一刻就打起了退堂鼓，和苏步青的距离，该保持还是得保持。
不然，顾莫生会吃醋。
吃醋……这两个字从脑海里浮出来，许安安沉落的心突然提起了一些。顾莫生会吃醋，顾莫生说过，自己和别人不同。
顾莫生，也绝对不会背叛自己。
可是，等许安安到医院，鬼使神差的，先去了三楼儿科李陌儿子的病房。从玻璃上望去，顾莫生坐在病房旁，和那个叫李旦的孩子说着话，李陌不在。
那个孩子原本是那么沉默的，却和顾莫生相处的很融洽，不知道顾莫生说着什么，孩子开心的笑。
许安安的心里抽疼的厉害，就算是她和别人的孩子，他依旧会觉得喜欢，眼睛里也会透露出一种柔情。
这个，是自己替代不了的。
正想着，一个声音传来：“许安安？”
许安安转过头，李陌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饭盒。
36
36、第三十五章 自弃 。。。
李陌笑着和许安安打招呼：“怎么不进去？站在门口干嘛。”
“那个……我就是路过。没想到莫生哥也在……”
“哦。”李陌点点头，然后很善解人意的和我解释：“下午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所以让莫生帮我忙看一下孩子，旦旦很喜欢他的。对了，你吃饭了没？我带了饭回来，一起进去吃吧。”
许安安慌忙摇摇头：“我吃过了的，没事，你们吃吧。我得先去我爸那边，就不进去了。”
李陌却也不劝，低着头沉思了一瞬，抬眼后眼睛里全是真诚，然后和许安安说了一句：“安安，我和莫生没什么的。你别多想。”
许安安连连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真的只是顺路过来看看，真不是什么要看他的，我没有想什么，一点都没有，你放心，我没误会什么的……”
李陌坦然的笑了，露出的笑容很无邪：“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相比较李陌的坦然，许安安倒显的小气了许多。许安安尴尬的笑笑，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她努力不让自己多想的，可是在李陌面前的自卑，是常年形成的习惯，尤其是李陌到她和顾莫生住的屋子，指着架子上的陶土杯子，一脸的惊喜：“这个居然还在。”
是顾莫生让许安安带李陌去家里的，因为李旦已经厌倦了吃医院食堂的饭菜，总是嚷嚷着要吃妈妈做的。李陌的家在外地，顾莫生便让许安安带李陌到家里，说用家里的炊具给孩子做一顿，满足孩子的心愿。
顾莫生给许安安说的时候，许安安是有些不满的，可是转眼一想，却觉得是件好事。带李陌到他们两现在的“家”，能够更明显的宣布自己的主权。这个家是顾莫生和许安安的，而非她李陌。
可是，当李陌拿着那个粗糙的陶土杯，一脸的惊喜的时候，许安安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个……”
李陌拿着陶土杯沉默了许久，像是想起了什么。直到许安安指着陶土杯问，李陌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个，是我和莫生那时候一起做的。”
许安安脑子突然被敲了一棒，她的顾莫生物件收藏癖，居然让她把顾莫生和前女友的恋爱证物保存了这么多年。
她珍惜的，总是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生怕摔了，磕了的，居然是顾莫生和前女友的作品，他们恋爱的见证。
“没想到，莫生他居然留着。”李陌叹口气，遗憾溢满全身，摇摇头，和许安安笑笑：“我以为当时莫生都扔了呢。”
许安安摇头，露出尴尬的笑容，指指身后：“那个，厨房在后边。”
她不嫉妒，真的不嫉妒，只是害怕。
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正因为得到的艰辛，所以害怕失去。
李陌做的很多，甚
至留下了给许安安和顾莫生的饭菜，反复道了谢离开。许安安夹起一块李陌做的鱼，明明闻起来很香的，到许安安的嘴里却是一股苦味。许安安夹起每一道菜都尝，却发现每一道到嘴里，都是那种苦涩难耐。
拿起盘子走到垃圾桶边，盘子倾斜的一瞬，她又收了回来。
她这是怎么了？许安安苦笑，怕什么？自己怕什么啊？有勇气坚持那么多年，为什么没勇气让顾莫生吃一次李陌做的菜。
相比于许安安吃的苦涩，顾莫生倒吃的津津有味：“安安，这是你做的？不能吧，味道这么好。是不是叫的外卖？”
“是李陌做的。”许安安说实话。
顾莫生筷子一顿：“哦。”
“莫生哥，我不喜欢。虽然你说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和前女友藕断丝连。莫生哥，我一点都不喜欢。”许安安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反复强调，我不喜欢。
顾莫生抬起头：“安安，你怎么了？”
“莫生哥，能不能别和她联系了。虽然你们真的没什么，可是我还是会介意。我介意李陌到家里来说那个陶土杯是你和她一起做的，我讨厌李陌做菜的时候说你喜欢吃这个吃那个，我更讨厌莫生哥你对她念念不忘。”一口气说完，许安安深深的喘口气。
顾莫生用手抹了抹皱着的眉头：“安安，我没有。”
“你有。”
“安安，我没有念念不忘，是你自己非要计较，念念不忘的人是你，不是我。”
许安安想着的，是顾莫生和以前一样，安慰自己，说自己没有，甚至就算说一句安安，我爱你。一切，都能让她心安。可是顾莫生没有，她苦笑，站起身来：“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我说什么都是错。”
“安安，你不是小孩子，不该再任性了。我要的是一个妻子，不是妹妹。懂么？”
妹妹，妹妹……又是这两个讨厌的字眼，许安安指着架子上的那个陶土杯子：“是，我是妹妹，那她，才是有资格当你妻子的人吧？我什么都是不是，我只是妹妹。”
顾莫生叹口气：“别闹了行不行，最近我们都很累，给个休息的时间吧。李陌她一个单身女人，孩子又生那么重的病，给她一些帮助也是人之常情，你别想太多。”
单身女人，单身女人……怎么能想不多……
许安安苦笑：“莫生哥，你爱过她么？”
顾莫生一怔，最后点点头。
“可是，你从来没有说过爱我。”许安安眼泪夺眶而出：“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妹妹，我需要照顾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身边，可是你不会爱我，不会。我只是自顾自的说，莫生哥我爱你，莫生哥你是爱我的，自以为是的把我想的强加给你。
其实，你并不是。李陌出现了，你就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就连你看她的眼神，都是和我不一样的。”
顾莫生站起身来，走到安安面前，伸出手来像擦她的眼泪，却被许安安一把推开。顾莫生叹口气，长长的手臂圈住许安安的腰，在她的挣扎中缓缓的说：“那怎么样才算是爱，安安，你告诉我。”
许安安停了挣扎。
“每天见着的是这一个人，想的也是同一个人，做梦也梦到的是同一个人。看她掉眼泪，就心疼。看她高兴，就陪着她高兴。看她大口大口吃自己做的饭菜就觉得幸福，看她洗完头湿漉漉的头发怕她感冒就想拿着毛巾帮她抹干。安安，你说，这样还不算是爱。”
许安安的身子一抽一抽，顾莫生的声音从耳畔缓缓的传来，却怎么也止不住哭。顾莫生说的，是自己么？好像，是吧。
他说，这是爱。
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不敢抬起头。
顾莫生见她还不说话，承诺：“你说不见她，就不见吧。我保证。”
许安安抬起头，泪珠还在眼角刮着，怔怔的问：“真的？”
顾莫生点头。
一时间，幸福又充盈了全身。顾莫生的一个承诺就已经足够了，他从来不会说谎，从来不会。他说爱就是爱，他说不见，就是不见。
许安安一下子又觉得自己惭愧了，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怯怯的说了声：“对不起……”
顾莫生刮刮她的鼻头：“傻丫头。”
可是，这世界怎么可能有永不撒谎的人呢。当许多事情扑面而来的时候，许安安才发现自己把所有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
**
许大海终于要出院了，一扫所有的阴霾，许安安感觉连身子都轻盈的能飞起来。苏步青坚持让许安安到他公司去上班，而且把上班时间拖到了许大海出院后。在许安安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最好的方向来了。
许大海出院这天，顾莫生单位上正好忙一个项目走不开。不过许顾两家却都约定了晚上要好好的聚一聚，趁着给许大海接风商量莫生和安安的婚事。
顾妈妈做了一桌子的菜，两家人在饭桌上等了很久，顾莫生却打来一个电话，说单位上事情太忙了，实在走不开。顾妈妈一边数落顾莫生，一边和许大海李姨商量，说下个月找个好日子把两个孩子的事情定了得了，别拖了，大家都急着抱孙子呢。
说的许安安羞红了脸。
一顿饭，吃了整整三个小时。所有人都是缓缓边吃边等顾莫生的，直到结束顾莫生却也没能赶回来。
就这么的一个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情。
比如，许安安无意中，听到了许大海和李姨的争执中，从许多话语中无比清楚的听
到了那句，你替那个女人养女儿，她给你留的钱怎么不能用啊？贝贝可是你亲闺女，你就舍得亏自己的亲闺女，对别人的女儿却好得不了的。
许安安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敢推开门。
别人的女儿？
自己？
听着许大海说：“莫生那孩子的钱咱们也必须得换上，咱们又不是卖女儿，那女婿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们有那么多钱给还么？方梅不是把钱留给咱们了，咱们用不就成了？”
“方梅的钱是留给安安的，不能动。”
“留给安安的不就是留给咱们的，你替她养了这么多的女儿，凭什么不能花这笔钱？她那么有钱，这点算什么。许大海你就是个棒槌，谁都不亏，就亏自己人。”李姨冷笑：“旦旦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做手术的，那么小的孩子，要是有个后遗症的可怎么办？你那个女儿给你干什么了？我就不懂了，旦旦是你的亲闺女啊，你怎么就不知道替旦旦考虑考虑。对别人的女儿好的不了的，生怕别人亏了她。你呀，活该就当这么多年的冤大头！”
“咳咳，李丽你胡说什么呢！就是不该告诉你……安安和旦旦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可是安安要嫁人了，总不能让那边瞧不起不是……花了人顾家那小子那么多钱，总得还不是……咳咳，咳咳……”
顾大海在里面咳嗽个不停，李姨只有住了嘴，边拍着顾大海的脊背边嘟囔：“就你死犟，就亏自己人。”
…………
有时候，真相真的令人讨厌。许安安想起许大海住院时的许多事，想起医生老在自己面前说，你爸可是个好人，你以后可要多孝顺他啊。想起就连顾莫生，也拒绝自己当时说的骨髓移植……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最傻。
她不相信，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男人许大海，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轻声从家里褪出来，飞奔下楼道，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木然的走了很久。两腿发软，怎么也支撑不住，靠着墙壁给顾莫生打电话。
一次，两次，第三次的时候，终于有人接通了。
“安安？怎么了，我还在研究所，很快就回来了。”
“莫生哥……”许安安说不出话来，她想，她需要一个肩膀，一个宽阔的，能给自己支撑的肩膀。
还未说完，顾莫生电话那头声音突然嘈杂起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顾爸爸，快过来吹蜡烛啊！
那声音，许安安记得。手不停的颤抖：“莫生哥，你在哪？”
顾莫生承诺过的，说不会去见李陌。虽然自己的这个要求多无理取闹，可是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的，应该从不会食言。
可是，他骗了自己。
顾莫生在电话那
头沉默。
“你在哪？”许安安声音重了，问了第二遍，只是想确信。其实，根本不用确信。答案，清楚的很。
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他在那个人的身边。许安安突然觉得自己可悲，活了二十多年，活的太过失败，一塌糊涂。
“安安，我在医院。”
“你说过，不会去见她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突然，全世界都是谎言。
“安安，对不起。旦旦今天过生日，孩子的愿望是能和爸爸妈妈一起过，李陌没办法了才来找我，孩子的愿望我不能……”
“哦。”许安安的心里，便变的彻骨的凉。
“爸爸！快来吹蜡烛，妈妈都等急了！”孩子纯真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响起。
许安安沉默。
顾莫生听出许安安的不对劲，只有补充着解释：“孩子四岁了，生日一直是和李陌两个人过的。今年生日孩子生病了，总得满足孩子的愿望。安安，我真的不是……”
“哦，我知道了。没事，你快去吹蜡烛吧，孩子叫你呢。”许安安冷静的一口气说完话，挂断电话。
顾莫生的电话再一次响起，许安安继续挂断。再响，再挂断，关机。
许安安蹲□子，脑子里前所未有的清晰。
四岁生日，孩子诞生那会，顾莫生和李陌还在校园吧，坚信会携手一生。她那时候还是个傻丫头，看着前面并肩走的两人总是羡慕嫉妒恨，做梦都希望他们能分手。
分手……
可是，却有了一个孩子。
那天说起初夜问题的时候，顾莫生说的那句话就这样浮现在了脑海，顾莫生说：“和夏小茜没有不等于和别人没有。所以啊，我比你有经验。”
她真傻，怎么可能没有。
李陌，和顾莫生在一起整整三年的李陌，怎么可能没有。
她以为，李陌是第三者的。现在看来，第三者的人是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想法，什么显摆自己的幸福，什么让顾莫生看到李陌都有了儿子，什么他们两个都是过去式。
现在，都显得滑稽可笑。
顾莫生，不仅欺骗了自己一件事，两件事。这一件，怎么也不能原谅。
真可笑，几个小时前她以为自己是世间最幸福的人了，现在，她却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
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和苏步青说：“我们做吧。”
突然很想，自暴自弃。
反正，什么都没有。
37
37、第三十六章 应验 。。。
许安安想止住眼泪的，可是这东西丝毫不由身心控制，不想满脸泪痕的走在彩灯闪烁的道路上，不想被人看见。许安安只是本能的蹲□子，在街道的墙壁边把头埋起来。
做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以为把头埋起来谁就看不见。许安安安慰自己，我不是难过，我只是累，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可是，即使累，眼泪却不知疲倦的涌出，止不住。
苏步青开着车往家走，远远的就看见那边墙壁下一个身影，很奇怪的保持一个姿势，只是肩膀一耸一耸。一直望过去，近了，却发现那个影子熟悉的很。
把车停到一旁，三两步跑到那个影子身边，蹲□子：“安安？”
许安安的头始终不肯抬起来，她努力想站起身，两腿却已经麻木，一个趔趄便倒在了面前人的怀里。
“安安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
是苏步青，许安安这才分辨出来。
“……没事。”许安安的声音嘶哑，这两个字都说的吃力，别说苏步青，就连鬼都不信。
苏步青把许安安的身子从自己身上轻轻推开，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她满脸的泪痕，眉头皱的紧紧的。声音也急躁起来：“许安安，到底怎么了？”
许安安摇摇头，伸出手来擦干眼泪。只是坚持说：“我没事。”
苏步青见许安安不想说的样子，只有拿出电话：“顾莫生呢，我打电话问他！”
许安安这下有了力气，一把打掉苏步青手中的电话，使劲的摇头：“不要！”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许安安，你敢不敢让我看见一次你是笑着的。这么长时间了，我就没在你脸上看到过笑容！你不是说和顾莫生在一起就是幸福的，那你幸福给我看啊！在大街上哭哭啼啼，你不丢人，我都替你害臊呢！〃
许安安的眼泪终于止住了，眼睛瞪得老圆看苏步青，最终还是没有撑住，哇的哭出声来，抽泣着说：“我知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就我一人是傻子，我最笨，就数我最贱……我就是不幸福怎么了，我就是想哭，我就是觉得难受……我就是觉得我被抛弃怎么了……你凭……”
还未说完，就被苏步青一把揽在怀里，许安安开始呜咽：“我真的以为我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
苏步青叹口气：“回家吧。”
“没有，没有家……”
脸上的眼泪被风干了，却又有新的眼泪打湿脸蛋，许安安整个脸是通红的，嗓子都开始沙哑：“没有家了……”
她不是爸爸的女人，她不是顾莫生爱的女人。那个可以住的地方，她以为摆满的是自己和顾莫生的回忆，却没想到自己存的满满的，却是顾莫生和李陌的回忆。
苏步青叹口气，扶着许安安去了自己家。许安安坐在沙发上，怔怔的看着那边架子上的洋酒：“苏步青，我想喝酒。”
“不行。”
苏步青说不行的时候，许安安已经起身过去打开了酒瓶，对着瓶口就往嘴里送，苏步青拦都拦不及，直到抢下，许安安大半瓶已经下了肚。
“你又抽什么风呢！”苏步青抢下许安安手中的酒瓶，眉头皱的很紧。
一直哭丧着脸的许安安，没来由的笑了，笑着笑着就伸出手来。苏步青以为她是要抢酒瓶，胳膊往后躲，却没想到许安安是抱住了自己的腰部。
苏步青僵在原地，身子是僵的，脸也僵了起来。这是许安安第一次，投怀送抱，他受宠若惊。
可是下一秒，他却是彻底的惊吓了。因为许安安说了一句：“苏步青，我们做吧。”
震惊到苏步青一把推开许安安：“你浑说什么呢！”
“苏步青，我们做吧。”许安安固执的说，眼睛还是红的，只是干干的再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苏步青说不出来的一种凌厉。
“你这酒才刚下肚就醉了？安安，别浑说。”
许安安摇头：“我没有，我们做吧。”
“做什么？做朋友，做恋人，还是做情人？安安，你以为你还小啊。”
许安安没有回应，从苏步青身边走过，回到沙发上。觉得自己连坐都累，整个身子躺下来，不由自主的，眼角又湿润起来。半响说了一句话：“苏步青，我后悔了。”
“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所有所有。可是，他不珍惜，一点都不。在他眼里，我什么都不是。所有的心意，统统都像随手丢下的垃圾，连捡起来的心情都没有。连哄哄我，都不会。”
苏步青叹口气：“安安，不要任性。”
“你们都觉得我任性，除了喜欢他这件事，其余你觉得我任性么？”
苏步青说不出来，除了面对顾莫生的事她一根筋以外，其余的任性，他还真是说不出来。
只是，好像不喜欢顾莫生的许安安，就该是另外一个人了。
“我不会喜欢他了，永远不会，never，ever。”
许安安从来不会说，不再喜欢顾莫生的话。不会说的这么决绝，苏步青的眼睛一亮，心底却有一丝说不出的心疼，和不舍。
许安安说：“所以，我们做吧。”
苏步青觉得全身的暴力因子开始膨胀，他恨不得上去把许安安扁醒，她明明说的冷静，可却像是那种自以为很正常的精神病人，说的话是连贯的，却怎么也搭不上正常的思维。
也很想夺门而出，找到顾莫生，狠狠的揍他。
自己明明说过的，如果顾莫生不能给安安幸福，请让给自己。如果安安被他欺负了
，他苏步青一定会把安安抢回来。
可是这个时候，许安安送上门了，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叹口气：“安安，休息吧。”
许安安笑：“苏步青，你说的喜欢，你说的爱，又是什么呢？你说你爱我，可是你连和我做都不敢。”
“我怎么不敢！”苏步青一步跨到沙发前，居高临下看着许安安，从齿缝中憋出一句话来：“你别逼我。”
许安安就抬起头直直的看苏步青：“如果我逼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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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生回到家里，发现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以前的时候，就算许安安不在屋子里，也能感觉到她带来的充盈的暖意。
可是，莫名其妙，就感觉很冷。
轻轻推开小卧室的门，床上空空的，没有人。许安安喜欢的抱抱熊，孤单的坐在床上。两只墨色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洞悉了一切，让顾莫生一个寒颤，莫名的，他突然觉得，许安安要离开自己了。
打她的电话，关机。想她是在许大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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