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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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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王献之沐休回家,问起妻子顾家的次子如何,郗道茂把这件事同王献之说了,“如果顾太夫人真是这样的人,我哪能把阿平嫁进去?这不是给她委屈受吗?”
  王献之皱了皱眉头:“我看阿琳这孩子除了稍稍怯弱了些之外,也没太大的毛病,他从小体弱,被人养得娇些也是常事。顾老夫人是教导顾大人和长康的人,就算晚年对曾孙辈稍有偏疼,也不至于溺爱至此。”
  郗道茂撇了撇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王献之将郗道茂搂在怀里柔声说:“阿渝,你和张夫人虽然是好友,可他们家实在不是良配。”
  郗道茂“嗯”了一声,对王献之笑道:“幸好阿平年纪还小,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挑。”
  王献之笑了笑,刚想同郗道茂说自己和王羲之的商定,突然门外下人通报:“大人,郗大人叫您过去。”
  郗道茂和王献之同时一愣,这么晚了郗超叫他过去干嘛?郗道茂不由有些紧张的握着王献之的手,王献之安抚的拍了拍妻子的小脸,“没事,我去去就回,你早点休息。”
  郗道茂心知大哥肯定是有大事才会这么晚让人来叫王献之的,她起身给他换好衣服,有让人煮了姜茶让他带在牛车上喝,“晚上冷,你喝点姜茶也好驱寒。”
  王献之微微一笑,“别等我回来了,你先休息。”
  “嗯。”郗道茂点点头,她见王献之那阵势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是肯定不会回来了。正如郗道茂所料的,王献之当夜并没有回家,第二天早上直接去了官署,之后一连几个沐休日都没有回家——因为皇帝又要死了!
  “这几年朝堂上几乎没太平过,希望太子即位后会好一点。”周氏抱着小阿鸾对叹气说道,“我听说有仙人在太子陛下出世之时说过,太子陛下会是我们大晋的中兴之主!”郗超和王献之一样,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周氏一人待在家里无趣,就干脆来找小姑说话。
  郗道茂神色古怪,她对历史不了解,但也知道东晋有位皇帝比较“特殊”,第一,他出生很“特殊”——母亲是一名又黑又丑的女奴,是他的父亲为了生儿子而不得已纳的;第二,他死的也比较“特殊”,据说是被自己的年老色衰的妃子闷死的……这两个特征实在是太奇特了,所以她即使早把把那位皇帝的姓名忘了,这两个特征她还是记得的。这么说来,这位死的很冤枉窝囊的皇帝应该就是当今太子陛下司马曜吧?那位“仙人”倒是说对了,这位皇帝在位的年数还是挺长的,好像有二十多年吧?谢安和谢玄的成名战“淝水之战”就是这位皇帝在位期间发生的,也勉强算得上是中兴之主了吧?
  等等!郗道茂微微变色,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她几乎要淡忘的事!历史上王献之跟他的表姐离婚后和公主结婚的时间她不清楚,但现在大晋能称得上公主的只有两位,一位是太子陛下的同胞妹妹司马道灵,一位就是司马道福,司马道灵才刚满周岁,皇室就算再荒唐也不可能让王献之娶一个还没断奶的奶娃娃。反观司马道福,年纪和王献之差不多,丈夫又死了……难道——难道历史上王献之娶的那个公主是司马道福?想到这儿,郗道茂脸色刷一下白了!
  “阿渝你怎么了?”周氏见郗道茂脸色苍白,不由关切的问:“身体不舒服吗?”
  坐在郗道茂身边正在学打结络的阿平也放下了手里的女红,关切的望着郗道茂,“阿母——”周氏怀里的阿鸾也依依呀呀的叫了起来。
  望着嫂子和女儿关切的神色,郗道茂原本来有些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我没事。”她微微一笑,“只是有点头疼。”
  “头疼?”周氏伸手摸了摸郗道茂的额头,“别是受凉了,要不你去休息一会,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郗道茂也不留周氏,送她出门之后,她让保母把孩子们带下去,自己借口头疼,躺在了床上,让丫鬟们都退下,她要一个人好好想想。
  郗道茂的准备 。。。
  跟王献之成亲近十年,当了这么多年当家夫人的郗道茂,早就不知道当初那个因为知道历史而对未来忐忑不安的小女孩了。她在回想起历史的同时,第一反应就是她已经为王献之生了二子一女,又是郗家的嫡女、郗璇的嫡亲侄女,郗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王献之逼不得已的跟自己离婚?
  郗道茂无法想象王献之会因为一个公主而跟自己离婚,驸马之位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尊荣无比,可对他来说,或许还不上一件前朝的古玩珍贵!他们这么多年夫妻感情可不是假的!她不信如果事情有一丝回旋的余地,王献之会答应跟她离婚。她记得历史上的王献之跟前妻似乎只有一个早夭的女儿玉润,无子或许也是两人离婚的理由,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理由。王郗两家的联姻,不可能因为无子这个理由而结束。
  难道是因为郗家被灭族?郗道茂脸色一白,想起前朝贾充的夫人李氏,她就是因被父亲牵连而被迫同贾充离婚的。郗家现在阿兄掌握大权,父亲、伯父皆手握重兵多年,单论权势,目前连王谢两家都要略低郗家一筹,除了篡位谋反的重罪之外,也没什么罪名能让郗家灭族吧?郗道茂越想越不安,蓦然起身,“来人!”
  “夫人。”丫鬟们迅速跑到她面前,静候吩咐。
  “……”郗道茂怔怔的发呆了半晌,疲惫的挥挥手,示意丫鬟们下去,“没什么,你们都下去吧。”
  “唯唯……”下人们面面相觑,应声而下。
  青草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夫人,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唤疾医过来?”
  “不用了,我睡一会就好。”郗道茂倦怠的说道。
  “是。”青草忧心的望着郗道茂苍白的脸色走了下去。
  郗道茂抚着额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要好好想想。不对,除非是她爹想做皇帝,不然郗家也轮不到谋反的罪名。东晋接下来的皇帝是司马曜,而郗家又是忠于皇室的,应该没有站错位啊!她记得历史上记载王献之和前妻离婚后,前妻似乎回到了伯父家里孤老终生,既然还能回伯父家,那么家里绝对不会有什么灭族大罪,不然他们不是举家流放就是满门抄斩了。
  等等!为什么是回到伯父家里?郗道茂皱眉想到,她有父有母还有弟弟,就算跟王献之离婚也轮不到她去伯父身边啊!难道是爹爹犯了事?或者是阿乞?郗道茂倒吸了一口凉气,爹爹镇守青幽多年,马上阿乞又要接手伯父手里的军权,难道皇帝觉得功高震主?不对!如果真是这样,阿兄和伯父不是比他们权势更大?或者——柿子捡软的捏?也不对啊……就算阿父和阿乞都垮了,只要阿兄和伯父都在,他们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跟王献之离婚?王家又怎么敢逼他们离婚呢?郗道茂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历史上玉润死了,而她的阿平现在很健康,历史上王献之只有一个女儿,而他们现在已经有二子一女了,难道现在已经跟历史不一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皇帝也会改了?也不对,司马道福是司马昱的女儿、司马曜的姐姐,如果换了其他人当皇帝,谁会把她当回事?现在有能力篡位的也就桓温一人了,如果他当了皇帝,就算不让自己的儿媳妇为儿子守孝一辈子,也不至于为了能让儿媳妇嫁出去,而逼着有妇之夫离婚——郗道茂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成浆糊了,似乎无论往那个方向想,都是死胡同!为什么自己当年不多读点历史书?如果她能知道这个时间段的历史该有多好!
  要是她跟王献之离婚的话,三个孩子她肯定一个都带不走吧?阿平已经八岁了,只要她早点定好婚事,有王羲之夫妻做主,实在不行早点嫁人也是一条出路。阿凤是嫡长子,再过两年就要去王家家学读书了,就算司马道福想陷害他也下不了手。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鸾了,他才刚满周岁,是最好下手的了……或者让阿姑抚养阿鸾?可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能等到阿鸾长大吗?或者她想个法子把儿子带走?可在这个身份就是一切的社会,她贸然把儿子带走,恐怕会害了阿鸾一辈子吧?阿鸾长大后会怨她吧?
  郗道茂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郗家真的有能让王家不惜脸面,也要逼着她跟王献之离婚的滔天大祸,她一定要在这个祸事之前安排好她所能安排的所有人,包括三个孩子和阿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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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郗道茂对保姆挥手道:“把孩子抱走,小心被我传染了。”
  青草忧心的望着夫人,“夫人,要不唤疾医过来看看吧?您都病了好几天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郗道茂示意青草继续给自己磨墨,她不过有些咳嗽而已,请医生过来也看不出什么来,顶多开些安神药让自己休息而已,她现在还有什么时间睡觉?唉,人果然有报应的!自己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还没这么忙过呢!
  青草和保姆难掩焦虑的面面相觑,夫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迟早要熬出大病来!两人出去之后,保姆拉着青草的手,“青草姐姐,这下怎么办?夫人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青草有些无奈的说,“只能等老爷回来再说了。”
  “那不要去趟郗府同老夫人说一声,夫人肯定会听老夫人的话。”保姆提议道。
  青草摇头:“不信,这样夫人会生气的,再说老夫人年纪大了,若是贸然惊动她,万一让她受惊了,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唉,那也只能等大人回来了。”保姆苦笑一声,她是伺候阿鸾的奶娘,郗道茂的身体好坏,直接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她是王家下人中除了青草之外,最不希望看到郗道茂生病的人了。
  等王献之疲惫的从官署回家的时候,听到下人来报,说妻子生病的消息时,他微微一惊,连忙追问道:“疾医怎么说?”
  “夫人不肯定请疾医。”青草呐呐的说道。
  “夫人不肯请,你们不会多劝着点吗?”王献之勃然大怒,“连夫人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大人饶命!”众人吓得忙跪下磕头求饶。
  “还不快去请疾医。”王献之皱着眉头,急急回了房间。
  房里郗道茂正在写字,“阿渝!”她听到王献之的声音,刚想起身,转身就被王献之搂住,“阿渝,你身体不舒服?”王献之手贴上了妻子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没有啊。”郗道茂疑惑的仰头,“谁跟你说我生病了?”脸部娇嫩的肌肤蹭上王献之新出的胡子渣,痒痒的又有点疼,郗道茂皱着眉头躲开了,“你没刮胡子!”
  王献之苦笑,搂着爱妻柔声说道:“阿渝,我都快而立之年了,哪有男人而立之年不留胡子的?”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古代男人都是很早就开始蓄须了,不少文人都以留一副美髯为荣。
  “可是胡子扎着多疼啊!而且也不干净。”郗道茂嘟哝的说,胡子里最容易滋生细菌了!
  “就你要求多!”王献之坏心眼的用胡渣多蹭了妻子几下。
  “唔,疼!”郗道茂不满的要推开他。
  “阿渝——”王献之眼神渐渐变暗,“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大人、夫人,疾医来了!”青草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
  王献之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想起妻子还在生病,不由放开妻子,“你先进来伺候夫人,让疾医在偏厅候着。”
  “是。”
  郗道茂疑惑的望着他,“好好的请疾医来干嘛?”
  “你不是生病了吗?”王献之轻拍她的小手,“怎么跟孩子一样,都不肯看疾医?”
  郗道茂嘟哝了一声,“我又没病。”
  “等疾医看了才知道你身体好不好。”王献之不为所动,转身看到郗道茂摊在书案上的书卷,“你再写什么?”他刚想拿起来细看,被郗道茂一把夺走,“没什么。”郗道茂顺手把书卷往书架上一放。
  王献之微微挑眉,她今天怎么了?怎么感觉怪怪?
  郗道茂干干一笑,“我随便写点随笔。”
  “你的随笔我不能看?”王献之抱胸问道,他写的随笔的时候,可从来没瞒过她。
  “……这是我写给阿平的,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一个大男人干什么。”郗道茂理直气壮的说。
  “你写给阿平的?阿平就在这儿,你给她写什么信?”王献之疑惑的问道。
  “我喜欢。”郗道茂眼珠子一转,故意说道:“这是我写给十岁的阿平写的信,说不定那时候我不在了呢!”
  “阿渝!”王献之勃然变色,“青草,快请疾医进来!”
  “啊!可夫人——”青草还没有给郗道茂换好衣服呢!
  王献之不耐烦的上前,动作轻柔的一把抱起郗道茂往床上一放,顺手粗鲁的拉下床帘,“好了,把他叫进来吧。”
  “唯唯……”青草吓得连忙跑了出去。
  郗道茂见王献之这样子,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头了,“子敬,我没事……”
  “阿渝,这几天我太忙了,顾不上家里,你放心,以后不会了。”王献之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不过一个小病而已,你安心养着就是了。”他嘴上是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神色一点都不轻松。
  “……”郗道茂决定暂时沉默,等疾医来告诉他结果。
  118
  118、皇宫守灵(一) 。。。
  “梆梆梆——”远远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嗯哈——”郗道茂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不舒服的动了动。
  “怎么了?”王献之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我要洗澡。”郗道茂觉得浑身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太晚了,洗澡会着凉的,明天再洗吧。”王献之安抚的摸了摸她柔腻的后背。
  “都是你。”郗道茂气的拧了他胸口一把。
  王献之笑着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哄道,“是是,是我不好,我让丫鬟打水过来给你擦身好不好?”知道她身体没事之后,他心情大好。
  “嗯。”郗道茂抿了抿嘴,趴在他胸口,“子敬。”
  “嗯?”王献之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妻子的长发。
  “是不是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这么多天都没回来?”
  王献之手里停了下来,微微苦笑的说:“陛下这次可能熬不过去了。”
  “哦。”这几年她见过太多的皇帝死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陛下已经立三皇子为太子,太子妃的人选也定好了,是王叔仁的女儿。”王献之缓缓的说道。
  “王叔仁的女儿?是王法慧吗?”郗道茂诧异的问。
  “怎么了?”王献之问道。
  “没什么。”郗道茂暗笑,这位王小娘子个性可不算温良贤淑啊!
  “陛下一天一夜之内连发四道诏书让桓温入京,他没理睬……”
  “啊!他怎么敢——”郗道茂诧异的叫了起来,这是抗旨吧?
  “是啊!他怎么敢!”王献之恨恨的捶了一下床板。
  “子敬!”郗道茂伸手握住王献之的手,“你——”
  “铛——铛——铛——”突如其来的钟声打断了夫妻两人的对话,这样的钟声郗道茂听过无数遍——
  王献之听到这钟声,脸色咋变,猛地从床上起来,“阿渝,快起来收拾东西,我送你和孩子去阿兄那里,等陛下出殡后,你们就马上去京口!”
  “子敬——”郗道茂不解的望着王献之,他们成亲这几年皇帝也死了不止一个了,她第一次见到王献之这么慌张。
  “阿渝,你听我说,桓温他一直有反心,现在陛下薨了,我怕他——你留在京城我不放心,你跟阿母他们回京口好不好?”王献之柔声说道,京口驻扎着郗家军,就算桓温率兵打进来,他也不怕妻子有什么危险。
  “不!”郗道茂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襟,用力的摇头,“我不要离开你!”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阿渝——”王献之一边给她拭泪,一边给她穿衣服,“你听我说,如果桓温来了,京城说不定会很危险,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万一,孩子怎么办?”
  “那你呢?”郗道茂仰头问道,“我有危险,你不是危险更大?”
  “我?”王献之微微一笑,“我是男人,怎么能跟你一样呢?”
  “如果桓温他……你准备怎么办?”郗道茂追问道。
  “阿渝。”王献之用指腹轻轻的拭去妻子脸上的泪水,“食君之禄,分君之忧。我自然是不会离开的。”
  “不要!”郗道茂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你不是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傻话!”王献之给她整理好衣衫后,将她扶正,“这不过只是平时戏言而已,怎么能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呢?”
  “那——”
  王献之笑着搂着妻子,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放心,桓温想要造反也没那么容易,你以为我不回来的这几天是同人吃喝玩乐去了?你乖乖跟岳母回京口,别让我担心好吗?”
  “阿母和大嫂也去京口嘛?”郗道茂问。
  “还有你弟妹。”王献之顿了顿,低声说道:“连阿父、阿母都已经到了京口了!”
  “啊!”郗道茂张大了眼睛。
  王献之苦笑:“我也是才知道的,是岳父写密函让阿父、阿母过去的。”
  “那我回京口等你来接我。”郗道茂轻声说道。
  “好。”王献之眼底浮起了笑意,“放心吧,我还等着你跟我再生个儿子呢!”
  郗道茂知道他在逗自己,但她怎么都笑不出来,昨天回想起的历史,还有今天王献之跟她说的这些话,让她心里有着浓浓的不祥的预感。等郗道茂穿戴好正装,带了三个孩子来到郗超家里的时候,崔氏带着陆氏也赶到了。
  周氏已经穿戴好正装,见三人来了,忙迎了上去,“叔母,你来了。阿沅,你吃过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问郗恢的妻子。
  “不用了,阿姑、阿嫂、阿姊,你们要不要吃一点?”陆氏说道。
  “我们不能吃。”崔氏摇头道:“一会要跪上一天才能休息,吃了东西容易憋不住。”
  因为郗恢的官职不大,故陆氏是家里唯一没有诰命女眷,以前她还很羡慕郗道茂等人,现在她突然觉得没诰命也不错。
  “阿沅。”郗道茂叫了陆氏一声。
  “阿姊。”陆氏知道在丈夫心里,阿姊的地位很重,故对郗道茂一向很尊敬,而郗道茂又不是那种难缠的大姑,两人相处的到也和睦。
  “阿沅,一会我们进宫之后,你就带着孩子们先回京口好吗?”郗道茂柔声道。
  “啊?”不止陆氏愣了,连崔氏和周氏都愣了。
  “阿渝?”崔氏疑惑的望着女儿。
  郗道茂咬了咬下唇,“阿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几天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似地,反正我们总归要走的,不如想让阿沅带着孩子们先走?”
  陆氏年纪还小,同郗恢又是才新婚,郗恢没同她讲太多朝堂上的事情,而崔氏和周氏却很清楚,两人听了郗道茂的话,脸色微微一沉,崔氏低头想了想,吩咐儿媳妇道:“阿沅,一会你就带着孩子先回京口。”
  “阿姑。”陆氏惊惶的望着三人,她再沉稳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没事的,阿沅。”郗道茂安慰道,“京口离建康才两天的路程,路上还有阿兄的心腹护送,很快就会到的。”
  陆氏咬了咬牙,“阿姑、阿嫂、阿姊你们放心,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着几个孩子的!”
  “傻话!”郗道茂笑着轻拍她的小手,“拼命的事自然有大男人去干,我们只要照看好家里就好了,再说路上还有阿乞呢!你怕什么?”
  “夫君也去?”陆氏听到自己丈夫也会去,不由松了一口气。
  “当然。”郗恢的官位还不到有资格进宫给皇帝守灵的程度呢!
  郗道茂让保姆把孩子们带出来,拉过阿平和阿凤柔声吩咐道:“阿平、阿凤,你们路上可要乖乖的跟着舅母,不能淘气,知道吗?”
  “阿母你不去嘛?”阿平仰头问道。
  郗道茂亲亲女儿的小脸,“阿母还有点事,要过几天才会回去,你们先跟舅父、舅母回去。”
  “阿母,我要跟舅父骑马!”阿凤拉着郗道茂的衣摆说道。
  “这样啊——”郗道茂故作沉吟道:“本来我跟你阿父说,你要是路上乖乖的待在牛车里不出来,就送你一匹小马驹,现在看来就算了!”
  “啊?阿母不要!我不要!”阿凤急的一蹦三丈高。
  “那你就乖乖的待在马车里照顾阿姊和弟弟。”郗道茂摸着儿子的头说道,“阿凤,阿父不在,你就是家里最大的男孩子,你要照顾好阿姊和弟弟,知道吗?”
  阿凤被母亲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身份很重要,他骄傲的仰起小脑袋:“阿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阿姊和阿弟的!”
  “阿凤真乖。”郗道茂搂着儿子亲了一口,“等你阿父到京口的时候,我让他带你去挑小马驹!”
  “好!阿母你真好。”
  郗道茂又把女儿搂到了身边,“阿平,你是大姐姐,两个弟弟都比你年纪小,你要多帮着你舅母看着点两个弟弟好吗?要是你弟弟不乖,你就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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