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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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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兄说笑了,你让我写什么字说一声就可。”王献之笑道,“阿兄,我先走了。”
  “去吧。”郗超点点头。
  王献之拿了牌匾,让人一路驾着牛车去水月观,到水月观的时候,郗道茂等人正吃了午膳在花园里散步,听到王献之来了,郗道茂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欣喜的问道,“他怎么来?”
  张彤云和郗道薇抿嘴笑看着她,“王大人真是有心人,阿渝你真是好福气。”张彤云笑着打趣她。
  郗道茂脸一袖,郗道薇含笑同张彤云退下,郗道茂迎上王献之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有事?难道阿平——”郗道茂有些担忧的望着王献之。
  “阿平没事。”王献之轻拍郗道茂的背说道:“我只是来接你回去,顺道送牌匾过来。。”
  郗道茂松了一口气,听到王献之专门过来接她不由心里一甜,袖着脸问王献之道:“你怎么从官署出来的?”
  “我遇上阿兄了,让阿兄帮我说一声就好。”王献之悄声在郗道茂耳边说道。
  “噗嗤。”郗道茂笑着斜睨了他一眼,“阿兄怎么会帮你?”她记得郗超最讨厌做这种事了。
  “我说过来接你,阿兄就没说什么了。”王献之含笑说道:“你上香结束了吗?今天日头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好。”郗道茂眼睛一亮,“去哪里?”
  王献之含笑问道:“你想去哪里?”
  郗道茂歪头想了想说道:“我想去集市上看看。”说起来,她到古代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正式逛过街。
  “好。”王献之沉吟了下便点头应了,“一会你在牛车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走走。”
  郗道茂双目顿时弯成了月牙型,“好!对了,子敬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王献之宠溺的望着郗道茂柔声问道。
  “我想把阿平寄养在水月光,让观主做她的寄娘。”郗道茂仰头问道:“你觉得可行吗?”
  “让观主做阿平的寄娘?”王献之想了想说道:“也好,阿平身子弱,让她寄养在道观也是好事。”王献之点点头,随即问道:“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还有——”郗道茂迟疑了一下,偷偷的瞄了王献之一眼。
  “又要让我写什么字吗?”王献之见她一脸心虚的模样,不由含笑问道。
  “唔——”郗道茂眼珠转了转,“子敬,你想不想和顾大人合画一副画?”她笑盈盈的说道。
  “和长康合画?”王献之摸了摸下巴说道:“你们是想让长康画了画之后,让我来题字吗?”
  “嗯嗯!”郗道茂点点头,王献之哑然失笑,轻拍她的脸颊道:“我去问问长康这几天有空没有,若是有空让他给阿平画幅画像。 ”
  “好啊!”郗道茂欣喜的拉着王献之的衣袖说道:“顾大人一定有空,我都阿云说好了。”
  “你们啊——”王献之无奈的轻笑一声,“走吧,再不走今天就逛不到集市了。”
  “好!”郗道茂娇声应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不住。两人同郗道薇和张彤云说了一声之后,便提早做了王献之的牛车离开了。
  “咦?为什么不穿男装?”郗道茂疑惑的望着王献之递来的那套女式衣衫。
  王献之笑着说道:“你那张脸穿了男装别人也认得出你是女子,有什么好穿男装的。这身衣服轻便些,换了之后带上斗笠,大家都看不到你的样子了。”
  郗道茂吐吐舌头,黑线了一下,“我还以为要出去游玩都要穿男装呢!”
  王献之哈哈一笑道:“你不穿男装倒没人注意你,穿了男装之后大家肯定都在看你,你的容貌一看就没有半分男儿气啊。”
  郗道茂撇嘴说道:“谁说的,现在男子不也都喜欢涂脂抹粉吗?”
  王献之哑然一笑:“就算喜欢涂脂抹粉,这言行举止还是骗不了人的。”
  两人说笑间,牛车突然震动了一下,“啊!”郗道茂直直的往王献之怀里一扑,吓得王献之忙紧紧的抱住她,“怎么回事?”他轻斥一声,随即柔声问道:“阿渝,你没事吧?”
  “没事。”郗道茂摇了摇头。
  “是王大人吗?”车外传来了沉稳的男声,“对不住,车夫过于莽撞,冲撞了你。”
  王献之听到那声音微微蹙眉,将郗道茂靠在一边之后,掀帘走出了牛车,“原来是桓二将军。”
  郗道茂听到“桓二将军”四个字,心头不由突突的跳了两下,下意识的掀起帘子,隔着一条隙缝瞧着外头,隐隐约约的瞧见几条身影站在牛车前,但桓济似乎被挡住了,看得不是很真切,郗道茂放下了帘子,喟叹了一声,听声音,他似乎成长了许多。也是,必经一晃四年过去了。
  王献之同桓济不过只是点头之交而已,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桓济主动让开了车道,让王献之先走,王献之也不客气,上了牛车吩咐车夫驾车。
  桓济站在官道上,望着王家牛车渐渐离去,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王献之待得真的很好……
  司马道福则坐在牛车里,侧耳听着王家牛车里传出的说笑声,“子敬,你说集市有什么好玩的?”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哪儿东西可多的去了,你怕是走一天都走不完。”
  “那要是一天走不完,我们第二天再来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你身体吃不消,我们玩一天休息两天如何?”
  “……”
  司马道福紧紧的咬着下唇,同样都是生不出儿子的人,为什么别人的丈夫可以这么体贴,而自己的丈夫却是一个鲁男子!自从她同桓济那天争吵的事情被阿母知道之后,她不仅派人来狠狠的骂了她一顿,还逼着她像桓济道了歉,甚至还让桓济带她来什么水月观求子!若是求神拜佛真的有用,为什么阿母这么多年没求到一个儿子呢!
  “郎君——”下人迟疑的望着路边不语的桓济问道,“我们要走吗?”
  “走吧。”桓济淡淡一笑,翻身上马,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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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东晋的商业并不发达,那些所谓的集市也不及现代那些商场十分之一的繁华,但对于郗道茂来说,她享受的是那种自由愉快的气氛。郗道茂跟着王献之身后,款款漫步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心里居然隐约出现了约会的感觉,她不由莞尔。
  “阿渝,要不要回去了?”王献之注意到郗道茂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我们都逛了半个时辰了。”
  “嗯。”郗道茂点点头,笑着对王献之说道:“我们要是还不回去,非被阿母骂不可。”
  王献之哈哈一笑,握着郗道茂的手道:“你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带你过来。”
  “好,下次等阿平身体好一点,我们抱着她一起出来。”郗道茂兴致勃勃的说道,“阿平一定喜欢这里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她刚刚就买了五六个小面人儿,准备回去逗阿平玩的。
  王献之点头道:“好。”他像是突然回想起什么似地,嘴角轻扬,目光温柔的对郗道茂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阿父对我们兄弟七个特别严厉,每天都要让我们写很多大字,写不完就要打手心。但他对阿姊特别好,从来不逼阿姊写什么大字,也从来不打骂阿姊。每次赶集的时候,阿姊想要出去玩,阿父必然让阿姊骑着他的脖子出去玩。我打小就特别羡慕阿姊,等后来长大后,我才知道因为阿姊是女儿,又是阿父唯一的女儿,所以阿父特别宠爱阿姊。”王献之轻笑了一声,低头对郗道茂道:“我以后也要同阿父一样,让阿平骑着我的脖子出来游玩。”
  郗道茂原先听得掩嘴直笑,听到最后,她忍不住弯腰说道,“等阿平大一点,就算不出门,她都可以把你脖子当马骑!”
  王献之大笑,“是啊!”
  郗道茂望着他俊朗的笑容,忍不住心头扑扑跳了两下,谁说女人是祸水?长的漂亮的男人也是祸水呢!
  “子敬、阿渝,你们怎么在这儿?”郗超从桓府回来,就见王献之同郗道茂一前一后在路上走着,忍不住诧异的问道。
  “阿兄?”郗道茂微微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就是我家附近啊。”郗超好笑的说道,“你们不是去水月观了吗?”
  王献之说道:“阿渝想出来散散心,我就带她到这儿走走。”
  郗超虽说看不见郗道茂的表情,可听她的声音,也知道她很开心,忍不住微笑的说道:“出来散散心也好,省得老闷在家里,只是你身子还刚好,可不能太累了。”
  “我们准备回去了。”王献之笑道,“天色也不早了。”
  郗超点点头,“阿兄,我想把阿平寄在水月观,你这个月十二有空吗?”郗道茂问道。
  “十二?正好沐休日吧?”郗超略略一沉吟说道,“好,我那天早上带你阿嫂过来。”
  “好。”
  寄名(三)
  到了十二日一大早,郗道茂早早的起身对青草道:“你让保母把阿平抱过来,这丫头改醒了吧?”
  “咯咯!”郗道茂正同青草说这话,就见保母将阿平抱了进来,阿平小手挥舞着,小脚不停的乱蹬,“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小心点!”保母连连苦笑,小心翼翼的抱着阿平,就怕不小心把她丢地上了。。
  “来,我抱抱。”郗道茂含笑接过女儿,“吧嗒——”阿平在郗道茂的脸上印下了一个湿润的口水吻,然后继续对着郗道茂傻笑。
  “阿平——”郗道茂欣喜的望着女儿,“青草,阿平会亲我了!”
  “是呢。”青草含笑说道:“小娘子这么小就这么乖巧了,将来一定是夫人的贴心小袄儿。”
  “是啊。”郗道茂抓起女儿的小手亲了亲,“阿平长大后,要做阿母的贴心小袄儿呢!”
  王献之刚锻炼完,掀帘进来就听到一阵笑声,不由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子敬,阿平刚刚亲我了。”郗道茂得意洋洋的朝王献之献宝道,小心的拖着女儿的脑袋和腰部,让她竖了起来。
  王献之拉拉女儿的小手说道:“坏阿平,来,亲亲阿父。”说着将脸凑到了阿平的小嘴旁,满心期待女儿的口水吻。结果小阿平小脸一扭,小小的身子往郗道茂怀里一扑。“哈哈——”郗道茂大笑的抱着女儿。
  “坏丫头!”王献之笑着将阿平从郗道茂怀里抱过来,坏心眼的对准阿平肉嘟嘟的双颊亲了两三下。
  “啊呜——”小丫头急的四肢乱蹬,依依呀呀的直叫,郗道茂又好气又好笑的推着他说道:“你还想阿父吗?哪有这么欺负自己小女儿的?”
  王献之笑着又亲了小丫头的小下巴道:“你看阿平又没哭,她跟我玩的正开心呢!阿平是不是?”
  “啊——”阿平叫了一声,喜得王献之哈哈笑道:“我的宝贝就是贴心。 ”
  “好了,别跟女儿闹了,快给她换衣服吧,别误了吉时。”郗道茂说道,说着让王献之将阿平放在床上,她同保母两人快手快脚的给阿平换了衣服。之后两人稍稍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外头下人便传话道:“夫人,老夫人已经打点好,遣奴过来问问,可以出发了吗?”
  郗道茂起身说道:“青草,你先派人去接阿母过来,外头天冷,让她坐软轿过来吧,别着凉了。”
  “诺。”
  王献之漱口过后,起身说道:“那我先出去了。”
  “等等。”郗道茂拿了一盒口脂,用簪子挑了一点抹在他的唇上道:“外头天冷,你别忘了抹口脂。”
  王献之笑着将那盒口脂放入袖中,握了握郗道茂的手道:“我知道了。”
  郗道茂等王献之出门后,也抱着女儿做上软轿去了二门,崔氏已经在牛车等着,见了阿平忙道:“来,让我抱抱我们的乖孙孙,瞧这丫头,睡得多熟啊!”
  “刚刚闹了一场,刚刚才睡着。”郗道茂摸了摸女儿的小手,确定她的手是温的,才放心的脱了她的小外套,“一会饿了就有要醒过来了。”
  崔氏轻拍着阿平问道:“阿渝,你上次去水月观求子求的如何?”
  郗道茂闻言顿了顿笑道:“观主也没说什么,就说一切凭缘分。”
  崔氏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阿渝,我听说献之最近跟你——”
  “阿母,我们——”郗道茂有些脸袖的打断崔氏的话。
  “阿渝,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你刚生了孩子,可不能现在就急着要孩子,起码要等阿平满周岁后才能再生孩子,不然身体会折腾坏的!”崔氏低声对郗道茂说道,她当然很喜欢女儿现在就生儿子,但是她更担心女儿的身体。
  “阿母——”郗道茂听到崔氏的话不由眼眶有些湿润,嘴唇微微颤了颤才笑道:“阿母,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崔氏听了女儿这话,一颗心就放下了的,她轻拍女儿的手,其实这话就算她们是母女,说出来也是尴尬的,但是她真的怕女儿年纪小不懂事,万一真的现在就怀上了,她的身体哪里吃得消啊!
  “对了,阿母,你上次说阿乞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你有中意的人家嘛?”郗道茂见两人之间气氛尴尬,忙转移话题问道。
  崔氏闻言笑道:“我看了几家,觉得卢家、庾家的女儿都不错,之前谢安石的夫人也跟我提过,她有一个跟阿乞差不多年纪的侄女,还有你舅母,跟我说你那小表妹跟阿乞同岁……”
  郗道茂听着崔氏的话,捂嘴只是笑:“想不到阿乞这么抢手,这下阿母可要好好挑挑了。”
  崔氏笑道:“可不是呢!不过娶媳妇可不比嫁女儿,这事还要等你阿父回来之后,让他同你伯父、阿冉一起商量了再说。”
  郗道茂道:“也问问阿乞喜欢谁,毕竟是娶回来给他做妻子的,总不能一辈子做怨偶。”
  崔氏笑道:“这倒是,只是这话只能让你阿兄去问了。”
  郗道茂点点头,这时阿平依依呀呀的叫了起来,郗道茂忙将阿平抱着轻哄着,“怎么了?”崔氏问道。
  “许是饿了。”郗道茂吩咐牛车停下,将保母唤来。
  “夫人。”保母站在牛车外垂手站立。
  “小娘子饿了,你进来喂她吧。”郗道茂说道,现在这种时候,郗道茂当然不可能自己松了衣襟来喂女儿。
  “诺。”保母上了牛车,跪坐在两人面前给阿平喂奶。
  崔氏侧头望着阿平半晌道:“阿渝,我看不如把阿平许给阿奴算了。”
  郗道茂闻言吃了一惊,“许给阿奴?可阿奴今年都快五岁了啊。”再说阿平和阿奴可是表兄妹,她跟王献之成亲的时候,她就做了很大的一番心理建设才嫁给表弟的,她可不想再让女儿嫁给表哥了。她怀疑她跟王献之受孕这么困难,可能跟两人血缘关系太近有关。
  “大五岁又不算太大?”崔氏不以为然的说道,“虽说阿奴不是你的嫡亲侄子,可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再说你阿兄现在就成就非凡,将来更是了不得,阿平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
  郗道茂摇头道:“倒不是说这个缘故,只是阿奴和阿平年纪现在还小,还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亲的事还是等他们再大一点再说,而且也不知道阿兄和阿嫂的想法呢。”
  崔氏想了想道:“也是,现在阿冉身份不一般了,阿奴的婚事想来他定是要慎重考虑的,其实阿奴不行,阿吉也行。”阿吉是郗超的次子。
  郗道茂噗嗤一笑道:“阿母,阿平现在才几岁啊,再说我可不想一下子变老。”
  “变老?”崔氏不解的郗道茂,“你怎么变老了?”
  “阿平订了亲,我不就成岳母了吗?这样我不是一下子变老了吗?”郗道茂一本正经的说道。
  “油嘴滑舌!”崔氏笑的拧了女儿一下,母女两人说笑间,水月观也到了。
  “叔母。”周氏笑着下了车,同郗道茂两人将崔氏扶下牛车,“小心脚下。”
  “我没事。”崔氏四处望了望;笑着对周氏和郗道茂说道,“这儿还是我第一次来呢,想不到景色还真是不错。”
  郗道茂凑近道崔氏耳边说道:“那当然,阿母你不知道,很多人都把来这里上香当陈出来散心了,这水月观当然要把景致弄的漂亮一些。”
  崔氏闻言噗嗤笑了一声,“你这孩子!”她打了她一下,“口没遮拦。”
  “无量寿佛。”观主双手合什,笑着迎了上来,“郗老夫人、郗夫人、王夫人,你们来了,道场已经备好,请入内。”
  三人含笑点头,跟着观主身后进了厢房,大厅里,自有道人在给阿平念经。
  “我瞧这道袍水月观做的倒精致,没想到一个道观也有针线好手。”崔氏望着水月观给阿平送来的小道袍做得精致,忍不住出言赞道。
  “水月观每年要给多少孩子寄名?自然会请针线好手来做道袍。”郗道茂道,水月观寄个名可不便宜,郗道茂自嘲的笑了笑,有时候明知是没用的东西,但只有有人说这个能让女儿平安长大,她就忍不住去做了,这人也只有当了父母之后,在知道父母的不易。
  “这倒是,不然这道袍做的粗糙,谁还愿意穿身上?”周氏见阿平睡的正香,便笑道:“等她睡醒了再换衣服也不迟。”
  崔氏望了望厢房四周的环境吩咐道:“你们再加个火炉,这里不比家里,一会给阿平换衣服,小心别着凉了。”
  “诺。”
  “夫人,奴听说这儿还住着桓二将军的夫人。”青草悄悄的走过来说道。
  “桓二将军的夫人?”郗道茂愣了愣,“是司马道福吗?”
  周氏道:“应该是,我前几天听人说,她为了求子,特地来水月观吃斋念经一个月呢!”
  郗道茂闻言暗暗汗了一下,比起自己,司马道福可诚心多了!
  周氏道:“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崔氏想了想有些迟疑,“人家毕竟是在这里诚心吃斋,我们贸然打扰——”她正迟疑间,就听门口唤道:“夫人,桓二将军的夫人遣人过来。”
  寄名(四)
  “司马道福派人过来?”郗道茂心里暗暗疑惑,她怎么派人过来了?但嘴上还是让青草快把人迎进来。
  “奴婢给郗老夫人、郗夫人、王夫人请安。”来者是一名年约三旬左右的妇人,进来就朝三人磕头,此人生的白胖和气,一脸得体的笑容,让人一眼敲上去就很舒服,众人心知此人定是司马道福手下的心腹嬷嬷。
  “起来吧。”崔氏含笑示意丫鬟给那妇人搬了一张小杌子,那妇人连忙推却,后来在崔氏的坚持下,才半搭在杌子上坐了。
  崔氏笑盈盈的问了她一些司马道福和南康长公主的事情,那妇人一一恭敬的答了,同崔氏叙话了半晌,才对郗道茂笑盈盈的说道,“我家二夫人今早才得知夫人来观里做好事,本当亲来,因她现在在静心休养,不好来得,故遣了奴婢过来给小娘子送个金锁来,权当添个喜气了。”说完她又指着一些小衣服道:“这些小衣服是夫人用宫里赐下的料子做的,夫人说那料子软和透气,给孩子做衣服最好。”
  司马道福送来的金锁做的极为精致,尤其是那金锁上镶嵌的一颗鹅卵大小的玉石,润的就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美得毫无瑕疵。那衣服不仅料子一看就很贵重,绣工也极为出色,连鞋子上花纹也绣的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宫中绣娘出品。“夫人真是太客气了,这礼也太贵重了。”郗道茂微笑的说道:“孩子年纪还小,怎么带得了这样的金锁?”
  “王夫人切莫推辞,这是我们家夫人的一片心意,这金锁不是太珍贵,但费了我们夫人不少心思。”那妇人说的极是恳切,“是我们夫人亲自请了珍宝斋的人过来商量着打制的,还请了观主给金锁开了光呢。”
  郗道茂听了,倒也不好再推辞了,笑着收下了司马道福送来的礼物,“我们马上也要吃斋了,你就留下来吃斋吧。”
  “夫人赐饭奴婢本不该推辞,只是我们家夫人还等奴婢回去回话呢。”那妇人恭敬的说道。
  “既是这样,青草你送嬷嬷出去。”郗道茂听了之后到也不强留,笑着吩咐青草送那妇人出去。
  “青草姑娘,我们住的地方往前面几步路就到了,不劳烦远送了。”妇人含笑说道,“你快回去吧。”
  “那我就送到这儿了,嬷嬷路上小心。”青草笑着抬手拍了拍妇人的手,手里的小荷包不动声色的落到了那妇人手里,“一点小意思,给嬷嬷买点小酒喝。”
  “多谢青草姑娘。”那妇人不动声色的收下了那个小荷包,只是笑着道,“让夫人破费了。”
  “嬷嬷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夫人给你的跑腿费呢。”青草笑眯眯的说道,两人一来一往又说了几句之后,才告辞。青草待妇人离开之后,便回了厢房回禀了郗道茂她们刚刚说的话,“奴了她一只银珠花,她也没说什么就收下了。”
  郗道茂正同崔氏、周氏看着司马道福送来的金锁,崔氏笑道:“不愧是皇家的郡主,出手就是大方,送个金锁上头都要嵌玉的。”
  郗道茂示意青草将金锁和送来的一些小衣服收好,“平白无故的,她送这么贵重的东西过来干嘛?”司马道福送的东西在贵重,她也不可能把这些东西给女儿用。〃
  崔氏想了想道:“你阿兄同桓熙的关系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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