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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神君总在ooc-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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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那位巫师道:“白虎金令我等自然认得,也不敢忤逆国师大人,只是国师大人白虎金令素来不离身,姑娘为何会有这个东西,实在令我等费解。”
    巫长息也隐他晦提过,这东西拿出来,也未必顺利。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叶霜灯掂着手里的令牌,正考虑应该怎么办。此时,那位巫师又道:“我等不敢违背国师大人之令,姑娘可否让我等仔细瞧一瞧白虎金令,若是真的,我等即刻撤离此地。”
    叶霜灯哪里敢给他们看,这么近看一定可以发现端倪的,若是被发现是假的,后果估计更加糟糕,她当下就把手背了过去,混乱中有些口不择言:“你要看我就给啊,我多没面子,国师也多没面子,连令牌都没面子了!”
    秦桑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叶霜灯偏偏这时候还带了不知哪里来的令牌过来捣乱,他努力克制住想把她一丢了事的冲动。闭了闭眼:“舍妹无礼,让阁下见笑了。”
    那巫师却对秦桑客气了许多:“少侠误会了,只是国师白虎金令从不离身,我等不过是想再确认一番,令妹率真而为,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此事我等闻所未闻,还请令妹将令牌交于我等细细查阅一番。”
    秦桑忽然道:“给他。”
    叶霜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抽了抽嘴角:少侠你没疯吧,被发现了我们会死的更惨啊。
    秦桑的手搭在叶霜灯的身上,微微用力,顿时感觉到有股力量侵入四肢,周身都变的十分轻盈,什么时候令牌被那巫师拿过去的她不太清楚,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飘在了空中。她刚想惊呼,下一刻,就有只柔弱无骨的手掩住了她的口。
    眼前的白衣姑娘,眉目清澈凌冽,哪怕在这样一片混乱之时,依旧沉静稳重,她对着叶霜灯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呼她绕到了一个大树的后面,对着一个事先挖好的洞一跃而下。
    再这个关键时刻,拉住她一把的,是泽兰。
    跳到里头,外头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泽兰这才放下心来,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只是寻常村民,最多来几个修真人士,哪里想到会是北昭的人。”
    她本想问泽兰为什么会在这里,却被她这句话给带偏了。北昭有点熟悉,可是叶霜灯费劲的想了半天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信息,只得开口询问:“北昭是什么?”
    泽兰一愣:“你不知道?”
    叶霜灯叶愣:“……我应该知道?”
    泽兰神色复杂,组织了下语言,回答她了:“……北昭是北方的大国,是难得与云泽有抗衡之力的国家,曾闻说北昭近日来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顿了顿,又补充:“还听说北昭有位国师,法力高强。”又似感叹:“也不知比之神君如何。”
    原来是邻国之人,秦桑身份特殊,的确不适合先起冲突。只是方才他这样直接把自己丢下去,独自面对外头的那些人,会是如何?那些人不知为何,即便她没拿出那个令牌,他们就不想放过他,宝藏诱惑当真如此之大?
    洞穴底下十分潮湿,眼前有一个狭窄的小路,也不知通向何方。如泽兰所说。这是先前秦桑设的阵法,以防万一之用,没想到这个万一真的出现了。
    见叶霜灯形色着急,泽兰宽慰她:“姑娘放心,虽然是北昭之人,但是师父足可以应对,想来他们也只能逞口舌之能,不会真的敢伤了师父,我们既然不敢伤邻国之人,他们在云泽自然也不敢闹事。”泽兰不急是有道理的,秦桑若真的说不通,直接走就是,虽然底下的确危险,但到底与自己无关,不过是顺手帮一把人,没道理对方不领情还要豁出自己的性命来。
    经泽兰这样一提,叶霜灯顿时觉得眼前萦绕的乌云被一双手拨开,豁然开朗,泽兰说的没错,秦桑既然不敢伤了他们,他们就敢在云泽的地盘伤人?

  ☆、第39章 宝藏(3)

只除了一点。
    叶霜灯是不想让人靠近水幕,而不是帮人躲妖怪。秦桑的确心善,但是他们顽固不听,秦桑还能像老妈子一样追着不成?
    这两个事情,到了现在的状况,似乎是成了违背的。
    她正思量着,身边的泽兰似乎对洞穴通向的方向有些好奇,举了火,照向黑漆漆的狭窄小路。岩壁潮湿冰冷,泽兰腾出一只手碰了喷岩石,有侧耳听了听,疑惑:“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叶霜灯现在哪有心思注意这个,应的漫不经心,频频的抬头去看那一片灰白的天空,再一次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对现在这个状况束手无策,难道真的剧情不可抗,必须放弃那个关键的东西?
    或许,在这里便是被叫做“命运”,自己再清楚剧情如何,即便是绕的南辕北辙,世界也会想办法把它掰回正道。
    泽兰应是注意到叶霜灯明显恍惚的神色,出声安慰:“姑娘不必太过担心,师父自有分寸……至于那些人,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任何人都要为他做的事情负责,外人,提个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不必怪责自己。”
    泽兰倒是看的明白,可是西陵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
    如同在心中重重敲击了一下,叶霜灯觉得心脏空落落的坠的慌,等到抬起头的时候,泽兰已经伸手去碰岩壁上的一个凸起石块:“你来听听,这里头……的确有什么声音。”
    泽兰有些好奇,对着石块使劲一按,顿时就把它紧密嵌住,于此同时,边上便打开了一个石门,有微光从里头透出来。泽兰不害怕,反倒是对着忽然出现的小路跃跃欲试,招呼着外头的叶霜灯:“里头灵气充裕,快过来看看。”
    叶霜灯左右看看,犹豫:“……还是别了吧。万一遇上什么事情呢。”
    泽兰摇头,回头去拉她过来:“里头没有一点妖邪之气,反倒灵气充裕,许是哪个洞天福地的入口也说不定。”
    对于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地方,叶霜灯现在是犹豫的:“有些奇怪,我们别过去了。”
    泽兰笑道:“妖气和灵气我还是分的清的,姑娘若实在担心,便在外头稍等一会。”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那座石门前,绕到这里的时候,叶霜灯才得以看清这个石门的原貌。
    看到眼前场景的时候,她忍不住咦了一声。
    此处和水墓是两个方向,可这个石门后面零星的爬着雪岩草,如同落着几点白雪。她心一惊,难道这一片除了水墓还有别的地方也长着雪岩草?这样就好办多了。
    看着叶霜灯抬起头,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石门上,泽兰没有出声询问,只道:“那我就进去看看,姑娘稍等……
    话音未落,叶霜灯已经拽住她的手腕:“……等下,我也一起去。”
    。
    石门之后,依旧是一个黑暗的洞穴,只是在十步开外出,有一抹白光透出,除此之外,全然看不清周围有什么,只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凹凸不平。自从来到这里,泽兰的法术好像试了效果,不仅无法举火,连随身带的火折子都不能打开。
    所幸并不是什么遥远的路程,六七步就到了出口。
    视线,豁然开朗。看到眼前的场景,让叶霜灯脑子一震,接着整个都开始发昏了。
    赫然是那个远在另一头的水墓。
    比起叶霜灯的震惊,泽兰表现的十分淡然,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看看泽兰还打算继续往前走,叶霜灯想也没想,一把拽住了她,阻止了她的脚步。抬起头,却见她也正若有所思的再看自己,四目相对之下,泽兰愣了片刻,接着笑道:“姑娘怎么了,附近有哪里奇怪么?”
    泽兰为什么对水底一点反映都没有,叶霜灯现在没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她害怕泽兰真遇上那个妖怪,一言不合就打开,认真的想了一会,看着泽兰还打算上前,一个着急,便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她捂着心脏,毫无防备的就软了下去。
    见叶霜灯忽然摔了,泽兰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弯腰扶起她:“你怎么了?”
    叶霜灯捂着胸口,别开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行,这里压的喘不过去,接我靠一会。”
    泽兰颦眉,面带疑惑:“按理说此地灵气充裕,即便身体不适,也能缓解,何以会压的不能喘气。”
    叶霜灯:“……”想了想,总算得出一个理由:“我怕水。”
    泽兰重复了一遍,四处看了看,眼神闪烁:“……水?”
    叶霜灯抓着她的袖子,不让她上前,作柔弱状:“我可毒发了,很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连接到一个水中墓室,先想办法出去吧,我们中午的药都还没喝呢,不要两个人一起犯病了。”
    叶霜灯演技算不上好,摔的也太过突然。但泽兰却没有怀疑,她颦着眉,四处看了看,犹豫片刻,还是将她扶起,去推那个石门机关。
    推一下,没动。
    第二下,还是没动。
    推倒第五下的时候,泽兰放弃了,收回了手,眼中情绪莫测:“这条路出不去了。”
    叶霜灯:“……”
    这石门十分沉重,除非有机关,否则凭她们两个说什么也没办法硬生生的推开,叶霜灯回头,看着那扇青铜门掩盖下的水底之城,蓦然无语。
    一条路不通,只得换一条,泽兰向来果断,知晓不能在这上面费功夫,耽搁越久越也就越危险,就当下决定去找水墓的出路,只是思及叶霜灯的状态,提议:“要不我暂且封了你的五感,这样也不会怕了?”
    叶霜灯望了望天,摸了一把泪:“……不用,我努力克服一下。”再望向那个巨大的青铜门,犹豫一会:“这个青铜门看起来历史有点久,我们礼貌一些。”
    对一扇门礼貌一些?泽兰不能理解了。
    叶霜灯现下只觉得身心俱疲,脚步都开始虚浮起来:“走吧,早点出去。”
    。
    剧情既然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设定给绕回去,自然不能因为事到临头的三言两语轻飘飘的带过,所以当泽兰也理所当然的惊动了睡着的那个头虎鲸时,叶霜灯也没有先前看见水墓时候的慌乱,无奈接受了现实。
    面对着虎鲸,泽兰始终面色不该,傲然挺立,十分冷静。叶霜灯她寻了一个角落,尽量让自己不给她添麻烦,水中的雪岩草连绵一片,如同覆着积雪的大地,散发着一种醉人的芳香,仿佛使人能洗去全身的疲惫,就此沉睡安眠。
    叶霜灯现下是真的累了,周围醉人的芳香和着疲惫滚滚而来,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泽兰还只是初学,对付这个虎鲸十分吃力,拖的越久,便越是力不从心,就给虎鲸鳍肢一扫,左边半个肩膀都浸出一大片血,还好她偏的快,否则一个胳膊都要被削下来不可。
    可是,哪怕伤成这样,泽兰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看着眼前挥剑的少女,叶霜灯忽然觉得,西陵后来这样喜欢她,不是没有理由的。
    原文中,泽兰是没有种这个魔毒的,但是饶是如此,对付那个虎鲸也已经十分吃力,如今又加了这个魔毒……叶霜灯有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这思绪没有转太久,很快,她察觉到不知哪里窜出了一缕燥热,沿着筋脉游走,一点点的爬上她的脑海,伸手一碰,摸到的脸颊炽热。
    过了不久,甚至连周围的景致都开始扭曲起来。她无法撑着身子立住,只得倚着墙蹲下。
    这个状况,想是体内的魔毒发作,只是她明明记得出来前才吃过药,如何只过了一二个个时辰,又发作了?雪岩草药性特殊,生生吃下是半点用都没有的,甚至还有毒性。看着周围这大片的雪岩草,叶霜灯忽然觉得无力。
    她眯起眼,觉得眼前挥剑的泽兰身影都开始扭曲起来。
    不过许是因为女主光环依旧存在,虽然十分艰难,泽兰也已全身浴血,脸色苍白,可是最后一招几乎搏命的招式,她还是将那头虎鲸解决。虎鲸按着自己身上的长剑,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发出一声清亮独特的鸣叫,最后重重的跌落在地,击起水中一片又一片的晃荡,那座水底之城,也开始塌方,延绵的雪岩草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枯萎下去。
    泽兰向前走了几步,最后伤势实在太重了,还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叶霜灯本想去扶起她,只是她身上的毒没有压制,也重新开始发作,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支撑着自己睁着眼,不至于睡去。眼前,虎鲸的尸体重重的倒在哪里,压倒了那座青铜门,里头那些庄严神秘的建筑,也一点点塌方,头顶上也有砂石簌簌而落。
    泽兰也还睁着眼,手中紧紧握着长剑,骨骼凸起苍白,形容狼狈,她将一点点的将手挪到袖子中,取出了一个符纸,启唇念咒。
    许是因为太过虚弱,她途中停下来数次都没成功,直到试到了第五次,水中的符纸终于化成了一只金色的小鸟,许是因为灵力不济,显的十分瘦小,在泽兰手背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歪歪斜斜的起飞。
    没入黑暗之中,不见了踪迹。
    泽兰浑身几乎浴着血,眼神却依旧皎洁明亮,唇形比了三个字,叶霜灯思考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
    她说的是:不要睡。
    然而睁着眼,却无法的动的状态更加难熬,一瞬间都会被无限拉长,叶霜灯能感觉到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一次又一次的砸到她的背上,即便提起了所有的力气,也只能缓慢的挪动,根本避不开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下一个石头,会直接砸烂她的脑袋。
    她不知道那个毒发作起来会这样严重,现在身体已经倒了极限,只凭借意志力咬牙。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又闻到了早该枯萎的雪岩草香甜气息,充斥了整个脑海,让她觉得不再那样疲惫,略微清醒了一些。之后,她听见身后有石门轰然倒底的声音。一片黑暗寂静之中,便听到了前方一阵熟悉的脚步。

  ☆、第40章 碧落黄泉(1)

簌簌而落的砂石,模糊遮挡住了视线。
    眼前的人,步伐威仪且从容,神定气闲的一步步自黑暗中走来,手中的荒辰剑光辉凛冽,那扇石门已经劈成了两半,轰然倒下。叶霜灯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近,一身的玄衣被融进黑暗,只有脸上的面具散着如月的光辉。
    最后,他还是来了,但是很快,她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那人似乎没有看见她,默然绕过,目光落到浑身浴血的泽兰身上,之后又看了看青铜门上倒着的虎鲸,伸手将她扶起来,话听起来像在责备,语气倒还算柔和:“学了几天就敢去杀虎鲸,胆子挺大。”
    泽兰还想说话,那人却出声打断:“先别说话,我送你出去。”
    从未到尾,他的目光似乎都不落在她的身上。
    叶霜灯有些失措,随之上头再砸下一个石头,几乎压的她内脏都错位了。泽兰注意到了,方才许是他给她渡去一些灵力,她缓了一会,也能勉强出声:“叶姑娘和我一起来的,她还在这里。”
    他横抱着泽兰起来,声音没有什么情绪,直接往前走:“你若再犹豫,两个人都出不去。”
    泽兰沉默,良久才道:“不是犹豫,我只是……
    他抱着她越走越远,只有零星的几句话飘到叶霜灯的耳中:“我没办法一次带两个人出去,你的犹豫除了拖延时间,又有何用?”
    泽兰沉默许久,终于道:“……神君教训的是,泽兰不该任性。”
    接下来的声音叶霜灯听不太清,一阵风吹过,依旧带着甜腻的香味。话题莫名其妙的一转,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是西陵带了笑的声音,悠悠的飘到她耳朵里:“这种时候,你还想着面具?”
    泽兰道:“神君一直带着面具,这是何故?”
    西陵声音一如既往的寡淡,但期间却分明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既然你想看,那有何妨?”
    叶霜灯愣了好一会,等到回过头的时候,头顶的又是碎石簌簌落下,耳边渐渐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零零落落石头砸下的声响,她没有力气抬手,只觉得此时脸上应该是砂石鲜血与泪水混合,几乎能想象是有多狼狈。
    即使不能强求别人选择自己,她依旧觉得十分难过,却并不怨恨。直至听到后头,西陵说要给泽兰摘面具时候,那种难过和无力更是无法抑制的蔓延在心头,这与发现绕不开剧情的绝望绝然不同。而是空落落的一片,一种冰冷苦涩一点点的蔓延开,她想伸手去抚平,可是抵在胸口,却始终探不进那片冰凉。
    她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特别的,这样的方式遇见他,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缘分,早在泽兰之前遇见他,发现了很多他不同于书中的样子,本以为他对自己应该是不同的。
    可是,即便有不可思议的缘分,即便再早遇见他又有什么用。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原来,在西陵心里,她和泽兰,她应是被放弃的那个。
    所有的希望都被这几句轻飘飘的交谈散去,叶霜灯无力再抵抗那连绵不卷的睡意,终于沉沉的合上了眼睛。
    。
    当秦桑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叶霜灯和泽兰。绕着山走了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开始只当两个人下山游玩,并未在意。
    说来令牌那件事,他那是本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北昭那几人在看了他的玉佩之后,经过十几个人的传阅,细细的鉴定了很久,甚至那些村民都开始打起瞌睡来。最后郑重的双手奉上,陈恳道歉,说了几句场面话,最后颇有深意的看着方才叶霜灯被丢的放下:“我等眼拙,眼拙,少侠勿怪。”
    叶霜灯的白虎金令,居然是真的。
    他看着手中的令牌心情复杂。
    但是,过了许久,叶霜灯与泽兰却依旧没有回来,看着天已近日暮,放出了符鸟去想去带信,结果符鸟绕了一圈却未找到这两个人,再加上随手起的挂,居然是空亡的卦象,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目光随之落到西陵的房前,不过到底这种琐事不好打搅他,正想再放出几只符鸟仔细找找。
    念头方落,忽然,西陵房前的结界被撤去,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玄衣银发的神君就立在屋檐下,面具之下神色平静寡淡。
    他只是站着,也未见有什么动作,秦桑却有些愣神,西陵原先修为就极为深厚,然而经过这次闭关,加上他当下未加收敛,更能感觉到一种汹涌而来的威压迎面而来,连拂过身畔的风都有一刹那的停滞,想来是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层。
    秦桑转过神,起身垂目:“先生。”
    西陵不带情绪的应了一声,又看向那些七零八落的符鸟:“你在找什么?”
    先前西陵闭关,他不能擅自闯入,如今西陵出来了,自然没有再隐瞒之理,当下立刻道:“泽兰与叶姑娘久出未归,符鸟寻遍不得,卦象……空亡。”
    空亡,意外着不存在,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只是叶霜灯本就是一个魂魄,这个空亡也算是情理之中。西陵不算太惊讶,顿了片刻,便着手起卦。
    他随手召了落花,很快,风起落定,然而看着眼前在石桌上显出的卦象,西陵却沉默下来,神色变的有些复杂。
    秦桑见他久久不语,看着卦象还发起呆来,虽然心下诧异,只得先声询问:“……敢问先生,两人现状如何?”
    西陵没有回答,再重新起了一卦,只是待得卦象出来,却又是一番沉默,还有些出神,甚至还露出几分难得的困惑之色来。见着西陵这模样,秦桑一惊,只当两人真的遇上了什么不测,刚想开口。却终于听到了西陵的回答。
    他不再继续起卦,广袖将落花扫落在地,平静的声音像是在隐藏什么情绪:“我看不出来。”
    卦象无法显示信息,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所占之事,被另一个修为强大人的隐藏,二是与所占之人关联甚密,所谓关心则乱,自然不能看出什么结论。只是不管是有人能以修为隐藏,从未瞒过西陵,亦或是西陵关心则乱,乃至于无法得出结果,都让秦桑都十分吃惊。
    他能看出西陵对叶霜灯的不同,却未知会到这样的地步。
    西陵未在这上边多加犹豫,问了秦桑当时布下阵法的位置,折回叶霜灯房里,拿了她寻常用的发钗,直接起身往外走。
    。
    那个洞穴并不隐蔽,秦桑早就发现,里面早已塌的不成样子,雪白的碎石落了满地,上头还沾了不少的血迹,边上长了花草,只是却像是被什么践踏碾压,压进泥土之中,整个洞穴显示出一片灾劫过后的萧条。
    凭借底下残余的灵力,这里很可能就是泽兰出现的最后一个地方,只是并不知道,那时候叶霜灯是否与她一处?
    西陵的目光在叶霜灯发钗上停留了许久,最后才抬手在上头付诸了追踪术,如预料中的一样,发钗只有微弱的光芒,她现在本就是是魂魄,气息本就十分微弱。不过好在确定了,她也曾在这里出现过。
    并且,看着摇晃又微弱的光来看,着实有些不大好。西陵凝眸看着一会,抬袖再在上面重新填了一层“碧落黄泉”之术。
    她本就在水墓中受了伤,加上魔毒重新发作,他那时耗费灵力将毒压了下去,本需好好调养,只是如今失踪……他没有再往下想,微抿着唇,在上头附加了一遍又一遍,直至最后整个发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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