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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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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心想找个一个能同他琴瑟和鸣的女子,而老天也待他不薄,让他有了阿渝!
  王献之的黑眸专注的望着郗道茂,宛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荡漾着可以将人溺死其中的柔波,郗道茂不由的点点头,心里也隐约憧憬起她跟王献之的未来了。与其悲观的想着未来即将可能要发生的杯具,还不如努力过好现在的日子,说不定她努力,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她一直认为所谓的命中注定其实就是一种心理暗示,正是因为有这个预言,人才会对未来悲观,放弃一切努力,让预言得以实现,而有时候往往只要再努力一步,预言可能就不会发生了!郗道茂暗自嘲讽的想到,真是当局者迷,这么一点小小的道理,她居然会纠结了这么多年才在豆娘的提点下蓦然醒悟。
  王献之见郗道茂点头,脸上的笑容加大,那笑容俊朗的让霞光都失色了,郗道茂不由看呆了。王献之见状,越发的得意,低头靠近郗道茂:“阿渝,我们回房好不好?”
  “嗯——”郗道茂刚想顺口答应,可转眼想起一件事来,忙推开他道:“不要,你忘了,我们还要去见管事们呢!”
  王献之见状有些懊恼的顿住脚步,半晌才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们走吧。”
  郗道茂轻嗔的拧了他一下,“你就不能想想其他事吗!再下去我都被人传只是缠着夫君的狐媚子了!”
  王献之闻言脸一沉:“谁敢这么说你?”
  郗道茂道:“现在没人说,可是我们毕竟在这么大一家子,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你——”郗道茂红着脸说道:“怎么说现在这时候也要收敛一点——”
  王献之听了她的话,不由窃笑,“好,我知道了。”
  郗道茂横了他一眼,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心里想什么,她自然清楚,她轻推了他一下道:“走啦,你去把管事们都叫来。”
  “好。”王献之笑着拉着她手道:“不过见管事之前,我们先去书房,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宣示表
  “你让我看什么东西?”郗道茂见王献之一脸郑重,不由有些好奇。
  “一点小东西。”王献之拉着郗道茂坐到书案前,自己则从博物架上取下一个小木匣子。
  “这是什么?”郗道茂问道。
  “这些是我这些年存下的。”王献之打开匣子对郗道茂说道:“还有这些是成亲前,阿父给我的。”
  郗道茂惊讶的翻看着匣子里的地契,“你怎么有这么多地契?”
  “阿父说我是幼子,家业轮不到我来继承,我又不喜欢处理这些杂物,所以他就多给了我几间庄子作为补偿。阿母也给了我一些珠宝首饰,那些东西我放在我们房里了,一会回房翻给你。”王献之将木匣子推到郗道茂手边。
  郗道茂望着这只木匣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献之算是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全部交给他了,别说是古代男人,就是现代男人,有几个肯在新婚第二天就把自己所有的收入全部交给老婆?郗道茂微微一笑,仰头对王献之说道:“嗯,我过几天好好看一下。”
  王献之笑道:“不急,这些庄子我都放着好几年了,也没出什么大事。”
  郗道茂闻言揶揄道:“你万事不管,下人们自然出了什么事都不会来找你了。”
  王献之哈哈一笑,“所以以后劳烦阿渝费心了。”说着他便下人将在外院守着的管事进来。
  郗道茂在成亲之前,崔氏生怕她年少不懂事,吃了王家下人的亏,故颇花了一番功夫,将王家数得上名号的下人打听了一番,故这次见面的时候,郗道茂听了众人的名字之后,便能对上人。
  “今天你先认认他们,以后就会慢慢熟悉的。”王献之对郗道茂说道:“这位是王六福,他的父亲王五马是阿父的大管事,等我们去建康的时候,六福就跟着我们一起。”
  郗道茂微微诧异,想不到姑父居然给他们分了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姑姑、姑父还真是疼这个小儿子。在听阿母介绍王家诸多管事消息的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王五马,此人不仅是王羲之的心腹大管事,而且还是王家世代的家生子,据说王五马的先祖王大本不姓王,后来在一次偶尔的机会,救了家主,被家主赐了王姓,之后王大就给自己儿子取名王二、给孙子取名王三……到王六福,他们家已经当了王氏六代的奴仆,故王五马这一房人是王家地位最高、最得主人信任的奴仆,而王六福是王五马的最小、最为干练的儿子。^
  “夫人。”王六福给郗道茂磕头请安。
  郗道茂含笑示意他起身,“你是家里的老人了,又是伺候过郎君和夫人的,以后见了我们也不必行大礼了。”
  “多谢少夫人体恤。”王六福感激的说道,“只是礼不可废。”
  郗道茂闻言不由一笑,又对王六福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同其他管事说起来话来。
  “子敬,这些管事都要跟我们去建康的吗?”郗道茂待众人离开之后问道。
  “就王六福跟我们一起去,他跟着他阿父学了好些年了,跟在建康住过一段时间,所以阿父让我带他过去。”王献之说道。
  郗道茂笑了笑,“也是,他们要是全去了,我们在会稽的庄子可就没人看了。”说着她将拿匣子往边上一放,心里暗自思忖着,等回去之后让豆娘、喜娘和青草帮着一起算算。
  “对了,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王献之突然轻敲脑袋说道。
  “这是什么?”郗道茂偏头望着王献之从书房的暗格中取出一卷轴,心里不由暗暗兴奋,对于出生富贵、见惯稀世珍品的王献之来说,这卷轴能值得他放的这么好,肯定是好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王献之小心翼翼的打开卷轴,郗道茂好奇的凑上去一看。“《宣示表》!”郗道茂惊叫出声,“钟繇的《宣示表》!”
  “好东西吧?我好容易才从阿父手里得来的。”王献之得意洋洋的搂着郗道茂说道。
  “我看看。”郗道茂小心翼翼的接过《宣示表》看了起来,王献之见她如此痴迷,不由笑着说道:“要临摹吗?我让人磨墨?”
  “不急。”郗道茂摇头说道:“我先好好看个几天再说。”
  “难怪阿父老说,你心思稳重,耐得住性子,所以才会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成就了。”王献之对郗道茂叹道,“我就过于急躁了。”
  “急躁也没什么不好。”郗道茂不以为然的说道:“只要别浮躁就好。太过稳重也不好,我就是过于守成,没别的新想法,故只能走前人的老路,阿父也好,你也罢,都曾经跟卫夫人学过书法,可你们写得字都没有卫夫人的影子,这正是你们的独到的地方。”
  王献之闻言若有所思,直直的望着手里的《宣示表》沉吟不语。郗道茂见王献之一脸沉思,也不打扰他,随手取了本书翻看起来起来。
  “少夫人——”青草等人在外头等了半天,眼见快初更了,都不见两人要从书房出来,青草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内房,轻唤郗道茂。
  “嘘——”郗道茂放下书卷,举指悄声示意她别出声,青草眼光瞄见王献之正在奋笔疾书。郗道茂悄然起身,示意青草去外面同她说话,“你去拿床褥子过来,今晚我跟郎君就歇在书房了,让小厨房备好热水。”
  “诺。”青草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郗道茂在外间轻手轻脚的梳洗完毕,回房的见王献之还站在书案前,奋笔疾书,摇曳的烛光斜射在他身上,为他周身轻洒上一圈晕黄绮丽的光晕,俊美似神祗一般。郗道茂斜靠在床榻上,托腮看着帅气老公养眼。她知道王献之正是灵感突发的时候,故也不去打扰他。
  “嗯哈——”郗道茂悄悄的打了一个哈欠,蹭蹭软软的被子,不知不觉间感觉就要睡着了。
  “阿渝!你过来看我写的!”就在郗道茂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听到王献之兴奋的叫声,“嗯?”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王献之写完了一副作品,正是兴奋的时候,刚想喊郗道茂起来看,却见她一脸睡意朦胧的模样,不由愧疚的上前,柔声说道:“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我也没睡着。”郗道茂又打了一个哈欠,起身靠在他的身上说道:“你写完了?给我看看?”
  “你先睡吧。”王献之想让她躺回床上。
  “不要。”郗道茂靠在他胸口嘟哝的说道:“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嘛!”
  “好,你等等。”王献之见她嘟起小嘴撒娇的模样,不由爱怜的亲啄了一下,起身将自己刚刚写好的《洛神赋》递给郗道茂。
  郗道茂低头看了半晌,抬头欣喜的说道:“太好了,子敬,我们明天去给阿父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王献之点点头道:“是啊!我的字已经大半年没长进了,阿父见了一定开心。”他望了一眼一旁的更漏,见已经快二更了,忙对郗道茂说道:“你先睡,我去梳洗一下,我们今天就在书房歇下吧。”
  “嗯。”郗道茂点点头,轻拍被褥说道:“连褥子我都让人送来了,热水我让小厨房一直备着呢。”
  王献之不由搂着她低喃的说道:“阿渝,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郗道茂脸一红,低声说道:“我们是夫妻嘛。”
  王献之低声说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就来。”
  “嗯。”郗道茂躺回暖暖的被窝里,不一会她感到身边一沉,一个温暖的身躯贴了上来,她下意识往来人怀里一躺,沉沉的睡去。王献之满足的抱着怀里的软玉温香,不一会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早早的起身,去给郗璇和王羲之请安,顺带将昨晚写的字带给王羲之看。
  郗璇见了嗔道:“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看你昨晚练得字?还不带你媳妇回娘家去?”
  “是。”王献之想今天是阿渝回娘家的日子,这可耽搁不得,反正阿父随时可以指点自己。倒是郗道茂很好奇王羲之会说什么,对郗璇说道:“阿母,没关系,反正别院里家里很近,一会就到了。”
  “你这个小傻瓜!”郗璇恨铁不成钢的点着郗道茂的脑袋,“哪有女儿家归宁到中午才到的?这字什么时候不好看?”
  郗道茂被郗璇一顿教训,不由苦着小脸对王献之打求救的目光,王献之给郗道茂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目光,同郗道茂一起灰溜溜站在郗璇面前,听着郗璇训斥他们两人昨天睡得太晚不说,居然还双双睡在书房,成何体统?
  王羲之见见两小被训的头都快低到胸口去了,不由握拳抵住了嘴,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先去郗家吧。子敬,成亲后第一次上你岳家的门,可不能失礼,知道吗?”
  “孩儿知道。”王献之恭敬的说道。
  郗璇白了王献之一眼,对两人说道:“你们快去吧,别让你岳父他们等急了。”
  “诺。”两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归宁
  郗家别院当初置办的时候,就特地选在里离王家不远的地方,所以王献之和郗道茂出了门上了牛车之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郗家别院。郗超和郗恢得了消息,就早早的迎在门口了。
  “阿姊!”郗道茂刚下马车,郗恢就扑了上来。
  “阿乞。”郗道茂转身用力的抱住郗恢,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虽说只有短短的几天没见面,可再次见到娘家人,郗道茂恍若隔世一般。
  王献之见抱成一团的姐弟两人,不由苦笑,先上前朝郗超行礼,郗超含笑回礼,转身又对郗道茂柔声说道:“阿渝,外头冷,我们进去再说。”
  王献之苦笑着上前给郗道茂拭泪,“阿渝别哭了,再哭下去,阿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阿兄。”郗道茂不好意思唤了郗超一声,郗超见王献之体贴的模样,不由满意的微微一笑,“进去吧,父亲和叔父等了很久了。”
  “诺。”王献之扶着郗道茂进了上房,郗愔和郗昙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父。”郗道茂见了郗昙,眼眶又不由自主的红了,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腻到了郗昙身边,王献之倒是乖乖的跪下行礼,郗愔和郗昙唤他起身之后,郗昙爱怜的轻拍女儿的脑袋,“没规矩。”
  郗愔哈哈一笑道:“阿渝以后也难得回家了,讲这么多礼数干什么?阿渝,过来,到伯父这儿来。”
  “伯父。”郗道茂立马蹭到郗愔身边,郗愔上下打量着郗道茂,见她面色红润,眉眼间闪烁着初为人|妻的娇羞和甜蜜,郗愔和郗昙不动声色的互视了一眼,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地了。
  因这次归宁,并没有女眷,在场的又都是近亲,故郗昙设宴款待王献之的时候,郗道茂也坐在了王献之旁边。
  “子敬,阿渝从小被我们宠坏了,有时候性子骄纵了一点,你多担待的一点。”郗昙对王献之说道。
  “岳父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阿渝的。”王献之听了郗昙的话,忙起身作揖。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多礼数。”郗昙摆手说道,他回头对郗道茂说道:“阿渝,嫁人之后,就不像在娘家了,不可以那么任性了,知道吗?”
  “知道——”郗道茂撒娇的拉着郗昙的大手说道:“阿父,你别老是人家教训人家嘛!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郗昙被女儿的撒娇弄的没法,“我不回去了〃郗昙爱怜的望着女儿说道:“这次我出来够久了,明天我就直接从这里回下邳了。”
  郗道茂不由有些不舍,“那阿父你要保重身体啊!你什么时候回京口呢?”
  “可能要过段时间了。”郗昙说道。
  王献之见状柔声说道:“阿渝,以后我们去了建康之后,建康离京口很近,你可以随时回去看岳父岳母。”
  “不行!”郗昙听了王献之的话,竖下脸说道:“子敬,你可不能老惯着她,这丫头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转而他又对郗道茂说道:“哪有女孩子家出嫁了还老是回娘家的?你可以好好在婆家待着,伺候好你公婆、夫君才是正理。”
  郗道茂不由吐吐舌头,对郗愔和郗超投了一个求救的眼神,郗愔笑着摇头:“对了,子敬你们去建康,房子可备好了?还是住在王家的别院里?”
  王献之道:“我是想自己找间房子住下,但一时间似乎找不到合心意的,到时候看吧,实在不行就先住在别院里吧。”
  郗超道:“你若不弃,房子我到可以帮你找一间。”
  王献之拱手道:“那就劳烦阿兄了。”王献之知道郗超在建康多年,手下早就培植了不少势力,在建康找间房子,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故他也没有退却。
  郗超含笑道:“自家兄弟,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郗愔对郗超道:“你找个离你家近点的地方,这样两家走动起来也方便。”
  郗道茂欣喜的问道:“阿兄,是不是阿嫂和阿奴也要去建康了?”
  郗超道:“你阿嫂要去建康,阿奴留在京口陪着阿母。”
  郗道茂暗自想到,这也不错,至少阿兄和阿嫂能在一起了。
  郗昙举起酒杯说道:“子敬,来,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王献之忙起身给郗昙斟酒道:“好,岳父,我给你斟酒。”
  郗昙含笑轻拍王献之的肩膀,“子敬,在桓大人府上好好干,等过上几年,我在想法子帮你换个地方。”王家虽说站在权贵的最顶端,但自从王羲之辞官之后,王羲之这一房就没什么当大官的人,叔叔、伯父毕竟隔了一层,故没什么人可以帮王献之谋个好差事。
  王献之洒脱一笑道:“岳父大人不必为子敬多费心思,子敬毕竟年纪还轻,资历尚浅。”
  郗昙满意的说道:“你能这么想最好不过了!”
  待王献之同郗道茂回王家的时候,已经快初更了,郗昙望着已经快睡着的郗道茂,不由摇头对郗超说道:“今天太晚了,你送你子敬和阿渝回去吧。”
  王献之道:“不用劳烦阿兄了,反正家里也离这儿也不远,我们自己回去。”说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丢给车夫。此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若是没特殊的通行令牌,他们今晚也只能留在郗家了。
  “也好,你们路上小心点。”郗超让丫鬟从屋里取了一斗篷,“上了牛车就盖上,小心别着凉了。”
  王献之点点头,郗道茂依依不舍的同众人告别之后,被王献之扶着上了牛车。上了车王献之就将郗道茂往怀里一搂,用斗篷将她密密的裹住,“早点睡吧。”王献之低声说道。
  “我还不算太困。”郗道茂揉揉眼睛,闻着他身上的浓浓的酒气,不由皱皱眉头,嘟哝的说道:“我下回告诉阿母去,说阿父又不管不顾的喝了好多酒,还把你灌醉了。”
  王献之哑然,低头亲了亲她,“今天岳父很开心,我也没喝醉。”
  郗道茂好奇的问道:“你又用海绵了?”
  王献之摇头笑道:“我怎么可能在同岳父喝酒的时候用海绵?”
  郗道茂讶然道:“你酒量真好。”
  王献之大笑:“我可是从小被阿父用酒灌大的。”
  两人回王家的时候,王羲之和郗璇已经歇下,郗道茂之前便遣人回来说过了,到了家之后,她又遣了一人去郗璇院子通报。
  “少郎君、少夫人,这么晚了,你们不如先睡吧?明日在沐浴吧。”豆娘说道。
  王献之和郗道茂同时摇头,王献之道:“阿渝,你先睡吧,我去洗洗就来。”
  郗道茂道:“不沐浴我可睡不着。”
  豆娘无奈的望着这对夫妻苦笑,只能吩咐丫鬟将热水备好,因王献之没有通房丫鬟,故郗道茂给王献之沐浴。
  “你先去睡吧,我自己一回就洗好了。”王献之对郗道茂说道。
  “我现在不困了。”郗道茂给王献之搓着背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熏香?”她好几次都注意到了,王献之虽然每次出门的时候都喜欢把自己熏得香喷喷的,但在家的时候,他的衣服都没有熏香,且每次出门回家,他第一件事总是洗澡。郗道茂还记得王献之小时候似乎没在衣服上熏国香,倒是其他几位表哥熏香熏得很浓。
  “你怎么看出来的?”王献之静默了一会,才好奇的问道。
  “我见你在家似乎不喜欢熏香,每次外出回来,都要洗澡,你是不是闻不得香味?”郗道茂问道。
  “也不是闻不得。”王献之说道:“我就是不怎么太喜欢龙涎香、沉香的味道。”
  “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熏香?”郗道茂疑惑的问道。
  “是阿父说的。”王献之说道:“他说我在家的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去了外头就不能由着我的性子来,他不许我把这事说出来。”王献之笑了笑,“那个时候年纪小,不知道父亲的苦心,只觉得很委屈,可现在大了,也渐渐知道父亲的意思了……”
  郗道茂愣了愣,她没有想到王羲之如此肆意之人,居然会如此教导儿子。王献之握着郗道茂的手说道:“阿渝,我们早点睡吧,明天我们早点过去给阿父、阿母请安,他们今天怕是急了。”
  郗道茂点点头,“好,都是我不好,拖着你不肯回家。”
  王献之道:“这有什么关系,马上岳父他们就要走了,说起来好像阿父也想请他们喝顿酒呢!到时候肯定也会这么晚的。”
  郗道茂扑哧一笑:“阿父的宴请怎么能同我的归宁相比?”她低头想了想说道:“你若是不喜欢沉香、龙涎香之类的味道,不如我用银丹草跟你熏香试试看?”
  “银丹草?”王献之一愣,“这么贱的草,能熏香吗?”
  郗道茂道:“试试看好了,别看银丹草低贱,他味道也不是一般的香。”
  “等过几天,空了些,我们试试看。”王献之实在怕了那些熏香,“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早点安歇吧,明天早点过去请安。”
  “好。”郗道茂点头说道:“明天是要早点过去给阿父、阿母请罪呢!”
  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一)
  狂风夹杂着雪珠打在了瓦上,飒飒的响着,大雪停停下下差不多已经有三天了,一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天色晦暗阴沉。
  “这么大的雪,真是好兆头啊!”喜娘摸着耳朵说道,“都说瑞雪兆丰年啊!”
  郗道茂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靠在床榻上,听了喜娘的话,瞄了外头的大雪一眼道:“这么大的雪,不知道又要有多少灾民了。” 归宁之后,郗道茂每日除了在郗璇处两次请安之外,就是待在房里默默的熟悉着王家的各项事务,平日极少出门。
  青草蹙眉望着外头的大雪道:“是啊,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呢。”
  郗道茂叹了一口气,“听说朝廷已经开始施粥了,希望能有用。”
  青草双目发光的说道:“是啊,在最冷的时候,一碗热粥,就可以让一个人活上两天呢!奴婢那时候也是靠——”她突然止住了话头,笑笑不语。
  喜娘和豆娘等人听了心里发酸,嘴上不停的诵念“无量寿佛”,她们虽是下人,但一直在郗家的庇护下,除了主人偶尔责骂之外,还真没吃过这种苦。
  郗道茂叹了一口气,对外头的那些灾民,她除了同情之外,也无法做其他事情来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句话在现在这个时代可不是随口说着玩的,救灾、赈灾这些都是政府的事情,私人做了可是收敛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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